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古苍穹》: 山中狩猎》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山野映山红》免费试读_于晓成。
第一章 山路弯弯
一路上,上下颠簸,昏昏沉沉,我们四人东倒西歪,都无语。
“蔡家垭到了!蔡家垭到了!你们几个不是要到这下车吗?赶快下!”忽然,师傅一声嚷叫,我们似从梦中醒来。匆匆忙忙取下行李,下了车,好半天才定下神来。头上仍是骄阳似火,一点儿也不减威力,不一会,汗就上了额头,我们都在左顾右盼。
“不是说好有人等我们吗?怎么没人?”我扭头一看,是世峰在说话。是啊,我也在纳闷,人呢?“这时,远处大树下出来一个人,上身一件灰衬衣,下身一条蓝色裤子,脚穿一双解放鞋,沾了不少黄土,头发微卷,带了些许灰尘,额头上微微冒汗,眼睛还算有神。我们赶紧迎了上去。
“你是陈老师吧,来接我们的?”
“是的,天太热了,我在树下纳了会凉。看到你们大包小包的,我估计就是我要接的人了。”他边说边拿过去两个包袱,我暗想,太好了,一下子能帮我们拿两个大包裹。想时迟,那时快,他手又伸过来了,这下轮到我们吃惊了。
“谢谢,两个已经够重了,剩下的我们拿得下。”
“没事,没事,让岁数大的少拿些。”我顿时羞愧不已,四人中,岁数大的人是我的父亲。我自小体弱,拿行李走十几里山路,对我来说是不能想象的,这正是父亲放心不下的地方,他坚持要送我一趟,顺便看看我即将工作的地方。其实,父亲身体也不怎么好,骨瘦如柴,还比我矮半头,早年贫困的家庭生活早把他的额头磨下了几道深深的沟纹。分配工作时,听说别的家长都在找人,他毫无办法。在别人的启发下,他绞尽脑汁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女教师,娘家在我们村,丈夫初中时教过我,现在是教育局的一个职员,姓任,对学生比较严厉。也不知什么原因,我曾经想,可能是我们礼送轻了,抑或他能力太小,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总之,我还是被分到了大山区了。过后也没再去追问原因了,只有一家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件事虽然从没有责怪过父亲,他却总觉得对我有深深地亏欠。今天早上,刚出家不远,路口遇到王大婶,看到父亲一头挑着两床被子,一床盖的,一床垫的,一头挑着一个包裹和一口木箱,我拎着一个包裹,好奇的问:“出门去?”“是的,送他上班。”“分哪了?”“南山乡。”“怎么分那儿去了?”我们俩低头沉默不语。“估计是没有关系吧。”我听不出她话里是安慰,还是看笑话。但从说话口气看,或许看笑话的成分多些吧。是啊,哪里有关系?想想三年前,我考上了师范,轰动全村。我是全村第一个靠自己的本领脱离农门的,多少人羡慕啊,为此,家里还接遍了亲朋好友,虽说没有敲锣打鼓,也算荣耀乡里。自己也沾沾自喜,多少也把自己看做天之骄子。分工时,自己也寻思过,最起码也会回本镇吧,镇上也差老师。说不定还会到县城呢!万万没想到,不但分到了山区,还分到了全县最远的山区。世事难料啊!刚刚步入社会就给了我当头一棒!
“走了,走了!晚上还要赶到学校呢!”正寻思着,他们已把行李分完了,陈老师拿了两个包裹,背了一床被子,父亲挑了三床被子和一个箱子,世峰和晓军一人背了一床被子,只剩下一个小包裹等我拿。啊!够照顾我了,我连忙提起来,跟在他们后面。先穿过几户绿树掩映下的人家,跨过一条小溪,便来到一面坡下。放眼望去,左边是悬崖峭壁。抬头往上,只见一丝银线十分耀眼,原来有水从崖壁上面倾泻下来。忽然想起小时候读过的李白的古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只是水量有点小,景色虽美,可我们却没有心思欣赏。再往上看,隐隐约约有几户人家。真是天上人间!不知他们怎么上去的。峭壁上是没有路的,估计是从右边吧,我把视线转到右边,右手是一面坡,虽说不是悬崖峭壁,坡度也有六七十度,中间歪歪扭扭有一条小路,盘旋而上,通到一片茶地。这应该就是我们要上去的路了。
“上去是不是就到了?”晓军问道。
“上去就不远了,我们快上去吧。”陈老师答道。
一行人跟在他的后面,开始上山。大家好像都想着心事,低着头默默地走着。刚开始还好,基本上跟得上,可没十几分钟,就气喘吁吁了。
“歇歇吧,太累了。”世峰和晓军几乎同时说出口。他们毕竟和我大小差不多,可拿的东西比我重,都吃不消了。
陈老师慢下了脚步,扭头看了看我们。“不能歇,走山路不怕慢,就怕站,你们要累了,可以慢一些。到茶地再歇。要不然,天黑还赶不到学校。”
“不怕慢,就怕站?”这不是《挑山工》里的说法吗,难道我们成了挑山工?读这篇课文时,我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作了游客,对挑山工有的只是同情和敬佩,也体会得到他们生活的艰辛,没想到,我们现在也成了一群挑山工。看来,真理藏在民间。不用解释,我们都学过这篇课文,只有听他的了。尽管很累,我们也没停下来。
好不容易爬上了这面坡,果真是一片茶地,一行一行,随山就势,倒也齐整。朝下望,茶地下面是一条深沟,绿树掩映下,望不到底。沟的另一面也是一座山,比我们这边还高。左下方,有几间房子,应该是茶场,私人户是难以盖得起砖瓦房的。不知什么原因,看不到有人采茶,大概是太热了吧!左上方看去,仍然是一面坡,一直伸向远方模模糊糊的地方,看不到尽头。还以为没有坡了呢,看样子还要上坡。不过坡度没有刚才陡罢了。
“还有多远?”
“不远了,快走了一半了,这面坡过去再走一段路就到了。”
我感觉到他对我们进行了善意的欺骗,果不如其然,我们上了一段有刚才两倍远的缓坡,有一条土公路,有三米多宽,不知从哪儿通上来的,我们一会儿走公路,一会儿,抄近道走小路。慢慢的,林子越来越大,树木越来越多,开始,前后的人很容易看见,后来,前后就不容易看见了,走了一会儿,陈老师指着坡下不远的地方说“下面就是我上班的学校。”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坡的下方有一块居石,上面写着“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再往下看,树丛中隐隐约约好像有户人家,哪有什么学校?
“学校在哪儿?只有一户人家。”
“就是那户人家,村里给腾出来的。”
“那有多少学生?怎么坐得下?“
“只有20多名学生,一至四年级。”
“那我们就到了?”
“不是,你们上班的学校比这大些,还在前面。”又走了一段公路和一段蜿蜒曲折,随山就势的“大路”,才到了目的地,我们才知道开始走的那面坡,最多是全程的五分之一。而山里人所谓的“大路”就是一米来宽,能看得见路影的路,根本不是我们想象的能走车的路,更不敢想象是柏油马路了。
生活啊,就像这弯弯曲曲的路,哪有这么多平坦的路让我们走?我想,我们以后的路应该和这山路差不多吧!
第二章 一碗南瓜面糊
终于到了目的地了!随着带路老师手指的方向望去,有一排土房,墙上写着“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走进一看,原来是用白灰刷的,写得不算工整,但也还过得去。绕到前面去,我惊呆了,这是学校吗?细细一看,如果不是挂着一块校牌,真以为就是一户普通的农家院落。土墙黑窑瓦,一共四间。正门一间是一个教室,门口挂着校牌“南山乡果子沟小学”,行楷写的,还算过得去。进门靠右有一个门,进去一看,里面放着三张床,还有几个办公桌,一张方桌,是寝室,还是办公室?餐厅?左边一间是另一个教室,靠操场开了一个小门,再过去是一个学生寝室,一排木棍架在砖上,用两根绳子串在一起,就是床铺。最里边是一个斜搭的厦子,一个灶台,灶台上一口大锅,一口小锅,也开有一个小门。旁边还有四间倒塌的房子,根基还看得见,里面长满了杂草。这么艰苦的条件,虽说我有思想准备,可还是大大感到意外。
为什么说我有思想准备呢?这要从我第一次到南山乡教管会报到说起。自从拿到调令后,要求我们半个月内报到,我一直情绪低落,整天闷在家里,不想去。可有什么办法呢?在父亲、母亲的劝说下,终于答应去了。可怎么去了?虽说南山乡和我们是一个县,可我从没有去过。只听说车不能全通,还要爬一个多小时的山坡才能到南山乡教管会。车好搭,山路怎么走?打听来打听去,打听到我的初中教务主任,姓兰,也是我的初三语文老师,他在那里的林业中学读过书,原来南山乡地处深山,森林资源丰富,县上七十年代在那里办过林业中学。可也过了快二十年了。父亲找到他一说,他热心的答应了,再一攀谈,他的夫人,我的师母和我们还是一个村的,和母亲还同过班。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我们下了车,边打听边上山,由于树木茂密,兰老师记忆还停留在二十年前,我们不敢走小路,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教管会。在等待总支书记的时间里,我们问了问些情况,教管会在一面斜坡上,有四间小民房,红砖青瓦。往上走,是一个平台,有两排房子,中间一个操场,为南山乡中学;下面也有一个平台,也是两排房子,不过成直角。房子前面也有一个小操场,为南山乡小学。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乡中,乡小?三个单位加起来还没有我们村的小学大。后来教管会主任向我们介绍了南山乡的教育情况,下面还辖有三个学区,十九所小学。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分到下面小学的可能性。这下轮到我傻眼了,这里已经这样了,下面还能好到什么地方去?我简直不敢想象。由于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他们条件也有限,就为我们两人下了碗鸡蛋面条,狼吞虎咽吃完后我们才恢复了体力。
好了,言归正传。我不知道怎样来形容眼前的这所学校!如果我不夸张的话,叫做一无所有。这哪里像一个学校呀,然而他的名头却不小,“南山乡果子沟小学”。我真想大哭一场,可没处流泪,不敢流,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呢。上了半天山,我还没什么,可教学条件这么差,怎么工作啊?然而,我却被注定在这里工作了,而且要三年,因为教育局怕我们不愿来,和我们签了三年的合同。只要踏实工作,时间到了就可以出山。这也是我唯一感到安慰的地方。
迎接我们的是学区校长,姓曹。很普通的一个面相,脸颊上有一颗黑痣却与众不同,看起来很面善,看得出来不像本地人,倒和我们有几分相像。他把我们安顿到办公室坐了下来,一人泡了一杯茶。
“这里条件艰苦啊,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困难找我说。”
“这几个娃还小,刚入社会,望校长多多关照。”父亲递上一根烟,说道。
“别客气,不抽,不抽,我不抽烟。”他伸手拦住。
太好了,不知怎的,我最怕烟味了,也不知什么缘故。唯一能够找到的原因是一次是师范开学的途中,一个师哥递给我一支烟,我出于好奇好玩,抽了。可还没吸两口,就开始咳嗽,一直咳了一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抽过烟,也怕闻见烟味。
“学校里还有几个老师?”父亲问道。
“哎!没几个了,剩下一个老教师,也是这个点上的校长。还有一个年轻一点的教师。”
“他们今天不在?”
“一个在家收包谷,一个在外参加培训。幸好你们来了,我正愁秋季开学没老师了。”
“哦,还有一个做饭的师傅,回家拿面去了。学校暑假没人,也没粮食了。您今天不走了,也走不了,先把被子铺好,行李放好,等一会饭好了喊你们吃。”曹校长和我父亲说完,就去找师傅去了。我们几人太渴了,刚好趁这个机会喝了一会儿茶。
过了大约半小时,曹校长和一个小伙子一块儿回来了。他就应该是师傅了,看上去岁数应该比我们大不了几岁。正寻思间,他们一人拧着一个南瓜,一人拿着一小袋面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他家的面也不多了,看来今晚只能吃南瓜面糊了。”曹校长一边指着师傅一边说,”这是我们学校的丁师傅,他家里还有媳妇和娃,不好意思把面全拿来了。吃完饭后,我再到别处借一点,先对付几天,开学后再买。“说完他就支派师傅做饭去了。南瓜面糊!我很少吃呢,我特别不爱吃面,爱吃米,看来今晚没得选择了!
在等待开饭的时间里,校长向我们介绍了学校的历史。原来这个村只设有一至四年级,校舍离这里还有200米,还要拐一个小山包。中心点设在离这里还有十里远的地方,叫黄湾。这里是南山乡果子沟学区办事处,由于房屋年久失修,倒塌了四间,今年春季果子沟办事处搬到新房了,才同意中心点迁到这里办事处的老房子。这里安排的是五六级学生教室,教室寝室,办公室,五六级男生寝室,一到四年级及女生寝室在附近200米。天啦!幸好搬来了,我难以想象还要走十里,是什么概念!整个学区下面还有五所学校,加上这所,共六所,二百多学生。十几个老师。什么?六所学校才二百多学生,我们村学校就每个年级两个班,五百多学生呢!
终于开饭了,这是我吃得最香的一顿南瓜面糊,从来没这么香过!许多年后,我都深深地记得那顿饭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我从睡梦中起来,外面已大亮,走过操场,看到父亲也站在操场前的斜坡上,坡下是一条深沟。我和父亲缓缓走在坡道上,默默无语。走到一块小平地,我们蹲了下来。
“建成,我也不知道怎样安慰你,只怪我没有用,让你受苦了。”父亲终于开口了。我的小名叫建成。
我低头不语。
“不过,我们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这里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活着,我想你也能过下去。”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家也曾苦过,现在也只算一般,这点苦算什么,别人能过,我也能过。
“吃完饭我就要走了,你多自重,有什么事多向校长说说。他会帮助解决的。”
想到父亲要走了,我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先是抽着鼻子,渐渐地小声哭了起来。
父亲轻轻地拍着我,安慰着我。忽然,听到校长喊吃饭,我擦干了眼泪去吃饭了。
吃完饭,我坚持要送父亲,怕他走错路。父亲坚持不让,他说他打柴走过太多山路,这山路他已记住了。我只好作罢,默默地看着他几步一回头的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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