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王者之别来无恙》:第一节 漂浮球1》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零号母体》——青青m。
第一章 逃亡(上)
2020年,波士顿,焚城烈焰。
整座楼都在颤动,墙壁在开裂,承重柱在崩塌,花白的天花板有规律的震动,大片的灰尘落下,像是灰色的雪。各种针筒玻璃试管倾倒从桌上滚向地面,摔得粉碎,各色的化学液体融合在一起,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你慌不择路的逃窜,擦着无数人的肩,被他们撞的东倒西歪,你在逆着人潮走动朝着没有声音的地方逃去,那些人疯了,与你背道而驰,甚至发出了兴奋的欢呼声,如同渴血动物发出进食的欢叫声,竟然向着声音最甚的地方发起了冲锋,那是军队的开炮声,大批大批的铁皮装甲车已经兵临城下,堵死了医院的大门,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从医院逃出去的人。
真是自寻死路,你没有管他们,也管不了他们,满眼都是错乱的腿,耳边都是鞋跟踏击地面的声音。你摸着白垩的墙面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跑,几乎都要蹲到地上,墙面都在震动,在雷鸣般隆隆的炮声中颤抖。
你太害怕了,超越本能的感知力,你下意识趴下,同一时间,一排玻璃尽碎,密集的子弹雨把它们打成晶莹的粉末,他们在空中破碎分裂,像是在下一场晶莹的大雨,装甲车的机枪对着他所在的楼层无差别扫射,火舌吞吐如长龙,军队也疯了,他们已经不论医院里是否还有幸存者,只要能动的都得死。
人群明显一滞,像是电影胶卷卡带的瞬间,空气弥漫着大片血雾,浓的像是画家挥洒在画卷上的重墨,那些被打断脊梁骨,打穿脖子,头骨尽碎的人们木然的倒下,像是被大力推倒的多米洛骨牌。浓烈的血腥味已经冲击到肺泡,你并不反感这种味道,相反,你很欣喜甚至是狂喜,血液正在强化你的能力,你也变成了一只渴血的动物,你站在漫天的血雾里,神情庄重的像是站在清晨云雾弥漫的圣保罗大教堂。汇聚而来的能量如潮水柔软,如阳光温暖,你在接受鲜血的洗礼,仿佛重获新生,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饱满,肌肉贲突,多么令人愉悦的力量,你获得了无与伦比的自信,不再害怕,矮身腿部肌肉虬结,如弓身的巨蟒,你加速奔跑,向着亮光的地方,那是医院的后门,枪声最少的地方,阳关安静又灿烂,只要逃到那里你就能逃出这片不详的死地,你越跑越快脚底仿佛踩的是云,义无反顾,就像是扑向火雨的飞蛾。
光如潮水扑面而来,天光大亮,阳光温暖,你眯起眼,突然变强的光让你炫目,真安静啊,所有的枪声,尖利的嘶叫声都远去了,仿佛走出了门就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安静的连蝉鸣声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光照。
你忽然愣住了,无数条细微的红线汇聚而来,在你的脑门,胸口,心脏,所有一击致命的地方上,外面是铁桶般层层包围的警戒线,警戒线外是全副武装庄严肃穆的军队,坦克缓缓转头,修长的炮膛口笔直的指向你。
你忽然卧倒,来不及转身,也来不及逃跑。对方毫不犹豫的开枪,密集的钢芯子弹几乎组成了密不透风的弹幕,像狂风般扫了过来,你藏在巨大的大理石门柱后方,蜷缩着身子抱着脑袋,像是暴风雨来袭,躲在岩石后瑟瑟发抖的蜥蜴。多么猛烈的炮火,炮火席卷了后门整条走廊,玻璃全碎木屑纷飞,光洁的外壁瓷砖被打成飞舞的白色粉末,纷纷扬扬,像是大雪。可是没有如此让人恐惧的大雪,你所有刚获得的自信都在雷鸣般的炮声中崩塌,恐惧再次占据了你的心,无与伦比的力量都救不了你,你能做到什么,你的肌肤能有直径四十公分的大理石硬吗?你很害怕,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狂风暴雨孤零零的夜晚,全世界的人都在骂你诅咒你怨恨你,也没有人帮你,都恨不得你立刻下地狱。
可是,可是,诞生在同一颗星球的每一条生命难道不是平等的吗,凭什么因为个人喜好剥夺另一个生命。你没依赖过任何人,没求取过任何人的帮助,你孤零零的活着也是靠着你自己的力量,为什么这些人要把你逼上绝路,恨不得把你架上祭祀台上烧死,于是你杀光了所有憎恨你的人伤害过你的人,什么时候活着都成为了一种世人无法原谅的原罪。
你低下头,忽然捂住胸口,像是在做虔诚的祷告,但你并没有,你不信神佛,没有人能够拯救你,因为你是原罪。大片大片的血液从手指的缝隙中流了出来,红的刺眼,大口径子弹穿透了大理石柱,穿过了你的背,从你胸口飞出,受伤的过程永远是那么的短暂,痛苦却是那么的永恒,你甚至都能看到那从你胸口飞出的鲜红轨迹,像是鲜红的长矛将你贯穿。
大理石柱不再是为你挡住狂风暴雨,坚不可摧的高大城墙了,它正在缓慢的开裂,裂缝自下而上,甚至蔓延到头顶的天花板,整个后门都在摇摇欲坠,碎石从裂缝中落下噼里啪啦像是石雨,你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可是没站稳又倒了下去,疼痛的麻痹感冲上你的脑门,头晕目眩耳朵嗡鸣。真想放弃啊,放弃挣扎,放弃痛苦的生命,可是真的很不明白,有时候人生那么累那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非要坚持下去,再经历永恒的痛苦?明明死亡就可以一了百了,永远解脱。可是你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平凡的死去,或者说你不甘心你的生命是被别人夺取,没有人有资格左右你的生命。
无与伦比的意志支撑着你的身体,你吮吸自己的鲜血,一边饱满一边枯竭,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强烈的浓稠的血液的气味,刺激着你的信心,你的信念无比强大,信心倍增,你扑了出去,跌跌撞撞的扑向楼梯。
同一时间,那些摇摇欲坠的天花板无法再承受自己的重量,连同着伤痕累累的石柱一起崩塌下来,隆隆如山顶巨石滚落的声音,密集的错乱的碎石掩盖住了后门,尘烟弥漫如雾。
军队停止了猛烈的炮火,为首的军人挥手示意,后续的军人有组织的聚拢过来,面容冷酷杀伐果断,短短的几周里已经有无数人丧命在他们的手中,无论是好是坏他们不允许任何一只恶魔从这座城市里逃走,那些无形的血腥的气场,方圆数里没有任何飞禽接近,都争向逃离这弥漫着杀戮和死亡的人性兵器,他们是救世的天使,但也是沾染无数鲜血的恶魔。没有人说话,连风都静止了,他们朝着废墟般的后门挺近,这些碎石瓦砾并不能阻止这些王牌精英多久。
你漫无目的奔跑,行走在鲜血弥漫的走廊上,天上地下都是流淌的血液,这是一个猩红的世界,也是一片死地,绝尽了一切生机,所有能动的生物只剩下你。
一轮清洗过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这里仿佛在上演黑白色的默片,整个医院太安静了,你想压低脚步声都做不到。你在努力回忆,可你脑袋很乱,不断流逝的血液正在加剧你脑力的损耗,你的大脑已经运转到极限了,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因为精神崩溃而死掉。你在一边逃窜,一边思考,你甚至撕裂了你快愈合的伤口,强制自己清醒。
医院只有两个前后两个门,现在都被层层包围,就算是他能变成老鼠都逃不出去,在想想,在想想,肯定还有,能选择的出口还有消防通道和通风口,还有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你抬眼从破碎的窗户看去,源源不断的士兵正在涌入这座已经垂垂暮已的医院大楼,对着那些倒下的尸体再次补枪,士兵进场意味着这是最后的扫尾工作,也是行动的终章。你必须在他们抓到你杀死你之前逃出这里,你和他们在做猫抓老鼠的游戏,但是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游戏,输的人必将付出生命的代价,你跌跌撞撞撞向黑暗。
士兵们忽然愣住,看到电梯的指示灯亮了,有人正在下行,可是他们还没清场,不可能是他们的人,无数把长枪齐刷刷指向电梯铝合金的大门。有人挥手,有人会意后小心翼翼走到电梯口,按下上行按钮,这样电梯必将在这个楼层停下,电梯里的人将插翅难逃。电梯还在缓慢的下降,速度极慢,好像它在每个楼层都会停下,就好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把每一层的数字按钮都点亮了。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紧张的气氛,所有人都握紧了长枪,手心出汗全神贯注,等待着电梯的降临,就好像是在等待最终的审判。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电梯终于在他们面前停下,铝合金的大门缓慢的打开,就像是天国的大门洞开,里面有炽热的光。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可是又提高了警惕,门在完全打开的时候,枪声大作,那些由火焰激发的子弹组成了新的弹幕将电梯所有的角落覆盖,子弹擦着铁皮发出夺目的火花,电灯管在枪声下爆裂,电弧迸射,满电梯都是晶莹的碎片,电梯壁上广告的木头支架都被打断,破布般的广告无声的飘落,落在地上轻盈的像是落叶。
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人的电梯,空空荡荡的,他们被人耍了,队长感觉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电梯不可能平白无故自己运转,这栋房子里还有活人,但是在他们眼里,活人与死人并没有区别。这是死命令,没有人能从这座楼里逃出去,这是座封印恶魔的地狱。他向周围人示意,制定新的作战计划,士兵们接到任务后有序的退场,闯入黑暗中。
电梯门缓慢打开,你贴地翻滚出去,确保如果有人在外面守着你不至于第一时间就能击中你,还好,你环顾四周,空空荡荡的车库,什么人都没有,只剩那些沉默的安静的停在车位上的深色汽车,棺材盒似的。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地下车库还是他们的盲区,你是乘坐货运电梯下来的,医院为了保证货车不会影响人流,建在最偏僻的角落里,但也是最简陋的电梯,四周头顶都是复合木板,上面贴满了各种家私装修小广告。你在下来之前按下了所有的电梯,把士兵们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了。别无选择,另外两个逃生通道,一个消防通道直接通向外面,外面都是层层警戒的士兵,兜了一圈还是回到那个牢笼里,另外就是通风口,可是通风口太狭窄了,你只能藏身不能逃跑,你只能祈祷上帝,士兵在地毯式搜索的时候不会抓到你,他们可是连只能容放杯具的小铁柜都不放过,更何况上帝从来就不站在你这一边,因为你是恶魔。
这个地下车库极大,可以容纳几百辆车同时停放,因为它是和旁边的大厦公用的车库,找到另一个大厦的电梯入口,你再躲上几个夜晚,或许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生天,远离这不幸的人间炼狱。你心中大定,按下电梯按钮,电梯无声的缓慢的下落,在下落的过程中。你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如果这次不死,就再也不出现在人类的世界里了,去找个风景优美无人的地方住下,没人打扰也没有人再恨你,一个人从此离别江湖再也不见,一个人安静的生长直到安静的死亡,这就是你未来的人生轨迹了,想想竟然很释然,你露出了开心的笑。
第二章 逃亡(下)
“该死的,有人逃了出去。”队长看着一路延伸到货运电梯的血迹,用手捻了捻,血液还没有完全凝结,还是新鲜的!
你又想一个人是不是太闷了,是不是应该养一条狗,品种随意,狗从来都是最忠实的伙伴,比人类还可靠。
“快快快,封锁这架货梯通向的每个出口,我现在需要立刻到医院的监控室,给我把最近五分钟内所有的监控资料全部调集出来。快快快,都给我跑起来。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到哪里去。”队长咬牙,对着耳麦大吼,这是耻辱,这是这次行动的瑕疵,他是完美主义者,决不允许有任何瑕疵存在。
或许应该要养两条狗,一条狗终究只能活一二十年,养两条狗,在他们死后,他们的后代就能继续陪着你了,你不会孤独不会孤单。电梯门缓慢的合上,等它完全合上的时候,你应该就彻底逃离了这个令人无比绝望的世界了。
安静的车库突兀的响起声音,你突然警觉起来,这里不可能有人到来。如果有,那只有一种情况。
命运最终还是寻你而来。
军靴踏击水泥的地面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这要命的声音,你逃不掉的,命运比风还快,只要沾上,天涯海角都无处可藏。
你疯狂的点击电梯门合拢的按钮,因为那是你最后救命的稻草,其实你也知道这是徒劳的,无论你多么努力的逃离,哪怕健勇的像只豪猪,最后还是会被这该死的命运追上碾碎。
对方发现目标,一声低呼,直接开了火,密集的子弹簇打在铝合金大门上,火花四溅,铝板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弯曲向内陷来,像是海潮退去露出的黑色礁石。
电梯门终于合上了,扶摇直上,你不知道去哪,你只能点击最高层,你无力的靠着电梯坐下,灯光明晃晃的,有点刺眼。真无力,他们还是追上了,连个让人赎罪的机会都不给,又好可恨,为什么非要把人逼上绝路,一点活路都不给?如果我死全世界都会开心的话,那么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们如愿。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只剩下可怜的卑微的生命了,可是他们偏偏连你这一点点可悲可哀的请求都不愿意满足,难道不应该都该死吗?
电梯无声的上行,士兵们沿着楼梯上行,沿途封锁了每一个电梯出口,你已经没有任何侥幸的机会,所有退路都被封死。双方都在争分夺秒,都是玩了命的狂奔,军靴强劲有力的踩在铁质的楼梯上,发出如同敲打铁板的声音,他们原本就是钢铁军团。
电梯终于停下,停在了第十六层,你预感就是你生命的终点了。电梯门洞开,温暖的如母亲拥抱的阳光,你忽然愣住,原来这部电梯可以直达这座大厦的顶楼天台,扑面而来的就是阳光和风,以及尽收眼底的城市。
原来天台是观景台,也是一家主题餐厅,漆成白色的桌椅,大波浪太阳伞,油绿的盆栽,橡木基台上的钢琴架,那么安宁,席卷整座城市的灾难,并没有波及到这里,这里还保留着原有的地中海风格的装饰,美好让人感觉这只是打烊时间,客人们都走了,服务员也都下班了,阿姨已经把这打扫干净,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会有新的客人到来,一切会照旧。
你慢慢的走过,手指掠过这些桌椅,上面已有些灰尘,你面容平静,像是徘徊在过去与现在的亡魂。
“队长,目标已经锁定,你们所在大厦的楼顶,他站着不动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在接受到还有幸运者逃出消息的时候,那些保持待命的直升机第一时间升空,驰援了过来,四架阿帕奇同时升空,从不同方向包围了过来,这次真的是天上地下无处藏身了,断绝了你一切的生路。
“不用报告,直接开火。”
“可是。”
“你要来做这个队长吗?”耳麦里传来队长大吼的声音。
“是,长官。”黑色的阿帕奇悬停在百米高空,与那人正对。他打开了武器制导按钮,机枪塔开始空转预热。
只有面对面才能感受直升机的庞大,那凛冽的狂风,你几乎都无法站稳,你直视他它也直视着你,仿佛是虎鲨在与人类对视。
你都能听到弹链上膛的声音,清脆的像是缓缓拉动的小提琴。黝黑的枪管从炮塔中生出,那修长的曲线仿佛是神话中永不落空的永恒之枪,太近了,你只能感受血液流淌过全身的感觉。
这种可以打穿铁皮装甲车的强大火力直接倾泻在你的身上,可能是对方感觉也太残忍了,最终只打出了一个弹链的子弹,一百二十八发大口径子弹,足以打碎成年的公牛,那些突破音爆的子弹全部贯穿你的身体,庞大的血花爆散在你的背后,像花像树像是清晨的雾。你在强大的冲力下不断的后退,无数道能让普通人痛死几千遍的伤口遍布你的全身,但你还没倒下,对方有点诧异。
可是连超级细胞都已经无法治愈这些贯穿伤了,就像是大堤正在崩坏。
世界在涣散,多么晴朗明媚的下午,阳光炙热的惊人,可是你身体的温度正在迅速流逝,有种冰封的感觉从脚底向全身蔓延。眼前像是在下一场灰色的大雪,整个世界的光泽都在飞快的褪去,一点一点剥落,像是朽去的壁画。身上的伤口不断的恶化,连血液都流不出来了,痛吗?不痛,连痛觉都在渐渐失去,那些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肉伢也在庞大的消耗中枯萎干瘪,空洞的可怖,像是孵化后的虫卵。
这就是所谓的弥留之际吗?其实也没有多痛苦,就是好想睡觉,好累啊想立马找个温软的大床躺下,为什么还要坚持,是不是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为什么要把我逼上绝路,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那些穿过身体的子弹那飞散在空气中的鲜血,那些被施加非人的痛苦,折磨的痛苦,血肉分离神经断开的巨痛,难道不应该十倍百倍的奉还吗?那些让我的痛的人,忤逆我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死后安然的活着?可是真的好痛,生命力在巨痛中一点一点流逝,像是海绵中不断流出的水。明明睡一觉就好了,就不痛了,沉睡在黑暗中有孤独的星空做伴,没有人来打扰,一个人像是墙角的狗尾巴草一样安静的枯萎,想想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聒噪,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心的入睡,你们就不怕死吗?那些如潮水般涌上来的士兵,他们齐声呐喊,武装直升机也传来巨大的旋翼声,风声枪声人的嘶吼声,吵的要命。武装直升机悬停在楼顶,上面垂下十米长的尼龙绳,带着防风护目镜的士兵一个接一个滑落,全副武装走路生风,他们有组织的极为迅速的靠拢过来,步步谨慎,枪口直指你的心脏,只要你胆敢有一丝轻举妄动,就会立刻送你这头恶魔下地狱。他们还没开枪,因为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你这个可怖的生物是个什么玩意,似人非人,像猩猩又像是无翅的蝙蝠,无法形容,生命力也太顽强了,足够把蓝鲸那种巨大生物杀死一千遍的火力,你竟还没有死,还残留那么一口气,不甘心的气。
没有力气了,连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的就要立刻死去,你大口呼吸了最后一大口气,你忍不住咳嗽起来,如此呛鼻的气味在你鼻腔里却感觉是像嗅到蔷薇般香甜,
“再见。”像是对世界,又像是对士兵,更像是对自己,你松开了右手,那里藏了已经点火的火机。
士兵们愣了一下,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你微微一笑,笑的很欣然笑的很怜悯,身体又是一阵麻痹的巨痛,枯竭的身体又绽放出最后几朵极盛的血花,又被打了几枪,但是不重要了。
你失去了全部力气,像是被猎枪贯穿的鸟儿,从天台的楼顶仰面倒去,天旋地转的世界。
巨大的爆炸席卷了整个天台,爆炸吞吐的火舌足有几十米,强烈的火光笼罩了所有的士兵和武装直升机,又是新的一轮爆炸,那是直升机的油箱被点燃,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被火光吞噬,在爆炸中心几千度的极高温下瞬间碳化,变成焦黑的定格的人形。第一轮的冲击波已经到来,接近十吨的武装直升机像是被海浪拍飞的水鸟一般被强大的气浪掀的极高,合金钢板在极高温下融化扭曲变形,就像是被抽骨的蛇,旋翼在巨力下折断,传动轴缓慢的失去动力,直升机震飞到某个高度后,缓慢的降速短暂的悬停,它也失去了动力,像是电池耗尽的玩具,无力的,旋转着坠落,在火光中再次爆炸,火色的气浪再次席卷而来,整个天台都化作一片焦黑的废墟。
你在登上天台的时候,打开了天然气的阀门,斩断了天然气的铁皮管道,那些解除束缚的天然气像是开闸的汹涌的洪水般弥漫了整个天台,那些全副武装全部佩戴防毒面具的士兵们,甚至闻不到这让他们丧命的爆炸因子。
这里本是一个露天的烧烤餐厅,风景极美,远看城市灯火通明,没有比这更好作为墓地的地方了。耳边有风声,看着天空漫天的火光时吞时吐,爆炸声震耳欲聋,多美妙的声音,没有能比这个灭世的声音作为自己葬礼音乐更好的礼赞了,你满意的闭上了眼,可以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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