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天道恒在》——剑赠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速隐极刃传》——水墨画舟。
第一章:速隐极刃
真气,人体一切活动的原动力。
掌握真气的运用与调理是速隐极刃斋的基础功法,真气不但可以炼化筋骨血肉使之强过普通人外,更能让自身的攻击能力大幅提升。
齐貅,速隐极刃斋的一名剑客,剑阁九段。虽聪明伶俐却不思进取,依照流派的规定,在二十岁之前剑阁未到七段的本门剑客将被赶出速隐极刃斋,然而现在齐貅已经十九岁了,在一年之内将剑阁提升至七段只能是痴人说梦。
“我的志向其实就是垦一亩三分地,做我的邱川小少爷,没办法爹妈逼着上这儿来呀!”
齐貅嘴里嚼着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地躺在一片绿草地上,早春的风吹来是有凉意的,不过今天却是微风怡人。
“齐貅哥,那你一年后当真要被踢出去吗?”说话的是齐貅的小师妹落茵奇。
落茵奇虽然天资不怎么样,但她肯钻研真气的运行,虽然在剑术上成效平平,但还有一年的时间,再有一年提升至七段或者冲刺六段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内家真气修行的好,底子足,练习剑术并不是非常困难。
“被人踢出去,那多没面子啊,”齐貅嗖的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不过也不能对不起家里的老爷子,办法我已经想好了。”
“你有办法啦?”落茵奇一直认为齐貅是最有办法的人。
“靠真气提升是不可能的了,那种东西没个三五年就根本没起色,所以就要靠外部的东西去提升啦!”
“外部的东西……难道你要服用丹药?”
服用丹药可短期提升真气量,但这是不被允许的。
“当然不是丹药,提升自身的能力还有可以靠一柄趁手的兵刃呀!”
“那是什么?”
“听说过临剑山庄的罔生苦海吗?只要求得他给我打造一件兵刃,拿个七段又有什么难呢。”
落茵奇摸了摸下巴,“听说他这个人古怪的很,你有把握说服他吗?”
“去了才知道啊,反正我已向师尊讲明了,明日我就出发,容我出去历练,一年后定不会让他失望。”
次日,齐貅整装待发,和其他是兄弟们拜别后就出了山门。
一顶斗笠,一身剑客的黑色劲服,再配一匹快马,齐貅一路疾驰路过凤箫镇,便找了家客栈先让马儿恢复下脚力,顺便打个牙祭。
“小二,给我上几个你们这里的拿手菜。”齐貅走路生风,在旁人看来以为他修为极高哩。
“好咧,客官您请稍等片刻……”
“这儿可有人坐?”
齐貅正在大快朵颐的时候,忽闻其声,四下张望,看来眼前这位壮汉是在和他说话。
“没人。”
那壮汉坐在了齐貅对面,他身后背着两把大斧头此刻进入了齐貅的视野。看着两把斧头样子不下七八十斤呀。
“你是速隐极刃斋的人?”
门派虽小,不过这位壮汉居然知道,难道和师尊是熟人?
“对啊。”
“那倒是省去了不少时间,久闻速隐极刃斋各个身手不凡,我唐山吼倒是想亲眼见识见识,接招!”
话了,唐山吼就解下他的两把巨斧向着齐貅劈头盖脸而来……
那两把巨斧带着劲风呼啸而来,劈裂了桌子,齐貅急忙催动真气施展无影。
“喂!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你?!”
对于剑阁只有九段初级水准的齐貅来说,在短时间内调动得了真气并施展出无影,已经是极限了。此刻,他正蹲伏在客栈之外调理真气。
唐山吼但见齐貅已不再原来的位置,正纳闷他闪到哪里去了,本以为他会提剑格挡,若真是那样,他唐山吼定将他劈成两半。
唐山吼身强体壮,一脚蹬飞脚边的长凳,跨着大步追出了客栈。
“哼哼,小子,今天算你倒霉遇上了我唐山吼,我只是想和速隐极刃斋的高手比试一番,刀剑无眼,看斧!”
“高手?唉……等等!”
“你干什么吗!”唐山吼停了下来。
“……嗯,这位大哥,我虽然是速隐极刃斋的人,但其实呢我不是你说的高手,我剑阁才九段啦,充其量是个菜鸟啦。”
“啰里八嗦!”唐山吼提斧就冲了过来。
见服软不成,齐貅只有速战速决。
与那唐山吼过了三招后,齐貅左手持刃反身一个斩击,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唐山吼不了解齐貅惯用的是左手,所以急忙提斧格挡。一般情况下师尊都会传授在这段时间内应该将积存的真气调动起来,并施展隐击。隐击的连续三段式斩击可以从左右侧方和背后三个不同方位短时间内打击敌人,受到任意一击都将是削弱对方的有效攻击。不过可惜,齐貅对隐击不精通,虽然听师尊提起过,但真气运行不到位无法施展。
不过呢,齐貅可不想和这个疯狗一般的唐山吼继续纠缠。趁着斩击被格挡后的反作用力,齐貅又用了一次无影,升入空中,并丢出了一枚爆裂丸,遮蔽了唐山吼的视野后撒开双腿就开溜……
也没付店小二的钱,齐貅一路小跑着出了十里地,不过他留下的那匹枣红骏马是要被抵债了。确认那唐疯狗追不上来后,齐貅靠着一颗大树的阴影一屁股坐了下来。
一串串拨浪鼓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进了齐貅的耳朵,他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农正赶着载满干草的牛车沿着路边的小道而来,那拨浪鼓的声音则是坐在干草堆上头的两个小孩童摇动拨浪鼓所发出的。
老农看到不远处有个黑衣剑客正坐在大树底下休息,心中不免一惊,于是将牛车稍赶的偏些慢些。
大黄牛拉着身后的一车货步履缓慢地从齐貅身边经过,坐在上面的那个男童梳着一个小辫子,穿着一件陋丁的小短褂,不过他已经不玩拨浪鼓了。而他边上的女娃看上去还要年幼些,似乎只有三四岁,此刻她正怯生生躲在哥哥的身后注视着齐貅。
齐貅见那两个小娃娃非常可爱,于是直起腰,跟了上去。
“老伯,你这是要上哪啊,可以稍我一程吗?”
齐貅边问话边和上面的两个小娃娃闹着玩。
老农见齐貅并无恶意,于是说,“去天剑宗,这些干草是送去给他们的。”
“那载我一程吧。”
老农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铜陵镇,天剑宗。
老农赶着牛车到了天剑宗的后院。这里高墙林立,气派非凡。这车干草是给天剑宗的马匹准备的上好草料。
这时,老农跳下牛车,弓着背迈开步子上前叫门。不一会儿,从高墙内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鼻梁略高成鹰钩状,眼窝深陷,一对双眼小而深邃。
那个男子偏过头,向牛车这边瞅了一眼。
“两文钱,拿着吧。”
男子从袖口里摸出两枚铜钱,塞到老农干枯的手里。
老农眼巴巴地看着这里的一个伙计上去牵走他的一车上好干草。
“二文钱?强盗吧你,这一车干草起码值五十文!”
齐貅看不下去了。
听到有人说自己是强盗,大管家刘能咬了咬牙,转身回应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老农惹不起刘能,只能愣在一旁不敢吱声。
“堂堂一个天剑宗,连五十文钱都给不起吗?”
刘能又仔细打量了齐貅一番,看他的打扮是一位剑客,于是又扫了一眼老农。
最后,刘能走到齐貅跟前,又从绣着金线的钱袋里掏出二十三文钱,语气缓和地说道,“今天只带了这些,下回一起补上,你看如何?”
齐貅从刘能手里接过铜钱,心想毕竟这是天剑宗的地盘,若太较真,会吃亏。其实这车干草市价三十钱,现在他给了二十五钱,也能接受。
“行啊,那我就先替老伯谢过了。”
告别了那爷孙三人,齐貅现在需要去购置一匹快马,去东莱山找铸剑宗师罔生苦海还得走三天的路程。他可不想徒步行走。
铜陵镇,不似那凤箫镇,这儿地界大,人口也多,赌坊那更是多。
这不,齐貅路过一个赌坊时,里面的一个赌徒就被人扒光了衣服给踢了出来,一脸淤青地趴在街道上。
“没钱还来赌,死穷鬼,去死啊!”
“怎么样,没钱还有命啊,妈的!”赌徒抹了把鼻子上的鼻血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还想赌吗?”
赌徒起身的时候正好有个人在他边上,并问了一句。
“怎么!不行啊?”赌徒眼瞅着他的打扮,也不过是某个人家中的家奴。所以他的口气很冲。
说话的人给过一锭十两的银子,并附到赌徒的耳边说,“替我去办一件事,这十两银子就是你的。”
“别说一件,十件事都没问题啊!”
赌徒一口答应,他活了三十好几了,从没见过这么一大笔钱。
远处的齐貅眼瞅着这个家奴,怎么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了。
作为无量玄宏为数不多的女弟子中,白龙无疑是最优秀的。那是个战火纷飞的时候,玄宏曾为修行路过庆国,在逃亡的难民中他发现了现在的白龙。
那时,玄宏曾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弟子。白龙当时犹豫了很久,于是问他:做你的弟子可有饭吃?
当时玄宏笑了,回答说有。
现在,白龙正闭目静坐在一潭湖水的中央冥想。那湖面静如银盘。想要平静地坐在水面之上需要有极为高深的修为。今天是她提升剑阁至三段的日子,在神府三百多名弟子中,大师兄剑阁二段,而三段剑阁的只有其余四位师兄。
而神府的段位测试之一就是在水面上运转真气静坐十二个时辰。经过这方面的修行训练之后,在可以悄无声息的接近目标而不被人所察觉的基础上,增强探知周围异动的能力,那怕是一根银针掉落的细小声音都能被察觉到。
不过就在这时,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层涟漪,白龙猛地睁开双眼,飞升离开湖面,落到了湖岸上。
还是只能维持三个时辰,距离十二个时辰还差一大截呢。
“白龙师妹,别灰心。”
白龙没有说话,只是向他微微点头微笑。
作为白龙的师兄,井彦已经习惯了她的不善言辞,打从师尊将脏兮兮的白龙带回神府的第一天起,他就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保护她。
“不过今天比昨天多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有进步了。”
“嗯。”
“……那,我们先休息下吧,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酥饼。”井彦说着,就从白色的锦帕中拿出一块酥饼递给白龙。
白龙看了一眼井彦。
“不必了井彦师兄,我不饿。”
井彦犹豫的看着白龙,然后把手收了回来。
“也好,等你饿了以后再吃吧。”说着,井彦又重新把锦帕包裹好。
“借过啊,借过!”
齐貅忽然被一个穿着墨绿色布衣的陌生男子撞了一下,眼看着他消失在路口的尽头。这街道这么宽,走路怎么这样不看路呢!
“真是什么人都……不好!我的钱!”
齐貅这才想起来不对劲,一摸自己的钱袋子已然不翼而飞,于是赶紧追了过去。
可是到了那个路口哪里还有人在,没钱还怎么买马呢!真是倒霉到家了,要是再让我遇见那个贼,一定饶不了他。
搜刮了下身上值钱的东西。
“老板,你看这把剑值多少钱?”齐貅找到了一间当铺。
当铺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锦段,正自顾着一边拨弄小算盘一边边记着台帐。忽见柜台上多出一柄剑来,于是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
“一贯。”当铺老板拿剑,把剑又放回原处后低头继续做着他刚才的事。
“什么吗?一贯?八百文钱?老板,你再仔细看看,这起码值十贯!”
“怎么?嫌少啊?你可以去其他当铺嘛。”
就在这时,当铺里又进来一人,他手里提着一个做工精美的锦盒。
“老板,你给看下这个值多少。”
“五贯。”
那个人一听,忙道,“成交!”
“唉……兄弟,这锦盒我看着值二十贯!”齐貅小声和那人说道。
那人看了一眼齐貅,“外地来的吧?你可不知道,这儿的当铺都让天剑宗垄断差不多了,其他能来钱的营生基本都有他们一头,这家啊,还算不错的了。”说完,那人提了钱就出了当铺。
“唉……我说你还当不当了?”
“当吧。”
把剑换了钱,那还是剑客嘛?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啊……抢劫啊,来人啊,抢劫啊!”
出了当铺,就听到有个老妇人坐在地上喊抢劫。
光天化日,居然还有人胆敢抢劫,真是没王法了!
齐貅循声望去,就看到那个蒙着面的劫匪“呼”地飞身上了屋顶,看来还有两下子。
正好拿他出出晦气。齐貅一个飞升,踏着轻风追了过去。
不过,当来到那个蒙面劫匪消失的位置时,齐貅就看到已经有人在和他交手了。而这个人就是上次偷他钱袋的人。
真是巧了,正好将两人一起给制了,再追回自己的钱财。
正当那两个家伙扭打着难分彼此之时,齐貅左手一把扭过小偷的右臂是他无法动弹,再出一脚蹬在了劫匪的右腿关节处让他跌倒在地。
这时,小偷甩开齐貅的牵制,欲对齐貅发难,不过被齐貅一个拖拽后将其甩倒在地。而劫匪由于腿关节受挫,行动受到限制。
“哼哼,还想跑,说,我的钱上哪儿了!”
当齐貅准备上前制服小偷时,一道剑气突然向他袭来,齐貅急忙闪避。
“小姐,你没事吧?”
“哎呀,剑惠姐姐你来的正是时候,快帮我解决这两个讨厌的家伙!”
小姐?那个小偷是女的?齐貅木讷地望着对面这两个女孩子。那个手提长剑刚才偷袭他的女剑客,看着倒也眉清目秀,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
“喂,这女贼偷了我的钱,这帐怎么算?”
“真有此事?”
“……呃,这个……”那仙棂点了下头。
“多少钱?”
“……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五十两?还是七十五两?”
“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和铜钱!”
“一百两?”剑惠仔细的打量着齐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拥有那么多钱财的贵公子。
“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只有二十两,还给你!”
说着剑惠拿出钱袋丢向齐貅。
齐貅接过抛向他的钱袋,“二十两?喂!我那可是一百两啊!”
“我家小姐金枝玉叶,你伤了她,我还没和你算呢,别不知好歹!”剑惠冷冷地说,同时将剑尖对准了齐貅。
“唉!那个劫匪跑啦!”
趁有机可乘,那个蒙面劫匪拖着伤腿反身而逃。不过他抢夺的财物还好没被带走。
齐貅眼瞅着这个女贼有恃无恐地跑过去拾起劫匪抢来的那包财物,并用手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幸好,东西还在!”
这时,失主匆匆忙地跑了过来,看到自己被抢的财物被追回,心中的焦虑也烟消云散。
“大娘,你查查看,有没少了东西。”仙棂将包裹还给那位大娘。
“没少没少,谢谢你啊小姑娘。”说着,大娘从那个包裹里拿出一样东西,交到仙棂的手中,“这是我求来的平安福,送给你。”
“啊?这……”
“别客气,好人就该平平安安的。”大娘拉着仙棂的手,觉得这孩子即可爱又善良,她很喜欢。
“……那谢谢,我就收下啦。”
“小姐,请你以后不要再四处捣乱了,老爷他都要被你气死了,赶紧和我回家。”剑惠拉过仙棂的手,将她拉到一边。
“我不怕呀,反正有剑惠姐姐你保护我嘛。”
“……”
“好啦,我乖,我和你回去就是。”
于是仙棂拉起剑惠的手,就像一对形影不离的好姐妹,从齐貅的面前走过然后离开。
这时的齐貅就有点搞晕了,这到底怎么了?和着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吗?
第二章:天剑宗
人有三魂七魄,剑同样有魂魄;但这魂魄并不是天生具备的,剑的魂魄需要持剑的主人参悟本宗门派历代始祖的英灵才能觉醒。
“师尊,您找我们?”首座弟子长空晋来到无量玄宏的身后,恭敬的施了一礼,一同前来的还有井彦和白龙二人。
“今天召集你们来是有一项任务需要你们去做。”
“需要大师哥出马,看来这次任务非凡啊。”井彦对着长空晋笑道。
“确实如此,昨日我收到东莱山罔生苦海来的信件,信中提到他用一块未知的玄铁铸造了一柄剑,而在这柄剑铸造完成后,那剑便在呼唤可以持有它的主人,所以你们要把它安全的带回神府,绝不能落入奸佞人之手。”
“这么说,此剑无主却有剑魂。”白龙道。
“那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抢着要它咯!”
“从来都是剑主寻魂,还没听说过剑魂择主。”
“此剑异乎寻常,你们的时间不多,即可启程赶往临剑山庄。”
“是!师尊!”三人异口同声道。
东莱山,临剑山庄的庄园外已经汇集了不少门派的人,他们都是闻讯想一窥宝剑的风采而来。不过庄内的小童已经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剑仍在封剑台,未到出世的时间,暂不宜见客。
“这么说,临剑山庄那边已经准备好让那柄剑自行择主咯?”天剑宗大公子命天把玩着他左手食指上的一枚玉戒。
“按照罔生苦海以往的做派,依属下看,确实有这个可能。”
“未曾开封便已觉醒剑魂,这柄剑我要定了!传话出去,就说天剑宗也要一睹此剑风采!”
命天此刻起身站在了门口。天剑宗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拿不到的。
“是大公子!”
反正这区区二十几两银子也买不了马,齐貅便从当铺里赎回了自己的剑,毕竟剑客身边没有剑也不太像话。这大街上人来车往的,都是些走南闯北的商客,偶尔还能看见几个游医在悬壶济世。
不过人群中,齐貅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叫唐山吼的家伙。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于是齐貅一个快步来到一个卖面具的小摊位前,慌慌张张地抓起一个猪脸面具就带上,假装是在买面具。
摊位的小哥眼瞅着他摊位前的人站了半天,还东张西望的也不买东西,不耐烦地说,“喂,我说你选好了没?”
齐貅确认那唐疯子已经走远后,转脸对小哥道,“切……这么难看谁要啊!”说完,齐貅丢下面具走了。
“神经病吧你!切……”
此刻天剑宗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命天正跨坐在一匹枣红骏马之上,领着一队人马出了天剑宗。唐山吼在人群里目送着这队人马远去,然后回头看了眼天剑宗门前的这三个大字,他握紧了拳头,发出一阵阵骨骼的脆响声。
唐山吼原是奉系县马沟村人,原名并非唐山吼,而叫唐树宝,自幼无父无母,家中只有他爷爷和妹妹三人。记得那年唐山吼只有十二岁,天剑宗名下的一名刀客路过马沟村,看到村中孙氏在河边洗衣裳,却见她长得水灵,竟色性大起尾随至其家中将她奸污。其夫砍柴回家,见妻子被人糟蹋怒火攻心,便要和那畜生拼命,但一个山村樵夫哪里是那刀客的对手,二人在搏斗中被刀客一刀刺死。不过最令人发指的就是那些闻讯赶来的村民,那刀客竟丧尽天良,为了不让自己的事情败露,便将看到他行凶的村民全部杀害,一时间马沟村血流成河!
万幸的事那日爷爷带着唐山吼和妹妹去山林挖草药才躲过一劫。
如今,唐山吼走边大江南北,为的就是习得一身好本领,找出潜藏在天剑宗内杀害马沟村村民的真凶。
不过,齐貅是不想再遇到那个唐疯子了。买不起马,买头驴的钱总还是够的。
可是这驴脾气一上来,任你如何打骂它,它就是不走!
“你个小驴蛋子,我就不信制不了你了!”
齐貅一边叫嚷着,一边使劲拉着毛驴向前走。这么前前后后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当齐貅忍无可忍“唰”地拔出剑,并扬言要宰了它吃时,这头贱驴才算肯听话往前走了。
天剑宗,大总管刘能的房间内,有人正在向他汇报打探来的消息。
“回大总管,小的已经查清楚了,那天张老头请来的帮手是速隐极刃斋的!”
“速隐极刃斋?”
“正是!”
“不过就是一个小流派,倒也没什么,那老张头怎么样了?”
“死了!”
“死了?不是让你教训他吗,怎么就死了?”刘能睨视着他的心腹。
“雇的那个赌徒一时失手,不小心把老张头给弄死了。”
“那……”
“大总管放心,尸体已经处理掉了,没人会查到我们头上。”
“那就好!”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刘能刚将茶杯端起,又放下。
“今天大公子去了沈府提亲。”
“提亲?是沈纪中的女儿沈仙棂?”刘能喝了口香茶。
“正是。”
“那沈纪中在铜陵镇也算是个人物,可还有其他事吗?”
“暂时没有。”
“好,那你下去吧。”
“小的告退。”
临走的时候,齐貅又去了趟市井,买了一个小波浪鼓和一个仙女的面具,他准备去看看那对爷孙三人。
那个卖干草的老农姓张,也是个苦命的人,前些年儿子儿媳上山砍柴不幸被老虎叼了去,留下一对儿女需要他照顾,认得他的人都叫他老张头,他家就住在铜陵镇五里开外的毛黔村。不过等齐貅到了老张头家时,屋内空无一人。齐貅把玩了一番波浪鼓,那鼓发出声音确实好听。
既然他们不在家,那把东西留下也行。出了老张头的家门,齐貅注意到了一个人,这人发现齐貅从屋里出来后立刻背过身去,行迹鬼鬼祟祟的。
可疑!齐貅本能的觉得可疑。
“喂!那个谁,你站住。”
那人发现齐貅向自己走来,假装没听见,调转身就走。
想走?齐貅立刻追了上去,将他拦下。
“喂,我让你站住,没听见吗?”齐貅手里握着剑,将双手叠在胸前,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那人警觉的问。
“你看见我为什么要跑啊?”
“笑话,我走我的路,关你什么事。”说完,那人绕开齐貅而走。
齐貅凝视着此人的背影,开始发觉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气场。
算了,反正世界上奇怪的人多的是,就像那个唐疯子,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在围观的市井民众的一片喝彩声中,三下五除二的,将擂台上的人全部打趴下后,唐山吼便下擂台拿赏银去了。而这擂台便是沈府开设的,只要赢了比赛就能有机会进到沈府的武卫堂当差,不过唐山吼自然是冲着赏银去的,给人当枪使的活他可做不来。
沈府,沈仙棂的闺房中。
因为上次偷跑出去,所以仙棂被沈老爷子禁足十天,还专门派家中护卫把手她的房间,不许她离开半步,一日三餐都由府内的侍婢直接送到房间里。
“不吃不吃,出去出去!”
只听见一阵碗筷被打碎的声音。沈仙棂又在耍大小姐脾气了。侍婢慌慌张张的被她的小主子给轰了出来。
此时沈纪中刚好路过,见此状况急忙过去查看。到了女儿的房门口,突然从屋内飞来一个绣花枕头,于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沈纪中脸上。
“胡闹!”沈纪中当即呵斥。
仙棂一看自己的枕头打在了亲爹爹的脸上,自知理亏,于是话音一转,向爹爹服软。
“哎呀……爹,女儿都在这里困了三天了,我都快闷死啦!”
仙棂怯怯地接过爹手里的枕头。
“哼!你还有脸说,这次不禁足你十天,你是不长记性!”
“哼!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吃饭!”
正气头上的沈纪中说道:“来人,以后不必给小姐送饭了!”
说完,沈纪中便出了房间,并加派了看管的力度。不过他又再次嘱咐剑惠,若小姐有任何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小姐,老爷已经走远了。”
等沈纪中走远,剑惠便走了进来,同时手里还藏了个小纸包。
“气死我啦,不过好饿啊,剑惠姐姐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呀?”
“喏,是厨房做的松子糕,我尝了一块,可好吃啦!”说着,剑惠就将纸包打开,凑到仙棂鼻子前。
“啊……真香!”
“快吃吧,我给你倒杯水。”
“嗯嗯,谢谢剑惠姐姐。”
沈纪中此刻正独自一人站在后院的花园中。回忆着命天来府中提亲一事。仙棂自幼丧母,她也是沈纪中唯一的女儿,自然是百般疼爱,什么事情都任由着她来。如今女儿已经十六岁了,这婚姻大事,他自然要好好考虑考虑,但是刚才见到自己的女儿这般顽劣,不禁摇头懊悔,她这样子怎么做人家的媳妇呢?不过,他转念一想,倘若丫头嫁了人可以收收这孩子脾气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再说天剑宗地位非凡,那大公子命天长相俊雅而又英气逼人,看着倒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沈纪中便命人在晚饭时叫小姐过来。
傍晚,餐桌上摆着一桌子的好菜,这三天来,沈纪中听说了女儿都没好好吃过一顿像样的饭,就特地命厨房做的,而且都是她爱吃的菜。
“仙棂,来,坐在爹爹身边,这都是你爱吃的。”
“不吃!打死也不吃!你不是命人不再送饭吗?那饿死我好啦。”
“哎你这孩子,还记恨上了。”说着,沈老爷子给剑惠使了个眼色,暗示她来劝劝自己的女儿。
剑惠会意,于是忙拉着仙棂就坐,然后道,“好啦,别怄气了,上个月老爷病了你都哭的跟泪人似的,别生气啦。”
“真有此事?”沈纪中眼睛一亮,心中大喜。
“没有,绝对没有!”
剑惠向沈纪中挤了挤眉毛。
“好好,没有就没有,我们先吃饭,先吃饭。”沈纪中将一盘烧鸭悄悄的移到女儿面前。
“是啊,我都饿了。嗯……孙伯做的这个烧鸭就是好吃。”仙棂第一个动筷吃了起来。
“剑惠啊,你也别站着了,陪我们一起吃吧。”
“是,老爷。”
三人饭吃到一半,沈纪中便放下筷子,说道,“棂儿啊,爹将你许配给天剑宗的命天你可愿意?”
仙棂一听,原来这顿饭爹是有目的的。
“不嫁!”
“为什么?”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沈纪中微笑着问。
“你放我出去,我把他领来给你看。”
“哼!”沈纪一听就不高兴了,一拍桌子,“做梦!”
一看没捞到好处,仙棂也急了,“反正我不嫁就是不嫁!”
现在轮到剑惠为难了,这饭吃的好好的,两父女怎么又吵起来了,真是够了。
“那你说,你喜欢谁了!”
“我……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剑惠姐姐也见过的!”
“我?!”剑惠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哎呀,就是上次我偷……我借钱给那个的人啦。”仙棂一个劲的给剑惠使眼色。
“……哦,哦,我……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我见过,看着和我差不多年纪,长得……长得蛮英俊的。”
“是吗?”沈纪中顿了顿,“你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你就喜欢别人了?”
“……什么啊,他帮我制服了劫匪,我跟你讲过的,他这么勇敢,我怎么不能喜欢啦?”
“这么说,他人品还不错咯?”
沈纪中看着剑惠,她的话,他还是听得了的。
剑惠半张着口,她实在装不下去了,“呃……好,好像是吧。”
“那好,明天我就找人查查他,还有你给我在家乖乖呆着,哪儿都不许去。”
“爹……”
跨坐在毛驴的背上,齐貅一个劲的驱策着它前进,奈何驴就是驴。
“……啊,要疯掉啦,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到东莱山嘛。”
除了走得慢外,这头驴还是个贪吃的主,看上路边的青草,一头栽过去就是猛啃,拉都拉不住。
“你就吃吧你,回头就宰了你吃肉。”
此时,齐貅听到一阵策马的动静,回头一看是三个骑着骏马疾驰而来的锦衣骑手,于是齐貅连忙给他们把路让开。
白龙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给他们让路的那个少年。
“师妹,你认得刚才那个人?”井彦骑在马上问。
“不认得,只是忽然觉得一名剑客骑着驴有点古怪而已。”
“确实有点。”长空晋略带笑意的说。
“阿嚏……”齐貅揉了揉鼻子。齐貅对青草的味道有过敏的症状。记得第一次拨生的黄豆荚,他两条手臂都痒的受不了。
总算,那头犟驴是吃了个饱,肯继续向前走了。前途路漫漫,先到下个村庄落脚吧。
在这条大官驿道上走了约莫是一个时辰,齐貅就已经被那骄阳烤的七窍升烟,两眼发直,好在前面有个茶舍。
那路牙子边上杵着一根桅杆,上面的旗子上写着一个大号的“茶”字,正是这茶字最为显眼。外挑的屋檐用茅草搭建撑起了一大片绿荫来。整间茶舍则是用杉木板搭建而成,木质的墙体板缝间略有空隙,齐貅在栓驴的时候从这缝隙中可以看到茶舍里面有好些人在在喝茶聊天。
一杯清凉的茶水入喉,瞬间就浇熄了齐貅体内快要喷发的“火山”,好茶啊!
“哎……大伙都听说了吗?临剑山庄又要出名剑了!”
“哦?是什么剑?”
“未知,现在各大宗门派系都去了,我也正好去开开眼界。”
“听说天剑宗有意拿下此剑呀!”
“我也听说了,不过远在庆国的神府也有意向呢!”
“神府?不得了啊,听说神府的人各个都相当厉害,看来天剑宗想拿到此剑有点悬。”
“天剑宗不是有雷凝珠嘛,这等宝物在手,还有哪个宗门是他们的对手?”
“哎,其他宗门我不敢说,但那神府却是不能小觑的,那帮人,用得可是独门的寒霜真气!”
寒霜真气!齐貅的耳朵忽然竖了起来。听说过真气,灵气,还未曾听说过寒霜真气。
此时一个身穿灰色劲服,头戴黑色面纱斗笠的剑客来到了茶舍内,他坐在了齐貅的正对面,由于面纱遮挡,看不起他的长相。
茶也喝的差不多了,齐貅起身付钱,他要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下一个落脚点才行。
出了茶舍,齐貅问店主要了顶遮阳的帽子,便牵着毛驴离开了。
走出了不多久,齐貅察觉到似乎有人一直在跟着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灰衣剑客!
于是,齐貅停了下来,而那剑客也立在了齐貅身后数米远之外。齐貅似能感觉到对方那冰冷的目光。
“速隐极刃斋?”那人低着头,提剑置于身侧,剑未出鞘,但剑意已经袭来。
齐貅转过身,“这位大哥,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你可叫齐貅?”
怪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这位大哥,我真不认识你,再见,哦不!后会无期啊……”齐貅可以判断,这人的修为极高。可是,他也没怎么着啊,怎么会引来这么一个高手找他麻烦!于是赶紧的转身就走。
“留下一只手,我便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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