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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恍然如梦
一间破旧烂尾的楼,三楼空旷的场地汇聚着二十名汉子,这些人凶神恶煞,紧身短袖,裸露的肌肤上纹龙画虎,他们簇拥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身材微胖,面容和善眼角凶狠的年过半百老者,这群人神情有些颓然,衣服早已湿透,因为外面狂风阵阵,暴雨倾盆。
楼外响起了阵阵警鸣之声,上百名武警人员端着枪,神情肃穆的盯着那栋有些破旧的烂尾楼,等待着命令!楼上是一位穷途末路的大毒枭,还有他手中的一帮子兄弟,他们手中有枪,这些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如今令人棘手的乃是另一件事,那名常年跟进这伙犯罪集团的高级卧底还在那些凶徒手中,他好像暴露了······
房中,有人悄悄探头打量着楼下,武警官兵荷枪实弹死死围住任何一处出口,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他们之间出现了一名叛徒,谁也想不到的一名叛徒,他曾经是老板的心腹,如今却是众人的催命符。
有人手持砍刀、有人手持钢管、更有人取下腰间的手枪,矛头直指站在人群中央,一脸和善笑容的那个寸头青年,他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赤裸着上身,身上有许多刀伤还有一些枪伤,但令人心悸的并非他身上的老伤,而是那只从肩头只至胸膛的那只下山猛虎。
他永远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即便遇到最危险的情况依旧是这般模样,以前和其他道上大哥发生摩擦,只要他脱了上衣,笑容满面的站在哪里,就像是一座高山,给人以莫大的精神支柱感,即便是自己的老板也会笑呵呵的拍着他的肩头骂道:“你这小子,就是个笑面虎!”
今天笑面虎终于露出了他最狰狞的面容,将獠牙伸向了这些兄弟!
“你跟了我有八年了吧,整整八年时间,你从一名打手渐渐成为了我的心腹爱将,虽然自从你成为我心腹爱将之后,我的生意就开始处处受阻,我当时便察觉不对,但是你太聪明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的对头,八年时间里我费尽心机将大大小小的毒贩子全部摧毁或是整合,可是这其中总有条子的身影,直到今天早上事发之后,我才忽然明白,一切都是你的手段,你小子藏得够深的,若不是老三发现不对,我还一直当你是兄弟。”老者语气冰冷,淡淡的叙述着这一切,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可惜并没有看到一丝恐惧!
老三阴阳怪气的站出来,手持一柄大砍刀,他的面容扭曲,一对三角眼眯成一条缝,话语从牙齿中蹦出,“兄弟······呸,你也算不得兄弟,出来混最恨的就是二五仔,你在咱们这儿跟着贩毒砍人收债,坏事也是做绝了,虽然面色和善,但大家都知道你是心黑手狠之辈,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是警方卧底,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呵呵!”他笑了,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他从背后取出一柄三棱军刺,在空中挥舞两下,一股熟悉感觉传进心中,八年了,只有它一直跟着自己,依旧是那样的温暖贴心,“老三,你那智商顶多及格,就你那样也能发现我的问题?”
老三咯咯怪笑两声道:“无间道,老子也玩,小四眼那家伙出卖了你,想不到吧,你最后一次与你的上头会面被他察觉到了,那是昨天的事情吧?”
“小四眼······”他叹了口气,那个家伙刚入行,虽然自己知道他貌似察觉了一丝不好,但由于任务快要结束,心中舒畅,也就没有对小四眼进行处理,他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有两年了,没想到还是将自己出卖给了老三这个家伙,终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今天自己恐怕走不出这间楼了。
他清楚,自己不死,领导投鼠忌器,根本不敢下命令强攻,只有以身殉国了。想及此处,他眼中寒光一闪,杀气毕露,军刺像毒蛇一般朝着最近的一名汉子攻去。能站在这儿的基本都是各方老大,手中都背着人命,那都是刀头舔血的人物,怎能被他轻易得手。
“一起上,别浪费时间,想办法从这里出去······”老者威严的朝众人呵斥。
“砍死你个狗日的!”“我去你大爷,事到如今束手就擒吧!”各种声音不绝于耳,有喝骂声,有劝解声,不管声音是否好听或是难听,但是他们手上却没有丝毫留情,刀刀致命。由于报着必死之心,虽然身上已经有了几处刀伤,腿上背上也被钢管狠狠的砸了几下,但那群围殴自己的人也有许多被军刺刺伤,他们也不好受!
“都散开!”老三大喝一声,众人闻声急忙散开,两柄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胸口,“去死吧!”老三恶狠狠的挤出三个字,枪响了,巨大的撞击和疼痛从胸口传来,鲜血在眼前飞溅,一阵阵无力感传入脑海,他摔倒在地,耳边传来老大的骂声:“谁他妈让你开枪的,今天咱们每一个能逃的······”
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父母年迈的身影,八年前由于这个任务,自己便被‘因公殉职’档案上早已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一级机密文件上才有自己的记载,还好家里还有个弟弟,忠孝真的是两难全。
就在昨天上级找到他,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要收网了,这个任务完成后,他可以恢复正常身份,以一名警官的身份进入人们的视线,而不是一名毒枭老大,当晚他还在思考洗掉身上的纹身会不会显得难看,看来这件事情他不用在费脑子思考了。
隐隐约约之中,感觉耳畔枪声不断,上级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他的鬓角有些花白,八年了他老了,自己身在地狱,他又何尝不是,才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像个六十岁的老头,他想要向自己的上级敬礼,可惜身上早已经没有力气,眼前也陷入了无限的黑暗······
······
“咳咳······”
胸口剧痛,大脑还有些发懵,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脑海中不断有记忆碎片穿梭其间,嘈杂、慌乱、愤怒、尖叫、训斥、喝骂各种场面,各色人物走马观花般在面前闪过,天旋地转过后,黑暗袭来。耳畔传来柔糯的声音,“王爷······”
“……你小子藏的够深的,若不是老三发现不对,我还一直当你是兄弟!”
“……出来混最恨的就是二五仔,你在咱们这儿跟着贩毒砍人收债,坏事也是做绝了,虽然面色和善,但大家都知道你是心黑手狠之辈,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是警方卧底,你藏的可真够深的!”
“围棋之道博大精深,你还需多加思索······”
“快来人,王爷落水了······”
叽叽喳喳······
揉了揉脑袋,他从床上坐起,怔怔发呆,周围的环境大变,老式的房屋、古旧的床榻、带着花香柔软光滑的丝被,周围皆古色古香,没有任何现代设备!
还在梦中吗?他掀开被子,走下床,打量着房中摆设,精美的瓷器,价值几何并不知晓,身体一阵无力,头发怎么这么长?坐在铜镜前,忽然发现自己的面容有些稚嫩,身体也显得比较弱小。
不对,这不是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从谦······记忆的碎片之中有人这样唤自己,那是一个面容威严的老者,只是神色萎靡,已是风烛残年之人。
还记得自己在任务即将完成的时候,一个不慎被人看穿,任务完成了,自己却也功亏一篑,真的是功成身退,心脏挨了一枪,算是为国殉职,这一辈子活的太累!
身旁不知何时立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王爷,你······”他有些不耐烦的瞪了这个少女一眼,正欲走出房门,丫鬟轻轻拽着他的胳膊,低头鼓起勇气说道:“王爷,衣······衣物。”
接过丫鬟手中的衣物,展开发现这衣服是个袍子,有些郁闷的将袍子放在床上,掐了自己两下,疼······不是在梦中。
“王爷······奴婢帮您。”小丫鬟神色有些疑惑,一双眼睛还偷偷的打量着他。衣服即将穿好之时,她便朝外面喊道:“王爷醒过来了,王爷醒了······”
于是更多的人开始朝房中涌来,一个大夫打扮的老头弓着身子行了一礼,“王爷,老臣可否再替您号号脉?”点头之后,一番折腾,那老头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屋中另一个中年汉子,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周围一阵窃窃私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神色,他挥挥手,待众人行礼出去之后,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诞,像极了古装剧,只不过这些人的神情更加拘谨谦卑。
巨大的院落,忙碌的人们,古风十足的建筑,亭台楼阁恍然若梦,身后那个年龄不大,小心翼翼的丫鬟,亦步亦趋的跟着听候吩咐,所有的人都很恭敬,稍微露出一丝笑脸,他们便神色大喜。
······
一周之后,他坐在走廊上,抬头望着空中飞腾的鸟儿,蔚蓝的天空,飘荡的云朵,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院中的丫鬟大都容貌秀美,一直跟在身旁的那个贴身丫鬟叫做心竹,娇美柔弱专门伺候起居,至于伺候至何种程度,由于这具身体虚弱,且大病初愈,并未深刻体会。
自从醒来,各种人物络绎不绝前来拜会,最先来的是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哭哭啼啼后又虚寒问暖,发现自己神色迷茫,又请来御医把脉问询,接着又将一众丫鬟仆人管家侍卫痛斥一番,便又叮嘱好好养病。
再之后,兄弟姐妹或关切或欣喜抑或是仇视,真情流露的有之,虚情假意的也有,自然身旁的几个婢女丫鬟都被训斥的噤若寒蝉,俨然成为了受气包。
记忆中那个神色委顿风烛残年的老者也曾来过,只是话不多,他很忙碌看起来也十分疲惫,两句话没说完便咳个不停,身旁伺候仆人身形消瘦,但十分精明往往老者一个眼神,他便知道该干什么,公鸭嗓子声音有些尖细,是个太监!
对于现在的身份也已清楚,乃是如今的南唐王爷李从谦。父亲乃是如今的南唐之主李璟,还有个大名鼎鼎的兄长李煜,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姐姐两个妹妹。
历史车轮之下,总有很多事情分割重合,汇入波澜壮阔的洪流之中,这个时空的历史虽然与上一世所处时空有些差别,但是历史大势并没有多大变化,好似平行世界,奥妙无比。
秦亡后有楚,其后有魏、南北朝、隋朝、大周、周与大唐类似,却并未出现武则天这样权倾天下的女帝人物,之后便进入五代十国时期。
如今天下局势,后梁独大占据中原大地,有统一之势,南唐经济繁荣百姓富庶,兵强马壮,与后梁分庭抗礼。剩下的有前蜀(已亡)、后蜀、吴越、闽、后楚、后齐、南魏、北汉、南平,各国时有摩擦,大战小战时有发生,后梁虽欲统一天下,但北面有契丹之患,暂时无力问鼎天下。
李从谦便是如今的南唐王爷,只不过如今的李从谦并非之前的李从谦。前一刻还在恶棍狼窝中斗智斗勇,下一秒便已衣食无忧浑噩度日,斗鸡遛狗逞凶斗狠,欺男霸女无人敢惹,命运诡谲,有时候不知何为梦境何为现实。
这段时间对偌大的王府也逐渐有了了解,管家刘财,王府侍卫首领杜业。刚醒来接太医方子的便是刘财,据说有一身好武艺,裂碑碎石跨院翻墙端是好手,甚至连侍卫首领杜业都对其刮目相看。
杜业此人,貌似忠良实则奸猾,溜须拍马见风使舵自是比他的武艺高出不知几许。前几日李从谦走在街上,感受都城金陵人文景观,屋舍建筑。见一妇人身材迷人风姿绰约,只是多看了两眼,傍晚杜业便将人绑回王府,供他玩乐。
李从谦对此行为极为不满,如今这具身躯不过十五岁,体弱无力面色苍白,这些状况多半和杜业这等腌臜行径有关,痛斥之后,本欲邀功的杜业,神情疑惑的悻悻离去,许是觉得王爷落水之后性情大变,更加神秘莫测。
至于原来的李从谦落水昏迷之事十分荒唐,他从小在围棋之道颇有天赋,整日里也大都沉迷此间,不过前段时间偶遇一老者坐在树下研究残棋,便邀老者对弈,不料之后,被老者杀的惨不忍睹,对弈三局,皆大败!
以至于回王府,坐在庭院水池旁,喝酒赏景思索棋局,不料酒入佳境失足落水,若不是随行的丫鬟小竹发现及时,恐怕早已溺水身亡,只不过即便如今李从谦再次醒来,也已经神魂互换性情大变。
丫鬟心竹一路跑了过来,圆圆的脸蛋红彤彤的,胸膛起伏微微喘息着对坐在水池旁逗弄金鱼的李从谦说道:“王爷······,宫里来人询问您的病情,说如有好转,后日的家宴还是要参加的。”
“知道了,告诉来的人,说我还在养病,不方便过去。”李从谦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投入水中,瞧着水中的涟漪,不禁想起了蝴蝶效应,上一世自己任务虽然完成却也一命呜呼,心中多有不甘,许是老天心觉不忍,便让他进入如今这幅身躯。
心竹点头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李从谦坐在水池边可不是思索棋局,戏耍金鱼,而是在思考今后该何去何从,想要舒适平静的过完此生不过是痴人说梦,适逢乱世无人敢说自己能平静安宁过完一生,后唐若被灭,迎接而来的绝无好下场,倘若之后娶妻,妻子便要沦为他人玩物,这种头顶泛绿之人当起来可不自在。
“王爷,该用午膳了······”一直站在李从谦身后的婢女心梅小心在一旁提醒,声音细微,害怕打扰了陷入思考之中的主子。
李从谦有四个贴身丫鬟,心梅、心竹、心兰、心菊,环肥燕瘦各有不同,乖巧伶俐各有千秋,长相虽说不是风华绝代,但皆是出水芙蓉百里挑一的美人。
梅竹兰菊这四个丫鬟分工明确,梅竹两人大多时候伺候李从谦起居生活,兰菊则管理府中其他丫鬟仆人,四人偶有轮换,工作十分轻松,因为府中还未有女主人,很少有人刁难四人。府宅是去年刚建,之前他都生活在宫中,那时候这几个丫鬟便跟在身旁,如今她们在府中可谓是权势熏天。
“走吧!”
看着身后低头紧随的心梅,李从谦忽然止住步伐,促狭的笑着:“心梅,怎样才算是贴身丫鬟?”
“就是服侍主子更衣用膳,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吗?”
“就没有其他出格的行为,譬如侍寝?”
心梅涨红了脸,低头嗫喏的说道:“王······王爷如果有需要,还······还是可以在丫鬟们中······找一个当妾室的······”
李从谦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瞧着她那小心翼翼而又充满些许期待的目光,忍不住哈哈大笑,大步离去,上一世自己小心翼翼,这一世何不大刀阔斧,在这战争洪流之中成就一番伟业!
王府中的饭食有很多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只是比起上一世的作法少了很多佐料和许多花样,而且吃饭之时,四个丫鬟拿着筷子束手立在桌子旁边,但凡有些饭菜稍远需要李从谦伸直胳膊去夹,她们便慌忙夹起菜,送到李从谦的嘴边,让他大大体会了一次饭来张口的罪恶感。
当他指着一桌子菜说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让梅竹兰菊四个婢女一同坐下吃饭,她们便吓得跪倒在地,口称不敢。如此一来李从谦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下午李从谦坐在书房,看着孔孟老庄,偶尔随意抄写一番,感受古文的魅力,同样回忆这具身体对古文的熟悉感,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心竹忽然走进来小声禀报,“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第二章 天下大势
南唐太子殿下李煜比李从谦年龄稍长三岁,剑眉星目,容貌俊美,一袭白衣锦服,瞧着出门迎接的李从谦,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三弟,近来身子可好?”
李从谦笑着行礼,“有劳太子哥哥挂念,小弟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记忆有些残缺不全,兴许过些时日便能记起。”领着李煜进入书房,吩咐心竹准备一些瓜果,身旁的心梅为两人准备茶水之后,缓缓退出书房。
李煜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缓缓开口,“父皇私下曾暗示欲亲自领兵攻打闽国,让吾代政监国,怎奈父皇身体虚弱,一路舟车劳顿,恐身子更加······。”感觉此话不便开口,顿了顿又叹息,“吾欲劝解可不知如何开口,不知三弟可有对策。”
“呃······”李从谦愣了愣,待心竹将瓜果放在桌子上退出房中,才斟酌道:“兄长何不替父皇领兵出征,建立一番功业?”
李煜面色一阵惨白,后又摆手苦笑,“哥哥自知无丝毫领兵才能,去了也是徒增笑柄,罢了······不谈国政,晚间咱们一同去玉珍坊,有一场诗会,想来也是热闹有趣。”随后叙述起秦淮有名的几家画舫妓馆青楼花魁,听的李从谦食指大动,心向往之。
闲聊半晌,李从谦对秦淮有名的几家妓馆也有些了解,其间有三家呈鼎足之势,乃是上层人物流连之所,分别是玉珍坊,燕雀楼与梦华居,其中又有名妓聂小怜、苏韵儿与孙清凝三位艳压群芳稳占鳌头,若有诗词经这几位传唱,对于写词的文人也是极大荣耀。
李煜发觉这个兄弟虽然对秦淮风月颇有兴致,但对过往经历全无印象,旁敲侧击一番更加确信。起身告辞后,再三邀请晚间一同体会诗词风月,或许对寻回缺失的记忆有帮助,李从谦则笑着推脱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还需调养一些时日。
送走李煜,坐在书房的李从谦不由得一阵摇头叹息,外有强敌环饲内有奸臣弄权,一国太子不思如何保境安民,成天想着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国家倘若交在他手上,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房外心竹探头探脑,待被发现后,又故作无事,双眼望向天空,只是心中慌乱,害怕遭到训斥。“心竹进来!”威严的声音从书房中传来。心竹耷拉着脑袋来到李从谦面前,双手不安的揉捏衣角,“王爷,有何吩咐,奴婢······马上去办。”
李从谦将她不安的小手握在手中把玩着,只觉小丫头的柔荑光滑细腻柔弱似水,一时不愿放开,而后忽然想起以前的李从谦,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喜好荒淫无度还是听曲享乐,胸有抱负大抵是不存在,不然也不会喝酒思棋落入水中,不禁喃喃道:“你说,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竹的脸刷的红到脖颈,小手轻轻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脑中也开始胡思乱想,王爷会不会今晚拉着我去侍寝,这应该是好事,不过对于如何伺候王爷,根本没有任何经验。以前曾经不小心见过宫中的嬷嬷私藏的春宫图,只是心中抵触又颇觉羞涩,便没有观看,如今竟有些后悔。
李从谦等了片刻,这才发觉小丫鬟面色通红,神态扭捏,也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于是双手又捏了捏她的脸蛋,心竹这才回过神,想起刚才王爷好像问了自己什么话,现在根本一点都想不起来,于是头垂的更低了。
以前的李从谦究竟是什么德行并不重要,既然来到这个乱世,又有了王爷这个身份,平静安逸度完此生已经是奢求,如今只得劈荆斩棘开拓进取方为正道。“去把管家刘财喊来,我有些事想要问他。”
心竹忙不迭的点头,小跑出了书房,路上遇到打招呼的心梅也不搭腔,待将王爷的传话通知管家刘财后,才轻舒了口气,想起王爷以往喜好围棋,话语严肃行为端正,自从落水醒来后性情与以往大有不同,今日忽然言语轻佻动手动脚,也不知自己的表现是否惹恼了这个主子,想及此处不免心有戚戚。
“王爷,今日忽然急召唤奴才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刘财拱手肃立,抬眼瞧着这个年少的王爷,往日里王爷很少召见他,一般有事都是吩咐身边的几个丫鬟,或是带着侍卫杜业招摇过市去画舫妓馆听曲下棋,毕竟王爷开府建衙才一年多,对府中新人不熟稔,像杜业这种溜须拍马之辈却是少有,自己不受待见也很正常。
刘财此人起于微末,原是北方战乱流民,机缘之下被皇长子李弘徳收留成为家奴。后又跟随李弘徳率兵抵御后梁来犯之敌,战阵之上杀伐果决屡立战功,可惜李弘徳此人性情暴虐,随意鞭打军中将士,更喜杀虐俘虏,经常违抗圣命,皇帝李璟觉得他藐视皇权,三道金牌强令回宫,传言回宫途中染病身亡,多半是被皇帝下药毒死。
蔑视皇权自然犯了大忌,当年的后周皇帝石崇便是被儿子弑杀篡权,如今的后蜀皇帝王潮便是杀了自己的哥哥王建登基大宝,乱世之中军权至上,弑父杀兄祸乱后宫之事屡见不鲜。李弘徳自认为军功赫赫,不听皇命大病身亡也是咎由自取。此事之后,刘财便被安排在李从谦身边,成为王府管家,于上阵杀敌之事基本无缘。
“你是父皇安排在我身边,当年跟随兄长战功赫赫,也非平庸之辈,今日召你前来······”李从谦示意刘财坐下后,饮了一口茶水缓缓道:“当今天下各国纷争,吾闲来无事,也想了解一番当今局势,你曾经也是战阵之上的将领,府中也只有你对各国了解颇多,说说你的看法,譬如如今的后梁,还有吴越、闽。”
刘财神色大变,迟疑片刻,发觉王爷端着茶杯含笑望着他,只得硬着头皮沉声道:“奴才本是粗人,对天下局势也看不透,只是偶尔在外听一些书生提及,这便拾人牙慧在王爷面前献丑了。”
“······后梁皇帝郭温得国不正,引契丹灭后晋,称契丹异族为兄年年进贡,为天下人所不耻,虽对南方各国用兵,却少有成就,不过是劳民伤财。国内宦官弄权,朝局昏暗,已不足为虑。吴越国主钱殊人如其名,贪财好色,举国臣民大都喜好出海与契丹贸易谋取钱财,国内无善战之将。北齐对于我国称臣,年年纳贡国小民穷,犹若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闽国国主新丧,四子争权夺利,各国都想出兵分一杯羹。南魏与后楚两国国富民强,实有争斗摩擦发生,实乃我国劲敌,蜀国距离我国遥远,并无国土争端,坊间书生也极少提及······”
李从谦静静听完,眼神不自主的飘向院外,秋日将近,院中秋菊含苞待放,偶有阵阵花香飘来,沁人心脾,“我国较之他国有什么弊端?”
“水战无人可挡,陆战军马不足,战力与后梁相比略有不足······”
“嗯······”李从谦微闭着眼眸,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过得片刻摆手道:“你先下去忙。”刘财行了一礼缓缓退出,心中忽觉这个年轻的王爷自从落水后变得有些琢磨不透,不知他今天是心血来潮,还是突然转性奋发图强胸怀大志······。
接下来的时日中,李从谦每日寅时起床绕着王府后院跑步锻炼身体,卯时便跟随刘财习拳,学习呼吸吐纳之术,吐纳之术便是气血搬运,将全身力道蓄于拳脚之上,一击之下有巨大威力,裂碑碎石不在话下,只是他如今年龄稍长,只能学习一些粗浅功夫,与高深武术自是无缘,再者刘财也无高深武术傍身。
早餐过后,便躲进书房书写心中的一些想法纲领,为后续行动绸缪。闲暇之余便逗逗身旁的几个小丫鬟,心竹话比较多,在李从谦忙碌的时候,她会俯下身子低声问道:“王爷,我让厨房为您准备莲子羹吧。”莲子羹端上来后又会小声嘟囔,“再不喝可就凉了······”
心梅便不会这般,每次便会提前让厨房准备汤羹,待汤稍微不烫便拿起汤勺将汤送到李从谦的嘴边,话虽不多,但异常贴心,每次李从谦焦躁之时,就会轻轻的帮他按摩头部,嘴中宽慰道:“王爷太劳碌了,奴婢为您按摩一会儿,待您睡一觉,自然思如泉涌,事半功倍呢。”
心兰喜好音律,更善于察言观色,每次李从谦在书房忙碌之时,她便会轻轻弹奏一曲舒缓的乐曲,当发觉主子已经听得入迷,嘴角含笑,又偷偷换上一曲,瞧瞧自家的主子能不能听懂自己音律中的淡淡忧伤或者欣喜,自然大都是对牛弹琴。
心菊年龄稍长,每天管理着后院事物,有次李从谦便在一旁偷偷看到她严厉的神情,斥责府中下人勾心斗角使绊子,笑着将她唤来后,她便紧张的解释,府中下人不晓事,办事毛手毛脚,待以后有了女主人,这些人自然收敛许多,若不听劝阻,自有王府管家收拾他们,主人不必为这些小事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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