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从头，朝天阙》：第一卷 身世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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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身世传奇

一天下大乱

话说齐朝统治天下三百年之久，历任二十代陈姓君主，在经过前几任君主励精图治后，虽也有一番盛世，但传至第十六任君主启芳时，大齐已经气数将尽。

君主启芳，字子治，后世给予的谥号惠，故又称齐惠帝。据说当时起名均流行单字，故绝大多数人的名字还是单字。但上任皇帝齐厉帝其实也想从儿子的名字上给予国家昌盛的美好愿望，故出新立异为儿子取了不同于众人的名字，试图能从名字上拯救越来越衰弱的国家。但无奈齐厉帝虽希望国家昌盛，但他本人实在是太过于荒淫了，整日沉醉于声色犬马之中，不理政事。相比于他昏庸前辈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是这位齐厉帝是位双性恋，他豢养男宠，宠幸宦官，有时竟将男宠、嫔妃、宦官们提出干预政事的意见做成纸条，放入盒中，指定嫔妃、男宠、宦官中的一个抽签决定政事。这样的荒淫无度自然天下是摇摇欲坠，加上连年的天灾，可谓是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百姓怨声载道。谁知这位齐厉帝荒淫伤身，春晓一梦后便散手人寰，将一烂摊子交给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启芳。

齐惠帝即为时才二十五岁，与他的父亲不同的是他不好声色，是个熟读经书、文辞博敏的有才青年，齐惠帝刚即位时，是个想有一番做为的年轻皇帝。他从小目睹了父亲的无度和暴掠，总结了一些教训，认识到身为皇帝，必须清心寡欲，约己爱民。但是由于齐厉帝过于宠信宦官，宦官在朝中的势力过大，于是小皇帝决心选拔一批人才来帮助自己。

但是，小皇帝之所以称之为小皇帝，是因为他的不成熟。他忽略了身边的势力，父亲种下的毒果的危害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想要大权在握，哪有这么简单，身边的宦官怎容许自己的权利这样被收回，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新皇大权在握，自己的性命变随时可能不保，于是他们在皇上身边蠢蠢欲动。

回看人间，皇帝昏庸，天降大灾，民不聊生，自古在这时都会出现人民起义，齐朝末年也不例外。在齐厉帝时在冀州出现了一股农民起义，他们号称天君，宣称是上苍派下凡间拯救黎民于水火的天兵，于是他们的队伍称之为天将军。天将军的首领是四兄弟，老大秦龙，老二秦虎，老三秦豹，老四秦狮。四兄弟“龙虎豹狮”各带一军，他们纵横冀州，势力发展很快。在齐惠帝上台时天将对已经是尾大不掉，大患已成了。

小皇帝焦急万分。但这场起义着实是帮了齐惠帝一把，小皇帝正在昼夜苦思如何将大权收回，这不正是天赐良机。看这飘摇的天下，纷杂的场面岂是鼠目寸光，胸无韬略只知道享受荣禄的宦官所能操控的，他们一见起义军气势汹汹的仗势，早就没了主意，一时全部目光都投向了小皇帝齐惠帝，毕竟谁也不愿担致使国家灭亡的千古骂名。

这天夜里，正值仲秋，玉露零零，齐惠帝面对一桌子凌乱的奏章，其实凌乱的奏章中的建议更加凌乱。这天早朝，他史无前例让每位臣工都上书提出如何应对起义军的法子，谁知列位臣工像他一样手足无措，那些大臣们提出的法子是看似可行，可是被自己父亲早已折腾得千疮百孔的天下和空空如也的国库如何也实行不了啊，想必他们也是实在想不出方法又被自己逼的无奈不得不写出这些空有其表的法子来应付自己。想到这里，小皇帝潸然泪下，想自己弱冠丧父，接受朝政，风雨飘摇，连办法也想不到，真真是可悲可叹。小皇帝越想越痛到深处，不能自已，又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父皇荒淫，从未感受过父爱，自己忍受的心酸谁人可知，只有老师兢兢业业教授自己，像父亲那样爱护关心自己，也算是自己生命中的一盏明灯。对了，老师......

第二天傍晚，在乡下的一件旧宅中迎来了一位贵公子-齐惠帝。他一副商人打扮，车马从简，从装扮上来看，齐惠帝的这趟出行是保密的，来找老师这件事还是不让朝堂知道为好。为了老师，也为了自己，当时老师就是因为小人的谗言陷害才被迫告老还乡，隐居僻壤。

老师刘修一身粗麻衣服，花白的胡须，朴素的装扮非但没有减弱老师的威严，更显得老师一身正气。现在，启芳像年幼下课时那样坐在老师的身旁，把奏折一件一件拿给老师看。虽然这在当时是不合礼法的，但启芳对老师的感情早已胜似父子，老师知道他执意如此，又在乡下僻壤，自然也默许了。

奏折看完，老师也像自己一样眉头紧锁。老师沉思的样子是那样的熟悉：深邃的目光幽长深远仿佛智慧之光永驻眸中；老师手中的奏折寂静地被颠倒了几个来来回回，以前老师思索时也是这样将书来回颠倒，只是这次时间格外地长；老师的步伐还是来来回回，一直踱到窗口。皎洁的月光洒了老师一身，老师啊，朕该怎么办，国家该何去何从呢？齐惠帝的目光注视着老师的背影，将自己的崇敬、信任甚至是依赖还有担忧一齐望向老师，老师啊，你可不能让朕失望，朕已经是筋疲力尽，先祖的江山说什么也不能就此终结。

时间就这样在寂静无声中流淌，只剩下启芳担忧的目光和老师清瘦的背，老屋中鸦雀无声。忽然，仿佛静止的老师猛得回头，疲倦的眸子中闪出一丝光亮，启芳啊，我的孩子，我的君王，我想到方法了。

二世代显赫

“臣想到了！陛下，您还记得他吗？”

“谁？”

“林论，林公谈。”

老师的声音是熟悉的镇定，但是掩饰不住的兴奋还是透露了出来。是什么样的主意，什么样的人能够救大齐于水火呢？

这还要追溯到齐高祖起义，齐高祖征服天下后建立大齐王朝，嘉奖功臣。林家的先祖林勤，将军出身，智勇双全，为保齐全，功成后便效法张良，自请回乡，回到老家历城隐居，算是保得一家平安。后代以察举入世，几代均担任地方官员，造福一方百姓。后来到齐朝中下叶时，齐朝发生诸王混战，六王爷和九王爷联手造反，在安城一带闹的最为厉害，当时的皇帝齐明帝便命令周边军队前去镇压，当时林家的后代林军将军正任琅琊太守，安城在琅琊郡西面，于是林军奉命镇压反军，林军率领的军队一向纪律严明骁勇善战，虽然林军将军是文官出身，不得已才临危受命，但竟有将是齐厉帝的太爷爷齐明帝深为感动，于是在收下兵权的前提下封林军的儿子林武为青州牧。林武的这个青州牧做的是恪守本分，丝毫没有僭越的行为，为政清廉，虽平庸些，百姓倒也爱戴。这也许是林家的精髓，世代的传统，要想保得世代平安，自抑是生存之道。后来林武年老，便不再担任青州牧这一官职。林武的儿子林勉成年后靠察举制谋得一任地方官，本也无话可说军的天赋，将军队治理得当并且锐不可当，一路打下来竟成为镇压反军的主力。朝廷胜利后便下令封林军为青州牧。谁知林军与自己的先祖林勤将军一脉相承，知道陛下猜忌心颇重，自己手握二十万精兵日后难保齐全，于是上书告老回乡，兵权尽交。当时在位的皇帝也就，可是由于林家世代忠臣为齐朝立下不世之功业且恪守本分，故林家虽失去兵权却获得了无上的威望和崇敬。于是在林勉长子林显成年的得到历练后，青州牧众望所归当属林显。

当天将军的势力逐步扩大时，林显也想过为国家出力，但无奈自己为了忠君，手中兵力十分有限，自己有体弱当真是不能亲自征战，于是派遣自己手下的将领赵良在小范围与起义军进行战斗，出于历练的本意，于是让自己唯一的儿子林论随军，为副将。当时林论只有二十岁，刚刚行完弱冠礼，字公谈。公谈跟随赵良将军与起义军周旋作战，赵良将军像老师一样指导这为少将军，他惊讶的发现，少将军天赋异禀，对军事有着独到的见解，胆大而心细，具有弱冠之年所没有的稳重和大局观。原来这林论不仅是天资聪颖，林显青州牧从小对他的教育可谓是费尽心思，用尽各种方法让他涉及天文地理、军事政治，文学艺术也是耳濡目染，可谓是虽不精通但绝对略通。值得一提的是林军除了对军事书籍与天文天象最为感兴趣外，对医学的精通可谓是到了可以成为大夫的地步。当时的名医蔡鸢与林显私交甚好，林显又长期卧病，蔡鸢因此常到林府，有时竟连住数月，于是林论便从蔡鸢学习医术，蔡鸢仙风道骨，不曾成家，待林论犹如自己的儿子一样耐心教导，将一身妙手回春之术尽传公谈。林论平常对军事战术颇多思考，今回随将军一齐奔赴战场，将自己之前所学终于可以付之实践，自然是理论与实践结合，几年下来，公谈对于军事和战场的理解又增深了一层。后来，与青州相邻的兖州吃紧，兖州牧派人来求救，年老的赵良将军便推荐林论副将军在这次援救中担当将军，林显知道儿子军事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多些历练本也是他的意愿，既然被赵良将军看出，行军之人豪气洒脱，哪有那么多忸怩之态，那就便欣然应允。

话说林l论带兵到兖州，他足智多谋，根据不同情况，结合地形天气运用不同对策，军队又纪律严明，胜仗连连，加之对百姓加以体恤，广施恩泽，百姓虽然受到天将军的影响，但起义军本身生活就困苦，给予百姓的承诺不曾做到，所以前来投军的越来越多，林论的军队得以壮大，威名远镇。后来兖州牧命将领与林论联手一举歼灭兖州的起义军主力，震惊全国。后来林论回到青州，父亲林显告诉林论效仿先祖，交出大部分兵权，除必须的自卫军队外，统统交予朝廷，以表忠心，也捍卫林家世代忠臣的美名。林论听从了父亲的命令，交出兵权，做好份内事情镇守青州。不久林显去世，林论众望所归，朝廷亲自下旨任命林论接替父亲正式成为青州牧。

三情连战争

“林论。老师的意思是？”

“陛下，林家世代忠臣，从不居功，因此威望甚重。现林显之子林论担任青州牧，且兖州之战实为精彩，陛下何不召林论出山，委以重任，利用林家的威望召集更多的军队来镇压起义军。臣斗胆说句实话，现在情形，朝廷失了民心，远不如林家有号召力。且林论有勇有谋，大可独当一面，可由他来总督兵马，指挥镇压。”

“老师，这是个好主意啊，可是我怕。。。。。。。”

“陛下，臣知道，您是怕林论要是手握重兵不好控制，对吗？陛下，是人总会有弱点，咱们先观察一下他。”

半晌。

“老师，臣听说林论尚未娶亲。”

“陛下的意思是。。。。。。”

“将军，陛下在书房等您，您请这边走。”林论跟着传旨太监一路前往皇宫，面见圣上。对于圣上的召见，精明的将军已经大体猜出，不过是有关起义军的事情，大体是皇上的试探，看自己是否有不臣之心，心想这次面圣一定要谨慎，林家世代忠心，先祖留下的芳名可不能毁于自己手中。

一路无话。来到陛下的书房，座榻上是一个清秀的少年，与自己年纪相仿，大概是被连连紧急的军情弄得身心俱疲，年轻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

“陛下，臣林论叩见陛下！”

“林爱卿，平身。来，这边坐。”皇上指了指身边的座榻。”

“陛下，臣不敢”

“朕让你坐的，你这样在底下低着头跟朕说话，朕累的慌，坐上来，朕有话对你说。”

“臣遵旨。”

公谈小心翼翼地坐到皇帝身旁。

“公谈，朕这是第一次见你啊，人言林徐州家的公子英武才气，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果然是一表人才。”原来公谈刚刚印入齐惠帝的眼帘时，皇帝就被一身英气所惊讶。来者是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白皙，瘦削，一身素雅的汉服合体地披在身上，虽到军中带兵，但公谈儒雅风度，逸绝群伦，颇有太祖父林军遗风，不像是带军打仗的将军，倒像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像他这种将军大概就是所谓儒将吧。

“谢陛下夸奖，臣受之有愧。”

“公谈，过谦了。朕如果没记错的话林家应该是高祖时的开国功臣吧，但之后好像隐退回乡了。”

“回陛下，先祖确实为高祖皇帝效力，只不过先祖年老体衰，不能终侍高祖，故饮恨无穷。”

“嗯，之后，林家总在危难时刻给予朝廷帮助啊，他王造反，天将军起义，你林家可是立下不世之功啊。”

“臣惶恐，能为皇家效力，是林家的福气与荣耀。”

“嗯，朝廷也没有亏待你们不是，官职、爵位、俸禄、奖励，一样不少，你们林家也是备受皇恩。”

“陛下，臣家世代受皇恩，臣愿效犬马之劳。”

“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公谈啊，朕要给你一个大功。林论听旨，朕封你为骠骑将军，总督青州，兖州，冀州，幽州四州兵马，这四州皆是天降队的势力范围，朕要你前去镇压起义军，四州兵马加上朕为你补充的军队共十万大军。林爱卿，你可别让朕失望啊。”

“臣领旨。”

“哦，对了，公谈，朕还要给你一个恩典，朕要把朕的亲妹妹南平公主嫁给你，太后已经选好吉日，就在后天，你成完亲再去，也算是朕给你送行了，等你凯旋回来，朕让南平公主与你一同回青州，你可安心征战，朕会替你照顾好妻子的。”

听到南平公主，将军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这是自己魂牵梦萦的事情。可听完陛下的话，将军已知这是陛下的妙计啊，陛下是放心不下自己啊才会在宫中扣押南平公主，以防自己拥兵作乱。

四 天生一对

上面提到的南平公主，是齐厉帝唯一的女儿，名叫做陈荇，字采之，年方二九。南平是她的封号，是根据她的汤沐邑所封，她的汤沐邑是南平，南平地方富庶，人口众多，单单从汤沐邑上就可以看出齐厉帝对公主的重视与宠爱。南平公主弱柳扶风，身体相当单薄，但面容姣好，灵动冰清，天生带有一种清新脱俗之美，宫廷的女子大多富贵端庄，与皇宫的富丽堂皇相得益彰，南平公主的犹如西子般的清瘦，使得公主在宫中别具一格。齐厉帝荒淫伤身，膝下只有启芳和南平，因此对南平可谓是万千宠爱。

但公主身体单薄，灾病不断，但体弱多病的人往往都冰雪聪明，公主擅长音律与丹青，其中音律以编钟为最佳，丹青以人物为上乘。这样多才体弱的公主自然是更加招人怜爱，齐厉帝在位时常为公主的体弱而暗自叹息，叹息天意弄人，更怕上天会带走公主，于是公主身边太医便是常客，公主聪慧，所谓久病成医也便如此了，公主跟随太医也学得渐通医理，齐厉帝见此更是叹息公主的聪慧，更多了对公主的怜惜之情。天子的怜惜也难以感动上天，那年公主病了一月有余，这几天更是高烧不断，御医的药吃了收效甚微，齐厉帝忧心不已。

后来，凉州牧陈广向齐厉帝推荐了两位得道高僧，说是可以替齐朝诵经祈福，齐厉帝一听，便请两位高僧面见南平公主，以求两位高僧能为公主祈求福寿延绵，玉体康健。谁知两位高僧见过南平公主时便对齐厉帝说，公主乃玉皇大帝身边仙女，未经允许私自投胎，因此身体孱弱，这种情况需要替身，否则，玉帝见仙女不在，一道旨意便可召南平公主前去，那么人间就无法留住公主了。齐厉帝一听怕极了，立马向高僧询问解救之法，自己心爱的公主可不能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于是两位得道高僧便向陛下进言：“陛下，需要找一位与公主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并且已经死去的女子做公主的替身，待到上天召唤，便可以替公主上天。但每逢初一十五或传统佳节便要上香诵佛，以慰亡灵。除此之外，公主不能住在皇宫之中，要住到别人家里寄养直到及笄方可回宫。只是这寄养人家却是有要求的，要求既与皇家结缘又要道德高尚，最重要的是与公主投缘，且离京城要有一定的距离。这便愁坏了齐厉帝，于是齐厉帝决定带着公主游巡，即视察了地方又替公主找到了人家。

齐厉帝带着公主一路巡游，先从离京城最近的兖州开始，本想各州尽转一周，无奈那时的齐朝天下已经开始不稳定了，齐厉帝需要立即赶回京城稳定人心，也防止各路人马蠢蠢欲动，起行刺之心，因此，齐厉帝打算带着公主只出巡一月。待到转到青州时，林显带领地方官员觐见之时，齐厉帝眼前一亮，林家功勋显赫但从不争权，廉洁清白，口碑威望都好，这不就算得上是道德高尚又与皇家结缘吗，于是有心让公主暂居林家，但还需要公主与林家投缘，这可怎知。于是齐厉帝安排在林府宴饮，身边带着公主，且看公主对林家的反映，再做定夺。

齐厉帝把公主打扮成身边的宫女，宴饮过后，公主竟对齐厉帝说林府似曾相识，齐厉帝大喜过望，于是留南平公主在林府。为保证公主的安全，齐厉帝特意叮嘱林显将军，切不可泄露公主的身份，只是说公主是世交程家的女儿，来林府暂住一段时间。因此，林府之中，除了林显将军外没有人知道公主的真实身份。公主只比公谈小三岁，两人均是怀才之人，加之共同对医学的爱好，两人便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日久生情，两人竟陷入情网。林论不知道公主身份，因此以荇儿称之，公主也以世兄称之，两人志趣相投，平白看来真是郎才女貌。但奈何两人怎样相爱也抵挡不住似水流年，公主在及笄之年到来前夕回到宫中，回宫前把一切告诉了公谈，公谈震惊不已，但自己的心中除了荇儿怎还能有别人，两人离别之际许下誓言，一生相守，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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