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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梦境
春天的雨,悠悠地从天而落,飘飘洒洒如同喝醉了酒,晶莹的雨丝比盐还细,漫天的细雨好像从云幕飘落的丝巾,盖住这座城市的身躯。雨水凝结在屋檐,聚集在嫩芽末端,还有些散附在透明的玻璃窗上,越积越多,最后汇合成一大颗,顺着窗户滑落。
雨已经下了三天,天空被搅的灰蒙蒙的,温润的空气也被迫降到阴冷,感觉像回到了初冬。
青妤怔怔的看着被雨水抹花的窗户,好长时间都没挪动,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想着昨夜的梦境。
又是那个梦,梦里的天空有一团旋转的暗红色光晕,四周弥漫着稀薄的红雾,阴冷的空气侵犯着全身的每个毛孔,而胸口处游离着一股温润的暖意,好像在有意抗争着寒冷的镇压。
青妤四周都是水,一片静止的水,如玻璃面平静光滑,不是湖泊,因为目极之处没有边界,不是大海,因为水色乌黑如墨。若不是水面还有光晕的倒影,还真以为是地狱的洞口,即使没有恐怖的惨叫声,那没有光亮的黑色深渊也令人身心俱寒。
而青妤则站在“洞口”突兀而出的方形石头上,一片死寂。
想抬脚移动,奈何双脚沉重的像灌了水银,纹丝不动。一阵暖风吹来,驱散了皮肤上的寒意,吹散了弥漫在眼前的红色雾气。温润的暖意渐渐的流向全身,视野也变得清晰起来,雾色消散的不远处,脚下岩石平台上,赫然出现了一幅自己的模样,这突然出现的人影,给死寂的空气增添一份悸动。
那是一块如水晶般透明的物质,也许就是水晶,青妤也不知道。
然而更令她害怕的是,那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那“人”有着雪白的肌肤,披肩的长发,修长的双手呈交叉状,放在胸口,手背微微上躬,但身上并无遮掩之物。
她闭着双眼,似乎在“水晶”里沉睡着。
青妤就这样一览无遗的看着另一个“自己”,仍就不免感到耳根发热,眼神无处安放。
想伸手触摸咫尺间的镜面,“水晶”反而有意远离她,似远非远,似近非近。
透明的“水晶”折射着天空的光晕,光晕又重叠着人像,恍惚间连水晶里的人都在跟着在旋转。
“写?邪(音)......”一段分不清来自哪个方向的声音突然从死寂的雾气中窜出,让青妤本就紧绷的心弦,愈加惊恐,左顾右望寻找声音的来源,却感觉四面八方都是音源。“迷雾里有人!”,恐怖的想法瞬间霸占了本就紧缩的思维空间,想法越惊悚,内心越深信,四周的迷雾似乎看穿了青妤的思维,逐渐显现出迷糊的黑影。恍惚间,青妤甚至看到了“水晶棺”中的“自己”,那紧闭的双眼微微转动了一下,但周围的一切还是那么平静,平静的令人寒颤。
头顶的光晕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在什么时候从红色变成了绿色,旋转的速度也更快了。
安静的空气中,温润的暖意逐渐被刚才驱散的阴冷反噬,全身的细胞再一次收缩起来,紧绷的神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甚至能感受到毛孔颤抖。青妤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在被什么东西入侵,直透灵魂。干涩的喉咙里,声带似乎被死死的扼住,只泄露出微弱的信号,“谁”,没有回音,只有不断重复的那个声音。
光晕旋转的越来越快,空气随着光晕的加快愈加寒冷,而胸口的暖意也在随之变的愈加深厚,就好像有两种势力在身体里搏斗。
水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上升,等青妤意识到这个现象时,冰冷的黑水已漫过了脚背,而在不远处的“水晶”却慢慢的随水面上升而远离水面,升上天空。双脚依旧不能移动,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自己却无计可施,黑水侵犯者雪白的肌肤,没过膝盖,齐过腰间,盖过胸口,马上就要到达下颚。
呼喊声被死死的困在了喉咙,绝望的情绪侵占了全部脑细胞,眼睁睁看着装着另一个自己的“水晶棺”已飞升过自己的头顶。
水封住了头顶,从水下看着天空的光晕,好像在水中的漩涡。突然间,胸口冒出一团青色光芒,瞬间光亮盖过天上的光晕,将青妤包裹在明亮的光团中。
声音挣脱了锁链冲出喉咙,化为无力的水泡,徐徐浮出水面。
挣扎无用。
同租的女孩跑进屋里,把青妤从梦境拉了回来。
回想着梦中的每一个细节,无法动弹的身体,暗红的光晕,黑色的水,像“水晶”一样的器具,为什么里面有那样子的一个我,最后那东西又飞向了哪里?每一处都散发着不安的气息,预示着未知的恐惧。
这已是第四次见到相似的梦境,似真似假的梦境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一点点的告知着令人害怕的幻象,梦境中被水淹灭的绝望感是那么真实,依旧霸占着青妤的脑子,挥之不去。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离上班还有3个小时,再也无法入睡了,看着玻璃窗,回忆着梦境,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右手伸进被子捂在心口,依旧冰凉入心。
从学校毕业就来到了地铁公司工作,转眼间已过了四个年头。
一切都像是命运的羁绊,首次开通的地铁在学校招聘,青妤和许多同学被招为了首批工作人员,在其他人忙于找工作的最后半学期里,她和同学们被派遣到沿海城市的地铁里,实习了6个月的地铁工作。
虽然选择来到城市的地下,在不见天日隧道里工作,但就是光看着生命气息在地下世界的窜动,也依旧觉得命运对她很眷顾。
地铁从最初的三条增加到现在的六条,还有一条正在建设。地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来回穿梭,每天出入人次超过了百万,繁忙的工作,难得有一刻的休息,涌动的人潮,像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在地下的隧道里来回浪打浪,回想刚入职的那一年年,真的是累的身心疲乏。
熬过了最艰难的第一年,政府也意识到要解决拥挤的交通问题,要做的还不够,于是开通高架桥,设立公交车专用线路,在城市拥堵区域还增设机动车专用通道。路面越修越高,地下也越挖越深,交通依旧是政府头疼的事,遇上高峰期,花上1个小时回家已是最短时间。
时代的发展,让这座充满了机会的城市,成了太多人的理想之处,也承载了太多人的命运,人们拼命挤向资源丰富的城市,就像是小时候在泥土里的蚯蚓,越往外拽,越往深处蠕动。
在那之后,重新调配了站点人员配置,使之变得更加合理,对许多像青妤这样的一线岗位员工来说,才终于有了相对轻松的工作量。
时间转眼就过了四年,青妤在今年初被调到新开的第六号线路的中间站台,提拔做了站长位置,几年的努力也算是有了回报。因为新开的路线人流也不多,所以比之其他几条线路,1点过后就会停运,直到早上5才会重开,工作量相对也轻松了不少,站台同事有10个工作人员,外加安保人员,一共也才18名人员,同租的女孩是以前的同学,也是要好的朋友,两人都被调配到在同一条线路,间隔了3个站点,工作时间上也刚好相同,于是就合租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就过了25岁,父母曾多次提到结婚,以前总是找各种理由搪塞,而现在20岁都过半了,母亲也不再信青妤的花样言语,主要的如今的工作没有之前那么忙碌,多出了不少的时间,这点自由就更加成了母亲有力的说辞。有次长假回家,就被不少阿姨像看动物园的动物一样,瞄上瞄下,前看后盯,浑身都感到不自在,又不能扫了母亲的兴,压着心里的不痛快,以工作式的微笑着面对各种眼色。从那之后,不管母亲用什么理由拉她出去,再也不上当了。青妤读书时也有过追求者,但始终没有觉得心动的。一年多前,青妤也曾有一个心生好感的男人,相处半年后,一天在去公司总部时,发现那男的竟然跟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并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有说有笑的喂湖里的鱼,于是用一个小小的技巧就当场揭穿了那男人的谎言,毅然决定恢复自由身。
晚上回到屋里,却又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宿。同屋的女孩儿,痛骂那男的,安慰道“像你这样既貌美如花又温柔如水,却能和小偷斗智斗勇的女孩,别人求都求不来,你都还没偷偷摸摸的,那男的居然还跟别的女的有一腿,真不是个东西。你要庆幸发现的及时,没有被那人毁了你的人生,早点离开这种人渣,对你是天大的好事,好男人都在后面排长队,你不分手别人怎么会有机会,大把男的痴等着你,我要不是女的,我一定娶你。要是我娶你,你要嫁给我吗?”听这么一逗了,青妤是又哭又笑。
后来青妤也想明白了,为一个欺骗你的人伤心,伤害到的还是自己,有那个空闲时间去伤心,还不如找点有意义的事做做。那男的也曾来挽回过,可再美丽的甜言蜜语已没法穿透青妤冰冷又理智的心墙,退还了所有贵重的礼物,毕竟虚情假意的人背后都是有不可告人的丑陋,那些东西更没必要留着。
在工作的时候,青妤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安排工作有条不紊,穿着靛蓝的工作服,手拿指挥棒,别着呼叫机,带着一顶的圆边的帽子,高高的个子,窈窕的身姿在人群中十分夺目。分手后的有段时间里,每次对着镜子整理仪容时,都会问自己,“自己的模样是不是不好看?还是没有那女的艳丽?”定了定神,“可能真的没那女的时尚吧!”同事看见了总会取笑两句,“镜子被你这么看,都要黑脸了。”“为什么?”“羞愧自己长得没有你美呗!”
伫立在月台边,叮嘱着拥挤的人群站离黄线以外,那些年轻小伙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明眸善睐的眼睛散溢着木槿花的温柔,黑色的工作帽搭配盘聚成型的发型显得果断干练,煞爽的英姿在月台上就是引人注目的风景,偶尔会有一些大胆的男性凑上前来搭话,甚至是一些上年纪的阿姨来关心她的人生,都被青妤用微笑一一婉拒。
昨晚跟父母通了一次电话,弟弟快要毕业考试了,跟父母说安心,工作蛮顺利的,这一次青妤应承了相亲的事,最后还让弟弟毕业后,来她这里玩几天。电话还没挂断,母亲高兴的劲就顺着电话透了过来,青妤愣一下,露出苦涩,然而这平静一年多的心湖并没有因此泛起涟漪,或许是因为对所谓的爱情没了期待,而婚姻只是对父母,对年龄的交代,就像动物园的动物一样;也或许因为近几个月被无端而来的梦境困扰,有时候只是需要有个人在身边,安抚心里的寂寞。
放假时偶尔看看电视剧来打发无聊的时光,有时候也会在路过的琴行里,触摸那熟悉又冰冷的琴键,弹弹曾经熟悉的曲调,如果当初经济条件再好点,说不定还能在音乐方面有所发展,要是当初没有到地铁公司,做个钢琴老师也是选择之一。琴行女老板与她父母年岁相近,是个气质出众的女人,曾邀请青妤到她那里兼职做琴艺老师,被以工作忙碌为由给推脱了,而最近青妤在考虑要不要去做兼职。
在床上神游了半个小时,离上班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这会雨势又稍稍转大,马路上传来汽车轮胎碾压淅沥沥的地面的窸窣声,时不时还刮起奇怪的的阵风。
青妤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薄毯,拉出床边的木凳,顺着床沿坐在凳子上,摁下小台灯的开关。镜子里的青妤,脸颊白里透红,明亮乌黑的眼睛虽然是单眼皮,可当眼殓上下闪动时,依旧发散着迷人的魔力。摸摸自己的脸颊,再摸摸挂在胸前晶莹光滑的黑色挂件。
今天上晚班,脸颊轻抹一层淡色的粉底,樱花色的口红涂在嘴唇,用黑笔描补遗缺的眉毛,带上四叶草的耳钉。换上一件深色的长衫,想到晚上比较冷又多加了一件,其实在站点里也感觉得不到冷,又捋了捋长衫的领口,将银白的细链盖住,整理完衣衫,在厨房吃了点东西,今晚朋友有事,让其他人代班一晚,只有青妤一个人去了。
还有近一个小时,张望一眼路上行色匆匆的人群,时间还早,公交车太拥挤,步行过去完全赶得上。
撑开印着玫瑰花的雨伞,渐渐没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02 端倪
沿街的路面被商店内的灯光照的通亮,青妤望了望天空,伸出提着小包的左手,雨细如盐粒,本该蕴含着春天的温润却反常的渗透出刺骨的寒意。
“怪异的天气!”青妤在心里嘀咕着。
暗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站在高楼顶层就触手可及。一道闪电从云层深处劈空刺向大厦,苍白的光芒照亮了阴暗的夜空。
刹那间,青妤的脑海似乎被控制在时间的缝隙,然后被强行塞入一幅奇异的画面——空中的云团像梦里的光晕一样旋转,一束耀眼的紫色光芒窜出云团漩涡中心,直射大地。画面转瞬即逝,紧接着,天空又同时出现了五道白色闪电,他们肆意地在空中乱窜,把完整的天空分裂的支离破碎。时空仿佛凝固在了那几秒里,青妤侧过脸庞,转向街对面,视野穿过人群,停留在街巷暗处,一个灰暗的人影在闪电的照耀下忽隐忽现,四目相对的瞬间,一股寒意从头直击到脚底,就在同时,青光乍现,再一次像梦中一样爆发,而后又归于平静。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回过神来,行驶的汽车,匆匆的人群,厚重的云团,一切都在遵循着自己的轨迹移动,街巷也没有灰暗的人影,只有炸裂的雷声,震耳欲聋。
“又是幻觉”,青妤被突如其来的幻象和巨大的雷声搅乱了心智,深深的吸了一口阴凉的空气,再缓缓地吐出,恍惚的神智这才有所清醒,于是加快步伐走过人群稀疏的的学校门口。
来到斑马线,还有60秒的红灯,街上的汽车打开了车灯,雨刷不紧不慢地摆动,交警站在十字路口中间用手势招呼着近前的车辆快速通过,这预示着下班高峰马上要到来,而自己却是去上班。
“今在学校做了什么?”是旁边一位老人的在说话,问的是她身边的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此刻正紧紧抓住老人的手,似乎是被刚才的雷声吓坏了。
“我给邻桌的女同学折了一朵花,她嫌不好看,没颜色,不要。”小男孩惊恐看着天空喃喃道。
“纸折的花,肯定不好看。”老人简短的回应着小男孩的遭遇。
“同学又说,要是你送我真的花,我会把它放在冰箱里,这样就不会变色了。”小男孩看了看老人。“可是我又没有钱去买真的,奶奶,给我买一只小花好嘛?”
老人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小娃娃,买什么花,一个不够,折两个,再用彩色笔画个颜色就好了。”
“美丽的故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青妤站在小孩身旁,完整的听到了祖孙二人间有趣的对话,萌发出出一句略显欢乐的想法,也缓解了先前的不适。
“哦,对哦,这样就有颜色了。”小男孩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好,反而觉得主意很好,青妤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还有,老师上课说,最近天上会有一颗石头飞来,还能发光,让我们晚上去看看,奶奶,你说什么石头既能飞还能发光,是不是孙悟空要来了?那白龙马会不会也会来?”小男孩疑惑的望着奶奶。
奶奶似乎也不知道,顿了顿说到,“孙悟空?孙悟空都成仙了不会来,白龙马都回他的龙宫了,怎么会从天上来?保不准这雨都是他变出来的。天上要有什么石头,就让你爸爸带你看。不过这天气,月亮都看不到,还能看见什么。”
“爸爸?爸爸最近这么忙,他回来,我早睡了。还是不如回去多画两个颜色的小花。”小男孩自言自语的说。
听小孩说的会飞的石头,那肯定就是陨石了。青妤在还小的时候,那会儿的农村里没有那么多灯光,夏天的夜空里,星星多的跟河边的小石头一样,偶尔也能看到拖着尾巴眨眼而逝的流星,后来还自学认识了像勺子的北斗七星,金星,木星,这些行星亮度较高,最容易辨认。而且在第一次找到属于自己的水瓶座时,躺在椅子上看一晚上都不觉得累。但现在的夜空,辉煌的城市灯光把星星推向了夜空的更远处,能见到的星星越来越少,大多数时候只能看到高悬的月亮和孤独的金星,夜空浩瀚却看不到生机。
“大概又是什么星座的流星雨。”青妤心里想着,上高中时,物理老师说有一年一颗陨石坠落在东北地区,直径还不小,落下来时砸坏了一间土房,而且陨石还有半米左右的实体没有被空气融化,后来被拿去做了研究,老师还幽默地说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又翻了。
还有3秒,交警举起右手提前示意行驶的车辆做停车准备。
信号灯转为绿色,老人牵着小孩的手,跟着人群走向对面。
青妤看着人流,突然间拉住了刚走两步的老人家,老人家警觉的转过头,用右手拂开青妤的紧抓的,问道,“小同志,你抓我做什么?”青妤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看向了停在斑马线外的汽车。
老人又问了一遍,依旧没有回答,眼里露出警觉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精神病人。又抓起孙子的手,转回向着青妤的上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青妤的视线中一直看着的汽车。
突然间,一辆白色越野突然加速从车队后方脱列开出,撞开路中的隔栏,冲到另一边的道路,在越过3辆汽车的距离后,一个右转弯,再次撞开隔栏,最后猛的撞向一辆停在第二个等候位的红色越野车车头,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红色越野车又撞上了旁边的一辆轿车,而停在第一位的汽车同样也被白色越野车的冲击力一下子撞向了斑马线,那段距离也就是老人刚好准备走过的那一段。
看着短短几秒钟发生的突发事件,青妤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恐。
喧嚣的人群四下避散,老人拉着孙子迅速的撤回到远处,转念间,回头叫了一声,“小姑娘,边上来。”
青妤定在原地,自顾自的念着,“还有!”,似乎在看已知道剧情发展的电影。
话刚落音,一个全身看起来发光的男人就从白色越野车里冲了下出,左手里提着一个无盖的铁桶,右手拿着一个尖嘴铁锤,绕过汽车,直奔到红色越野车的驾驶门边,然后将铁锤重重的砸向玻璃窗,还在眩晕中的驾驶员被车窗碎裂的声音轰的一下惊醒了,惊恐的双眼死死地瞪着那个男的,还不等她开口,男的先说道,“我要你跟我一起死。”提起铁桶,倾倒出淡黄色的液体,驾驶员已经被吓得失去了神智,只有疯狂的尖叫。
远处的交警,不曾想到过车祸过后还有人祸,本来的慢步改为快跑。
男的手法丝毫没有被尖叫所扰乱,满眼都是死亡阴影,就在交警还差几步就能抓住男人的右臂时,火苗就已触碰到车上的驾驶员,又是轰的一声,大火在一瞬间吞噬了这对男女,稀薄的雨幕被突然爆发的火团烧灼出丝丝的水汽,两个人行火球发出恐怖的嘶喊,一个在车里挣扎,一个在车外翻滚,几秒后,惨叫声逐渐微弱,直至消失。
人群中发出惊恐的叫喊,交警只能眼睁睁眼前发生的一切,等回过神来,大喊着让周围的汽车离开,搀扶被白色越野车擦到倒地的几位伤者远离危险,拿出呼叫机,报告总部,联系救护车。
短短近半分钟里,两条生命就被火焰烧成了焦炭,青妤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画面,努力地想要将幻象和现实分开,然而未知的双手却轻松的将矛盾的两者合拢在一起,完美的融入双方,最后合为熊熊燃烧的火焰,还发出肉体烧焦时爆裂的噼啪声。
记忆在此刻是最痛苦的存在,“为什么是真的,那不应该是假的吗?”,这个问题像风暴一样在脑海里飞旋,青妤感到头脑里一阵从没有过的疼痛,疼痛的站立不稳,似乎有人在耳边低语,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身后的老人见青妤身形趔踀,几步跨了上去,扶住倾斜晃动的青妤,小孙子撑着伞站在旁边。老人扶着青妤退后到后后安全处,将青妤安坐在干燥的台阶上。
“小姑娘,你怎么了,没事吧,吓坏了吧!”老人关心的询问到。小孙子看看外面又看看眼前的阿姨。
疼痛感又突然消失了,低吟声也没有了,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台阶上,还有刚才的老人家用手轻拍着自己的背部,周围围着不知所以的人群。
“没事,阿姨,有些累”,青妤隐去了幻象,随便说了个理由。
“那就好,看你那歪歪倒倒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被吓晕了,没事就好。”老人家紧接着说,“还好刚才你拉住了我几秒,不然我和孙子就会被前面的车给撞到,还真要谢谢你了!”
青妤仔细听着老人的一言一语,里面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小事而已,看见你牵着孙子,我想起小时候我已经过世的奶奶牵着我。突然比较亲切,所以拉住了你,没想到意外的避免你们出了车祸。可能是天意!”青妤看了看天空心里念想到“什么天意?”
“就算是天意,也要谢谢你,小康,来,谢谢阿姨!”老人拉着小男孩的手说道。
“谢谢阿姨!阿姨,你好些没有?”稚嫩的声音融化了青妤拧巴的眉头。
“乖,阿姨没事”,摸摸小男孩的脸蛋,笑着说到。
“我还得去上班”,青妤吃力的站了起来。
“怎么这个时候去上班,小姑娘你做什么的?”老人疑惑又关心的问答到。
“我在地铁工作,今天上晚班。”说着就准备迈步离开。
“小姑娘,这个拿上”老人递过来雨伞,“注意安全,我看你还有点不稳当。”又问了句,“你在哪个站点?”
“就在前面3条街的陆家站。”
“哦!那没多远了,那你注意安全。”老人再次叮嘱到。
“没事,我很好,老人家,你把孙子牵好,我走了,再见”
“阿姨再见”,背后传来小男孩的道别声。
看着青妤走远后,老人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大火点燃了汽车,三名交警警惕的站在警戒线外,还有交警正在疏通车流,强迫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惨烈的景象。
小跑着奔向街对面。
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一边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还要一边注意避免雨伞的边沿刮蹭到他人,听着身边嘈杂的议论,撇过脸上惊讶的表情,蓦然间心里升起一种厌恶感,对生人的厌恶。
雨还在下着,恍恍惚惚的向前走着。
“青妤!”似乎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回过头去,原来是琴行老板娘站在店门口,疑惑看着她,才发现自己已走到了隔壁店铺门口。
“在想什么?”老板娘说道,“下雨天,走路不专心,小心踩水坑。”
“哦,江姨哪!没想什么,就想着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青妤随便找了个理由。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进来坐坐?”老板不等青妤回答,就走到青妤身边,拉着发愣的青妤走进店里。
老板娘帮青妤收起雨伞,挂在门口,推着青妤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冲了杯加奶的咖啡放在青妤面前。
“刚才警车拉着喇叭,往你来的方向,开的很快,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青妤喝了口热咖啡,感觉活过来了。
“哦,是一起事故,男的开车撞了女的车,然后又和女的一起自焚而亡,连汽车也点燃了。”三言两语就说完了惨烈的事故。
“好恶毒的人,这女的遭了什么罪?摊上这种死法。”
“不知道,只是在烧的时候,两人的惨叫听着特别恐怖,太吓人了!”
“难怪你脸色苍白,原来是吓到的,估计很多人都会吓住,多喝两口,镇定下。”老板娘关心的说道。“对了,你上次说的教钢琴的事,考虑得如何,有没有时间?”
听到老板娘这么说,青妤想起有这么回事,只是每次从门前过都给忘了,捋了捋思路后说道,“可以的,现在工作没之前那么忙,周二,周五下午有时间。”
“那好,你可以先试着做一个月,看看自己适应得如何。”老板娘脸上露出了像看到厚石板终于被水滴击穿的兴奋脸色。“这周五要是没其他安排,你先练习一下,让我再听下。”
“没问题,那我下午三点左右过来”,青妤看了看时间,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咖啡,起身说到“要到上班时间了,得走了。”
老板娘把青妤送到门口,又把雨取下伞递给青妤,还不忘亲切的说一句,“你最近健忘,我到时候给你提前打个电话。”
这家琴行开了八个年头年了,老板娘是个气质出众、有涵养的人,实际年龄比看上去要大,画着精致的淡妆,从6岁起就学习钢琴,曾获得过国家级荣誉,跟随音乐团去过欧洲演出,离开音乐团后,做过几年的家庭钢琴老师,再后来就开了这家琴行,有个15岁的儿子,丈夫在一家外贸企业做翻译,曾经是翻译院的高材生,还是德语翻译。
青妤和老板娘能够认识也是一次机缘,她那会还在2号线路工作,在抓到的一个惯偷身上,搜出的赃物里面有老板娘的钱包,通过名片联系上了本人,又因为青妤也曾学过钢琴,三言两语的几句话,两人就这么认识了。老板娘似乎也很喜欢青妤,新工作站点离这里比较近,半年多来时常从这里经过,彼此就更加熟悉了。曾送过青妤几张钢琴演奏会的门票,可时间不凑巧,都很巧妙的避开了休息时间,毕竟不是白领的早八晚六制,上班时间比较别样。
告别老板娘,青妤加快脚步,刚才的热咖啡的确让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不安的情绪也稍减了许多,避开路上的小水洼也是很容易的事。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到达站点,就安静地在调度室里坐上几分钟。
还有10分钟,青妤已经走到了站点的入口处,台阶上攒动的人群像蚂蚁一样安静有序的上上下下,各自朝着着自己的终点前进。行走在冷色的基调的地下通道,满眼皆是疲劳神色的人群,发亮的广告牌机械的勾画出迷人的微笑,然而并不能让人觉得温馨,只是感觉不那么孤单。偶尔有流浪歌手拿着吉他,唱着孤单的歌曲,诉说着追梦的故事,恣意的感叹生命的无常,也反抗着世俗的规则,会羡慕他们的自由,却没有他们的勇气。看着匆匆赶路俗人和伫立歌唱的浪人,追求什么样的目标才是幸福的,俗人逃不开规则,浪人也离不开人间,这也许是生而为人的苦恼。
也有时候会有一个母亲带着看起来七八岁实际上已有十五六岁的脑瘫儿子在边上卖小泥人,青妤每次看见都会花上五元钱买上一个,以帮助这位无私伟大奉献一生的母亲凑集治疗费用。
今天的通道里感觉比往常还要阴冷,浪人不在,母亲也不在,倒是有三个行人稀疏的坐在长椅上,其中一人带着帽子摁着手机,另一人把卫衣的帽子盖住头发,正专心的看着一本小书,还有一人把头枕在一个黑色行李包上,似乎睡着了。也许他们在等什么人,也许只是休息会,对这些早已景象司空见惯,甚至以前见到过在长椅上过夜的流浪汉,大概是地铁里凉快,毕竟夏季时外面比较闷热。
“站长!”背后一个声音叫住了青妤。
“休假去哪里玩了?”原来是休假回来的何殷殷,才工作一年多,半年前也被调到了这条线路,是个特别话多的人,又似乎什么都记不住的人,所以被安排到了不太忙碌的新线路,今天轮到她跟青妤一个班次。
“还能去哪里啊,下了几天的雨,哪都不想去。”脸上挂满了对天气的不满。
两人刷过工作卡,走进站内,安保人员在检查口巡视着人群。
“天气怪,麻烦也多。”青妤不想提起自焚的男女,本想说出的“事故”二字到了嘴边立马用“麻烦”二字替代。
“麻烦?什么麻烦,不会又是那个男的吧。”何殷殷说的是近来时常向青妤献殷情的人。
“那你要不要替我解决这个麻烦,我最近比较烦。”青妤一本正经的说着,并不喜欢那人,总感觉那人有前男友的影子。
拉开调度室的门,一个男的正坐在里面,那是副站长赵熙晨。
“青姐,你来了。”站点里也就他会这么称呼青妤,“刚才总部发了一则通知,你看一下。”
“好的,我等会看一遍通知。时间要到了,去准备打卡下班。”青妤一边坐下一边嘱咐到,突然又记起了什么,说到,“对了,今天你生日,我们是去不了了,生日快乐’”
何殷殷从旁边的换装室出来,也说道,“是啊,看来我是注定要错过一顿大餐了,也祝你生日快乐。”
“有点遗憾了,谁怪我们做到这个了,有你们送的祝福,我就多替你们吃点。”赵副站长说笑道。
“酒别喝多了,注意安全,明天上午你还要去总部做报告。”青妤叮嘱道。她可不想被上级说纵容下属喝酒误事,何况副站长还是运营部部长的儿子,不得不多多关照下。虽然他从没有提起过这层关系,而且工作也做的很好,对工作也很有见解,同事间除了我其他人也不知道这事。副站长之前在3号线工作了一年,半年前的调动,被直接提拔成青妤的助手,当时觉得还很意外,让一个工作不到两年的人一下就成了副站长,后来再想想可能是站点小人员少,层级关系少些的原因,也就没在意,再后来,在总部开会时,运营部部长询问站点运营情况时,提问到副站长工作情况,还让青妤多指导下,转念一想,在工作上都没联系的两个职位,被部长这么“顺带提到几句”问话,青妤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何殷殷换好工作服,拉开门就碰见一个人。
“哎呀,这鼻子戳到我眼睛了。”何殷殷总是爱说着这个问题。
“站长来了!”来人是迪尔西提,一个来自新疆的维吾尔族姑娘,高挺的鼻子,深深的眼窝,典型的中亚人特征。
“今晚你给李子睿代班,这会去把晚饭吃了,这会我下站台去。”青妤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呼叫机别在腰间。
“赵一松来了没?”
“来了,已经下站台了。”迪尔西提坐在长椅上,喝了一口温热的矿泉水,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说道,“哎,头有点点昏昏。”
“吃了饭,多休息会,晚上也不忙。”青妤对待下属比较体贴,尤其是几个女下属。
“对了,站台靠墙边的灯管有点问题,一闪一闪的,得报维修部检查下。”迪尔西提说道。
青妤坐在控制台前,打开总部发来的通知,仔细的看了一遍,也没什么别的,还是上次那样,晚上有趟列车全程不靠站,让沿途各站注意一下。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两次的间隔时间缩短了不少,距离上次这样的通知才过了1个多月。
填了一份维修单发给总部,明天应该就能来维修人员。
留下在长椅上看手机的迪尔西提,出门时又遇见准备下班的另一组的两人,让他们赶快去餐厅,自己则向站台走去。
刚走过安保检查口,响起了手机铃声,显示的是运营部部长,也就是赵熙晨的父亲,青妤一脸诧异的,难道是想让我也去?
接通电话,踏上自动扶梯,还不等开口,突然头顶的照明灯熄灭了,所有的应急灯打开了,更奇怪的是所有的人也不见了,只有青妤一个人扶着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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