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电竞冠军》: 我叫安然》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雪侠录》——啄青先生。
第一章:虎啸山
一幅以天地为画布的巨制悄然拉开了帷幕,风雪也恰巧飘然而至,大地迅速收缩住裂缝,静静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云层撕裂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形状,伴着凌冽的寒风席卷,席卷所有一切将能被席卷的。
冬季,尤其是极寒的时节,对于天气本来就偏冷的青灵州无异于是一场灾难,目之所及都终将被淹没在漫漫风雪中,任由寒风夹带着凝固的冰花肆虐。
而地处青灵州北方的虎啸山更是如此,几个月不间断的大雪再加上一年四季游走于寒冷边缘的气候,就这样生生的把虎啸山演变成了一座雪山。
虎啸山总的来说不算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当然,比起小一些的山峰还称得上是庞然大物,虽然现在已经是一幅萧条模样,但曾经山里却是老虎繁多,各种猛兽猖獗一时,名字也是由此而来。不过都是早些年的老黄历,现在的虎啸山早就名不副实,别说老虎,基本连大型动物也是完全消失匿迹的差不多了。
刚下过大雪的虎啸山显得肃静许多,树上,地上,草堆中,野花旁到处都是闪着亮光的雪花,泛着斑驳的银色,平添一丝冷漠。
整座大山披着一层琉璃般的薄纱,在积雪的粉饰下模糊又真实无比,犹如一尊沉静的噬人巨兽,满满的不怒自威。尤其是在月亮消失的几乎不可见的状态下,只剩下那稀薄的月光挥挥洒洒,在这好像融化进天地一般的虎啸山上更显得寂静而恐怖。
山路不好走,下过雪的山路更是如此,到处都是斑驳的雪渣儿。原本的道路早已被大雪覆盖变得隐隐约约,而这覆盖之下,那些浮雪下的坑坑洼洼以及猎人们常年捕猎后遗留下的猎洞才最让人感到头痛。
这个时节的虎啸山,如果没有那些有真本事的老猎人带路是根本不能进山的。当然,这时候也是虎林山的动物们最饥肠辘辘的时候,算的上是捕猎的好时节。
“爷,你说那头野猪会不会经过这里啊?”在一颗大约成年人合抱的大树旁的树丛中,一个不起眼的却又和其他满是白灰色的树丛有一丝差别的地方,一个白森森的小脑袋在那里探来探去。
“你别乱动了,注意隐蔽,实在累了就睡一会儿。经过我这几天观察,它每次出来觅食都会走这条路,这种东西有习性,天生就会趋利避害的,这条路走了那么多次,这次肯定也没跑。”一个苍老许多,严肃中带着一点温柔的声音从那颗正晃悠着的小脑袋旁边响了起来,但即使声音都出来了,身影还是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明显伪装技术要更好一些。
“哦。”小脑袋回应了一声,慢慢缩回了树丛间。整个虎林山再次陷入到寂静之中。
就在爷俩儿说完话没多久,树林中充斥着一阵躁动的,狂野的,与树干,树丛不断接触,迸发的剐蹭声,由远及近,预示着有什么将要登场一般。
很快,在爷俩儿藏身处的前方,一头体型壮硕的野猪正徘徊不前,巨大的脸庞上两颗小小的眼睛朝下面垂着,如同正在沉思什么一般。
这头野猪披着黑亮粗糙的皮肤,有些裂开的斑纹处更是高高耸起,展露出了那黑色下优越的防御力。身上的鬃毛此时也是根根站立,看得出此时野猪内心的戒备。那嘴角狭长的獠牙更是在月光的照耀下烁烁发光,凶狠之像显露无疑。而紧紧握着地面的粗壮的四肢更完美诠释出了它引以为傲的力量。
而此时野猪的眼神基本算的上是目不转睛,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空地上一大块还带着血丝的生肉,嘴角不自觉流出带着灼热渴望的口水。
在这积雪不断,食物匮乏的冬日,野猪大多时候都算的上慌不择食,饿一顿饱一顿。所以,这一块鲜嫩的,带着血丝的肉块的诱惑力自然不言而喻。
就在这时,野猪再次来回不停的转着脑袋,低沉的嘶吼声也不住的从嘴中传出,四肢牢牢的抓紧地面,一幅随时奔跑的架势。
实际它已经侦查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即使这样它也没有直接就走到前面那块美食前,而是继续不断的,反复的侦查四周的情况。它明白,有时候一次出错就可能是生命的终点。
“爷,它是不是发现我们了。”小小的脑袋这回没有动,不过明显压低了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看得出来他已经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别说话,这东西成了精了都,他这是在看有没有危险呢。这东西和人一样,活的越久的越多疑。”苍老的声音急促,低沉了许多。明显知道这时候说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还是选择了回答小脑袋发出的疑惑。
“哦。”
此时的树林中几乎鸦雀无声,天色也越来越黑,把这光景压的更加沉闷。就这样时间在两人的屏息和野猪来回不断侦查中悄悄流逝,空气中仿佛也只剩下了偶尔微风拂过树枝带动的颤抖声。
野猪还在那里,这次不是来回转着脑袋观察,而是耸动着那高高的鼻子,嗅来嗅去,眼珠则是瞪得硕大,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或许野猪在进行了自以为足够的侦查后,觉得真的是没有什么危险,又或许肚子面对美食不断发出的抗议使得它再也抵挡不了美食的诱惑,突然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带着地面上翻滚的泥土和雪花向着美食一往无前的奔去。
“爷,它过来了,收网吧。”看着野猪快速的跑动,小脑袋身上的热血瞬间被点燃了一样。语气中尽是迫不及待。
“再等等,你把刀拿好,这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让它发现一点不对就可能前功尽弃。”
小脑袋没有回答老人的话,只是使劲攥紧了手中的长刀。
‘砰。。。’野猪刚一靠近食物便直接被地上掩埋在积雪下的藤网网到了高空,看着那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食物此时又离自己越来越远。
“你待在这里。”一个依然苍老但是明显走了音的声音传了出来。
“哦,爷。”少年眼中满是不满,可是还是乖乖的答应了一声不再行动。
就在野猪被网上的一瞬间,一个头上包着一个泛灰色的破布头巾,身上也是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粗布短衫的精壮老人就蹿了出来,老人手中提着一把约莫30厘米的剔骨刀径直就朝着野猪奔去。月光下老人脸上的道道沟壑被照射的异常清晰,一对眼睛更是瞪得圆鼓鼓的。
噗的一声,野猪的嘶吼声就连绵不绝的扩散开来。野猪那引以为豪的防御丝毫没有抵挡住尖刀的锋利。这种悲惨至极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山林显得极为响亮。
老人显然是行家,一刀直接就命中了野猪的劲动脉,霎时间,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由上至下,完完全全的落在了那块本来已经只有一丝血气的生肉上。
而此时老人却没有选择趁机再补一刀,而是一刀命中后远远退去。更诡异的是老人退回后竟然一刀砍在藏身旁树上用来网野猪的绳索上。
野猪在绳索断掉的瞬间便直接掉落到地面上,受了重伤的野猪在深深看了老人和老人手中沾满鲜血的刀后,嘴里咬住那块沾满了自己鲜血的美食后,停下了那没间断过的嘶吼夺路狂逃。
”小风,出来吧,没事了。“老人看了一眼逃走的野猪,转身跟身旁的草丛中说道。
”爷,你怎么放它跑了?“声音伴随着一个清瘦也清秀许多的身影从草丛中冒了出来。一样的泛灰色的破布头巾,一样纯黑色的粗布衣衫,只不过脸上却充满了看见不可思议事情的疑惑不解。
”你第一次捕猎,好好学着,那天咱们看到的蹄印是9厘米左右,这头猪看着个头也有200多斤,不是咱们那天看到的那头,说明还有小猪,所以它才会经常出来觅食,你看到它刚才最后叼走那块肉没,说明它们已经到了很艰难的地步了,哎。“老人边说边靠着大树坐了下来,满是暗红色的刀也随手放在树下,大口喘着气,显然刚才的运动也是消耗不少体力,脸上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欣喜,难以揣摩的神情。
”那爷,咱现在怎么办。“少年此时浑身好像有些颤抖,似乎还沉静在那瞬间发生的事情中。
”现在休息一下,看着那些血迹没?咱一会儿沿着血迹追过去,我刚才那一刀是稍微偏了一些的,希望它能坚持到回巢穴。“
虎林山在刚刚的嘶吼声后不久后便重新恢复了开始的寂静,感觉上去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然是白雪皑皑,微风浮动。只有那一滩滩还冒着热气的暗红色血液证明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
“小风,咱们走,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在稍作休息后,老人一把攥紧扔在树下的剔骨刀,只是招呼了一声便先行开道,朝着血迹追了过去。
虎啸山在微弱的月光下可视度极其差,幸好漫山的白雪在月光照射下帮助提高了视野。
而此时的山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手中提着一把反着光的尖锐物体在树林茂密,杂草丛生的山林中忽现忽闪。仔细看去,在高大身影背后还有着一个被完全遮挡住的弱小许多的身影,手中也是提着一把小号的剔骨刀,紧紧跟随着高大身影的脚步在山林中穿梭。
第2章:野猪洞
每个相同的夜晚都会发生许多不同的事情,不过再各异的也都将终结在这永远寂寥的夜晚。
一滩滩新鲜,猩红的血液挥洒在野猪逃窜所经过的白茫茫的积雪上,在这长年累月积淀的冻土上氲出了一个个升腾着的光圈,由内及外,由外到里。连绵不绝的在这深夜寂静的虎啸山中渲染出了一条粉红色的丝带,这条沾染了血腥的丝带在愈发惨白的月光的衬托下格外刺眼,就如同沾染了带着迷幻味道的东西一般。
从野猪被刺伤的地方随着斑驳的血色一路向西,路却是越来越坎坷难测,开始还算是有几分路的样子,可到了后面,几乎完全是在树丛,杂草和没有人烟痕迹的积雪上狂奔。而此时地面上的血迹也开始渐渐的不清晰起来,断断续续在树丛间,杂草旁忽隐忽现。
“爷,这野猪都伤这么重了,为什么还尽走这些难走的地方啊。”少年跟着老人这一路上可谓是披荆斩棘。虽然老人在前面已经刻意的将那些阻碍前进的东西进行了简单处理,但毕竟是奔跑中,总有没法顾及到的东西。因此,少年那纤细的双腿上本来就不是什么坚韧料子的黑裤子早已经是伤痕累累,甚至脚踝处因为破损,白嫩的皮肤上也开始渗出丝丝的红斑。这一切自然都是拜野猪逃走选择的这条根本算不上是路的路线所致。所以在又一次听到裤子被莫名的带刺杂草刮破后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声音后忍不住问道。
“这就是动物的生存本能了,小风,你要知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东西虽然不知道咱们为什么故意放它走,但是能活这么久,它也不是傻的,它清楚知道要是再被抓到就是它生命终结的时候,而且它现在是逃回巢穴,里面可是还有小猪,自然不会想带着咱们一起回去,所以即使重伤,它也会尽量的拖延和诱导咱们的。”老人半弓着腰,手里的剔骨刀拿在身前舞动个不停,步子稳重飞快,没有一点慢下来的迹象,边急速奔跑边回应着少年的话:“小风,你记住,如果没有对应的实力,千万不能贪婪。”
“爷,我知道了。”少年在老人背后深深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明白了还是习惯性的应答。
老人听到少年的话,眼神向着少年轻轻的瞥了一下,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诉说的表情继续向前奔去。
对于少年来说,这些话明白不明白的其实并不是很重要,他知道自己只要记住爷说的话有道理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地上的血迹终于发生了变化,本来只是隐约可见的血迹此时却突兀的变成了一左一右的两条。就如同供人选择的岔路前的指示牌一般。
“爷,这两面都是血印,咱们怎么走啊?”一直跟在老人身后,随老人一起停下脚步的少年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状况。
“这东西真是成了精了,它这是想用来迷惑咱们掩盖真正的行踪呢,看来这里应该离它所在的巢穴不会太远了,小风,你过来看看,看看能不能看出来哪条是对的路。”老人看上去对眼前的意外状况并没有太着急,用手轻轻托了一下走到身侧的少年的后脑说道。
“这血迹看着都差不太多啊?爷,是不是右边?”少年看着地面上的血迹,本来想着用血量的多少来判断一下这头野猪到底朝哪个方向奔去,但看了一会儿发现,发现两边血量差不多,根本无从判断,再观察其他痕迹,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想着随便猜一个想老人求证道。
“那你说说为什么是右边?”老人用粗布衣衫的外边擦了擦已经浑浊不堪的刀身说道。
“爷,那个,那个,我猜是右边。”少年明显没想到老人回继续问下去,支支吾吾的说道。
“让你仔细观察,你就看那么几眼。”老人半蹲着用手里的剔骨刀在已经完全冷却了的雪地上的粉红色血液上拨来拨去,头也不回的说道:“小风,你记住凡事不要轻易下决定,一定要看明白,弄清楚。”
“你看,虽然说这东西有意识的迷惑我们,但它永远无法做到人那样聪明的,虽然两边的血迹看上去一样,但其实仔细看还是有细微差别的,虽然在没有什么光的情况下,比较难辨认,但也并不是什么都看不出的。”
“两边血迹虽然看上去差不多,但是在经过长时间奔波和失血下的野猪,其实已经非常虚弱了,你来仔细看看这些蹄印,看看出来什么不?”
“这个,爷,这两边的蹄印数量差不多啊,难道这头野猪把这两边的路都跑了好几遍,这?”少年听到老人的话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地上的蹄印,还是没有什么头绪问道。
“不要光看蹄印的数量,这头野猪真的是活成精了,这是它在遇到生死时候的一种本能,你看蹄印的厚度,野猪只有用力了才会导致蹄印更深一点,而蹄印的深浅也代表了当时野猪在奔走这条路时所用的力气,此时的野猪并不是状态十分好,不止是不好,更是身负重伤,精疲力竭。所以,在这个情况下,它为了保证能够回到巢穴,肯定会处于本能的减少不必要的高强度运动,所以蹄印浅一点的那边,肯定不会是野猪真正的目的地,而只有继续接下来的路程,野猪才会快速奔跑,所以蹄印深的地上才是它真正的目的地。”老人莫名的叹了口气,给少年仔细讲解了其中的区别。“小风,你记住,越是在着急的时候,越要注意细节,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多思考,毕竟你也长大了,以后终归要学着自己去面对的。”
“哦,知道了,爷,我有爷嘛,那左边这边才是正确的路呗。”少年虽然被老人教训了,不过已经习惯了被教训了,所以也没把老人的语重心长太放在心上。
“你啊,咱们走。”老人也有些无奈,不过脸上却满是宠爱,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不过就在重新开始追捕野猪的时候,又低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可怎么办啊?”
正应了老人的话,左边的树丛中虽然血迹越来越少,但是却几乎没有断过,明显这就是野猪真正的逃跑路线。
一个被几颗大树包围着的山洞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山洞的入口处杂草丛生,几乎把洞口完全掩盖了住,野猪的血迹也在洞口这里戛然而止,完全消失不见了。
“爷,现在咱们进去吗?”少年看到终于追到了野猪的巢穴,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么强烈的运动也是有些受不了,边坐下来边朝老人问道。
“恩,不着急,野猪不可能住穿风洞,这山洞应该只有这一个洞口,咱们先休息一会儿,把状态调整一下,然后再看看。”老人说是休息,不过只是看了少年一眼,随后便凑近山洞的洞口,半蹲着研究洞口杂草。
天气冷极了,洞口湿哒哒的杂草,断裂的树枝上坠满了冰花,冰花上面还隐隐约约绽放着暗红色的血斑,毫无规则的血斑断断续续汇成神秘的纹路,透露出另类的气息。血斑此时依然散发着新鲜诱人的味道,不太刺鼻,只是看久了容易让人心生恍惚。
老人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冰花上那残破不堪的血迹,整个人都好像要融进去一般,不多时,眼神中亮光一闪,才抬起头来沉思起来。
“小风,你留在这里,等下我先进去看一下。”老人不动声色的暗自点几下头,头也不回的朝后面的少年说道。
老人说完话没有去理会少年的反应,而是用手左掏右掏的在腰间系着的相当于腰带的破布绳子下面拿出一条几乎和那条破布腰带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浓黑了许多,也没有布的柔软,更像是一根稍微软化的木炭,尾端还挂着一个莫名物体的破布条。
虎啸山寂静的夜晚中,‘咔咔'的声音不断的在周围回荡。在锋利的剔骨刀下,本来就已经没什么韧性的树枝轻而易举就从大树上脱落。破布条艰难的缠绕在几根树枝合起来的顶端,整体隐约有了一丝简易火把的模样,又把绳子尾端的莫名物体拿出来一阵敲敲打打,便有了火星儿,随即,呼的一声,整个树枝绑着破布的顶端便立马着了起来。
“小风,你别乱跑,就在这里呆着,我马上就回来。”老人站在洞口,手里的剔骨刀寒光四射,已经燃起的火把映在满是担忧的脸庞上,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知道了,爷。”少年本来跟在老人身后的脚步在听到老人的话语后戛然而止,有几分落寞。
“恩,刀别离手,别乱跑,注意点。”老人一只脚基本都跨入了洞口,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爷,我就在这里等着。”
老人看到少年的再三保证,担忧的心也放下来许多,朝着少年点了点头,一手握着火把,另一只手攥着剔骨刀便猫着腰进了山洞。
阵阵寒风吹过,洞口那空旷许多的天地似乎给了声音释放的空间,树枝不停的摇动,晃来晃去,发出吱吱的声响,上面被摇晃下来的冰花落在地面的积雪上,也顺势留下了一声声噗噗的动静。
少年百无聊赖的站在洞口,头不断的朝着洞内望去,虽然始终没有迈入洞穴,但整个身子几乎都要贴到洞口。
猛然间,从洞口传来低沉的野猪的嘶吼声,还有大力撞击着山洞的声音。
这种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几声之后,整个山洞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安静,而此时的少年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各种情绪,小脸不知道被这寒风刮的还是其他因素,已经有些惨白,又犹豫不前了几次后,终于下定决心,使劲的捏了几下刀柄便朝着洞口鱼贯而入。
“爷,你在哪里呢?”洞穴中黑漆漆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少年的话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耳朵中,证明山洞不是很深,但完全黑暗的情况下,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刚刚在洞口的决心早就随着黑暗慢慢消失殆尽。只能一手握着刀,一手摸着墙壁蹒跚而行。
一个闪着火光的亮点在山洞中不远处亮起,向着少年慢慢逼近。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别进来吗?”火把后面是一张带着血珠,略显苍白的脸庞,这张脸庞下的神情严肃异常,言语也是十分严厉。
“爷,我不是看突然没声音了,有些担心吗?”少年看到老人这幅模样,也有些被吓到的感觉,知道老人是有些真生气了,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没事,你别乱动了,站在那里,我去接你。”老人说着话,身体前倾着,使劲把火把举向前方,快速移动的火把表明老人的速度并不慢。
“爷,那野猪呢?您没受伤吧?”少年听到老人的声音,内心的担忧也是放下许多,再也不敢违背老人的话,乖乖的待在原地。
“我没事,野猪在里面呢,你来拿着火把。”老人脚下生风,也就几句话的工夫便来到了少年的身旁。
山洞很常规,从洞口开始是一个狭长的隧道,隧道经过一次拐弯后就是洞穴最核心的部分,一个空旷的充满味道的洞穴广场,洞穴广场的地上和外面的隧道不一样,上面几句密密麻麻铺满了还算是干燥的杂草,软软的,不是很生硬。整个洞穴不是特别冷,也没有寒风灌入的样子,对于野猪来说,应该还算是比较舒适的居所。
洞穴广场在火把的照样下渐渐驱散了那本来浑浊成了一体的黑暗,慢慢明亮了起来。
洞穴的正中央,引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头逃跑了的野猪,而此时野猪也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息,身上那连成一片的鲜血也没有最初的灵动,干涩的发紫。
野猪身边紧挨着躺着一头体型比这头精壮的野猪还要硕大许多的母猪,这头母猪死死的靠着已经死去的野猪,头重重的用地面支撑着,没什么动作,好像也死去一般。只有那口鼻中微微吐出的带着一丝血沫儿的热气证明着它此时还没有死去,而肥大的四肢偶尔还有着轻微抽搐,想要极力的挣脱着什么一样。
‘哇...’突然间一声清脆的,悠长的好似小孩的啼哭声瞬间响彻洞穴。
一头小小的,皮肤还带着些许光滑,皮肤也没有另外野猪那样黝黑发亮的野猪在母猪的身下费力的支撑个不断,看着想要跑出来,小脑袋晃悠个不停,好像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把自己死死的压在身下。
“爷,这就是那头小猪?”少年慢慢踱步过去,小猪好像出生没有多久一样,十分懵懂,也用着两只眼睛盯着少年正看向自己的眼睛看个不停。
“恩,这就是那头小猪。”老人站在旁边,看着少年逗弄野猪,又看看已经死去的野猪,有些敷衍的回答道。
“爷,这小猪好可怜。”
“恩,这小猪好可怜。”
“爷,你怎么了。”少年发现老人的回答就是自己的问题,感觉老人有些不太对问道。
“没什么,小风,你还小。其实小猪可怜,咱们何尝也不是可怜的人呢,只不过野猪有野猪的可怜之处,人有人的可怜之处罢了。”老人知道少年不会懂,只是看着这个场景也是有些感叹。
“哦,爷,我知道了。那爷,咱们现在回去叫人?”少年显然并不知道老人这样子是为什么。
此时从山洞里面根本就望不到洞穴外面的情况,但显而易见的,这个光景下的洞穴外面,情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不了,天太晚了,爷也累了,咱们今天就在这个洞穴休息一下,赶天亮了咱们再回村子。”说着,老人拿刀在地上的杂草拨来拨去,把一部分地面上的杂草归拢到一起。
洞穴中很快就有了火光的样子,一堆还算干燥的杂草,一根黑漆漆,还映出光滑液体在上面的破布条组成的火源。一声声间断有序的呼噜声,一个瞪着小眼睛看着老人干枯,道道常年劳累留下的纹路的脸庞的少年。
杂草和树枝在火中发出碰碰的声音,那已经焦黑了许多的残余有了生命一样在那个光焰的光圈里跳跃着,舞蹈着,直到所有的同伴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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