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易云天主》:相识》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在这全新的世界里——外传》——洵陨御。
第一章 第一次的希望
被寒风夺走了所有温度的手指已经失去知觉,即使夹在腋下也丝毫感受不到温暖,也有可能是她的体温已经比外面的寒风还要低了吧。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棉衣,也仅有这一件衣裳,这件衣裳是她从一个冻死在深谷里的人身上脱下来的,发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冻得不像个人了,扭曲的身躯像是干枯的树干一样,为了从树干上把这件衣服剥下来,花费了她将近一个小时,作为回报把衣服给了她的冻死者,她又花了一个小时把冻死者的遗骸埋在雪地里,这些事都是好几天前的了。
雪落在脸上,完全没有融化的迹象,只是一层又一层的覆盖在她的脸上,盖住了睁不开的双眼,封住了呼吸的鼻孔,冻住了嘴和牙齿。她会在雪积累到完全挡住视线的时候用手抹去脸上的积雪,然后又等待着积雪重新盖满脸颊,再重复的拭去脸上的积雪,只是完成这个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艰难。
寒风像刀子一样划过耳朵,她似乎听见了利刃割裂的声音,实际上那只是风雪中卷携着碎冰发出的摩擦声。
寒冷掩盖了绝大部分知觉,不仅是好的,就连饥饿、疼痛、孤独、恐惧这些负面的感受也被凌冽的寒冷覆盖了,她孱弱的身体能感受到的除了冷还是冷。
埋在雪堆里的双脚费力的前进着,将脚拔出来,踏进前面一步的雪中,在拔出后面一只脚,重复着单调的动作。每跨出一步都耗费了极大的体力,并且她现在根本就不剩多少体力了,从山脚下的山洞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天了,这一路走上来她除了挖掘埋在积雪下的草外就没吃过什么东西,最后一次吃东西是一块被冰冻住的树种,也因为摔了一跤把含在嘴里的树种弄丢了。
她停下了一直在缓缓迈步的脚,仰头看着黑暗的天空,更多的雪飘落到她脸上,很快遮住了双眼。她举起僵硬的手拭去脸上的积雪,睁大眼睛看着上空,除了纷飞的雪和遥远的黑暗什么也没有。“再向前一点就好了,只要一点点就好了。”她如是默念到。
或许是暂时的休息让身体恢复了一定的感官,她开始感受到胸口一点点的温暖,不过这种温暖立刻变成烈焰灼烧的疼痛,她捂住胸口不停的咳嗽,每一次咳嗽都会牵动着胸口产生撕裂般的剧痛,混杂着灼热和撕裂的疼痛掩盖过了寒冷,在她的胸口处肆虐。
她被这痛苦折磨到无力的趴在雪上,在咳嗽渐渐缓解后,胸口的灼烧感依旧存在。消失了一小会儿的寒冷再次清晰起来,冻僵的四肢令她无力站起。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趴在雪上,任凭越积越厚的雪把她娇小的身躯掩埋。
她只是在一种痛苦和另一种痛苦之间来回挣扎,不论是饥饿、寒冷、疾病、孤独、恐惧、绝望,它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只是在她的生命中轮流出演主角,每当她认为苦难已经过去的时候总会有另一种苦难接踵而来。
”不行,还要向前,不能睡在这里。”
才没多久,她半个身子就已经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像一层白色的被子一样,只是这层被子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寒冷。为了起身,她用冻僵的双手按在雪地里支撑自己,但稍一用力双手就陷入积雪中,被挤压的雪发出咯咯的声音,和之前遇到过的狼的磨牙声很是相似。她咬着牙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支撑起身体后力竭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由于虚弱而无法掌握平衡的她摇晃着差点又倒下,就像是在风雪被吹得左右摆动。
总算是站了起来,她继续迈步向着山顶前进,刚抬起第一步就再度摔倒,她的腿已经无力支撑她的重量了。她轻轻的摔倒在雪地里,安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或许是周围肆虐的风雪淹没了渺小的她,所以才会这样的安静。
再次跌倒的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甚至是转动眼珠这种事情也变得无比艰难。
半张脸埋在雪里,出乎意料的感受到了温暖,或许自己的体温已经比雪还要低了吧。被埋在雪里的那只眼睛完全看不见,但露在外面的那一只还能看见,说是能看见,也只能看见纷飞的雪和没有尽头的黑暗,还有刚好落在眼前的左手。
“手?这是我的手吗?”眼前模糊的、扭曲的物体看起来完全不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她下意识的动力动了动自己的左手,眼前的物体也微不可闻的动了一下,没错了,这确实是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右手呢?
再控制着动了一下右手,察觉到它正被自己的胸膛压着,获得了右手的知觉后感受到了来自心脏的规律跳动。她操纵着僵硬的手指抵在自己的胸口处,手指像冰柱一样触及了上尚有知觉的皮肤,那里不仅保留着微弱的体温,还有自己还活着的证明。
其余的感官都被稀释了,只剩下右手那里的微弱跳动,她的意识完全沉沦在那有节奏的跳动中,仿佛她自己就是一颗心脏。渐渐的,跳动越来越慢,却越来越有力,每次撞击胸膛的间隔都在延长,每次撞击时的力度又在不断增加,那是生命里的本能挣扎着不愿死去。在心脏跳动的间隙之间,她的意识就不断涣散,在胸膛传来清晰的撞击感时意识又再度清醒,她就这样在沉沦与清醒之间不断挣扎,像是溺水的人在空气与水之间不断转换。直到某一次,跳动到一半的心脏突兀的停下,她的意识也由此彻底陷入黑暗,淹没在名为寒冷的无边痛苦中。
季冬山脉,这是联邦人对它的称呼,在阿斯特瑞亚王国里它叫做环域山脉,实际上联邦人口中的季冬山脉只是环域山脉中的一部分,环域山脉是阿斯特瑞亚王国的边境,如其名,将阿斯特瑞亚王国与周围的国家隔离,环绕着王国境域,而季冬山脉是联邦与王国的国界线,北面是王国,南面是联邦,由于海拔极高,冬季时节这里会比北方的王国境内更加寒冷,甚至来年至夏仍会有积雪,所以这里的就成了人迹罕至的荒野地区,不论是王国还是联邦对这里都没有占有欲,两国之间的战争都是在平坦的丘陵地带发生,那里才是两国真正意义上的分界,季冬山脉则是一片几乎没有人口的孤立地区。
就是这样一片荒芜的地方,时值凌晨,两道人影正一前一后缓步走在陡峭的山脊上,两人身上都穿着冬装,但是并不是很厚重,为了便于活动衣服的各个地方都做了不同程度的收束,一些红色的花纹绣在袖口、领口等位置,两个人的衣服都是一样的,看起来像是什么机构的制服一样,走在前面的人提着一个小小的箱子,箱子是深褐色的,大小刚好是能便利的提着走的最大尺寸。
“咳咳~”前面的人咳嗽了两声。
“没事吧?”后面的人快步走上来,关切的询问着。
“没事,一点点感冒吧。”
“我一个人来就好了的,干嘛非要一起来呢。”后面的人摘下帽子后露出女性的面孔,精致的脸像是瓷器一般无暇,柔和的五官足以融化这寒冷和黑暗,飘落在她脸上的雪顷刻间就融化了,一副眼睛架在高挑的鼻梁上,即使被镜片挡住也掩盖不住那双大眼睛里流露出的温情,相应的她的声音里也满是温暖。
“那怎么行,放心啦,就算没有魔法,我也不会被这么点寒冷搬倒的,我可是你顶天立地的丈夫啊。”另一个人,也就是走在前面提着箱子的人,高出女性半个脑袋的身高,年轻的脸上有着这个年龄阶段没有的沉着,此刻正以自信的微笑看着面前的女性——也就是他的妻子。
女性握住他没有拿箱子的那只手,将其放到自己的脸颊处,用自己的温度温暖着他的手,“好点了吗?”
“呵呵呵,笨蛋,身为药剂师也会认为一只手暖和了感冒就会好了吗?”男性嘻嘻的笑着,笑声里满是满足。
“哼,看来是我自讨没趣了呢。”女性很干脆的抛开了放在脸颊的那只手,别过头不去看他的嬉笑,即便如此她的声音里还是温柔多余凌冽。
男性用空闲的手揭开了自己的帽子,再以环抱的方式搂住了女性的身躯,由于一定的身高差,男性稍稍躬着身子,两个人的脸几乎完全贴在一起,”哎,那......”女性刚开始扭动了几下后就不再抵抗了。
“要这样才暖和啊。”
任凭男性抱着的同时,女性自己也将双手环上他的双肩,两个人亲密的相拥在一起“也只有在这种荒郊野外你这么开放啊,平时在街上都立刻把手放开呢。”
“啊~魔法真是好啊,说不定没有魔法的话你也是这么温暖的呢。”男性很享受的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热量。
“那没有魔法的你还要坚持到这寒冷的荒野里来是为什么呢。”
“这是丈夫的责任啊。等等,那是什么?”
“发现什么了吗?是要采的药物吗?”
男性松开了女性的身躯,女性转身朝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在茫茫的雪地中有一个突兀的存在,正常情况下都会把那个物体当做石头而忽视掉,但在仔细观察后会发现那是一件厚重的棉衣覆盖在一个人的身上,此刻雪已经把那个人埋了近三分之一。
当二人匆匆的赶到那里,拨开堆积的雪,将棉衣下的人抱出来后都吃了一惊——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女孩,被冻僵的脸上全是坚硬的碎冰,让人下意识的判定这已经是个死人了。
季冬山脉最寒冷的季节尚未到来,这片飘扬在山脉上空的雪将一直飞舞到来年的夏季。
第二章 陌生
渐渐地,意识从黑暗中苏醒。
伴随着意识清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灰暗的天花板,昏暗的光线中可以看见那上面斑驳的痕迹。
试着转了转头,比想象中的要轻松。那边是一扇门,略带橘黄色的光从门上的窗户照进来,勉强将这这间屋子照亮,但也仅限于不是黑暗的程度。她侧着头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线,大脑却做不出任何思考。
在睁眼后好久,她才在真正意义上清醒过来,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这是哪里?”
扭动了一下身子,传来温暖的舒适感,记忆中似乎也曾有过这种温暖,却因为时间久远而被淡忘了,现在感受到的温暖将已经模糊的记忆再次唤醒,她不禁蜷缩起身子以更好地贴近这份温暖,这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举动,而非经过大脑思考后的行为,源自人对舒适温暖的天生渴望。
她的身上正盖着厚实的被子,将她整个人完全包裹住,浓郁的温度充斥在她和被子间的每一个角落,除此之外她还感受到了来自柔软布料的丝滑触感,那是一件衣服,当然不是她自己原来那件粗糙的棉衣。
深深的吸入一口蕴含着淡淡香味的温暖气体,她感觉到一种由内而外的温暖填满了整个身体,这让她虚弱的精神得到了一定程度地恢复。
“这里是,床?”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已经很暗了,在这个房间里的可见度也低到看不清两米外的物体,在黑色的背景下依稀可以看见几个影子,那应该是衣柜、桌椅之类的家具,但在她眼中那些却像是隐匿在黑暗中的怪物,虽说那些影子根本一动不动。
将转向外面的头转到向墙的一面,她觉得只要不去看那些影子也就不会害怕了。
她抽出埋在被窝里的手,注意到自己正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看起来像是睡衣之类的服饰,但对于她来说这件睡衣太大了,长长的下摆将近盖住她的膝盖,肌肤感受到的柔顺触感就是这件衣服,那种淡淡的香气也是从衣服上传来的,她将衣袖放到面前轻轻地吸气,这股淡淡的香气安抚着她的不安。
毫无预兆的,胸膛开始散发出可怕的热量,来自肺部的灼烧感将温暖舒适顷刻间磨灭,然后她开始止不住的咳嗽,尽管用双手捂住嘴想制止这阵咳嗽,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空旷的黑暗中只有她的痛苦在作响,越是这样她的泪水就止不住的顺着眼角往外冒,即是身体上的痛苦也是精神上的恐惧。
这一阵咳嗽很快就缓过去了,这也只是相对以前的状况来说很快。她在发出最后几声低沉呜咽后松开了捂住嘴的手,即使在昏暗的光线里也能看见刺目的血迹。她惊慌失措地举着手不知道往哪放,害怕弄脏了贵重的被子和衣服,如果被衣服的主人知道了一定会嫌弃她的。为了不弄脏别人的东西,她举着手从被窝中直起身来,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光着脚站到地板上,实际上床边就摆着一双鞋,但她畏惧着不敢把那双鞋穿上,只在瞟了一眼后就不去看了。
站到床下,黑暗和冰冷像洪荒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些已经看不见的影子似乎变成了可怕的怪物潜伏在黑暗中,她似乎感受到了黑暗中一些凶狠的目光正锁定在她身上,像是曾经在荒野里遇见过的那些猛兽。
为了逃避那些可怕的怪物,她光着脚朝着门的方向走去,来自冰冷地板的寒冷顺着脚窜到心脏,从温暖回到黑暗和冰冷环境中带来的强烈刺激让她脆弱的神经开始颤抖,泪水开始在眼里流淌,她压抑着不哭出来,却控制不住即将流出的眼泪。
在距离门还有好几步远的时候,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更加明亮的光线涌入房间驱逐了黑暗,随之而来的还有凌冽的冷风,被低温突然侵袭的她缩着身子不停的发抖。
“哎,怎么自己下来了?”在门外响起的是极具吸引力的柔和女声,温暖的声线驱散了寒冷,尽管是第一次听到,这声音也让她立刻沉迷其中。
她木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亲切的陌生人,白色的外套罩住了她修长的身形,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露出精致的脸庞,温柔的脸上流露出真切的关怀之意,即使是眼镜也挡不住那双眼睛里的温暖,只是站在这里就让寒冷和黑暗带来的恐惧一扫而空。
和愣在原地的她不同,女性踏入房间后立刻关上了门,将寒风阻挡在外。然后弯下腰抱起她娇小的身躯走回那张床的位置,被温柔地搂在怀里的她感受到来自女性身上的温度的微弱香气,和自己身上衣服的香气很相似,但要淡许多。她禁不住想要更深地依偎在女性温暖的怀抱中,却又因为胆怯而一动不动。
最终她老老实实的被重新安置在床上,女性悉心地帮她把枕头靠在她背后,用被子盖住她裸露的双腿,在这期间她注视着女性的表情近乎忘我,直到被对方同样注视之后才羞愧的低下了头,对此女性则是报以轻声的微笑,她用眼角余光瞥见那抹微笑也激动不已。
“我去配药,你先等一会啊。”
说完女性起身离开了床边,她以为女性要离开了,内心在挽留和听话之间苦苦纠结,不过女性只是走到桌子那里,并没有走出房间,她悬着的心才轻轻的落了下来。
女性在桌子那边点亮了一盏灯,从衣服的包里取出什么东西,然后听见了倒水的声音,由于女性是背朝这面所以看不见具体在干嘛。
没一会儿,女性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药水回到了床边。“来,把药喝了吧,会有点苦。”女性侧坐在床边将药递给她。
她刚犹豫地伸出双手要去接过杯子,突然看见了双手上还染着自己刚才咯血的血迹,然后她就陷入了一种未知的恐惧中,与对黑暗的恐惧不同,那是害怕被抛弃的恐惧。她即使深深的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女性的目光正集中在她的手上,她因为恐惧即说不出话,也动不了伸在半空中的双手,仅仅是克制自己不要颤抖就竭尽全力了。
女性把药放在床头,起身走向房间的梳妆台那里,在几声淅沥沥的水声过后女性拿着一张白色的毛巾过来,仔细地握住她的手用沾湿的毛巾擦拭血迹,她胆怯地抬起头看见女性的脸上满是温柔,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带着些许温度的毛巾轻轻拭过手心,但女性的手比热毛巾更加温暖,从那上面传来的温度正一点一点的渗透到她的身体里。在把手上的污渍擦拭干净后,女性又为她擦拭了嘴角和脸颊,轻柔的动作像是呵护易碎的珍宝一样。
“好了,喝药吧,喝了药才能好起来啊。”把毛巾放到一边后,女性重新将温热的药水递到她面前。
她带着泪目望着眼前这个亲切的陌生人,泪水在眼眶里止不住的回旋,刚才的恐惧已经被女性的温柔彻底融化了,脑海里全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以至于她看不见递到面前的被子。
“还是我来喂你吗?”女性看她没有接过被子的打算,身子更靠近她一些,“毕竟不喝药是不行的。”
她看着女性更近一步的考过来,一想到躺在女性温暖的怀抱里被温柔的喂着药水,全身便泛起一种不敢渴求的激动战栗。在女性打算更靠近一些的时候她连忙接过装着药水的被子,低声念叨着“不......不用了。”
她接过了被子却没有急着喝药,因为现在女性正坐在距离她很近的床沿上盯着她看,此刻她低着头抱着带有温度的药水一动不动。
“怎么?药太烫了吗?”
“不,不是。”
“那快把药喝了吧,冷了就不好了。”
她勉勉强强地抬起头,正好和女性的视线相接,努力避开女性的视线后她将泛着热气的药水举到面前,用很慢的方式一点一点将药水喝下,药的味道确实很苦,但对于曾挖掘雪地下的杂草为食的她来说这点苦还是可以克制的,更重要的原因是水流入口腔缓解着强烈的饥渴感,之前长时间没有好好喝过水已经让她对渴的感觉淡忘了,现在重新喝到温热的水让她对即使有些苦味的药水也无法抗拒。在把整杯水完全喝完后,她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并非留恋药水的苦涩,而是出于干渴的身体对水分的渴望。
“再给你倒被清水怎么样?”女性伸手拿过已经空掉的被子,细心的观察到了她舔舐嘴角的举动。
“嗯,嗯。”她红着脸避开女性的目光,微弱的点了点头。
把第二杯水也一饮而尽后,嘴里也不再那么干渴了。
“还要吗?”
她把空的被子递回去,垂着头轻轻的摇了摇。
女性接过杯子,和蔼地用手揉着她的头,镜片下的一双眼睛眯成了两轮弯月,“已经天黑了,只能让你再睡一觉了,明天起来后再说说其他事情好吗?”
她按捺着想扑倒那温暖的怀抱里的想法吗,温顺的点了点头。
之后女性悉心地给她盖上被子后,轻声说了句“晚安”后就离开了房间,临走前熄灭了桌子那里的灯使房间恢复到黑暗中,她一直凝视着门的方向即使看不见那里的人影,直到女性的脚步声都渐渐消失在门外。
再次陷入黑暗中的她并没有被恐惧包围,来自衣服上的香气驱散着她的不安,恐惧被厚实的被子阻挡在外面,无法触及她心惊胆战的身体。为了克服对黑暗的恐惧,她闭上眼睛,将头深深的埋在被窝里,像个蚕蛹一样蜷缩着,即使是闭着眼睛也会有一些虚幻的影子浮现,本来应该是可怕的影子现在被另一个身影代替——那醉人的微笑似乎要贴过来一样,温柔似水的声线抚弄着耳朵,暖和的手掌也好像还紧握在自己手中。就这样,她在幽幽的香气中面带微笑地睡着了。
心止水从房间里出来后径直向着院子对面的房间走去,那里是这院子里唯一还亮着灯的房间。
来自太阳的光线已经所剩无几了,天空中散发着诡异的黑光,与飘扬在空中的白雪形成强烈的反差。从肌肤的感触上,心止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雪还在下,每一朵雪花飘落在她身上后很快就会融化,对雪的感受就会格外清晰。从对面房间照射出来的光线使心止水眼前的路勉强可见,但对心止水来说既是闭着眼她也能在这间院子里走动,因为这里就是她的家,一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院子并不是很大,大概走了十来步就从院子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越接近那间房间光就越明亮,如果不是门挡住了里面想必会是很刺眼的光线。
心止水没有打招呼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推开门的时候不得不先闭上眼睛再渐渐睁开,从黑暗环境中突然转变到强光会让眼睛短暂的失明。即使是事先准备了,心止水也还是用手揉了揉眼睛缓解强光带来的刺痛感,这个房间简直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那孩子还好吗?”
说话的是半躺在沙发上的一个男性,他用手按住脸的上半部分躲避着明亮的光线,露出的下半张脸上有一些浅浅的胡渣,身上的衣服是和心止水近乎一样的白色外套,不过在一些地方做了修改以适应男性的身材,站在一起时,两人的衣服看起来就是工作制服一般。他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动,疲倦的将身体大半支撑在沙发上,以仰躺的姿势发出略带疲倦的声音。
“还好吧,不是很严重,喝了药后我让她先睡了。”心止水把门关上,寒冷的风也因此被挡在外面。
“是肺痨对吧。”男性支起身子坐着,放下了一直按在额头的手,眯着眼睛适应着强光,露出一副疲惫的表情,因为那凝重的表情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不少。
“嗯,但主要问题还是太虚弱了。刚才过去看她的时候她自己起来了,手上还有咯血的痕迹。”
“那么小一个孩子怎么会跑到那种荒凉的地方呢,找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凉的啊。”
“最近王国那边纷争不断,可能是想逃到联邦来吧,只不过她一个人怎么爬得上那座山的呢,没有家人吗?”心止水走向了位于房间正中央的一个宽大的工作台处,工作台的正上方是一盏明亮的灯,这房间里的强光就是来自那里离,每一个阴影几乎都被它的光线覆盖了。工作台上摆满了各种颜色的试剂以及奇形怪状的机器,还有几块像是取自动物的某些器官被浸泡在深红色的液体里,金属制的工作台面板反射着来自上方灯具的光,让台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晰无比。
心止水拿起一只墨绿色的试管轻轻的摇晃几下,就着来自上方的光线观察着,“致病原的提取怎么样了?”
“哎——遥遥无期啊,纯度完全不够。”坐在沙发上的男性极不情愿的起身走到工作台处,站到心止水面前的位置,摆弄起自己面前的一些仪器。
“今天晚上也睡不成了呢。”心止水放下了手中的试剂,转而拿起另一瓶蓝色的。
“正好给小姑娘腾位置不是吗?”男性的脸上流露处几分自嘲似的微笑。
心止水也轻声笑了出来,不过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熟练的摆弄起面前的各种试剂和仪器,两个人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默默的做着自己手头的事,虽然偶尔也会互相交流几句,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两人专注于自己手头的工作埋头不语。
灯一直亮到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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