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择余生》免费试读_双面老妖》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萤火虫与秋千与双手剑》——林安德。
第一章 螳螂捕雀
森林细密的阴翳下,一个灰头土脸的醉汉被绑在了木桩子上,双手虽然没有被绑住但也戴着枷锁,正在一刻不停的往喉管里送着酒,液体在酒瓶里晃荡的声音足以令人忘记一切苦难,当然这是在潮湿的森林里,如果是在城里阳台上的话,伴着鲜花和甜酒,必定能让醉鬼也露出微笑。而另有有两个架着弩的人不得不穿着闷热的轻铠,忍受着蚊虫的叮咬,趴在可以目视的最远处,此处同时还是个下风处。
“新来的,水”说是新来的,其实也就只有这一个男仆罢了。发号施令的也不是家主而是一个中年的秃顶侍卫,也就是个肩甲坏了都换不起的家伙。倒是男仆手脚快的很,像是已经准备好了把水袋递了过去。在侧方静静的等着他把水喝下去。“啧,行了,滚远点,别碍着我的眼,主人干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可得好好看着”边说着边靠在树边上坐下了。男仆自然也退到了后方。
“会来吗?你的消息有没有靠谱点的,再说了熊也没这么傻的吧。”就在不远处的树上躺着的男孩,用着低沉疲倦的嗓音询问着树下的男仆朋友。
“据说吃过人的熊会迷恋上人的滋味,就会还想吃。能吃到人的熊一般不傻,反倒是那个村长儿子倒是有点傻,跟丫的说有吃人的熊就跑来了。我的任务可是好好完成了,拜托你能不能有点紧张感嘛,至少把马车盯紧点,要是马被吃了怎么跑路啊。”
“确实马贵一点啊”树上少年坐了起来。
“现在不是考虑钱的时候吧,诶,好像有点道理啊。不对,马没了怎么跑路啊”
“桀桀,这马又不能变现,激动什么。”
“铠甲也不能变现还不是要抢。”
男仆则抬起头来斜了他一眼,
男孩抬头发现除了云没有什么可以瞄的,只好作势躺了回去。“我说你啊——”男仆话还没说完,男孩便打了个手势,转身跳进了树边的灌木丛里,不见了身影。男仆也了紧闭双唇,但转身看到侍卫已经昏死过去了,嘴角却又控制不住的弯了起来,开始脱起了衣服。
“林克,有意思吗?”蹲在山上的侍卫免不住向主人发起了牢骚,但语气出奇的轻佻。“嘘”短促而严肃,但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在麻布下自己仅仅露出了一点的铠甲在阳光下有多显眼。
“会出现的概率太小了啦。”“这不是概率的问题,我觉得你能理解才带你来的,这是我的责任。”少主的脸上稍有些不快。“这又不是老爷的属地,有什么责任,再说那个死囚不还是我借的”
少爷抿了抿嘴唇,在短暂的沉默后“说实话我只是——”,却又迎来一段沉默,但理由上有些许不同
毕竟连树叶都停下了它的抖动,万物的像是时间被拉长了一般,只有那个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的醉鬼不同,与他所处的世界格格不入。如此不解风情的人,却在死的时候没有面临多大的恐惧,大概这也能算是一种幸运吧,当然在血盆大口把他的头扯下来的那一瞬间,是个什么体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林克本能的架着弩,原先杂七杂八的原因都已被抛诸脑后,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在缓过来之前,只剩生存的本能在驱使着他的行动,让他能够架住弩。
熊虽然能啃得动头,但就像有人虽然也吃龙虾头,但总是要先吃肉一样,柔软的腹部对于它来说显然有着更高优先级,混着酒精的肉的味道似乎还激起了它的食欲。但对于人,一幕只能激起肾上腺素。林克一直在试着调整呼吸,值得庆幸的是现在这里依然是下风处,在它反应过来之前至少有两箭的机会,如果两个人配合好就是四箭。
林克并没有把头转向侍卫,仅仅用余光瞄了一眼,身体便停下了颤抖,因为只是余光却相交在一起的视线,打消了他心中的不安。
呼吸的节奏也逐渐变得平缓,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水已经滴到了鞋上,皮肤上的绒毛在告诉他风力在减弱,一旦风向变了,情势就会变得被动,必须抓紧时间,在熊察觉到之前射穿内脏。对付野生动物,虽然只要使其负重伤,不久就会感染而死,但是林克并不这么想,他要确确实实的杀死它,不带猎户,独自前来,确实责任也是他动机的一部分,但作为家里的老幺,更重要的是证明自己的强大,像骑士小说里的英雄那样。
嗯,这并不是什么艰难的任务,对于优秀的猎人都是轻而易举的。这么一想,就连扳机也变得轻了。正当熊转身去啃右手的时候,身体的侧面完全暴露在林克的眼前,如果命中那不是肺就是心脏。林克扣动了扳机,箭矢嗖的向熊窜去,可林克伸向另一只矢的手却停了下来,“怎么可能。”一只箭矢似乎命中了肩胛,但并没有伤到脏器,插在了肩膀上,而另一只箭矢则刺中了腰腹,不管伤没伤到,惹怒是绝对的。当听见身后滚石的声音林克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胖子屁颠屁颠的来帮倒忙了,像平常那样醉倒在一边啊。虽然是想这么说的,但已经没有时间骂人了。停下的手又飞快的运作了起来装填弩箭。
“再来”两个年轻人用吃奶的劲头装好了弩箭,可在交错的树影里如果不是老道的猎人根本就不可能命中
“再来。”林克坚定的声音中则多了一丝颤抖。身边另一个年轻的侍卫则把弩丢在了一旁持起抢盾,即使如此,熊出现在他身前的时机依然是出乎意料的。
被巨熊的阴影覆盖的两人连头发都竖起来了,“啊啊啊”侍卫一边怒吼着作着冲锋的姿态冲向巨熊,瞄准了心脏的位置刺了过去,却插进了左前掌,正准备抽出来的时候熊把手掌往回一拉断在了手掌里,一个踉跄跌进了熊的身旁,虽然双手架住了盾牌,依然伴随着骨骼清脆的碎裂声被飞来的另一只手掌打飞,滚到了旁边的泥坑里。
尽管林克用前所未有的高速把弩装填好了,依然没有赶上他的侍卫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现在他要独自面对这个发狂的怪物了。这一次,他在经过了与熊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之后,他没有扣动扳机,而是把弩随手丢在一边,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剑。
身体停下了颤抖,交在一起的视线,剥夺了他作为人之外一切的东西,当巨大的孤独感吞噬了他的时候,他变得能理解面前的巨兽了,用嘶吼代替人类的语言,如果熊在因为恐惧和疼痛而怒吼的话,他就是在释放兴奋和原始野性了。停止的呼吸,心脏剧烈的响声,晒干的落叶被踩碎的触感传遍全身,血盆大口里流下的血红色的口水,细长的金色皮毛,黑色的眼球里映着他的脸,当生命摆在胜负的天平上的时候,他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看见了熊上臂的肌肉的收缩,一个箭步近身,抢在棕熊攻击前砍伤了他的右前掌,但被接连袭来的受伤左掌结实的拍了一击,右手的肩膀直接错位,一段碎裂的白色骨头露了出来,右手垂直的立着,表明它已经退出了这次对决。
借着冲击力往后翻滚,短暂的离开了熊的攻击范围。身体已经很难摆出标准的战斗姿态了,人类露着犬齿剧烈喘息着,后退着,巨兽因为双掌的重伤只能保持直立的动作,在笨拙的靠过来。肾上腺素正在一点一点褪去作用,对死亡的恐惧慢慢充满了林克的双眼,他才想起那个老侍卫,那个可以求助的人,那个莫名捣乱又消失的人,就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一直无动于衷。
“至少能说是我杀的吗?”少主的话语中充满了祈求的语气,但依然没能放下这份荣誉。
“好的。”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林克差一点就松手了,但从未听过的音色让他猛的一颤。
两次箭头离弦的响声,巨兽将被杀死,同时也宣判了他的死期。
“我会告诉他们你是自杀的。”对男仆来说,计划按照设想的成功这样的事情,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快感。
可头盔里的笑脸突然扭曲了,巨兽应声倒地,但本该一同死去的林克却拿着剑指向了他,“这就是加护么,是不吃暗箭之类的把,真是个好东西。表情别那么恐怖啊,我还从来没有体验过和大户人家一对一呢,老狗的儿子要是死了他会不会伤心啊,诶,可能不会啊,算了,先试试再说吧。”男仆虽然在自言自语,但是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手里的剑也是越攥越紧。
林克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更不懂自己到底被人算计了多少,但把面前的人砍了总是没错的。他没有时间拖下去,在身体的疼痛愈发剧烈的情况下,大量的失血又开始影响神志了,他只好抢在视力完全丧失之前挥刀进攻。
鲁莽的攻击,男仆心想,只要拿盾招架下来,一刀反击就结束了。把盾牌架向刀刃,做出要把到侧砍出去的姿态。林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当刀柄重重的击在盾牌上的时候,男仆真是完全没有预料到,接下来的挥砍则是明确的告诉他要么一起架,要么一起死。谁会陪这个入土半截的人一起死啊,男仆用扭曲的姿态架住了袭来的第二次攻击,差点跌到了地上。
“纳威”在男仆的呼喊声中刚才那个树上的男孩从灌木丛里翻了出来,背上背着的弓已经断了弦,迅速的移动到了侍卫的身边,小心的把他抱了起来,虽然他受伤不轻,但也不太可能就这么死了,、那威拿出匕首在脖子上划了一道小口子并向林克喊去“住手。”
男仆从未离上帝这么近过,短剑差一点就要从他的脖子刺进去贯穿他的胸腔了。要不是林克因为要这么做转到了他的背后因而看到了那威,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谈判了。“我们只要那个铠甲,你放下剑,我就带他去治疗。”林克虽然没有改变动作,但确实是停了下来。“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我已经赢了”“是的,如果不是我对兵器做了手脚,现在你已经赢了,而对外我也会这么说的。”在经历了长久的沉默之后。
“说实话,是我输了,我没能真正面对它。”说着说着话语中多了一丝哭腔。“至少那一瞬间真的,如果能再有一次,至少救救他把。”剑落在肩甲上发出的响声着实震着男仆打了个激灵,在一瞬间两人互换了位置。
纳威把侍卫扛了起来,因为没有卸盔甲的缘故,扛起来有一些吃力,但又想尽快离开这里,马车也不远,所以就先这样将就一下。男仆则还在林克的身后,把玩起了他丢在一旁的弩。“明明都上好了,为什么不用呢?”跪坐在地上的林克并没有回答,只是狞笑。“哦,看起来你并不痛苦啊,那可不行,那样我就不好过了,看我来送你点什么吧。”说着用手把的头抬了起来。“艾路。过来帮”在转头的一瞬间,异样的气息让他立刻又望向了侍卫。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不停外溢的血堵住了喉管让他发不出声音,箭头从他的喉头穿了出来。“不”林克嘶吼着同时想要起身,随即被短剑刺穿了腰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你就好好感受一下最后的时光吧。”艾路在耳语的同时把铠甲扒了下来,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碎甲。
虽然纳威并没再看那个侍卫第二眼,但依然扛着他在走。“你想把他带到哪里去,快点丢到熊边上”“为什么。”“一开始不就已经计划好了吗,如果不需要伪造哪里用得着费这个劲”艾路硬是把铠甲塞到他的手上把尸体换了下来丢回了原来的泥坑边上,在把箭头卸下来的同时又用石块砸了几下。莫名的狂风吹起,把乌云带到了这里。“这只是个开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我不可能放弃的。”“我需要你”艾路把手伸向了那威,可男孩丢下胸甲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灌木丛里,“你还不明白你的伪善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吗?他们已经死了,你也有责任,已经开始了,如果你还想这么混下去的话也随你的便。”说着就把胸甲丢向了他消失的方向。并没有传来铁板砸在地上的声音,他也就赶在雨来之前赶着马车匆忙的离开了。
第二章 萤火虫
脚下连绵不绝的传来木头燃烧时爆裂的声音,艾路只是一言不发的打扫着阁楼,当然因为经常清洁,所以也并不是很脏,只是通风不好比较容易积灰,床铺也早已经整理好了。一束月光从阁楼上的小窗户上照下,艾路黑发里夹杂的银丝清晰可见,细密的尘埃在光照下形成了一条光路打在他的身上,这才能发现他也还是个少年。借着这光,他在纳威的床边上静静的打量着这副漂亮的盔甲,铸铁打造的却又如此轻盈坚固,即使没有加护也是绝世的好东西,只是,有一处瑕疵。
“绝对不会被暗算么”他看着盔甲后面的一个大窟窿,轻蔑的笑出了声。“这东西真的有用吗,诶,算了,抢都抢了,可不能让那个小哥白死了。”
狭小房间里挂着各种食肉动物的头颅,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有一点恐怖,而且它们还环绕着沙发,在壁炉边上还挂着一把漂亮的弓和一根泛着幽蓝色光芒的鹿角。“喂,叔,喂”艾路在梯子的半中间向壁炉边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喊话。这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穿着单薄的麻布睡衣,身体的棱角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显,因为太过高大而不停在挪动自己的屁股试图找到合适的位置坐住,火焰在他的瞳孔里跳动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你能不要刚好早高潮打断我好吗?不要打扰老年人最后的乐趣啊。”“锅再煮下去就糊了啊。”
男人突然怔住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大热天的生火是为了啥。只好不舍的把书合上,仔细的放回书架中少数的几个空着的地方里,只有仔细的观察才能在黑暗中明白有两面墙其实是书构成的。
“吃吗,今天刚打到的兔子,不过盐不多了可能没什么味道就是了。本来今天应该吃的是鹿肉的,不过失手了,真是没想到我也有失手的这一天啊。”老人回头看了看那半截的鹿角“那么漂亮的鹿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和《埃达》里说的简直是一模一样,要是打到了也就不会缺盐了呀。”
“唉,味道果然不怎么样”
“那不是神灵那样的东西吗?那你也打”说着艾路坐到了他的身旁
“反正煮熟了都是肉嘛,再说了也没能吃到,生命编织者吃起来会是什么味道呢?貌似它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影,真是令人难以释怀。”说着他慢慢走向了柜子,翻出了之前在山里找到野蜂蜜,“还是吃点甜的解解馋吧。”把带着蜂窝的蜂蜜放在嘴里咀嚼真是一种极大的奢侈,甜蜜的浓稠液体粘在嘴唇,口腔,舌头上,最后划过喉咙,滋味就渐渐的散了,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老人还舔了舔手指,正准备拿第二块的时候。“能给我一块吗?”“不给。”“回答前好歹考虑一下啊喂。”“在山里搞到这玩意可费了我老大劲了。”艾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翻起眼睛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唯一一个人头。“行啦,去吧纳威带回来吧。”说着就把装着蜂蜜水玻璃瓶抛给了他“那小子又怎么了,你应该知道他在哪吧。”
“贝拉肯,这是这几个月的费用,最近赚了点钱,剑背带的钱也还没付。”
“还费用呢。就这点钱你能还什么,行了,快去吧。对了,今天悬崖底下摔死了个胖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领主还带着督查过来看了一下,你可要注意啊。”
艾路挤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答应后,便匆忙的离开了。
“臭老头,说好的今天去西郊呢。”
夏季最令人感到舒适的时光就是夜晚了,晚风总能帮人卸去一天的疲惫,尽管蝉鸣吵的人难以入睡,但在睡前,吵闹的声音远比寂静让人安心的多,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指明了通向水车的河边小径,此处的居民早已没了踪影,但水车却依然在那里自顾自的转着,因为水流很小,也就慢极了就是了。
不出所料,就在水车的边上,萤火虫群的中心,有一位少年静静的坐在那里。
艾路走近了他,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明天还是后天?”背对着他的纳威却先发问了,他试图装出一副士兵接受命令时的口吻,可嘴里还是漏出了悲愤。
“不论什么时间都要好好休息。”说着把玻璃瓶子递给了他。“蜂蜜,你喜欢的吧。”
“自从老头开始养蜜蜂之后就吃腻了啦”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接过了瓶子,只是没有打开。“”
“好不容易才见面了就得做这些事情吗?”纳威还是忍不住开始质问起了他。“后面还多的是事情要做呢。”艾路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水流声完全被剧烈的蝉鸣所掩盖,艾路坐在了纳威的身旁,用余光看着他的侧脸,纳威的眼神则有些飘忽不定。
“以前经常来这里呢,除了水车不怎么转了之外没什么变化,那时候真是既没事情做,也没东西吃,就在这能挖到点什么”
“烧野萝卜的时候还差点把这片都给烧了。”纳威附和着,脸上也多了一分喜色。
“虽然被骂了但是后一年这挖出了好多吃的,那时候就应该再烧一次的”随着夜晚的推进,两人身边的萤火虫也渐渐多了起来。
“还记得有一次我想吃萤火虫的时候你阻止了我吗?”
“确实有几年什么都吃,阻止你吃什么的倒是没有印象了”艾路说着,一伸手就抓了一只萤火虫在手心,正准备要放走的时候纳威却又把它抓了过来。“那如果我现在要把它吃了你会说什么吗?”
艾路抬头看了看,本该由星星所在的位置都被绿色的光点所占满了,与无数的萤火虫组合在一起的光芒相比月亮都变得暗淡了起来,仿佛星海落到了地上。“这群小东西是在与天上的星星做着斗争的战士”
话音刚落纳威就把萤火虫丢到了嘴里嚼了两口,又猛地灌了两口水。“呸,果然很难吃。”
艾路开始狂放的笑了起来,远比蝉声来的强烈,纳威被感染了,试图憋起来但也没憋住,从小声的出气直接变成张开嘴巴的大笑。“我可能真的忘了。”
“不,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把。”纳威拿起瓶子又来了几口。“这蜂蜜水味道怎么有点不一样,挺好喝的。”
“加了点柠檬。”
“都到了分别的时候难道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吗?”“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又怎么保证那个人是我。”“只要找到白夜石就行”“我根本就活不下去的”“你跟着贝拉肯磨砺了那么久,远比我都要强”“人和野兽是不一样的,对付野兽的技巧对人行不通。”
“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对付谁吧。”艾路的语气变得充满了愤怒
“猎人只会为了食物打猎,人可没法吃”
“猎人是为了生存而打猎的,必要的时候也会吃人,不,是个人都会。”无言的沉默在空气中扩散了开来,似乎连蝉都识趣的减小了音量,流荧带来的绿光在两人的瞳孔里打转,艾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的从身上拿出了一支陶笛吹了起来。
笛声并不悠扬,反而有些蹩脚,只是不知为听起来却充满了某种强烈的难以名状的情感。随着曲子的推进,两个人的距离也在变近。
“我想家了。”
“傻小子,我们哪里有家。”
“那参与这场厮杀能让我离家更近吗?”“当你成为那些人的时候,该有的都会有的,可能。”
“我不会杀人的”“我知道,胸甲也是为此准备的,只是多些办法多些机会,不管怎样只要活着找到白夜石,就是胜利了。”
“这我都知道。”“知道就好,给我喝一口行吗?”艾路边喝着递过来的蜂蜜水站了起来“早点回去吧,最近这附近不太平。”
“什么不太平,刚死了三个人吗?”“怎么你也拿死人开玩笑的”“死了那就是坨肉了”
艾路突然双手把他紧紧的扣住,从背后抱了起来“明白的话就给我不择手段的活下去,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呢,没什么好告别的。”
艾路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退开,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过身来离开。“没有你我的故事也无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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