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剑灵山庄传说》免费试读_极昼白泽》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十日怪谈》——千分之零点五。
第一章 山野小村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CD,带不走的只有你……”
……
一辆黑色的多座加长型轿车行驶在依山傍水的省道上,车载音响里传来了赵雷的《CD》,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唱出了一方水土上的人,车里也有人低声地随着音乐在哼。
驾驶座上是一个年轻的男性,带着鸭舌帽,身着蓝色短袖,浅棕色七分裤,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手肘靠在打开的窗子上,看上去驾车很轻松。
“还有多久啊。”年轻女性的声音从副驾驶座后方传来,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但也可以听出来年纪不大,十分悦耳。
“刚刚过了父山岗。”坐在副驾驶的也是一名男性,看上去四十岁出头,带着一副厚重的眼镜,黑色的安全带嵌进了他白色的衬衫里。
“沿着这条道再往南走四十公里路,应该就可以看到去李家坳的指路牌,过了李家坳会有一条山路,进了山路就可以到目的地了。”副驾驶上的中年男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地图,地图上有很多红色的记号,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山头上被画了一个大叉,标明这是此行的目的地。
“听起来就麻烦。”年轻悦耳的女声又从后座传来,声音的主人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短裤、印着一只小猫图案色灰色短袖上衣,白嫩细长的双腿上还放着一个暗红色的小包。
女孩长了一副天真可爱的脸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时地眨啊眨的,此时却望着窗外,头靠在窗玻璃上“怎么想着要去这么个地方,导航都找不着,看地图又跑错了路。哎,倒霉。”
听到了女孩带有怨气的腔调,坐在她身旁的男孩连忙安抚她“一一,没关系的,这不是马上就要到了吗,再忍忍,不出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享受大自然了。你瞧瞧,这里的风景多……”
男孩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女孩的一个白眼“我们不是来看风景的。再说,这么大一个活动,结果连去哪里都得临时规划线路,我现在严重怀疑活动的专业性。”
男孩叹了一口气,心知没法再安抚这小祖宗了,也只好保持沉默,双手交叉于胸前,仰头靠向座椅,双目望着车顶出神。
“要我说,你们现在这些念高中的孩子,还真是吃不了苦。”坐在男孩另一边的男人瞟了这俩年轻人一眼,原本还在跟着哼《CD》,现在开始指责起了这车里两个年纪最小的人“参加这种活动可不是来度假的。
“傅博士,你就别说他们了,毕竟他们年纪还小,才十六七岁,又走了这么多弯路,难免心生怨念。”最后一排座位中间的男人把头稍稍向前伸了伸,刚好够到前座。这种类型的加长型轿车算上正副驾驶一共有三排座椅,年轻男女和“傅博士”坐在中间一排,傅博士坐在靠左的窗户边上,女孩坐在靠右的窗户边上,望着天花板出神的男孩坐中间。
“既然金师傅这么说了,我也就闭嘴好了。”傅博士把头靠在窗边上,又开始哼起了歌,只不过此时《CD》已经放完了,切到了下一首。
“还是金大叔好,这个什么傅大叔总是瞧不起我们,也不想想自己以前也是从高中一路念过来的,又不是一出生就成了博士。”年轻的女孩听到金师傅帮她说话,瞬间来了劲,开始数落起傅博士了。
“你个小女娃娃,怎么说话的。”傅博士实际上也不想和年轻女孩吵嘴,但是每次听到她叫自己大叔,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哎,傅大哥,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年轻男孩不再看天花板,连忙作势阻止,他可不想自己左边的人和右边的人隔着自己吵起来,那将会是一种何其糟糕的体验。
“哎,傅博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跟一个小女孩吵架呢。”金师傅也开始责怪傅博士,他觉着傅博士也快四十的人了,不应该跟高中还没念完的小女孩吵架。
“行,行。”傅博士瞪着眼睛点了点头“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柳伊依,张正宇,金志高。”傅博士把年轻男女孩和后排中间男人的名字都念了出来,好似一副“你们给我记住”的表情,气鼓鼓的向座椅靠去。
名叫张正宇的年轻男孩看了看左边一脸怒气的傅博士,又看了看右边满脸冰霜的女孩柳伊依,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无奈。
“哼。”柳伊依轻哼一声,她也不想吵架,但是把不满的情绪掩盖在心底并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擅长的事。
坐在后排的金志高也满脸无奈的靠向座椅,本想伸个懒腰的他发现车里空间太小,最后也作罢。
……
“我飘向北方,别问我家乡;
高耸古老的城墙,挡不住忧伤;
我飘向北方,家人是否无恙;
肩上沉重的行囊,成满了惆怅……”
……
车载音响里的歌曲切到了王力宏和黄明志合作的《飘向北方》。王力宏高亢嘹亮的声音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这歌我听了很多遍了。”坐在最后一排左边的人开口了,金志高也扭过头去看了看他的左侧。
这是一个相当帅气的男子,年纪不到三十岁,眼睛里却带有一种忧郁而沧桑的气息,身上都是一些LV,GUCCI之类的品牌,将他装点得像一个年少多金的白马王子。
“我当年去北京上学的时候,就是北漂最火的时候,同时也是最累的时候。”男人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管车里面有没有人听“我倒算是闯出来了,不过我也看到很多人如今还在那个笼子里出不去,挣扎,哀嚎,可怜又无助。”
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哀伤起来,上了年纪的人仿佛都开始回想起以前拼上了性命也要生存的时光,坐副驾驶的男人也没再盯着地图看,摸了摸胸前的安全带,望向省道右侧的玉雨河,河面平静,没有一点波浪。两个高中生也开始考虑起了自己的未来,柳伊依也难得露出凝重的神情,心想着就这样上了大学到底好不好。一时间,车内只有王力宏高亢的歌唱和黄明志快节奏的RAP。
黄昏将近,日暮低垂,即便是到了六月,在这地方也感受不到炎热的气息,一条公路夹在大山小河之间,蜿蜒曲折。
轿车在公路上快速的行驶着,车头没过一个个地面标志,向南疾驰。
“还没到啊。”一个慵懒的女声从车内最后排右侧传来,是一个带着耳机的年轻女子,脸上涂着精致的妆容,显得优雅而美丽。
“已经可以看到李家坳的路牌了,穿过李家坳就可以上山。”驾驶座上的年轻人也显得有些疲惫,但是作为司机他并不能表现得很焦躁。
“丁书……什么来着?”慵懒的女声再次传来,带着一丝疑惑精致的脸上也布满了思索的神色,黛色细眉微皱,朱红色嘴唇轻启。
“丁书权。”坐在驾驶座的年轻人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湖南科技大学,大三,今年……”
“行了行了。”女子挥挥手“我想起来了,你不用自我介绍了,这事儿昨天见面的时候做过了。”
“版主王飞,副版主丁书权。”女子带着耳机,没有意识到原本是自言自语的声音此刻能让全车人都听见“傅声亮,清华大学博士;张正宇,高二学生;柳伊依,张正宇的同学,也是高二学生。”
“方七涂,自称摄影师;金志高,车间主任”女子顿了一顿“我,杨清漪,模特。这什么破论坛,整天装神弄鬼的,还想搞什么线下聚会。”
“守灵人论坛。”低沉的男声从副驾驶座上传来。
“啊?版主你听到啦?”杨清漪连忙拔下挂在左耳朵上面的耳机,带妆的脸上仿佛有些泛红。
“参加这次活动的一共有十个人。”坐副驾驶的男人并没有对杨清漪的话感到什么不满,毕竟不是论坛上面的人,是人家请来的专业模特,增加节目效果用的“另外,不用叫我版主,叫我王飞就好了。”
“好的好的,版主大人。”杨清漪故意提高了声调,她觉得这个热衷于灵异事件的中年男人很有意思,从见他的第一面起。
“李家坳到了。”坐在驾驶座的年轻人丁书权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终于走对路了!”柳伊依有些兴奋,头也不再靠着窗玻璃,直立起了身子,往坐前方挪了挪,凑出头去想看看前路。
……
“土鸡蛋,土鸡蛋,今天早上老母鸡刚刚下的,新鲜得很!”
“你这牛肉怎么卖啊!”
“给我来两斤猪血。”
“哎呀,你这芽白又不新鲜了,要是不卖给我,没人会要了,便宜点啊。”
……
嘈杂的声音充斥在耳边,省道两旁支起了很多棚子,在河岸上甚至也有叫卖声。
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房屋,傍山而建,随着山体高低起伏,错落有致,有些房子已经生起了袅袅炊烟。妇人们,男人们都在自家院子里杀鸡宰羊,处理着各色食材,看上去像是在准备丰盛的晚餐。
“现在山里人都这么会享受了吗?每家每户都在杀鸡宰羊,新闻里还天天报道城乡发展不均衡,依我看,只不过是大家享受的重点不一样。”从小在城里长大的柳伊依除了自己老家,倒也没去过几次乡下。这般新鲜的田野景象勾起了她的兴趣。
“这你可说错了。”金志高接过话茬子“这不是人家富裕,依我看呐,这是当地有什么风俗。”
“金叔说得对。”丁书权看了看后视镜,又看了看前方毫无畏惧横穿省道的行人,小心谨慎地控制着车速。
“这在我们这边叫赶集,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丁书权提高了嗓音“从前赶集是大家互通有无的时候,有的地方也趁着赶集改善一下生活质量,慢慢开始有了赶集日吃大餐的习惯,我看这李家坳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哦,是这样。”柳伊依若有所思,从腿上的小包包里掏出手机,把丁书权说的话记录了下来。
“权哥,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能不能在这停车先歇歇啊,起码先吃个饭吧。”张正宇摸了摸肚子,里面空空的。
“这可不能看我。”丁书权撇了撇副驾驶“王哥,怎么说。”
“行吧。”王飞思索了一阵“找个地方停下,我刚刚看了一下,这小山坳还有快捷酒店,我刚刚联系了一下余导,他们也是这个意思。”
“什么,要在这里过夜?”杨清漪听出王飞的话里好像不是吃饭完就走的意思“这小山村的,安不安全啊。”
“没问题的,现在是法制社会,这又不算偏远山村,好歹就在省道旁边,咱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才是鸟不拉屎呢。”傅声亮整顿好了心情,一副对这种山野小村很有兴趣的样子。
“喂,余导。恩,是我。”一阵电话铃声过后,王飞开始和对面进行通话“哦,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到。”
“小丁,往这开。”王飞挂掉了电话,把手机给丁书权看,上面是某人发来的定位“汉庭快捷李家坳店。”
“恩,好。”车辆驶出了省道,渐渐远离了集市,远离了玉雨河。
……
第二章 篝火赐拜
湖.南位于长江中游河段,北嵌洞庭湖,地势多平原和丘陵,也有少许山地,“湘、资、沅、醴四条长江支流灌溉全省”,素有“渔米之乡”的美誉。
湘.西自治州位于湖.南.省西北部,地处湘、鄂、黔、渝四省交界,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孕育了苗族、土家族等具有鲜明特色的少数民族,享誉全国的凤.凰古城便是在自治州的西南方位。
从凤.凰古城向东,跨过沱江,一条省道贯通南北,蜿蜒曲折。若想从湖.南西北部边陲入境,不走高速,必然会途径这条路,编号S663。
省道沿着玉雨河而建,四次架桥横穿河面,通车至今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路面上也难免有些修修补补的痕迹。自从不再允许大货车通行之后,情况有些好转,但是一到下雨天,大大小小的水坑也是随处可见。
2018年6月5日,下午7时48分,省道途径一个叫李家坳的小山村。
山里的天气谁也说不准,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也可以大雨倾盆。
天色阴沉,乌云翻滚,不一会儿,滂沱大雨便不期而至。李家坳靠近省道的村口边,原本热闹的集市被大雨淋了个措手不及,商贩纷纷收起商品,顾客匆匆逃离,寻找避雨的地方去了,离村口较近的几户人家屋檐下已经站满了人。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们毫不介怀的聊了起来,一边掸着身上的泥水,一边看看买的东西有没有淋湿。
热心的主人还为躲雨的乡亲端来了一辈热茶,人们都不拒绝,纷纷笑纳,双手接过茶杯,小嘬三口,再仰头一口吞下。喝下茶水的人,都不免发出一声长叹。
“老李头,你家准备的怎么样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肤色黝黑的大汉冒着雨从院子里跑来,身形健硕,快步如飞。
“要不是这大雨,早就准备好咯。”刚刚给避雨的人沏完第二道茶,屋子的男主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将茶水递给还未喝到的乡亲。
“这是你的。”男主人把茶水递给了肤色黝黑的大汉,大汉连忙将手在身上还没湿的地方擦了又擦,双手接过茶杯。
小嘬三口,最后一口吞,大汉也细细地将茶喝完,微微低头看向比他稍矮一些男主人“好茶啊,哪里弄来的?”
“喝完等雨停咯就走吧,别问这么多。”男主人似有所顾虑,不想说太多。
“哎,好嘞,是我多嘴了。”大汉将精巧的瓷杯子放在了男主人端着的盘子上,杯底接触到盘子,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大汉的动作轻柔而缓慢。
男主人把躲雨的乡亲们喝过茶的杯子一一收集起来,递给了走出屋门的妻子。妻子双手端着盘子走向房门,右脚先跨过门槛,左脚轻踏两次槛边,平静地走进屋子,身影没在屋内转角处。
“你媳妇儿懂事啊。”大汉看着女主人走进屋内,轻叹一口气。
随后他从上衣衣兜里拿出一根烟,摸出打火机点上,很嘬了一口,吐出白烟,却被风吹散了。
“不懂事怎么行,在这个档口上还下雨,不是吉兆啊。”男主人也摸出一根烟,凑到大汉递来的打火机上。烟上的火星忽明忽暗,嘴中吐出的白烟随风而散。
大汉猛嘬一口把烟抽完,夹烟的右手把烟蒂弹向了雨中“卫生我就不给你搞了,我是客,今天我最大,哈哈!走路!”说罢便低下头,甩手走向雨中。
男主人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粗犷男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雨中,渐渐也回过身去,把没抽完的烟掐掉火星放回衣兜里,走进了屋子,准备继续倒茶。
……
“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啊,哎,这一出又一出的,真是烦人。”柳伊依嘟囔着嘴,气鼓鼓的看着被雨水冲刷的前挡风玻璃。
两支雨刷奋力地将雨水扫开,可是这样的大雨它们也无能为力,水瀑还是沿着玻璃往下流着。车内关起了窗户,空调被开到最大,冷风呼呼向后吹着,车载音响里原本美妙的音乐在雨声中显得有些嘈杂了。
“到了。”丁书权有些兴奋,开了这么久车又碰上了大雨,终于可以看到目的地了。
“他们先到了。”坐在副驾驶的王飞伸长了脖子,尽力想透过雨幕看清前面。
他指了指停在前面的另一两加长型轿车,车上陆续走下几个人,没带伞的顶着大雨就向路边的建筑里跑去,打着伞的也快步跟上。建筑物不高,独栋,只有四层,大门上面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汉庭快捷”。
“他们怎么现在才到,难不成也走错路了?”柳伊依一想到别人有可能也遭罪了,心里找回了一些平衡。
“他们比我们晚出发很久,上车前耽搁了一些。”王飞答道。
“切,到头来还是只有我们倒霉。”柳伊依拿起小包包,翘起二郎腿,车内空间虽狭小,她的个子倒也不高。
傅声亮扒上前椅,朝着王飞问道:“那晚上怎么安排?”
“天色太晚,又下着雨,赶夜路不安全,只能在这里落脚了。”王飞答道。
“下车吧。”随后王飞解开安全带,待车停稳,折起了地图,顶在头上,率先打开车门,跑向路边。
“到了,走吧走吧,东西放车上也没关系,等会雨小了再来拿也行。”丁书权也解开了安全带,等所有人都下车后,他将车锁好,也离开了这俩加长型轿车。
车内的一行人都没有打伞,冒着大雨冲向店内。
两辆轿车一前一后停在路边,暴雨冲刷着看上去崭新的车身,雨点打在玻璃上撞击出密密麻麻的声响。
“啊,活过来了。”杨清漪摘下了耳机,捋了捋有些打湿的头发,一进店门就找了个沙发躺下。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各找了个位子坐着,只有傅声亮慢了一步,发现大厅里的沙发都被坐满了,只好倚靠在沙发背上,把眼镜取下来擦了擦。
“行了,弄好了,你们把身份证都给我登记一下,一共四间房,张正宇和丁书权一间,柳伊依和杨清漪一间,金志高和傅声亮一间,我和前面的人再拼一间。”王飞伸手向众人索要身份证。
“这什么宾馆啊,怎么所有人的身份证都要。”傅声亮有些埋怨,但还是掏出钱包,从中抽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了王飞。
不久之后,一行人拿着各自的房卡,乘电梯各自回房了,疲惫的一天似乎可以宣告一段落。
……
雨停了,山间也开始弥漫出了一股雾气,湿答答的,让人有些难受。不远处的玉雨河水位也涨了不少,一改白天平静祥和的样子,河流变得有些湍急。月色被雾气笼去,显得有些朦胧,星光却不见半点踪影。
……
“风招来兮雨满堂;
雾起兮水淌淌;
人不眠兮木不疏;
灵兮灵兮归来……”
……
一阵阵吟唱在山林里传开,穿着蓑衣带着草帽的男人手持一根木棍在地上划着圈圈,他的脸上盖上了一层绚丽的妆容,在火光的照耀下先得有些妩媚。
他原地画完三个圈圈之后,开始围绕着跟前的篝火快步跑了起来,嘴里也念叨着“今日供尔安息,来年风调雨顺;明日为尔拜祭,一生世平安。”
“阿娘,他这是在干什么呢?”一个圆嘟嘟的小胖子扯了扯身边身着苗族盛装母亲。母亲微微低了低头,伸出左手摸了摸小胖子扯自己衣服的手。头上沉重而华丽的银饰给了她很大的压力,这个年头的苗族姑娘也不习惯穿成这样了,除非是有重大的节日,或者出嫁。
“这是在给你爷爷、祖爷爷他们拜年呢。”母亲声音轻柔,悦耳动听。
小胖子好似还是没有听懂,再问母亲道:“阿娘,年不是早就过了吗,怎么还拜呢?”
“等你长大以后,上了学,读了很多书,你就会知道了。”母亲又摸了摸小胖子的头“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习俗,在我们这里,这叫做赐拜。”
“赐拜?”小胖子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显得很不明白。
“这是在祈求先祖给我们庇护,能让我们平平安安的生活。平常拜年是给活着的亲戚朋友拜的,这赐拜啊,就是给死去的先辈拜的。”母亲在年幼的儿子面前也丝毫不避讳生死之谈。
“哦,那他跳来跳去的是在干什么?”小胖子伸出一只手指头指向正在篝火边手舞足蹈的人。
“嘘。”母亲用手轻轻打下了小胖子伸出的手指头,轻生说道:“不要指着他,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讲话了,慢慢看。待会我做什么你就跟着我一起做。”
小胖子稍稍明白了一些,知道这也是大人们说的“禁忌”,便也就不在出声,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和晃动的火苗。
……
“呜呜,呜呜呜。”
……
一种不知名的乐器被吹响,手持它的老人跪坐在地上,仰头吹奏着。
这是一根类似于笛子的乐器,只不过在靠近嘴部有一个隆起的空腔,造型上有点像葫芦丝,却又不是,名为吣。吣吹出的声音低沉有力,绵延悠长,在林子里穿荡回绕,被人们收入耳中则产生一种悲壮之感。
围绕着篝火的人影听到吣声响起,纷纷缓缓跪坐在地,双手高高举起。随后上身再又扑拜下去,双手触及地面。起身,双手垂于身体两侧,头仰起,面朝天,再次举起双手,而后又拜。如此反复三次,吣声停,人起,身直。
人群中的小胖子也有样学样的做着,看着身边的母亲缓慢而艰难的跪拜,心里有些心疼,但是他不能说话,他发现自己好想没有办法言语,心口有些堵,胸中有些闷。
待到直起身来,小胖子长舒一口气,顿时觉得在这朦胧月色的照耀下,有些东西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看见跳舞的男人化着女人的妆,穿着蓑衣带着草帽,草帽上还有一根断了的草绳,随着人的舞蹈上下摆动。
他看见身边的人神色庄重,母亲头上的银饰反射出火焰的亮光,不远处的父亲也看向了他,原本庄重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慈爱。
“礼成——,摆宴——!”
化着女妆跳舞的男人扯着尖耸的喉咙大啸一声,震的旁边林木上的水珠都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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