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三国之给刘备当小弟》: 英雄觉醒》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我的城池》免费试读_无掌纹。
绝迹
洛杉矶的夏季像是会流动的,在矮灌木和高树里正在看不出地流动,说不清的灵巧,诡秘,让人竭力摹想当年西班牙远征队来到这里时是否也被这样的景象吸引因而将它称为“天使之城”。
圣戈大桥如长龙一般横亘在米斯特海上,底下是无尽的蓝色波涛,几十年来一如既往地冲击着桥墩,不经意间望去,那蓝色好像也带着些许灰白。
此时一辆深红色的帕加尼疾驰在跨海大桥上,速度之快使它如红色鬼魅一般飘然。
“我说......洛杉矶的警察应该很长时间没事干了吧,要不要这么大阵势啊。“坐在后座上的男人的声音很慵懒,但更多的是调侃的味道。就在这辆帕加尼的后面,数十辆警车紧紧地跟着,密密麻麻,忽高忽低的警笛声在静谧的夏日显得愈加刺耳。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车里面的警察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那种表情就像是老猎人发现了珍贵的孤狼,跃跃欲试。
双方就在这座千米大桥上展开着追击战。不得不说,美国的警车质量要比中国好得多,要知道帕加尼作为意大利为数不多的世界级跑车,入门型号就有500马力的惊人动力,能在它后面跟这么久,对于警车而言已经是很难得了,当然,双方的距离正越拉越大,不用多久,前者就会将后者远远甩开。
伴随着一声轻响,深红色的车身擦出一朵火花。帕加尼副驾驶座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汗衫的年轻男子,此刻他可以从后视镜中清楚地看到,在帕加尼后上空缓缓升起一架直升机。直升机保持飞行在帕加尼头顶的低空,机舱口站着一个拿着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的警察瞄准着帕加尼不断地调整角度进行射击,刚才就是他开枪打中了帕加尼的前车盖发出的动静。
“朱浩然,弄掉后面那架飞机。“黑衣男子微微侧过头朝后面说,从他的语气中根本听不出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就好像后面跟着的是一群马蜂,而不是洛杉矶警方的精英,而他要叫人弄掉的,不是一架军用直升机,而是一只苍蝇。
朱浩然明显就是坐在后面那个男人的名字,典型的中国风。“弄掉?”朱浩然抬起眉毛,“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弄掉是指叫我……”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最能让人产生矛盾感的东西的话,那毫无疑问就是朱浩然的名字和长相了,只能这么来形容,朱浩然鼻子眉毛眼睛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但结合起来就是给人一种自然的……猥琐感觉,尤其是此时他的眉毛因为惊讶皱成一个夸张的八字。
“你没理解错,我叫你炸了它,车座下有炸弹。”黑衣男子依然淡定地回答。
”可是我现在是在车里面,根本扔不到那玩意儿,“朱浩然边说边从车座下拉出一个黑色皮箱,打开一看,清一色的巴西造M4式手榴弹,又补充了一句,“还有M4式的引信时间是4.5秒,飞机里面的人有足够的时间把它踹出来。”
“那是你的事情。”坐在前面的年轻男子依旧是同一个语调,虽然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但却有一种慑服力,让人不敢违逆。
朱浩然的眉毛锁得越来越紧,又忽然一下释开了,歪了歪脑袋,“OK,你吩咐,我照办。”
直接将手榴弹叼在嘴巴上,朱浩然用手扳住左边车窗上的车盖将自己凌空撑了起来,接着以一个体操运动员的姿势,双脚笔直前伸,与前弯的头部形成几乎零度夹角,将自己整个人从半米见方的狭小车窗中甩了出去,强大的柔韧性与臂力显露无疑。朱浩然打算的着地点是帕加尼的车顶,但几乎就在朱浩然向上翻的同时,一直跟在后面直升机上的狙击手已经扣动扳机。没有任何停顿,朱浩然左脚在车顶上轻点借力,身子在空中翻转了一圈直接向另一侧扑去,而就在他左脚刚离开的瞬间,之前借力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巴雷特造成的极深的弹孔。
往车子另一边落下去的朱浩然及时的抓住了右边车窗边缘,以与之前同样的姿势窜进了车内。
“他爸爸的,反应要不要这么快,狙击手了不起啊。”朱浩然吐出嘴里的手榴弹柄,向后面竖了竖中指。刚才的一切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只要朱浩然动作慢了一拍,那颗子弹就会贯穿他的身体。而前面那个男人却连头都没回,不知道是对朱浩然的性命毫不关心,还是对于朱浩然的实力有充分的自信。
“看来这次不出点汗是不行了。“朱浩然伸展了一下肩膀,开始了他的精彩表演。
直升机上端着狙抢的警察以机械般的精密运作抬起漆黑的枪管,拉开机簧,听着一颗子弹滑入弹仓的清脆声音,枪口锁死在帕加尼的两扇后车窗,手有些微微颤抖,作为武装部队的精英而被选入这次行动的他带着紧张和兴奋,只要击毙车里面的随便一人,随之而来的将是连升和财富。忽然从帕加尼的车窗内又跃出一个身影,狙击手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然而和刚才一样的景象再次出现,那个身影凭借远超常人的速度和反应躲掉了子弹而后逃进了另一边的车窗。就像是电影的回放,同样的事情在接下来发生了数次,车里面的那个人不断从车里面飞跃而出,只不过每次都毫无规律地从两扇窗户的任意一扇出现,每一次狙击手都追不上他的节奏,一次又一次打在车顶上,对方那种灵巧的动作让他不敢相信他是在一辆高速行驶的车子上做到的,只要有一点点的失误对方就将摔下车子必死无疑,而狙击手就在等这一点失误,数次的失败已经让他有些懊恼了。
帕加尼内,一直专注于开车没发出过声音的第三个男人回头看了看刚窜进车里的朱浩然,“喂,要表演杂技去马戏团,你再不解决后面那个狙击手,我的车就要被打得成蜂窝煤了。“开车的男人有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刘海过眉,带着带着刀削般立体精致的五官,德国血统赋予他的蓝色眸子让他更具吸引力,但却操着一口流利的北京普通话。
“闭嘴你个红毛,帮我个忙。“朱浩然选了两个手榴弹的同时也不忘口头反击。
后面的狙击手此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面前的车子,必须要比对方更快,他这样想着,敏锐地发现了帕加尼左窗边缘出现的几根手指头,这是每一次对方要出来之前的必须动作—掰住车窗发力,在狙击手的意识下命令开枪之前他的手已经扣动扳机,这是人在高度紧张和不断自我催眠后的情况,因为太想射中对方了,所以手部存储了相关的记忆在一有情况发生的时候就进行自主行动,这样能大大减少反应时间。但是,他仍然没有击中,因为根本没有人出来。紧接着从右窗口飞翻上来一个人影,正是朱浩然,这次朱浩然借着狙击手打偏的时间稳稳地落在了车顶,而狙击手同样以极快的反应再次瞄准车顶上的朱浩然,旋转着的子弹径直爆裂而出,但毕竟慢了一步。如果没有亲眼看见,没有人会相信人类会有如此快的速度,朱浩然在着地的瞬间向上方纵身一跃,一米多的高度让他在躲掉子弹的同时也离直升机从未有过的近,双手往前一抖,两颗冒着黑烟手榴弹从朱浩然手中飞出,在刚进入机门的瞬间爆炸,没有给里面的人任何反抗的机会。伴随着剧烈的响声,浓烟带着火光四处弥漫,无数钢铁碎片跌落,朱浩然落回车顶,完美的落幕。“谢了,红毛。“朱浩然拍了拍车顶笑道,毫无疑问之前出现在左窗的手是红发男子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狙击手的注意,而还在车内的时候朱浩然就已经将手榴弹拉开了,精准地计算好了时间确保手榴弹能准时爆炸。
“再叫我红毛我就废了你。”红发男子说着猛踩油门,帕加尼甩出了极致速度。还留在车顶的朱浩然一下子摔躺在了顶上,幸亏抓住了车两旁稳住了身子,但迎面吹来的如刀刺般的风刮在脸上,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喂,不叫就不叫,要不要这么认真啊。”朱浩然慌乱地喊叫,但帕加尼的速度没有丝毫慢下来。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姿势适应了风向,往前一看,朱浩然才知道,红发男子的加速并不是因为自己打趣的话。
就在帕加尼的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十几辆并列行驶的警察,而且这十几辆警车正紧紧挨着面朝帕加尼驶来。“怎么样,这是要对撞么?”朱浩然心里这样想,却仍然不懂红发男子的做法。
本就只有二十来米宽的大桥,如今被驶来的警车牢牢占据,只留下些许空隙,连半辆车都不够开过,对撞更是没有丝毫意义,而红发男子就这样控制着帕加尼笔直地向前方看去,看他的方向,是朝着前面警车的中部开去,看样子他是想凭高速从警车中部的空隙硬撞过去。
前面的车内的警察明显已经发现了红发男子的目的,十几辆警车逐渐朝中间靠拢,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保持在最小值,使得帕加尼能钻的空子极小,就算是硬闯也不不可能。
两方的距离越来越短,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千钧一发之际,红发男子猛打方向盘,帕加尼几乎是贴着前面的警车向右滑行的,整个车身由于快速转向而向左倾斜,右边轮胎腾空,车顶的朱浩然狠狠抱着两侧才不至于滑落。红发男子驾驶着车子往右开去,大桥右边因为警车刚才向中靠拢而腾出了更多的空间,虽然仍不能容纳一整辆车子的宽度,但倾斜着的帕加尼却可以勉强通过。右边的车身逐渐下落到竖起的桥栏上,帕加尼的车地距离很小,正常行驶的时候车身就离地面不过几公分,尤其当现在这种时候,深红色的车体被右边的桥栏刮得起了火花,大量油漆被刮落。
“我的Pagani啊。”车内的红发男子满脸心疼,看着眼泪都要出来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垫在车下使他的车子免受磨损。
“这件事过后,我送你一辆兰博基尼。“旁边的黑衣男子罕见地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听了这话,红发男子的脸色才有些好转。
对面十几辆警车内的警察都看呆了,谁都没想到这样的阻击都被对方逃过了,也只能怪帕加尼的驾驶者太会耍心眼,声东击西。
“Yeah,红......不是,绯世,玩的漂亮。”朱浩然兴奋地握拳捶着车顶,但笑容马上就凝固了,面前的景象让一个使他难以接受的想法浮现在他心里:这次绝对逃不出去了。
如果十几辆车的阻拦算让人绝望的话,当看到数十辆警车纵横停着加上无数带着防盾端着枪的警察组成一张黑压压的罗网阻挡在前面,一眼望去除了制服还是制服,耳朵里能听到的除了警笛声还是警笛声,几十把金伯转轮手枪和卡宾枪对着帕加尼,就像一名久经沙场的武士,当面前摆着数万人的大阵,无数的弓箭对着自己,真的很难再升起求生的欲望,因为可能性为零。
起风了,墨色的卷云层从北边俯冲过来,夏日的余辉射向那点琐碎的云层上。那些支离破碎的云朵似乎是地图中几个被涂上鲜艳颜色的岛屿,又好像在蔚蓝的大海上金色或红色的浪花在翻滚跳跃,又好像少女金色卷发,飘逸高贵,让人啧啧称奇。
“怎么说,要停车么?”夏绯世握着方向盘的手此时也有了颤抖,俊美的脸庞已经变得煞白,其实早该想到的,警方也知道光是那十几辆车根本挡不住自己,唯一的目的就是,引诱自己突破,然后前后夹击。身边的黑衣男子没有回答,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忽然他左手抽出腰间的柯尔特一枪打在了帕加尼的挡风玻璃上。因为高车速,锋利玻璃碎屑朝着夏绯世和黑衣男子的脸上飞去,在他们脸上刻出了道道血痕。夏绯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但脚依然踩在油门上,因为他旁边的男人没有叫他停下。
“刹车。”就在离对面的早已摆开阵势警方还剩几米的时候,黑衣男子猛然喊道。
疾行的帕加尼的轮胎在零点几秒内停止了转动滑行出去,夏绯世几乎在黑衣男子话音未落的时候就踩了刹车。紧接着两道身影从车内“飞“出,那是实实在在的飞。一个是车顶的朱浩然,由于惯性整个人跌了出去,直接滚进了警察群中,另一个就是黑衣男子,在帕加尼停下车轮的同时,通过被打破的挡风玻璃跃出了帕加尼如利箭一样射出,横着身子,像是一只从高空俯击下来的鹰,借着惯性,他的速度达到了极致甚至远超之前的朱浩然,右臂紧贴着的一把黑色猎刀在空气中划出优美弧线的同时发出刺耳的啸声。
猎刀毫无阻碍地劈开了一扇美国警方所谓的坚强防盾,黑衣男人一把揪住后面藏着的警察,顺势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根据他对美国人的了解,每一个美国人都十分珍惜自己或者他人的生命,尤其是警务人员,不像中国大陆的警察经常有殉职的事情发生,美国警方会想尽办法制定完善的计划来减少人员伤亡,一旦有人员死亡,政府就会立马出面道歉声明,以彰显对人权的尊重。再加上,黑衣男子瞅了瞅被自己挟持的警察的肩膀,之前在车上就已经观察到这银色老鹰徽章,表明是副总监司的职位,看来由于想要抢功,这样的高职都站到前线来了,这更增加了黑衣男子的信心,那些警察绝对不会开枪。
果然,虽然黑压压的大片警察不断地向他靠拢,各种各样的枪械也在瞄准他的脑袋,但没有人轻易开枪。正当他想着接下来怎么脱身的时候,枪声骤起,黑衣男子的左肩被不知哪个方向飞来的一枚05英寸口径的子弹打中,瞬间开出了鲜艳的血花,男人被子弹强大的力道震得后退了几步,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一发又一发的子弹透过人群打在了黑衣男子的身上,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显然不在警方的控制范围之内,所有的警察脸上都带着迷茫疑惑的表情,环顾周围搜寻着子弹的来源。黑衣男子被子弹带得几乎仰面倒地,黑色的汗衫被血染得愈加浓郁,顾不得身体的剧痛和麻痹,他用了最后的力气一脚踹在那个副总监司的背上,借势向后面反转过身,跃下了桥,桥下是冲击着的汹涌的海水,如同蓝色巨兽,向黑衣男子张开了嘴巴,毫无疑问地吞噬了他,溅起了数丈的海水。
咸涩的海水像是成群的无孔不入的蚂蚁,从黑衣男子的嘴巴鼻子中渗入进去,侵蚀着他的思维,脑袋越来越沉重,恍惚间,他模模糊糊地看到桥上的人群中挤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黑色笔挺的西装,早已苍白却梳得整整齐齐油光发亮的头发,他看到那个人握着冲锋枪疯了似的朝海面开枪,子弹划过自己的手脚,但一切在海水里都显得不那么痛了,甚至没有了感觉,黑衣男子的眼皮渐渐下垂。好像回到了刚来美国不久的时候,自己也曾这样无助的沉没在海水中,周围是永恒的寂静,仿佛另外的世界,他的脑子里只出现了一个名字,但却没有能力喊出来。
“果然,我还是原来那个懦弱的胆小鬼。”
败犬
祁秋锐游荡在浮羊第二中学的校园里,低着头的他漫无目的地数着大理石地砖的块数打发时间。校园里的泡桐树已经开出了紫色的芽,看来过不了多久就会长出花来了,到那时候又要有一对对男女同学跑到泡桐的伞形树冠下“窃窃私语“。虽然这样的情景永远不会发生在祁秋锐身上,光是他因为早产的缘故而生得比一般同龄人都矮上几公分的瘦弱骨子,就让大部分异性同学直接无视。空气的温度慢慢降下来了,用地理老师的话说,这叫“倒春寒”,但地理老师却永远也回答不了为什么天气还没回暖,女生们的短裙就早已出现在了身上。
“你是祁秋锐吗?现在轮到你了。”对面忽然出现的一双大长腿阻断了祁秋锐的思绪。
“呃,对是我。”祁秋锐难堪地挠了挠脑袋,顺势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穿着短裙的女生。老实说并不是祁秋锐动什么歪脑筋,而是女生的腿实在是太显眼了,一米七几的身材在高中女生中已经算是相当出挑,而女生白皙修长的腿部更是几乎占据了身高的五分之三,除了高挑实在想不出有其他词语来描述,祁秋锐的眼睛在女生的腿部顿了几秒钟才抬起头来,脸有些发红。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女生并没有表示出介意,不过在看到祁秋锐后,却露出了一些惊讶,“那你跟我来吧。”女生说着转身走了,祁秋锐连忙跟上。
路上,祁秋锐一边感叹着“世风日下“,一边又不由自主地偷看着前面的女生。为了不被发现,他总是假装在看两边的风景,从左边的楝树到右边的海棠,免不了眼神要经过中间的女生,祁秋锐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篮球场总是男生用来获取女生欢呼的地方,不管你的水平如何,上场之后跑两步,等着汗水稍微浸湿了衣服,男生就会流露出一副“老子就是世界之王”的神情,当然焦点一定属于那些运球飘逸,投篮神准,时不时还来几下暴扣的猛男,身体与身体的不断冲撞,总能给人的视觉带来无比的刺激。此时篮球场上的人却寥寥无几,这些男生看着来往的女生怪叫着,随意地将球抛向空中,像猴子一样四处跳,这里,就是祁秋锐的目的地,当然他不是为了成为中心而来到这里的,想到原因,祁秋锐无奈地叹了口气。
校篮球队正在招募新人,祁秋锐就是到篮球场上来进行入队检测。那位女生在将祁秋锐带到场上后就离开了,留给祁秋锐一张填表,有各种要求信息需要填写,他看了看周围,已经有十多个人在测验了,很多篮球队的正式成员也在帮忙,难怪今天没什么人打球。
“下一个,祁秋锐。“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来自坐在球场边一位中年大叔,看样子他是负责人。祁秋锐赶忙跑过去,将那张表格递给他,中年大叔接了表,眯着眼睛看了看祁秋锐,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一丝轻蔑从他的脸上浮现出来,很细微,但却被祁秋锐捕捉到了,尽管他发现了也不能怎么样,至多在心里嘀咕几句。旁边看热闹的人群突然起了一阵喧哗,有几个人指着祁秋锐凑到另一个人耳旁窃窃私语,甚至有男生直接大声叫了出来,“这样的身板都敢报篮球队,那我岂不是也可以。”说话的男生比祁秋锐差不多高半个头,凑在女生堆里,手脚并用地比划着。祁秋锐认识这个男生,是同年级的徐立峰。因为他的话,人群传出了阵阵笑声。
其实祁秋锐也知道之前那名女生在看到自己的时候那种惊讶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但显然女生很有修养,惊讶不过转瞬即逝便恢复如常。其实就算是耳边的这些嘲笑声,祁秋锐也早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不管他做什么事情总有人站出来低着头俯看着他说,“你行么?”“真的可以么?”“你做不到吧”,而祁秋锐总是很给面子的不让他们失望,几乎没有成功做过某件事,如果真要有,那就是,他成功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别人口中的窝囊废。这个时候祁秋锐就像是没听到周围的嘲笑声般,就这样看着那位中年大叔,等待他示意。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被人嘲笑着却满脸不在乎的瘦弱的男孩的双手,此刻攥得紧紧地,指甲深深地刻出了血痕。他的眼神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幼兽,脆弱,无助,而笔挺的站姿则像是一个受训的小丑。台上的小丑,只有低头的时候,才没有人会嘲弄你。
“先去测一下身高和臂展吧。”中年大叔终于说话了,招呼来了一位穿着球衣的男生,“清辉,你带他去测验。”
被叫做清辉的男生连看都没看祁秋锐一眼,像是朝着空气说了一句,“跟我来。”便径自走到了篮球场上,抬手接住了那群男生正在玩的篮球,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随意地甩了出去,冷冷地说,“你们换个位置。”
“哇,他就是篮球队队长叶清辉啊,果然是高冷帅哥一枚啊,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别想啦,人家的女朋友可是市舞蹈比赛的冠军,那身材和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旁边的女生又开始议论纷纷。
天空,无云的地方,已是深蓝。转眼间,阳光从底部开始泛出微红,轻轻地,比天上的云丝还要淡。此时太阳的周围,被云霞披上了一层彩色的余晖。
祁秋锐的家在离学校不远的出租房内,所以他不需要住校,每天晚上可以回家,而最重要的原因是,这里的房租便宜,通校之后就可以省去一笔不小的校住宿费。
“秋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祁秋锐的母亲接过祁秋锐的书包,关心地问。”噢,没事,陪同学去参加篮球队报名检测,耽误了点时间。“祁秋锐抬了抬眉毛,尴尬地笑了笑。”洗完澡晚上早点睡,今晚就别玩电脑了。“祁母递给祁秋锐一杯水,拍了拍他的脑袋就回房了。祁秋锐乖乖坐在床上,直到听到母亲房门关了的声音,立马坐到了电脑前,登陆QQ,幸好,她还没下,“古月韩冰”的头像仍然是彩色的,祁秋锐呼了口气。
“古月韩冰“是祁秋锐两年前在网上认识的朋友,照她的话说来,她是一个疯狂地喜欢着胡歌的女生,不过是男是女,在网上,谁知道呢。祁秋锐也丝毫不关心这位好友的性别,他在意的,是这个人,能够安静地作为自己的一个倾听者。每天他都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古月韩冰“,有时候甚至包括中饭的内容,而她也会讲述一些关于她自己不知真假的事,一旦冷场了,祁秋锐就会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当做笑料,甚至还曾经在网上找些关于胡歌的消息作为话题。因为只要两人还在交流,祁秋锐便觉得自己是有伴的。
从小到大祁秋锐就没什么朋友,可能是性格使然,祁秋锐不爱说话,遇到人总是低着个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别人也不会自讨没趣。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祁秋锐会坐在床上看着石灰墙,有时候一两颗虫子会从窗户里飞进来,祁秋锐就一直看着它们漫无目的地四处乱飞、不断撞在玻璃窗上。两年不长不短,但足够让一个闭塞的小孩将情感寄托在电脑另一端的朋友。
走在一望无垠的雪地中废小孩,哪怕遇见一丁点温暖,就视若珍宝。
”幸亏你还没睡。“祁秋锐发了过去。祁秋锐的ID是”雨人“,来自周华健的一首老歌:生命中所有好不好的过去,仿佛都在等我遇见你。
“对啊,今天你都还没向我汇报,我怎么能下了。“对方这样回应。
“今天在一些没想到的事情上耽误了。”“雨人”回答。互联网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在现实生活中内向的人往往可以在网络上戴上面具,敞开心扉。
“怎么啦,碰见胡歌了吗,有没有替我要签名?”“古月韩冰”附上一个鬼脸表情。
“差点运气,如果有的话,我就会冒险把他绑到你面前。”祁秋锐少见的开了玩笑,两人之间聊天总是那么神经兮兮,“今天去参加校篮球队入选检测了。”
过了很长时间对方仍然没有回复,祁秋锐确认了一下她的头像还是亮着的,觉得对方应该在忙其他事。
“你是第二中学的学生吗?”很久后祁秋锐收到了这样消息。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之间的聊天总是避免谈及隐私方面的内容。一来是没这个必要,二来,两人都怕知道清楚底细后,交流中少了未知感,影响两人之间的正常关系,如果真见了面,可能就不会聊得这么欢了。祁秋锐曾经坦白过自己是居住在浮羊市,而“古月韩冰”则保持沉默,在她的信息栏内,赫然填着: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涅雷特瓦......
面对对方这样突兀的问题,祁秋锐愣了一愣,”呃,对啊,你怎么知道?“
“说了你别不相信,我们学校今天也开办篮球队入选检测喔。”“古月韩冰”。
“喔,好,你去报名了吗?”“雨人”祁秋锐对于这不着调的回复有些发懵。
“白痴……我的意思是,我也是第二中学的学生!!!”难以接受男生的理解力,“古月韩冰”用一连串的感叹号来表示抗议。
“呃……我是浮羊的,对,我招生……不是,啊,我们是同校同学啊。”祁秋锐反应神经如树懒一般,有些不敢相信,但也从没想过自己两年来除却父母后最重视的朋友,竟然距离自己这么近。
“浮羊市今天可只有第二中学的篮球队招新喔。”可能是怕祁秋锐不信,对方又接着说,语气有些得意。
突然间祁秋锐听到了母亲房间门打开的声音,装睡的本能让他手忙脚乱地按了电脑关机键。电脑屏幕黑下去的瞬间,祁秋锐分明看到了窗口弹出来的“古月韩冰”的消息,但就是一瞬间,什么都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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