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零之极》——碎雨星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白马客京华》——未起长风。
第一章 风雪夜归人
沈秋白在关外的古道上孤身行进。暮色挡不住天边的红霞,白马俊俏的身姿映在一轮壮美的夕阳下,他背后的秋水剑反射出冷峻的白光,仿佛是人间帝王,享受四方来朝。
从西域入关,向东北去几十里,便进入了雪域。雪域中央的风雪堂,是他的终点。
在外历练七年,终于可以回到这熟悉的雪域了。
越国为中原第一大国。疆土辽阔,东至东海,西达西域。南至南海,北达雪域。
武林中的门派多建立在中原,尤以南方派系最盛。万宗林立,群雄四起。这些门派中,最负盛名的当属越国的万剑宗。万剑宗是越国两大门派之一,而另一个,则是风雪堂。
风雪堂座落在极北雪域的中央,与万剑宗相比,更为神秘。这里常年飘着雪花,太阳仿佛都是冰冷的。没有人愿意来这里学武功,因为能到达雪域中央的人,多半是死人。但是风雪堂的武功秘籍,却被很多人惦记。传说曾有武功盖世者潜入风雪堂,只为偷得一本秘法,最终死在了当代堂主的手下。从此风雪堂名声大噪。
关外的风沙似是凶兽,要将这天地吞没。前一刻还是霞光万丈,此刻却已扬起遮天蔽日的风沙。
沈秋白裹紧了皮袄,快马加鞭,此刻已进入雪域,只消几个时辰,便可到达风雪堂。这雪域的天气对别人来讲无法接收,但风雪堂的弟子常年生活在这种环境中,自然是不怕的。
时间悄然流逝,已近子夜。
风雪堂外的守夜弟子,困的眼皮打架。此时下起了雪,先是小雪,不肖片刻,已是纷纷扬扬地洒落。不知是天上哪位仙子的衣裙被吹起,飘落一地的绒花。
忽然,门口的灯笼灭了。
其中一名守夜弟子刚想重新点起,一支箭自风雪中飞来,当即贯穿了他的咽喉。另一名弟子马上拔剑,却有一把匕首穿膛而出。
一个黑影现出身来,抬手一挥,众多黑衣人向着风雪堂涌去。
“记住,为了以防万一,一个不留。把外出历练的弟子,都查清楚了。一批去查案牍库,一批跟我走。”
说话的是那个率先出现的黑影,说是黑影,穿的却是白衣。手拄一把森白镰刀,面容被遮住,透过深黑的双眸,看不见任何表情。
门外的动静早已惊动了风雪堂的高手,先进入的黑衣人已经和风雪堂弟子交上手了。
风雪堂弟子刚从睡梦中惊醒,一时间手忙脚乱,神志恍惚,被黑衣人砍杀的节节败退。
“众弟子听令,不得让他们靠近案牍库,誓死捍卫!”
“是!”
一听是长老的声音,风雪堂弟子们士气大盛,不过他们也意识到事情非常的严重,这些黑衣人是冲着武功秘籍来的。马上就有一些先入门多年的师兄组织起来抵抗,硬是把黑衣人们,拖在了前堂。
“木清,带一些弟子去守案牍库。必要时,烧了它。不能让他们找的下山历练的弟子,那是风雪堂的火种,今日我们恐怕杀不出这包围了。”
“是!堂主!”一名五官端正的弟子回答道。
沐青眼前是当今风雪堂堂主――陈夜生。
只见他手提宝剑,脚踏银靴。长剑一般的双眉,此刻紧皱着。
“各位长老,请去支援案牍库,这里交给陈某!”
话音刚落,共有七名白发长者飞身而起,向着木清的方向掠去。
雪越下越大,满天纷飞的雪花都被刀与剑斩断。
那名白衣男子,出现在了陈夜生的身前。
“想不到,你们敢来这里。”
“门主叫你死,我们便来要你的命。”白衣男子说道。
“白无常,你以为你杀的了我?”陈夜生的双眼透出寒冷的光。
白无常不再说话,提起镰刀,直奔陈夜生!
“索命鬼无常,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白无常身影变得飘忽不定,好似融入了风雪之中。下一刻,他出现在陈夜生的面前,撩起一刀,诡异莫测。
陈夜生一直耸着双肩,左手握着剑柄。甚至白无常出现的一刹那,他也只是用剑鞘去挡,并没有展露这把剑的锋芒。
即使不拔剑,他依然可以游刃有余地抵挡白无常的进攻。
白无常将镰刀在手中翻转,突然,夜空中仿佛有一轮月亮,那么蓝,那么亮。镰刀旋转着,勾起一道银光,向着陈夜生劈去!
月光凄冷,刀剑无情。
陈夜生抬手在胸前画了一幅太极图,那泛起的阵阵青光仿佛初春时节的嫩叶,鲜活生动。镰刀在接触到太极图时,威力大减,凌厉的刀光像是烈焰被泼了冷水,瞬间气势全无。
就在陈夜生接下这一招的时候,有箭破空而来!
这一箭直奔他的眉心,避无可避。
只见他连退数步,又是一个太极图向着那支羽箭飞去。然后,飞身而起,踩着雪花向着白无常掠去!
此时白无常两手空空,无法招架,但是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陈夜生隔空一指,几片雪花向白无常飞去,满身肃杀。
此时有一黑影出现在白无常的身前,抬手连斩数刀,才将雪花斩落。
“三个护法都到齐了,看来血衣门当真给陈某面子。”陈夜生淡淡地道。
“陈堂主当真武功盖世,我倾力一击,竟是随手化解。连牧歌那一箭都是轻身而过,好一个太极图,登云步!若不是黑松,我今日便要丧命于此。”
“白月,看来我们只能一起上了,希望十三刀那边尽快解决,我们撑不了太长时间。他还未拔剑。”
白月乃是白无常姓名,这三人是血衣门三大护法。此次受门主之命,执行灭门风雪堂的任务,但他们并没有料到,陈夜生的武功如此之高。三人合力偷袭,竟丝毫不占上风。
风雪堂的后堂就是案牍库,其中存放着风雪堂所有的武功秘籍,此刻风雪堂的弟子站在案牍库前,脸上从未有过的凝重。
他们对面站着十三名刀客,着青衣,负铁刀。十三张脸上有十三张面具,黑色骷髅在雪夜哀嚎,仿佛地狱的恶鬼降临人间。
唰唰唰!
拔刀的声音充满了后堂,没有任何保留,出手就是杀招。
率先进攻的是风雪堂弟子,七人一组,结成剑阵,一共七组,当中一组为七名风雪堂长老,状如北斗七星,互相配合,前后呼应。此乃风雪堂秘法――七星阵。
十三刀客被包围在这七星阵中,不得抽身,互相之间得不到援助,一时处于下风。
“用火铳!”其中一名刀客大喊。
十三刀客从怀中掏出一个火石,往地上重重一摔。
顿时,火石炸裂开来,放出一股浓烈的白烟,七星阵被这股白烟笼罩着。
此时十三刀客突然身影暴退,几个闪身,离开了七星阵的范围。
后堂的墙上突然出现了许多黑衣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黝黑的,沉甸甸的火铳。
砰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开火声,刺鼻的硝烟。随之而来的是风雪堂的伤亡惨重。
许多弟子被火铳所伤,那些钢珠在接触到肉体时爆裂开来,绽放出朵朵血花。
七星阵被破。
只见硝烟弥漫中,飞出七名白发长者,手中利刃直指十三刀客。
刀与剑交织,似夜叉与猛虎搏杀,惊起一轮皓月,将这阴沉的夜变得炽热。
长老的剑法令人眼花缭乱,气韵绵长,招招致命,不给十三刀客喘息之机。
就在两方难解难分之时,忽然有天外一箭,直奔一名长老而去。
这一箭蕴含着极强的内力,绕过了众人的视线,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射来。
那名长老本不在意这区区一箭,他横剑去挡,却发现这支箭一分为二,不退反进。
嗖嗖!
双箭破空而行,眨眼来到了那名长老面前。
一箭正中他的他的胸膛!另一箭则射穿他的咽喉!
“想不到,牧歌的穿喉箭如此诡异!”一名长老说道。
这一番打斗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此刻以木清为首的一些风雪堂弟子,武功较高,抗住了火铳的攻击之后,已恢复了战斗。正与其余黑衣人搏杀。
“木清,烧了案牍库!这是最好的办法。”
“烧!”木清望了望长老,咬牙对其他弟子下令道。
一部分弟子把门口的灯笼撕开,将它们扔进了案牍库中。
起初看不见火光,渐渐地大火开始蔓延,火光透过黑夜,熊熊燃烧。
沈秋白此时已到了山下,远远地看到了那一束冲天的火光。
“陈堂主,你的弟子们,死伤得差不多了。”白无常淡淡地道。镰刀已经回到他手中,他又变成了索命的恶鬼。
“穿喉箭果然名不虚传。”陈夜生看着眼前的十三刀客,不禁有些捥惜――七名长老以及精锐弟子全军覆没。
陈夜生暗想到:秋白还没有回来,若是他在,定是另一番结果。他可是风雪堂最出色的弟子,一番历练之后,武功定是精进许多。
“陈堂主,十三刀客已经没有再战的能力了,看来还是得我们三个动手啊。”白月再次提起镰刀,指向陈夜生。
陈夜生神秘一笑,抬起右手结成一个极为复杂的印记。黑白无常所站的地方,空气突然扭曲,地面上出现一幅巨大的八卦图!
陈夜生施完这一招,转身就跑!施展登云步,踩踏着雪花,飞速掠去。
黑白无常此刻动弹不得,那八卦图是一种禁锢的招数,他们二人被困在里面,无法追击。不过,这一招只能困住黑白无常半个时辰,这也消耗了陈夜生的大量内力。
雪一直下,飞舞的雪花被大火照亮。满地流着鲜血,还残余着死者的温度。
追击陈夜生的,是一支支箭,以各种诡异的角度向他射去。
牧歌终于现出身来,浑身裹在血红长袍里的她,身姿绰约,脸上遮着一块面纱,只露出双眼。眼波流转,灵动的双眸勾魂夺魄。不知是她点缀了月光,还是月光映衬了她。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名震天下的血衣门三大护法之一的牧歌,竟然是个女子。
她一边施展轻功追击陈夜生,一边弯弓,连续射出数支羽箭。
陈夜生闪转腾挪,连续使出太极图,才堪堪化解,毕竟之前消耗了太多内力。
此时他们已经跑出了风雪堂,陈夜生一路往山下而去,这山上的树林倒是给了他极大的掩护。之前他还对今夜一战抱有希望,然而风雪堂上下仅剩他一人,案牍库也被毁,他也没有拼死一博的必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困住黑白无常的时间里,以最小的代价逃走。
一追一逃,如此已到了半山腰。
陈夜生刚刚闪过一支箭,正欲踏起一步,前方却飞来一把剑。
“师父!你的剑我带回来了!”前方一个人正在骑马飞速赶来,手中的剑先被他扔了过来。
陈夜生一把握住了秋水剑。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当年一别,经年无期。感受着他的温度,秋水剑光芒大盛!
“师父上马!”沈秋白终于来到了陈夜生身前几丈距离,陈夜生身轻如燕,恰好落在马背上。将内力注入秋水剑,左手结印,于是天上的雪花都向他汇聚,飞舞旋转,最终化成一把巨大的冰剑。
那冰剑通体晶莹,焕发蓝光。陈夜生抬手一指,冰剑向着牧歌飞去。
沈秋白也翻手结印,就在牧歌想要躲过冰剑时,她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座冰笼。冰笼从地上的积雪变来,一下子困住了她。
此时,冰剑已至!
牧歌张弓就是一箭,那一箭从冰笼的缝隙中射出,然后她抬手隔空向着冰剑一握!
牧歌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则是那把冰剑!而她则出现在了冰剑先前所在的位置。
轰的一声巨响,冰剑把冰笼轰得粉碎,它也应声消失。
牧歌射出的那一箭,尾随着风雪,瞄着马腿而去。
陈夜生没有能力再去挡这一箭,只有靠沈秋白来化解这最后一击。
沈秋白伸出右手,轻轻一划,那支箭前进的方向出现一个有一个的小冰层。它刺破一层,还有一层,慢慢的它终于丧失了力量,颓然的落下,被深埋进雪里。
牧歌并未再追击。因为那一招移花接木已经消耗够多了,她又使出一招百步穿杨,为的是射伤沈秋白的马,减慢他们的速度。代价就是她自己强行使出两招,受了不轻的伤。黑白无常已经突破了太极图的束缚,正在飞速赶来,倘若减慢那二人的速度,定有机会击杀。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陈夜生的剑鞘里不是他的秋水剑,真正的秋水剑在他徒弟那里。他的徒弟突然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而且沈秋白武功奇高,出乎意料。
“看来今日,注定杀不了他”牧歌喃喃道。
沈秋白带着疲惫不堪的陈夜生远去,马蹄踏起一路雪花,远处风雪堂的火光也弱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朝霞。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沈秋白问。
“先找个安身的去处,为师与你细细道来。”陈夜生虚弱的仿佛深秋枯黄的枫叶。
“师父,我有个好去处。”
沈秋白带着陈夜生,一路南下入关,去往中原。
第二章 月下人成双
时已至春,桃花蔓上枝头,走在南下的野路上,一眼望去,望不到头的娇艳。阳光不似雪域那般凄冷,另有一番暖意。
阳光透过白云,洒在满地的落花中,那桃花被马蹄踏起,溅起缕缕清香。两匹马一黑一白,黑马背上是一个中年男人,剑眉星目,目光如炬。白马背上有一位背着剑的青年,不时向着中年男人说着什么。
沈秋白二人的脸上具是一片悲戚之色,师门被灭,这是天大的仇恨。
“秋白,走了一个月了,我们要去哪里?”陈夜生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光彩,这一个月他们在山野小路上行进,为的是避开阳关大道,避开官兵的视线。因为血衣门必定在官府安插了眼线,而之所以没有通缉他们,想来是怕事情闹大。
“师父,现在能否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沈秋白问道。
“两月前,为师收到山下弟子来报。兵部尚书柳士横派出一名副将暗访贺兰城。而恰好,那些天血衣门的一波人也在贺兰城。这血衣门是西域新起的一个门派,自从楼兰被灭后,这个血衣门就迅速收拢了西域其他门派,形成一派独大的局面。”
“这几年我游历天下,倒是听说过这个门派,不过这和柳士横有何关联?”沈秋白疑惑道。
“这个血衣门平日里很是低调,除了武林高手外,寻常人是不知道他们的门主以及门中高手的底细。即使以为师的地位,也只是知晓他们有三大护法和十三刀客而已,门主及其余高手,一概不知。”
“所以,如此神秘的门派,突然出现一波人在贺兰城,让您起了疑心?”沈秋白好像明白了什么。
“贺兰城离西域极近,乃是南下之要塞。最重要的是,为师有一个天大的发现。”
“听为师细细道来。”陈夜生的脸色变得认真起来。
“自从这一波人靠近贺兰城后,山下的弟子就盯上了他们。于是,几名弟子盯了几日,最后发现柳士横的人出现在他们入驻的客栈里。不过那几名弟子被他们发现,最后只有一人活着回到山门,向我禀告。”陈夜生目光炯炯,望向沈秋白,似乎在询问,又像是在提问。
“依您所说,血衣门是因为这件事找上门来。不过这一点小纠纷,他们居然要灭门,说明这件事非同小可。很有可能柳士横和血衣门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恰好被咱们的人看到,于是为了不走漏风声,只好出此对策。但是他们并不了解风雪堂的实力,没想到那七名长老硬是拼死拖得十三刀客内力耗尽而受重伤。三大护法竟是没有留住您,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料到,还有我。”沈秋白说完这些,等待陈夜生的回答。
“为师所想,具是如此。当为师收到情报半月内,在外历练的弟子,凡是暴露身份的,全部被暗杀。那夜灭门一战后,所有的关卡和城市都安插了血衣门的眼线,想来有柳士横从中做鬼,他们暗中搜寻我们,是不想暴露,他们是凶手的事实,他们不想让贺兰城的事传出去。对于现在的情形,为师想听听你的看法。”
“以现在的情形,我们不能向皇帝禀报。如今越国的形式不似从前,这个柳士横在朝中独揽大权,皇帝目前没有能力与他抗衡,只能任其放肆。如果贸然禀告皇帝,肯定被柳士横盯上。况且我们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何秘密,需要足够的证据,才能行动。因为灭门一事,不只是血衣门,柳士横肯定也插手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火枪手就是柳士横的人。我们现在需要找一个安身的地方,想要报仇,除了养好伤,还要寻找帮手。去处我已经想好,至于帮手,我们再寻找可信的人。”沈秋白说完,揉了揉脑袋,这一月来,陈夜生一直在养伤,他一直在照顾陈夜生,自己也感觉些许疲劳。
“你还没回答为师,我们到底去哪?”陈夜生追问。
“医仙谷。”沈秋白回答道。
风很温柔,吹起点点湿气,向上盘旋。直至无法再高,才凝结成雨滴,淅淅沥沥地洒下。一个月的行程,他们二人已至江南。
武夷山上有一谷,唤为医仙谷。传说这一代谷主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只是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容,所以,这也成了武林中的一个迷。只听说她不仅武功极高,还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只是她从未出手,而且她的弟子诊费奇高,所以,很少有人能出得起钱请她们诊病。并且医仙谷行医,是看心情而定,无人敢指示,无人敢威胁,因为对救人了如指掌的人,必定也精通杀人之术。
沈秋白带着陈夜生一路穿梭在武夷山的丛林中,江南的日头毒辣的很,不过有繁茂的枝叶遮挡,只能透过些许。投照在地上,像碎银一般的光亮,刺人眼目。
终于,马蹄声渐息。沈秋白停在了一个巨大的牌匾前――医仙谷。
医仙谷的门前开满了桃花,烟雾弥漫,自有一番韵味。似少女的容颜,明艳动人又若隐若现。他的眼神变得生动起来,朦胧之中仿佛蕴藏着烟雨,一如当年一别,杳无音讯。
七年前。
沈秋白受堂主之命下山历练。他是风雪堂百年不遇的天才,堂主一直未娶,把沈秋白当亲儿子看待,所以他下山那天,堂主让他带上风雪堂绝世神兵――秋水剑。希望他行侠仗义,广学天下武功,希望他将来继承自己的位置。
沈秋白身骑白马,就这样一头闯入了武林中。
行至武夷山,一伙西域盗贼将他围住。深山老林中,人迹罕见,他又中了毒,这一伙盗贼武功奇高,一时之间情况危急。
突然,树上的叶子哗哗落下,遮挡了众人的视线。从一片嫩绿中,飞出几把柳叶刀。借着落叶掩护,悄无声息地划过几名盗贼的喉咙。
“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来日定当相报。”沈秋白虚弱地冲着周围喊到,声音游丝般细微。
落叶散去,随风而逝。前方一株通天巨树上,飘下一位女子。秀发轻扬,衣裙飘飘。脸上没有任何妆容,明媚似水俨然是一副少女的模样。
“原来是姑娘你啊。多谢出手相救。”沈秋白刚欲行礼,却被她扶住。
“少废话,如果不解毒,左臂就再无用处了。”她手中出现数根银针,在沈秋白的左臂穴道上连下几针,止住了剧毒的蔓延。
“跟我走吧,我受师父之命下山行医,这段时间你就跟在我身边,一边养伤,一边做我的保镖吧。”少女淡淡的说道。
“可是……”沈秋白犹豫不决。
“可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的诊金很很贵的,看你那样子也不像有钱人,唯一值点钱的就是那把剑了吧。那些盗贼盯上你,想来也是因为那把剑,如此说来,你欠我这么大的人情,怎么算啊?”少女撅起嘴,不满的说。
“那,好吧。不过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木曦。”
“木曦?这名字倒是耳熟,我曾听师兄说过。对了姑娘,你可认识木清?”沈秋白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木清这个人,他是我哥哥,莫非你是风雪堂的弟子?”
“姑娘,你如何证明你是他妹妹?”沈秋白问。
“还不相信我,诺,这是哥哥这几年给我写的信。”说着她从背后的包裹中拿出几封信给沈秋白看。
“确实是师兄的字迹,他在山上也多提起你。”
“这么说你果真是风雪堂弟子,报上名来吧。”
“在下沈秋白,风雪堂堂主陈夜生关门弟子。”沈秋白行了一礼。
“你就是那个天才?连几个盗贼都收拾不了。”
“见笑了,还望姑娘不要向外人透露我的身份。”
“走吧,现在你就是我的劳力了。”木曦婉而一笑,冲着沈秋白招手。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那一段时光沈秋白从未有过的安逸,每日都在走走停停,遇到受病痛折磨的人,木曦总是施展医术。虽然她曾说过诊金很贵,但每一次她都是无偿行医。
他们在春光烂漫的古道上前行,不知也不问,将去往何处。
“看什么看,好看吗?”
“师父说越漂亮的姑娘越不可信。”
“所以你师父年过不惑仍然未娶。”木曦狡黠一笑,冲着沈秋白眨眨眼睛。
沈秋白尴尬一笑。
“留下来吧。”木曦抬头看他,眼前白衣胜雪的少年,在阳光下异常耀眼。仿佛有一只手,在她的心弦上拨弄。奏出的音符只有她自己听得懂。
一个杏花微雨的清晨,沈秋白在哒哒的马蹄声中离去。木曦从睡梦中醒来,却没见到守夜后疲惫不堪的他。
“原来早就准备走了啊。只是为什么不辞而别呢?”木曦自言自语的说。
风轻柔地吹拂她的秀发。天上洒下了雨滴,像是哪位仙女落了泪,细雨蒙蒙,他不知所踪。木曦分明很想他,只是往事随风而逝,不肯逗留。
其时,越国西南几十个蛮夷部落叛乱,烽火连天,不见休止。沈秋白万里飞奔,参军作战。越国元气大伤,耗时两年,终于平定叛乱。
“秋白,想不到你居然能找到这里来。”陈夜生难以置信的说。
沈秋白的思绪回到当前,大门前站着两名妙龄少女,看样子是医仙谷的弟子。
“姑娘,请问木曦姑娘在吗?”沈秋白上前问到。
“大胆,你竟敢直呼谷主姓名。”一名姑娘怒道。
“她已经是谷主了啊,那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沈秋白与家师来访。”
“你等着吧”说罢,那名姑娘转身离去。
不肖片刻,就有人出来。还是那个姑娘。
“谷主请你们去大殿,随我来吧。”
“多谢”
二人跟随着,一路穿过许多庭院,来到后方的大殿。
紫晴殿三个大字耀人眼目,殿上首座坐着一位女子。
黛眉微皱,眼波如水,红唇轻抿。当年的少女已成熟女,只是此刻,那些属于情窦初开时候的思绪,又回到她身上。
“沈秋白,当年为何不辞而别?”这名女子的眼中充满了委屈。
“木曦,南方战乱,我去参军。如果告诉你,你肯定会跟我去,我不想让你去前线。”沈秋白回答道。
木曦从座上走下来,来到沈秋白面前。
“你可曾想过,你如果死了,我该多难过?”此时木曦的眼睛水雾弥漫,明艳动人。
沈秋白一笑,上前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中。无人说话,这时光,只属于他们。
“混蛋,你以为这就原谅你了吗?”木曦哭出了声,一别六年,太多的委屈。
“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这次来,一是有要事商量。二来,家师与我同来,我想让他做个证人,等解决了事情,我们成亲。”木曦听完脸就红彤彤的,说不出的羞涩。不过她突然想起,眼前还站着另一个人。
“见过陈堂主。”木曦向陈夜生长揖一礼。
“免了,原来秋白这小子这么着急赶路,想来是惦记着见你啊。姑娘,你们的事情,我这当师父的没意见。今天不作数,等事情处理完,我让他正式向你提亲。你意下如何啊?”
“啊,那,那,那好吧”木曦难掩羞涩,有一丝喜悦,由于不好意思,声音低的出奇。与平日冷艳冰霜的样子大不相同。
“你这回答未免太草率。”沈秋白调侃道。
“哼。”木曦抬手捶了他一拳。
“陈堂主,您叫我木曦就行。您这次来,所为何事。”
“曦曦,先让我们安下身来,然后再详谈。”沈秋白微笑的说。
“没问题,我这就让弟子们安排。”
“那多谢姑娘啦。”陈夜生点头致意。无需客气,这名震天下的医仙谷谷主居然是徒弟的相好,这可是捡了大便宜了。
“曦曦,多谢。”
“你又欠我一个大人情,这次怎么算啊?”木曦狡黠的眼睛灵动妩媚。
“看来,只好把我自己赔给你喽。”
“哼,油嘴滑舌。”
暮色落下,霞光褪去。一层黑幕从万丈高空铺下,皎白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黑暗,倾泻在大殿上。
陈夜生也退了出去,只剩沈秋白与木曦二人。
月夜静悄悄的,风都变得温柔。二人相拥,一诉情长。
原来这么多年,他也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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