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郎将》：绪论·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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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楔子

“陛下，药来了，陛下？陛下？”

啪，玉瓯跌落在地上，飞扬的汁液溅落在伏地太监的脚边，捡起掉落在旁边的碎片，飞快的拾掇着衣服，跌跌撞撞的爬出门口，大叫着跑出宫殿。“陛下，陛下他，陛下驾崩啦。”

“劳烦先生了。扶苏在此谢过先生”扶苏起身拜谢。

对面是一个浊黑白长衫的男子，鹤发童颜。见状连忙起身，托起扶苏半躬的身体，说到:”大公子不必如此，福亦是受陛下的托付，我阴阳家自邹衍祖师之后，再无能人，世人多以方士称呼我等，实在是我辈子弟背弃了祖师的嘱托，羞愧难当，当年陛下与臣立下契约，臣去追寻天外陨石的其他下落，解开荧惑守心的谜团，陛下则为阴阳家正名。臣此一去，自始皇历三年后，又两番出海，此时方归，实在是心悸难耐。”

“不知先生担忧何物？父王托您所寻之物可有下落？”扶苏落座后，示意蒙恬支开左右，只留得蒙恬一人。

“实不相瞒，臣确实找到了天陨之物，此乃不详，会带来无尽的噩梦与灾难，臣已经联合其他的师兄弟们将此物封印，希望永不见天日，臣此次从海外而来，就是为了告知陛下这件事情。早做防范。臣也希望大公子可以同臣一同出行，将不详剿灭于东慌大海。徐福替天下百姓谢过大公子了。”徐福说完，起身拜服。

“这，可是父王命我等镇守于此，擅自离去，不妥吧。”扶苏面露难色

“公子勿扰，这是小徒，就由他假扮公子，而且，这并非享福，我四师弟临死前交代了此等方案，他燃尽最后的性命，为大公子算了一卦，大凶。小徒年幼，却有救助天下之志，如此便选了他。”

“谢过先生了”

“大公子说笑了，能够假扮公子，享此等殊荣应是萌向公子道谢才是。”徐福身后的男子哈哈大笑道。

“如此便好。”

公元前211年始皇帝驾崩，同年，大公子扶苏，大将军蒙恬被赐死。

后自陈胜吴广起义，楚汉争雄，秦国无一合之敌，气吞六国的雄狮，已然病死在东海之畔，但是无敌于世的三十万始皇铁甲无人知其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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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你快走。”四周烟雾弥漫，火光冲天，“赵哥，我们被骗了，被骗了！”被称为九哥的男子，身着一身锦衣，腰间挂着一柄刀。

金线绣银绸，飞鱼似龙游。刀虽掩于鞘，锋芒不可藏。

但是，锦衣凌乱不堪，藏刀已然出鞘。

“兄弟们，你们叫我走？我怎么走的了？”九哥单手拿刀，看着四周的兄弟们。

那些都是他的兄弟啊，同桌共饮，同榻共眠的亲兄弟啊！现在都永远的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不会回来了。

“哈哈哈。”九哥张狂的笑着，眼角的泪不住的留着。“好，好，好。”九哥连说三个好字，一声比一声快，一声比一声响。最后一声时，好似惊雷乍现。

他环顾四周，好像在找什么人。可四周的雨幕？遮住了他的眼睛。

那人不在，也许正在笙歌，谁关心他们的死活呢？

欲拔刀，却不知该砍向谁。

想出拳，又不知该打向谁。

看着遍地死尸，他明白了。

“兔死狗烹，卸磨杀驴。杀我兄弟，就要偿命。”九哥眯起杀红的双眼，提起腰刀，指着对面的一群黑衣人。

“哈哈哈，来吧。”说完，伸手向腰间探去，摸出一个小盒子。“你们不就是想要这个吗？哈哈哈，来拿啊。”话音未落，便将盒子里的东西吞下。

“赵九歌，你疯了？忘记朝廷对你们的恩情了吗？”

他没有没有答话。

刀起刀落。

快，极快。

没有刀光剑影，只有一道道从项上滋出的血柱。铺满了庭院，乌云蔽月，雷声轰鸣，风声呼啸。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兄弟们，今日我赵九歌在此立誓，不报此仇，永坠修罗，不得超生。”

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雷声盖过了这一声嘶喊，一闪而过的电光照亮了庭院，共一十七具尸体就这么停留在庭院之中。

其中八具，并排而列，着锦袍，面蒙白纱。

其余九具，黑衣黑罩，尸首分离，尸抱首而跪，不可瞑目。

他走了，身后是一片火海。

赵九歌走后不久，就有人发现这里。是一群衙差。

“走吧，不用管了。”领头的摆了摆手。

“为啥？头，这可是咱的地盘。”一个下属问到。

“为啥？就凭这刀。”领头的掂着刚找到的刀，对手下怒斥道。

“这刀咋了？”那名下属奇怪的摸了摸头。

他们最终还是走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也没人会知道，那个自称赵殇的男人去了哪里。

更不会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也没留下，剩下的只有火海。

一柄刀，孤独的伫立在火海中

他们走后不久，又是一声炸雷，骤然间暴雨倾盆。

飞鱼袍，绣春刀！

四邻惊坐，忙连夜救火，高呼走水，可是火势太猛，所幸不久后，天降大雨，扑灭了火势，免得蔓延。

事后，巡街捕快发现异常，前来查看，发现烧焦的十七具怪异尸体，无奈先是暴雨倾刷，后又有大火灼烧，未能发现什么可以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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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京城

“皇上，发现十七具尸骸，还有赵九歌的佩刀，他应该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朕不要应该，他不会死的，朕的仙丹！”

“可是”

“滚，朕的仙丹，朕的江山，朕的长！生！不！老！”

“起草文书，赵九歌全国通缉，抓捕人犯有功者，官升三级，平民进爵，食百户邑。”

“可是，这赵若水还在锦衣卫当值，那些锦衣卫行吗？”太监阴沉沉的说到。

大明朝，两厂一卫的关系可谓是势同水火。现在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去打压打压了。

“皇上重新启用锦衣卫，是对他们的恩典，没想到他们呐，奴婢，为皇上感到不值呀！”

“好了，不用说了，朕知道你和纪纲的关系不好。但你要记住，皇家威信不容触犯，朕需要一条凶猛的狗。”高坐龙台的那个人现在心情并不好。

“那奴婢现在去准备准备？”说着，那名太监慢慢退去。

“慢，最近，乌衣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皇者微微颔首，可是平天冠上的珠帘遮住了龙颜，让人看不清喜怒。

“回皇上，并无进展，可是奴婢听说，姚先生最近身体欠佳。”

“姚师也老了吗？”

“黄俨，你去让郑和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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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你跟了朕多久了？”

“回皇上，奴婢自十二岁跟随皇上，现在已有23个年头了。”

“都这么久了吗？好吧，随朕出宫，去拜访一下姚师。你也很久没见到姚师了吧！”

“回皇上，奴婢确实很久没见到师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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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祖―朱棣与道衍和尚―姚广孝交谈许久。

后，郑和七下西洋。

扬中华国威，威震四夷。

郑和赐号“三宝”，赐葬―金陵牛首山。

第一章 君子不器

第一章君子不器

我叫吴锋，重剑无锋。

那年，我高考落榜了。我在心灰意冷之下，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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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街上，无意识的飘荡。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不想回家。我买了一张北上的票。然后随便找个地方下车。

我以为我会想电视上一样，创业成功，美女相随。可笑，可笑。

可我错了，很快，我就花光了积蓄，身无分文。年轻人的叛逆，让我不想求助于警察，所以我做了一个影响我一生的决定，一个颇为大胆的决定！

我开始想着走回去，近几百公里的路，走回家去。我在饭店打过零工，只求老板给口饭，让我歇个脚。我也在村民家里睡觉。世上还是好人多，人生在世，应当善良。

但我是幸运的，我不曾见过野兽，我只被村里的狗追过。我唯一的敌人就是蚊虫，这些小吸血鬼无处不在，只要你稍有放松，它们就会过来，咬的你体无完肤。我就这样回到了家。家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

而路上的经历，却让我获益良多。接近三个月的时间，家里人疯狂的寻找我，我却无动于衷，两个月的时间让我在外漂泊，也还好，但是

漂泊久了，总会遇到事的。

当然了，最后我还是回到了家，虽然不能在未名湖泛舟，但好歹也是个本科。

在休息时出去兼职，我与老板交好，他是我外出的两个月的时间里认识的。

他经营着一家古董店，是名义上的大堂经理，虽然店里就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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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锋啊，你这壶多少钱？”一大妈提着大包小包问到。

“哟，李姐，又给你们旅游团的人带东西啊，都老熟人了，一个就收你80。咋样？”吴锋搓着双手，含笑问到。

“一个60，我这次量大，是一个百人团。”大妈还价，坚守阵地。

两人交锋多次，最后以70成交。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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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子，不错，哥没看错你，今天，哥请你吃顿好的。”眼前的这个人眼神迷离，面色潮红，叼着香烟，趿拉个拖鞋邋里邋遢的，就是吴锋的老板。

他叫陈晹，取意“大日无光。”

是这家‘不器阁’的老板。据说这家店是他师傅传给他的。他师傅是从他师傅的师傅手里接过来的。就门口那块牌匾都有百年历史。

当年封建的时候，老头机灵，早早的把牌匾摘了下来，就藏在床板上，虽然睡觉硌得慌，但好歹匾是保住了。

至于‘不器阁’那就有说法了，据说当年的祖师是个落魄的书生，远赴京城赶考，两年后回乡就创办了这个铺子，取意“君子不器，成己达人。”为人服务，服务自身。

………………

“有人吗？”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抱着一个大匣子。看样子古色古香。不过太新了，不像古货。

“不器阁，竭诚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吗？”吴锋很狗腿的上前问到。

“找你们老板，就说有大买卖。”那人抱着匣子，靠在门边，斜视着吴锋。

“对不起先生，是这样的，我就是这家店的经理。有什么时，和我说是一样的。”吴锋腆着脸说道。

“叫他出来，就说故人来访。”报盒男冷哼一声。

“得嘞，马上叫他出来，客官您稍等。”吴锋一看情况有变，立马朝里高声喊道。“老板，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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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不知道我在睡觉吗？”陈晹揉着眼，趿拉个拖鞋就出来了。

“就是他，说是你故人。”吴锋抬手一指，对着报匣男说道。

“你谁呀？我不认识你”陈晹看了看眼前的人，挠了挠头。“我好像确实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没关系，认识它就行。”说完指了指怀中的小匣子。“这可是宝贝，不知陈大少，可有兴趣？”

“这什么东西？”吴锋望了望陈晹，又看了看年轻人到“这东西，看着这么新，不是古物吧，我们这做的都是些古董生意，您来错地方了吧。

“哼，你懂什么？来来来，陈大少，你来告诉他这是什么。”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是紫檀木，紫檀是木中极品。唯有“檀香紫檀”，才能称之为“紫檀””陈晹看着男子手中的盒子说道“素来，这紫檀又被人们称作是――水沉木。号称木黄金啊。”

“好，吴锋，你先出去。我和这位谈点事。”陈晹朝吴锋摆了摆手。

“好，既然陈大少识货，那我就长话短说了。”男子将盒子轻轻地放在柜台，然后，又将盒子往陈晹身边推了推，笑到：“早闻不器阁大名，今日得见，万分荣幸啊。”说完站起来朝陈晹笑了笑。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是谁呀？”陈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老爷子也走了有一阵子了，你们现在还找来？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叫你来的。”

“哦，对了，鄙人还未自我介绍一番。”男子告了声罪“我叫韩羽飞。至于是谁叫我来的，你估计也猜到了吧”

“是炮爷吧”陈晹摸了摸手指，“他叫你来干什么？”

陈晹摸出一支烟，放在鼻尖嗅了嗅，又随口道：“他不知道我不干了吗？”

“炮爷叫我来告诉你，叫你快点，最近的局势对我方不利。”韩羽飞一改前态，言语中带着一丝暴戾。“还有，在你那伙计身上，我可是闻到了一些不应该闻到的气味啊，我希望你可以，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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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陈大少果然是实诚人啊。那就这么定了。”韩羽飞一脸笑容的朝陈晹挥了挥手“我这可等着大少的消息啊。”

“韩老板，有空常来啊！”吴锋也是一脸笑容的回应着。

唯有陈晹一个人坐在柜台后面。

看不清面容，看不清神色。

只有那刚泡好的浓茶，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浓茶上蒸腾的烟雾，将陈晹的面孔完全的遮住，是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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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些不应该闻到的气味啊，哈哈哈。”陈晹的脑海里回荡着韩羽飞那张狂的笑声，以及那疯癫的话语。

陈晹摸了摸口袋，拿出一支烟放在鼻尖嗅了嗅，想了想，又拿出火机将烟点上。

“师傅，你说我该怎么办？”陈晹缓缓吐了口烟。

烟雾缭绕，纠缠在一起的是陈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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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晹啊，你和这不器阁是我这辈子仅有的牵挂了。”老头伸出干瘪的手，在陈晹的脸上摸了摸“小晹啊，别哭，有什么好哭的？我这辈子是够本了。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师傅这辈子，吃过山珍海味，也嚼过野菜猪糠。就连认识的潘西也有不少赖，我也是甩摆呆，所以说你这个小杆子，不要老是哭急急的，我呢，也是该应。我就盼着你不要走我这条路，好好守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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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说我该咋办？您教导我，有恩必报。可你又不希望我再走你的路。师傅您说，我该怎么办？”陈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口浓浓的烟圈。混着浓茶的水汽，陈晹脸上的阴晴变化，越发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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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器阁，不器阁。君子不器，成己达人。君子不器，大道无方。君子有为，当为有所为，不能成己，何以修身，何以达人？”陈晹叹了口气。

就在陈晹唉声叹气时，吴锋却毫不知情。依旧在不器阁门口干着活，吆喝着。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大三的学生。活在懵懂之中，除了陈晹和韩羽飞，谁有知道他身上的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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