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星澜录》:序章 凋谢的丹阳花》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千钧传》——楚莲镜。
第一章 杯酒往事
皑皑大雪,翠苑江中。一叶孤舟,一翁垂钓。
“鹅毛大雪,孤舟一人。前辈可谓是好雅兴,哈哈哈。”
坐在船上的老翁向前看去。只见一位身着洁白道袍,手持拂尘身背宝剑的道士屹立在江中。只此一站不知要练尽多少时日的轻功内力。
“道长好轻功啊,江上寒冷可否来与杂家烧杯老酒对饮一番?”老翁站起身来向那位道士招手说道。
那道士见老翁相邀便一步数丈,踏江来到船上。向老翁作揖,道“前辈相邀,实不敢拒。”只见那老翁收起鱼竿,站起身撑起船边说道:“我一人着实寂寞无聊,有幸遇见道长实在缘分。”
道士见老翁把船划向那江边亭子,笑道:“同是,同是啊。能与前辈讨杯酒喝已是很好啦。”。只见那亭子上写有三字“翠苑亭”。
下船进亭。老翁脱下蓑衣摘下蓑帽,道士不觉一惊。只见那老翁虽然满头白发,脸上却未生一丝皱纹,就连胡须也不见其有。
“哈哈。是不是很是惊讶?”老翁似是猜出了道士所想。“占了道长几个便宜,实在不好意思了。”说着拱手作揖,“跟道长说句对不起啦。”
道士又作揖还礼,道:“是贫道拙眼,哪里怪得了谁。”
二人寒暄了几句,坐下便烧起老酒。原来那道士是打坐于巴蜀蜀山仙云门的道士,叫做李太云。道号闲游真人。人如其号,闲云野鹤四处游历。极少在观中打坐。而那“老翁”只道自己作垂钓人。又互通生辰,才知“老翁”今年不过才二十五六,比李太云整整小了四岁。
连饮三杯后,李太云道“那贫道可就唤你做贤弟罢。”垂钓人点头作为应允。李太云有道:“只有老酒,那可不行。有酒有故事那才叫好。”
垂钓人笑道:“哈哈。道兄说的是,那道兄就来讲一个罢。”李太云若有所思,垂钓人起身把酒杯斟满。
“贤弟可知三年前的火枫山赤岭事变?”李太云问道。
“杂家身虽不在江湖,可这赤岭事变早已传遍天下岂会不知?”
火枫山,顾名思义便是一座种满枫树的山群,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岭便就是赤岭。赤岭之上,树有一只门派,以赤岭为名便为‘赤岭门’。门派鼻祖叫作千钧剑林拾遗。创立初始距今不过十余载。
李太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情绪竟似有悲愤之意,道:“赤岭事变,可怜那掌门林拾遗,林千钧!一生救世于人,实乃真豪杰!真英雄!他那千钧之剑,却不是千钧之重之意,而是救人于水火之中,千钧一发之际!试问江湖天下之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垂钓人紧随其后饮掉杯中酒,却一言不发。继续看着李太云诉说:“怎奈那可恶的大宋朝廷,不去举兵那万罪的金贼!却谋反逆贼之名围剿火枫山!”
“谋反?”垂钓人这时便开了口。“好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赤岭门为报家国抵御金贼鞠躬尽瘁,死不足惜。何人不看在眼里?”
“贤弟说的是,如此这般我看大宋朝廷终将会是人心不保啊。”李太云这里一处感慨。
“不知道兄知是不知?”垂钓人问李太云。
李太云不知垂钓人所问何事,道:“怎么?知道什么?”
“围剿火枫山到底所为何事?”死
李太云怒道:“还不是灭龙儆虎,杀一儆百!他是要江湖上的人知道这江山终究是他赵家的!”接着李太云自斟了一杯,随即饮了下去。
“并非如此。”垂钓人轻声道。
李太云露出惊讶之色,问:“不是这般,那是为哪般?”
“千钧剑!”垂钓人吐出这三个字后,也倒了杯酒缓缓饮下。
“千钧剑?”李太云又转为好奇,问道:“这是何意?莫不是这林掌门的千钧剑有什么秘密不成?”
垂钓人点了点头,道:“太云道兄,果然聪明。那你知道是何秘密?”顿了一会儿垂钓人知李太云道不出半个字,又说道:“你又道我是何人?”
“呵呵”李太云干笑了几声,说:“贤弟起初想多说,贫道自然不敢胡猜。”
垂钓人摸了摸他的满头白发,笑道:“我这模样,自然好猜。道兄是个聪明人,难道是真不知?不然为何单讲火枫赤岭之事?”
“哈哈哈,贤弟也是个聪明人。看透去不说透。好,好,好。”李太云连叫三声好,“还是贤弟自己说一说姓甚名谁方才踏实。”
“秦还。”垂钓人干净利落,二字脱口而出。
“果然,真的是少侠翁秦还,秦去了!”李太云一拍桌子,喜极而泣。
李太云站起身,秦还见李太云起身也跟着站起来。李太云激动抱住秦还,道:“秦贤弟,贫道找你找的好苦啊。”
秦还道:“道兄为何找我?”
李太云回到自己坐位,眼角还有些许泪水。问道:“秦贤弟,你乃是赤岭门弟子,诸般秘密自然知道不少,贫道也不必知道。却有一样东西是故人托贫道带给你的。”
“是何物?何人给我?”秦还问道。
李太云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荷包,这荷包呈乳白之色,中央秀了三片枫叶,这三片枫叶呈扇形排开。一片叶中又秀有一个白色的字。三字连起来便是‘火枫山’。这三字字体为小篆,是林拾遗最喜欢用的字体。
秦还见此荷包多半知晓所谓‘故人’是谁。忙双膝下跪,头盖贴地,道:“不肖徒弟,见过师父。”随即哭了出来。
李太云见此状先是一惊,后又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李太云扶起秦还,秦还还是泪流不止,悲痛欲绝。
原来,秦还乃是赤岭门的弟子。林拾遗一共收有五位弟子,大弟子罗飞,字世忠。使一杆冷银枪,大唐勇将罗成后人。江湖上名号“赛罗成”。二弟子谢文义,擅腿功。一套流星腿使的是如火纯情,所以人人唤他“流星腿”。三弟子白关礼,其掌法了得。所得名号唤作“开山掌”。四弟子是位女弟子。不通功夫,却晓音律,通五行,善行医。名字唤作柳善莲。五弟子便是这少侠翁秦还,字去了。其因满头白发,是为翁。所做侠义之事更是甚广,这便是少侠翁名字的来由。
李太云递过荷包,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贤弟,贫道这故人正是你的师父林拾遗。”
秦还接过荷包,拭去脸上的泪水。看着李太云,道:“家师这荷包中装的是什么?道兄可知道?”
李太云乃是观中道人,虽然与一般道士不同不拘小节之外,但是这种偷窥他人重要东西的事还是做不出来的。李太云安慰秦还道:“贤弟放心。贫道虽心野规少,但是偷窥他人重要之物还是不会做的。你师父既然放心将这荷包交于贫道,那贫道怎么可让他失望?里面的东西贫道确实没有见过还请放心。”
秦还笑了笑,觉得李太云身为道家正派,师父又如此信任于他。且这般杯酒交谈下来也信他不是什么小人之辈。便道:“还请道兄莫要误会,这枫叶荷包乃是我门中出传递重要事情的唯一方法。”
李太云摆手道:“理解,理解。”
“话说,道兄是如何与家师相识?在门中多年从未听他老人家提起过。”秦还问道。
李太云道:“贫道与林掌门说识也是不识。三年前赤岭之变早在其事发的前三日贫道便已知晓宋廷的计划。”李太云斟满酒杯,继续说:“贫道游离在外,那日途经京城。在坊间就听闻朝廷要剿灭赤岭门,队伍已经在路上了。”说到此处,李太云悲愤又起。“贫道既已知晓此时便不会做事不管。于是贫道连夜兼程,奈何我轻功再好还是晚了一步。”悲愤之后又是一声叹气。“唉!”
秦还恍然大悟,道:“莫非道兄是在我去寻外援后才到赤岭的?”
李太云点头会意,道:“确实如此。”又道“贫道赶到后,朝廷早已包围整座火枫山。贫道自负轻功不错,便寻得布兵薄弱之处,悄然进山未得他们发觉。”
秦还举杯相敬。先干为敬,道:“我门派大难临头道兄还敢独闯危险之地,实在佩服。又授下先师临终所托,实在感激不尽!”
李太云紧随其后饮完这杯酒然后用袖口擦了擦嘴角,说道:“能相助于林掌门这样的大英雄,是贫道上辈子的福分。”
李太云继续刚才的话:“当贫道赶到赤岭,远远就看到朝廷的人马与赤岭门的人打斗了起来。贫道半分犹豫不得,厮杀进去。这时朝廷看到贫道一个道士突然厮杀进来很是奇怪,又见贫道武功不凡,只得把兵力转移到我这边一些。贫道看到林拾遗林掌门宅在忠义大殿门前竭力厮杀,但士兵众多,便健步前去援助。”
“报上姓名之后,林掌门与我艰难退进到大殿内,说有要事所托。之后便是把这荷包交与贫道,让贫道带给贤弟。林掌门对贫道说今日之战,必是伤亡惨重。愿秦贤弟自保为重其他日后再说。”
秦还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内心甚是愧疚。“那日我逃出火枫山寻得一匹快马,加鞭赶往江陵府寻求天下会帮援。怎知途中竟会被通天帮的人追上。没有请到人来支援反而自己坠下山崖。那通天帮竟是与朝廷一同来灭我赤岭门的!”
“贤弟不必自责,就算你赶到江陵府。天下会未必也会出手相援。当时敢与朝廷作对的不多。虽说赤岭与天下会是有盟友之约但是当时的情况实在是难以揣测。”李太云安慰秦还。
“话虽如此,但是。。。。但是我死后有何颜面去见师父他老人家。还有各位师兄。”秦还眼泪还是止不住。“当我听说先师归天的消息时已然是半月之后。”
话说,自秦还坠崖之后是一位女子发现并救起了他。那位女子便是他后来的妻子陈氏,叫华玲。陈华玲见秦还身上多出骨折还有刀剑跌打伤痕,奄奄一息甚是怜悯心痛。
恰好陈华玲此时正与九华山上的药仙常百草学医,且也学了点内力。这内力本是学来试药防防毒的,现用来背一个人也是派的上用场。
常百草见陈华玲背来一个重伤之人。走进一看满头白发身穿青衣,惊道:“少侠翁!”
陈华玲就只说是在崖壁之下遇到并把他带来其余一概不知。
常百草遂将秦还所做的侠义之举说与她听,陈华玲无不为之倾心。
半月之后秦还伤势方才有所好转。又得听赤岭门派早已不复存在,原本秦岭众弟子被赶尽杀绝。掌门也已经归天。秦还悲痛欲绝,随而生起自杀的念头。好在被陈华玲屡屡相劝才放弃。常百草劝秦还,如果自己死了还有灭门之仇又如何报得?秦还觉得有理,便决定隐居,待时机成熟之时去报这天大的仇恨。
再后来药仙做媒便将陈华玲许配给秦还。二人相亲相爱。待陈华玲学有所成便拜别常百草,住在这翠苑江旁,直至今日。
李、秦二人此时饮酒已有一壶。
秦还道又擦了擦泪,道:“方才我说道朝廷派兵围剿火枫是为千钧剑。”李太云回道:“是,为何是这千钧剑?”
秦还叹了一声,若有所思。心想“既然我已把话说到这儿了,李道兄现如今也不是什么外人。那就说与他听吧。”
“道兄有所不知,世人只知道家师救人于水火,于千钧一发,但有所不知他也是惩奸官杀恶贼的。我师父在世的时候为人刚正不阿,在江湖上一呼百应。朝廷怕我门派也是应该。”秦还向李太云跟前靠了靠,问:“你可知当时带兵围剿的头领是谁?”
“那人我记得清楚,是蔡攸的部下。名字叫做张士东,此人化成灰我都认得!”李太云道。
秦还点头道:“对,此人就是张士东。围剿我火枫山就是这家伙挑唆!他首先向蔡攸进言,说我赤岭门要谋反。蔡攸进而向那皇帝老儿说了。殊不知,这张士东早已投靠了金贼!围剿我赤岭的目的实则是想要我门派的千钧剑,据说这千钧剑里有我师父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排兵布阵的密谱,也有人说这里面藏有绝世惊人武功秘籍!”
李太云大惊,“竟有此事!?”
“对,这张士东就是要这千钧剑来讨好金贼。”秦还咬牙切齿,又道:“只是不知现在这千钧剑身在何处,若是坏人得到岂不是百姓遭殃?”
“贤弟,令师这荷包说不准就是关于这千钧之剑的!”李太云指着秦还手里的荷包。
秦还这时方才醒悟,忙打开荷包。荷包里是一封信,信上书“徒秦还启”四个字。秦还又打开信封,里面果然是林拾遗的亲笔书信。
信言:“爱徒秦还,若执此信恐怕为师早已凶多吉少。但亦不必为为师难过,现下为师派你办一件事。
剑断,激荡山。
正日山背,极阴则阳,极湿则干。树,极密则稀,极幽则浅。水,极明则暗,极深则浅。
此意细细参详。解其意,成其事。此乃为师遗愿。”
看罢,秦还沉思一会儿,不得其意。李太云问:“确实关于千钧剑之事?”
秦还回道:“确实!可先师给我出了个谜。实在参详不透!”
此时船外传来一位妇人之声。
“秦先生!秦先生!”
“贤弟,外面好像有人唤你。”李太云向亭外望去,此时大雪已停。湖面依旧寂静,不起一丝波纹。岸上有一妇人,正向这边招手。
秦还走向船头,招手回应妇人:“张大嫂,是什么事情啊?带我到岸再说!”说完二人上船摆起船桨向岸划去。
待到岸边妇人便急道:“秦先生,你家娘子要生了!”
秦还听闻娘子要生胎了,是又急又喜。回头对舟篷里的李太云道:“道兄,天大的好事。我家娘子要生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李太云也是大喜,道:“那要恭喜兄弟了,贫道同你一道去。到时候满月酒贫道也是要来喝的。哈哈哈哈。”
秦还所居之所乃是这翠苑江旁的一个集镇,并不远。集镇名叫“夏侯集”。北倚玉皇山南靠翠苑江,且翠苑江的一支分支河流由西南到东北贯穿整个集镇,好似有“北方小江南”之意。
二人到家时秦还之妻已经生下孩儿,进家门院就听到孩子的呼声。李太云笑道:“这孩儿哭声如此洪亮想必将来必有所作为啊!”秦还笑道:“道兄说笑了。还请道兄到客厅歇息等候,我去看看我家娘子跟孩儿。一会儿招待道兄。”言罢行礼后便径直想卧房去。
秦还推门一进卧房便看到刚刚受罪不久的妻子躺在床上,此时的陈华玲早已身心疲惫无力再回应夫君的到来。给陈华玲接生的林婶见秦还来到,便小声叮嘱:“秦先生,母子平安。只是秦夫人过度劳累需要休息,还请你多注意,以免日后落下什么毛病。”秦还行礼作谢,也小声道:“是,是,是。我会注意,辛苦林婶了。”此时的林婶抱着刚出生的孩儿,看到秦还已来便把孩儿给他,道:“既然你来了,孩子给你抱着,老身且回去了。对了,是个男孩儿。”
秦还接过孩子,喜上眉梢。嘴上只道:“谢谢林婶,谢谢。”林婶笑道:“不必谢我,你应该谢你娘子。她可是你们秦家的大功之人呐。”“对对对,林婶说的是。”秦还应道。林婶道:“行了,不多说了,我先走了。”言罢转身离去。秦还因抱着孩子不便出门相送,只得目送林婶出了卧房门。
秦还待林婶走后细细端详自己的孩儿,孩子尚小还看不出如何。只见黑黑的小眼珠跟那小嘴一张一合甚是可人。秦还对孩子道:“小家伙,谢谢你来到我们的家。你的出现定会给我跟你娘日后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以后爹爹会好好疼你的。”说着便一口吻在孩子的小脸颊上。
太阳落山,明月升起。因妻子生儿,故秦还大摆宴席宴请各位街坊邻居庆祝。
酒过三巡,李太云起杯道:“各位朋友乡亲,今天是秦家添嗣的喜日子。只道现在秦贤弟还没有为他的孩子取名吧?不妨现在大家想想?贤弟意下如何?”又问秦还道。秦还起身道:“李道兄所言极是。我是个粗人不懂得识文解字还要麻烦大家了。”说完起身举杯相敬一饮而尽。
“既然李道长提议就李道长取吧,我们也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老百姓。教书的王先生也回老家了。”一旁正在夹菜的张二哥道。在座的也都随声附和,秦还也是非常赞同。
“既然如此。”李太云起身作揖行礼道,“那贫道从命便是。”思索片刻李太云灵光一现,似有所悟道:“成大事者,必有远志。想成就远志也得从近事做起。故叫秦远字近之,如何?”秦还连连拍手鼓掌叫好,“道兄所言极是,多谢赐名。愿我儿能像这个名字一样,一步一印成就远志。敬你!”言罢连透三杯。在座的也无不称赞。
酒席行至后半夜方才结束。
众人纷纷道别秦还回家,秦还出门相送,都是尽兴而归。
李太云喝的酒并不比其他人少,而也只有李太云似乎并无醉酒之意。秦还看李太云行走如平常,夸道:“道兄好酒量,白天在船上喝的并不多现在喝的并不少啊,竟然还能像平常一样健步如飞。厉害!厉害!”李太云道:“贤弟哪里话,在江湖上不练点酒量怎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二人放声大笑。
“宴席吃完贫道也要走了。还望贤弟多保重!”李太云作揖行礼。秦还颇有感慨,道:“道兄也要走?你我一见如故,相逢恨晚,何不多留些时日让我好好招待你。你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呐!”秦还握住李太云的手,甚是不舍他离去。李太云也握住秦还的手,情到深处也是感慨:“贤弟,你我一见如故贫道也不舍与贤弟分别。但是贫道眼下还有要紧之事不能耽搁,不然贫道自会多留些时日。”原来李太云三年前自火枫山离去便一日不曾停歇地去找秦还。几天之后未果,却听到林掌门已然遭贼人所害。李太云愤恨至极,欲立刻去解决贼人。又转念一想:“我若立刻去取贼人狗头却不解恨,何不找到秦少侠后让秦少侠自己为师门报仇?我只在一旁相帮即可。”李太云想到此处自觉甚妙。可是现在李太云虽然已经找到秦还,但他发现秦还身上的功夫竟如此之浅,顶多也只能降个山贼,捉个寻常小偷之辈。李太云甚是惋惜,随即决定自己前去为林掌门报仇,却不能与秦还提及。他怕秦还也要跟着去,这一去是生是死不要紧,要紧的是妻子没了丈夫,儿子没了爹爹才是最难过。
秦还见留不住李太云甚是难过,只道:“既然道兄有要紧的事,那我也不留道兄了。”言罢秦还拱手作揖相送。李太云还礼,道:“贤弟,我知你的内功尚未恢复,这是贫道精心炼制的通灵脉络丸赠与贤弟。虽然不能见奇效,但是也大有帮助!”秦还接过一个小盒,打开一看里面盛着三颗蜡黄小药丸,甚是感激并连忙拜谢。
李太云转身离去,秦还目送他直至看不到身影方才回屋照顾妻子。
第二章 道姑寻仇
自李太云与秦还分别之后,秦还时时想念着这个一见如故的好友。
这一日,秦还反复研究着师傅给他的信,心想:“这信中所言必定是师父的千钧剑的所在。”
正当秦还思索入迷之时,门外突然狂风骤起,不似自然之为。果然接着便传来一个声音,“秦还,赶紧出来!出来还我夫君命来。”这声音虽是女声但浑厚有力,定是功力不浅。
秦还登时惊醒,此时陈华玲正在哄秦远入睡。夜很深,很冷。陈华玲抱紧孩子,还没入睡的秦远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女子声音顿时哇哇大哭。
秦还心想:“我坠崖不死,以为命不该绝。谁知在武功失去之时竟然还有仇家找上门,呵呵,也罢。”秦还将信塞在胸口健步走了出去。
秦还站在院子里,空中撒着不知哪里吹来的梅花。梅花已经落满了院子。夜的静让秦还把儿子哭声听得更清。
秦还环顾四周不见其人,便大声喊道:“红梅道姑,别来无恙。”声音落罢,只见有一身影缓缓落在客厅的瓦房之上。
一席红色道袍,乌发及腰,手持一柄落梅短剑,背对秦还。身形婀娜,若有一副美貌那可真是天下之绝。那道姑转过身,一张薄纱掩面,月光照应之下其面模糊隐约,却是看不透。那道姑剑指秦还心中似是激动,道:“我找你找得好苦,我夫君死在你手,而今我要亲手断了你的性命!”言罢,纵下屋檐剑戳秦还而来。
“且慢!”秦还手势作停。
道姑怔了怔,道:“死到临头,休要挣扎。”
秦还笑道:“道姑取我性命自然可以。不过你要清楚你夫君到底为何而死。”秦还所说似是另有隐情,不知是真还是假。
道姑邱璎厉声道:“休要狡辩,而今你休要活过鸡鸣日升!”
“当然,你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那日之事你也是‘亲眼所见’。”秦还一声叹气,似是在可怜这个丧夫的女人。
邱璎执剑又起,健步如飞,剑尖旋转直刺秦还。秦还站在原地只是肩膀往右一撇,闪过了这一招。邱璎见秦还躲过这招,接着又使出一招“浮扫空梅”向右一扫,紧追秦还之势。秦还见势急忙下蹲,奈何还是慢了半招,插在发上的簪子竟被扫落。秦还往后一跃,已是散发披肩。满头长发散在双肩像是雪漫肩一般。邱璎步步紧逼,腾空而起,双脚交换向秦还踢来。秦还碎步后退,右手抵挡,左手趁势去抓邱璎的一只脚。邱璎的连环踢甚是飞快,秦还竟无可乘之势,接着被邱璎一脚踢在下颚,秦还翻倒在地。
邱璎阴冷笑道:“堂堂少侠翁竟如此不堪一击。我自恃武功也不曾又多大长进。呵呵,却是你少侠翁倒是武功退步不少啊。我本是有去无回的打算,看来是我多虑啦。”
秦还缓缓站起来,嘴角已流出鲜血。
邱璎又是嘲讽:“怎么?娶了媳妇就把武功荒废了?可惜,可惜。”言罢便往陈华玲所在的屋子走去。秦还紧跟其后,急道:“你要做什么!给我站住!”
“做什么?哈哈哈,我要做什么你看着不就知道了么。”邱璎笑道。秦还自知她要对自己的妻儿下手心急如焚,健步追上划出一圈。邱璎背对秦还却是轻松躲过,接着经过自己肋下又给了秦还一掌,秦还退出三步之外,没有倒下却是口吐鲜血。邱璎这一掌看似无力却是震及所受这掌之人的周遭内脏,此招式名字叫做“落梅推雪掌”。
秦还尽力撑站着,鲜血滴滴落在衣襟。断续道:“莫要.......伤我....妻..妻儿。”
“哈哈哈,真是可笑。”邱璎大笑道,斜头对秦还道:“你杀我夫君之时我不是也没拦住么。现在却让仇家手下留情?脑子坏掉了吧。哈哈哈哈”大笑竟渐渐转变了声色,是一种撕心裂肺,狂怒致极尖叫,瞬间所有房屋之窗竟全都被震了开。
秦还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陈华玲此时下床向外跑去。已不顾正在哇哇大哭的秦远。
陈华玲到门前看到已经晕厥倒地的秦还登时悲痛的哭了出来奔向秦还,已然不顾站在她身旁的邱璎。话说邱璎哪容易让陈华玲接近秦还。当陈华玲经过邱璎身边时邱璎顺势抓住了陈华玲的肩向自己怀中一拉,陈华玲便倒入邱璎的怀中。邱璎另一只手揽住陈华玲的腰,陈华玲挣脱不掉。
邱璎鼻子贴近陈华玲白皙的脸颊轻轻嗅了嗅,闭上眼睛回味道:“檀香,好品味。”
陈华玲面对此举厌恶至极,恶狠狠骂道,:“妖道姑,你为何如此心狠!你如此这般,若是你夫君还在的话却不是迟早要跟你分别!”
“啪!”清脆的一掌落在陈华玲白皙的脸上,生出一个红掌印。邱璎怒色尤生,狠狠道:“说话如此难听,小心我现在就将你送去阴曹地府!”陈华玲又想挣扎脱身却还是不行,邱璎见陈华玲穷尽力气挣扎便剑指竖起点上了她的穴道,狠狠松了揽住陈华玲的手。陈华玲便狠狠摔倒在地。
陈华玲对邱璎怒眼相对,有苦难言。转眼望向秦还悲从中来,眼泪又潸然落下。
邱璎突然转变了怒色,似是心静了下来。语气平和道:“妹妹,若是今天秦还死了,是被我打死了,你会不会恨我?要不要杀我?”
“当然,你当然会恨我,也会杀我。呵呵,你却杀不了我。”邱璎似是有点得意。
“自命有天,何苦执着。”
“执着?自命有天?哈哈,我只信自命有我!”邱璎言罢便出手剑指秦还。
此时秦还早已昏迷哪还有什么反应。眼见落梅剑就要插入秦还心脏了,陈华玲撕心裂肺地呼喊,无助的眼神绝望的看着秦还。
“一酒天地饮,一饮千古醉。世间走一遭,不醉不知还。”不知何处传来一首诗声。
邱璎停下手,问道:“何方高手?快快现身。休要暗箭伤人!”
“笑话,笑话。我解某人何用暗箭伤人,传出去有辱我的名声!”不知何处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听声音似是喝的烂醉如泥。
邱璎听到此话,心中默默一惊。心道:“莫不是蜀山的千古不醉解千愁?若是此人可是不好对付。”转念又一想,“仇人近在眼前就算死也要亲手解决了他。”随即执剑继续向秦还刺去。
眼看剑尖就要刺入秦还的心口,突然一个硬物挡住了邱璎的落梅剑。这硬物不是别的,也是一把带鞘宝剑。邱璎见到此剑不觉心中一怔,惊道:“湛酒宝剑!果然是蜀山千古不醉谢千愁!”邱璎收起剑朝周围巡视,一边道:“解大侠,这厮与我有仇,不共戴天。希望您不要插手。”
陈华玲见邱璎对这个“千古不醉”毕恭毕敬便知晓此人并不一般,心中默念此人能救她一家妻小。
须臾,邱璎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待转头去看时那人已经站在面前,挡住了秦还。
只见那人身着青衫烂衣似站不稳是一个道士打扮,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满脸笑盈盈的。待邱璎转过头来,那人右手拿着酒葫芦左手提起宝剑一挑,竟然轻松把邱璎蒙在脸上的轻纱揭了下来。邱璎急忙掩面,而那人早已看到邱璎的容颜。淡淡梅花香迎面而来,那人狠狠吸了一口,道:“红梅道姑的梅花确实芳香至极!做的胭脂更是上上品。”
邱璎脸上翻红又怒又羞,道:“解大侠休要说笑。还请快快离开吧。”那人往嘴里到了一口酒,醉醺醺道:“你我二人在江湖上虽未谋过面,而今却如此对我恭敬。我若不走确实说不过去。”
陈华玲躺在地上隐约觉得那人挡住了邱璎的出手心里确实放心了许多,此时听他要走不禁心又提了上来,忙道:“解大侠慢走!”话音未落只听邱璎喝道:“休要多嘴!”言罢就要上去对陈华玲动手,好在谢千愁叫住她,安慰道:“道姑休要生气,干嘛跟一个动不了的人怄气。我不听他的,我走就是。”说完又饮酒一口,壶嘴还没离口人已不见了踪影。
解千愁,此人原本是蜀山闲云观的大弟子,嗜酒成性。年轻之时因喝酒误了大事被掌门千机真人逐出师门。之后凭借仙云门的内功心法,酒后悟出自己的一套绝世武功“醉魂仙游步”。其功法游走入魂,掌势似软实硬,声东击西,甚是奇妙。解千愁被逐出师门后追悔莫及决心痛改前非。于是虽然他被逐出师门但是此后还是以蜀山之名行侠仗义,留名于江湖。更是因为自己所创的“醉魂仙游步”更是名声大噪。因为嗜酒,解千愁也经常与各路江湖豪杰侠士比酒。曾与人比酒连喝整整七天七夜,独自比过八十一人。此后便得了“千古不醉”的这个名号。
再言此时情形,眼下解千愁来了又走,陈华玲的希望燃又灭。邱璎已是不敢再犹豫半刻,便又执起落梅剑去杀秦还。剑还未出邱璎面色一变,眼前哪里还有秦还。
邱璎见秦还已然不见,仰天长啸。怒道:“死酒鬼,孬道士。定是你在捣鬼!救走秦还。我旧仇未报又要给你添一笔新账!秦还不死我便杀他妻子!杀他孩子!”此时之前对解千愁的恭敬已然是不见了。屋子里的秦远似是明白邱璎的意思竟然哭的更加厉害。
邱璎转身要取陈华玲的性命,哪知陈华玲也是不见了。邱璎心道:“这臭道士竟然如此厉害,眼皮下救人我竟毫无发觉。”想到这里邱璎又忙向秦远的屋子跑去。
进屋左转,便看到秦远在床上嚎啕大哭。邱璎盯着秦远狠狠道:“今天杀你,你也别怨我。这是你那好爹爹欠下的债!我杀不了他便要你来抵他的性命!”言罢就要出手。
“且慢!”突然一声大喝。
这一喊声并没有止住邱璎的杀意,反而加大了其杀意。
这一喝果然是解千愁之口所出。霎时间眼见秦远就要一命呜呼,就算解千愁此时出手也救不了秦远。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邱璎却突然收了手。解千愁一时诧异,不知者恶道姑再打什么样的算盘。
邱璎一首抓过秦远抱在怀中。此时的秦远或是累了,哭声渐渐地小了,正似慢慢睡去。解千愁质问邱璎道:“你要做什么?不要太过分!”邱璎看着怀中的孩子,慢慢的说道:“孩子这么可爱,我定然舍不得杀他。”抬头又道:“我以这个孩子做人质,快快交出秦还,不然就算再可爱的娃儿我都要杀!”最后几个字甚是犀利。解千愁虽然心想:“以我的能力若趁她不注意定能将孩子从他手中救出。可这时机却是不好碰。此处仅有她我二人如何分散她的注意力?这是难题。”想到这里解千愁也是踌躇不定。顿时一时无语。
“邱璎,我想我可以把话说明白。”
解千愁身后一个有气无力地声音出来,说话的正是秦还。此时秦还醒来,是解千愁运功给他疗的伤。
此时陈华玲也被解开穴道健步跟了上来,双手扶着秦还,关心道:“还哥,当心。”秦还一步一顿停下来,双手反握住陈华玲的手,笑道:“没事,此事事到如今必然要有一个结果。我现在把话说清楚,远儿重要。”陈华玲有口难言,难过点头。
解千愁看他夫妻二人都已出来也不做声,只是静观其变。
邱璎剑指秦还,怒道:“说什么?什么我都明白不用解释什么。你只要乖乖让我杀掉,你的孩子便得以保全。”
“你听我说,我若说完你还是要我死我决不再活。”秦还这话甚是狠毒。陈华玲不由喊道一声“还哥”,意思是让还哥不要抛下自己。秦还却似是没有听见。
解千愁本来就是坐不住的人这便又开了口,道:“道姑道姑,你就让他说吧。到底我也是个爱听故事的人儿,嘿嘿。”一口老酒下肚,又道:“反正杀不杀也是在你。放心这次我绝不插手!”
邱璎哪里还敢相信解千愁的糟酒之言,却是不系与之相理。反正也是破口大骂了他,早已不惧与其顶撞。邱璎喝道:“这里昏暗,到院外去说。”在场之人皆是一怔,秦还等人皆是在盘算邱璎是在打什么算盘,但是也无可奈何,皆退去。
“吴街,十年之前江湖有名的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管什么人只要钱到位他都可以接手。以此谋生,但是因此也日日活在暗处。其曾经一晚横跨长江两岸分别刺杀青龙帮帮主郭立天跟巨鲲帮帮主彭傲海,并且都成功刺杀。”秦还有条不絮的陈述道。“不错,这正是我夫君。我夫君正以此名震江湖,人人都叫他‘两岸一瞬,千里截杀——吴街’。”邱璎慢慢回忆自己夫君模样,朦朦胧胧似是尽在眼旁。
“什么?你夫君竟是千里截杀吴街?”解千愁惊道,“想想这吴街在当时可是江湖第一杀手。”
话说红梅道姑立足江湖不久,一席红衣道袍,使得一手精妙的落梅飘花神剑,师承梅花观主天花已是名声远播。其虽无大恶,但是到处打着“诛秦还,灭赤岭”的口号行走江湖已是惹得各路江湖群雄愤起,倒是不知为何口出此号。
“咳,咳,”秦还干咳两声,道:“道长,请听我慢慢道来。”
解千愁得知邱璎乃是吴街之妻甚是倍感好奇,自觉故事有趣起来。想到年这个杀手刺客吴街的轻功可是在自己之上,不禁又喂了自己一口老酒。
邱璎抱紧了秦远,想让秦还快快说完,道:“不要墨迹,快快说完。”
秦还继续说到:“吴街的武功在江湖也是数得上名号之人。,但他所行之事却无侠义可言。如今家国动荡,朝纲不正。在此家国危机之时竟于金人做买卖,此举可恨!”“呵呵,宋廷如此窝囊废物,苟且求和。保之何用!”邱璎笑道。解千愁倒在一旁搭腔:“此言在理。皇帝昏庸无能,认石做兄,天下耻笑。”“解大侠!”秦还急眼道,“虽是如此,但家国不能亡啊!”邱璎很是同意解千愁,道:“解大侠果然是识大局。”
“等等,我还没说完。”解千愁喝了口酒润润嗓子,道:“但比起金人,我可还是宁愿咱这大宋天下相安无事。”听到此话秦还才缓缓舒了口气。倒是邱璎被狠狠打了一脸耳光。邱璎只能闷闷愤怒,憋了好久只道:“我夫君本职如此何管客家身份!”
“本职?要是别人可好,他杀的可是河北留守,山东留守还有其部下好几员镇守城关的守将。如此做法他已是叛国逆贼,江湖揭杆而讨的公敌!我赤岭门手执千钧剑誓净天下贼。”秦还倒是情绪激动。
邱璎倒是不可思议,道:“怎么会如此?阿街怎么不与我说?昔年我为他还俗,誓与他远离凡俗,红尘逍遥。他怎却背弃与我?当年二省血案不可能是阿街!!”
“此事江湖皆知唯独你被蒙在鼓中,那也情有可原。你本是出家之人,善念未尽。他也是个念情之人,莫怕是让你伤心吧。”
解千愁念道:“少年狂,心魔撩。一生存于暗经熬。少女俏,痴情种,不知郎君为其哄。”
邱璎听此言句竟滴滴泪流。解千愁见邱璎此时正在伤感疏于戒备,竟捏起脚步使出一招“踏云逐波”转一招“左右逢源”,再转回“踏云逐波”把秦远从邱璎手里巧夺了回来。邱璎反应回来忙起剑向解千愁刺去,一招“穿肠剑”马上就要插进解千愁背心之处。解千愁早已知晓并早已想出一招“空手夺白刃”夺过邱璎手里的剑。以解千愁的本领这一招就算一只手也还是八成把握的。哪知解千愁才想到此处又觉身后的剑气不在。还未等自己停身转头去看,就已然听到陈华玲的哭喊。
“远哥!远哥!”陈华玲眼睁睁看到邱璎的落梅剑已经重重刺在秦还的胸口,一箭穿心。陈华玲哭喊着疾奔过去。
陈华玲悲痛交加,上腿跪在地上抱起秦还,痛哭埋怨道:“还哥你怎么这么傻啊,此一剑只要稍加提醒道长,道长便可躲过。”
解千愁见秦还为自己抵挡此剑,虽是多余但是心中也难免愧疚悲痛。秦还却慢慢转头看向解千愁,奄奄一息道:“道长,此一剑我并不是为你而挡,请不要记挂。”转而又看向陈华玲,道:“阿华,虽然我行在江湖惩奸除恶,但也算是杀人无数。老天给我三年的光景让我与你好好相处平淡生活已是奢求。若不是你我便也就在三年前死去了。。。。”
“别说了,还哥别说了。”陈华玲把秦还搂在怀中,苦苦乞求解千愁,嘶哑道:“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夫君吧!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秦还一口鲜血涌出,染到衣领衣襟,淌在陈华玲的手臂。血的热却像在灼烧她的心。
解千愁看着奄奄一息的秦还也是伤心难言,顿了半晌已是无话可说。陈华玲还是一味苦苦哀求。
邱璎此时却是突然大笑眼里却是含着泪,仰天道:“阿街,如今我为你报仇了,泉下有知也可安息了。哈哈哈!!!!”
二人皆向邱璎看去。只见她周身梅花瓣四起,凭空卷起一阵劲风。尘土飞扬,二人皆掩面遮尘。待他们放下手时竟见到邱璎原本披肩靓丽的乌发竟然皆白,白的像雪与秦还之发无二。
解千愁一声哀叹,:“完了,完了。此人乌发全白,定是入魔了。习武之人大喜或大悲之时若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力迸发就会冲破血脉满发变白,从此坠入魔道。”又摇了摇头,看着秦还:“可怜秦大侠,若以自己性命相抵就能平息这场仇恨。可是.....”
陈华玲不去管现下情况只一味地呼唤着秦还莫要让他睡去。可是秦还双眼早已紧闭,双手垂下。陈华玲不敢相信这一切,他还是撕心裂肺地呼唤着他,给他讲着他们过去的点滴,盼望着秦还突然地睁眼,双手再次紧紧与她相拥。可是这一切已然是不可能了。
这时远处一个身影,一步数丈翩翩向秦家来。
“大师兄!”听这声音正是阔别秦家数月的李太云。
解千愁远处看去正是李太云。邱璎听到李太云也来于此,心道:“一个解千愁我已不是对手,还是快快离去为好。”便对陈华玲道:“此仇已报,我与秦还已无恩怨。这就里去吧,后会无期!”言罢就要越墙而走。
解千愁见邱璎要走,便大喊李太云:“太云拦住此人!”李太云此时一脚正踏上秦家的围墙。看到一个白发女子模样之人,听到解千愁让自己拦住她,便转向一跃去与那人试招。
邱璎见李太云向自己出招而来却不慌不忙竟从袖里划出三枚梅花镖,三枚梅花镖齐向李太云飞去。李太云措手不及,只能向后一个空翻躲过,再定睛看去邱璎早已不见。李太云要去追,解千愁却把他叫住,“别去追了,”李太云只得听他这个大师兄的,没有去追。
刚在门外李太云就听到陈华玲的哭声,心道定是秦贤弟出了事情,忙向院里奔去。
李太云一进院内就看到秦还躺在陈华玲的怀里,胸口还插着一把剑。李太云怒道:“师兄,秦贤弟可是被刚才那个道姑所害!”李太云一个七尺男儿看到秦还这个曾经与自己把酒言欢的兄弟现如今已然与自己阴阳相隔不禁也怒中带泪,狠狠道:“此人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又埋怨解千愁,:“师兄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追?我要是知道这样定然不会听你的!”又对陈华玲,道:“弟妹节哀,我李太云誓杀秦贤弟之人不共戴天!此人我定要手刃与她。”陈华玲没有顾他,一直抱着秦还已然凉了的身体。李太云转身就要往外去追邱璎,可又被解千愁叫住,道:“站住!”
李太云愤愤道:“师兄,我与秦贤弟一见如故,相交恨晚。如今他遭遇不测我怎么能如此不管!”
解千愁看着熟睡的秦远,说道:“秦家此番遭遇不测实数因果。如今先别管其他,先把秦家遗孀孩子安顿好吧。发生此事相比这夏侯集也不能待了。”李太云听解千愁说的在理,先安置秦家遗孀后再为秦还报仇也好。于是李太云情绪少做缓和,待陈华玲情绪平稳再与其做商讨。
解千愁将秦远交于李太云,转身一跃便消失在院外的树从之中。真是:
逍遥自在任我游,神龙见首不见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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