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一个刺客的穿越之旅》——饥渴樱》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蝶与众》: 纷至沓来(一)。
第一章 纷至沓来(一)
八月,阴雨连绵已持续数日。对于这片久遭干旱的地域来说,久旱逢甘露,初时自是让人欣喜。可随着一桩桩一件件陡然而怪异的事件发生,随着这雨水断断续续已近月余,人们的心情转而变得焦急。气温反常,房屋损坏,庄稼被淹,河湖泛滥,更有怪事频发,似乎都与这百年未有的天象有着莫大的联系......
八月下旬某日,被阴雨覆盖的某座小镇上,一匹快马自北经官道疾驰而来。马鬃飞舞,肌肉起伏如浪,背上驮着一袭青衣差服打扮的青年,衣带倒飞,猎猎作响。快马所经之处,劲风涌动,马蹄带起星星点点地泥浆,道旁行人避之不及,溅落一身泥点,兀自骂骂咧咧,抬眼即再也寻不到这一人一骑。
道旁有一处酒肆,门庭不大,左右书联:大醉小酌;来人往客。横批:不思乡。读来,独有一番别致。酒肆虽小,却不失热闹,门前偶有小贩经过,叫卖上两嗓子,落座客人熙熙攘攘,有居于附近的常客聚在一处谈笑,有行脚的商人将马栓牢,有着劲装的侠士卸去斗笠蓑衣,眼神警惕。真把个小小空间填得无几空处。店中一众人望着方才那一人一骑消失地方向,一边吃酒饮食,一面开始了各样的讨论。
“近日府衙差官频至,看来将有大动作,咱们蝶镇恐有了不得的大事发生。”
“天塌下来,自有高个顶着,与你我升斗小民何干。”
“千波湖因这连日大雨,水位高涨已有破堤之势,州府来人来此便是防灾保收是了,难不成还能凭着区区几人去把黑嵬荡那一干水匪缴喽?”
“能缴又何必等到今日?那群匪人中可是有妖人坐镇,有些厉害手段,加之平日里杀孽并不重,官府这才暂且容他几日,现今也还未到大动干戈的时候。”
“敢问,这些官差可否会是为两月前葛庄那桩凶案而来?”
…………
蝶镇,官差,千波湖,洪涝,黑嵬荡,水匪,葛庄,凶案……
在酒肆门廊前,一名斜倚在门柱年轻人口中念念有词,将方才所听得的信息用关键字串联起来。扶了扶额头:“蛋疼!”
年轻人眉宇之间倒还清爽利落,只是面上气色不调,给人以病秧子的感觉。更惹人注目地是他上下一身奇异的装扮:整齐地黑色断袖衣,胸前有一串不知是书写还是刺绣出的异域梵文。所穿长裤上满布不均匀的脱色斑块(迷彩),且污浊不堪。
“小二,结账”
酒肆中站起一位身着华服,一脸络腮须的汉子,将一小腚碎银搁在饭桌上,不等小二过来招呼,径自离去。
行至门廊,瞅见一身异装的年轻人,不禁多看了两眼,正好与之四目相对。随即扭过头去一脸嫌弃地轻啐了一口:呸,怪胎!
年轻人低下头,有些悻悻。
不待走出多远,酒肆里面有一人快速追出,手中提壶,肩上搭布,头上一顶带缨小帽。冲着络腮胡汉子背影喊道:喂,胡爷,紫园的果子熟了,你他娘晚上还去不去摘?”
“没功夫。”
“那您可又该我二两买药钱。”
…………
渐行渐远的胡姓汉子微不可查的舞动了下臂膀。
“咻-”
近处的异装青年瞳孔骤然缩小,只觉一物奔雷一般朝面门袭来,来不及有任何动作,不由分说就要被击中,顿时发丝倒飞,汗毛直竖。
一只茶壶分秒必争得及时横在青年面前。
“叮-”
那“小二”模样的喊话者低空中使出几个飞旋,随后才定下身形,提起茶壶来瞧:一枚足重二两的银锭稳稳楔进壶壁上,壶中水沿着缝隙向外汨汨流淌。
“嘿,脾气挺大,果真胡来的胡爷”
取下银锭,壶水洒出一片。
“水壶一只一钱,明日记得来赔……”那“小二”抬头又喊,只是哪里还寻得见这位胡爷的影子。
另一边,异装青年平复着惊惧的心情对那胡姓汉子腹诽一番,一抬头看见那“小二”正打算回到酒肆,连忙上前抱拳。
“多谢壮……英雄…小哥相救”
作了一揖。
青年心里斟酌了几个词汇,却觉得似乎都不大合适。观这“小二”面相,言语虽有三分粗鄙,生得却是温润如玉,竟比一般年轻姑娘还要好瞧几分,还兼具一身观来不俗的武艺!
这“小二”在与青年对视间,也上下仔细地打量了青年两眼,问道“我何时救过你?”
“方才若不是小哥出手拦下,那银子砸过来,我可就……”
“呵呵,看兄台这扮相,既不是我蝶镇人,恐怕也非中原人吧?
“误会误会,其实我……”
我且问你,倘若那银锭未曾被我截下,你当如何?
我……或死于非命!
哈哈,兄台说笑,若是果真将你击杀,那银子就成了凶器,定案的证物。如此,这二两银子我还取得走么?我岂不要白白损失二两银子?
青年讪笑。
再者,我这酒肆平日客来客往,真出了人命案子,待到衙门将这案发之地封锁,十天半月生人不得近,岂不坏了生意?
还有,那位“胡爷”乃在下好友。他若非料定我会将银子截住,岂敢这般胡来,虽然他本人姓胡名来,可也不是真的“胡来”。
青年对于“小二”的耐心解说,显得很受用。
受教受教,小弟吴牛儿,敢问小哥哥怎么称呼?
咦!——你这姓名……
“小二”哥听闻对方自报家门,产生了几分惊奇。这名字起得倒是和本地庄稼汉也没甚两样。
青年似是明白“小二”哥的疑问。朝自己身上看了两眼,无奈叹气,娓娓道来:这身衣裳,乃是他人之物,被我穿来,诸多不详啊……前几日……
…………
原来,这吴牛儿生在随州鄞川,远在北疆苦寒之地。大漠戈壁,荒滩千里,故也称北荒。其祖上家主向上追溯三代乃是朝中要员,当年也不知是获了何罪,举家由中州而发配随州,这一流便是五千余里。途中披星戴月,跋涉过千山万水,沙漠丛林。凄惨境况,自不必言……未至,一大家人病死累死,逃了复又被抓住砍杀的,就去了八八九九。至最后,遭遇连番的恶劣天气,戈壁强匪,水米皆绝,连押送的差役都死了个精光。唯剩吴牛儿祖上这一支,硬是凭着不死绝,不罢休的蠢劲,自行到达了鄞川。鄞川边关接管犯徒的守将敬佩其“风骨”没有让吴家人过多受劳役之苦,因此,这一脉得以在北荒中艰难延续下来……
及至吴牛儿出生,长至一十六岁这年,亲眷陆续皆亡。因缘际会,适逢军中变故,边关乱作一锅粥。有一老朽常年与吴牛儿相处,念其乖巧老实,对吴牛儿煞有其事地指点了一番,言曰:大道行难,南南南南,乾坤无桅,移山填水……你此去当径取向南,或有莫大机缘,而后便忘了鄞川,忘了埋骨之亲,永不再北。
吴牛儿对老人非常信任,虽然自己也闹不清这份信任源头何处。当夜在父母坟前跪了整宿,翌日南下,身无长物,说走就走。这条路来时不易,去时又怎会简单!日月交替,寒过暑往,这一行就是四五年,饮露餐霞,尝尽苦难。行累了,找个避风的土坡,凹陷的树坑树洞,野地麦田就能将就歇息过夜。饿了,就抓些蛇虫鼠蚁,蟾蜍鱼鸟,能够识得的野果。又或者一无所获,只好在路边行乞。期间种种遭遇,难以尽述。
南行,再南行…………
一日,吴牛儿终于来到了与北荒随州遥望着的南仓汇州。汇州门户重镇——蝶镇,近在眼前。
吴牛儿从骡车上跳下。向着为他提供了便捷的把式大哥,再三谢过。
“大哥,向您请教,我若继续往南行,是何地界?”
南国之仓,再要往南,便是大海了!
老人家,我该如何?还要再往南吗?
带着对于未来的一丝怅惘,想象着浩瀚大海,念着老人所言,吴牛儿并不能全然理解。
与赶车大哥就此别过,向蝶镇而行。
来到南方以后,吴牛儿甚少再会体验到那种连续饿上好几天,手脚虚脱,飘飘欲仙地感觉。也不必随时警惕野兽,或者强人的出没。
南人富庶,百姓每多慈悲心肠,见不得穷人受苦,施舍些粥米馒头,便能活人性命,何乐不为之!因此,遇到灾荒,动荡的年景,北人难民潮总是一如既往向南方涌去。
蝶镇人口稠密,人间繁华。吴牛儿虽已二十出头,不过到底不曾见识过南国的风情。鳞次栉比的街市,高筑的牌楼,小贩悠扬的吆喝穿街而过,行走江湖的卖艺人撑开一片场地,看力士顶起的缸,艺人喷出的火。小楼中清倌人犹抱琵琶半遮面,街道上小媳妇妖娆扭动水蛇腰……
恍惚间,被吴牛儿视线盯住地姑娘丰臀上,竟长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左摇右摆!吴牛儿心下一惊,揉揉眼,再定睛瞧去,那姑娘正回头瞧向自己,留给他一抹勾魂的魅笑……
“隆-隆”
本来晴好得天气,忽而闷雷轰隆,给人们当头浇下一场大雨……人群在雨幕中慌不择路。小贩手脚并用收拾着摊子,抱头鼠窜的妇人尖叫出声…有人不慌不忙撑起自备的油纸伞,一脸得意洋洋的瞧着雨中慌乱的诸位……片刻,大雨中无路可夺的人们蜂拥而至,伞下瞬间便人满为患,自己成了肉馅被夹在当中动弹不得,先是单脚离地,继而双脚都悬了空。来不及抗议,就被大伙裹挟朝着房檐,廊下能避雨的地方而去……喧嚣、生机、繁华似水,好不让人眼花缭乱,吴牛儿不由得醉在此间,盘桓了数日。
到得晚间,戌时后有专门地打更人及巡夜的兵卒。流民、乞丐依律不得在街市,衙署,民宅附近逗留夜宿。
吴牛儿自寻的落脚点在城边的一处破败庙宇,临近千波湖边,至于庙里供奉的是哪路神仙或古人就不得而知了。近来涌入蝶镇的流民不在少数,县衙开辟出大片的闲置院落作,谷场作为临时安置,每日有定时定量的粥米布施。不过吴牛儿并不喜混入流民之中,孤身一人倒也多些自在。入秋的天气仍然有些闷热,只要有片瓦遮头,能够避雨挡风,夜间也不会觉得冷。
深夜,闷雷又作,雨势却十分微小,只是蝇虫叮咬甚凶。吴牛儿从草堆中爬起,浑身作痒,又觉口渴莫名。发现用来取火照明的柴堆早已燃尽,便摸出火石,却无论如何点不着潮湿的茅草。于是,只好摸着黑,趁着毛毛细雨拎着残缺的瓦罐前去湖边打水。
稍作适应,眼睛已经能够分辨湖与岸的边界,吴牛儿小心翼翼地将瓦罐送入湖水中,“咕嘟咕嘟”之声传来。
一道霹雳划破天空,光明倾泄地一瞬,吴牛儿得以看清四周清冷的环境以及起伏的湖面,片刻后黑暗恢复,雷声方至。
光与暗,动与静形成地交错,笼罩出让人牙颤的阴森。吴牛儿咽了口唾沫,取回水罐,抽身欲回。
却是纹丝未动!
吴牛儿只觉得脚踝像是被某种力道扯住一般,紧接着,又好似整只脚被一把攥住。
头皮一紧!
第二章 纷至沓来(二)
本能地,吴牛儿联想到了本地关于“水鬼”的传说:枉死在河湖中的人,阴灵不散,成为潜伏在水底地怨灵。若有活人或者牲畜胆敢靠近,就会被拖入水中而活活溺死,死状狰狞扭曲。
“有……有鬼?”
“救我~”
水中有孱弱地声音传出,更添几分诡异。
“啊~呀~,亡故之人,我…我如何能救!呀~放开我!”吴牛儿拼了命地想要挣脱,重心不能维持,一跤趴倒在地。翻过身来,抬起右脚便朝被攥住地脚踝处踹去…
“……哥!别……我可不禁踹”
“嘭——”
“扑通”“咕嘟咕嘟”那“水鬼”话音未落,便狠狠挨了一记脚底板,落回湖中。
挣开了“水鬼”的魔爪,吴牛儿撒腿便逃!
话说吴牛儿在漫漫行途中,猛禽野兽、奇虫异草倒是见过不少,甚至有几回险些要了自家小命,自觉也无甚可怕!至于这山精鬼怪嘛,却是打心眼力发怵!在鄞川时常听老人说起:所谓鬼怪妖魔,最是变幻万千,无可捉摸。其手段或魅,或术,或怪力。凡人若为其纠,大抵九死无生。”
夜色昏暗,也顾不得找寻方向,跑不多久,吴牛儿脚下一绊,连滚带爬摔出丈许,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才停下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手掌上下摩挲着胸口为自己顺气。
待到气喘匀了,也渐渐得冷静了下来。细一回想,发觉事态有些不对劲,怀疑自己莫不是吓破了胆,把向自己求助的活人当成鬼怪,踢下了水!
于是越想心里越惊,那鬼分明以“哥哥”相称,让自己不要踹它。未曾有闻鬼怪也会向活人告饶?一只懂得说笑的“水鬼”?
人命关天!若果真如此,自己可就造了杀孽。
说不得,硬着头皮回身去查探。
吴牛儿再次摸黑来到湖边,却忘记方才事发的具体位置,只得凭着映像沿湖岸一边前行,一边极目观察,怯怯念着:“无由无欺,法鉴阴阳,鬼怪自去!”
行不多远,就发现离河岸近处的水中漂浮一物,只是天色太黑,实在分辨不出具体面貌。吴牛儿试探的喊叫两声,没有回应。又捡起几颗石子朝物体周围抛去,仍然没有回应。
深呼一口气,吴牛儿趟下水去,绷起每一根神经,眉头皱如“川”字。将要靠近那物体时,单手伸过去以食指拇指捏住那“物体”一角,往岸边一拖,再如兔子一般迅速地跳开,上岸。那“物体”受力的惯性,一点点浮向岸边。
将物体拖上岸,吴牛儿才确定,方才那一脚,果真踹的是个活人,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汉子,只是现如今这般光景是人是尸又难说了。
探探鼻息,竟是没气了!
吴牛儿脑中嗡一声炸开了,意识到自己居然错伤人命,楞了片刻,心性单纯地吴牛儿竟抽噎起来。二十来岁一汉子,虽算不得铁骨铮铮,往事万千,也只曾流血流汗,哪里这般抹过泪,作这女儿之态。
“儿…,等爹真死了你再哭丧…“咕噜咕噜”可好……“咕噜咕噜……”
吴牛儿冷不防又被吓了一跳,就见这人一边说话,口中一边不停往外冒水。虚弱成这副模样,还不忘讨上点口舌之利。
吴牛儿当即转悲为喜,凑上前去,拍了拍脸,这人却又昏厥了过去,嘴角汩汨淌着水流,腹部隆起犹如怀胎数月一般。
朝腹部稍一按压,一道水柱便从口中喷出,射了吴牛儿满脸。吴牛儿将人扶起,再负于后背,朝破庙行去。
…………
翌日一早,天空黑云愈厚,暴雨倾盆。
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得锅子,兔肉,架起废了半天力才点燃的篝火。吴牛儿半身湿透,手持一把破蒲扇,时而扇火,时而用扇柄搅动肉汤,聚精会神地烹饪兔肉,发丝偶尔滑落颗颗水珠。
肉香缕缕溢出,旁边正昏睡的人眸子猛然睁开,好似回魂……双眼扫货四周:结着蛛网的矮墙,渗雨的屋顶,洞开的庙门,茅草,瓦罐,四分五裂的泥像。一簇篝火前,有一位背对自己,长发及肩,披着麻袋,弯腰撅腚的男人……
便是此人将自己救起……顺着记忆再往之前检索一番,却一无所获,如同醉酒断片了一般。
“你醒了!太好了,我正担心兄台你昏睡过久,会伤损了元气。”
……
“昨夜将兄台背回来时,发现你高烧不退。天刚亮时去寻了几株草药,已经喂你服下……有没有好了几分?”
听到“喂你服下”四个字,男人心下一惊,嘴角抽搐,心话“这儿连个破碗都没有,你是怎么个喂法?”
见对方无话,吴牛儿又道:“肉刚入锅,还需片刻,兄台一定饿了吧!”
“这是在哪里?”
吴牛儿听到对方的询问,声音无几丝气力,显然是虚弱到了极点。
“哦,这里啊?镇外的破庙!”
“什么镇?”
“蝶镇。”
“蝶镇……哪个市?”
吴牛儿不明白何为“市”。
“东南方,三里外就是。”
“……你是什么人?”
“哦,小弟吴牛儿,还未请教兄台……”
男人对于这救命之人的说话方式有些不适,本不愿再接话,却见对方一脸诚恳的等待答复。
“……我姓樊,单名“潮”字。
“可是潮涨潮落的潮?”
“对,高潮的潮!”
“哦,见过高潮兄!……樊潮兄”
“……”
无意成有心,虽然吴牛儿听不懂复对方话中的诙谐。
……你是群演么?造型不错!蝶镇是新开发的影视基地?”
“……对不住孟兄,在下没有听懂!”
吴牛儿满腹疑惑,名叫孟潮的男人也是一脸懵。双方各自在心里怀疑,对方莫不是智力有缺陷?!
“要不,劳您帮我打个120?我觉得周身酸痛,还是去趟医院比较妥当!”樊潮说道。
“医…院?医馆么?兄台对不住,小弟我实在是身无分文,请不起郎中!哦,不过,依在下的经验,兄台身体并无大碍,调养调养,吃些东西,自当恢复!还有兄台当才说让我打什么?妖什么铃是何物件?”
樊潮一个白眼翻过,险些昏厥。暗讽道:“戏精附体!”
“……罢了,总归还是多谢兄弟你的搭救……虽然也挨了你一脚!”
说及此事,想到当时确实被吓破了胆,吴牛儿顿时羞愧难当,臊的老脸通红。
看到居然有成年雄性同胞能够掌握“脸红”这种技能!樊潮只觉得周围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停!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这副娇羞模样,是要闹哪出!”
吴牛儿也闹不清对方意有何指,也就不再接话,默默无语,将注意力放回那一锅兔肉。
樊潮本意是想弄清楚自身发生的状况,可发现自己问了半天,得到的全是无效信息。
观这吴牛儿的性格,颇有些逆来顺受,不似作伪。
“能否受累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今天是何年何月何日?”
“光禄二十一年八月……呃,对不住,我忘了是几日来着。”吴牛儿挠头,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哈?!
你一定是在逗我!居然是年号!
大清复辟了么?然大清压根没有所谓“光禄”帝,历史上也从未有过这么个“光禄”朝!眼前这家伙怎么看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乖孩子样子。若说这是在演戏,恐怕这演技足以封神!
樊潮在心底计较,还得试他一试。为自己营造出一种穿越的假象,所为何来?观察类节目?
樊潮开始留神破庙的各个角落,寻找摄像机可能存在的位置!场景营造的倒还算逼真,演员演技一流,就是数量太少。这种戏,一群人演更有说服力!
算了,不必急于拆穿,相逢是缘,跟着感觉走,见招拆招吧。
“兄弟,锅里的肉炖得如何了,我饿的能吃掉两头牛!”
“樊兄稍待,马上就好。”吴牛儿笑颜盈盈,这位孟兄还真是快人快语。
“搁点孜然,去去腥哈!”
“何为孜然?”
“呃,一种剧毒粉末,嗯。”
“樊兄说笑……”
“不要忘了放辣椒。”
“只听闻过花椒。”
“还有葱姜蒜,有一味算一味,都不能少。”
“……”
“把王守义丢进锅里煮喽。”
“王……守义?听起来像个人名?”
“没错,就是人名!”
“……这位王守义与樊兄有仇?”
“嗯,夺妻之仇!”
“噢!怪不得!”
“老东西到现在一直不肯把她几个女儿,孙女,外孙女嫁给我!”
“……樊兄说话实在是……太天马行空了!”
“彼此彼此。”
……
几句简短的言谈打趣,让二人相互略微适应了对方的说话风格,慢慢熟络起来。
吴牛儿折了几支结实坚硬的草茎,充作筷子,在破庙房梁与墙壁交汇处摸索一阵,竟提溜出一壶烧酒……
樊潮向着吴牛儿竖起了大拇哥,吴牛儿憨笑。
二人围着锅子席地而坐,就酒、吃肉、谈天。
吴牛儿本来还有些忐忑这位樊兄会否嫌弃与自己这样一个乞丐一锅而食,壶酒同饮。但见他言辞动作之间洒脱随性,丝毫不以为意,让人倍觉亲切,自己也就更放的开了。
庙外雷声大作,阴雨连天。庙内,两个自来熟外加话唠体质,围着一锅热气腾腾的兔肉,相互传饮着一壶甘冽香醇的烧酒,你一言,我一语,说笑逗闹,快哉逍遥。原本处在完全不同世界的二人,命运由此交织……
过不多时,酒壶见底,两人看来皆是无甚酒量,酒力一发作,便开始歪七倒八起来。
“樊兄,你这衣裳好生别致!这……书写得是何种文字啊!”
吴牛儿指着孟潮上衣一串英文的“阿迪达斯”问道。
“嘿嘿,此乃-天机!”
“哎~莫要诓我!怕不是樊兄也不识得这几个字吧!”
“诓你?难道我是九霄神王降世这种机密也要告诉你嘛?……瞧你这副神情,是不信喽?由不得你不信,想当初,只要我振臂一呼,便可召集十万天将天兵前来听令!只需随手这么一指,嘿嘿,指山山秃,指海海枯,指女人……呃,总之,谁敢造次!”
“哈哈哈,失敬失敬,只是不知樊兄这个王是具体管什么的王?”
“这个嘛……来,跟着我念”樊潮指着胸口的英文字母道:“吹~牛~大~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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