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漫威之暴疯语》:第1章 任务一:【英雄征程的第一步】》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特勤人生》: 新的选择,新的起点。
第一章 新的选择,新的起点
朋友,你好!虽然我们初次相遇,彼此都不太了解。但是,请收起你的戒备之心,因为我从没想过要从你那儿骗取什么。请你在我面前坐下,在这风轻月朗的夜里,牺牲你一点宝贵的时间,我们敞开心扉,互诉忠肠吧。
什么?你说你很忙,没时间畅谈什么人生理想和际遇,更没时间听我唠叨什么感人的爱情故事或急骤的社会变革。其实,我也知道你很忙,我也很忙,大家都很忙。忙着学习,忙着工作,忙着赚钱,忙着应酬,忙着照顾家庭,忙着东游西逛,忙着扑克麻将,忙着网游争霸……太多的事等着我们去做!太多的事我们来不及做!
你看似活得很充实,很有味儿。充实得你都不愿闲下来正视你自己,正视你的灵魂。你好像视自己为敌人,非要把自己搞到至死方休!可你仔细想想,你有几天真正为自己而活?!
说句不中听的话,你是个木偶,我也是个木偶,大家都是生活的木偶,日复一日全由几根暗线操纵!
紧张繁忙过后,在这样的夜晚,我们都应该把自己放松下来。一切的恩与怨与恋,一切的名与利与欲,都应在此刻得到反省和救赎……
哇噻!你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了?抑或你自己内心的灵魂已被唤醒?居然答应愿意沟通沟通,深交我这个朋友。
对此我感到非常高兴,“朋友多了路好走”嘛,就让我们相互信任,相互搀扶着一同前行。在这漫漫人生路上,我给不了你高官厚禄,给不了你名车豪宅,给不了你金钱美女……唯一能给你的是我全部的真诚!
什么?你问我姓啥名谁?何方人氏?高矮胖瘦怎样?有没有悲壮的人生故事?……
我说你这是查户口呢?还是帮哪位美女在相亲?非要把我整个明明白白,彻彻底底。
可回过头想想,我确实有必要说说我自己,毕竟这是“真诚”的最基本部分嘛!
我姓张,单名一个“驰”,男性公民,今年二十有三,高个儿且带有一点小正气,长得也还人模狗样的,就是打娘胎里出来皮肤有点黑,因此还获得一个光荣称号:“探(炭)长(张)”。
我是一名刚从部队复员回来的老兵,在家已小半年了。坦白说,这小半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整日里好像七魂少了六魂,空落得很!喝茶茶无味,吃饭饭不香。和人搭话牛头不对马嘴,做件小事还丢三落四的,完全不在状态上。
朋友,你别笑话我,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一个人在某个特定的地方呆久了,对人对事,即便是伤心的人伤心的事,也会产生难以割舍的情感。
我就是这样的人。从十八岁入伍当兵到复员回家,在部队里呆了整整六年,这六年来虽说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可那是苦中有乐,悲中带喜。所有的血和汗都浓缩成战友情兄弟谊,让人不能忘怀!
我把人生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留在了军营,没有感到一丝的后悔。在那六年的青葱岁月里,部队成了我的第二个家。那里有我严厉而慈爱的首长,有我风雨同舟的战友们,有肃穆庄严的营房,有血汗浸染的作训场……
我们一起同甘共苦!我们一起同生共死!我们用坚强的意志和顽强的血肉之躯铸就祖国的钢铁长城,那是一道多么雄壮的风景!!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不论你体能和技战术多么的过硬,不论你职务高低,也不论你立过多少功受过多少奖,或者对军队多么的忠诚和热爱,我们都是要离开的,或早或晚。
离别总是令人悲痛的。朋友,对此你或有同感吧。不仅仅是你,历史上就上演过许多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的故事。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催人泪下的离别诗文和影视剧作?
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复员离别军营的情景,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那时,我胸前也戴着大大的一朵光荣花,背着仅有的一点行李,行走在送别的队列中间,双脚像注满铅一样沉重。虽然六年的军旅生涯里,我也经历了不少老兵退伍的离别场景,总觉得自己会坚强面对。可就在战友们送别的目光中,在我跨出军营大门的一刹那,我的喉咙剧烈地哽咽着,眼泪如潮水般夺眶而出。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象一只离群的羔羊,在茫茫的人海中孤独无助,找不到归家的方向。
你一定会说我活得太消极了,甚至会指责我的所做所为严重影响一个退伍军人的公众形象。其实我也处在深深的自责当中,我决心不再沉浸于逝去的时光里。因为我曾经是一名钢铁战士,我必须勇敢地去面对一切挫折和困难。生活仍在继续,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老兵永远不会死,只会逐渐消亡”,这句影视剧里的台词,让我感到无比的沧桑和悲壮。我应以一个老兵的胸怀,重拾起战斗的信心和勇气,时刻准备着,即将投身到社会这座无比巨大的“熔炉”中,锻造出一副坚硬无比的金钢铁骨!
怎么,你说你赞赏我的勇气与激情,但又不想被我的空话大话所糊弄。
你说现实的社会其实是个“大染缸”,用不了多久就会把人染得五颜六色的,真正能炼就“金钢铁骨”的也沒有几个。
我说我也许就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但愿吧,你说。
2016年9月底,我经永定县民政局推荐,参加了苍水市坚盾武装押运公司的特勤招聘。一个崭新的人生即将在我面前展开……
记得那是中秋节过后的第十天,我收到永定县民政局寄来的一封推荐函和苍水市坚盾武装押运公司的招聘信息卡。当时我是特看不对眼的。
你说对不,一个二级士官服役,预备役三级士官怎么去搞个“特保”?那不是越过越没落吗?
这样想着,我随手把推荐函和信息卡丢进废纸箩里。
父亲见状,快步走上去把它捡起并朝我走过来。
父亲张国忠,时年五十八岁,身材中等,微胖,当过兵,参加过“自卫还击”战,小腿负过伤,走起路来有点瘸。如今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去年还当选了我们汪家庄村委会主任一职。尽管工作很忙,可那三亩多农田照样不荒废,今年还在村后的半山腰租了二十来亩荒地,贷款办起了种养场。一年到头几乎没有休息的日子。
此刻,他那双细小的眼晴直瞅着我,用那浑厚而有力度的嗓音说道:
“驰儿啊,咱当过兵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坚韧和挑战,你必须勇敢面对自己,走出思想和情感的误区,把自己融入到社会这个‘大家庭’中来。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做特勤工作同样是很光荣的事。你去应聘去吧,不要耽误了大好的青春!”
“是啊,儿子,你爸说得对,做人做事就该拿得起放得下。”母亲从客厅门外进来,柔柔的和着声。
“做事去吧,咱可不能再折磨自己了,你看你都瘦了一大圈啦,妈看着心里难受啊。”母亲说完眼里的泪花花掉了出来。
我急忙上前帮母亲拭去眼泪,安慰她说:
“妈,我明天就去报名。”
母亲杨怀如,五十五岁,心灵手巧,善良温和,一辈子勤勤垦垦,任劳任怨,除了操持家务和一日三餐,还和父亲一道打理着农田庄稼和半山腰的种养场,是家里的贤内助。
因为父亲小腿负过伤,在我的印象里,家里家外的所有重活全由她一个人扛。除了粗壮的手脚外,母亲的背驼得更厉害了,头上的白发也增添了不少。
前些年每每探亲回家,我都觉得很愧疚。于是拼命地帮她干活,不让她受一点累。说话做事尽可能地顺着她的心,不让她有半点担忧。
现在也一样,我不能再让二位年过半百的老人难过,我必须为自己的未来负起责任,也要为二老的健康负起责任,以后的生活中还会有很多很多苦难,但没有任何一种苦难可以成为我们放弃的理由!
你认同吗?朋友。
晚上,我再一次失眠了……
我这是怎么啦?离开部队就活不了啦?亏我当了六年兵,还是一名党员呢。当初离开部队的时候,首长和战友们都真诚地嘱咐我要好好的活着,现在我就这么个活法?简直太丢脸了!
第二天我起床很早,洗漱完毕还不到六点。我悄悄推出父亲为我新买的两轮摩托车,等到了村口才骑上去点着马达,加上油门一溜烟向永定县城奔去……
我居住的汪家庄属永定县永定镇管辖,村里一百六十多户人家绝大多数姓汪,汪家庄便因此而得名。庄子地处县城西南约二十公里坝区和山脚交接处,两条从县城两侧过来的公路,在庄前的田原中交汇着通过。
如此便利的交通,如此好的区位优势,再加上国家政策和资金的扶持,庄里搞种养业、种大棚菜、加工农副产品、日杂货批零、“农家乐”餐饮服务、汽配摩修、废品回收、仓库出租的人越来越多,汪家庄俨然成了一个小闹市。有的还把生意做到了县城、市府,甚至南方省省城,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汪家庄的“扶贫功坚战”是卓有成效的,也是双赢的,在全县范围可算是“新农村”建设的样板示范村。庄里到处充满活力,就连打工出去十多年的人也返转乡里,参与到新一轮农村建设的高潮中。小洋楼一幢幢拔地而起,小汽车一辆辆开进村。家居电器家家有,电视电话户户通……
多年改革开放、发展经济的经验告诉我们,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只要有稳定的社会环境,开明的政策引导,先进的军事和科技力量,勤劳向上的广大民众,何愁民不富?!何愁国不强?!
是吗?你嫌我扯得太远了么?对不起,我是有点小激动了,一时思想放浪成灾,口无遮拦一骨碌全倒了出来。
收回我那忧国忧民的思想,为了眼下的安全我得驾好摩托车。
我飞奔在宽阔笔直的柏油公路上,透过头盔的挡风镜面,坝区中央高楼林立的永定县城已在我眼前缓缓呈现。
此刻,我虽不能分心于两旁青翠的田原风光、远处的霞光山色,却已感到无限的惬意气息向我涌来,一直沉重的心顿时轻松了许多。
原来,生活一直是这般的美好!
忽然间我有了一种想高歌一曲的冲动,于是动了动嘴,嗓子里咿咿呀呀且夹带沙哑之音,不得已又放弃了这一念头。
进到县城,穿过几条红绿灯瞎忙活的街道,根据招聘信息卡的报名地址,我很快找到了坚盾武装押运公司永定县押运大队报名办公室。由于时间还早,没人来上班。我便找了一家最近的早点店,叫了一碗过桥米线准备开吃。
突然。一个沉闷而带着怒火的声音从店角传来:
“刘驼背,你这个店是不是不想开了,你过来瞧瞧,碗里这么多头发丝,叫你大爷怎么吃下去!”说话的是一个一身虚胖,脖子上套着根金链子,右手臂刺着骷髅头蛇形身刺青的“大哥”,身后还真跟着两个“小弟”。
闻声,从里间急怱怱走出一个五十出头,秃顶驼背的男人。他堆起笑脸迎上去,嗫声说:
“刚子兄弟,来,我看看哪儿有头发。”说着拿起筷子在碗里抄了抄,又接着道:
“没有头发呀,刚子兄弟,快趁热吃吧。”
“快走开,你这秃驴加驼背,谁和你称兄道弟,敢跟你李大爷较劲,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老秃驴,找打吗?”两个小弟护上来异口同声地吓唬道。
“我……我可不敢跟你们较……较劲啊,可这碗里确实没……没有头……头发。”刘驼背颤着声音说。
“我说有就有,你看明白了,刘驼背!”那个剌着蛇骷髅的大哥一边吼着一边恶狠狠地揪下刘驼背一撮头发放进碗里,又得意地吼道:
“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这是不是头发?”
刘驼背痛得抱着头瘫倒在地,一股闷气憋在胸中冲不出来,“呼哧,呼哧”直喘。在场的人见状也都惊呆了。我身不由己地站起来,紧握着双拳“咯咯”响。
这时,里屋又急走出一个身材瘦小,鼻子旁有颗大黑痣的年轻人,岁数和我不相上下。他快步走上去扶起刘驼背,一边用手顺着胸口一边担心地问:
“爸,你这是怎么了?好点没有?”
刘驼背半响缓过劲来,向儿子微微点了点头,说:
“志华,千万不要和他们闹,吃亏就吃亏吧,我们认栽了。”
刘志华把父亲扶上椅子坐好,暂压着怒火,转身向蛇骷髅老大说:
“李刚大哥,给个面子吧,我们这是小本生意,经不住这般闹腾啊。”
“给你面子?!呸!你算哪根葱啊?快把这个月的保护费交了,六百元!”蛇骷髅李刚橫声道。
“不是三百元吗?怎么变成六百元了?”刘志华吃惊地问。
“鉴于你家这里生意不错,现在涨价了。”
“刚哥,你行个好吧,我们也不容易,就三百吧?”刘志华陪着笑拿出三百元钱塞到李刚手里。
“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吗?六百元!一分也不能少!”李刚把钱拍在桌上再次横声道。
“刚哥,你就饶过我们吧,要不我再给你们煮三碗早点?就当是赔罪。”
“不要来糊弄老子,谁稀罕!快把钱拿出来!要不老子今天就砸了你的小店,你信不信?”李刚话音刚落,两个狗仔会意地举起两把椅子“啪,啪”砸在地上。
“刚哥,别,别,千万不要乱来。”刘志华哀求。
“我就乱来了,怎么着?你能把我吃了?”李刚窜到刘志华跟前,左手抓住对方的衣领恶狠狠道。
我箭步上去,照着李刚的左侧脑袋一个右勾拳。李刚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我又使出一个正蹬,实实落落的一脚踢在李刚的胸口嘴里怒骂道:
“干死你,人渣!”
蛇骷髅李刚向后飞坐在椅子上,椅子瞬间就散架了。李刚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两个狗腿慌忙把大哥扶起,怯怯地站在一旁。老大见状,忿忿地大吼道:
“你俩在这挺尸吗?快给我上去揍他!”
两个小弟疯狗一般扑上来乱咬。我赶快侧身一旁,闪一个抓一个。被抓的这个被我的擒拿手反扭着,半点也动弹不得。另一个趁机又扑了过来,我拉过擒住的这个当做“肉盾”,从一旁侧出身来,一个顶膝狠狠地撞在那个狗仔的侧腰处,那狗腿疼得叫出狗声,抱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我再次使劲扭住被抓的这个,差点没把他的胳膊扭断,这个狗腿也疼得“嗷嗷”直叫。我趁势照着他屁股上狠狠一脚,他恶狗抢屎似的飞冲出去,一头撞在墙上,即刻昏倒在地。
蛇骷髅李刚惊慌失措地凑拢来,皮笑肉不笑地说:
“这不是‘探长’吗?我是同村的李刚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嘛。”
“是吗?我们什么时候成的一家人?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我不屑一顾地问。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上小学时我俩还同过桌呢。十年前你还救过我妹妹李燕,可算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哪!”
说实话,朋友,我一进店门就知道有多少人,人熟不熟,样貌如何,所处的位置怎样。部队上经常训练这些,现在都变成条件反射了。
我鄙视着他,忿然说道:
“至于你妹妹,那都是n年前的事了,不值一提;至于你,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
“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探长,远亲不如近邻,我们可是比亲人还要亲啊!”
“呸,谁跟你攀亲认戚,你这村里的败类!社会的人渣!”
“探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别给脸不要脸!”李刚转瞬间风云突变,凶相毕露。
“你留着你的臭脸给你老娘去吧,我看一眼都不知要恶心几个月呢?”
“探长,本来就刚才的那顿拳脚我还想说算了,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别以为你当过几年兵我就会怕你,我也不是吃素的,今天就给你一点厉害尝尝!”李刚话音刚落便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我的胸口急刺过来。
我侧身一闪,避过其锋芒。蛇骷髅又转身橫扫,意欲割破我的喉咙。我连忙把身体向后倾斜,刀尖几乎划破我的肌肤。李刚趁势正蹬一脚,想把我踢倒在地。我用双手扣住他踢空的脚踝,向前一拉。李刚一个直“一”字叉坐在地上,我趁机抓住他握刀的手,一个反手擒拿,直痛得他连刀都没握住,“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我又托着他一甩,足足甩出五、六米远,头磕在桌角上,顿时鲜血直流。他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奔出门去,嘴里怒吼着:
“探长,你给我小心着,早晚弄死你!”
“奉陪到底,有什么招数随时放马过来!”我正气道。
那两个狗腿见老大夺门跑了,迅疾爬起来灰溜溜地跟了出去。
小店里响起一片掌声……
刘驼背父子走过来,一阵感谢后,刘驼背忙着收拾残局去了。刘志华自我介绍说:
“你好,兄弟,我叫刘志华。今天真太感谢你了,替我们出长期埋藏心底的一口恶气。”
“你好,我叫张驰,别客气,像这样的人渣,打一次痛快一次。”
“你可能比我大一点吧,我叫你‘张哥’好了,你一定要小心啊!你应该请楚李刚的情况吧,他就是一个实足的恶棍,这些年靠着他爸他叔,黑白两道通吃。谁惹他,就等于自掘坟墓啊。”
“没事,志华,不要怕!现在是法治社会,朗朗乾坤,他还会翻了天不成?”我不以为然地说。
“张哥,还是小心点好,哦,对了,你是来押运大队报名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你吃早点的桌上放着招聘卡来着。”
“是的!”
“巧了,我也准备报名去呢,今天是帮我父亲打理店务的最后一天。我走了,父亲也就不做了,等几天把小店转了回家弄庄稼去。想不到会发生这事,还把你牵连了进去,真过意不去!”
“你看,你看,你又来了。我们也算是有缘,用不着那么客气!”
“好吧,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坐着,大伙也坐着,我给你们重新做早点去,今天尽兴吃,我请客!”
小店里又响起一片掌声……
第二章 我们都是最好的菜鸟
那是一个风轻气爽、阳光明媚的早晨,我们坐上了去苍水市坚盾押运公司特训基地的大巴车。
实话跟你说,这次特勤招聘的严肃性严格性,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仅仅在体检关就掉了近一半的人,过政审关又掉了二十几个,到现在能参加特训的也就那么四十来人。特训过程中还要筛掉一些,留下来的除少数几个进入特勤突击队留在公司本部外,大部分要入编永定县押运大队,再派往各中队执行押运任务。可想而知,特训层层选拨这几关一定不好过!
“张哥,特训选拨难度大吗?你可得帮着我点啊?走之前我爸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干出个样儿,我可不想给他丢脸啊!”坐在我身边的刘志华焦虑地说。
“你放心吧,难度绝不会比部队里选特种兵大,只要你肯吃苦、敢挑战,没有什么‘火焰山’是过不去的。”我安慰他道。
“我还是有点担心!”
“别担心!要相信自己能行!‘爱拼才会赢’嘛。”说完我伸出右手拳头。
刘志华先是一惊,颤颤地问:
“张哥,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可没招惹你呀!”
“无知!伸出你的右手拳头,我们碰一下,这是战友或队员间相互鼓劲的一种仪式。记住了!”
“嗯!谢谢张哥。”刘志华伸出右手拳头和我对碰一下。
“你看你又来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怎么没做?就拿前些天李刚闹店那事来说,要不是你及时制止,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呢。我们又不敢报警,报了也是白报。听说他小叔在省里公安厅当大官,只要几个电话打下来就给你平息了,搞不好还要落着一顿毒打。我们那几条街做小生意的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刘志华激动地说。
“当时我也是看不惯那种‘人渣’的所做所为,心头一热就动手了。事后想想打架斗欧总是不好的,应该交给国家执法部门去处理。我想这么大的朗朗青天,李刚他叔的双手总不能把它全遮住吧?再说这么大的国家,倡导践行公平正义的人也是会很多的!”
“你看看,说得我热血沸腾的,全身都充满了‘电量’,刚刚的!可以电死一大片呢!”刘志华在胸前晃着两个拳头笑对我说。
“这就对了,‘撸起袖子加油干’哪!”我也晃着双拳附和道。
“你们俩这是要开打吗?要不帮你俩喊停车吧?”坐在侧边的人大声说。话音刚落,大巴内响起一片哄笑声。
说话的人瘦高个儿,尖鼻头,长得白白净净的,活像个文弱的秀才。我一眼就认出他来,是蛇骷髅李刚他大伯的儿子李文,绰号就叫“秀才”,大李刚两岁,大我三岁。从小足智多谋,文才也好,和我一样是同一年的退伍军人,只是我们不在一起服役。据说从部队里他还练成了一副好身手,两三个普通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因为我揍他表弟的事,他一直对我耿耿于怀呢。
“干你屁事?!秀才!”我没好气地应道。
“干我表弟的事就是干我的事,你们俩真打起来那才好呢,省得我亲自动手!”秀才李文继续挑畔说。
你说,我会听不出来吗?这话里有话呀!
“我看,该开打的是我们俩个吧!”我大声说着站起身来。
“来吧,谁怕谁是孙子!”秀才也不甘示弱,也从座位上“嗖”的站起来。
“李文!张驰!怎么着,你们俩吃撑了吧?亏你们都还当过兵呢,丟人!快坐下!”坐在前面的大队长转过身来大声厉斥道。
大队长姓罗名军,四十来岁,身材魁梧,声如洪钟,只是一双眼睛生得细小些,但眼神却是异常的毒辣,就像X光机一样,仿佛要把你看穿看透。最厉害的是他还是侦察兵退役军人,脑筋灵活,身手了得,管人管事真诚守信,公平公正,在整个永定县押运大队仅此一人。大家都敬重他,信服他。
大家听到大队长的斥责,车内顿时鸦雀无声。我和李强也怒视着愤愤地坐回座位,不敢再有什么过激的言行。我们都曾是军人,组织性纪律性是要讲的,战友或队员间的团结友爱、和睦相处也是必要的。可有时因为年少气盛,在争强好胜的心理驱使下,容易冲动,总想和对方在各方面一较高下。这可不是动什么歪念子,使黑气搞欺霸,实在是一部分年轻人的性格使然。
可做人做事总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要是那样,那还要国家的法律法规干什么?社会上也早就各行其事,乱作一团了。朋友对我劝解道。
谢谢你,朋友!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今后会控制好自己,不再动不动就使嘴斗气,拳脚相向了。
约莫两小时后,大巴车驶到了苍水市东郊坚盾武装押运公司大门口。大队长和站岗值勤人员交涉后,又到门卫值班室办理了准入手续,遥控牵引式折叠铝合金栅栏门才缓缓收起。在值勤人员的严肃的注目军礼中,大巴车慢慢地驶进院内。
正前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十四、五层设计精巧、气势不凡的红色综合办公大楼(简称:红楼),楼前是一个分为上下两台的巨大平场,大楼入口正对面上台平场靠边建着铝合金围栏的升旗礼仪台,最高的旗杆上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另一棵稍矮的旗杆浮动着一面绣着三个“品”字形金黄色盾牌的蓝色旗帜。升礼台正下方是金黄色“品”字形盾牌塑体,盾牌正面刻着鲜红色字体。盾牌塑体两侧是连通上下台平场的宽阔台阶。台阶侧边规划着两条长长的车位线,停车位上方悬挂着长长的迷彩遮阴网,各类小车以盾牌塑体为基准,向两边一字排开,恰似两条长龙。两个平场被“c”字形柏油路环绕着,道路两侧培植着与特勤有关的人和物的花木园艺体。
公司办公大楼右侧“C”形柏油路拐弯外端建有一幢五层“7”字拐浅绿色公司职员及家属套房居住楼,短拐的一边在大门这侧,一楼是一个综合式大餐厅,餐厅旁“7”字拐拐角是上楼的楼梯通道,一楼楼梯通道过去是小餐厅、职员及家属图书和网络学习室、职员及家属生活起居问题处理办公室,值守兼收发室,然后又是一个上楼的楼梯通道,楼梯通道再过去是职员及家属一男一女两个洗浴室。一楼除外,其他各楼层都是职员及家属居住套房,每个楼层六户,短拐那边两户,长拐这边四户。……“c”字形柏油路在上台平场分岔,一条向办公大楼门口前进,一条从办公大楼右侧通道进入后院的橢圆形跑道。
大楼左侧“c”形路拐弯外是上下五层“7”字拐浅绿色营房,短拐的一边也在大门这侧,一楼是诊辽室输液室,然后拐角处也是上楼的楼梯通道,拐过去是长拐那边,平行于办公大楼左侧通向后院的通道。排列着的是集训队综合事务办公室、特勤队员家属接待室、特勤队员图书和网络学习室、安保值守收发室。然后也是一个楼梯通道,通道过去也是一男一女两个大洗浴室。短拐这边二、三、四楼是特勤集训队教员宿舍,五楼一室是集训队会议室,二、三、四室是集训队员学习反省室。长拐那边二、三、四、五楼共有三十二个队员寝室,一班一寝室,二班二寝室……对号入寝。“7”字楼两边的楼梯安全通道口各有一名特勤队员24小时在登记值守。各楼层走廊都和楼梯通道连接,往来便利。
不好意思,长篇累牍的介绍你已经嫌烦了吧?我也好像停滞在了目前的时空中,无法自拨。
不过,大巴车便没有停下来,它载着我们这群散兵游勇拐进右边的“C”型柏油路,又从办公大楼右侧的通道进入了后院的特训基地橢圆形柏油跑道上。
后院有一个更加巨大的橢圆形场地,长约300多米,宽100多米,占地近50亩。沿着6道式橢圆形柏油路跑道跑一圈应该有一公里吧。橢圆形场地被居于中央的一块方方约100米边长的正方形操练场隔开,面积大约15亩。这边十几亩的半橢圆场地里,四个篮球场沿着操练场弦边“一”字形排开,沿跑道弧边安装着单杠、双杠、悬梯、横梯、吊环、仰卧起坐躺架、拳击吊袋,半橢圆中心设三级跳远沙坑场地、铅球投掷场地、排球网球场地、乒乓球娱乐场……
那边相同面积的半椭圆场地里建有一个绿草油油的大型足球场。足球场正对出去,离跑道十来米远处有坚固的高墙围着一片庭院,墙头上拉着高压电网。入口处写着“仓库禁地,闲人勿近”的大门紧闭,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特勤队员。里面有一排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平房,平房上也架设着高压电网和全方位监控球眼。一边是四个运钞车车库和两个高特勤务车车库,另一边是库区安保值班室、监控室、枪械库和装备器具库……
我们把目光又拉回来,沿着跑道两边,除正方形操练场与跑道对面的检阅台之间以及左右两个通道入口、枪械装备库入口没栽树外,其他地方大约每隔15米都栽着一棵高大的樱花树。如果春天到来,这里一定非常壮观,罗曼蒂克!
不说了,拭目以待吧,要不你又要说我太唠叨了。
此刻,大巴车从办公大楼右侧通道驶入宽阔的椭圆形跑道,“咯吱”一声,在检阅台前刹住了。
“快!快!快!背起你们的背包赶快下车,到检阅台前站队去!”大队长罗军大声吼着。
大家马上站起身,慌慌张张,拉拉扯扯,乱作一团。整理好着装,我和“秀才”同时第一个冲到检阅台前列队站好,还相互甩了一下脸子。
检阅台上跨立站着一排戴着墨镜,身穿黑色短袖衬装的教员,他们站如劲松、面无表情,雄纠纠气昂昂地正视着前方,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这个单位谱够大,看这架势,请来的这些教员并非等闲之辈,接下来的日子不知这些散兵游勇有多少人能受到住炼狱般的煎熬?我暗自思忖着。
队员们稀稀拉拉在我们周围东倒西歪地站着,指指点点,傻笑着,吹嘘着,赞叹着,活像一个旅游团队。
“别说话!站好!”台上那排教员中间站出一人大声吼道,声音夹带着几分愤怒。
台下除了七八个站得好的以外,其他的依然不以为然,继续傻笑、闲聊。
“别说话!!站好!!!”检阅台中央的教员声音突然提高了十二度,像高音喇叭一样刺耳。
我身边的队员“唰”地安静下来,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笨鸟们,大家好!欢迎来到魔鬼特训营,我介绍一下,我叫高士威,是本期特训教导队猛虎集训队队长,恭喜你们成为我猛虎集训队的一员,但愿你们能笑到最后,笑得最美!我身后这几位都是猛虎集训队的教员,在特训期间,他们将是你们的恶魔,专门以摧残折磨你们为兴事!你们要是受不了,可以选择放弃。在这里这是你们唯一的权利,也是你们的明智之举!告诉我,现在你们有退出的吗?”
……
台下静得好像没有人存在。
“报告!”
站在我身旁的秀才突然从队列里传声出去,我很诧异,大家也都惊奇地看着他。
“好!好!你们中还是有聪明人嘛。”高士威队长点着头来回踱着步,接着说:
“很好,回去吧,聪明人!瞧你细皮嫩肉的,怎么受得了这份罪?回吧,不丟人。笑话你的都只会是些傻子!”
“报告队长,我不是要退出,我只是想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报告!”我忍不住也发了声。
“讲!”高队长允声。
“报告队长同志,我认为应该降低特训标准,因为在参训队员中大多是农民、商人、自由职业者,他们有的连民兵都沒当过,这对他们不公平!”我理直气壮道。
高队长从检阅台上下来,怒气冲冲地急走到我和秀才面前。他的容貌开始清晰地映入眼帘:身高目测不会少于1.80米,肌肉发达,强壮有力,尖下巴高鼻梁,浓眉大眼间气宇轩昂。
“李文,退伍军人,履历表上说得多厉害,在这儿更厉害,说什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你以为你很跩吗?特殊勤务靠你一个人去执行吗?部队靠你一个人去打战吗?国家靠你一个人去保卫吗?肓目自大、自以为是,个人英雄主义……这些在执行任务中是会害人害己的!鉴于你所放的错误,罚你两百个俯卧撑。立即执行!”
“是!队长同志。”李文扑倒在地,做起了俯卧撑。
高队长又转到我面前,作着揖对我说:
“张驰,张天师,张菩萨,你可真是胸怀苍生普渡众人,大慈大悲啊?!”
我微微得意地笑了笑。
“你觉得你所谓的认为很正确吗?思想很高尚吗?不对!你大错特错啦。你在部队上的时候不是常讲‘练为战、不为看’,‘演习就是实战’吗?在这里,训练也要为了实战,做做形式装装样子是搞特殊勤务的大忌,如果在执行任务中发生意外情况,搞不好那是会死人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只有严格训练,多磨刀枪,不断提高特训难度和标准,才能应对当今社会新形势下不断出现的各种复杂情况。我对你们越严格、越残忍,你们在特殊情况下获胜的机率就越高!你明白吗?”
“是!队长,我错了。”
“鉴于你的错误的严重性,罚你三百个俯卧撑。立即执行!”
“是!队长同志。”我大声答道,随即扑倒在地,“哼哧、哼哧……”做了起来。
“你们还有谁要报告或是退出吗?请出列。”高士威队长对大家说。
歪歪斜斜的队列里又沉静下来……
“好!你们不说话就表示没人退出。笨鸟们,不是你们有种,是你们不知道水的深浅、虎的厉害、狼的狠毒,都是一群傻子!菜鸟!”高队的高音喇叭一直响着,“好,即然你们不愿退出,那我就有必要讲讲这里的规矩:第一,严格遵守国家法律法规和公司各项规章制度;具体的何勇副队长今后会跟你们讲。第二,端正你们的思想认识和态度,丟掉一切不良的个人行为和习惯,绝不允许把地方及社会不良习气带到这里来,还有不允许携带私人物品食品、手机等,待会由何勇副队长把你们的所有私人物品、食品、手机等收上来交到红楼猛虎集训队综合办公室保管,手机一个月由副队长交给各班班长发还你们使用一天,一天以后再由班长收齐交到集训队综合办公室;第三,严格遵守特训条例条令,特训期间你们还会有许多临时条款约束,解释权在猛虎集训队;第四,严格遵守特勤队员勤务纪律管理条例,它的宗旨就是听从指挥,团结互助,奋勇拼搏,时刻警惕,作风优良,纪律严明,追求进步,祟尚荣誉;第五,特勤队员内务管理条例,内务生活无小事,它不但关乎一个人的精气神!也关乎一个班的精气神!更关乎一个团队的精气神!……叽叽歪歪和你们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听进去沒有。不管它了,一切从实际出发。你看看你们连个队列都站得松松垮垮、歪歪斜斜的,这要让别的集训队看见,非丟尽我这张老脸不可!何队副?”高队大声喊。
“到!”从检阅台上小跑下来一个中等身材,微胖,方形脸的人来,到高队面前敬了个军礼。
“叫上面那几位下来教这些菜鸟练练站姿、队列什么的,如果菜鸟有一分钟舒服,我就让老鸟们一小时不舒服!猛虎集训队魔鬼特训基础选拨正始开始!”高队发布了最后的命令。
“是!你们几个下来,把这群菜鸟拉进操练场站队去,时间三小时。”
“是!”台上的教员们异口同声应道。
“快!快!快!菜鸟们,到你们身后的操练场站队!”
“动作利索点,别想老牛一样慢慢吞吞的!”
“快点,你们这群又蠢又笨的菜鸟,你们的末日到了。”
……
教员们七嘴八舌,一阵嘈杂的命令声。
除我和秀才在做俯卧撑外,其他队员被带到操练场站队。在教员们的精心调教下,他们就象一根根木桩钉死在场地上。
何副队长走过来对我和秀才说:
“你们俩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站队去,不准熬时,更不准偷懒。如果发现做假,立刻给我滚蛋!”
“是!”我和秀才同声应道。然后各自加足马力,毫不示弱于对方。
……
你不要小看一个小小的站姿,要长时间站得标准、不动如山,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它不但需要强大的体力支撑,更需要坚韧不拔、锲而不舍的顽强毅力。
在当天的站姿训练中,不断有人昏倒被抬进医辽室救护,我的脑袋里一团浆糊,昏昏沉沉的。何副队长在队列里转来转去,向我们唠叨过不停:
“菜鸟们,我叫何勇,是你们的副队长。除了高队强调的那几大条外,我还要补充几点:第一,在特训期间集训队员不许请假,不许酗酒,更不许逃训。违者取消特训资格,永不录用;第二,特训期间不准谈恋爱,或从事其他与训练无关的事情。违者首先进行批评教育,三次以上取消其特训选拨资格,劝退回家;第三,你们是本期第一个来到特训基地的集训队,今后会陆续有其他集训队到来,我希望你们可以有竞争,但决不能有摩擦和打斗行为!团结和友谊是第一位的,比赛竞争才在其次。违者进学习室面壁思过一周,写一千字以上深刻检讨。三次以上取消特训资格,劝退回家;第四,你们在进入‘地狱谷’特训基地前,首先要在这里做基础性选拨,剔除一些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不达标者,初步合格的队员才能进入‘地狱谷’特训基地进行集训和层层选拨;第五,关于公司的规章制度、特训管理条例和内务管理条例我想在具体的强调一下……”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操练场上只有我和秀才僵立着,汗水早已浸湿了我们的衣背,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噜咕噜”直叫。
“张驰,李文,解散!自由活动一下。”何副队长命令道。
“报告!我还能坚持!”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报告!我也能行!”李文不甘示弱的应道。
“哦,你们俩还干上了,我喜欢!好吧,全体听着,今天的考核除半小时内淘汰的六名队员外,其他的基本过关。现在除张驰李文继续站姿,其他的队员按教员编好的班由班长带回猛虎集训队寝室整理内务,顺便洗个澡,六点钟寝室营区小院集合由我带队到大餐厅吃饭,这也算是给你们接风洗尘了吧?好了,解散!各班带回!”
渐渐的,操练场上只有我和李文两人,彼出傲视着对方,整个身体却已象僵尸一般慢慢失去知觉。
此时,太阳已经西落了,点点晚霞映衬着远方的天空,近处的樱花树上成群的鸟儿在开着音乐会……这一切的美景我们是无福享受了。
椭圆形跑道两旁安装的太阳能路灯亮起的时候,高队、罗军大队长和何副队长开着车过来了。
“好啊,你们俩挺牛!我喜欢。这样吧,你们的牛劲这么强大,去跑个十公里给我们看看,什么时候完成任务什么时候自行解散!”高队发布完命令就驾车离开了。
我和秀才开始艰难地移动着步子,动作比蜗牛还要慢。一小时过去了,我们在橢圆形跑道上还没走完一圈。
我们的体力已透支,阵阵酸痛袭扰全身,汗珠如豆般撒落一地……
“我们是最好的菜鸟!我们是最好的特勤!”我一边用嘶哑的嗓音喊着,一边奋力地向前移动。
李文也紧跟着我,开始和着我的声音:
“我们是最好的菜鸟!我们是最好的特勤!……我们是最好的菜鸟!我们是最好的特勤!……”
高队和何副队长一直在红楼猛虎集训队综合办公室的监控里盯着我们。
“高队,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这要是一般的兵早就废了。”何副队长担心地问。
“放心吧,小何!他们俩在部队上就是厉害的角,这点小招数他们还应付得过去,废不了。”高队胸有成竹地说。
“哦,你行啊?把他们的底都摸清楚了。”何副队长赞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啊,难道你就不想探探他们的底吗?”高队反问。
“当然想!这是我三十多期集训队员中碰到的两棵最好的特勤苗子!我当然得把他们摸透了。”
“罗大队长走了吗?”
“办完交接手续就走了,我送的。”何副队长回答。
“哦,他有什么交待的?”
“有,他建议我们留意张弛李文这等人,调教好了,是干特勤的好手,进猛虎突击队应该沒问题。”
“进不进现在下结论还太早,那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那当然!那当然!”
……
等我们完成任务爬回一班寝室时,已是第二天凌晨一点钟了。寝室里一共七个人,其他三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只有班长和刘志华在等我们。
班长姓朱名庆红,和秀才同岁,永定县城里人,也是今年刚退伍,矮胖身材,皮肤稍黑,说起话来简短明了。
“回来啦?”
“是!班长。”我和秀才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张哥,你们没事吧?”刘志华焦虑地问。
“死不了!”我回答。
“你们俩太牛了,连那些戴墨镜的教员都赞叹不已。”
“小意思,部队上比这更厉害呢。”李秀才扑在地上说。他还想大笑两声,嘴角一拉,痛得“嗷嗷”直叫。
朱班长和我过去,把李文搬上床。
“今天的事谢啦!不过别指望我会对你感恩戴德。你是我的竞争对手,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李秀才不以为然地说。
“小心着点,我也不会客气的。”我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们俩别唠叨了,吃饭的时候我给你们留了几个包子,快吃吧,早饭都沒吃,一定饿坏了。”刘志华说完从门侧洗浴物架的脸盆里拿出几个包子来。
“活菩萨!”我和秀才同声赞道,抢过包子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吃完,睡吧!”朱班长吩咐。
“是!”我和秀才同声应道。
……
夜晚,多么安静的夜晚,让人感到无限的安逸和舒适,我们很快就沉入了进去,连梦都不会再有……
“啾……啾……啾……”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划破夜空。
“起床!起床!”冲进寝室的一个人影大声喊,“五分钟以内到楼前小院集合,超时走人!”
大家都迷迷糊糊的,不想动弹。
“他说的都是真的,突击训练!大家赶快起来集合!”我奋力大声疾呼。
寝室内黑灯瞎火,乱作一团。有找不着裤子的,有穿反衣服,有拿错别人靴子的……
小院里聚满了集训队员。
“何副队长,整顿队伍,清点人数。现在还没来到的,一律清退!”高士威队长残忍的宣布命令。
“是!”何副队长立正,敬礼。又转向集训队员,大声喊: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各班报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一班到齐!”
“一,二,三,四,五,六,七,二班到齐!”
……
当晚,又有三个集训队员未能及时报到而被开除。训练的残酷性逐渐升级,大部分人都敢怨而不敢言。
凌晨三点,二十公斤负重极限越野,所有的人象逃命似的奔跑在椭圆形跑道上,而后面就象有一群疯狗在紧咬不放。所有的人只有一个目标:痛痛快快地杀进“地狱谷”,再痛痛快快地杀出“地狱谷”,立刀成佛!
训练没有终点,淘汰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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