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雪狼之巅》免费试读_单罗》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屠狗》: 市井狗屠。
第一章 市井狗屠
如果说东城大月坊是兰陵城达官显贵千金买歌笑的头号销金窟、南郊舞雩台是文人骚客纾解性~灵的首选温柔乡,那么西市桂花巷就是贩夫走卒、升斗小民们挥汗如雨、甘心掏空钱袋的无上圣地了。
身心舒坦之后,在夕阳的余晖抑或散发着暧~昧光晕的红灯笼映照下,晃晃悠悠穿过歪歪斜斜四通八达的巷子,溜达到巷口的百年老茶楼,点上几样吃食,沏上一壶半旧不新的茶,嗅着茶香和各色吃食的馥郁香气,听上一段儿老白头的神魔故事,当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呐。
“列位,上回说到轩辕圣皇东征,途中有恶龙作祟,阻挠王师。圣皇大怒,派大将巨灵擒拿,不料那恶龙油滑得紧,自知正面不敌巨灵大将的神力,便四处袭扰,让大军苦不堪言。姜圣人上表,言道大荒之东有一神人,名屠龙氏,可擒此枭。且说这屠龙氏,头顶日月,手托泰山,一生擒杀龙蛇无数,最爱吃煎饼卷大葱……”
老白头摇头晃脑,吐沫横飞,正说到妙处,冷不丁有人插嘴道:“老白你又胡诌,那煎饼卷大葱只是咱这般苦哈哈才吃,别说神人,就是城东的贵人们都不吃的。”
老白头一瞪眼,扭头指着角落里一个少年骂道:“又是你这杀猪骟驴的腌臜惫懒小子,你知道甚么,屠龙氏的煎饼卷大葱以黄龙皮为饼、青龙筋为葱,岂是寻常的吃食?”
“还是老白的见识广,这屠龙氏真不愧是上古神人!”四下的茶客听了啧啧赞叹,性子急的更是吵嚷起来,“狗屠子你打什么岔,老白你快接着说,屠龙氏如何擒杀那恶龙?”
被称作狗屠子的少年生得勉强算是秀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机灵劲儿,闻言他也不恼,咧开嘴笑笑,露出一口白牙:“杀龙杀狗还不都是个屠子,偏他是神人,小爷日后也混个神人当当!啥名号呢?嗯,就叫屠狗氏!”
茶客们轰然大笑,其中还有人失手打碎了茶碗。
没等奔去后厨拎擀面杖的老掌柜追杀出来,狗屠子就如同一尾快活的游鱼般穿过拥挤的老茶馆大堂,逃之夭夭了。
兰陵城是方圆十万里数得着的大城,商旅往来、百业兴旺,尤以西市为最。
狗屠子昂首阔步走在街上,不论是开店摆摊的商贾还是走街串巷的小贩,都亲热地跟他打着招呼,当真是无人不识。
狗屠子越发飘飘然,仿佛真成了当世神人一般,咧着一口白牙招摇过市。
他爹娘死得早,吃的是百家饭,穿的是百家衣。挣扎着长到十岁,就操着老爹留下的杀猪刀放倒了不肯引颈受戮冲到街上撒泼的三百斤大肥猪。
当日就在这条街上,十岁小娃子混身鲜血一刀一刀捅在肥猪身上,那模样让街坊们至今记忆犹新。
再之后,他就继承祖业成了西市年纪最小的屠子,顺便挡下了觊~觎爹娘可怜遗产的贪~婪视线。又因为尤其擅长屠狗,几年下来,街坊们便都叫他狗屠子了。
狗屠子知恩图报,常省下肉食接济街坊,不动刀的时候便在街上胡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倒也逍遥自在。
天色渐晚,兰陵城被夜色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在渐次亮起的点点灯火下更添妩媚。地处安宁繁华之地,绝少被战火波及,城中宵禁已废弛多年,此时人流不减反增。
狗屠子心中思量,白老头的故事是听不得了,往哪里去厮混一夜才好呢?
忽然远处有人一声大喊:“兰陵王进城了!大伙儿快去看呐!”
本就人声鼎沸的西市这下如同开了锅,鸡飞狗跳狼奔豕突,人潮如潮水般向西城门涌去。
狗屠子也是精神大振,恨不得肋下生翼立刻飞到城门。
尤其不能容忍的是他看到老白头如同脱缰的野狗一般竟是冲到了他前头,当下一猫腰,往人缝里钻去,引得大姑娘小媳妇一阵惊呼叫骂。
当今天子陛下最疼爱的幼子受封兰陵的消息一年前就传得满城皆知。听说这位七皇子的生母薛妃娘娘因梦见一颗长星划破青天而有孕,又怀胎十三个月,方才诞下麟儿。是故民间都传说七皇子上应天星,乃是神人降世。
既然都是神人,自当亲近亲近,狗屠子很是开心。
赶到城门,已是人山人海,一只只巨大火把将道路照得亮如白昼。
狗屠子费了杀二十头猪的力气方才挤到前排,再往前可就是隶属兰陵郡军的红衣甲士们森然的刀锋了。
看着那一柄柄透着雪亮寒光的战刀,狗屠子很是羡慕,心说虽然比不上本神人的屠狗灭猪刀,却也威风得紧啊。
入城的队伍不见头尾,全是清一色红袍银甲的威武骑兵。
众人伸长脖子等了半天,不知谁嗷唠了一嗓子:“来了!”
由城门洞开始,人群由远及近渐次发出无法抑制的躁动惊呼。
狗屠子揉了揉几乎被银光闪闪的铠甲晃花的双眼,定睛一看,也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见了一只赤红色的大爪子。
多红他说不好,反正绸缎铺王大娘给闺女留做嫁衣的上等红缎子拍马难及。
多大他也说不好,比皮毛行李掌柜当作镇宅传家之宝的猛虎爪子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估摸着肯定能一把抓起他十岁时捅死的大肥猪。
两头通体赤红的巨虎互不相让争抢着从城门口挤了进来,随后又是两头。
四头巨大赤虎身后拉着一辆形制古朴的青铜辇车,被一群金甲持戈的卫士簇拥着行进。
如此声势,当真不凡。
人群中有人惊呼:“赤虎辇!金戈卫!”
赤虎辇,论制当配王爵,但一般的王爷那是想都不要想。
金戈卫,那可是天子陛下亲军,能得他们护卫左右,更是天大的荣宠。
吸气声、喝彩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平地起风雷,震耳欲聋。
四头赤虎立刻躁动不已,目露凶光,恼怒非常。其中一头离狗屠子不过五步,扭过头来,裂开血盆一般的大嘴,作势欲扑。
气浪翻滚,众人只觉一股腥风扑面,那四根如枪如剑的獠牙,可足有常人手臂长短。
道旁的甲士和百姓骇得齐齐后退,人人都生出下一刻就要葬身虎口的绝大恐惧,一时间少不得拥挤踩踏、呼疼叫苦。
唯独狗屠子硬挺着不曾后退一步。
笑话,一只畜~生而已,纵然肥壮了些,依然是畜~生。若敢招惹小爷,说不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只觉手脚冰凉,脸上倒出了一层油汗,这身侧火把上跳动的火光竟是格外炙热。
驾车的御手是个须发斑白的老者,虎目虬髯、狼腰猿臂,虽是坐着,却也能看出体格魁伟,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骇人气势。
他抬手狠狠一振缰绳,低喝道:“孽畜休得放肆!”
这一声低喝如同重锤击鼓、惊雷炸裂!
众人耳中轰鸣,不由得个个噤声。
街上的风似乎大起来,吹得火焰猎猎作响。
老者扭腰侧身,如一头卧虎欲起,虽爪牙深藏,而百兽知其威。
“殿下,百姓拥挤道路,惊扰赤虎,为殿下安危计,当驱散之。”
声音铿锵如刀剑相击,语意冷冽似寒风扑面。
此言一出,人群就有些躁动,纵然无人敢表露出不满,却都不免腹诽老者的霸道。
“惊扰百姓,已是不该,怎忍驱赶。”
青铜辇车中有人回应道,声音清朗,虽略带稚嫩,却不失沉稳。
那声音顿了顿,又道:“有燕老将军在,小王稳如泰山。”
老者面露激昂之色,躬身道:“敢不为殿下效死!”
礼罢,老者缰绳轻抖,顾盼自雄,旁若无人。
赤虎辇继续缓缓前行。
老者看向路旁孤零零站在人群最前方的狗屠子,虎目中带着几分赞许:“少年郎倒有几分胆色!可愿从军杀贼,博个前程?”
狗屠子被这一眼看得心动神摇,却鬼使神差答道:“我只杀畜~生,没想过杀人。”
老者闻言大笑:“世上多有禽~兽不如之人,杀之何妨!不为大将,亦当为大侠。我辈男儿,岂可终老田园,与草木同朽!”
此语一出,群情耸动,众人对燕姓老者的观感又自不同。先前只道他蛮横霸道、目中无人,现在却觉其慷慨壮烈,着实可敬可佩!
“老将军真英雄也!”
“真英雄也!”
“男儿生当如此!”
原本寂静的长街突然沸腾,万人同呼,震动天地。
那红袍似血,那银甲如龙,那刀锋夹道,那火光冲天。
那一夜,须发斑白的老将军壮心激烈。
那一刻,十四岁的狗屠子热血沸腾。
这个激起了无数人壮志雄心的夜晚,让兰陵百姓津津乐道了许多年,然而除此之外,这座城在其后的日子里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这也难怪,世上从不缺乏真知灼见、煌煌大言,却少有肯一步一个脚印去知行合一的寻道者。
若是真要找出点儿不同,也不能说就一定没有,至少第二日的兰陵西市不见了一个少年狗屠。
回到家的狗屠子考虑再三,终究没去投军。
因为一旦投军,便成了兰陵王的手下。大家原本都是神人,若是平白矮了一头,面子上可不好看。
也罢,小爷还是做大侠吧,狗屠子很快就下了决心。
要做大侠,先得有行侠仗义的本事。
市井之间多的是高来高去劫富济贫的侠盗事迹,也不乏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剑仙传说。可说到底,谁也没见过大侠剑仙们在大街上飞来飞去。
兰陵城虽称得上富庶,但在大周的辽阔版图上,只是个偏居一隅的乡下小地方,闭塞得很。纵有些神仙妖魔的事迹传来,也只被当做老白那些远方同行们的新奇段子了。
所以,继续待在兰陵西市做屠子是万万不成的。
于是,毫不拖泥带水,狗屠子变卖了爹娘留下的三间破房子,盘缠、衣物、腌肉和干粮装进包袱,屠狗灭猪刀别在腰上,就这么潇潇洒洒地出了西城门。
兰陵王从这个门进来,万人空巷。
狗屠子从这个门出去,孑然一身。
第二章 屠狗少侠拜野狐
山林幽静,不闻人声。
阳光被浓密的树冠挡住,让林间显得有些昏暗。
狗屠子灰头土脸地走在密林中,满眼都是一人无法合抱的参天古树。脚下并没有路,全是多年落叶堆积腐烂成的黑泥,踩上去软绵绵的,深一脚浅一脚。
按照老白的说法,高人都猫在高山大泽躲清静。故此要学为侠为将的杀人术,也非得钻深山老林子不可。
狗屠子可没有什么逢林莫入的江湖经验,凭着与生俱来的那股二愣子劲儿,哪儿僻静往哪儿钻,也亏得入山不远,几十天下来,小命竟然还在。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江湖少侠,得有个响亮的名号,这也是老白说的。狗屠子这名字实在不够庄重,只好忍痛舍弃,自己取了个大名——刘屠狗,听着就正式多了。
一路风餐露宿,刘屠狗见闻渐广,心里不知骂了老白几万遍。可惜已经迷了路,没法立刻杀回兰陵城教训那老货。
他在老林子里艰难跋涉着,心中只盼着早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起码在天黑前找个猎户木屋或者山神庙之类的地方好好睡一宿。
老林中的光线越发昏暗,渐渐连鸟鸣和风声都消失。
刘屠狗猛地警觉,一股寒气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他慢慢向腰间屠刀摸去,脚步也逐渐放轻放缓。
没等刘屠狗完全停下脚步,一棵格外粗壮的古木后猛地扑出了一只黑色巨狼。
刘屠狗一刀劈向狼头,黑狼来势缓了一缓,远远跳开,没有硬拼。
这头狼全身黑毛,连肚子上的毛也不例外,只在眉心有一簇白毛,很是奇特。它个头很大,像一头小牛犊似的,却出奇瘦弱,露出了巨大的骨架,是一头风烛残年的老狼。
刘屠狗咽了口吐沫,心说狼和狗杀起来该没啥不同吧?
老狼不知是太过老迈还是饥饿的缘故,凶猛程度与身材完全不相符。一扑不中之后,缓缓地再次逼近。
刘屠狗眸光一闪,注意到黑色老狼的右后腿竟是瘸的。
对于这类凶残畜生,身为市井狗屠子的他并不畏惧。
他盯着老狼的眼睛,突然挺刀往老狼身体左侧扑去,既然右后腿瘸了,这畜生向左转向扑击的速度必定大打折扣。
不知是不是错觉,老狼似乎看透了刘屠狗的想法,眼中竟闪过愤怒和伤感的情绪,立刻毫不示弱地向左前方跃起。
一人一狼狠狠地撞在一起。
老狼的两爪分别搭在刘屠狗左肩与右肋,抓得这两处血肉模糊,原本奔着刘屠狗咽喉而去的血盆大口被屠刀阻挡,立刻扭头咬向刘屠狗握刀的右手。
然而瘸腿终究是让它的速度慢了半拍,没能将猎物一扑毙命。
断手继而死亡的危险就在眼前,刘屠狗顾不得身上两处钻心的疼痛,握刀的右手竟不躲避,反而大喊一声,猛地将屠刀连同整个小臂都狠狠捅进了老狼的口中。
瘸腿老狼的双眼猛地瞪大,鼻子和嘴中溢出了血沫,与那柄屠刀一起,将它的惨嚎堵在了喉咙里。
一人一狼保持着紧紧相拥的亲密姿势摔倒在地,老狼沉重的身体压在了刘屠狗的身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胸膛。
这回刘屠狗看清了,老狼的眼睛里果然有人类才能具有的情绪,似痛苦、似遗憾、似解脱,似一位老人临死前对往事的追思。
他愣了愣,仍然牢牢握住刀柄的右手在老狼口中一搅,打散了老狼眼中最后一点生命的光芒。
一番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之后,瘸腿老狼那身十分罕见的纯黑皮毛成了刘屠狗的意外收获。
虽然老狼临死前的眼神让刘屠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却不妨碍他心中升起拿这身皮毛做件暖和衣裳的愉快遐想。
剥皮连同处理伤口花费了半天时间,刘屠狗知道这片邪门的老林子不可久留,强忍疼痛继续跋涉。
昏昏沉沉地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有说话声传来,刘屠狗心中大喜。
他紧走几十步,隐约便看见影影绰绰,人数着实不少。光线也突然亮起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这片林子的边缘了。
刘屠狗没有轻举妄动,从小的坎坷经历和这段时间的遭遇让他朦朦胧胧意识到,有时候,人比狼还可怕。
凑上前去,趴在一丛灌木后小心地屏住呼吸,只听一个粗豪的大嗓门叫道:“你这和尚莫非得了失心疯?是爷爷们看上了你的包袱,你怎的还要俺们放钱进去?到底是你打劫还是俺们打劫?”
“南无野狐禅师,诸位施主莫慌,贫僧只劫财,不害命的。些许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弃之何妨?若为此丢了性命,岂不可惜、可怜、可悲、可叹!还望诸位施主明察。”
山贼们大怒:“秃驴找死!”
“南无野狐禅师!”
刘屠狗只听得一阵刀砍斧剁、人仰马翻,接着便寂寂无声了。
刚想探头看个究竟,突然后衣领一紧,眼前一花,他就已经站在了林子前的空地上。
山贼们不知去向,只一个老和尚安静地站在面前,端的是慈眉善目、宝相庄严,手持一串白玉念珠,身上一袭大红袈裟,金丝织就、宝光灿烂。
老和尚双手合什,向刘屠狗道:“南无野狐禅师!于此荒境得见施主,岂非有缘,还请施主布施一二,贫僧感激不尽。”
刘屠狗后退两步,笑道:“大师如何当得‘贫’字,我就一杀猪的,真没钱。”
老和尚白眉一抖,笑道:“南无野狐禅师,施主莫慌,贫僧只劫财,不害命的。些许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弃之何妨?若为此丢了性命,岂不可惜、可怜、可悲、可叹!还望施主明察。”
刘屠狗头皮发麻,伸手便往腰上摸去。
老和尚恍若未见,依旧轻声细语:“施主可知刚才那些施主的去向?”
刘屠狗手按刀柄,硬着头皮回道:“这个,还请大师明示。”
“几位施主乐善好施、福泽深厚,已经明心见性得大解脱了。”
刘屠狗叹了口气,松开刀柄,伸手去解背上的包袱,纵然里面放着全部身家连同瘸腿野狼的一身皮毛也顾不得了。
“南无野狐禅师!施主果然有慧根。”老和尚笑得越发灿烂。
若是往这贼秃脸上捶两拳,不知还笑不笑得出来。刘屠狗心中咬牙切齿剑影刀光,脸上却是愁云尽散阳光明媚。
“大师,不知这野狐禅师是哪位菩萨,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惭愧惭愧,这野狐禅师正是贫僧。”
老秃驴当真无耻!
刘屠狗脸上愈发恭敬:“我家乡寺庙里的师傅们皆拜佛主与伽蓝、龙相诸位菩萨,大师竟然拜自己,果然是高僧丫。”
野狐禅师和颜悦色:“施主有所不知,贫僧这一脉只参禅、不拜佛,更无需香火,是以俗世中多不听闻。贫僧见施主良才美质,特有大机缘相赠,还请不要推辞才是。”
“啊,小子有眼不识真佛,还望大师赎罪。只是仙缘虽好,奈何我与家中两头肥猪感情深厚日夜思念,这就回家宰杀去了。大师若有空来西凉城,我一定好好招待,酒肉管够!”
刘屠狗报了一个假地址,转身就跑。他左手拎着包袱,一口屠狗灭猪刀提在右手,握得紧紧的。
想他刘少侠十岁当街屠猪,一生杀戮无数,绝非浪得虚名,怎肯束手就擒。
没跑出百步,只听身后野狐禅师一声朗笑:“今日良辰,正该共参大道。施主宿慧,当知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话音未落,狂风袭脑,刘少侠早已蓄势良久,回手就是一刀狠狠捅出,可惜眼前空空荡荡,哪儿有老秃驴的影子?
屠刀坠地,刘屠狗只来得及抬手往喉咙间摸了摸,大好头颅便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儿。
等停下时,他的双眼正对着自家鲜血喷溅的脖颈子,当真是白嫩嫩红艳艳,十分醒目。
刘屠狗心中叹息了一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刘屠狗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趴在一丛灌木下,包袱在背上,刀在腰上,前方一个粗犷的大嗓门叫道:“你这和尚莫非得了失心疯……”
他恍若梦中,耳听得又是刀砍斧剁、人仰马翻,一咬牙提刀在手冲了出去。
这回山贼还在,地上躺了几个,还剩几个呼喝着狂舞兵器,在阻挡一个快的看不清的红色身影。
刘屠狗再不迟疑,举刀加入了战团。
只抵挡了片刻,野狐禅师的毫毛都未碰到一根,脑后风起,刘屠狗再度颈血喷溅,头颅咕噜噜,脖颈子白嫩嫩红艳艳……
……
刘屠狗趴在一丛灌木下,包袱在背上,刀在腰上,前方一个粗犷的大嗓门叫道:“你这和尚莫非得了失心……”
刘屠狗二话不说,冲出去提刀便砍。
“哪个山头的,敢在俺们黑风寨虎口里夺食,剁了他!”
刘屠狗眼中满是惊愕神情,眨眼就被众山贼乱刀分尸。
刘屠狗趴在……
无数次死去活来,刘屠狗二杆子劲儿上来了,反正死去总能活来,还就跟这老货较上劲儿了。
他倒也没一味地硬拼,总能拿山贼当挡箭牌,原本还想救助下山贼,毕竟唇亡齿寒,可惜有心无力。
然而虽然每次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野狐禅师却依然毫发无伤。
终于,刘屠狗决定破釜沉舟。
他从灌木丛里爬起来,将刀横在自家脖子上,待山贼死干净后咬牙切齿道:“老秃驴,小爷宁死不屈,再捉弄小爷,小爷就抹脖子,大家一拍两散!小爷就不信自杀你也救得活。”
“施主果然良才美质,看出这是幻境。不错,施主若自杀便是真死了,死得透透的,说不得要永世沉/沦,不得解脱。唉,可惜了如此仙缘。”
刘屠狗听罢,把刀往腰上一别,解下包袱递给野狐禅师,道:“便舍了这包袱又如何,小爷拜你这老秃驴为师就是,只是磕头奉茶那是想也别想。”
“南无野狐禅师!”
野狐禅师双手合什:“善哉啊,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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