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人间判官笔》——王启玲》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落鲸茶馆》免费试读_嗷三岁。
【书章·一·一】维克多,出征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嚯嚯……新客人啊,请进吧。”
声音的源头是一位老者——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总是戴着一个兜帽,守候在这个茶馆里。他沙哑着嗓子,说着“欢迎光临落鲸茶馆”,从摇椅上坐了起来,拿下了书柜上的一本空书,放在了桌子上。
门被推开了。一位黑色头发的少年拍掉了斗篷上的雪,将斗篷工工整整地挂好,踏了进来。
“打扰了。”他说到,“这里可以……”
“一本故事换取一个愿望,”老人先开口了,“你是来许愿的吗?不管是什么愿望,只要你有足够的故事,我都能帮你实现。”
少年长舒一口气,露出了微笑:“啊……是的,终于找到了。外边的风雪简直要把我逼疯了。”
老人笑了笑,从橱柜里拿出了两个茶杯放在桌子上,搓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碰了一下蜡烛的灯芯,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然后将茶壶从壁炉里边的挂钩上拿了下来。
“请坐吧。”老人也不拖沓,直接问到,“你想要什么?”
“我……”少年动作有些迟缓地拉开了凳子,坐了下来。“我想要保护我的战友再不受到伤害,让他早点走出那份痛苦——那份丧偶且失去大部分战友的痛苦,并且……早日康复。”
老人已经将茶倒满。他将书打开,连着杯子一起推到少年面前。
“嚯嚯,保护他再也不受到伤害……”老人摸了摸胡子,笑了一声,“有趣的愿望。那么,用你的食指蘸上一滴茶水,滴在书的封面上吧。”
少年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当那一滴茶水撞击到封面的时候,一圈金色的光四散开来,一串名字出现在书的上方。
“司原·维克多·埃米利亚。”老人抬眼看了看,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你就是司原·维克多……嚯嚯,好名字。”
少年有些惊讶:“我的名字……?”
老人笑着,抿了一口茶:“我的茶能感知你的一切,我的书能按照你愿望实现的难易程度来增减页数——当你的故事写满了这整本书,我自然会帮你实现愿望——要是不会一点小把戏,还能叫做‘实现一切愿望的落鲸茶馆’吗?”
“哦……这样。”少年点了点头,然后随手翻了翻书,“那如果我没能一次性写完呢?毕竟我是个军医,还有伤兵需要我医治,总不能永远坐在这个地方讲故事吧?”
“不用担心。”老人笑着,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块透明的石头,“这个给你。”
少年接过石头:“安德鲁水晶?”
“它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的魔法……”老人中指和拇指捏在一起,眯起眼睛,然后“啪”地打了个响指,“你就可以随时从任何地方到我这里来了。回去也是一样的。有时间就来这吧。”
“谢谢您。”少年将石头收了起来,“那么,我开始讲我的故事了。” “哦,对了,”老人打断了他的话,“冒昧的问一句,你的战友叫什么?要不然愿望实现到其他的战友身上就不好了。”
“艾哲尔·埃米利亚,是这场战争唯一的希望,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也是我这辈子都不能触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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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原·维克多·埃米利亚》
书引——“裂缝,是光的栖身之所。”
鲸海元年1804年5月15日。
春天还没有过去,但天气明显开始变得燥热起来。要说平常这个时候,我肯定在和我那个童年的玩伴一起在草坪上数麦星,顺便讨论一下到底哪一种野果最好吃。
但是今天我却只能跪在家中的客厅里。
“你明明知道这是影龙族的禁忌,为什么还要去尝试?”
我的掌骨已经被戒尺打的裂开了。我的母亲——一位影龙族出色的医生,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戒尺不断敲击着自己的掌心。
我是同性恋者。
然而……我所在的种族——那个擅长治疗法术的影龙族,决不允许同性相爱。但是对于一个处于青春期荷尔蒙爆发的男孩来说,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谁能忍得住不做些什么呢?
我的母亲在我十五岁那年,得知我和我的玩伴牵手被别人看到之后,将我的手掌打断了。
我并没有回答我的母亲。我一直沉默着,直到我母亲转过身来,拿着戒尺,又一次狠狠地打在我的手上。
我惨叫了一声,却仍旧不说一句话。母亲叹了一口气,捧起了我的手。
“看着我的眼睛。”她说道。我哭着,抬起了头,眼里却全是不羁的叛逆。
“我喜欢他……”我的声音哽咽着,发抖着,“我喜欢他啊……仅此而已,又有什么错呢?!”
“这就是你大庭广众之下拉他的手的理由?你知道你这样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母亲盯着我,黑棕色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是无尽的责怪。我闭嘴了,仅仅只是因为手掌传来的疼痛让我想要昏过去。
“你们都会被放逐到雾森啊!”
母亲怒吼着,甩开了我的手。再一次突然施加在手上的力量让我直接痛的昏厥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什么都看不到。我的手已经不疼了,不知道是母亲帮我治好的,还是怎么样——不过无所谓,反正已经好了。我尝试着使用了我刚学没多久的基本光魔法,好不容易搓出来一个小小的光球,在微微地闪着光。
这像是……地下室?
我坐了起来,发现我之前一直躺在一个稻草床上。我朝着四周观察了一下,发现床的旁边有一个落满了灰的床头柜,上边还有一封信,像是刚放上去的一样。我有些好奇,拿了起来。
哈?收件人是我?
我将那信封的封口拆开,发现是一封很长的信,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女性,做着亲昵的动作,仿佛她们就是一对恋人一样。我认出来其中一位是我的母亲,但是另外一个拿着有萝卜刺绣手帕的……我还真不认识。我把那封信展开,看了一下署名。
司原·菲尔西·埃米利亚……?我妈写的?
我接着看了下去。
“亲爱的儿子,司原·维克多·埃米利亚——”
“等你醒来之后,离开地下室,不要试图来找我,直接去白鲤镇服兵役的地方加入军队就行。此后我只要有空,我会写信给你的。”
“很抱歉把你放在了一个你不熟悉的地下室,但是我别无选择。来放逐你的军队早在你昏迷的时候就来了家里,所以我不得不把你藏在另一处废弃房子的地下室里。你的手我已经医治好了,只是注意三天之内不要拿重物就好。”
“儿子,离开福卡森镇的埃米利亚管辖区吧,至少男性可以通过参加军队来逃离种族对自己的束缚。既然你无法压制住自己的内心,就不要犯下我曾经的错误。”
“看见照片里另外一个女性了吗?这是我的妻子。是你真正的母亲——而我,从某种方面来说应该是你的继父。”
什么东西?!
我继续读了下去。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她的前夫是男人,没喝醉时就完全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喝醉了就一个劲打她。他有酒瘾,于是你母亲怀着你,逃了出来,逃到了我的马厩里。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要生了——那就是你。”
“她前夫不知道怎么摸到了我家,要求她跟着他一起回去。她不愿意,他却不依不饶,近乎变成骚扰了。我站了出来——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为女生站出来了……”
“我也是同性恋者,但是我一直以来一直压抑的很好。我照顾她,在她坐月子的时候帮她擦身子,给她做饭,帮她洗衣服……她真的很漂亮,又温柔……我没忍住,在她有一次向着我微笑的时候亲了下去。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亲了回来——这是我们第一次萌生爱意。”
“至于你真正的母亲是如何消失的……是因为那个男的告密。他基本上每天都来,就是为了挽回她。有一次我在跟你母亲接吻的时候,他看到了。当他带着卫兵来的时候还在大骂你母亲,‘没想到你个贱人跟我离婚只是为了和一个被邪神‘无良’所玷污的人在一起,你该被放逐’,我跪在地上,祈求着卫兵放她一马,我说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但是,对不起,维克多。我没能保护好她。他的前夫怂恿着卫兵……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不管我怎么说,说真正的同性恋者是我,他们就是执意将她带走……她被带到雾森里,永远的放逐……而我,带着只有两岁的你,卑微地活了下来。”
“儿子,逃出这个地方吧。记住我们的故事。”
“永远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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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海元年1804年11月32日。
这已经不知道是我跟着部队的第几次出征了。尽管已经参军半年,战场上的天气依旧是每天飘雪——听说冷冽平原一年四季都在下雪,这让我很好奇,冷冽谷冷冽镇的永冬族是怎么忍受这没完没了的雪和冰的?
参军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三连,当他们的医疗兵。三连的连长叫做沃克德,是白泽族的人,跟我关系还不错。可能是因为我是年纪最小的医疗兵吧,他处处照顾着我。这次进行的是一次探路任务,为的就是给主力队伍创造一条能够伏击的路。队伍行进在一条大得惊人的峡谷裂缝中,风吹进来,吹在脸上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疼。
突然,沃克德做出了“停止前进”的手势。
大家都没说话。只见沃克德转了三下手腕,然后向下拉了一下空气。所有人都默默地启动了隐形披风。
“维克多,弗兰,赛特,跟我走。其他人原地待命。”
我收到了命令,从队伍中间走了出来,跟上了沃克德。我们端着枪,静静的往前走着。峡谷裂缝里暗暗的,只有头上影影约约投下来的一丝日光能引导我们前进。
由于赛特是风精灵,于是他直接走到队伍前边,飞到了上空去检查了一番。过了一会他落了回来,翅膀卷起的风让我打了个寒颤。
“前边有东西。”赛特说道,“貌似是个人。”
“有几个?”弗兰转头问到。
“一个啊,我不是说了有个人吗,有个人啊,个。”
“我们要去看看吗?”我用胳膊肘碰了碰沃克德,“说不定那个人需要我们的帮助。”
沃克德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然后看到了一个人倒在地上。我没怎么多想,跑了过去,心里只想着要救那个人——医生的直觉告诉我,他快死了。
“维克多!”沃克德吼了一声,貌似是想让我停下。但是我脑子里想不了那么多了。那个人躺在地上,只穿了一条单薄的裤子,右边胸口的一道伤疤异常显眼。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他的全身都附着着一层很薄的冰。
“他需要急救!”我对身后跑来的三个人喊到,一边摘下了手套,尽自己所能地用体温融化那层冰,然后将它们剥落,“我能够暂时稳定住他的生命体征,但是我需要带他回营地去,越快越好!”
“维克多!”沃克德摇了摇头,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知道你想救人,但是我还没下命令之前你就跑走,这太莽撞了。”
“对不起,连长。”尽管道着歉,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下来,“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哦,我觉得你小子下次也不会注意的。”赛特开玩笑的挖苦了我一句,我对他翻了个白眼。
正在我一边努力融化冰的时候,另外三个人倒开始各种查看起来。一会抬起地上的人的手,一会看看腿。就在他们准备将他整个倒着拎起来的时候,被我严厉制止了。
“好了!!你们都检查过他的手腕了,没有埃菲斯德家族的标志了,你们在干嘛?!这是我的病人!!”
“哟,你小子占有欲还挺大。”赛特打趣地说到,“怎么,喜欢他?”
“闭嘴吧你。”我又白了他一眼。
“不对啊……”沃克德托着下巴,“怎么可能又没有埃菲斯德标志,又没有埃米利亚标志……就算是中立者也该有个中立者标志吧?这……什么标志都没有……”
“什么标志都没有,那我就可以带回营地治疗了吧?”
“你……”沃克德表情复杂地看着我,“你只想着这件事吗。”
“嗯。”我答应了一声,“可以吗?终结营这么大,多加一个人也没问题,不是吗?”
沃克德耸了耸肩:“好吧,这是你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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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赛特还有弗兰先回了营地。沃克德由于还没有完成任务暂时留在了峡谷里。厚掌鹿奔跑在雪地上,终于在半小时的颠簸之后看到了营地的大门。
“名字。”哨兵打开了门口的小窗口。
“司原·维克多·埃米利亚,米尔威利·赛特·埃米利亚,以及艾尔齐维·弗兰·埃米利亚,属于终结营三连,医疗兵一名以及普通士兵两名,连长已准许提前返回。”我说道,挥手打开了全息控制板,找到了刚才沃克德给我的返回许可书,“这是准许。”
哨兵点了点头,在控制板上点击了几下,门就被打开了。赛特帮忙把鹿带回骑兵连的马厩里,弗兰陪着我回了帐篷里。这个时候我的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下来,身上的冰也没有了。我嘱咐弗兰去向营长报告,我自己则将他安顿好,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这个时候我才仔细地观察了他一会。他长得异常的好看——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不像是个普通的种族。他的头发金色当中夹杂着一些棕色,剪的干净利落。浑身上下除了右胸的伤痕以外,一点外伤都没有。他看起来和我的年龄差不多。我将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探测了一下他的体内,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那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根本就不像是在雪地里光着身子昏倒在峡谷里的人,既没有冻疮,每个器官的状态也良好,他到底是怎么……
“维克多。”赛特撩开了帐篷的帘子,“我顺便拿了几个烤土豆回来,给你两个。”
“哦,谢谢。”我接过土豆,“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我?”赛特甩了甩手上的缰绳,“我还要回去。弗兰会陪着你的。回见。”
说完,他就离开了。我回过头,刚准备继续检查我的病人的时候,却看见一双银色的眸子盯着我。
“哇啊!!!”
我被吓得差点心肌梗塞,哪个医生能够承受本该昏迷的病人突然精神无比地看着你呢?而且还是坐着?缓了一会之后,我问到:“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啊……”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眨了眨眼睛。
“你别害怕,”虽然我刚才还被吓得不轻,但还是这样安慰道,“你晕倒在峡谷里了,我把你救回来,本来以为你还有好几天才醒来的,没想到你刚躺下没多久就醒了。”
我本想伸手摸一摸他的额头,但是还是收手了。“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问到。
他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看着我。直到几十秒之后我才弄清楚,他在看我手上的土豆。
“呃……”我拿起了土豆,“你想要这个?”
“可以吗?”他说话了,声音清脆又好听,我不禁想到是不是女神吾良亲过他的声带?
“当,当然了!”我将其中一个烤土豆递给他,“请便吧。”
他将土豆接过来,咬了一小口。
“呼啊……”他嘟囔着,然后咬了一大口。之后我就看到他的脸涨红了。
“怎么了?”我问到。
他抬起头,艰难地嚼了几口,苦笑着对我说:“吼烫。”
我笑了起来,他看着我,也笑了。
“我叫司原·维克多·埃米利亚,你叫什么?”我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但是他愣了一会,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看向了帐篷外的天空。我好奇他在看什么,于是也向外看了看天。
“晴天吗,真少见,不是吗。”我用手遮了遮阳光,“天真蓝啊……”
“我……叫艾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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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先到这吧。”维克多说道,然后站了起来,“谢谢您听我讲了这么多。”
老人“嚯嚯”地笑了两声:“哪里的话,我还要感谢你呢。”
维克多推门走出了小木屋。老人将书合上,放回了书架里。他重新给茶壶填上茶叶和水,挂回了火炉的挂钩上。
“下一位客人……会是谁呢?”
【书章·二·一】布罗娜,佣兵
鲸海元年1806年8月15日。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老人放下了手里的木雕,从书柜上抽下了一本书,放在了桌子上,“请进吧。”
“哇啊啊!!”
一个黑影从门缝里窜了进来,在玄关前的地毯上停了下来。
“好,好大的风啊……”少女脱掉了身上的斗篷,甩了甩自己深蓝色的长发,“你好,我叫布罗娜·埃菲斯德,我是来许愿的。”
老人“嚯嚯”地笑了两声:“像你这样直接的客人还真不多见啊……你不打算确认一下这里到底能不能许愿吗?”
女孩只蹦了一下就跳到老人面前,悄然无声地落在地上:“这可难不倒我……刚才的一个小时内已经检查过了,这半山腰百里以内只有你一间小木屋。”说罢,她看向了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两杯茶,“呀哈?你怎么知道我口渴了?”
她端起杯子,喝了个干净:“嗯哼哼……真好喝,好香的茶啊。”
“我还在纳闷你是怎么那么快检查出来的,原来是人狼族……还是人狼族的变异体灵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说人狼族以速度出名,这探查速度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老人摸了摸胡子,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嗯……?我耳朵露出来了?”少女摸了摸头顶,“不可能……我明明已经用魔法把它藏起来了……咦?我根本就没有露出来我的耳朵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少女疑惑着,然后脸色一沉:“你不会是……敌视变异者吧?”
老人已经在桌子的对面坐下了,抿了一口茶,笑道:“怎么会呢,来了就都是我的客人。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喝了我的茶,我的茶可以感知到你的一切啊。”
“呜哇哇哇!那那那岂不是……”少女捂住了胸部,“这里也能看到?!”
“这种地方看不到的啦。又不是透视。”
“那就好。嗯哼。”少女笑着,坐了下来。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呢?”老人也不磨叽了,直接切入正题。
“我啊……”少女思考了一会,然后想起了什么,转头问老人,“老人家,你不会告密的吧?”
“嚯嚯嚯……你们所讲述的一切在你们离开这个屋子之后就会从我的记忆里消失,只会记录在书本上。除非是许愿者达成愿望我才会回想起一切以外,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记得的。”老人喝了一口茶,“而且……要是告密的话,不就失去了很多乐趣了吗?”
少女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因为我的愿望……”少女用手遮住嘴巴,小声地对老人说到,“我的愿望有关于一个秘密战役……!”
“哦嚯……”老人家笑着,“那是什么愿望呢?”
少女清了清喉咙:“因为我知道我的未婚夫一定会这么做,所以我提前来了。我不知道实现这个愿望到底要多长时间……我是终结营一连的一名士兵,专门去执行一些非常困难的战役任务。其中有一项任何长官都不批准我们去,但是我们必须要去的任务,就是攻打埃菲斯德的“铁笼”城池。那将是一场异常严酷的战役,我们整个连有可能都会葬送在那里。”
少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我希望……我的未婚夫能在那场战役中活下来。不惜任何代价,让他活下来。”
“真是个好愿望。”老人笑着,“但是我很好奇,你刚才说你名字的时候没有氏族姓氏?”
“哦,这个,”少女叹了口气,“以前当佣兵的时候舍弃了自己的姓氏,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老人点了点头,“没有关系,你的名字过一会我们自然会知道。现在,请用手指蘸上一滴茶,滴在你面前的书上吧。”
金光闪过,少女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书本上。
“谬欧克,”老人说道,“很好听的姓氏。那么请问,你的未婚夫叫什么名字呢?”
“艾哲尔·埃米利亚,是这场战争唯一的希望,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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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欧克·布罗娜·埃菲斯德》
书引——“我没看过大海,我没有踩过沙子,只听过风声。”
我从小是在雇佣兵和角斗场的窝点长大的。这仅仅是因为我无能的父母欠了一屁股债,而把我卖给了人力黑市。我一直想不通,他们不是我的父母吗?我难道不是他们的亲骨肉吗?他们是怎么做到将熟睡中的我卖掉的?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我从人狼变异成了灵猫吧。
不过这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我不知道的了,我自然不会去深究他们的心理。我已经忘却了我被卖掉之后的景象,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我手里被塞上武器,被推上了擂台。人群起哄着,叫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并在看到我之后发出嘘声。
这是我第一次输,也是唯一一次。
由于我是变异者,在速度和韧性上比别人更胜一筹。我的唯一的武器就是我的猫爪,虽然不如人狼族的爪长,但却更锋利。我靠着自己,从人群见到我就发出嘘声开始,爬到了人们为我欢呼的顶端。我不知道靠战斗赚了多少钱,我的买主,用我的话来说,就是靠着我赚成了一朵花。
那一年我十二岁,距离我被卖到这里来已经有了六年。
我从来没输过,也从来没暴露过我是变异者的事情。直到……
“人狼族布罗娜,对战,风精灵艾里克西!布罗娜,要在狼族的地盘上给我们争气啊!”
直到一个叫做艾里克西的一个风精灵让我不得不露出了真身。他实在是太强了,灵活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要么赢,要么死。”这是我呆在这里六年唯一明白的道理。
“我绝对不能输。”
我的耳朵和尾巴突然出现,他愣住了。我知道这样会让他分心——毕竟变异者不常见,不是么?
“好机会。”
我微微笑了一下,将他用腿撂倒在地,直接刺向了他的心脏。血喷溅在我脸上,暖洋洋的。他躺在地上,想要努力把我的爪子从心脏里抽出来,却失败了。
血腥的铁锈味……胜利的味道真是好闻。
但是这种快感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发现事情不对劲。我赢了,但是并没有铺天盖地的灵币砸下来,甚至连欢呼声都没有。角斗场静的可怕。终于,一个人喊了出来。
“受邪神‘无良’附体的变异者杀人了!!!邪神‘无良’要回来了,我们都会死!!!”
霎时间,角斗场沸腾了起来,却不是欢呼,而是咒骂。他们指着我,大声吼叫着,窃窃私语着;他们厌恶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滩多么不堪的臭水。
“谁还记得二十二种族通用的悬赏令!抓住变异者之人,赏鲸灵十五万!”
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那群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角斗场的人不停地从看台上跳下,围了上来,想要将我抓走。十五万鲸灵,要是谁真的将我抓到了,至少半辈子的吃喝都不愁了。
人好多呀……真讨厌这种嘘声。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女孩的洋娃娃,在她有了新玩具之后突然被抛弃的感觉一样。
罢了。这种感觉在六年前已经经历过了,无所谓。大概我的人生到这里也可以结束了。反正已经达到过顶峰了不是吗。
就在我准备站在原地束手就擒的时候,身后一个烟雾弹炸了开来。混淆别人的抓捕方法确实不错,却不知道也给我提供了逃……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突然被抱住并且悬空了起来,上升速度之快让我觉得头晕目眩,甚至还想吐。
“别出声啊,唉。我好不容易偷到一个烟雾弹的,你叫这么大声不就暴露了吗。”
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一回头,果然是那个该死的风精灵。
“你不是死了吗?!”
“哈?我要是那么容易死,我还配当佣兵吗?刚才当然是假死了啊?”他指了指胸口,掏出来一个黏糊糊的红色袋子,“你看,血袋。是李哲帮我用面粉混着加了铁锈的红色颜料做出来的哦。”
哦,真恶心。
“在那里!!我听见她的声音了!!”
艾里克西眉头一皱,责备地看着我:“你看,让你叫吧?我本来可以不打人带你逃走的。”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决定抓我的。”
“我不管,”艾里克西此时拿出了一个皮带,拴在了我的腰上,然后将一个带绳的卡扣扣在了皮带上,“我可不想打架了,你自己解决下边的那一群东西。”
我正疑惑他在做什么,但是他很快就让我明白了。他确认过皮带确实结实地拴在我身上之后,突然松开了手。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速地掉落让我觉得更加恶心了。我正准备适应这种被悬挂在半空中地感觉,突然,艾里克西在空中突然往上一飞,绳子拉扯着扣在我腰上的皮带,直接给了我的胃重重的一击。
我直接在空中吐了地面上的人一身。
“哦……”艾里克西挑了挑眉,“这个攻击方式真棒!不愧是角斗场排名第一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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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我此时已经适应了被他吊在半空中,跟他一起飞。
“当然是带你去悬赏啊。”他低头看了看我,笑着说。
“嗯……”我也低头看了看大地,“你在骗我吧?”
“嗯?”
“这根本不是去白鲤镇的路啊。”
“哟?你还知道变异者会被送到白鲤镇?你和那些角斗场的肌肉兄弟真不一样。”
“那当然了。”我翻了个白眼,“好歹我之前还是生活在齿轮镇的人呢。”
“哇!”他惊喜地叫了一声,“齿轮镇!你以前真的生活在那里吗!我以为你是林原镇的普通狼族呢。”
“嗯……我们一家早在三代之前就搬去齿轮镇了。”
他貌似很兴奋:“蜂巢雪糕真的很好吃吗?听那些去过首都的老前辈都说非常的好吃……”
“嗯,对。是挺好吃的。”我回答道,“你没去过齿轮镇?”
他耸耸肩:“还真没去过。我一直生活在风原,就算有佣兵委托,最远的地方也只有蓝叶镇了。嘛,算是个遗憾吧。”
“蓝叶镇?鸟人的领地?”
“嗯。那里很好玩,到处都是又高又大的直筒树。”他说道,“既然你告诉我蜂巢雪糕很好吃,那作为回报,我告诉你风原什么东西好吃吧。”他顿了顿,思考了一会,“七彩绵羊云好吃。”
“……你在逗我吗?”
他笑了起来:“其实是七彩牛奶啦。”
“哦,那个啊。”我说到,“我喝过,在齿轮镇的时候。甜甜的水果味,确实不错。”
“真看不出来你以前还是个大小姐。那你干嘛不好好呆在齿轮镇呢?”
“我是被我父母卖到林原镇的。”我淡然地说。
“哦……”他愣了一会,“我不是故意问的。”
“没事。”我说到,“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说这件事了——话说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我故意岔开话题。
“送你去悬赏啊。”
我无语了。悬赏明明不是这条路,这家伙是真的喜欢开玩笑。
不知道飞了多久,他终于决定降落在地上了。他将拴在我身上的皮带解开,招了招手:“来,跟我走吧。”
“这是哪里?”我整理了一下我身上的衣服,问到。
“风原啊,我的家乡。”
“你直接解开拴着我的东西不怕我逃走?”
“你能逃到哪里去?”
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道理。角斗场是不能回去了,去其他的地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毕竟六年我唯一会的技能就是战斗了。我耸了耸肩:“好吧,走吧。要去哪里?”
“去悬赏啊。”
我干脆不问问题了。
我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穿过正在放牧的平原,穿过小溪,看着天色一点点变暗下来。终于,在一个小木屋前停了下来。他敲了敲门,然后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老大!!你快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这句话说的真是让人火大呢。
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人确实让我吃了一惊。他并不是和艾里克西一样金色头发的风精灵,而是一名人类,非常普通的人类。他看了看艾里克西,又看了看我,然后猛地一拳打在艾里克西肚子上。
“跟你说了出去不许泡妞,你还敢带回工会来?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孩?你要死?”
“不呕……”艾里克西干呕了好一阵,“李哲你听我解释……”
“你就是李哲?”我问到,“做那个黏糊糊假血袋的那个?”
李哲愣了一会,然后又给了艾里克西一拳。
“你又去惹什么事了?!你又拿着血袋干嘛了?!”
“我没有!我只是去角斗场了而已!我这次的任务其实是杀了这个小东西啦!然后这个小东西是角斗场排名第一的战士……”
“那你把她带回来干嘛?不应该杀了她吗?”李哲叉着腰,皱了皱眉头,“带回来增加战斗力?”
“嘿嘿,差不多是啦~”艾里克西笑着,“我可发现了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事情。”他将我拉到了身前,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这可是一位人狼族的变异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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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去厨房准备了一些吃的。我坐在客厅,艾里克西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枚鲸灵币,在手上不停地把玩着。他将那枚金光闪闪的硬币抛起来,然后操控着空气,将硬币停在空中。硬币旋转着,然后又稳稳地落回他手上。
“你之前竟然是想杀了我?”我问到,“为什么啊?”
“你太强呗,”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到,“所以角斗场的某人想要杀了你登上榜首。”
“谁?”
“啊哈,这个我可不能说——佣兵的基本准则。”
李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拿着的盘子里装着一个有点丑三明治:“抱歉,这是我厨艺的最高水平了。里尔维克不在,要不然能让你吃的更好一些。”
“里尔维克?”
“哦,对,”李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还没介绍过。我是李哲·埃菲斯德,他是艾里克西·埃菲斯德,至于里尔维克·埃菲斯德……他貌似还在进行雇佣任务,没回来。”他指了指艾里克西:“他的话你应该看出来了,是个风精灵。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他不仅仅能控制风?”
我看了艾里克西好一会,他笑着,耸了耸肩。“并没有看出来……他不是风精灵吗?”
“那你觉得他的鲸灵是从哪里来的?”
是的,我确实没见到他离开过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弄来的钱币。艾里克西突然笑了起来,然后举起了他的双手。
“我的手可是被花鸟月神亲吻过的手哦。”他说道,然后打了个响指,一把匕首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次元之手!”
“你也是变异者……?”我有些吃惊。
“不仅是我,李哲也是哦。”他说道,指了指李哲,“明明是个人类,却拥有影龙族的治疗能力。还有你没见过的里尔维克,从能操控水的青龙族变异成了操控毒的蛇族了哦。”
“你们……”我咽了口口水,“全部都是变异者啊?”
我发誓,这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活着的变异者。
“是的。”李哲说道,“我们全都是舍弃了自己氏族姓氏的变异者。欢迎你来到绵羊佣兵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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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羊佣兵会,”老人笑着,“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布罗娜也笑了:“是的,我一开始真不相信这是个佣兵会的名字。”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站了起来。
“已经不早了,我该走了,爷爷。”
“哦,好的。”老人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块石头,“这个你拿着。只要灌注一点点魔力,就可以随时到我这里来了。”
布罗娜接过石头,鞠了一躬。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到:“如果……我没能讲完所有的故事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呢?这个愿望怎么办?”
老人沉默了一会。
“如果没能讲完故事……那么愿望将会在许愿者死去之后实现。相当于你喝下去的茶会自动将你一生的故事都记在书上,并且强行实现愿望吧。”
布罗娜点了点头,再次鞠了一躬,消失在了门外。
老人将书本放了回去,将茶重新沏好,又重新开始把玩起木雕。
“下一位客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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