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旋风少女之迎风学院甜炸天》:冰淇淋》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一把宝剑走江湖》——刘穆子。
第一章 李狗子被揍了
时值八月,烈日当空。
白头村在大仁国东南部一处山坳里,虽然偶有山风徐来,却也驱不走多少暑意。
村子中央有一口水井,井旁有棵参天大树,周围是一大片空地。
树下荫凉里,有两个小孩蹲在地上,一男一女,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一群蚂蚁搬家。
男孩名叫李后福,小名李狗子,今年九岁,干干瘦瘦,这时正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青色长裤,屁股上有一片灰土,明显在地上坐过。
女孩叫林雪儿,因为皮肤有些黑,平日里人们都叫她黑丫,她比李狗子小三岁,扎着两个朝天辫儿,一双眼睛黑漆漆的,招人喜欢。
看了一阵,黑丫冲李狗子说道:“狗子哥,我爹说蚂蚁搬家就是要下雨了。”
李狗子撇了撇嘴道:“别听你爹瞎咧咧,他懂个鸟,你瞅瞅这日头这么大,下个卵子的雨!”
黑丫抬头看了看太阳,一双大眼被阳光刺的眯了眯,忙低下头来,揉了揉道:“我倒希望我爹说的对,要是下雨就好了。”
李狗子伸手碾死几只蚂蚁,没好气道:“下雨有什么好,山道被雨水一浇,难走的很,可就不能上山玩了。”
黑丫说道:“你没听石头哥说吗,他家的田该浇水了,那可是个累死人的活儿,要是下雨的话,石头哥就省大力气了。”说到这里拍了李狗子胳膊一下,埋怨道:“石头哥白对你那么好了,你就知道玩,一点儿也不想着他。”
李狗子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那有什么?大不了我给石头哥挑水。”
黑丫一双大眼在他两条细竹竿似的胳膊上转了转,皱了皱鼻子道:“拉倒吧,累不死你。”
李狗子见她小瞧自己,嘿了一声,瞪着眼捏了捏自己胳膊,梗起脖子刚要说话,脑袋上忽然挨了一巴掌,这一下力道不小,差点把他扇的趴跪在地上。
李狗子噌的一下跳起身,嘴里骂道:“操你姥姥,谁他娘打老子!”转过身去,见身后站着几个半大小子,头前一个人高马大,穿的人模狗样,不由得愣了愣神。
这人高马大的少年叫王元甲,比李狗子大三岁,家里是白头村排名第一的阔绰户,他皮笑肉不笑看着李狗子,阴阳怪气道:“小野种,你这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大呀,蹲地上干什么呢?大野种呢?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儿玩?”
李狗子听见“小野种”三个字,脸上登时冷下来。
他还在娘胎里父亲就死在山里,虽然从生下来就没爹,人们却知道他爹是谁,怎么说也不算是“野种”,可自从他爹死后,他娘就不知检点,勾三搭四,刚巧他相貌又随母亲,人们就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说他指不定是谁的种。
孩子们的世界是简单的,他们不会想到拿这些来嘲弄李狗子,李狗子跟他们本来是玩在一起的。后来有一天,王元甲可能在家里听见大人闲话家常,忽然问李狗子:“狗子,你爹到底是谁呀?”李狗子被问得一愣,然后一巴掌拍在王元甲脸上。
那年李狗子三岁,王元甲六岁。李狗子比王元甲矮一头。
李狗子被王元甲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王元甲再看见李狗子,就叫他小野种。他每叫一次,李狗子就冲上去一次,然后被他打一次。
王元甲乐此不疲,李狗子也从来不怂。
除了李狗子,还有一个孩子经常被王元甲他们欺负。这个孩子叫李青石,就是李狗子和黑丫口中的“石头哥”,也是王元甲口中的“大野种”。
李狗子不能算是“野种”,但这个叫法放在李青石身上就名副其实了。
李青石出生时,他的母亲还是待字闺中的大闺女。家里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他的外祖父、外祖母受不住村里人戳脊梁骨,没过两年就郁郁而终,他们母子也一直被人们唾弃。
因为李狗子和李青石,白头村的孩子们分成两个阵营,一方是李青石和李狗子,一方是除他们之外的其他小孩,以王元甲为首。
黑丫懂事之后,也加入李青石和李狗子的阵营,从那以后他们就有三个人了。
王元甲这帮孩子想不明白,黑丫又不缺爹少娘,为什么要跟他们厮混?大人们也不明白,小丫头从来没说过原由,只是经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长大了要给石头哥做老婆。
她爹林大山听见这话立马急眼了:要给那个野种做老婆?这怎么行?你将来可是要做皇后的呦!说教了几次没用,只好动手抽她嘴巴。
他抽一巴掌,小丫头就说一句:就给石头哥做老婆。最后满嘴是血,还是死不悔改。
林大山无计可施,又舍不得真把自己这个能做皇后的闺女打残了,只好自我宽慰:小孩子懂个球,长大了就好了。
“皇后”一说,是小丫头出生时路过的一个游方道士说的,林大山深信不疑。不过这话可不敢往外乱说,万一让官家听去了,那是要惹大麻烦的,林大山向来都是关起门来偷着乐,全村的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李青石和李狗子跟王元甲他们打了三年,被围殴了三年,直到李狗子六岁,李青石九岁,才再没挨过打。
并不是王元甲他们手下留情不再挑衅,而是他们打不过李青石了。李青石一个人,把他们一群二十几个打的哭爹喊娘。
李青石之所以这么能打,是因为在他六岁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一个牵黄牛背宝剑的老头儿。
老头儿自称厌倦江湖,回来老家封剑归隐。
老头儿说白头村是他老家。
可是全村不管男女老少,没人认识他。
所以老头儿被当成了传说中的江湖骗子。
好在他老实本分,这才没被人们赶走,在白头村住下来。
后来李青石跟老头儿成了朋友。后来他跟老头儿学武。
说是学武,其实老头儿就教了他两个招式,一个是站桩,一个是挨打。
李青石练了三年,从六岁练到九岁,王元甲他们就再也打不过他。
一个不管怎么打都能再爬起来跟你拼命的人,谁能打的过?
所以李青石没有练成绝世武功,而是练的皮糙肉厚很抗揍。
从那时起,王元甲他们就再没敢挑衅过李青石和李狗子,李青石和李狗子也不去招惹他们,两个阵营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了这么久,王元甲忽然对李狗子动手,这让李狗子有些出乎意料,所以李狗子看清打他的人是王元甲时,才不由得愣了愣神。
李狗子眼神阴冷盯住王元甲,语带嘲讽道:“头号王八,缩了这么多年,又把脑袋伸出来了?皮痒痒了就说话,老子让你痛快痛快!”他比王元甲矮着一头,身板也单薄许多,此时昂首挺胸站在王元甲面前,看去有些滑稽。
王元甲沉了脸色道:“小野种,你骂谁是王八?”
李狗子嗤笑一声道:“不学无术的蠢东西,甲鱼就是王八,你不知道么?元甲,元甲,不是头号王八是什么?”他刚说完,啪的一声,左脸挨了一掌。
他没料到王元甲说动手就动手,猝不及防之下没有躲开,被扇的一个踉跄,脸上火辣辣一阵生疼。
王元甲骂道:“小野种,你再骂一句试试?”他刚说完这句,李狗子已经迅猛冲上来,嘴里骂道:“操你姥姥!”
王元甲看着李狗子的瘦小身板,冷笑一声,侧身避开他的拳头,然后一脚踢在他腿上。
李狗子收势不及,往前扑倒,摔了个狗啃屎。
他爬起身来,估计是嘴里磕破了皮,流出血来,伸手抹了一把,说了句:“他娘的,太久没动手,老子招式都生疏了。”又朝王元甲扑去。
这一次他换了套路,冲到王元甲身前时不再挥拳,而是一脚踹出去。
王元甲往后退了两步,李狗子这一脚就踹了个空,他早料到这个结果,脚刚落地,另一只脚就抬起来,正准备踢出去,王元甲猛然探身,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这一下势大力沉,李狗子正一腿悬空,下盘不稳,踉跄了几步,刚稳住身体,王元甲一脚踹在他胸口。
李狗子只觉一阵气闷,仰天摔倒,呼呼喘了几口粗气,胸腹间这才顺畅了些,正要爬起身来,脸上又挨了一脚,后脑重重砸在地上,一时动弹不得。
两人体型相差太过悬殊,这场斗殴结局也毫无悬念。
王元甲上前一步,抬脚踩在李狗子脸上,笑嘻嘻道:“婊子养的贱骨头,服了么?叫声爹,老子就饶了你。”
李狗子脸被他踩的变了形,含糊不清道:“我是你爷爷!”
王元甲脚上加重几分力道,用力碾了碾,故意伏低身子侧着头道:“你说什么?老子听不清!说起来,老子不怕吃亏才愿意让你叫爹,毕竟你娘是全村有名的破鞋,你说是不是?”
李狗子脑袋被他死死踩住,嘴里呜呜几声,说不出话来,他只听见耳朵里嗡嗡作响,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王元甲胸怀大畅。
在白头村,哪个孩子敢不听他王元甲吩咐?他王元甲生起气来,哪个不是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可就是这李狗子和那李青石敢跟他作对,一个婊子养的杂种,一个不知道爹是谁的野种,这样的人不应该更卑贱些么?凭什么敢不拿正眼看他王元甲?
偏偏后来打不过李青石了,只能眼巴巴看着这两人在村子里过的有模有样,真他娘的碍眼呐!
满腹怨气憋了这么久,王元甲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好在今天有人撑腰,终于能教训教训这两个狗东西,出一出肚子里的怨气了。
王元甲踩在李狗子脸上的脚又用力碾了碾,笑道:“以后见面叫声爹,我保证不再找你麻烦,怎么样,老子够大气了吧?来,先叫一声听听。”脚上的力气收了收。
李狗子的脸已成酱紫色,他呼呼喘了几下,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是你爷爷。”
王元甲觉得不能再这么好脾气了,像李狗子这种人是不能跟他讲道理的。他扭头对一个体型敦实的少年道:“虎子,这小杂种嘴太脏了,给他洗洗。”
那敦实少年坏笑道:“好嘞!”开始解裤腰带。他们这群人里有人惹王元甲不高兴的时候,往嘴里撒尿这事他可没少干。
敦实少年正解着裤腰带,看见黑丫风一般冲到王元甲身后,一口咬在他大腿上。
王元甲痛呼一声跳起身,扭头一看,血浸透裤子渗出来,立马觉得更疼了。
黑丫趁他转头查看伤势,扶起李狗子就跑。
李狗子昏昏沉沉,腿有些软,跑之前仍不忘挣扎着踹了王元甲肚子一脚。
王元甲勃然大怒,叫道:“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俩截回来!”
旁边一个锦衣少年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可不是来看你欺负小孩的,你说的那个李青石呢?”
王元甲忍着大腿剧痛陪笑道:“表哥不说我差点忘了。”冲李狗子喊道:“李狗子,你尽管去找李青石那野种回来报仇,我王元甲在这等你们!”
黑丫见他们没追上来,松了口气。跑了一阵,两人在一面土墙根里坐下来。
李狗子浑身是土,脸上肿的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
黑丫问道:“狗子哥,你没事吧?”
李狗子扭了扭脖子,觉得松快了些,说道:“没事。”
黑丫问道:“你没觉着王元甲有些不对劲么?”
李狗子点头道:“是不对劲。”
黑丫问道:“他为什么不怕石头哥了?”
李狗子想了想道:“我琢磨着是因为那个脸生的公子哥儿。”
黑丫说道:“我也看见了,他是不是昨个儿来的?”
李狗子道:“八九不离十。”
昨天日落之前,一群华衣扈从簇拥着一顶豪奢大轿进了王元甲家。
黑丫问道:“他很厉害么?”
李狗子道:“这我哪知道?”
黑丫问道:“那咱们还去找石头哥吗?”
李狗子想了想道:“去。”
黑丫眉开眼笑道:“我就知道石头哥最厉害了,那公子哥儿虽然长得高些,也肯定打不过石头哥!”
李狗子有些担忧道:“我觉得有点悬。”
小丫头一下子急了:“那你还去找石头哥?”
李狗子道:“我是去提醒石头哥小心点,可没打算叫他来打架。”扶着土墙站起身,一步一步往前挪去。
黑丫这才放下心,忙起身跟上。
李狗子刚才也没觉得脑袋有多疼,歇了一阵儿反而疼的难忍了,他呲牙裂嘴嘀咕道:“这王八羔子下手真他娘的狠,等老子养好了伤,弄不死他!”
黑丫问道:“你都看出他不对劲,为什么还跟他动手?石头哥不是说过,要是事出反常,就得多想想,你忘了?”
李狗子默不作声。
石头哥说的话他当然记得。
但这件事他不用想太多。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怂。
他觉得如果自己怂了一次,就会怂第二次。
那样的话,恐怕早晚有一天,他李狗子就真变成一只狗了。
第二章 李青石去给李狗子报仇
白头村往北约莫两里有几座土山,山上都是开垦出来的农田。
从东往西数第二座山上,靠近山头的一块田里有个少年,正撅着屁股吭哧吭哧拔草。
少年上身穿一件无袖汗衫,裤管卷起,露出一截小腿,裸露的皮肤晒得有些黑。
旁边不远处趴着一条灰毛土狗,吐着舌头喘着粗气,狗眼半睁半闭,正在打盹。
土狗耳朵忽然动了动,抬起头来,看见远处有两个熟悉身影,汪汪叫了两声,爬起身朝那边跑过去。
少年听见土狗叫声,直起身看了看,见是两个熟人,便停下手上活计,在田垄上坐下等他们,正好歇口气儿。
土狗一边跑一边摇起尾巴,狗尾巴开始只是轻微晃动,后来摇摆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狗屁股都跟着扭动起来。
来的两个孩子是李狗子和黑丫。
黑丫看见灰毛土狗,笑喊道:“老灰,你跑慢点。”话音刚落,就见土狗因为屁股扭得太厉害,乱了稳健步伐,右前腿在左前腿上绊了一下,立马趴到地上,狗尾巴兀自摇动不止。
黑丫哎呦一声,说道:“叫你跑慢点,就是不听话。”她知道这条灰毛土狗有自己绊倒自己的毛病,早已见怪不怪,一阵风跑过去,把土狗拉扯起来,帮它擦掉粘在狗鼻子上的泥土。
田垄上的少年看见李狗子鼻青脸肿,走路也不太利索,起身迎上去问道:“怎么回事?”
李狗子咧了咧嘴道:“让王元甲那小王八羔子揍了。”
少年愣了愣,问道:“你招惹他了?”
李狗子摇头道:“没有。”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石头哥,王元甲肯定是找了帮手,我琢磨着就是那个公子哥,以后你见了他们,可得小心点儿。”
这少年就是李青石。
他看了看李狗子身上的伤,问道:“怎么样?用不用去找老刘给你看看?”
李狗子道:“这点伤算啥,过阵子就好了。”忽然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连忙站稳,怕李青石担心,笑道:“他娘的,刚跟王元甲打了一架,又来爬山找你,腿都软了。”
李青石也没多想,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傻?王元甲老实了这么多年,忽然找你麻烦,你不觉得奇怪?”
李狗子道:“我当然觉着奇怪。”
李青石道:“那你还跟他打?就不会先来叫我?”
李狗子不说话了。
就是因为觉着奇怪,这场架他才更要打。
这就好比明明知道前面有个陷阱,难道自己不去踩,叫别人来替你踩?
他做不出这种事来。
他觉得不必把这道理说给石头哥听,如果说了,石头哥又该说不把他当兄弟了。
李青石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你要是累了就先在这歇一阵,等会再下山。”
黑丫见李青石要走,问道:“石头哥,你干什么去?”
李青石道:“给狗子报仇。”
小丫头急了,拉住他道:“我们可不是叫你去给狗子哥报仇的,就是来提醒你小心一点。”
李青石扒拉了两下小丫头的朝天辫儿,笑道:“王元甲要打定主意找我麻烦,小心有啥用?”
黑丫一双大眼转了转道:“你先躲着点。”
李青石道:“白头村就这么大,我能躲到哪去?”
小丫头听他不肯躲,急了,说道:“你,你……”你了半天,都快急哭了,也没想出主意。
李青石道:“行了行了,什么大不了的事,顶多让他揍一顿,你俩也知道,我最不怕揍。”摆了摆手,下山去了。
黑丫和李狗子想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不再多说,跟着李青石一起往山下走去,灰毛土狗懒洋洋跟在后面。
李青石琢磨了一路,不知道王元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说找了帮手收拾自己,那有屁用?除非他找的帮手住在这里不走了,否则自己早晚不得找补回来?
直到看见村子中央那口水井,李青石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王元甲远远看见李青石他们,对锦衣公子哥道:“来了。”
锦衣公子哥点点头,等看清李青石模样,眼睛一亮,从怀里摸出一把折扇,刷的打开,随意扇了几下,自认又多了几分潇洒,看向李青石的眼神里,温和中带着几分亲近之意。
李青石在离王元甲一群人五六米的地方停住,见他们当中只有锦衣公子哥一个陌生人,想来就是王元甲找来的帮手。
李青石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公子哥应该比自己大几岁,个头挺高,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身板看去也很壮实,只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怎么……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李青石有些纳闷,一时都忘了开口说话。
锦衣公子哥在李青石裸露的胳膊上剐了一眼,眼神又在他卷起的裤管上飘过,用折扇遮住嘴巴小声问道:“元甲,你们这里穿着都这么随意么?”
王元甲被他问的一愣,讷讷道:“什么?”
锦衣公子哥察觉自己有些不妥,刷的收起折扇,正了脸色问道:“你说的那个李青石呢?是不是不敢来了?”
王元甲看了李青石一眼道:“他就是李青石。”
锦衣公子哥先是一愣,随即不悦道:“王元甲,你也太没出息了吧,叫我帮你欺负一个女的?”
李青石的母亲是白头村第一美人,李青石虽然是男儿身,但他相貌更胜母亲一筹,尤其是一双杏眼,清亮中透着几分娇憨,动人心魄。王元甲经常拿他相貌奚落他,说他是带把的女人。
李青石本来还有些纳闷,这时终于会过意来,想起方才锦衣公子哥的眼神,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颤,说道:“王元甲,你他娘的就找这么个男女不分的白痴做帮手?”
锦衣公子哥听见李青石说话,这才知道是个男的,想起自己心中闪过的旖旎念头,不由得一阵恶心,恼羞成怒道:“小杂种,你骂谁是白痴?”
李青石翻了翻白眼,没搭理他。
王元甲没想到两人见面就掐起来,心里窃喜。他这位表哥本来是不肯自降身份跟村子里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动手的,虽然自己一番唇舌说动了他,可生怕他事到临头又会反悔,这李青石可真懂事,这么一来,恐怕自己想放过他,表哥都不会答应了。
王元甲哼了一声,摆出一副生气模样道:“李青石,你说话客气些,我表哥可是罗浮山上的得意弟子。”
李青石这才知道锦衣公子哥原来是王元甲的表哥,说道:“罗浮山?什么地方?”
锦衣公子哥嗤笑一声,罗浮山都不知道,果然是小地方的井底之蛙。
王元甲道:“你少跟我装傻,每次有说书先生来村子里,说起江湖上的故事,你哪回不是颠儿颠儿跑过去听?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江湖上有‘三山五岳十二洞天’这么一说!”
李青石像是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道:“这个当然知道。”然后掰着手指头嘀咕道:“三山是文山方丈山老君山,五岳是东岳西岳南岳北岳中岳,十二洞天名字太多,可记不清了,难道罗浮山是十二洞天里的一个?”
锦衣公子哥看着李青石脸上的惫懒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在奚落自己,心中怒火冲天,却忍住不动声色。
有罗浮山的人给自己撑腰,王元甲想想就得意,说道:“总算还有些脑子!”
李狗子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说话,见王元甲得意,十分瞧不起他,说道:“十二洞天算个屁,石头哥将来可是要去老君山的,那可是‘三山’里头的一个,罗浮山能比?”
李青石一直以为自己脸皮够厚,可听李狗子这么一说,破天荒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听说书先生说起“三山五岳十二洞天”,他确实经常念叨着想去老君山,可这不过是自己一个念想,哪想过真能去老君山学武?老君山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天底下名气最大的“三山”之一,是自己想去就能去的?
李狗子可从来没想过石头哥能不能去老君山这个问题,既然石头哥想去,那还能去不了?
王元甲先是一愣,然后像听了一个天大笑话,忍不住大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锦衣公子哥没笑,他冲李青石伸出大拇指,一本正经说道:“厉害!听说你还是我大仁国遗落在民间的太子?这可是大事儿!朝廷肯定在找你,得赶紧跟官府说一声。”
李青石有点乱,自己想去老君山学武这事是有的,可什么时候又成太子了?
忽然想起黑丫说过她以后能做皇后,又说长大以后肯定是要嫁给他李青石的,所以小丫头信誓旦旦说她的石头哥是太子。
黑丫说的这些李青石怎么会往心里去?只当是小丫头故事听多了爱胡思乱想。只是这话只有他跟李狗子听过,这锦衣公子哥是怎么知道的?
李青石自然猜不到黑丫也跟王元甲说过。当时王元甲问她:“黑丫,李青石那野种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喜欢跟他玩?”小丫头嘴一撇说道:“你才是野种,石头哥可是太子!”王元甲不知道这是小丫头天马行空,还以为是李青石跟她说的。后来他告诉锦衣公子哥,说李青石这野种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自称太子。
锦衣公子哥本来不屑跟这里的乡野贱民动手,听了这件事才答应帮王元甲教训教训李青石。
他一向对朝廷心存敬畏,怎能容一个野种对皇室如此亵渎?
简直岂有此理!
李青石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就像锦衣公子哥说的这件事,虽然不知道叫官府听去了会怎么处置自己,但知道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没搭理锦衣公子哥,而是直接绕过这个话题,对王元甲道:“王元甲,我一直想问问你,为什么你老跟我过不去?”
他这么问并不是示弱,而是真想知道为什么。从他记事时起,村里这些孩子就一直打他骂他。他从小到大被叫的最多的就是“野种”这两个字。
他记得第一个喊他野种的人,是王元甲他爹王大憨。
他知道那不是好话,但他没恼,他以为是大人在跟他逗着玩,于是也跟着他们傻笑。
王大憨见他笑,更开心,笑了一阵,忽然怂恿王元甲一群孩子打他,教他们往他脸上撒尿。
于是他不笑了,扭头就往家跑,却被一群孩子围住。
那是他第一次挨打。
他鼻青脸肿回家,衣服也破了。母亲看见,问他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他点头,然后被母亲一把扯过去,在屁股上狠狠打了几巴掌,一边打一边说他顽皮不懂事。
他咬着牙没哭,娘哭了。
那时候几岁来着?记不清了,三岁?还是四岁?
后来再有人叫他野种,他就跟他们打,每回都被打的趴到地上爬不起来,然后等缓过劲来,再回家被娘打。
有一回王元甲他们正骂着野种往他脸上撒尿,被他母亲看见,她跑过来把他们赶走,抱着他回家。
直到那天她才知道他为什么跟人打架,哭了一路。
后来母亲带他去王元甲家讨说法,被王元甲的娘骂了一顿,挨了一耳光,想打回去,被王大憨推到地上。
那天回到家,母亲抱着他哭了一宿。
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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