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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新室友是个文艺兵
月明星稀,车长声短,时近五月,宿舍阳台。
凌晨三点半,我被人之三急搅扰了沉睡,惺忪过一阵酣畅后回到宿舍,正想趁着这股迷糊劲未过,接上刚刚的好梦,就听得“啪”一声打火机响,循声望去,是阳台上有个人刚刚点着了一根烟。
那人扶着栏杆仰望长空,夹着烟的左手半托着腮,轻轻一动,就是一大团吞云吐雾,一口,两口,三口......从没见人抽烟抽的这样急促却还能如此深沉,深沉到每吐出一口烟来,都仿佛长长叹了口气,在月色的映衬下,竟有一种诗人般的忧伤,也难怪,当过兵的是该有这么好的肺活量。
这个人就是我的新室友亓一然,上学期快期末的时候才搬进来的,是位临近毕业的大四学长,准确的说,已经大六了。听说是大四的时候休学两年服兵役了,退伍回来学校随机安排,他就被分到了我们这间刚好还有一张空床的大二宿舍。
第一次见他是上学期期末备考那段时间,那天晚上,他穿着军装手持长箫,轻轻推开门微笑着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亓一然,是你们的新室友,大学最后半年,请多指教啦。”我们仨呆怔怔的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私心疑惑这就是当过两年兵的大四学长?怎么看起来比我们仨宅男都还白嫩!
他见我们认生,也不尴尬,微笑着招呼他带来的三个研究生学长,帮他大包小包的安放行李物品。刚放置妥当,他就拎起一包随身衣物,微笑着跟我们告别:“东西先放这儿,年前我就不回来打扰你们复习了,咱们年后再见吧。”
相比于同宿舍的其他两个,我属于外向型,这种初次告别的客套活儿自然是我来做,我问他:“不住宿舍,你睡哪儿啊?”
他微笑着拍拍我的肩道:“安心,我自有去处。”他仿佛自带一种魔力,就是那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那样轻描淡写的七个字,就能叫人莫名觉得心里温暖,倒好像不是平生头一次见,而是已相识多年。
借着这一段近距离接触,我也顺势打量了他一番。他的五官很立体,脸型瘦削,鼻子高挺,嘴巴不大嘴唇却很饱满,笑起来能隐约看到一排有些微黄的牙齿,很整齐;眼睛不大却很有神,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乍一看,倒和时下很火的一个创作型歌手有几分神似。
按理说以他的长相在遍地校草的沪江理工大谈不上是很亮眼的类型,至少单从审美角度讲,站在他身后的三个研究生学长中,那个被他称之为“蒙蒙”的脸庞,肯定要比他更受女生欢迎。可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教人觉得有几分不同寻常的魅力,可能是白皙的皮肤加了分?或者是一身笔挺的军装添了气宇?再不然就是那柄长箫增了神韵?后来我才知道,都不是,而是他努力用微笑掩饰的,一笑起来就很难察觉的,写满了故事的眼神。
那天他大笑着揽着与他同行的三个人离开,一直到新学期开学,果然都没有再出现。
再见时,都已经开学快半个月了。那晚他微醉着轻轻开门,身后还是跟着两个学长模样的人,进门来帮他铺好被褥,打点好洗漱用品,确认他的意识还残留清晰后,便以次日要上班为由告辞了。他就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桌前发呆,我们仨因为跟他还不熟,毕竟他是当过兵的,也不敢打扰他。良久,他好像突然清醒了许多,翻翻包里,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条烟,微笑道:“也不知道你们都喜欢什么,见面礼就仓促了些,反正到大二了基本都抽烟的,一人一条,以后没烟了就找我要。”不巧的是,我们仨又都是烟酒不沾的“乖乖孩”,只能微笑着摆摆手,推辞说自己不抽烟。
见他有些失落,我就微笑着安慰他:“然哥,我们仨是真不抽烟的。而且你太客气了,还整见面礼的,咱们都是室友,这样就显得生分了。”
他点点头笑着看看我,也不好坚持,突然他两眼放光的盯着我的吉他问:“你也玩吉他?”
我一怔,笑着说:“对啊,你也玩吗?”
他走到吉他旁,微笑着抚了抚琴弦道:“会玩一点......”像是勾起了一段回忆似的沉默了片刻后,轻声问我:“可以借我玩一会么?”
我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啊。”
他却不立刻抱起吉他,而是转头又微笑的问其他两人:“现在弹琴,不会打扰你们吧?”
那两个也转过身来指了指我笑道:“不会不会,平常都是听他弹的,今天刚好换换口味。”
得了三人的一致应允,他便放心的抱起琴,调弦、试音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我自命也是个吉他高手了,却远不敢想像可以这样洒脱。王力宏的《依然爱你》,他弹唱时也是行云流水,收放自如,每一次拨弦,每一声唱音都透露着专业和淡定,只用了一首歌的时间,他就折服了我们仨。那天我们才知道,为什么初次见面时,会觉得他和我们原本所有的想象都差异这么大了,因为他当兵那两年,是在部队的军乐队度过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文艺兵。正当我们好奇着要追问他当文艺兵时发生的趣事时,他却突然来了醉意,爬床上睡觉去了。
他有说梦话的习惯,有时说起梦话来像是呼喊似的那样大声,一开始不习惯,会被吵醒,朦胧中听到他叫喊着几个名字:杨洁、毛晓萍、张雅楠、李潇逸、陈莹......加上他又当的是文艺兵,我们就猜想,这些名字肯定和他在军乐队的经历有关,尤其是杨洁这个名字,听到的次数最多,叫喊时的语气也最复杂,有时是幸福的大笑,听到就会被传染的幸福的大笑;有时却是无助的叹息,歇斯底里的无助的叹息。
那段时间他好像每天都会有活动,常常连着两三天都见不到人,偶尔回来一次,也都是掐着点赶在楼下宿管大叔锁大门前回来,我们自然也很少能找到机会一探究竟。
等到他的日常活动似乎不再那么频繁了,偶尔也可以连着好几天都能一起在宿舍谈笑风生的时候,我们也都不再会被他的梦话吵醒了,对他那些重复出现在梦里的名字也渐渐不再那么好奇了,只是我有时候还是会偶尔问起,为什么他的歌声、琴声和箫声都可以那样深情,他也每每只是微笑着说:“只不过,是你本身就有共鸣。”
碍于我们仨都不抽烟,即便是有人造访,他也会自觉的带朋友去阳台关上门窗过烟瘾。每次有活动时,不管多晚回来,他都会给我们带回些小福利,所以有时候第二天一早起床会发现,三个人的桌上都放好了早餐,而他正呼呼大睡的补他前一晚的彻夜未眠。大家都看书的时候,他就一个人戴上耳机,翻看他那一大摞古典书籍,偶尔也会整理下他的毕业设计,大部分时候,他总能带着我们仨欢笑着谈天说地,偶尔也会来了兴致,弹奏几曲。
可能是感觉我们仨太乖了,所以每次跟我们说笑的时候,他总是轻声细语,连偶尔讲个荤段子都是点到为止,常常须得是我们盘根问底才能领会。但是他会见朋友也好,弹琴也好,身上那股子痞气和邪气就一览无遗。我们都喜欢他的洒脱和收放自如,可是和另外两人只是喜欢不同,我愿意尝试,尝试能像他一样稍微“坏一点”,又因为偶尔会向他请教弹吉他的技巧,所以两个多月相处下来,我和他的关系也愈加亲密,慢慢的,他有活动的时候也会跟我打个招呼问我去不去,或者有时候晚上无聊,也会在熄灯之前叫我陪他出去喝两杯散散心。即便如此,他的这段文艺兵往事在此之前也都是只字不肯提,每当话题要牵扯到此,他都会很微妙的避开,好像在保守一个天大的秘密,生怕被别人听去。
我看了下时间,又看了看他落在地上的烟头,知道他已经呆在那里很久,便轻轻推开阳台的门:“然哥,还没睡呢?”
他也不转头看我,仍是直直的盯着夜空,仍是淡定的缓缓吐出一口烟道:“是啊,军乐队果然解散了......”
“军乐队?解散了?什么情况?”
他这时才转过头来,诧异的看着我:“你怎么起来了?我,我吵醒你的?”
“没有,让尿憋醒的......”我才知道,原来他刚刚是在自言自语,不是在跟我搭话,我问他:“你刚刚说军乐队解散了?是怎么回事?”
他闭上眼猛吸了一口烟,又睁开眼缓缓吐出来道:“没什么......”
我的睡意已经失了好多,也跟他要了一根烟尝个新鲜,学着他的样子吞云吐雾,只一口就呛得直咳嗽。
良久,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都能为她不要命了,却怎么在可以长相厮守时反而退缩了......”
“谁?杨洁么?”
他诧异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你说梦话的时候,都不知道喊了多少次她的名字了。”
“是么......她还在呢......”
可能是那晚的月亮很圆,很适合聊天,也可能是他淡定了太久,压抑的太满,两个人,三盒烟,他在抽烟,我在看,他在讲,我在听,听着他从一个个烟圈里缓缓吐出了这段文艺兵往事。
第二节、开启军旅生涯
时间是大四开学后不久,地点是沪江理工大学,本来只是帮班长填补班里报名参军的名额,结果一不留神连着过了几轮体检和政审。
一开始报名的时候,亓一然已经是第一千六百七十几号报名者了,这么多人只要六十多个,亓一然居然也能被选上,这是始料未及的事情。直到校保卫处负责人给这六十几个被选上的人每人一份志愿表,征求他们的最后确认时,亓一然才意识到,要去当兵了。
亓一然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了父亲他要去当兵的消息,亓父一下子说不出话。因为从报名到体检再到政审,亓一然都还只是抱着重在参与的态度,随时准备被刷下来,可是偏偏就这么被选上了。最后一次确认志愿的机会,只要亓一然点头,接下来这两年就势必要交给部队了。亓父沉吟半晌,也没法子了,只叫他别忘了走之前一定要回趟家。
亓一然约见李潇逸,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她,李潇逸打了他一巴掌,说好的毕业就回家结婚的,莫名其妙拖两年,打完又心疼,哭着揉了揉亓一然的脸。
亓一然也无辜,他本来只是充数的,并没有真的打算就去当兵,后来也不过是当作免费体检的福利,谁知道就这么确定下来了。李潇逸仍是止不住的哭,亓一然只得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安慰她:“两年而已,很快的。老公当过兵,是好事情。”
出发的那天,亓一然看着给他送行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突然感觉一阵心酸:“对不起了各位,不能跟你们一起拍毕业照了。”
那帮人就喊:“没事儿,我们给你P进去!”
哄笑声中只有李潇逸最扎眼,她还在哭呢。
辞别了这帮同窗三年半的同学、兄弟、姐妹,还有他心爱的恋人,亓一然登上了开往部队的大巴,李潇逸追着车喊:“别忘了回来娶我!”
车子开了很久,久到亓一然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已经到了部队,紧张的节奏,枯燥的生活,正偷闲看会儿书,刚翻开第一页,就被班长没收了,接着就是一顿揍,揍着揍着,亓一然就醒了。还好只是个梦。
可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接兵领导在喊:“到站了,都下车!”亓一然想起来,自己还在去部队的路上呢。
下车发现已经到了虹桥火车站,老远看到围栏外有个女人在哭闹着什么,依稀听的到说什么杀人犯云云。
同行的里有个小学弟表现了好奇,询问接兵的领导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接兵领导和蔼的回答:“一个神经病,别在意。”
亓一然听到谁在交头接耳:“肯定是孩子当兵的时候牺牲了,不然怎么可能没人敢把她赶走。”亓一然觉得这个说法才合理。
火车上异常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接兵领导提议有才艺的展示一下,活跃一下气氛,有个人就拿出了吉他,自弹自唱了一曲,接兵领导嫌他唱的太感伤,问他会不会欢快一点的,那人摇了摇头,说自己才刚开始学吉他。那领导又问,谁还会的?同校的那几个有认得亓一然的就高喊亓一然的名字,说他在学校好几次文艺晚会上表演过,还在校学生会文艺部待过。接兵领导就让亓一然表演一段,亓一然婉言推辞,那领导笑着说:“有才艺就赶紧展示吧,到了部队,说不定你两年都没这个机会了。还有啊,从现在起,你就要养成服从命令的习惯了,不然肯定要吃亏的。”
亓一然只得表演了一段,只当最后再过一把琴瘾。
下了火车,所有新兵都被安排整齐端坐着,等着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时,就答到起身站到叫了自己名字的军官身后列队,而后又陆续被安排登上一辆辆军用卡车。在亓一然这辆卡车行驶的过程中,有两个老兵打着手电筒对着新兵名册一一打量,打量过后叫了几个人的名字,说是下车后直接跟他们走。
车子一路开进了一个室内篮球场,看起来更像是个礼堂,新兵们陆续下车。又是一阵列队等待点名,亓一然被一个矮个子老兵叫到了名字,他就跟着那老兵走了,同行的还有一个高高胖胖的新兵。
那老兵穿着军大衣,蹬着军棉鞋,一路上一言不发的带着他们俩走着,那高高胖胖的悄悄问亓一然:“你是哪个大学的?”亓一然刚要回答,那老兵小声对他们说:“嘘,别说话,现在已经是休息时间了。”
看这老兵的态度,亓一然心里轻松了一些,梦跟现实果真是相反的。
那老兵把他们两个带到一个军营前,跟站哨的敬了个礼,那哨兵问说:“七班长,这是你的最后两个兵吧。”那老兵点了点头,招呼他俩新兵跟着上楼,到了一个房间,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七班长开了灯,让他俩各自找个凳子坐着等他,亓一然顺手拖出桌子下的一个凳子,发出了刺啦一声。七班长赶紧对他打手势:“嘘,不要拖凳子,要拿起来,别吵着他们睡觉。”亓一然转身看去,借着灯光看到身后还有个大房间,整齐的躺着几个熟睡的人。这个班长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他俩坐定,见班长出去了,那高高胖胖的便小声跟亓一然搭话:“我叫张超,沪江医科大的,哥们你呢?”
“亓一然,沪江理工。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张超话音刚落,就隐约听到班长的脚步声,轻的像窗外的风声。这俩人赶紧停止对话,却见班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张超赶忙上前去接。
“好,那就你先洗吧,亓一然,你再等我一下。”
张超诧异的问:“洗什么?”
“嘘,小点声。”这班长居然看起来都有些呆萌了:“当然是洗脚啊。轻点声洗,别吵着他们,我再去给亓一然打一盆。”班长说罢又出门去了。
张超就开始洗脚,小声嘀咕:“居然还有这福利,可我怎么反而觉得瘆得慌。”
“先礼后兵吧。”
“有道理,亓一然,过来人嘛。”
“客气。嘘……”
班长果真又端了一盆热水进来,亓一然赶忙起身去接,一不留神又是刺啦一声。
“嘘……别吵着他们。赶紧泡个脚,这一天肯定都累坏了。”
亓一然也赶紧泡脚,那班长转身去给他们拿毛巾和拖鞋,放到他们旁边。泡了不到三十秒,张超悄悄碰了碰亓一然,就开始擦脚,亓一然会意,也赶紧把脚腾出来擦拭。那班长这次一手端起一个盆又出门了,惊呆了他们两个,漫说一手一个,就只一盆这样满满的水,单用一只手也不好端的。
那班长很快又回来,招呼他俩说:“跟我走。”
他俩人就跟着班长后面,来到了厕所,这次俩人学乖了,亦步亦趋的,没发出声响,班长点头表示了满意。
这厕所可真干净,哪里都是锃亮锃亮的,没有半点儿灰尘。班长拿出一盒烟,问他俩抽不抽,这俩人哪敢要啊,都说自己不抽烟。
“抽吧亓一然,看你那牙我就知道你是个老烟枪了,还有你张超,这次不抽,下次你们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抽了,因为待会我要把你们带来的烟都交给司务长的。放心,等你们退伍的时候还会还给你们的。”
亓一然和张超仍是推辞,亓一然庆幸自己的睿智,登上离开学校的大巴前就把那帮兄弟送他的几条中华又散回给他们了。
班长抽着烟说:“其实我平时也不抽烟的,所以咱们班基本是没有烟味的。不管你们以前抽不抽,一旦以后我发觉你们身上有烟味,我会搞你们的,知道么?”
亓一然和张超连连点头。
“既来之则安之,记住了,咱们班是新兵三连三排七班,我是你们的班长,以后有什么困难啥的,先跟班长说,知道么?”
这俩人就又点头。
“别点头,要回答‘是’。”
这俩人就异口同声的小声回答道“是。”
“嗯,很好,回去吧,收拾收拾准备睡觉了。”
班长就带着他两个回到班里,却是仍直奔那个小房间。班长小声说:“打开你们的箱子,我要检查一下。”
这俩人就赶忙打开带来的箱子。
班长翻了翻,给他们拿出纸笔和胶布:“手机贴上自己的名字,明天带你们去交给司务长保管,等你们退伍的时候再还给你们。还有其他通讯设备没?”
这俩人摇了摇头。
“好了,来之前发你们的被子枕头大衣啥的先拿出来,毯子已经铺好了,张超你睡那张床,亓一然你睡那一张。箱子先放这里,不放心的话可以锁上,明天会安排时间带你们入库,收拾好就去睡觉吧。”
亓一然和张超就收拾收拾去各自的床位睡觉了,班长看着他们都躺下了,才关了学习室的灯,也去睡了。
这一天的变动有点大,早上还听着那帮厮混了三年半的损友们调侃他“去做两年汉子,归来仍是浪子。”这一转眼已经躺在了部队的床上,身旁是陌生的呼噜声。这呼噜声的节奏跟他大学室友的节奏有些相似,亓一然找到了睡眠的熟悉感,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还是那帮人,还是那个寝室那张床,还是睡意朦胧的声音问着:“今天谁去点名?”
“亓一然,轮到你了吧?亓一然快醒醒,到你去点名了,今天有点名王的课,一次没到平时分就没了。亓一然,别睡了,亓一然,快醒醒,亓一然,亓一然……”
亓一然感觉有谁在摇他,推开那手又翻了个身道:“再让我睡一会嘛,那老头下课前才点名的……”
“喂,喂,亓一然,别睡了,真要点名了!”那人又开始轻轻摇他。
亓一然被摇的丢了睡意,勉强坐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抱怨:“天都还没亮呢……”说话时终于睁开眼,却看到几个穿着军装的人围在他的床边,一个比一个笑的欢。
亓一然赶忙起身穿衣服,开启他军旅生涯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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