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引子[读者必看]》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冥云之巅》:楔子。
楔子
那是右江乌桑花盛开的季节。满城的乌桑盛放,灿如红霞,落英缤纷,如梦如幻,如诗如画。邀月山庄早已红绸遍布,绵延十里红妆。艳烈的红色娇媚,喜气洋洋,庆贺着月氏家族长子娶妻之喜。
身为当事人的月祁愿反而表现的有些不知所措。月氏与夜家的联姻,是早年两家祖父指腹的约定,今夜家长女及笄,便急忙过府成亲。虽然早有婚约,可因为迁徙两家相距甚远,后少有往来,月祁愿还未曾见过自己新娘的模样。
此刻,夜色婉约,新婚房内烛火摇曳,莞尔朦胧,月祁愿身着喜庆的红色锦缎忐忑的坐在离床榻不远的梨木圆凳上,烛光映着他清秀的脸庞,眼里的深邃,看不清也道不明。似乎是经过了好一番的思想斗争,他才趁着在外陪酒的酒劲,忐忑的去掀新娘的盖头,初识人事的腼腆,反倒有些像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金丝绣鸳鸯的红盖头在轻颤的指尖触碰下掀开,露出了新娘如乌桑般娇艳的容颜。如墨的鬓发挽起,装点着镶嵌宝石的凤凰珍珠步摇,在盖头掀起的带动下轻轻摇曳,触碰着新娘娇嫩的脸颊。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绯红似若红霞,娇艳妩媚,似水的眼中流露出了风情万种,一颦一笑,摄人心魂。
月祁愿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这张似乎曾在梦里见过的脸,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是第一次成亲,洞房花烛夜紧张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该饮合卺酒了。”新娘在揭开盖头的一瞬似乎也惊愕了,但很快又归于平静,微笑着提醒着不知所措的月祁愿。
月祁愿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转向床前的雕花小案。用穿龙刻凤的鎏金玉杯斟了两杯酒,一杯送到了新娘手中。坐下时,月祁愿还要用手扫开那鸳鸯锦被上寓意多子多福的谷物,烛焰轻晃,有些迷离虚幻。事情太过突然了,只是家人一句你要成亲了,就成亲了,好像是梦境的一样。,以至于,合卺酒饮完,月祁愿还有点发懵。
“我……”月祁愿想要开口,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头有些晕,那金丝舞凤的嫁衣在烛火的微光下有些炫目,金丝银线勾勒出的羽毛,闪烁着烛火的光,一时头晕目眩,什么……也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时,新婚之夜新娘逃婚的耻辱已让他不知所措。果然,这就是一场梦境,未曾开始,梦就醒了。
夜染,那时他才记住了自己的新娘叫什么名字。
葬骨地的噩梦
葬骨地的噩梦
作为同龄者中的佼佼者,月祁愿一点也不意外自己能进入传说中的九幽。
九幽,兰冥大陆上最好的影武者学院,位于九幽中心的帝王城。传说,九幽是在影皇无启的葬骨之地上建立的,为的是聚集最强的力量,时刻提防着无启的复苏。而影族也在虎视眈眈,为了影皇无启的复苏而蠢蠢欲动。
九幽之名,来源于玄学周易的九宫八卦,同时也寓意着兰冥大陆上的九种冥炁属性。
注(九种属性:金,木,水,火,土,风,雷,光,异变)
“喂,新来的!”
月祁愿才推开寝室的门,便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猥琐男在打量他,“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啊?”
见对方一脸人畜无害,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月祁愿便没有戒心的如实相告,“右江,月祁愿。”
“右江?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那人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忽然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小天女似乎就是右江人。”
“小天女?”听到同样是右江的,不免有些乡谊情切,好奇了些许。
“是啊。那可是房凌袖老师的入室弟子,清新脱俗的很,所以人送外号小天女,叫啥来着……”那人挠挠头发突然猛拍大腿,“对了,叫夜染!”
夜染?!
那个,在一年前,洞房花烛夜给自己下药逃婚的新娘!
从未想过,还会再与她有交集。听闻逃婚变故后,夜家为了给月家一个交代,用阴阳锁将夜染捆绑,封经脉冥炁,当众行刑,挑筋放血,扔下离岸崖。
且不说离岸崖下万丈深渊,若是坠落九死一生。离岸崖下的万生谷,荒无人烟,影兽纵横,残暴异常。她被缚重伤,坠下悬崖必是九死一生,纵使有幸不死,也会被影兽分而食之。敢逃婚,自是料到了不会有好下场,只是,宁可一死也不愿嫁于自己为妻的勇气从何而来?自己没有那么不堪,以至于把人逼死吧?
夜染真是命好,坠入万丈深渊不旦没有死,还让入万生谷修炼的房凌袖给救了。房凌袖,一个名震兰冥大陆的影武者,原罪枢的女官,在九幽任教,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连神殿的大祭司也要给她几分面子。而房凌袖无意发现了夜染灵魂的纯净,以至于让影兽退避,污秽之物不敢靠近,又是罕见的变异精神属性,一再确认,肯定了夜染是灵魂纯净的圣女的事实。于是房凌袖执意收夜染入室,亲自出面,游走两家说情,希望月家网开一面,不在追究。月氏家族都并非心狠之人,夜家的执刑已经众人震惊,今夜染有幸拾回一条命,月氏家族也不想再追究。于是,夜染因祸得福,成为了房凌袖的第二个入室弟子。
月祁愿失神了,本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可耻辱,和耻辱以外的东西却在滋生蔓长,让他很是压抑。
“我叫凌零,今年六年级,人送外号零零六。”坦诚相见,自报家门。
“九幽……不是四年出师吗?”月祁愿不免好奇,这六年级是哪里来的。
凌零打了个哈欠,“嗯……因为师兄留级了……去年他们管我叫零零五。”
月祁愿很无奈,这样的吗?九幽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正是因为我待的久资质老懂的才多好吗?”凌零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嗯。”月祁愿点了点头,明显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的表情,而凌零依旧喋喋不休,
“别说师兄没有告诉你啊,现今啊,咱九幽分为两派势力抗衡对立。一啊,是苜蓿月创建的月影阁,苜蓿月你知道不?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天赋异禀,是日后军方势力的代表,所过之地,血流成河,寸草不生。而月影阁的成员,也大都是强攻系的。另一派啊,是以肖薄为首的长夜轩。起初大家都以为肖薄只是来混日子的纨绔子弟,后来才知道啊,这肖薄师承万兽门,有驯化影兽的奇能。咱们影武者,多多少少还是要依靠影兽来提高自己的修为,于是肖薄就靠着驯兽的能力发家致富,创建了长夜轩广纳辅助系贤才。”
“如此说来,如若是论战斗力,还是月影阁更胜一筹咯?”月祁愿若有所思的问。
“是如此的,输出派打辅助派你说呢?”凌零眉飞色舞,“不过苜蓿月最关心的师妹夜染在长夜轩啊,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才有意思。”
夜染,是长夜轩的……
闲聊了一会,月祁愿收拾好了便出去走走,想着尽快熟悉一下这九幽的环境。天空的阳光,很温暖,很安详,让人不免有些眷恋着圣洁的暖。
不知走了多久,竟然走到了九幽的祭殿,祭殿外是座九曲龙池,池里是荷花一年四季都会盛放,生机勃勃,清新淡雅。池边围了九尊精致的盘龙石雕,口吐清水,汇入池中,龙鳞纹角,栩栩如生。觉得这盘龙石雕甚是精致,月祁愿不由的伸出了手,想要触摸一下其中的一座石雕。当他纤细的指尖触碰到龙头眉心的鳞片时,石雕本闭合的双眼,竟然睁开了!
一时间,石雕复活了!双瞳的血光幽幽,黑色的石身瞬间长出了黑色的鳞片,光滑而又锋利,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九座盘龙石雕都复活了,张牙舞爪,争先恐后的扑向月祁愿。
才来九幽的第一天,就这么刺激的吗?!
月祁愿下意识的反攻,冥炁发动,池中的水全部升到了空中,向黑龙袭去,水分分离成了成千上万的水滴,在风力的作用下,水滴被削尖的很,同时凝结成了冰,直直穿过了黑龙的身体,将鳞片和肉身穿透,留下了一个个乌黑的洞,没有血液,只有水滴从那乌黑的洞滴落,但是很快,那乌黑的洞,便愈合了。
面对袭来的九头龙,月祁愿只得迅速闪躲。
本来艳阳高照的天空霎时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很快,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的落下,很快便是倾盆之势。而黑龙,靠着吸收雨水,身体变得越来越大。
路过的影武者赶忙加入战斗想要帮忙,却一个个,被黑龙喷吐出的水柱击出十几米来外,任何形式的攻击,对黑龙都不起作用,最多是在黑龙身体留下乌黑的洞,然后很快愈合。
黑龙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叫月祁愿有些招架不住了,水柱袭来,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击中之际,一个白色的身影闪现至身前,白底牡丹的油纸伞挡在身前,旋转间,无形的屏障将水柱弹开了。
翩然落地,油纸伞下的女孩纯净无暇,不染纤尘。油纸伞的结界屏障下,雨水无法近身,女孩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长发及腰,散发着淡淡的茶香,清新怡人。白底墨花的罗裙精致优雅,卓尔不凡。女孩转身,见其容颜时,月祁愿震惊了。这,不就是房凌袖的爱徒夜染吗?那个被称作小天女的女孩,那个,逃婚让自己背负耻辱的女孩……
还记得初见之时,她一袭红衣浓烈似血,妖冶妩媚,比那满城的乌桑还要灼眼,眉目间的风情万种叫人沉沦,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不施粉黛的容颜清新淡雅,有些失血透明的肤色衬得她虚弱得像是只瓷娃娃,弱不禁风,叫人心疼,似乎一不小心碰着就要碎掉了一样。一双水眸清澈见底,不染杂质,仿佛是世界上最纯净的东西,透着圣洁而又温暖的光,纵使是置身天寒地冻的无尽深渊,深受黑暗与痛苦折磨,看到这双眼,也能感受到如沐春风的温暖,找回寻求光明的希望。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会感觉莫名的亲切温暖,内心中的向往憧憬是如此的强烈,同时又自卑胆怯的不敢靠近,生怕污浊了这份纯净。仿佛她就是九天之上的神女,拆了风云做骨,化了冰雪为肤,圣洁光辉,只可远观膜拜,不容亵渎。
果然,一点也不负小天女之名。
“林殇,这是什么情况?”夜染开口,声音清甜温柔,让人听着很舒服。
不远处的蓝衣男子,放荡不羁,桀骜不驯执绔子弟的样子,打着哈欠不紧不慢道,“还能什么情况,就是影兽复苏咯。”
影兽?复苏?
“这九条水龙是影皇无启的驯兽,无启生于水,拥有不死不灭之身和无穷无尽之力。这九条水龙能组织阵法,给无启源源不断的水,辅助无启增强力量,后来无启战死,九条水龙也化成了石雕,不知道怎么就苏醒了,想要灭这水龙,就先要断了水源。”林殇解释。
“先断水源?说的轻巧!地水可封,天水怎绝?”
“别着急啊!先拖着,掩护我,我看看有什么办法。”说罢林殇躲到了安全处。
“好。”夜染看了月祁愿一眼,月祁愿心领神会,继续投入战斗,与赶来的影武者们发起更强势的攻击。只是,却不能对其造成伤害。
只见角落的林殇手心冥炁聚集,变成了一本书本,打开,书里竟然嵌了把精致的青铜罗盘,林殇,抽出罗盘,泛黄的古籍悬浮空中,当然,无形的屏障阻碍,避开了哗啦啦的雨水。随着林殇指尖的拨动,算盘快速的运转着,书页也快速的翻动着。
“冰封!”
月祁愿发动冥炁,借助雨流进攻。周围的温度骤降,水流凝结成冰,顺流直下,将九条水龙困缚其中,雨水磅礴,相互叠加成冰,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冰牢,厚厚的冰层中,水龙动弹不得,可是天空的雨还在下着,九条水龙的身体依旧在不断生长着,把冰层一点点的撑裂。
“九龙连珠,隐鳞云雨阵,天水不绝,坎位不殒。”
林殇一边拨弄算盘,一边扫过书本,“要先破鳞云阵,毁水煞珠,才能断其命脉!”
林殇将几颗黑白玉棋子抛出,以为镇压,削弱水龙对雨水的吸收。“土克水,坤位西南,坎在东北,布阵,注入土元素冥炁在原石雕的所在的坤位和艮位为引,从地底获取土属性冥炁,汇聚破坏坎位地基,这样应该能毁了风水破了鳞云雨阵,再强攻,一次性将水龙全身打散,到时可见水煞珠,在水龙复原前击碎水煞珠,水龙便无法恢复了。”
林殇话音刚落,困在冰层里的水龙就肆虐疯狂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终于是将冰层撞击的粉碎,水龙垂直而下,张牙舞爪的朝林殇扑去。
“嘭!”
地面崩裂,生长出了粗壮的藤蔓,将水龙缠住,挣扎间,藤蔓生出了巨刺,在水龙身体扎出了乌黑的窟窿眼,水龙凄厉的哀嚎着,喷着的水柱四处横扫,巨大的冲击力将地面都崩裂,其他水龙亦顺势扑来,发起攻击。
“老师!”林殇仿佛看到了希望,月祁愿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一个面容精致,妩媚妖娆的女人悄然来临,她慵懒的倚坐在藤蔓的巨芽上,黑底红边的旗袍勾勒出了她姣好的身材,似雪的肌肤若隐若现,叫人遐想。眼中的凌厉,透着不屑。
房凌袖,九幽的导师,一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能在男人的天地里争得一席之地的女人。
“按照林殇说的去做。”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的波动。身旁魁梧如牛的男人不语,径直快步到原石雕所在的位置,池里的荷花在九条水龙复苏之际已枯萎殆尽,只留下残枝败叶被雨水侵打。
男人叫雷不动,也是九幽的导师,正好是土属性。他行动起来,按照林殇所说的,以土属性冥炁做引,从地心抽取更强大更纯粹的土属性冥炁。
“看来没我什么事了。”林殇收起青铜算盘安置回书中,书本破碎消散,他慵懒的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土属性冥炁汇聚,源源不断的从地下而来,然后直袭北角坎位。水龙发出了凄厉的哀嚎,挣断束缚的藤蔓,尖锐的声音险些穿破耳膜。
很快,雨水便越来越小,水龙的力量,也在不断的削弱。
意识到局势不利的水龙咆哮着,相互交缠,水汽聚拢,九条水龙的身体竟然不断的融合,成为了一体!横冲直撞直袭而来,似是要与房凌袖同归于尽之势。冲击而掀起的气浪竟然还能将打开了结界的众人击出数十米外。
雷不动冲到房凌袖身旁一同打开结界抵挡,厚厚的土色结界上迅速生长出了数以万计的粗壮藤蔓,相互缠绕着与迎面冲撞而来的水龙相抗。
“嘭!”
霎时间,耀眼的水蓝色光波炸开,大片的水花四溅,隔着结界,仍能感受得到那锥心刺骨的寒意。
光晕散去,房凌袖与雷不动所在指出额,竟然冲击出了一个直径十几米的巨坑,土坑周围本应该是黄色的泥土,却被寒气冻成了深蓝色,房凌袖与雷不动踉跄摔倒在了深坑底,处境显而易见。而一旁的水龙,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水龙挣扎着,在两人发起进攻之前腾跃飞起,飞出深坑,直直向月祁愿袭去,刚刚那冲击波已让月祁愿有点发懵,以至于对于突然袭来的进攻无法察觉,闪避不及,只能任由水龙穿过身体。
锤心刺骨的寒冷贯穿身体,水龙消逝,只余下了一滩水,寒气弥漫,冻结血液,疯狂的侵蚀冲击着心脉,心脏仿佛是被撕裂开了个巨大的口子,疼痛蔓延,入骨三分。
“你还好吗?”
在月祁愿被击倒在地,逐渐失去知觉时,那个,带着温柔的光的女孩赶到了他的身旁,纤细的指尖触在他冰凉的额头上,暖暖的气流自眉心灌入,很快驱散了寒意,让已经失去了温度的身体,渐渐回暖。意识模糊间,仿佛,穿越了千年。
隐隐约约,月祁愿看到了一个身影,银色的铠甲已被血色浸染,手中的利刃还在滴着血,那人戴着兽骨面具,立于尸山血河之中,眼神中是无尽的杀意,散发着刺骨的寒,叫人畏惧,臣服。
“待孤归来,阻者必毁!”
强大的压迫感袭来,叫人连呼吸都困难。
“没事了,没事了……”轻声安慰,竟能让月祁愿从恐惧中解脱出来,睁开眼时,面前的夜染肌肤透着冰蓝的颜色,睫毛间还凝结了冰碴,像是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似的,虚弱的样子,叫人心疼。
“你竟然把我身上的寒煞过渡给自己?”月祁愿意识到了什么不住的蹙眉,“你的身体承受得住吗!”
有些隐忍,心疼的斥责。
夜染没有说话,自行封闭了经脉,以防止寒气进一步入侵。
确实,在刚刚那样危及的情况,分担掉他体内的寒煞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保护了他不被寒煞冲击,走火入魔,毁掉了多年的修为。
夜染面色安详,只是指尖不断有水滴渗出,滴落地面便成了冰碴子。“我自能消除阴煞。”
看着她面容血色一点点恢复,才安心了些许,开始运转冥炁吞噬入侵的寒煞。
身受重创的房凌袖和雷不动离开了深坑,影皇无启的驯兽的如此强悍,那无启本尊,该是多恐怖的存在啊……
还没平复,新的危机,又来了。
那被水龙冲撞陷出的巨坑,因寒冷变得冰蓝的颜色,逐渐变成了漆黑,同时壁面泛起了白色的光,勾勒出的,是诡异的字符,那是,祭奠影皇无启的碑文!
“不好!死侍要复活了!”
死侍?月祁愿不免心生疑虑,那是什么东西。
“招魂阵?”刚刚远遁了的林殇这会又冒出来了,“无启被封印前,曾用这个阵法,召唤死侍让我们伤亡惨重,这个阵法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死侍,无穷无尽!”
夜染和月祁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们两都能消除煞气,故恢复速度异常。
漆黑的坑洞中,探出了黑色的手臂,接着,陆陆续续从坑洞中爬出来黑色的死侍。他们全身漆黑而又光滑,手呈骨状,没有毛发,没有眼睛鼻子耳朵漆黑的脸上,只有一张长满獠牙的大嘴。起初也只有两三只,但后来爬出来的死侍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不知道是成百,还是上千!
“可有破阵之法?”房凌袖已经受伤,若只有这些还好说可若真的源源不绝无穷无尽,怕是耗也能耗死。
“你猜。”林殇浅笑了一下,有些苦涩的味道。
皮一下,你很开心?
见到房凌袖那要杀死人的眼神,林殇只得如实道来,“招魂阵,破阵之法,只有破坏阵法施法者的行动,而此阵是无启留下的,他已经死在这片土地上了,又或者说,无启已经复活了,在我们找不到的地方,操纵着这阵法。”
无启真的那么强吗?在我们找不到的地方,操纵如此强大的阵法。
来不及继续讨论了,源源不断的死侍已经袭来,该死!
不知是何缘故,在寒冰蚀骨的疼痛过后,月祁愿清晰的能感知到,自己的冥炁增强了不少,又或者说,感觉有什么的东西,在给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
面对袭来的死侍,月祁愿发动冥炁,寒气凝聚,将袭来的死侍冻结成冰。房凌袖的控制下,地面不断生长的藤蔓生生穿透了死侍的身体,将其撕碎,四分五裂。所有死去的死侍都破碎消散,但是很快便有更多的死侍前仆后继而来,他们不会痛,不怕死,只有杀死人类这一个念头。
寒风从坑洞里往外灌出,强大的冲击力加之刺骨的寒,竟然叫人有些站立不稳。
“这些死侍无心无魂,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夜染加强了众人的保护结界,她是精神属性,精神属性的攻击,只能对有心有魂的生物进行。
“数量太多,再这样下去怕是九幽会沦陷。”房凌袖意识到了那阵法的可怕,“林殇,马上想办法,必须毁了这阵法!”
林殇也很是无奈,一副我没辙了的样子,而越来越多的影武者赶来投入战斗,却始终是不及死侍的数量,源源不断,确实很难应付。
“无启的残骨?是不是埋在下面?”林殇突然想起来什么,“或许,把无启的残骨毁了,能破这阵法。”
“不行!若是残骨毁了,无启就能彻底重生了!”雷不动坚决反对。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房凌袖皱眉,四面八方攻击而来的死侍越来越多,一些较弱的影武者始终扛不住,被撕裂成了碎片。这样下去,若是死侍们突破九幽防线,攻入帝王城,后果将不堪设想。无启留下的这个阵法,太变态了。
“谁能下去把无启的残骨毁了?”房凌袖加强了攻击,将更多的死侍撕碎,现在只有两个导师在场控制局面,他们是万万不能离开的。
非常不幸,因为才新生入学,为了更好教学,在未开课前众多导师出城猎捕影兽去了,近日在九幽的导师甚少,只有帮忙迎接新生的师兄师姐们。
“我去!”
一个声音响起,不知何时,一个白衣男子赶来,伴随其的,是幽蓝色的地狱业火,所过之处,死侍被焚化成了焦土,散发着刺鼻的焦味。
“苜蓿月!”
“师兄!”
众人惊讶,同时,目光中满是希望。
苜蓿月?那个,来自圣裁军团的战神?没有想到,传说中的苜蓿月,居然是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纤弱书生?白衣绝尘,眉清目秀,温文儒雅,完全感受不到长期在战场沐浴鲜血的杀戮味道,有的,反而是书墨茶香,清幽淡雅。
“师兄,你回来了。”夜染欣喜,此前,苜蓿月回到了圣裁军团,随军戍边,以防备影族入侵。
“嗯,我回来了。你没有受伤吧?”苜蓿月倒是很关心夜染。
“我没事。”夜染回应。
“老师,让我下去吧。”血月剑拔出鞘,泛着寒气的光,苜蓿月面无表情,眼底却蛰伏着充斥杀戮的寒意。
“请让我也下去帮忙。”不知道,是想尽快解决了这些问题,还是想一睹无启的残骨,或是了解苜蓿月的实力,月祁愿恳求。
房凌袖看了月祁愿一眼,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同意了,“去吧,注意安全。”
一根巨大的藤蔓生生扎入不断有死侍爬出的坑洞,给两人开路,分枝生长的藤蔓疯狂的向死侍袭击,将其撕得粉碎。
月祁愿与苜蓿月对视了一眼,一同跳入了坑洞之中,顺着藤蔓下去,漆黑的壁面依旧泛着白光,勾勒出诡异的字符,那是召唤地狱亡灵的咒语,源源不断的输送出对无启衷心的守墓死侍。
不断有手骨和只有嘴巴的光滑脑袋从漆黑的墙壁中爬出,见到两人,死侍们。张牙舞爪疯狂的向两人扑去。
还没等月祁愿发起攻击,袭来的死侍便被苜蓿月幽蓝的火焰燃烧成了灰烬,没有血肉的腥味,只有腐肉的焦臭。
已经到达了坑底,只是却有点不知如何寻找无启的残骨,倒是死侍源源不断的攻击过来叫人心烦。
“师兄?”一时间,月祁愿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想着征询一下前辈的意见。
一个身影翩然落地,苜蓿月蹙眉,“下面危险,你下来干嘛?”
“帮你们。”夜染说完,用右手尾指指甲划破左手食指,似雪的肌肤裂开了个口子,鲜红的血自指腹渗出,一点一滴,滴落地面,血的腥,使得死侍更加疯狂了,前仆后继。
“掩护我。”夜染说罢走动起来,任由那殷红一点点滴落地面,化开漆黑的污浊。虽然不知道她此举何意,但两人也会拼死相护,保她周全,不被伤及半分,成千上万的死侍被焚烧成了灰烬或是冻结成冰。
当走到北角时,夜染停住了脚步,此处的地面,殷红落地,不但消解了那漆黑的污浊,还生长出了妖冶的花朵,是玫瑰,娇艳欲滴,绿色的枝叶上还长着刺。
“水坎北位,果然没错。”夜染说罢,把指尖含在嘴里,血的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但很快便止住了血。
“现在该怎么做?”虽然解决死侍并不困难,但是这样除不尽很烦人啊。
“无启的残骨,就在这个位置下面。这需要很强的冥炁冲破这土层。”夜染说道。
月祁愿显然不解,夜染说如何得知无启的方位。
苜蓿月解释,“染染是兰冥大陆灵魂最纯净的人,是兰冥圣女,她的血,能净化污浊和煞气,也能与影皇无启有所感应。”
兰冥圣女,兰冥大陆上灵魂最纯净的人,在数千年前,兰冥大陆的圣女成了无启的祭礼,鲜血殆尽,香消玉殒。若是无启重生,兰冥圣女是否会首当其冲,再次成为无启的祭礼,连块尸骨也不剩下……
“让开。”苜蓿月上前,在玫瑰生长的地方停下,夜染退后打开结界防护,将月祁愿也拉到了其中。
苜蓿月抽出血月,直直插入地面注入冥炁。
“嘭!”
幽蓝色的光之间,地面裂痕自剑间蔓延,瞬间四分五裂,露出了冰蓝色的岩石,相传,无启的残骨就被封印在万年寒冰石之中,长埋地下。
冥炁灌输,冰蓝色的岩石上燃起了绚烂的火花,幽蓝的颜色,妖冶诡异,纵然是万年寒冰石,也在苜蓿月的火焰下,逐渐融化,洞开了个洞口,幽深见不到底。
苜蓿月收回血月,手心燃起幽蓝的火焰作为灯引,一个眼神示意,苜蓿月先跳入了坑洞,月祁愿一面护着夜染,斩杀死侍,一面让夜染紧跟,自己断后。
苜蓿月在黑暗之中发动冥炁,让无根之火在周围四散以照亮黑暗作为灯引。黑暗之中,火焰照亮坑洞中的光景,三人,也看到了影皇无启的残骨。
石雕的王座之上,坐着一副银色的铠甲,浸染过无数鲜血的铠甲,似乎还弥漫着血的腥锈,还残留着影皇无启的影子,所谓的残骨,竟只是一副铠甲?这副铠甲,似曾相识。月祁愿突然想起来了,在被水龙袭击后所看到的铠甲,不就是这副吗?原来梦魇中的恐惧,是来自无启。粗壮的玄铁链捆锁着铠甲,仿佛锁住它,就能锁住无启一样。
也许它也感受到了逼近的冥炁,沉睡了千年的生灵,苏醒了。
银色的铠甲似有感知,不断的震动起来,伴随着阴煞之气向四面八方扩散,甚至把玄铁链都震碎了。铠甲像是活了一样,仿佛有人操纵,铠甲直立起来,周身扩散的阴煞,更强了。
“毁了它。”苜蓿月说罢发动冥炁,漫天火焰,铺天盖地的向铠甲袭去,与之同时,血月出鞘,苜蓿月手持血月,直直向铠甲冲去。
只见,烈火之间,银色铠甲纹丝不动,丝毫无损,血月的锋刃生生插过,却被一股很强大的阻力挡住了,铠甲头盔轻轻抬起了一点,像是人抬起了头,一瞬间,阴煞四溅,竟生生把苜蓿月震出了几尺之外。
月祁愿也发动冥炁,寒冰涌动,将铠甲冻结其中,寒冰催枯,能将坚硬的东西摧毁在寒冰之中,可这铠甲周身阴煞太强了,生生将寒冰震碎了。冥炁攻击,竟然没有一点用。
苜蓿月震惊之余不忘还击,三尺青锋瞬间分裂,两把,四把,八把……数之不尽,利刃飞袭而去,却在近铠甲一米处时停住了,怔愣了一瞬,苜蓿月发力推进,可是,可是剑却随着推进,一点点的被阴煞腐蚀吞噬。最后,除苜蓿月手中的血月外,所有剑刃都被阴煞腐蚀吞噬了。
铠甲被这一连续的攻击惹怒了,关节处稍稍抽搐了一下,随之便是一声嘶吼,不知道是龙吟还是虎啸,尖锐凄厉的嘶吼,让耳膜感受到了尖锐的刺痛,产生的阴煞袭来,将三人重重撞到了石壁上,连壁石都撞碎了。
没有想到,只是无启的一副铠甲,没有附加属性,只是阴煞就如此之强,怕是房凌袖下来,都未必能用蛮力摧毁分毫。
“染染,这里太危险了,你快出去吧。”比起能否摧毁这副铠甲,苜蓿月更担心的是夜染的安危,两人都不是愿意服输的人,纵使这局面没有胜算的可能,也会拼死一搏。月祁愿迅速移步北方坎位,发力将冥炁灌输地下,坚硬的岩石生生击穿,四分五裂,地面裂痕加深加阔的同时,不知道是打下了多深,竟然引上来了地下的泉水喷流涌动,带着微寒,水滴四散,落地成冰。
地底寒流涌动,聚集向铠甲袭去,冻结成冰,同时将阴煞也封锁其中,寒冷之中,不知是什么,竟然让阴煞的不再暴动,温顺的没有攻击,可是那阴煞依旧没有消散,难道和无启的本体一样,能获取无穷无尽的力量,不竭不尽?
“能毁掉它吗?”苜蓿月忧虑的问。
“试试看。”月祁愿施以重力,巨大的冰块扭曲着,分离,碎裂,可是,却不能损失破坏铠甲分毫,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如此坚不可摧。
苜蓿月蹙眉,还是握紧血月。,用尽力量向铠甲劈去。
“哐!”巨大的震响,血月被阴煞结界所隔绝,此剑九天玄刚所铸造而成,纵然是万年寒冰石也能轻易洞穿,可是在此,竟然连结界都破不开。
他还想再贯住力量劈砍下去,可是共震炸开的阴煞,生生将他击出,把壁石也撞碎。
“让我来。”方才撞到石壁受创的夜染扶着石壁勉强站了起来,被壁石磕碰划伤的左臂还在流着血,一点一滴滴在地面,地面发出了嘶嘶的声响,还冒着白烟,夜染一步步,向银色的铠甲走去。
“回来染染!”苜蓿月想要阻止,再一次撞击让他元气大伤,一时恢复缓慢,行动困难。
“也许她可以。”注意到地面血液的月祁愿拦住了苜蓿月,同时给他注入冥炁,帮助他治疗内伤。他的水属性冥炁可以调和驱散入侵身体的阴煞,水也能治疗。
纵然担忧,苜蓿月最后还是没有阻止夜染的行动,夜染一步步走到了银色铠甲面前,扬起受伤的手臂,带着腥锈的殷红一点点滴落在银色的铠甲上,一点一滴,所落之处皆冒起了缕缕白烟。
用再粗暴的力量也毁不了的东西,却能净化。
血还不够,右手指尖注力,在左手手腕划过,殷红涌流,妖冶诡异,叫人心疼的同时,却又叫人头皮发麻的恐惧。
“染染!”对于夜染,苜蓿月似乎斥责,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有那么一瞬间,月祁愿觉得夜染很伟大,没有一丝畏惧犹豫的牺牲自己,但是转念又想,若她没有逃婚,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发现她是灵魂最纯净的圣女,那么这样,她就无法履行命中的职责,平淡一生。也许,对她而言,现在的结果就很好,至少要比嫁做人妇,隐去锋芒的好。
她是兰冥圣女,生来,就应该在最光明的地方……她生来,就是一道温暖的光啊!
只是无缘罢了,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去记恨她,所谓压抑的耻辱,也并不是耻辱,而是类似遗憾的东西吧。
血色浸染,白烟弥漫,银色的铠甲一点点消逝,最终,一块铁皮也没有余下,而夜染,因失血过多,昏厥倒地。当然,苜蓿月早在她摔倒在地时接住了她。月祁愿赶忙用指腹抚过她手腕的伤口,伤口瞬间便止血愈合了。水属性冥炁灌入她的身体,帮助她疗伤。
在夜染彻底昏厥闭上眼之前,看着月祁愿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夜染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
月祁愿怔愣了一下,毕竟,拜过天地,行了合卺之礼,可是她居然,并没有记住他。
呵,确实,成亲并非她的本愿,她又有什么理由记住自己呢?虽然,初见洞房花烛夜的惊鸿一面印烙在心上了……
“月祁愿。”苦笑一下,回答。
月祁愿?夜染神情复杂,欲言又止,她似乎想和他说点什么,可身体的虚弱叫她难受的合上了眼。
头顶上方的招魂阵遭到破坏,咕噜咕噜的冒着白烟,最后爆炸,巨响过后,所有死侍都消逝不见。
残骨摧毁,影皇无启会彻底重生,那么,身为圣女的夜染会怎么样?是再次成为无启重生的祭礼,还是……消灭无启牺牲的工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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