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兵王——不老传说》: 回归》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剑辞行歌》——苏半盏。
白龙镇
许是太康三年的寒冬一直不够凛冽,所以在开春后没多久后便降下一场连绵几日的鹅毛大雪。原本光秃了整个冬季,才略微焕发出生机的深山老林,顷刻间又被一望无垠的雪被覆盖。
这场经久不息的初雪在掩盖了寥寥生机之后,终于也耗尽了小镇家家户户入春后积蓄不多的柴火,迫使男人们即使在这样的鬼天气,还是拾起柴刀硬着头皮赶往山里,希冀着在天黑之前打够足以取暖和炊事的木柴。
陆行歌就是这些进山打柴人之一。
头顶不知道是何种动物毛皮简单缝制而成的裘帽,身穿一件破旧不堪的袄子,腰间别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稚嫩的脸颊在寒风中冻得通红,清秀的眉眼之上凝结着剔透的寒霜,一双布满寒创的小手死死地搂紧在袖口里。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出头的孩子,竟然出现在打柴的队伍里,尤其是这样恶劣的天气。
然而小镇里的打柴人们却好像见怪不怪。
说起行歌的身世,除了整日醉生梦死,不知是装疯还是真傻的孟偿,大概再没人能拎得清了。
只听说大约在十多年前一个寒冷的早晨,镇西独居多年的赵婆婆在河边浣洗衣物时,恰巧瞧见湍急的河水里,孟偿怀抱着当时仍是襁褓婴孩的陆行歌,被湍急的流水席卷而下。一旦提起当年往事,一向沉默寡言的赵婆婆就像打开了话匣子。
“你们是晓得的。老太婆我手脚一向不利索,那时候回镇上叫人帮忙肯定是来不及了。水急的很,等到大伙儿赶来,你俩估计能漂出去好几里,再往下游方向,可比不上咱白龙镇咯,鬼影都没几个,何况是能救你们的好心人。索性老天保佑,不知是谁家孩子贪玩,在河边扔下了一只捕鱼用的毛竹竿,老婆子我就一手拽着岸边的柳树枝,把竹竿的另一头递到河心。得亏老孟头意识还算清晰,那抓竹竿的力气大的呀,只差一点就能把老婆子我拽进水里去跟你们作伴咯。”
每每提及此处,赵婆婆苍老的面颊上,那一道道岁月的褶子就像绽放的花。
绝境逢生之后,被乡亲们唤作老孟头的孟尝却没有带着小行歌离开小镇,反倒是在村里乡亲的帮助下,就在赵婆婆的屋子后面搭起一间小竹屋,每日跟着镇里的汉子早出晚归上山下地,四处赶集做些生计,倒也是乐此不疲。然而每当有人问起当时的遭遇亦或是小行歌的身世,平日里舌灿莲花的老孟头就突然了没了好脸色,只是丢下“并非父子”四字,就绝口不提。日子久了也再没好事者去触这个霉头。
孟尝虽不是年轻气盛的小伙,但是长相还算硬朗,加之踏实肯干的性子,镇上好些个风华正茂的黄花大闺女竟是不嫌弃陆行歌这个拖油瓶,纷纷请媒婆上门说亲。望着纷至沓来的媒婆多的快要踏破自己自家门槛,孟尝自然是避之不及。又不好意思让人家吃闭门羹,所以每当不知又是何处而来的说媒人登门的时候,孟尝就好似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有趣的是,孟尝的态度不但没有减去那些个待嫁闺中的妙龄女们的热情,反倒是让村里那些七嘴八舌的好事人怀疑起他与行歌“并非父子”四个字的真实性,上门的说客们甚至用上了“把行歌当亲骨肉”这样的筹码。
然后就在相亲之事愈演愈烈的时候,孟尝却突然消失了,就好像人间蒸发,只留下赵婆婆暂且照顾的小行歌。以至于好些日子里,猜测孟尝的去向变成了小镇上邻里之间家长里短的谈资。
那些期盼着嫁给孟尝的姑娘们纷纷已作人妇,当年襁褓中的行歌也在年迈赵婆婆的呵护下一天天的长大。有关孟尝的记忆就这样随着飞快逝去的时光,慢慢消散在小镇里。
再见到孟尝,已是数年后的一天,一个长相酷似孟尝的酒鬼醉到在镇口的小酒馆里。
褴褛的衣衫,杂如鸡窝般的头发及胡须,蓬头垢面,还有满身散发的浓烈酒气以及汗臭味。若不是酒馆的小二许久前和孟尝做过好一些时日的同工,还真没几个人能把这样乞丐似的酒鬼跟当年被媒婆踏破门槛的孟尝联系起来。当赵婆婆拄着拐杖,一瘸一破得牵着仍是幼童的陆行歌走到酒馆的时候,孟尝正与店家撒着酒疯推脱着酒钱,望见来人眼前一亮,一手重重的拍击在酒馆的桌子上,一手指着怯生生的躲在赵婆婆身后的行歌,疯了般的朝着酒馆老板大笑:“看见这个小子了吗,命是老子救的,酒钱算他身上。”
话音刚落,便又睡死过去。
于是,孟尝成了白龙镇上最出名的酒鬼。而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长大的陆行歌在刚刚懵懂的年纪,就已经跟着镇上的汉子们四处找活计,填补那不知何时已经赊欠了多少的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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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萧萧不停,夹杂着树枝上落下来的冰渣,不留情面的砸在每一个打柴人的脸颊。
在山间一处幽闭的古榆林外围,小镇汉子们三五成群,默不作声地站作一团,没有想象中的林里林外四处打柴忙活不停,倒是从他们的眼神里隐约可见不安和惧意。
林子内圈的一颗足有数尺宽的古榆树下,一人蹲下身子,伸出手掌在雪地里摸索着什么踪迹。而他身后的并肩站立的两人神色慌张,即使是防寒衣物厚厚实实,也能清晰地看到二人不断颤抖的身体,以及门牙打颤发出的吱吱声。
当蹲伏着的粗犷汉子,用厚实的手掌轻轻拂去那片隐约透露出殷红的积雪,伴随着厚重的血腥味,一张苍白的面颊立刻在雪地里显露出来。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张仟不见了的?”粗犷汉子头也不回地朝着身后问道。
“大概在一个时辰前,我们三人本是一同上山分头打柴,约好打到足够的柴火后便在此地聚头一同返回。但后来我们在此地等了许久仍不见张仟的身影,我们担心他在林子里迷失了方向,就四处寻找,却在林子里发现了不少血迹,一路跟着血迹搜寻,就到了这里。”左侧一个满脸胡茬的矮小汉子哆哆嗦嗦说道。
粗犷汉子继续拂去剩余的积雪,已死张仟被掩盖的剩余身体也暴露出来,正如汉子所想,死者的胸口上像是被某种凶猛的动物撕开一个碗大的口子,内脏被啃食殆尽,还有一段被扯断的肠子从胸口的伤口中暴露出来。
身后的两人再也坚持不住,弯下身子剧烈的呕吐起来。
“确定一个时辰前?”
“确,确定。”矮小汉子勉勉强强挤出两个字之后,又捂着胸口剧烈呕吐起来。
“白龙镇附近的山里一向太平,虽是大雪封山的时节,也从没有发生过野兽袭击打柴人的事情,难道是人为?”粗犷汉子站起身子,双臂环抱,自言自语道。
然而身后的二人明显已经坚持不住这里的血腥气息,另一个黝黑汉子开口道:“常磐大哥,我们能出去了,这气味,我们哥俩实在是受不住了。”
“是呀,是呀,常磐大哥,我们就先出林子了。”矮小汉子附和道。
“去吧。”被二人唤作常磐的粗犷汉子低头思虑到,“多叫几个弟兄进来帮忙收下尸身吧。”
两个汉子交差似的应和着,就逃命般的朝着林子外跑去。
大约在两个时辰前,常磐就陆续接到附近打柴的小镇汉子的通知,在南边两座山头上发现陆续发现了两具尸体,无一例外都是今日上山打柴的小镇汉子,且死状相同凄惨无比。作为唯一到过三个现场的人,如果不是并无发现野兽的踪迹,以及那一丝丝不易令人察觉的诡异气息,常磐几乎相信这是某种凶兽的杰作。按照时间,这个不知是人是兽的凶手仿佛是由南向北依次行凶,且今日上山的小镇汉子们极多,如此恶行又是怎样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发生的。常磐拍拍自己的脑门儿,简直是一头雾水。
此时,几个长得彪壮的小镇汉子已经各自拎着麻布和麻绳,向着这里走来。
当他们捂着口鼻,用麻布将尸身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再用麻绳系牢固的时候,常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
“今日打柴的人不在少数,有人去往北山吗?”
“没有吧,北山虽然离小镇更近,但是能打柴的林子不多,大多数人都在南边以及此处了。”
“不过今日好像有人看到陆行歌那小子在出了镇子之后,一个人朝着北山的方向过去了。”一个看似也才二十出头的精壮青年说道。
常磐暗骂一声毛头小儿,猛地摘下头上布满积雪的斗笠,也不顾风雪迷眼山路难行,发疯似的朝着北山的方向跑去,只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雪地里,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小镇汉子。
小镇,商旅,少年
坐落于白龙镇西北方向的孤山,因其陡峭难行且树林稀少,不论是打柴还是狩猎都远不如其他几处山头来的效率,即使毗邻靠山吃山的白龙镇,大多数时候也是无人问津。只有不听爹娘劝告的熊孩子们喜欢趁着年长者在外忙活生计,成群结伴地溜进山里玩游戏。好几次贪玩忘记了时辰,被忙碌了一天的父母找上山来就是一顿板子。受了罚挨了打自然要乖巧些时日,不过好景不长,但凡被一番怂恿还是屁颠屁颠的跑上山去。
无父无母还有个老酒鬼要照顾的陆行歌自然没这个顾虑。
自打少年七岁那年,赵婆婆过世起,那个备受小镇居民怜爱的小行歌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人人避之不及的混世小魔王。
镇西屠夫家被陆行歌拆光的栅栏还没有补齐,又偷了镇北烟火铺子的炮竹,把那整个青竹巷子炸的是鸡犬不宁。一得空就带着年龄相仿的毛头小子们从镇东闹到镇西,再从镇南闯到镇北,乐此不疲。
时间久了,总有些孩子的爹娘忧心自家娃子跟着陆行歌整日没个正行。
脾气好的,就在自家娃子脑门上敲上两咕噜,然后领回家去闭门思过。脾气略差的,比如烟柳巷的王寡妇,就会双手叉腰扯开嗓门儿,先是朝着陆行歌一通咒骂,然后再哭叹先夫早逝孤寡艰难,一番梨花带雨之后带着王小胖子扬长而去。
遇上这样的事,少年总是嗤笑一声,然后继续思索着去哪里寻些乐子。
陆行歌喜欢在这些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熊孩子们被逮个正着的时候,报以嗤之以鼻的嘲笑。因为只有在此时他才能在这些孩子可怜的遭遇里寻找到一丝丝慰藉。孤家寡人也挺好的不是么?少年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又一个人朝着山林的更深处落寞的走去。
整个白龙镇也找不出几个比陆行歌还要熟悉这座山的人了。
只听噗通一声,短短半柱香时间,陆行歌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栽倒在雪地里。身后昏暗密林里传来的诡异嘶吼声,驱使着陆行歌再一次爬起来,朝着山林的更深处窜去。
即使在噩梦里,少年也不曾见过这样可怖的怪物。
陆行歌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那浑身笼罩在浓厚的血红色雾气里,看不清是人是兽的怪物,如同猿猴一般灵巧地穿梭在山林之间,先前凭借着熟悉的地形而拉开的距离已经也变得荡然无存。
少年希冀着只是一场噩梦,甚至想用一个巴掌把自己扇醒。但是眼前如此清晰而又真实的场景告诉他,如果停下来,自己可能真的就一睡不起了。渐渐地,陆行歌觉得自己的脚步越发沉重起来,双腿如同注满了铅块,每一步都踩得格外艰难。打湿衣衫的不知是汗水还是雪水,在寒风的侵袭下凝作一团,整个人的动作也变得迟钝起来。
“小爷我可不能死在这玩意儿手里”。陆行歌含糊不清的啐声道。
过了这片灌木林,前方的山地里有块凸起的天然奇石,那是他的制胜之地。依靠着石头遮挡住身形,在其他玩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悄悄爬上石顶,然后伴随着故作姿态的一声吼叫从天而降,吓得小伙伴们措手不及。驰骋江湖的侠士们也不过就这么神气。
终于将一片片林子甩在了身后,不远处即使覆满积雪却一样显眼的石块映入眼帘。陆行歌卯足了气力一个箭步,倒插葱一般地钻进奇石之后的缝隙里,被灌木从划出一道道口子的右手轻轻地拔出腰间的柴刀,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猎人,静悄悄地等待着猎物出现的那一刻,没有半点十三四岁青涩少年的样子。
稍得些喘息的时机,陆行歌透过细小石缝悄悄地打量着那刚好踏出山林的血红“怪物”。
先前林深幽暗,又只顾得逃命,陆行歌自然也没瞧个清楚。此刻再看,只觉得那怪物身边缭绕的红色雾气更加浓密,之前还能勉强辨别出身形,现在就只是一团鲜艳的火红了。
那“怪物”只是从林间轻轻略过,身侧两旁的枝头上刚刚冒出的嫩芽就仿佛被掠夺去了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瞧见此景,陆行歌有些头皮发麻,已经开始后悔自己静候此处伺机偷袭的决定。然而朝着石块一步步逼近的“怪物”,就让他有些骑虎难下的意思了。
在靠近石块之后,那团火红色的身影只是略作停顿,随即饿虎扑食般地朝石块后方突袭而去。
没有想象中的血溅当场,也没有意料之外的奋起反击。石块后方空荡荡的一片雪地,竟然寻不得那毛头小子的身影。
霎时一声轰然巨响,一股巨大的气浪从石头后方的雪地里迸发开来。强烈的气流席卷起漫天风雪,将立于最近处的血红“怪物”掀飞出去数丈远,周身缭绕不断的殷红色雾气也被气流侵蚀地明灭不定。
造成如此景象的,自然是陆行歌伙同自己的心腹小弟们将烟火铺的掌柜调虎离山之后偷来的响炮。
趁着血红身影一瞬间失神,陆行歌手持柴刀从巨石一侧的雪地里飞跃而出,抬臂挥斩,一刀自己练习了千遍万遍的“砍柴式”,迎着呼啸的寒风自“怪物”的头顶笔直而下。
当没入那团血红色雾气的刀身仿佛被什么攥紧在手里,动弹不得的时候,陆行歌开始慌了神。
缭绕的血雾如同灼烧的火焰,飞快的缠绕上自己的手臂,针扎般的刺痛感也在陆行歌的手掌手臂上蔓延开来。
少年本能的一脚蹬向怪物身体的瞬间,飞快的松开手中的刀柄,借助后撤的力道翻腾出数丈的距离。只是一击之后,在这辽阔的雪地里,任凭陆行歌的小脑袋瓜子再灵活狡猾,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脱身的手段了。
凝望着翩跹缭绕的那团血雾,陆行歌绝望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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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天山脉自西疆边界,直至沧海之滨,横跨千里山河,地势险要,连绵不断,隔南朝、大晋于南北两地,固得葬天之名。
山脉虽然隔绝了南北两朝疆域之争,却也严重阻碍了两国的贸易往来,因此在经过几代能工巧匠破山开林之后,十数道蜿蜒的栈道就这样盘绕在了那些陡峭的山峰上。
飞马道就是这其中之一。
经历了连日来的暴雪怒袭之后,一行十数人的商旅正步履维艰地行走在绵延的飞马道上。许是连夜赶路的缘故,不仅是商队随从,就连那些马匹也有些萎靡不振。
商队最前侧,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领队略显疲惫,他示意马夫们放慢脚步,然后独自一人登上巨石识别方位。辨清远处路途之后,领队汉子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巨石上跃下,然后又火急火燎的一路小跑至商队后方的一辆马车旁。
领队拘谨的躬起身子,朝着马车轻轻作揖道:“公子,白龙镇已经不远了,只是似乎我们必经之路旁的一座山峰恰巧发生了雪崩,再往前走不知道安全与否,道路有没有堵塞。憨人我实在拿不定主意,这才前来叨扰公子。”
“雪崩?”车厢里传来男人温润如水的嗓音。
“是的公子,就在前路不远处。”
“路况如何?”
“离得太远,憨人瞧不真切。”
“这飞马道前后数十里并无分支,既行至此,回程也太费周折,不如一路向前,且行且看吧。”
“小的明白。”
尽管自始至终,车厢的挡风帘子都没有掀开,那领头汉子还是恭敬地弯腰示意,之后才又马不停蹄地奔向旅队前头。
在告诫每个马夫些许细则之后,随着领头汉子的一声吆喝,马夫们挥动着手中的鞭子驱赶起一匹匹牵引着货物和车厢的高头大马,一时间吱吱呦呦的车轱辘声响彻山林。
车厢外寒风刺骨,车厢里却温若暖春。
被领队汉子唤作公子的年轻男人,身裹一件月白色的狐裘绒袍,轻抚置于双膝之上的烫金色暖炉,正襟危坐在车厢里侧,低眉颔首,轻轻翻阅着手中书籍。
“不过是些野史罢了。”
说话的是端坐在车厢另一侧的少女。
少女年纪不大,着一身朴实无华的淡粉,青涩却姣好的面容上略施粉黛,不戴金银首饰,也不配琳琅珠钗,一双纤手好似随风摆柳,粉嫩双唇如若春风,柳叶眉间隐约透出若有若无的华贵神态。
男子不可置否,轻合手中名为“平野传”的书籍,轻声笑道。
“我倒是觉得有趣的很。平野年间虽纷争四起,却也精彩斐然。不说那民间口口相传的平野十三景如何极尽绚烂,单是文帝以山河为琴,云海为弦,一曲广陵散携大道之音连番退敌的事迹,在下心神往之。”
“好事之人的无稽之谈罢了。”
少女皱起眉头,毫不顾忌地打断年轻公子的长篇大论,摆动起手中的云锦香囊,便不再搭话了。
想起前不久少女身上发生的大事,年轻公子自觉有些失言,悻悻然地探身掀起厚重的窗帘,望着满山的银装素裹渐行渐远,
天黑前该能抵达白龙镇吧。年轻公子思绪万千。
大约行走了一个山头,马车蓦地又停顿了下来。
片刻后,伴随着匆匆脚步,耳边再次传来汉子熟悉的粗犷声线。
“公子,前道横躺着一名不知是死是活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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