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暴走修炼记》——小浩妹妹》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百炼江湖》——子木大人。
第一章 风月无情
“溪纱女浣,苎罗裳。
临流揽镜,眉黛笑花黄。
笙箫舞佾,朱颜无怨烽满疆。
遗世金兰,未语伤。”
“噗通”一声,一颗石子落在溪边,两少女惊起,佯装生气喝道:“王诩!你够啦!”一少年探出头,赔笑道:“两位姐姐,不好意思,失手啦!”只见他身着白裳踏白靴,青丝白带白腰带,手中长剑金镶玉。那两少女各有姿态,年长些的温柔贤惠姿态美,长眉凤眼樱桃唇,青丝垂肩妙佳人。那年少些的清纯灵动好身姿,卧眉大眼小红唇,纤手白肤吹弹破。
“你说你,剑术剑术不行,长相长相不行,还佩长剑三尺,素衣白装,真当自己是大儒了不成?哼!小崽子一个!”那名年少些的少女言道,那年长的看了看他,抿嘴一笑。
“不跟你一般见识,小家子见识短!”少年回道,跑到年长些的姐姐身边,手挽左臂笑道:“夷光姐姐,你瞧我这一身士子裝如何?”“大黑脸,长白裳,羞羞羞!”年少的少女说道,少年不服气的说道:“要你管!”“好啦,别吵啦。我觉得还不错,就是.......”“就是什么?姐姐你说!”“就是太白啦!”那年少些的少女哈哈笑起,言道:“说你黑呢!”那年长的少女捂嘴笑起。少年甩袖生气说道:“不跟你们玩了!哼!”言罢“噗通”一声跳进小溪里。那两名少女一惊,这小子该不会受辱自尽吧?二人赶紧探头往溪边寻去。半盏茶的功夫,一个浪花打在二人脸上,溪中那名少年手举一尾大鲤鱼“哈哈”笑着,二人知道受骗,年少的喝道:“王诩!上来我不揍死你!”“就不上!就不上!”王诩笑道......
转眼日落西山,三人起火烤鱼,王诩褪去白裳在火堆边烤着。“郑姐姐,你说这鱼为何会在水里,鸟儿为何在天上?”王诩吃着鱼,笑呵呵的问道,那年少的名郑旦,那年长些的名夷光。二人是这小山庄的孤儿,加上这个小伙子,三人都是村里的孤儿,故此三人成了好友。郑旦瞪着大眼骂道:“你这小王八蛋又能游又会飞!你说这是为何?”“你才小王八蛋!”王诩不服的回道,转念一下,问道:“我什么时候会飞了?”“翅膀硬了呗!”.......
少年姓王,名诩。伯阳之徒,尹喜之兄,二人皆拜在伯阳门下,尹喜虽年长,但王诩入门在先,故此尹喜称王诩一声“小师兄”。夷光见二人又吵,笑道:“别吵啦,三弟,说说你的事吧,我跟二妹从小生活在这小村子里,对外面的事从未听闻。你从帝都来,所见所闻肯定比我们知道的多。”王诩经常跟两人讲述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郑旦不怎么感兴趣,但夷光却一直很向往外面的世界,王诩闻言,笑道:“那在下就给二位姑娘讲讲不才大破楚军的故事!”言罢,滑稽的行了个礼,二人被他逗笑,王诩一甩长袖。沉声道:“话说,那年隆冬,楚康王在位,出兵伐晋,数十万大军......”王诩将那年伯阳大败楚军之事,讲的头头是道,只不过,那位深入楚国的主角却成了他自己。
“胡言乱语!你才多大,还楚康王?多少年月了?小子,你老姐我年方二十!比你大半个月!服不服?”郑旦笑道,王诩做样捋着胡须,装模作样道:“小姑娘!在下正欲前往蓬莱岛上,众仙之会,因见你二人投缘,故此点化你二人!”夷光笑起,示意王诩坐下,将烤干的衣服递给他,笑道:“三弟,穿上衣服,天凉了,等会儿着凉了!”王诩弯腰接过衣服,忽然趁势将地上的火堆弄灭,用脚踢了些泥土将火堆盖上,郑旦喝道:“你干什么?疯了你!”王诩急忙捂住她嘴,将二人按下趴在地上,轻声道:“嘘!那边有人!”二人顺着王诩手指方向看去,哪有什么人?郑旦刚要破口大骂,只见刚刚抓鱼的河边传来打斗声,正往三人的地方打来。夷光和郑旦吓得跳起,王诩将二人按住,低声道:“别动!”此时的王诩根本就像是变了个人般,平时的轻佻浮躁与此时的一本正经,让人觉得这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二人不敢乱动。
见那远处,一人拄着拐杖,运着轻功踏着河草往树林这边飞来,正好落在三人前方,王诩不禁赞道:“好俊的轻功!此人身受残疾,还能有这般轻功,不简单!”二人听不清王诩说什么,郑旦问道:“你支支吾吾的说什么?”王诩知道说错了话,便道:“别说话,等等被发现了!”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人,见他手持双拐,青丝银发相间,白眉怒目,刚落地,后面的人追了上来,见那几人装扮奇异,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细数一下,不下十人。王诩好奇,怎么十几人追个残疾?来不及细想,那人已经被包围,见他拄着双拐立在众人间,一股正气浩然。“老头!快把秘籍交出来!我们兄弟几个还留你个全尸!哈哈!”言罢众人笑起,那人立在中间,喝道:“一群鼠辈也敢犬吠!”那些人闻言,怒道:“哼!不知死活!上!”领头人一声令下,众人围攻,那人借着双拐盘旋,靠着双拐硬是打倒了几人,忽然那领头人打出一支毒针,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枚银针打中他的手臂,只见他运力将毒针逼出,但是手却僵硬起来。那领头人笑道:“哈哈!麻沸散的滋味不好受吧?”“麻沸散?你们是万毒窟的人?!”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那首领得意的笑道:“老头,真识货!我们就是万毒窟的!”那人听罢,大吼道:“老子杀的就是你们万毒窟的人!”言罢,举起单手直击那首领,那首领也不是一般人,举剑挡掉他致命一击,左手一拳打出将他击倒在地,冷哼道:“找死!就算你们兄弟五人在场,也勉强斗得过我们,今日你落了单,命休矣!快说!混沌篇在哪!”王诩一惊!混沌篇乃恩师所创,据恩师所言,自己所习功法借由上古典籍悟出,又创下这混沌篇,篇中所在功法、秘籍皆是上乘。那山洞中古籍皆被恩师去糟取精,将精粹全都记载在混沌篇上,这些人是谁?怎么知道混沌篇?那残者又是何人?怎么他手上有混沌篇不成?
“呸!”那人被击倒在地,闻言怒道:“若有此篇,你们有那么容易擒得住我?”那些人闻言,喝道:“那留着你的命也没什么用了!”言罢,举剑刺去,王诩来不及多想,抓起地上的几颗小石子,顺势弹出,击倒数人,那人趁势逃走,言道:“多谢相救!”王诩抿嘴一笑,那些人站起,喝道:“是谁!”那首领拦住道:“走!此人仅凭几颗小石子就打倒你们!功力非同一般!快走!”那伙人慌张逃去,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出了什么事。
刚呼了口气,又见三人落地,士子服打扮,背后负剑,梳着发簪,年长些的留着山羊胡,两人跟在他身后,只见他言道:“奇怪!怎么追到这里就没了踪迹?”忽然他身后一人叫到:“二师兄你看!这里有打斗的痕迹!”山羊胡走过去,果见刚刚那名坡脚的留下的一支拐杖,那山羊胡摸了摸那拐杖,就着月光,见到那杖柄上刻了个金字。一惊,言道:“莫非是他?”二人问道:“二师兄,是谁啊?”“唉!不提也罢,此人若是有难,我祁山上下皆要相助。当年祁山欠他的,祁山还不清啊!”山羊胡叹气说道,二人不解,正欲再问,忽然郑旦一脚踩空,弄出声响,那人是何等耳力?早就听见,喝道:“谁那里鬼鬼祟祟的!”王诩看了看二人,带着这两人,怎么逃得过那三人?没办法,领着二人堪堪行至三人面前,呵呵赔笑道:“三位大哥!我们仨儿就是来烤个鱼,正好路过,你瞧,这鱼还没吃完,你们就来了!”那二人见到夷光和郑旦,又看了看王诩,问道:“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哼!准没好事!”“你怎么说话尼!我姐弟三人,怎么是孤男寡女了?!”郑旦喝道,那人还在再挣,山羊胡止住道:“打扰了!请问三位有没有看到一个坡脚的人从这经过?”“没有!”郑旦扭头道,王诩赶紧拦着,回道:“刚刚听见这里有些声音,我跟两个姐姐这才过来探探!好像往那边去了!”王诩指向刚刚万毒窟那帮人离去的地方,那三人闻言,抱拳告辞言道:“谢大兄弟指路!”言罢三人提起而去。
三人走后,郑旦问道:“小子,你在怎么告诉他们反向呢?”“你没看到刚刚那些人多凶吗!肯定是坏人!你看刚刚那三人,一身正气,正好,让他们去打坏人嘛!”王诩奸笑道。夷光笑道:“就你的坏点子多!”王诩摸摸头嘿嘿一笑,心中想道:刚才那个跛子那一套以拐代剑的棍法,颇是眼熟。王诩看了看那跛子行去的地方,有些不放心,便对二人说道:“两位姐姐先回去,三弟有些事要是办。”言罢转身离去,二人喊不住,便往村里走去。
王诩行出二人视野,提气往那跛子刚刚离去的方向追去,果然不到半柱香时间,便看到他拄着单拐,缓步向前。王诩刚要上前,忽闻有人行来,便藏身在树上。之间那跛子面前走来两人,那跛子见到二人喊道:“二弟!三弟!”那二人喊道:“大哥!”那二弟见到跛子嘴角溢血,受了内伤,急忙喊道:“大哥,怎么受的伤!”跛子捂着胸口,怒道:“万毒窟这帮孙子!我应几位兄弟之约,从吴国来越,不料被万毒窟的人盯上了,一直跟着我到了这里,刚才险些丧了命,幸好有人暗中帮助!”那二人闻言惊道:“是四弟跟五弟?”那跛子言道:“不是,那人功力淳厚,阳刚至极,不似我们兄弟五人功力,有柔有阴,有刚有阳。那人绝不是四弟五弟。”王诩闻言,心中想道:这三人口中还有两位,刚好五人,师父先年曾言收下五人,五行而立,莫不是那五人?转念一想,倒也不该,师父从未言过那五人有残疾在身。只道追随自己多年,尽心尽力。
那三人聊了些家常,点起火堆,吃了些干粮,那跛子问道:“四弟五弟现在何处?”那二人道:“我与二哥昨日接到四弟飞鸽,他说跟五弟在绍兴会合后再来诸暨苎萝村找我们。”那跛子又道:“两百里地,怕是来不及了,万毒窟的人已经盯上我了。”“那怎么办?”“甩掉他们!”跛子恶狠狠的言道,起身折断一根树枝代替那根掉了的拐杖,说道:“刻不容缓,我们连夜赶路!”言罢三人往绍兴方向行去。王诩遂回村去。
路上,王诩脑子里全是刚刚那三人的言语,总觉得此三人与自己有些瓜葛。刚到村口,夷光与郑旦还在那里等着自己,王诩上前笑道:“姐姐还不回去?夜深了,走啦!”郑旦努嘴道:“三弟,你去哪了,害我跟姐姐在这等了那么久。”王诩知道这位二姐不好对付,上前赔笑捶背,言道:“二姐说哪话儿,三弟只不过是去如了个厕,这不回来了嘛!”“哼!”郑旦扭头哼道:“准是去勾搭哪个大家闺秀了!”夷光闻言捂嘴笑道:“咱三弟不是这样的人,还是先回家吧!”王诩挽住二人手臂,笑呵呵地说道:“是是是,回家先!”
王诩口中的家,不过是破垣残壁。那是村中唯一的一间破庙,三人便以此为家,王诩倒没觉得,只是苦了两位姑娘。夷光只能帮村里的人洗些衣服接济一下,郑旦上山釆些草药。点了烛火,三人坐在一起唠些家常,夷光说道:“三弟,你是大户人家出身,又追随过那上仙,见识广,我们两个乡野小姑娘,跟我们一起,真是苦了你了。”王诩闻言,脸红耳赤,自己与两位姐姐一起多年,若非二人救济,自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此时闻此,心中惭愧,言道:“你我三人,同心同体,日后三弟定让两位姐姐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此时暂时苦了两位姐姐了。”言罢,双眼泛着泪光。郑旦笑道:“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哪有泪流三尺?”夷光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诩止住泪水,言道:“飞沙,飞沙进了眼睛!”那二人又是“噗嗤”一笑。忽然,庭院外传来一阵“刷刷”的响声,王诩耳尖,言道:“别笑了,有人来了。”言语未尽,见那破庙门口缓步行来四人,四人手中都握着跟铁链,刚刚“刷刷”的声音就是那最后一人的铁链拖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四人装扮奇异,又握着根铁链,夷光和郑旦二人觉得好奇,小声问道:“怎么这四人打扮如此奇怪?”王诩作了个禁声的姿势,好奇道:“我们这里那么大的火堆,他们好像没看到我们!”“难不成是瞎子?”郑旦言道,许是声音太大,被那四人听到,那带头的喝道:“是谁在那?”三人不敢说话,那带头的握着根拐带路,只见他单手握住拐的一端,一手握着铁链,那根拐的一端直插在破庙前的一个大缸下,大喝一声,居然将他大水缸撬了起来。三人惊呆在原地,王诩突然叫道:“不好!”只见那人撬起的大水缸直接飞向三人的位置,这口缸少说也有六百斤重,夷光和郑旦吓得大叫起来。王诩顾不了那么多了,举起长剑,想要挡下那口大水缸。“哐当”一声,那口缸稳稳的落在三人面前,王诩却离那口缸还有一尺之远,那口缸不是他挡下的。
“谁?”那带头人问道。王诩也在好奇是谁替自己挡下了这一缸,那带头人问完,见那庭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三人,正是刚刚在小树林里遇到的那三人,想不到三人现在才走到这里,怕是行了不少弯路。王诩觉得好笑,站立起来,笑道:“多谢三位救命之恩!”那三人见是王诩三人,那年纪小的笑道:“原来是大兄弟啊!”那年长的抱拳问好,王诩回礼,问道:“三位要寻的人可是这人?”其实王诩知道那带头人不是跛脚,只是拿了根拐杖,王诩边说是刚刚三人问的跛脚之人,那三人转身看了看那四个怪人,那年纪小的叱道:“我们祁山,怎么能与江湖上的败类同流合污!”那四人笑道:“哈哈哈!祁山七侠好口气!当年三十六门派,七十二教窟,九大堂口围攻云梦山的时候,难道祁山七位不在场?琴老头没叫你们?哈哈!”言罢四人笑起,王诩闻言大惊,伯阳曾跟他说过当年那一战,想不到那么多人。而那年纪小的闻言大怒,正欲向前,那年长的挡住他,向那四人抱拳言道:“祁山吴卿书见过五毒教四位教主,当年一事,与恩师无关,你辱我七人可矣,不可辱及恩师!”那四人口中的琴老头正是七人的师父。那四人笑了笑,言道:“好说!只是今日这三人偷听我兄弟四人讲话,不可轻易放他们离去。你们可以走,这三人留下!”王诩一惊,想不到此四人竟然是当年五毒教的教主!再看了看那三人,如果这三人真的袖手旁观,自己怕不是对手,正想着该怎么让几人打起来,想不到那年长的突然说道:“这位大兄弟与我三人有过一面之缘,为我们兄弟三人指路,今日遇到此时,也该报这指路之恩了。”王诩想不到三人会护着自己,便笑道:“哈哈!四打四,公平!”夷光拉了拉王诩衣袖,示意他不要逞强,王诩看了看两人,言道:“放心,没事的。”刚刚王诩挺身而出,要用自己身体挡住那口大水缸,二人看在眼里,感激在心,现在又挺身而出,不觉自己无用。言罢,拔剑出鞘,喝道:“几个狗贼!纳命来!”夷光与郑旦不知王诩会武,叫道:“你小心点!”那四人见状,老不及细说,举起铁链挡去,王诩被震得虎口裂开,原来四人都是瞎眼,这根铁链既是四人的眼睛,又是四人的武器,那带头的竹杖就是四人的龙头。祁山三侠见状,喝道:“四位老贼!辱我恩师!今日纳命来!”
八人战在一起,现在正是夜晚,那四人眼盲多年,早就习惯了黑夜,只是四人在黑夜中看不清,不到三十招,王诩又被击飞,那三人苦苦撑着,王诩倒在地上,见那四人的步伐甚是奇异,纵使拿着铁链,四人也丝毫不乱分寸。那四人脚下踏着步伐,举着铁链反击,王诩大惊!低声道:“南十字步法!”声音虽小,但那四人眼盲多年,耳朵是如何的尖锐?早就闻在耳里,四人闻此,脚下迟了半步,被祁山三侠击倒在地。就这么一句话,四人险些命丧,祁山二侠却早已看透,转身来,看了看王诩,问道:“你怎识得他的步法?”那二人不解,问道:“二师兄,什么步法?”那四人倒在地上,一个打挺起来,喝道:“小子!想不到年纪小小就有如此见识,我五毒教无毒不食算是领教了!”原来那带头人就是五毒教毒老大——无毒不食!四人便是当年被黄希刺瞎双眼的五毒教四个教主。“早闻四位臭名!今日一见。”王诩在鼻前用手删了山,继而有说道:“果真是其臭无比!”那样子滑稽搞笑,夷光和郑旦捂嘴笑起。那四人又怒又不敢言,只得四人靠拢。
王诩继续问道:“话说你们五毒教在郑国待得好好的,怎得突然到这越国来了?也是为了那什么混沌篇?”祁山三侠大惊!怎么一个山野小子也识得此篇?那四人更惊,识得自己的“南十字步法”不说,连自己来越国的目的也知道,还知道那年在云梦山,那篇丢失的“混沌篇”。而四人却不敢说话,此时四人偷偷运力将五毒掌的功力传在铁链上,在慢慢传送到无毒不食毒老大的竹拐上,正准备致命一击。那“五毒掌”掌力惊人,此时四人合掌力,其威力不可言喻。王诩看出些不对,忽然想到《太阴经》有言:功法相一,从内而生,由内之外,强者以太阴之柔力并之,可集众者之功。
想到此处,王诩大惊!见那四人功法相一,定时聚集功力!此时那四人定是到了关键时刻,所以不敢回话!祁山三侠见状,那年纪小些的举剑正欲向前,那无毒不食又举着竹杖蠢蠢欲动,王诩大惊!心中想道:祁山几人虽说对恩师有错在先,但就现在形势而言,怕是当年祁山也是被人蒙蔽了。想至此处,见那祁山四侠王传诗已经飞步向前!吴卿书大骇!见到毒老大举杖相抵,那三人掌力并催,知道不妥,大叫:“四弟小心!”王诩大惊,急忙喝道:“追风刺骨掌!”四人闻言,脚步大乱,想起当年那五弟百毒不侵毒老五,对伯阳使出的“五毒掌”,便是被这一掌“追风刺骨掌”打回,落得筋脉尽断,全身两百多块骨头都被震碎而亡!现在又忽然听到此掌,四人不寒而栗!脚步大乱,还未打出的五毒掌硬是收回。王传诗一剑刺中毒老二胸口,那毒老大收了功力,以杖代剑,将王传诗的剑挡回。四人倒退数步才站稳,王传诗也被击得往后倒退几步。
吴卿书急忙上前拦住,问道:“有没有受伤?”见王传诗无恙,吴卿书才呼了口气,抱拳对王诩道:“多谢大兄弟救命之恩!”王传诗奇道:“怎是他救我性命?二师兄,你有没有弄错?”“四弟!还不谢过大兄弟?若不是他那句‘追风刺骨掌’,你怕是早就已经命丧四人的五毒掌下!”吴卿书对王传诗言道,王传诗急忙作揖言道:“多谢救命之恩!”王诩摆摆手言道:“总不能让几位为了我白白送了性命,再说,这四人要的是我的命。”那四人还未站稳,急忙摸了摸自己身上,怕是少了些什么。见丝毫无恙,才骂道:“臭小子!找死是不是!”王诩笑道:“臭也臭不过几位前辈!还以为几位前辈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怕我这臭小子几句话。”王诩哪里会使伯阳的“追风刺骨掌”?只不过是情急之下想到的计谋罢了,哪里想还真成了。
“当年你五弟怎么死的?难道忘了?嘿嘿,适才不过是吓吓你们,怎么?当真我不会?要不来试试?”王诩阴阳怪气的说道,那四人胆怯,不敢上前,喝道:“小兔崽子!你哪里来的掌法?”“要打就来,别问那么多!”王诩言罢,手上掌风萧萧,那四人不敢使出五毒掌,又不敢去接王诩的掌,只能左躲右闪。王诩知道四人不敢轻易出手了,“嘿嘿”笑道:“让你们尝尝当年你们五弟尝过的滋味!”那四人一惊!王诩喝道:“追风刺骨掌!”四人感到耳边掌风呼啸,心里战战兢兢,不毒不发毒老三叫道:“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退吧!”其他两人也说道:“老三说的对啊!大哥!”无毒不食毒老大点头,四人跃起,不消一眨眼,便消失在黑夜中。
王诩呼出一口气,惊道:“幸好他们上当了。”那三人问道:“大兄弟怎么会使这‘追风刺骨掌’?”王诩笑道:“让几位见笑了,在下哪里会使?吓吓他们罢了。”吴卿书看得出王诩适才的掌法,确实不是‘追风刺骨掌’,倒有些像自己本门派的祁山‘劈云掌’,此掌法也是凌厉带风,这才骗过那四人。不过这让吴卿书更好奇了,此人又怎么懂得本门派的‘劈云掌’的?吴卿书又不好意思相询,只能在心中想道。那王传诗可不是这般想,遂问道:“大兄弟怎么知道二十年前的事?看兄弟年纪,不过二十上下,那时候,刚出生吧?却比我们几位还知道的多。”王诩笑了笑说道:“你们几位,常年不曾出山,哪里知道山下的事?先年那位士子,在齐国,可是人人供奉,当年云梦山那一战可是惊天地,这说书的呀,早就把这些事说了个遍,我也是听来的。”那三人闻言,哈哈大笑。想不到这二十年间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儿。
几人围在火堆边坐下,听着王诩这些年走南川北,上山下海的事儿,时而大笑,时而深沉。想不到面前的小少年居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儿。良久良久,吴卿书才道:“二十载来苦来春,雪月雾里经春秋。风月无情白了头,还剩八十才能尽啊!小兄弟,我今年四十八,你若不嫌弃,我们两个就作个义结金兰如何?”王诩赶忙回道:“您说笑了!你是祁山琴魔百老琴的二弟子,我哪里敢高攀?再说,与你结拜了,这辈分都上了好几倍,说不通,说不通!”吴卿书闻言哈哈大笑,说道:“论年龄,我是比你大。可论这经历,我怕是没有你半分啊!论这资历,怕是你还是我大哥哪!”言罢叹气说道:“不满兄弟,当年就是因为我祁山久不出山,才被那万毒窟的人骗了去,铸成大错!若是当年我们几个早些下山历练,当年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儿!”那二人附和说道:“二师兄说的不错,若非当年经历不足,哪能犯下这般打错啊!”王诩笑道:“世人皆非圣贤能者,怎可无错?”王诩忽然说出这句话,众人皆惊,想不到这山野小子懂得这般大道理。王诩心中笑了笑,这些话,他跟着伯阳时,伯阳日挂在嘴边。王诩又哪里知道,伯阳口中的“世人”正是他的祖父,还有他的姑姑。
王诩起身重吟适才吴卿书的诗句,道:“二十载来苦来春,雪月雾里经春秋。风月无情白了头,还剩八十才能尽。”饮了口酒,叹气复道:“风月无情啊!”
第二章 烟雨亭中
第二天一早,几人醒来。祁山三侠早已离去,只在那碑上刻下:风月无情,后会有期。
王诩看得入迷,那风月真是无情吗?有佩服那三人功力,这岩石刀斧不入,三人却能以剑刻字,怕是功力不小。王诩不知立了多久,夷光跟郑旦才醒过来,见到王诩伫立在石碑前,好奇问道:“三弟,瞧什么呢?”王诩指了指石碑,说道:“看风月呢,怎么,你懂?”郑旦不屑,言道:“风月无情人有情是不?哼,你们几个聊了大半夜,别以为我不知道。害得我觉都没睡好。”“哎!我的大小姐,害您睡不好觉了,小的给您赔个不是。”王诩笑嘻嘻的说道,夷光笑了笑,想起昨晚王诩一人对战那四个怪人,自己却从未知道他会武艺,遂问道:“三弟,你的功夫不错,哪里练得?怎么都没跟我们说过?”“就是就是!以为你配长剑,只是装个样子,想不到你还真会武艺。”郑旦也问道,王诩摸了摸头,笑道:“两位姐姐别笑话三弟了,我那三脚猫,在那三位面前,简直是耍猴子戏。那三位才是高人呐!不瞒两位姐姐,我这一身本事,是早些年跟师父学的,只不过师父他老人家修为进展太快了,羽化去了。我跟师弟跟不上,师父让我们两个在修行些年月......”话还没说完,郑旦喊道:“停停停!小子,你越扯越远啦!还是别说了!姐,咱俩找些东西吃了再说,甭听他胡说。”“哎!是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这人真是奇怪!”那二人在前面走着,王诩在后面追着,夷光缓步向破庙外走去。
三人打了野兔,就着河边一些野菜报餐了一顿,王诩想了想言道:“这地儿,我们怕是待不了了,待会你俩回去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收拾一下,我们走了。”“去哪?外面?”夷光问道,王诩点点头道:“去绍兴!”
三人一路颠簸,半月后终于到了绍兴。
忽闻小湖边传来阵阵歌声,只闻“澹然空水对斜晖。曲岛苍茫接翠微。波上马嘶看棹去,柳边人歇待船归。数丛沙草群鸥散,万顷江田一鹭飞。”
夷光大悦,笑道:“这船夫好嗓子,唱的真好听!”郑旦笑道:“听声音还是个怕是个儒家弟子吧?姐姐莫要思春了!”言罢呵呵笑起,夷光红着脸怒道:“瞎说!”王诩笑了笑,对那船夫叫道:“大哥!这边!”那船夫摇着小舟,到了众人眼前,笑道:“三位,这......这不好意思啊!船上有人了。”言罢,那船里探出个头,正是刚刚那歌声的歌者。见他身着士子衣,灰色长袍,披着貂皮,好俊的一位士子,夷光脸上更是红了几分。只见他道:“这天气也快要下雨了,船家,还是让他们先上船吧。”那船家点点头,将船靠了岸。
三人上了船,那士子温了一壶酒各倒了一杯,笑道:“小生范蠡,先干为敬。”三人举杯互饮。王诩笑道:“范兄有礼了。这鉴湖景色这般美丽,可真谓之人间仙境啊。”那外面下着蒙蒙雨,秋风荡漾,绿水湖泊,杨柳相依。范蠡望了那天色朦胧,叹气言道:“景色虽美,然天色将变,骤雨狂风。何处能容我这等人?”夷光闻言,心随范蠡,遂出言安慰道:“士子一表人才,堂堂七尺,大丈夫何欢无出头之日?不曾闻:‘天地圣者,甘苦同尽,始乘归一。’”夷光虽说是乡野之人,久随王诩,王诩满腹锦纶。伯阳所授之天地大道,玄黄苍穹。王诩不过解之一二,亦是年轻中佼佼者矣。夷光又受王诩影响,久而久之,自会些圣仁之意。范蠡闻言,大悦,笑道:“姑娘学识渊博,定拜过名师,一语中的!知我者,谓之红颜也。红颜者,夷光也!”夷光听到范蠡这般称赞自己,不觉脸红,郑旦笑道:“姐姐还会脸红?”刚说完,天空一口响雷打下,“轰隆”一声,夷光吓得尖叫躲在范蠡怀中。雷响过后,这才发现自己躲在范蠡怀中,脸色更红。王诩笑道:“这雷,妙哉!妙哉也!”夷光喝道:“三弟!”王诩怯道:“三弟知错!姐,你可别生气!”范蠡替夷光说道:“姑娘家怕雷,正常的。几位莫要在笑话了!”“哈哈!”言罢,郑旦与王诩一起大笑。
“江南烟雨好风光,烟雨朦胧,景色怡人。山水如画,真如人间仙境。难怪当年家师不远千里,从大漠赶来越国。”大雨过后,王诩立在船头叹道。那湖心亭中不知何时坐了两人,石桌上摆着一盘残棋,那周围也没有船只,不知道二人是怎么到的这湖心亭中。那细雨朦胧,远处炊烟袅袅,船离湖心亭还有些距离,王诩看了看那亭中二人,见那二人须眉白目,盘坐在那。王诩刚想询问,只闻岸边传来一阵大笑声,声音吓人,在这烟雨朦胧的鉴湖,那笑声更加几分渗人。夷光与郑旦吓得躲在船中不敢出来,范蠡低头行出船外,与王诩并站,问道:“王兄最近是不是惹上些什么人了?”王诩笑了笑道:“不瞒范兄,前些时日在诸暨得罪了五毒教的人,这下怕是连累范兄了,这船中二人乃是在下结拜姐姐,此番若是在下一去不回,还望范兄替在下照顾。”夷光与郑旦闻言,心中感激,这般时候,三弟还能想着自己。范蠡刚欲劝说,那笑声戛然而止,只听见他说道:“两位也坐了大半天了,怎么?不起来走走?”那二人还是不说话,自顾自饮。又见那声音说道:“万毒窟嵐靖护法见过火、土两位!”言尽,那岸边出现两人,身着黑服,手持黑杖,脸上黥着花纹,乍一看那面目就像扭曲一般狰狞。王诩与范蠡才知道来人不是找自己的,相视一笑,坐在船头看着远处岸上的两人。
“既然来了,就来聚聚吧!也是十几年的老友了!”亭中二人说道,岸上那两人笑罢,提气跃起。那岸边离湖心亭少说也有二十丈远,那二人竟然踏着碧水,直径到了湖心亭。那湖心亭中二人抱拳笑言:“两位从嘉兴追到这里,终于肯现身一见了?”“万毒窟左护法任博嵐见过二老!”“万毒窟右护法任万靖见过二老。”那二人原是中原嵩山一片的一位隐士高人之徒,那年万毒窟三窟主追杀伯阳,在中原之地遇到二人,从此二人便追随万毒窟,成为万毒窟的两位护法。这么多年来一直穷追火、土二人。今日追到这湖心亭,下起了雨,火、土二人在亭中躲雨,下棋饮酒,故意等二人前来。
“你我四人,也算老朋友了。十几年的穷追不舍,不坐下喝两蛊?”易志火笑道,那二人对面坐下,笑道:“今日多谢二人美酒。来日在二位墓前,在下定奉上美酒!如何?”言罢四人笑起,易方土举杯笑道:“那今日这杯,就当二位明年的忌酒了!”那四人起身一饮而尽,大笑而起。任博嵐笑道:“你二人与我兄弟二人上上下下也有十六七年了,今日在这鉴湖,也算个好安身之处。”王诩与范蠡听在耳里,范蠡好奇说道:“这四人也是个怪人,有说有笑的,一说话,怎么都感觉想弄死对方?”王诩笑了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对自己最了解的,就是敌人。既然是了解,那就成为知己了。若是四人在同一战营,怕是一生知己啊。可惜各为其主,各尽其职。”刚言至此处,湖心亭中一生脆响,那桌上的酒樽摔在地上,四人怒目相对。
四人对峙了半刻钟之久,均未动手。只见两护法手持黑杖两肩相靠,那二老一人使鞭,一人使枪。使鞭的是老四易志火,那鞭叫追魂鞭。以柔为主,专克刚强之物。使枪的老五易方土,那枪叫靳钢枪,以刚为主,专克阴柔之物。鞭有一套鞭法,叫追魂锁骨鞭。枪有一套枪法,叫靳钢断骨枪。那左右护法手中的黑杖原是山中的一段枯木,那木有些来历。传闻在那山中有大蟒化龙,刚化为蛟时,正欲化龙。忽见一道雷光劈下,那蛟化为灰烬。就剩下两节蛟龙角。正好那二人师父见到,拾了去,在那蛟龙盘在的一株大树砍下两节黒木,在叫木匠将那两节龙角镶在黒木上。这便有了这两节黑杖。
就在一瞬间,四人同时出手。那两节黑杖抵在老五的靳钢枪上,以二人功力对抗易方土。老四见状,甩开追魂鞭,那鞭像长了眼一样,直击那二人眼睛。二人不敢小觑,收回黑杖挡了一下。忽然收功不及,四人收到功力回震,均被震出。那湖心亭一下化为灰烬,那座亭的木头散在湖中。那四人就立在木头上,仗着兵器对峙着,完全没有理会王诩的小舟。
“唰”的一声,老五一枪划在水面,一分为二,借着力道,举着枪直击那二人。一招“回旋枪”扫过,那二人提气跃起,仗着黑杖,直击易方土的天灵之处。老四见状,使出追魂鞭,托起一根大木头甩了出去。那二人只能挡下那根木头,被老四击飞。顺着木头刚落在水面,老五一招“直贯九天”,刺向二人胸口。二人一个侧身,躲过老五的靳钢枪。任博嵐喝道:“好枪法!”左右护法在老四、老五的中间,二人背对背。任博嵐对着老五,笑道:“断骨枪法果然名不虚传,招招断骨刺心。”“承让了!任兄的杖法也让在下涨了见识!”易方土回道。老四那长鞭“唰唰”的打着水花,招招贴着任万靖,王诩看着心惊。若是任万靖偏了半步,可就脑袋开花了!
四人过了上百招,招招致命。易志火的追魂鞭使得“啪啪”作响,任万靖抵不住那追魂鞭,只能左躲右闪,持着黑杖欲上不能,欲进不得。
任博嵐与易方土不相上下,那枪忽上忽下,任博嵐的黑杖上下抵挡。那杖法也是忽明忽暗,任万靖终于抵不住,对任博嵐喊道:“大哥!这鞭法专克刚强,我抵不住了!”任博嵐抽不开身,喊道:“师弟!寒冰掌!”言罢,见那任万靖手上的黑杖勾住任博嵐的黑杖,二人就着杖力,直击九霄。小舟的几人忽感空气瞬间冷了几分,夷光不觉的将衣服拉紧几分。二人功力属阴柔之劲,那湖面好似结了冰。冻得两个少女直打哆嗦。
“打就打,怎么天气都变了!”郑旦努着嘴抱怨道。“不是天气变了,是那二人功力大增!”这句话恰好听在易氏兄弟耳力,二人才知觉这湖上还有一拨人!这情况,他们情愿相信是敌非友。
万毒窟的左右护法那一跃,功力大增。忽然,那两护法从天而落,双掌直逼易氏兄弟。那二人脸上的胡须像结了层霜,船内两名少女冷得瑟瑟发抖。“寒冰神掌!”易志火惊讶的说道,看出了那左右护法的掌法,易氏兄弟也不做躲闪,呵呵笑起,不知是无奈还是不甘。二人知道,这一掌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就这样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动。左右护法靠近的湖面都结成了冰,那四人立在冰上。“二老放心去吧!我兄弟二人,会替二位好好收拾的。”任博嵐话语中有不舍,有悲哀。十多年的恩怨,十多年的情仇。二人效力万毒窟开始,便对易志火、易方土二人穷追不舍。也被二人追过,进大漠,走大山,越长江,过黄河。四人说是仇敌,好不如说是知己。
易氏兄弟不悲,反而大喜,说道:“十几年的你追我赶,十几年的胆战心惊,今日终于了断啦!”王诩几人闻言,轻声笑道:“倒也是怪人!怪人!”易方土却有些气馁,叹气道:“师父!徒儿不能为您报仇了!二十年的云梦山,你护我兄弟五人周全!我几个连服侍您的机会都没有!”王诩闻言惊喜并从心生!二十年啊!自己无数次从自己的师父口中听说那五位师兄,他们肝胆仁义,狭义心肠。王诩压不住心中的喜悦,缓缓起身。那二人被任博嵐、任万靖的黑杖架在脖子上,只要那左右护法手上一用力,二人就魂归西天。
王诩哪里顾得了?那脚下一提气,点着湖面,踏着微波,泛着笑容落在四人面前,见到二人喊道:“师兄!”那四人你瞧我我瞧你,不知王诩是在喊谁。任万靖问道:“小子,叫谁呢!谁他妈的是你师兄?我二人没有你这小师弟!”言罢,两人拿开架在二老脖子上的黑杖,看着王诩。王诩不怒,反而大喜,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师父,跟个整日沉闷的大师弟,从未有过一个亲人。王诩见到二人急跪在地上,与二人跪在冰上,笑道:“两位师兄!小师弟终于找到你们了!”那二人摸不着头脑。刚中了嵐靖护法的寒冰神掌,二人浑身静脉动弹不得。那二人掌上又有寒毒。此时火、土两位伸手剧伤,再加上寒毒,二人早已奄奄一息。此时听闻王诩喊二人师兄,强忍着疼痛,运气治疗,微声问道:“小兄弟认识我二人?”王诩激动得直点头,泣声言道:“何止认识?两位师兄不认得我,我却知道师兄。”“小兄弟说笑了,我俩怎么会有你这么小的师弟?再说了,恩师离去多年,了无音讯,是死是活还是未知,怎么会收了小徒弟。”二老以为王诩是为了救自己性命才胡乱的编的理由,二老感激在心,遂说道:“小兄弟,你的好意,我与五弟心领了。你走吧!”王诩急了,怎么多年自己走南川北,就想找到那五位师兄,今日寻见,却不肯相认,怎么是好?刚欲出言证明,嵐靖护法喝道:“今日不管你是谁,都逃不出我兄弟两个的手掌心!”王诩喝道:“你二人伤我师兄,真不该!”
嵐靖护法闻此,相视一笑,乐呵呵的笑道:“看来小兄弟还未知道我二人身份。告诉你,我兄弟二人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嵐靖二老!一套寒冰掌独闯天下!”“我师兄弟三人说话,外人不必多嘴!”王诩怒目而视,二人打伤自己的师兄,此仇不报,自己怎么跟自己的师父交代?想罢,直径出手击向二人,那二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刚刚使出的寒冰掌又消耗功力,二人一个倒挂金钩往身后踏去。火、土二人识得王诩的功法,心中惊道:“梅花数点!”二人均识得这招“梅花数点”。当年伯阳在云梦山上,静坐在那几棵枯木下数日悟得此掌法。点点数梅,漫天飞雪。出掌柔弱,弱中带几份刚劲。单是一招,五兄弟练了三年都未练成,面前这少年居然无意便使出了这一掌。
嵐靖二老见这一掌出掌掌法奇异,自己所习掌法也不在少数,今日见这一招,怪异无比。说它柔弱,掌风凌厉,稍挂到一点冷飕飕的疼。说它刚强,却不见他掌上有半分力道。任万靖被掌风挂到,右半边脸疼的不行,喝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掌法?!”王诩缓缓站起,目视二人,低头看了看两位师兄,心中想道:若是强来,自己两位师兄动弹不得,刀剑不长眼。又看了看那二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心中计道:不如吓退二人。想罢笑道:“二人的寒冰掌,凌厉无比,在下倒想领教一番。”那二人听到王诩这般夸奖,自负笑道:“算你小子识货!”王诩接道:“只是可惜了!可惜!”任万靖问道:“小鬼!可惜什么!”
王诩精怪说道:“看二位脸色,印堂发黑,脸色不好,怕是不多时日了吧?”那二人闻言,怒道:“小鬼!古话说:言不及者,及者则无言。你这话什么意思!”王诩曾听伯阳说过,有段时间,伯阳又回缑山寻那太子晋。遇一老者,双手持黒杖,终日不敢见光,一问才知那人修了一种功法,以柔为主,以阴为辅,故不能见光。
今日王诩所见嵐靖二老,与伯阳所说那老者症状相似至极。王诩心中想道:恩师说那老者习那功法,不敢见光。又是短寿,却能活过百岁。定是用了蛊物压制,才能使其不受功法反噬,才能延寿。
王诩负手叫道:“两位所习功法,对自身有百害而无一益。二位脸上黥的,怕是二位也不想吧?”二人听到王诩说出自己功法的不足,沉不住气,跃起直击王诩,喝道:“废话少说!今日你们几个都要留下命来!”王诩见二人齐上,自己定不是对手,大喝道:“以多欺少不说!居然还倚老卖老!要不要脸?传出去怕是坏了二老名声吧?”哪里知道那二人不受刺激,说道:“那今日你们更不想活着出去!只有死人才不会传出去话来!”王诩一笑,言道:“那就让你们见见什么叫寒冰神掌!”嵐靖二老闻言“哈哈”笑道:“小子!我兄弟二人习了二十年,才有小成,就你这小毛头,也敢口出狂言?”王诩冷哼一声,说道:“那就试试是真是假!”
嵐靖二老欺身向前,王诩顺势一跃,直冲云霄。正是适才嵐靖二老的那一掌寒冰掌的起式!二人一击不中,被王诩突如其来的“寒冰掌”起式惊到。任万靖慌张道:“大哥!怎么办?真是寒冰掌!看着阵势,功力抵得上仙师了!”那湖面瞬间奇冷无比,任博嵐言道:“不可能!恩师百年功力不过如此!怎么一小生能有这般功力!”二人言毕,王诩俯冲大喝:“寒冰神掌!”那原本结冰的湖面,慢慢向四周扩大范围。任博嵐才惊道:“千里冰封!”“大哥!真是?”任万靖颤抖问道,任博嵐怔住,言道:“能死在此掌法下,也不枉在世一遭!哈哈!”言罢笑起。那一掌,直击二人天灵,还有一分就取了二人性命,忽然身边的寒气趋势降下,王诩一口鲜血喷出,落在地上。嵐靖二老一惊,喝道:“是谁?!”
“无毒不食!““五毒俱全!”“不毒不发!”“何其毒也!”原来是那五毒教的四位教主。王诩被偷袭一击,气血攻心,此时又闻四人,皆是仇家。又口吐鲜血,火、土二人急忙扶起王诩,说道:“小兄弟,你走吧!咱们萍水相逢,你一身正气,我云梦五怪交下你这朋友了!”王诩盘坐在冰上,一股凉气入侵,心中那股火辣的感觉顿时消失大半。刚想出口喊道,又闭口不语,在心中想道:这冰面寒冷无比,正好克制那四个的五毒掌毒。
那四人踏着冰面,拖着铁链行来,立在众人面前,无毒不食毒老大问道:“可是万毒窟的兄弟?”嵐靖二老不与四人交好,今日却又蒙四人相救,但心中还是不服。喝道:“正是你嵐靖两位爷爷!”何其毒也毒老四生性暴躁,毒老五死后,日日寻着伯阳非要报仇,终年不得果,前些日子在诸暨又遇到祁山的人,心中一股半月来都消不去。现在又听到这些话,大怒道:“他奶奶的!老子救了你俩!连句谢谢都没有!奶奶的!”哪知任万靖更是回道:“老子救爷爷!天经地义!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谢不谢?!”夷光与郑旦在小舟里,看着王诩受伤,心中百般不是,一直揪心,此时听到这句话,也是笑了出来。王诩运功治疗,不能分心。那四人闻此,逼着瞎眼,又怒又觉得可笑,万毒窟与五毒教也算是一家人,他这句话也没有错,四人也不敢反驳,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五毒教四人瞎了眼,看不见面前的形势。不知道地上躺着的就是那晚在诸暨遇到的那个少年,王诩也庆幸几人是瞎子,不然这时候自己早就命丧在那竹杖下了。那无毒不食毒老大问道:“谁那么厉害?差点要了我自家兄弟的性命?!”话中自带讽刺,嵐靖二老也不反驳,也不知怎么回答,只道:“云梦五怪,俩儿落了单。”那四人笑道:“那五人功夫相生相克,五人一起才能发挥最大功力,怎么?俩儿就把你们打成这样?”语气阴阳怪气的,嵐靖二老也听出了嘲笑之意,若是说被一毛头小子打成这样的,怕是传出去被笑的更欢,因此二人只能闭口不语。“其他三个呢?怎么就你们两个?”五毒俱全毒老二问道,火、土二人受了伤,搀扶而起,将王诩护在身后,硬气说道:“就你们几个也配我兄弟出手?岂不有辱恩师名声?哼!”“哈哈!”不毒不发毒老三笑起,说道:“说得好!说得好!恩师名声不得辱!不过二十年过去了,敢问两位可曾见过先师?”言罢那四人笑起。二十年,伯阳怕是早已身化成灰。
“他奶奶的!毒老三!别欺人太甚!若恩师在此!你他妈的只有跪着份!”火、土二人怒目而视,眼里净是愤怒,顾不得伤势,跃起攻去!那四人虽说绑着铁链,但习过“南十字步法”,脚下却是丝毫不乱。火、土二人不曾见过,被四人打得节节败退。欲上不得欲退不能,只能被四人困在中间。
此时已经过去了半刻钟,王诩伤势有所恢复,睁眼观察。又见那四人踩着“南十字步法”,不觉好笑,出言喝道:“怎么?还敢使这步法?非得逼我打断你们的狗腿吗!”一声大喝,中气十足。在场诸人怔住。五毒教四位教主认得王诩的声音,听到“打断你们的狗腿!”个个心颤。脚下大乱,被火、土二人看中机会,一个追魂鞭、一个靳钢枪将四人打伤。“他奶奶的个球!这小子怎么又在这里?他妈的是不是见鬼了!”毒老四捂着胸口说道,四人是瞎眼,看不出王诩受了伤,王诩又故意提气大喝,就是害怕被四人发现自己受伤。那四人听到王诩的中气十足,内里刚纯,不敢乱动。
嵐靖二老也看出些倪端,不禁“哈哈”大笑,大声喊道:“自家的兄弟!怎么?一句话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不像是五毒教的作风啊!”任万靖幸灾乐祸。毒老四刚刚的那句话,嵐靖二老知道,四人肯定也是吃过面前这少年的大亏!二人虽说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肯定是想看好戏。王诩也看出了两人心思,心中想道:二人既然不点破自己受伤的事,看来还是有机会的!遂大声叫道:“追风刺骨,断骨碎筋!”“妈的!那小子到底是谁?”五毒教四位教主不敢轻举妄动,王诩又在一边出言刺激,火、土二人虽说受了伤,按理怎么也不是那四人对手。只是王诩在一边扰乱那四人心绪,那四人瞎着眼,哪里再敢踏“南十字步法”?只能被火、土二人打的败退下去。
“我说我哥俩打不过他们,你们四个也弄不过两个残血的!笑话!笑话!今日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五毒教与我万毒窟的脸面往哪放啊?!”嵐靖二老笑道,五毒教四位教主受了气,又不能发。憋着脸一阵青一阵红的。
这时,夷光与郑旦,还有范蠡也划着小舟到了那冰面,两人直径跑向王诩身边。见他口角还溢着血,担心问道:“三弟,没事吧?”王诩点头示意,自己无碍。郑旦站起喝道:“你们几个老鬼!算什么东西!以多欺少,以老欺小!哼!不怕日后江湖上笑话你们?看你们也是在江湖上有些地位的人,怎么?懂不懂江湖规矩?”那几人听到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觉得奇怪,也是好笑。喝道:“小姑娘!江湖啊!有些不平静!你也别跟着瞎掺和!有些事儿,你们这些小辈不懂!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二十年前的一笔恩怨还没算清呢!怎么能说算就算?”毒老二声音阴沉,郑旦吓得后退两步,提胸胆怯说道:“你打我我打你就是江湖?今日你杀了他,日后你保得定他不会又有什么徒子徒孙,孩子孩孙的来杀你?”嵐靖二老自小无争,此时闻此,也觉得有些道理。
“小妹,你就不懂了。江湖江湖,百炼江湖。武林武林,血雨武林。若是没了你杀我我杀你,何来的江湖?何来的中原武林?当年那一战,伯阳离去,却留下了万卷书籍成就了今日的武林江湖啊!哼!不怕你们笑话,我这套‘南十字步法’就是收益于伯阳!而我却终日追杀他!没办法,他有仇于我,我兄弟五人,被他‘追风刺骨’杀了一个。我四人又落得个残疾瞎眼。你说,若是你,你不杀了他?”毒老大说道,众人不在言语,王诩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听到恩师这般杀人。那一战,他知道恩师一人敌诸侯六国。三十六门派、七十二教窟、九大堂口的人皆到齐。恩师身负重伤才逃出云梦山,只是那五位弟子不知下落。
“胡说!”王诩喝道:“家师行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天地!怎么会杀人如麻?定是你那五弟无端惹我恩师!当年那一战!你们三十六门派、七十二教窟、九大堂口欺我恩师无人,领着六国诸侯直逼云梦山,家师负伤而走。是你们天下人有负恩师!谈什么恩怨?你五毒教五人在申城欺压良善!在云梦山上对我恩师下毒手!若我恩师不懂的‘追风刺骨掌’!死的就是我恩师!如今恩师羽化而去!你等这般众人,有何资格谈论?”王诩出言大喝,众人皆惊。怎么这小子也是伯阳的学生?
“你是何人!口称伯阳是恩师,伯阳二十年前就西游而去。看你年龄,那时候恐怕还未出生吧?!”最害怕的就是五毒教的四位教主,若是此子所言所语当真,怕是伯阳还在人世,自己却二十年未曾见过......
“二十年前,小子不才,在云梦降生!得恩师庇佑,逃过一难。追随恩师多年,与恩师去年分开,说今年九月九,在绍兴会!今日初七,怕是恩师早就在绍兴了!”王诩说道,他知道,恩师不在绍兴......恩师去年将自己放在绍兴,云游天下去了......他寻了一年,不曾见过,不曾闻过。今日大难临头,也只能这般脱身了......
火、土两兄弟闻言,激动无比,抱着王诩问道:“恩师真在绍兴?你......你真是恩师弟子?”王诩不忍,点头含泪。三人相拥,那众人看着不知如何言语。王诩抱着两人,堪堪行到夷光身边。众人立在身后,王诩小声道:“上船!”几人不敢多疑。众人拥着,箭步往小舟上跑去。那冰面,每踏一步就碎一步。五毒教四人发现的时候,几人已经离小舟不远。毒老大的竹杖直接飞向众人。王诩一惊!心中大喝:不好!
“哐当”一声!范蠡用手上的纸扇将那竹杖挡开,众人松了一口气。
湖面结的冰碎去,五毒教与嵐靖二老只能立在那烟雨亭的几根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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