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我有九万亿》——一条大水鱼》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潞府风云》: 南天浩劫。
第一章 南天浩劫
晴朗的夜晚,仰望天空,繁星点点,就像天上射向人间的一双双眼睛。没有人知道这漫天星辰已瞄向人间多久,仿佛亘古以来它们就已存在,也没有人知道上天为何有这样的安排,仿佛从古至今天地之间就有某种往来。群星就像天上派往人间的使者,监视着人间的一切。冥冥之中,上天一直是人间的主宰。
在这浩瀚的星空中,有一组星辰最为引人注目,它如勺子般镶嵌夜空,我们伟大的古人们称它为北斗七星,并为每一颗星起了一个美丽的名字。从斗身上端直到斗柄尾端依次为:天枢,天权,天玑,天璇,玉衡,开阳,摇光。
古人不仅利用北斗七星观察方位,还根据初昏时斗柄所指的方向来判断季节: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关于这浩瀚星空和我们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谜题。
直到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道教诞生后,这谜题才似乎有了一个答案。
道家认为,天上人间本是一道,天上一星,人间一子,天道循环,人世轮回,千年万载,彼此呼应。因此北斗七星不仅是星,更代表人间一类人,主持人间一大道。
于是道家以人性定星性,将北斗七星各置一君。
正星天枢宫贪狼星君,位高权重,主人间司命;法星天璇宫巨门星君,个性耿直,主人间司禄;公星天玑宫禄存星君,福禄多财,主人间禄存;伐星天权宫文曲星君、才华横溢,主人间延寿;杀星玉衡宫廉贞星君、多疑善变,主人间益算;危星开阳宫武曲星君、勇猛强悍,主人间度厄;应星瑶光宫破军星君,大杀四方,主人间上生。
传说每逢治乱之世,七大星宫便有强人下界,正者应运而生,邪者应劫而生,投身万物之中,往来天地之间,以一己之力或挽狂澜于即倒,或推大厦于重倾,从古至今,从来如此,而冥冥之中主宰这一切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天庭。
原来从天璇星通过天枢星向外遥遥相对的地方,还有一颗耀眼的明星,它坐镇中天,遥控北斗,使漫天星辰都围绕它而转动,此星即是紫薇星。古人认为它是众星之主,昊天帝星,坐中枢而掌四方,主导着天上人间万事万物,而紫薇帝星所在的中天便是传说中的天宫所在。
这天,素闻有九重。
道家说,自盘古元始天尊破鸿蒙,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天地交而万物生;阴气下沉,阳气上腾,阴阳合而众生长,彼时天地之气弥漫宇宙之间,上升为天,下降为地。
地上最高处有西昆仑与西王母之瑶池彼此呼应,瑶池亦化水为云,广布天地间成为一重天,而后天气继续升腾,直至九重天大罗天,共三十六层,天庭便在其中一重。而想要从人间到达天庭,只有一条最便捷的通道,就是南天门。
南天门的位置,从人间看,位于紫薇之星与北斗之星遥遥对映的地方,它既是天宫的一道宫门,也是天庭通往人间的唯一入口。传说天庭内居住着统领天上人间的天帝和众神,没有人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从何而来,更没人知道他们已存在多久,因何存在。
直到有一天……
道历4342年,原本安静的天宇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哀鸣,声音凄厉惨绝如凤凰泣血。
一时之间,九霄鹤唳,玉宇皆惊。
人们还未反应过来,天上已是风云变色,日月无光。突然,一道强光划破天际,光线之烈一下子刺瞎了很多人的双眼,紧接着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如海啸山崩般剧烈。当此之时,天空的颜色先是红光万丈,而后黑焰熏天,天地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如此灾劫,让一向祥和的天庭也瞬时乱作一团。
以天罡地煞纵横相间的一百零八座天宫宝殿都被这一声巨响震的地动天摇,正在殿内修行的众神连鞋子都顾不上穿,纷纷出外查看
……
“铛!!铛!!!铛!!!”
位于天宫中枢的凌霄宝殿传来金钟撞动之声,声音急促,直透云霄,随之雷鸣般的鼓点又急剧的响起,众神听得那是天鼓在震动。金钟天鼓正是天庭召唤众神朝见玉帝的信号,换在平时,此刻众神当早已准备好,一个个头戴芙蓉仙冠,身穿绛纱天衣,腰配紫绶金章,手持三曹神表在朝圣楼前等候入殿,而今玉帝紧急召唤,众仙也顾不得许多,简单穿着打扮一番,匆忙向凌霄宝殿而去。
一时之间,通往凌霄殿的玉道瞬间沸腾了,被前来朝圣的各路神仙堵的严严实实。
麒麟海象,金乌银鸟,那是众神骑乘的坐骑;香霭龙楼,烟笼金阙,那是众仙散发的仙气,看样子今天来的神仙级别都不低,然而无论级别有多高,到朝圣楼前都要落地,恭敬的在楼前等候。
于是朝圣楼很快便是仙卿聚集,热闹沸腾。四大天王、四值功曹、五方五老、九曜星官、东西星斗、南北星君,普天星相、十二元辰、二十八宿纷纷到位,眼中金光焰焰正注视着眼前的凤阁龙楼。
朝圣楼后有一条玉道,玉道中间横亘着三座玉桥。玉道笔直的通往凌霄宝殿,玉桥此刻却被金光紫雾所笼罩,隐隐约约,清冷孤绝。
见此情景,众神仙纷纷肃立,一个个屏气凝神,保持镇定。毕竟大都是历尽劫难方才修成正果的仙神,长年修行早已让他们修炼的处变不惊。此次遭此大厄,众神虽有不安却还不至于紧张惶恐,没有人会在此刻显得慌乱无措,生怕被周围的人见笑修为不够。
啪——!啪——!啪——!
殿内传来静鞭三声响,紫雾金光顿消,玉桥慢慢浮现、升腾,眼前豁然一片清明,众神这才轻摇珠履,缓步入殿。
殿前门楼上,“凌霄殿”三个用仙气凝成的金色大字依旧清晰,而旁边玲珑剔透、龙凤翱翔的檐角却似乎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步入殿内,方才消散的金光紫气复现,万道金光、千条紫雾弥漫整座大殿,让大殿到处充斥着神秘尊贵的色彩。
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的通天石柱前,几十员镇天元帅早已顶梁靠柱,威风站定,四下又几十员金甲神人一个个仗剑悬鞭排列整齐。见此阵势,众神意识到此番是大朝会,更加不敢怠慢,径直走到殿内常年摆放的八宝紫霓墩旁坐下,将所持的玉笏放在墩前的五彩描金桌上。
眼尖的众神这才赫然发现,描金桌上已摆放千年的碧玉盆内的琼花不知何时也竟然凋零。这时一种极其不祥的预兆开始笼罩在众神心头,,他们的脸上第一次透出一种不安的神情,缓缓的抬眼,望向玉帝所在的金阕银銮。
但见銮台上紫巍明晃的大金葫芦顶下,立着一座九凤丹霞玉屏风,屏风两旁各有天妃玉女悬掌龙凤扇,屏风前的汉白玉宝座前,一人同样不知何时已傲然站在那里。
他仪表威灵恢廓,法相神圣庄严,一双眼睛有着通天彻地的深邃浩瀚,彷佛能洞明世间一切,却在此刻流露出一种不可琢磨的复杂神情。他就是统御诸天,综领万圣,权衡三界万灵的最高主宰——昊天金阙无上至尊玉皇大帝。
众神见玉帝早已先他们驾临,忙恭敬瞻仰,但见玉帝此刻头戴玄底黄边极天际地玉制十二冕旒,身着玄衣赤裳十二纹章素纱大袖冕服,威严持重。如此隆重的装扮更加显示着这次朝会的大不同。
原来按照天庭惯例,一般一天才有一次这样的正式朝会,常在人间的正月初一元辰举行,需知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也就是说这样的朝会,照人间标准一年才举办一次。彼时各路尊神无论来自何方,所司何职,都要向玉帝汇报工作,一起庆祝年节。(如民间百姓信仰的灶神便是腊月二十三上天,这天汇报工作后,正月初六返回人间)。
至于一年内其它朝会如玉帝诞辰,众仙只需随意参加,也就吃吃喝喝,无需谈工作,也算不上什么正式。
而今日不同,竟是天庭几千年来首次既非年节,又非玉帝生辰举办朝会,再联想刚才的巨响惊变,众仙一下子懵了神,以他们的修为造化竟都不知道天地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凌霄殿内,清冷。安静的仿佛能听到羽毛落地的声音。
“报!!!”
短暂的寂静很快被殿外的一声长啸打破,声音落处,漫天风尘裹挟着一位张皇失措的金甲天将滚落殿前,他脸色比白云都苍白,眼睛瞪得巨大,显然是受了某种惊吓,来不及等候天官问话,便气喘吁吁的说道:“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惊叫和巨响来自何方,你查到什么了。”离殿门最近的值日功曹周登率先问道,他虽然极力压低声音,嗓门之大还是让整个殿内都能听到。
周登是天宫的值日神,主管天上人间的信使往来,一听巨响便断定此次灾劫或与人间有关,无奈神职卑微,不敢多做声张,故此刻急于从金甲天将口中印证自己的判断。
“回,回禀……各位,天、官……”金甲神将一边擦拭下额头沁出的汗水,一边吞吞吐吐道,“”小臣奉命前……去查看,发现,发现惊叫和巨响都……来自南天。南天辽阔,小臣之力一时无法顿查,几经周折才探、探明……”
他的眼珠子快速转动着,声音越来越小,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有什么差错:“我发,发现,发现惊叫声是南方的镇天圣兽朱雀发出,而巨,巨,巨响,来,来自……”他说着,原本瞪大的眼睛突然紧闭,脑海中似乎在过着什么可怕的画面,那神情越发的恐惧,沉默许久才一字字顿道:“来,来自,南,南,南天门!”
“南天门!果然是南天门!”周登一楞,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紧接着问道:“南天门,你说南天门怎么了?是不是有人……”
他话没说完,突然发现周围众神都在看着他,这才想起此刻是在凌霄殿,赶紧住嘴。心中却暗暗嘀咕着:不可能啊,难不成孙猴子又打过来了,不会的,一千年前他取经归来后就已经修成正果,成了佛了。不会,断然不会!”
“南天门,塌了!”
好一阵子,金甲神将像是终于鼓足勇气一般说出这么一句,把周登的思绪彻底从千年前拉了回来。
这句话不长,就五个字,大家都能听明白。可这个塌字却如同天崩地裂一样,瞬间让整个天庭如同一锅烧炸的铁水,彻底的沸腾了。
“塌了?你说什么,塌,塌了?”周登傻了,心里暗想道:“开什么玩笑!那是南天门,南天门你知道吗?上古时期,众位原始大神采用女娲补天后留下的五彩石锻造成琉璃铸就的,不周山被共工撞倒前,山上凝结万年的宝玉妆成的。
这南天门,天宫刚存在的时候它就已经存在,比我们这些各路神仙存在的时间都要长。快一万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你今天说它,塌,塌了。你,我看你是脑袋让门挤了吧”
周登因为值日功曹的特殊工作,每天都要处理很多天上人间的事情,一向心直口快。这下一听,简直不敢相信。
如果说周登还只是将信将疑,满殿的各路神仙却已经是吓得不轻。几千年了,他们的眼神中第一次透出一种恐惧。原来这南天门是多少神仙往返人间的必经之路,他们中很多人当年更是从此门进入的天庭,位列的仙班。单论感情这件事就不可接受。这南天门塌了是什么意思。是天谴吗?众仙一想到这里,不觉心里直冒汗。
与人间关系最为密切的四大元帅、四大天师,八仙九司,三十六天将闻言率先下跪,扑通一声,以头撞地,颤声道:“天谴啊,这是天谴,南天门塌,莫非是元始天尊老人家降下的天谴吗?”
其他神仙则虽然脸上神色已经遮掩不住,仍然故作矜持,纷纷把目光抛向玉帝,这天地间的最高主宰。
在他们的眼里,如果真是元始天尊布下的天谴,怎么遣也遣不到我们头上,还是先看玉帝有何话说。
一时大殿之上,众神纷纷把目光瞄向玉帝。
而玉帝,沉默了。
统领三界多年,他深谙天界诸神信奉的最高法则-道。长期以来他以无声之言,无形之术,无为之道统御天庭,一向对天地大事不闻不问,顺其自然,早已不习惯于面对今天这样错综复杂的局面。
“南天门守将何在,为何不报?”这是浮现在他脑海中的第一个问题。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本次朝会的第一声,又有一员金甲天将急急如旋风般进来通报,和之前的人满脸惶恐不同,他满脸不仅没有惶恐,反而泛着一种初见桃花的红晕。
“启,启禀玉帝。”他极力控制住自己已经写进眉角里的春意。故作淡定道,“西王母侍女琼华仙子许飞琼到了。”
许飞琼?她来干什么。周登心里咯噔一下。
许飞琼?真的是号称美艳绝伦的天庭头号仙女,许飞琼吗?她可是西王母最宠爱的一位侍女,很少来天宫,今天这是怎么了。
第二章 血染江南
两弯笼烟眉,如远山含黛,一双丹凤眼,如秋水含烟,眼前的女子容色清丽,身姿曼妙,仪态端庄,举止优雅,眉端眼角却透着一股冷傲与清高,周身上下自有一种凛然脱俗的气质。
只见她上身着一件蟠桃红色云隐暗花对襟衫,下身着一袭瑶池水色百花曳地绉纱裙,正踏着烟霞步履轻盈,款款而来…这就是传说中西王母最宠爱的侍女许飞琼,如此美貌绝伦,也难怪连经过几世修行、一向清心寡欲的天庭众神都欣赏不已。
“奉,上圣白玉九灵太妙龟山金母之命,前来向玉帝报警。瑶池近日不知何故,池水尽成血红色,蟠桃园内万年桃树一夜之间尽枯,琼花仙草也尽皆凋零。王母欲知天地间何等大事,望玉帝明察。”
许飞琼的声音柔美清澈,不含一丝杂质,如瑶琴弹出的仙音。明明是一场亘古未有的浩劫,从她口中说出竟然也这么美好。说罢盈盈一拜,玉帝忙回礼,道:“有劳你了,天庭方才也有大警兆,朕正在查问,不想昆仑山远在万里之外也有如此大兆,看来此警应在人间无疑,请仙子稍等片刻,待朕查明缘由,你也好向王母交待。”
“南天门守将何在,南天如此大劫为何不报?”玉帝终于直面众神,厉声问道。
“启禀玉帝……”金甲神将这下也不再磕巴,最难禀报的都说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
“据小臣所知,南天门守将忠于职守,刚才天门顿塌之时,他曾耗尽神力扶持,最终不敌,竟被万吨琉璃压的粉碎,现在恐怕连仙魂都已烟消云散了。”
竟有此事?众神闻言无不震惊,将他们的思绪又拉回到这场旷古未有的劫难中来。
“千里眼,顺风耳何在,速速上殿,给朕一探究竟。”玉帝终于动容,意识到这场浩劫的可怕。
话音落处,天庭飞龙传报,不一时,千里眼顺风耳在众仙的注目下,一瘸一拐的步入凌霄殿来。
却见千里眼的眼睛缠了厚厚的绷带,顺风耳则一边右手用力捂着耳朵,一边左手搀扶着他的这位搭档小心翼翼的跨过凌霄宝殿的玉阶,此情此景活像一对刚刚逃出生天的难兄难弟。看到昔日威风凛凛的玉帝身边红人如今这个模样,众神脸上都写满了惊愕。
“你俩这是怎么回事?”不待玉帝追问,又是周登快人快语。二神看了他一眼,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一边踉踉跄跄走到殿中央站定。
顺风耳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才心有余悸的说道:“启禀玉帝,我俩负责巡视三界内外,聆听千里之音,观看万里之物,朱雀圣兽长嚎之时便开眼侧耳想要一探究竟,无奈随之南天门轰天巨响而来,瞬间便将小臣的耳朵震的耳鸣,到现在别说千里之音,连别人说话都听不清。
千里眼将军比我还严重,他被南天门倒塌时溅起的琉璃碎片伤了眼睛,刚包扎了下,一时恐怕也是无法睁开了。”说罢大殿上传来阵阵叹息。
圣兽嘶鸣,南天门塌,守将魂飞魄散,如今千里眼顺风耳也重伤,这一连串的大劫终于让玉帝震惊,他本来平静如水的眼神里第一次泛起一阵波澜。身为天地三界最高主宰,以他的万年修为现在竟然也无法周知天地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秉持天道无为,习惯于让各神自安其位,偶尔听听汇报,自己乐得清闲的玉皇大帝第一次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时竟手足无措。其实早在南天门巨响传来的那一刻他就隐约意识到这场劫数的不同寻常,现在看来是一点点应验了。
玉帝的表情丝毫逃不过众仙的眼睛。
这时太白金星出班奏道:“玉帝莫惊,天地之间尚有一人有通天彻地之眼,且能看的更真,更实!”一语落地,玉帝才从沉思中醒来。却听太白金星续道:“何不召二郎显圣真君上殿,开天眼一看人间究竟?”
“对啊,不是还有个二郎神天生神目吗?怎么倒把他给忘了。”众神也纷纷附和,齐声推荐二郎神。
玉帝却似有难言之隐,支支吾吾个半天。
这二郎神之能他作为天帝怎会不知。只不过这二郎神与别人不同,他本是玉帝的亲外甥。当年二郎神的母亲,自己的妹妹云花思凡下界与人间一个叫杨天佑的成亲生下了二郎神,犯了天条,玉帝将他母亲压在桃山下,二郎神为救母历经艰难,最后斧劈桃山才将母亲救出。
后来玉帝虽出于歉意封了他和他母亲,但这二郎神对玉帝当年囚禁他母亲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几千年来从不与天庭往来,只安坐灌江口二郎真君庙殿内,受人间香火,一向听调不听宣。人称“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归神住灌江”。
所谓听调不听宣,就是除非玉帝明发玉旨以行政命令他,他才勉强过来。完事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让他堂堂玉帝很是尴尬。
不过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玉帝玉手一指,神情略有所思,半晌道:“下玉旨,召二郎神上殿!”
太白金星亲自传旨,不一时二郎神杨戬步履端详,踏入殿来。
一双镂金盘龙云根朝靴,踏的凌霄殿的鎏金地板咯噔作响,但见他头戴三山飞龙盔,身着鹅黄龙鳞甲,丰姿英伟,气势逼人。
步入殿中央,不待玉帝和众神说话,二郎神凤眼一睁,用手轻抹额头,唯见金光一道,天目顿开,直射人间,二郎神边放眼向下望去,边用手在半空画一个如镜子般的大圆,确保天眼所见所闻能被众神也看到,省了他回头口舌解释之繁琐。
目光所及,人间南方已是一片血海,仿佛进入地狱!
一群拖着如老鼠尾巴一样辫子的兵士,或三个五个,或十个八个正将一群群冠带散乱、长发披肩的男人或几十人一堆,或几百人一堆用绳子捆绑的紧紧实实,如驱赶牛羊一样赶到一个看似昔日应该很热闹的集市,然后就开始用长矛一阵猛刺,或用大刀一阵乱砍,当场把他们杀死,即使仆倒在地者也不能幸免。
妇女们则被用长绳索系在脖子上,赤身裸体的趴在大街上被拖行着,或被成群的辫子士兵奸笑着蹂躏,或被残忍的刺死。
女人们由于小脚难行,不断跌倒,殷红的血从他们的胯下身上汩汩流出,渗透着周围的土地也一片殷红。
大街上到处都是被弃的婴儿,他们或遭马蹄践踏,或被人足所踩,血腥恶臭弥漫,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
远处,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恐怖疯狂的笑声交杂在一起,倾盆而下的雨水和汇集成河的血水也交织在一起,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周围除了如山的尸骨,到处都是还在焚烧的大火,这大火火势愈炽,雨水怎么浇都浇不灭。在大火冒出的滚滚黑烟映照下,周围到处是断壁残垣,连荒芜一片的墓林中乔木也都烧着。
火光如电灼,伴随着哭声如山崩,风势怒号,赤日惨淡,为之无光。
没人知道这是哪里,只有宽敞却填满尸体的街道,成片焚烧着的高楼大屋和倒塌的高大商铺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曾经的繁华。一家挂满人头的酒楼前,已被鲜血浸透的旗幡上隐约还可看见两个字-扬州……
这一切都被二郎神和天庭众神看在眼里,大殿上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唏嘘慨叹声,有的神仙已经以手遮面,不忍再看,有的则四处观望打量着周围人的表情,还不忘悄悄的将目光扫向金台上的玉帝。
却见玉帝此刻面容如水,没有半点异样。大家又不约而同望向二郎神,谁知这舅甥俩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更是面无表情,显得很麻木。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不知谁提醒了句,往北也看看。二郎神头也不回,继续将目光沿着刚才的地方慢慢向上扫去,却见北方到处也都是战火硝烟,喊杀声铺天盖地。
忽然一处看似平静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血光。血色越来越浓,二郎神用力看去,目光如电般穿过重重血雾,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天庭众神彻底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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