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洪荒之我意由心》——一而再而三》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云雀1948》——火墨传奇。
第一章
唐剑飞的左手双指夹根雪茄,双脚搭在面前桌子上。右手半弓着挫在桌子边缘,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一张女人照片。那个女人很美,面带笑容,不是那种妩媚的笑容。昨天晚上,在申城明珠花园北面一栋洋楼里,他奉命会见那个神秘人物――申城中共特情局总联络人穿山甲,穿山甲告诉唐剑飞,务必在明日上午到白云路百慧洋货店与我党地下交通员郭大江见面,穿山甲告诉他,郭大江将给他一份重要情报,让他拿到情报后赶快送到这里交给他,他要及时送到苏北八路军部队总部。
临走时,穿山甲给了唐剑飞一张相片,女人相片。他说,你记住,这是我党在申城的情报专员云雀同志,后续她就是你在申城的总联络人。接头地点在佘山公园2号翠亭口那张石凳上,暗号是:借个火,对不起我没带火。打火机没有,火柴也没有吗?不好意思,火柴有的。拿给我用用吧?好的。
唐剑飞不解地问:你就离开申城,永远不回来?穿山甲回答更令他意外:不要知道那么多,要时刻记住,你只能记住你该记住的!我什么时候跟云雀联系?需要会有人通知你。那我现在能做什么?你先完成接头任务,拿到情报再说。唐剑飞疑惑地:我拿到情报就过来吗?废话,当然,十万火急。好的,我知道了。
唐剑飞扬下眉毛,眼睛里满是惊异。那个女人看上去好年轻,留着荷叶头,笑起来嘴角弯弯,似乎月亮挂在唇边。她的目光坚定,凝视着远方,带着一种极度的期许和盼望。哇塞,这个女人很合唐剑飞胃口,既不温不火又性情恬静,让人从心里生发出舒服的感觉。
他的右手轻轻向面前挪近些,离得更近些,那女人似乎在看自己。
他心情开始飞扬起来。
突然,桌上的电话“叮铃铃”响起来。他看看照片,又瞧瞧电话,极不情愿地把照片正面压在桌上,操起电话。喂,我是申城军统特情站。你好,我找唐剑飞。您是哪位?我就是唐剑飞,你是谁?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郭大江已经叛变就行。你怎么知道这事,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确是唐剑飞,就没必要问这么多!好啦,就这样吧。
电话那头还没等唐剑飞再问,就挂断电话,只能听见“滴滴滴”的忙音。
他啪地放下电话,狠狠地锤下桌子,甚至疼痛都不觉得。
这个电话真奇怪,在这个时间打过来,又不允许听者讲话,简直就是戏弄他嘛!
作为军统特情站申城分站副站长,唐剑飞心里敏感度达到警觉程度。谁打来这个电话?她的用意又是什么?如果她告诉我一个假情报我该怎么办?如果她的情报属实我又该怎么做?她是自己人还是敌人抛出的诱饵?是谁让她打这个电话,是自己人还是敌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真的可能是自己人。无论怎样,明天他都要去趟白云路,看看那个郭大江是不是真的叛变了。他下意识摸起相片,又很仔细地辨别起那个女人来。
当时钟敲响十一下的时候,他又听到了熟悉的高跟鞋的声音。他心头一凛:又是那个让他头疼的女人。他知道,许毓纯又来给他送吃的,这是个顽固不化的女特务,专司军统申城谍报站谍报收发工作,很有粘度的那种。她就是这个谍报站一枝花,有很多人围在她身边,黏黏糊糊,但许毓纯却视而不见。她就喜欢唐剑飞,当众也好,暗地也罢,她都不掩饰自己的喜欢。她经常约唐剑飞,虽然唐剑飞很少给她面子,但她就是不计较、不退缩。始终跟着他,向着他,甚至唯他马首是瞻。
唐剑飞迅速抓起照片,塞进他的内衣口袋里。
许毓纯左手挎个精致的美利坚萌包,右手拿盒精致点心走进来。
她开口问:“我的唐大少爷,今个怎么这么闲呀?”
唐剑飞故意没搭腔,仍旧假装摆弄手里那枝枪。
许毓纯一脸无奈的表情,她把点心放在他近旁的桌上,懒洋洋地说:“姑妈真是的,这么晚了才叫人家吃饭,还让我捎这个给你,你说你都是哪辈子积来的?”
唐剑飞故意边摆弄枪边说:“我就知道,有人不稀罕我,不稀罕就不要来吗!”
许毓纯尕声尕气地靠过来,斜眼问:“这么说人家,有点过了啊。”
唐剑飞瞟她一眼,突然觉得有点恶心。今天许毓纯浑身上下喷洒一股难闻的丁香花味的香水,这种日资企业生产的香水非常不厚道,不仅价格昂贵,装盒精美而且给人一种压迫神经的气味。丁香花如果是那种淡淡的也就罢了,它偏偏是那种浓烈又刺激的。换成浪荡公子,肯定会一头钻进女人怀里,但对于像唐剑飞这种高贵又事业有成的气质男人,显然不起什么作用,觉得恶心就在情急之中了。
唐剑飞故意问:“这个是你姑妈的,是她老人家稀罕我还是你想着我?”
许毓纯瞪着一双惊奇又谨慎的大眼睛,没好气地:“都说好心没好报,我还不信,这回总算见识了。”
话说到这里,用那双黑葡萄看了唐剑飞一眼,悠悠地说:“行啦,不领情也没关系,权当我养条小狗吧!”
唐剑飞嘿嘿一笑,接话道:“是啊,这条小狗还会看家护院。”
许毓纯转身看看他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点凌乱,各种书籍报刊随便堆在椅子上,几个水杯也乱七八糟地躺在桌上角落里发呆。还没收拾的饭盒,仗势欺人般叠在墙角里,还发出一点霉味。整个屋子被他折腾得七零八落,仿佛半月没人收拾。
许毓纯嗔道:“看你搞的,这么样子,哪像个长官!”
唐剑飞也笑了:“什么领导,我就是个干活的。”
这时候,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唐剑飞看下墙上美制盒钟,差五分就是中午十二点。
一定是他回来了:申城军统特情站站长马少良,一个颇具情报资质的国民党上海情报老军统,甚至毛人凤都赞赏有加。体形稍胖,个头中等,两弯八字眉,有事没事总爱喝点小酒,喜欢古巴雪茄和上海美尼丝。喜欢高挑女人,但脸型偏圆的那种。咖啡和高尔夫同时给他,他只会选择咖啡,可以一直呆在咖啡馆离整天都不出来的那种。
马少良倏地推开门,露出那种严厉的目光。
他没走进来,这个时候看到唐剑飞和许毓纯,他也很无奈。站里所有人都知道,许毓纯现在正疯狂地追求唐剑飞,这个时候碰到她,准没好果子。马少良挤出一句:“剑飞,下午我们一起去吧。”唐剑飞仰起头看着他的顶头上司:“去哪?”“白棠街76号。”“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马少良一个优雅的转身,却听到许毓纯这个腔调送他出去“这个人,总爱出风头!”
许毓纯认真地:“剑飞,你一定要小心了,这个人很疯狂。”
唐剑飞:“谢谢提醒!”
许毓纯:“明晚去我家吃饭,我爸妈要见你。”
唐剑飞:“合适吗?”
许毓纯:“有什么不合适?”
许毓纯的父母都是上海国民党警备厅高级官员,身世显赫,许毓纯的爷爷就是现在的国民党苏沪守备部队的长官,与长江防线司令官汤恩伯私交深厚,国民党内部无人不知,所以无论军统中统都不敢愿招惹他。唐剑飞虽然已经爬上军统上海情报站副站长的位置,但根基不稳,也要打好许毓纯这张牌。
中午午饭过后,一辆美制切诺特吉普车嘎然停在白兰街8号军统申城特情站门口,两旁士兵赶忙行礼。
军统站一等秘书小苏跑过来,隔挺远就问:“站长,现在就走?”
马少良伸出半个脑袋,眯着小眼睛,深沉地说:“对,叫剑飞下来。”阳光太刺眼,他本来就小的眼睛,此时就显得更小。他想故意张大些,但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到,然后就把自己蜷缩进来,抬起手,拿起那只高脚杯,一饮而尽。登时,他的眼睛重新发起光来,并在这种游离的目光中看到小苏拿起岗楼里的那部马碟灵电话。
唐剑飞从楼里跑出来时,切诺特还在冒着烟。马少良用很冷峻的目光看他一眼,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快上车,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唐剑飞点点头,拉开车门就钻进去,于是吉普车风般驶远。
在路上,马少良始终一言不发,唐剑飞试图跟他聊天,都被他摆手拒绝了。直到驶进白棠街76号,他突然开口了:“今天这个硬骨头,就交给剑飞吧。”
白棠街76号位于松江区一处狭窄的傍山腰上,它的前面就是佘山,山虽不大,却林丰树茂。这么好的位置居然让给军统作囚室,就连上海市长吴国桢都觉得可惜。
切诺特一个猛子扎进幽碧的院落,噶地一声停在楼前那尊石狮子旁。车上几个人迅速走下车,车门随即被关闭。马少良挥手道:“大家进去吧。”一行人等顺着廊道走进大门,门内虽是灯火通明,肃穆严袭,几个人都抖擞精神,走下地下囚室。
地下囚室,阴冷黑暗,只在墙壁上嵌着两錾球灯,发出幽幽的黄色光晕,让人不寒而栗。
马少良裹着那身暗紫色的风衣,站在2号门口。警卫打开囚门,一行人走进去。
透过头顶上昏黄的灯光,他们看到面前刑具上绑个人,白色的汗衫早就支离破碎,浑身上下都是刑具留下的伤痕还有血渍,脸上青色紫色血色一片,头发也一溜一溜,粘着大量的鲜血。
马少良:“可以开始了,剑飞。”然后就一屁股坐到门口那张凳子上,翘起二郎腿,静静地观察。
唐剑飞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这个所谓的共党分子。从他的面部表情,唐剑飞已经分析出他之前所受的折磨。说不上皮开肉绽,但钻心地疼痛已经让他昏迷过去。他之所以还能坚持,可能是因为囚牢里的特务给他打了清醒剂――一种美制药剂。
唐剑飞望了望室内,室内除了墙壁上还有两錾灯,其他就一无所有了。只剩下生冷的刑具,预示着这里是一个让犯人开口的地方。
“给我泼醒!”唐剑飞冲特务们大喊。
“刷刷”两桶冷水兜头盖脸,那个共党移动一下头颅,抬起来看着唐剑飞。
“救――救――救我。”他目光哀怨瞥向唐剑飞,喉咙里呜咽着,勉强挤出这么一句。
第二章
早晨九点整,郭大江匆匆离开百慧洋货店,刚拐进柳林胡同,就被特务抓起来,并送到白棠街76号申城军统特情站刑讯处。马少良一抓到郭大江,就立刻展开逼供,显然各种刑具都用到了,才会有唐剑飞现在看到的一幕。
唐剑飞看到郭大江嘴角向外淌血,浓紫黑紫的那种,显然他受到严重的内伤,如果不及时送医,他可能都活不到明天。唐剑飞抬眼看下他的胳膊,双臂显然已被打断,就那样当啷着垂在铁环里。他的头低垂着,目光却呆滞不已。脸上身上到处是斑斑血迹,一上前去就能闻道血的腥毛,让人顿时战栗不已。
唐剑飞没有任何反应,他在军统混得日久,显然已经麻木。但是,他的内心是急切的,他恨不得即刻放掉郭大江,尽管他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明天他要去接头的人。唐剑飞身怀爱国心,他不希望共产党人受到如此迫害,他希望他们每个人都健健康康,迎接不远的曙光到来。现在的情势已经很明显,国民党在大陆的统治马上就会烟消云散,人们期盼的和平就要到来,但为此却付出多少先驱的生命!现在,又将失去一位我党同仁,可能还是我党的优秀谍报人员。
唐剑飞看着他半低着头,眼睛眯缝着,头顶上几绺头发已经被血浸湿,黏糊糊沾在额头上。唐剑飞忽然感觉身边的特务都在注视他,注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马少良的二郎腿也发出倏嗤倏嗤的动静,他在狠狠地搓着自己的腿,唐剑飞知道他腿有严重的关节炎,每到阴冷地方都会生出一股莫名的疼痛,很难受的感觉。现在,他肯定就是这种感觉,虽然他在极力控制。但时间的痕迹,已经出卖了他的举止。
唐剑飞正在等待这种感觉发生,并欣慰地晓得,马少良已经越来越难受了。
马少良正蜷缩在椅子里,不停地摇摆、打冷战。唐剑飞感觉,好戏正在开演。
他突然抓起身边半桶水,哗地扬在郭大江头上,郭大江不停地咳嗽,喘息着,咳嗽着。
唐剑飞故意狠狠地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你是什么人,快说!”那声音战栗着喷涌而出,直击郭大江的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郭大江哆哆嗦嗦地:“我――我是上海地下党交通员”。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口型形成一个巨大的0,身边的小特务小刚子就一个嘴巴烀过去,他登时不再言语,垂下头去,嘴角满是鲜血。
“你把人打死了!”唐剑飞故意激声道。
马少良突然从椅子里站起来,颤抖着问道:“怎么样,招供了?”
唐剑飞停了十秒钟,慢悠悠地:“一个普通的交通员,还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马少良故意干咳一声,耸耸肩说道:“别看是个交通员,可是个硬骨头!”
唐剑飞斜眼看下小刚子,他已经退在马少良身后,鸭舌帽低低的,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
唐剑飞手指放在郭大江鼻息下,很明显,还有一点微软的气息。
马少良咳咳两声,禁禁鼻子,问道:“还有活头?”
唐剑飞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根香烟,顺手递给马少良一枝,说道:“快了!”
马少良怒道:“什么,想死?刚子,快点!”
小刚子“啊”声后,一枝尼古丁催醒剂早狠狠地扎进郭大江的胳膊上。
第二天中午过后,唐剑飞就一个人借故离开特情站,来到白云路百慧洋货店所在的商务街上。
中午刚过,行商正旺。过路的,行脚的,吆喝旺铺的。和整个大街人来人往相比,唐剑飞一个人清色打扮就显得稍稍宁静许多。唐剑飞漫不经心地一边走一边嗑瓜子,一边闲人似溜达,但他的双眼却没闲着,始终盯着街边上的门牌号。
现在,他已经来到白云路48号茂昌商行门口。茂昌商行正好位于白云路中段,距离百慧洋货店(白云路88号)还有大约五百多米的距离。这时候的大街上,人流反而少了,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街边小吃上人流也多起来,差不多每个人都加快脚步,仿似怕耽搁别人。
唐剑飞非常熟悉白云路了,这半年来,他差不多每周都要来一次。上海地下党已经把这里的百慧洋货店设置成交通情报站,他只能通过这个渠道与上海地下党主要负责人穿山甲联系。但今天,他是最后一次来这里,穿山甲告诉他,只最后这次,他就可以不再来白云路。云雀同志后续会来和他接头,至于哪种方式,就是他左右不了的。直觉告诉他,这次接头非同小可。
中午刚过,阳光依旧那么刺眼,他虽然戴着墨镜,面部依然能够感受到火辣辣的温度。明晃晃的石板路,在阳光下透不出一点生气,就连招揽旗也无精打采,在白光光里耷拉着脑袋。唐剑飞边走边看,迎面来的,顺行而过,他都要瞟上几眼。长期特工生活告诉他,一刻也不能马虎。如果你哪怕一点点失误,都可能带来生死的考验。
他就这样慢悠悠走着,观察着。今天明显很多人都是顺溜的,也就是跟他同方向行进。而且他注意到,那些走街串巷的小贩,都在他身边转着。这明显不太正常,他往日里来这里,那些小贩都躲着他,不仅仅因为他穿身哔卡尼西装。要知道这种西装只能在上海滩顺茂祥宁波店里私人订制,价格之高不是一般权贵富贾能够接受的。顺茂祥最大特点就是西装私人订制,在解放前上海滩名震一时,跟老上海恒源祥有的比肩。又是唐剑飞穿着这身,藏兰底色,袖四襟六,反光底纹,熠熠生辉,瞥眼就知道价值不菲。而那些走街串巷小贩居然还敢行进左右,唐剑飞的意识就有点警觉了。他脑子里极速思考着,莫不是接头一事已被特务晓得,他们事先进行了安排?
唐剑飞故意放慢脚步,眼睛始终盯着周围,他的右手已经插入底裤里,紧紧地握住那把精致无声的勃朗宁。
执行任务,他只佩戴这把最优秀的手枪。这把枪还是他在军统出色完成任务时,上级奖励给他的,除了马少良,军统上海特情站就只要这一把。唐剑飞特别珍惜,勃朗宁就是勃朗宁,精准度好,打击时后坐力小,子弹也可以连续发射,13连发,倍受军事迷和情报专家喜爱。唐剑飞平日里练习射击,是绝对不用的,他只用那把左轮,似乎更看重左轮的射击极度。
他边走边看,已经就快接近百慧洋货店了。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这里人流突然少起来,就连几经的商铺也关门的居多,在这样的日子,应该不会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他警觉起来,抬头向百慧洋货店望去。
今天真奇怪,百慧洋货店虚掩着门,却没有一个顾客。这么热的下午,出现这么奇怪的事,他不得不小心了。
现在不能进去!他对自己说,然后大踏步走近去。
就在他刚要接近百慧洋货店门口时,突然听到“砰砰”两声枪响。紧接着,他发现从百慧洋货店里冲出十几个人,向街的另头跑去,他们边跑边喊:“站住,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顺着视觉看去,原来是一个人好像刚才朝百慧洋货店里开了两枪就跑开去,顺着街角向巷子深处。
唐剑飞刚要转身离开,店里走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人冲他笑笑,颇有意味地问:“唐站长,真巧啊,你怎么也有功夫到这种地方来?”
唐剑飞扭头看时,刚子一脸坏笑正站在他面前。
唐剑飞平静地:“刚队长,你们这是――”
刚子眼睛要命的盯着唐剑飞,仿佛要从他的脸上诈出什么意图来。要不是唐剑飞戴着墨镜,他还真的对视不了那双瞠目逼人的眼神。
唐剑飞从墨镜里看得出,刚子正务必怀疑和愤恨地看着自己,他甚至知道,刚子正在寻机复仇。两年前,唐剑飞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故意打伤刚子,给他留下无法治愈的腿伤,刚子到现在都无比敌视他,这可是他们两个不能言表的秘密。
刚子拉拉衣领,虽然深春了,穿这身他仍显得冷点。
刚子说:“还是老样子,抓捕地下党!”他故意把“地下党”拉得很长很重,说这三字时故意重重地看着唐剑飞。
唐剑飞笑笑:“是啊,身不由己,就像我,老妈非得要一款旗袍,我就得跑遍上海滩!”刚子看看街角,特务们都陆陆续续地走过来,他知道,这次又落空了。
他语带苍凉地:“你我都是党国栋梁,党国需要,我们就得赴汤蹈火!”
唐剑飞鄙夷地看着他,刚子脸型有点扭曲了,显然这次又没完成任务,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唐剑飞走近刚子故意低声问:“知道吴国桢把汤恩伯私藏的黄金都运去台湾了,你老兄也得抓紧了。”
刚子吃惊地:“真的?”唐剑飞顺手掏出两根烟,递给他一根,慢悠悠地说:“这年月,都得为自己找条后路啊。”
刚子凑近接上火,一股浓重的烟味呛得他直咳嗽。
他压低声音问:“兄弟有没有门路,也给我捎几箱?”
唐剑飞深吸几口,狠狠地碾碎掉在地上的剩余烟蒂,鼻子里哼出一句“好说,好说。”
申城军统特情站站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马少良脸型扭曲,眉头紧锁,正大口大口地吸烟。他刚刚发完脾气,桌子上凌乱不堪,桌边站着行动队长刚子。
马少良猛吸口烟,呛得直流泪。他狠狠地把烟头搓在烟缸里,大吼道:“你们都是废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让我怎么向毛局长汇报!”
刚子此时脸色发白,头上冷汗涟涟,他明显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刚子颤声说道:“站长,都是我手下兄弟办事不力,我――”
马少良瞅他一眼,忽然转过语气说:“这件事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
刚子愣住了,他根本没听明白马少良话里有话。
马少良见他没有反应,又补充一句:“我的意思,你们抓捕蒲公英,还有谁知道?”
刚子听懂了,马上回复说:“这事,还真没人知道,就是我们队里那几个人也不完全知晓。”
马少良沉吟道:“这里面有情节,你好好想想,你都跟谁说过,或者,你的手下――”
刚子慌乱起来,他知道,马少良怀疑的都得死,他如果这事抖落不清,不仅保不住自己,就连手下兄弟恐怕也难以澄清。
他赶紧说:“我都调查过,没人说出去!”
马少良展开一页纸,在上面写了几个阿拉伯数字。
刚子看到,最后一个是“7”。
马少良突然问:“你们在白云路碰到熟悉的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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