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少帅》——灼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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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八百里加急

哒哒哒——

驾！驾！驾！……

京都汴京，城内主干道上，三匹骏马急速飞驰，马背上战旗猎猎作响，铁蹄踏在地上声若雷雷战鼓，所到之处人人闻之色变，皆唯恐避之不及！

马背上三人，个个擐甲操戈，兵甲上还沾有干涸的血渍，看上去风尘仆仆。

道路尽头、城池中央的皇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好似座落人间的天宫。一路疾驰，宫门前士兵一跃而下，三匹马竟直接累趴下，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八百里加急！紧急军情奏请陛下！”

手举军情，大喝中急速奔向宫门，门外将士不敢怠慢，将函文交予宫中的太监，层层上传地呈给皇帝。

函文交出的当场，士兵也累倒在地，赶紧上来几位将士，把三人扶去了太医院。

……

京都东南，一栋平凡的宅子，朴素而不失威严。

此乃当朝大将军的府邸，门对面立有一块石碑，其上太祖皇帝亲笔所提，龙飞凤舞四个大字——“护国砥柱”。

宅中庭院内，一个男孩正在舞剑，人不过五六岁左右，他手中木剑似有灵魂，飘逸、刁钻、变化多端，这套伏魔剑耍得有声有色。

“少爷真厉害！”

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小脸粉雕玉琢，甚是可爱，此刻在傍边看的入神，待男孩收剑吐气，女孩拍手为他叫好。

“你若学来，不也一样厉害了。”男孩自信的笑着，向着女孩走过来。

“娘亲说，女孩子舞刀弄剑不好，应该多学些琴棋书画、女红。”女孩一副乖巧模样，谨遵长辈的教诲。

“阿婶又没有学过武，怎么知道习武不好。”男孩显然很不服，想要说动女孩。

“可是，孙爷爷也是这样说的啊。”女孩偏着小脑袋，疑惑的看着男孩，她觉得一切理应如此。

“好吧。”对戎马一生的孙爷爷，男孩心中十分钦佩，女孩搬出他老人家来，男孩乖乖的闭上了嘴。

……

“少爷！”

“少爷！好消息！”

家丁从外面跑回来，情绪显得十分激动，一路上不停的呼喊着。

“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可很快声音戛然而止，一个老人挡住他的去路，黑着脸对其训斥道。家丁如被施了定身咒般，低着头，杵在那儿，大气不敢出。

“什么事？”

老人虽已年迈，说话却中气十足，带着一股威严，家丁吓的一个激灵，不敢有任何隐瞒，“小的刚在街上办货，方才八百里加急传来，想是边疆来了消息，小的才提前赶回来，正要去向少爷通报。”

“嗯，这的确是个好消息，这些银子赏你，你去通知小羽吧。”老人点点头，心情不错，对家丁打赏一番。

“谢总管。”家丁感激涕零，接过那些碎银子，鞠躬答谢。

“行了，去吧。”老人摆了摆手，容他离去。

庭院中，两个孩童正在玩闹，家丁见到男孩之后，飞快的跑过来，嘴里又开始呼叫起了，“少爷，有好消息！……”

“站住！慌慌忙忙像什么样子，和说过多少遍了，做事别毛手毛脚的。”

男孩姓姜名羽，乃姜家唯一的子嗣，他模仿着长辈的样子，小手背在身后，板着脸，装作刻板、老沉的样子。不过他那小身板，怎么看都显得另类，家丁嘴角抽搐着，应道：“是，小的记住了！嘿嘿~~”

“说吧，什么事？”

“哦，老爷又打了个大胜仗，不久后就能班师回朝。”虽不清楚战况如何，但对姜晓能凯旋而归，朝廷上下无人会质疑。

姜晓，大夏朝的兵马大元帅，虽不是从未吃过败仗，但以全局角度来看，真的鲜有败绩。

姜家乃将门之后，是整个国家的军神，朝臣和百姓的心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可谓是家喻户晓，受万人所敬仰。

“呵呵呵……太好了，太好了，爹爹终于回来了。”

姜晓出征已有三年，那时姜羽还小，记得不是很清楚，别人都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大英雄，但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虽然他一直在模仿长辈，装稳重，但说得底终究是个孩子，如今就快能见到父亲了，心中的喜悦自是难以言表，欢喜雀跃的抱起女孩转了一圈，惹得女孩满脸羞红。

“好，你刺探军情有功，本少爷重重有赏。”姜羽脸上笑收不住，掏出一些碎银子，打赏给家丁。

“少爷不用了，不用了！孙总管已经赏我了。”

那家丁也是实诚，并非贪得无厌之人，能来到这样的主家，他自认为是自己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心存感激，更加懂得知足，连忙摆手说道。

“什么！身为本少爷的斥候，你居敢随便透漏军情，这若是搁在战场上，被敌军得到情报，岂不将我军置于绝地，令万千将士丧命！”姜羽小眉头一拧，笑脸当即冷下来，怒气冲冲的说。

他叔叔伯伯都是军人，曾祖父、祖父、父亲都是大元帅，姜羽还未出生，便和军队结下不解之缘，他也从小立志，成为像祖辈一样的军人，保家卫国，一直在学长辈们的样子。

“啊！这么严重……”家丁吓了一跳，脸色变得苍白。

“赏罚分明，军纪才能严明！”姜羽板着一张脸，言之凿凿的讲：“透露军情乃是死罪，但念在没造成严重后果的份上，就罚你……扫半个月的院子。”

“是。”看下所处的小院子，不过也就用半刻功夫，家丁点头答应道，他了解少爷不是坏人，只是吓唬一下自己。

“我看是谁啊，竟敢把我视为敌人？”

门口，传来孙总管的笑声，姜羽立马跑了过去，在无人之处跺着脚，小脸气呼呼的说：“爷爷！孙子正在治军呢，您竟来捣乱！”

老人姓孙名启，便是姜羽口中的孙爷爷，被姜羽曾爷爷收养，和姜羽爷爷姜鹤情同手足，由于受伤离开了军营，也算是战功赫赫的人，有功勋在身，免除劳役，拥有不小的土地，在这个朝代，算得上一个富人。

孙启本就孤身一人，亦无子嗣，姜家就是他的亲人，所以一直呆在姜府，一直管理整座府邸。

其实姜府中，他这样的人有很多，从战场上退下来后，或身有残疾，找不到生计，或是无家可归，都在姜府住下来。这些人，皆是跟姜羽的爷爷、父辈，四处征战的老人，姜家人很尊重他们，主仆的界线并不明显。

“好好好，是爷爷不对，不应打搅我们的大将军。”孙启哈哈大笑着，亲切摸摸姜羽的头。这时，小女孩也跑过来了，甜甜的叫了一句，“孙爷爷。”

“唉~~”孙启慈祥的笑着，一脸褶子又深了几分，抱起女孩往里走，“还是可儿好，不把爷爷当敌人。”

尤可儿家也差不多，他父亲是姜晓亲卫，一次战争中没能回来，姜晓将她们母女接来，把尤可儿当亲闺女养。

“爷爷！爷爷！”转眼间，姜羽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追上去，面对他们往后跳着，欢喜的不得了，一脸憧憬，“爹爹就要回来了，我要骑马，还有学射箭，让爹爹带我去打猎……”

“哈哈……好，一定让你爹带你去。”

小孙儿这么开心，孙启心中欢喜，开怀大笑起来。

第二章 一旨天降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仿若漫山遍野的金沙，扑撒在这繁荣的都城，多了一份贵气与威严。

城内车水马龙，普通的平民百姓，低头忙着自己的活计，此刻还察觉不到，城内那蔓延开来的，压抑的气息。宫中亦前所未有的严肃，宦官、宫女大气不敢出，似有一朵乌云，笼罩在整个国家头顶，重臣、大员也焦头烂额、忧心忡忡。

京城的达官显贵们，四处奔走，打探消息，至今不知发生何事！

军情送达皇宫后，陛下立刻召开朝会，朝堂上，文武百官吵成了一片，仿佛菜市场一般，到此刻还没有散朝。

不久后宫门大开，一队骑兵自宫中出来，乃红杉金甲的禁军，军阵中所护送的，是位一身着宫服的宦官，他手中拖举着一个黄色锦卷，那便是至高无上的圣旨！

禁军所去方向，正是大将军府。

……

姜府内，以姜羽为首、自上而下，一排排的跪在院子中，那宦官站在正位上，宣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通篇的繁文缛节，其意思大致是：姜晓守城不利，竟向敌军投降，致使国土沦丧，有叛国之嫌，此乃死罪，但念在姜家祖上，为朝廷立过汗马功劳，饶其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削其爵位，贬为庶民，并查抄所有家财。

姜府上下一片错愕，慌乱随之而起，预想中不该是这样的！姜晓会叛国！打死也没人相信，陛下怎会下这样一道圣旨？

孙启等人脸色苍白，眼神中露出担忧，不知姜晓怎样了？

“我爹爹他……”姜羽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宦官宣读完圣旨，一队官兵冲进府内，嚣张无比，横冲直撞，地上跪着的人，慌张的躲到一边，之后又被嫌弃碍事，让人赶到门外。

遭此惊天聚变，姜府人未从恐慌缓过来，呆呆的在一旁看着。官兵们肆意妄为，进进出出，要将姜府掘地三尺，整个搬空。姜府护卫们互视一眼，又无奈的低下头，他们有心想反抗，可那是“圣旨”啊，抗旨就意味着造反！

姜羽和尤可儿还小，懵懵懂懂的，小手紧紧拉在一起，姜羽担忧着父亲哭着，尤可儿胆怯的看着官兵。

一个官兵扫了眼人群，见到尤可儿，眼前一亮，如今的姜府，已不足以令他忌惮，况且还有大人物的嘱托，变得更加嚣张，此人一把抱起尤可儿，想要将她掳走，这要卖到青楼去，可是一大笔银子，留家里当丫鬟也不错。

事发突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姜羽当然不肯了，用力的拉着尤可儿，死活不撒手。

“去你妈的！”

官兵觉得手一沉，低头看了姜羽一眼，一脚将之踹飞。姜羽一头撞上石碑，血当即就流下来，石碑上一片猩红，人当场晕了过去。

姜府的一群老兵，见到这一幕，个个双目瞪的通红，“呛啷～”的一声，钢刀出鞘，救下尤可儿后，将她和姜羽护在身后。

“快请大夫！”孙启抱住姜羽，心疼不已，焦急的大喊着。

“少爷……”尤可儿跑到秦羽身前，见他头上流满鲜血，泪水如断线的珠帘，抹着眼泪哭起来。

远处热闹的人中，自觉走出几个人，正是城中的郎中。

平民老百姓，一向胆小怕事，一般不会插手这种事，这便是姜家几辈人，拿鲜血生命换来的声望。

姜府这些老兵，皆孤苦伶仃，在姜府干些下人的活，一直视府中的人为家人，府中的两个小家伙，当成自己的儿孙疼爱，那可是他们的心头肉啊！

老兵们回头看一眼姜羽，恨不得宰了那官兵！

尸山血海杀出的气势，令那官兵打了个冷颤，吓得踉跄后退。见姜府的人拔刀，禁军立刻冲过来，提起刀枪，与老兵们对峙。

和禁军站在一起，官兵才壮起胆子，吃力的说：“怎么！你们想造反吗？”

“造反？哈哈哈……”一位老兵，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讽刺，“老子在战场上舍生忘死，胳膊丢了都毫无怨言，没想到没死在敌人手中，却被扣上造反的帽子，到头来死到自己人手中。”

韩虎这么一讲，百姓们才注意到，他们这些人，皆是短胳膊少腿，没几个全乎的。

百姓们心头一热，对肆无忌惮的官兵，指指点点。这可是大将军府，夏朝的守护神，战无不胜的存在，只要有姜家人在，就不会有兵祸之乱，才有这太平的世道，这烙印早已刻在心里。

“住手！谁让你们动手的，他们是朝廷的功臣。”禁军校尉过来，将手下踹翻在地，对一门忠烈的姜家，所有军人都应该敬重，那是军队的灵魂。

为了这个国家，姜家不知死了多少人！

远的不说，姜羽的三位叔伯，便是死在战场上，以至于姜家这一代，只有他这一根独苗。

“少将军他……”

几位大夫给姜羽包扎，会诊后，商讨一番无力摇摇头，告罪道：“小人几个医术有限，暂时保住少将军性命，仍旧很危险，人脑本就是最神秘的部位，少将军方才那一下，撞的可是不轻，胸口的一脚，也极为严重，怕是伤到了内脏，伤上加伤，怕是……

若找个安稳的地方，安心静养，说不定有治愈的可能。”

听到大夫的诊断，平静下的老人们，在次向那官兵望去，杀意不加掩饰的释放，一个个像触犯逆鳞的怒龙，不屠了他难消心头只恨。

“老人家，不要乱来！”校尉连忙劝说道，出于尊重，他才好心提醒的，这些老兵真杀了官兵，那造反的帽子，可就坐实了！

……

二十一世纪。

一家软件科技公司，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公司里还是灯火通明，员工们正卖力工作着，加班是程序员的命……

类似的产品，已经在市场上出现，虽然他们有信心，自己的产品，无论功能、性能都比之要强大，若让对方先一步占领市场，对自己的产品，影响很大，更会有夭折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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