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最强穿越修炼系统》:第1章 我穿越了?!》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末穹》免费试读_苏小01。
1 白衣显奇能,兰香遇流氓(上)
东宇荒界,地球。
南之林,多雾无人,林之山,巍峨险峻,山之渊,奇诡幽深。
一日,雾林一处,渊下飞出白光,化为一人,着紧白袍,持长青剑。
“困渊几夕?终见天日。”
他抬头望空出语,声扬四方,袅袅兮若溪谷飞流。
转了身,那幽发垂腰,散遮音容,和风拂起,才见他五官俊秀,仪姿飘逸,仿若不食人间烟火。
俄而双手一动,施了个奇异法决,悬剑化琴,长三尺六寸五、宽约一尺。上有七条龙纹交错,或盘悬,或飞翔,或争斗,栩栩如生。一头刻“天龙”二字,苍劲飘逸,非古今之字,似兽非兽。
“此地奇异,不宜久留,应是那边。”
灵识一展,奇雾重重,只见方圆百米。确了方位,背古琴,腾跃瞬逝。
丛林,奇兽珍草时见,可兽王眈眈,不敢犯之,取了些,遂离。
一时辰后,外围山腰一处小丘前,伫立良久,又盘坐草地,横琴挥指。
“咚,叮咚,咚,咚锵……”
琴声悠扬婉转,又悠远带悲,而每一音符化一剑气,纵横草间。少时,琴未停,杂草断绝。
“铮……”
曲毕,余音绕耳,带风卷草去,露一新坟。一方残石立前,无字,只血痕犹几道。
“阿爹阿娘,白依来看你们了……”他收琴跪地,泣泪连语。
良久,才手一挥,袖出方旗,围坟三五米。七旗占位,他口念有词。倏忽,坟夷为平地,继而,草复淹。
出了雾林,双手插决,使琴化剑,御剑飞空。
云空,展灵识,雾林百米距,现可达十里。
下方,山峦间,一村落,面朝青江,溪流贯穿,炊烟袅袅。
村中,老人闲聊、儿童嬉戏;村外,大人耕作,陌人往来。
村西,山腰竹林处,有一残垣断壁,荒草淹没,他望而落泪。
此不远,一平楼两瓦房之户,老槐树下,摇椅躺一人,发白身瘦,晒日咳嗽。
“老李叔?”
他自问。即施法力,裹灵药,一点指出,于空化液,如雨滴,入体。未几,老李叔咳止,脸白转红。
复望下方,未再出手。自语,“恩怨,且随风去。”
语罢,御剑穿云去。
“白家显灵了么?”老李叔忽觉病好,似有所感,望空自语。
负手立剑。见云下,青山绿水、烟村人语、各路车往,自语,“由高望下,别有一番滋味。”
近镇。
“咦。是她家?”
须臾,落。施幻形决,行而变。
身约一米八,白衣劲装,后背古琴。幽发三七分,脸棱分明,美目炯炯。
至一户菜地,于栏处,连喊两声“兰姨”。
一妇女正除草、浇水,堪堪望来。
“你是?”
妇女见他二十左右,俊逸面善。凝而不识,乃疑。
“我叫白依,曾和同学随兰芳到您家游玩,您忘了么?”
兰母见他笑如二月暖阳,可融白雪。不语,略失神,似回忆。半响才道,“你随我来。”
白依点头随后,手一挥,数道灵气入菜地,枯菜渐苏。
逾时,随至客厅。兰母示意坐下,并倒了杯温水。
“先喝杯水。”
“谢谢兰姨!”
接过温水,饮一口,又随意扫一眼客厅。
除电视及房墙旧了些,倒与当年没两样。
目欲回际,见近窗挂历,手一抖,杯险落。
那日历,显示日期是:2017年3月5日!
“开水太热了?”
动作虽微,也被兰母发觉。
“没,水刚好。兰姨,兰芳怎不在?”
兰母闻而不答,沉默一会儿,才道,“前两年,兰芳得抑郁症,永远离开我们了。”
“啊!”
惊起,砰!杯落,碎。
兰母言之,风淡云轻,白依听之,五雷轰顶。复问,“好好的一个人,怎会?”
“说来话长!”兰母叹声压绪,不教泪出。
“对不起!兰姨,我不知……”
兰母摆手,打断白依,不再言语,扫着碎杯玻璃。
一时间,气氛压抑。
又一时,白依道:“兰姨,院里有草药味儿,是兰叔病了?我从小跟乡医学过些,能带我看看么?”
兰母惊问:“真的?老兰前些年工地坠楼,回后病卧不起。医生说脑神经受损,脊椎骨裂。可有办法治?”
“嗯,我想没问题。”白依语恳。
“真的?这,这就带你去!”
卧房,昏,药味刺鼻。
让兰母开窗,通了风,即展灵识,一查兰父病情:内损神经,心脏衰竭;外形枯槁,气息奄奄。
查毕,不动声色一划琴,掌中忽多了一物,是小木盒,一开,银针九根。取了针,运气以施,动作行云流水。
道出几味草药,兰母见兰父好转,疑去。
“九龙夺阳!”
白依一喝,施毕,又手法一变,或开或合。只见,天地灵气自窗入来,成一小型聚灵阵,如九龙奔腾,冲入兰父体,死穴得以激活。又左手一挥,忽有百年灵草一株,碎化入体。倏忽,骨裂愈合,死肉重生。
“铮,铮铮……”
取一凳,盘坐抚琴。只闻,琴音悠远,如自远古时代。忽而,身后浮出幕幕依稀画面:
奇山异水,日月同天,仙人驾鹤,龙凤齐舞,百兽嘶鸣……
琴声荡漾,方圆千余米,无一不闻、不醉者。
村路,一女生,闻声止步,脸带笑,有飘然之状。
兰父躺于床,做一梦,梦间羽化登仙,体无病痛,身满生机。
“噗噗!”曲断,口吐血。
“琴帝证道之曲《日月曲》,果随修为渐深,琴技渐高。不知弹了几遍,还不能入门。”
他自语,又道,“《百草医经》上说,《清华曲》可安情绪,不如弹它。”
“咚,叮咚……”
琴如泉,声如水,缓缓而来。
“咦?我怎了?刚才是什声?好美妙!”
村路,女生年芳二十二,穿包臀连衣白裙,雪肌高挑,脸蛋标致。边走边喃喃。
不一时,砰砰!有人破门而入,是方才那女生。见着白依此番,气道:
“喂!你谁啊!快停下!谁让你在这弹琴!你没见躺着病人么!”
她边喊,边拿扫把打来。白依手一挥,几个连音弹毕。扫把将至,忽闪身,女生扑了个空,样子狼狈。
“你,你个混蛋!我告你!告你谋杀!”
女生大骂,可来回打不着,哭向兰父查看。
“爸,爸!快醒醒!”
百叫不应,失去理性,又扑向白依。
“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娇手挥来,白依一把抓住,打量她,想确认什么。
“放开我!你个混蛋!”
目有侵略,女生更火冒三丈。
恰时,兰母回,见斥:“兰香,住手!他是你姐姐同学。”
“哼!管他是谁!害死了我爸就要偿命!”兰香手被捉,脚又胡乱踢来。
“小妹妹,你可见着我杀害兰叔了?”
纤脚踢来,白依抓住,嘴角微扬,见兰父醒,用灵识查看,病痊愈,又一笑。
“放开我!你个混蛋还狡辩!妈,不信你去看……”
兰香愤愤然。可没说完,就见老妈朝老爸走去。
“老兰,你怎样了?”
兰父不语,起身下床,活络筋骨。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醒来满身活力,好久没这感觉了,像年轻时候!”兰父笑道。
“啊!”兰母惊道。
兰香傻傻看着,听着。不对啊!刚才明明已经……
啪!没等她想出所以然,白依放开她手脚。方才两人姿势如跳舞,现在,兰香倒了地。
“哎呦!你个混蛋!”
兰香破口大骂,可白依,背琴出了门。
回了客厅,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来意已了,等会儿便告辞。
未几,兰父并步来,未到而笑,“小兄弟,医术真高!”
“兰叔,客气了!我刚好力所能及。”
白依起身笑对,兰父至,双手忽握他右手,复笑,“小兄弟,谦虚了!我病我知,要不是你,没几月可活!”
“兰叔,还需多调养。”
“你是神医,听你的!”
是时,兰母骂兰香而出。兰香低头,诺诺,乖如羔羊。
兰父忙教白依坐下,见桌唯凉水一杯,朝兰母二人,气道,“怎待客的?还不快拿龙井茶来!”
兰母才想起考虑不周,即命兰香去,自个则入厨房,杀鸡煮饭。
“不碍事儿!兰叔。刚才口渴了些已,我这就走了。”
白依说着,起身欲别。兰父拉着,忙道,“呀!不行不行!这菜儿都快做好了,喝两盅再走也不迟。”
饭菜好了么?兰姨才去厨房。
白依哑然。终究,抵不过,再三挽留。
少顷,兰香取来龙井茶。于旁泡上,手法自然。
须臾,茶香四溢,可见些灵气与茶雾交织一起。
“龙井茶,不一般!”白依暗道,瞧着兰香,心道,“人也不一般,有些天赋。”
兰香见状,咬了下嘴唇,假笑问,“这位大师,您怎把我爸病治好的?市医院都说没办法。”
“兰香!你参和什么!”兰父喝斥,可又看着白依。
白依没在意,说曾遇高人,赠奇曲,乐与药配,有奇效。
“怪不得!当时做了个奇梦。”兰父恍然。
兰香回想,惊道,“这么说,我回时也听见了耶!是音乐疗法吧?原来真有用!”
“奇曲啊!奇曲。”兰父连赞,白依含笑。
“听我妈说,你是我姐同学,怎没见过你?不该呀!这么帅气。”兰香盯着,有些痴。
“我叫白依。曾和同学到这儿游玩。”白依略思。
“白一,白衣,白依,白日依山尽?”
兰香递茶喃喃,似想到什么,一顿,猛抬头,细看白依。
“哦?你知我名出自这诗句。”
嗖!兰香闻言,身一颤,杯落。白依忽接住,无人觉。
“呜呜!”
兰香倒退,掩面抽咽。继而,蹲下抱膝,大哭。
“兰香,怎回事儿!”
兰父惊问,兰香不应。白依将茶一口饮下,亦不语,似已知其因。
兰父斥道:“兰香!”
兰香哽咽:“爸!他,他是姐念念不忘那同学,白依!”
“什么!”兰父赫然起身,惊问,“不是说他已经,已经火中遇难了?怎,怎会?”
“爸,真的是他!”兰香起了身,泪止了些。
两人齐看白依。
再取了一杯茶,一口饮下,白依道,“那年清明,我去看阿爹阿娘,山起了大火,巧遇高人,把我救走……”
白依编了个故事,把走投无路跳崖之事隐去,对渊下奇遇,更只字不提。
“对了,兰芳怎会?”白依想转移话题,后悔问了这句。
“我姐她……”兰香听着出神,刚出口,又收回,看着兰父。
兰父默然,饮了一口茶。兰香又道,“七年前,姐毕业,嫁了人……”
兰香刚说两句,兰父饮了茶,起了身,去了厨房。
兰香续说,白依听着,猛饮茶水。
原来,曾有个女孩,爱过我。
那个女孩,为了筹钱救父,嫁了个富二代。不成想,把她弄到手后,每日施家暴,怀孕又流产,最后离婚,理由是:不守妇道!
可怜她,被用完就遭弃,最后抑郁而亡。
“姐最后说了一句。”
说到这儿,兰香哽咽,杏眼模糊。白依咬了咬牙,问她,“什么话?”
“白日依山尽,黄兰遇暮零。
欲语江前景,谁来水畔听?”
兰香说着,白依忽侧头,不让她见着,抬眼望空,夺眶之泪,又流入了眼里。
喃喃复喃喃,“欲语江前景,谁来水畔听……”
兰香也抬头。天蓝云白,却似少了什么。她自语,“姐姐,见着了么?十年了!白依哥哥又回来了!”
少焉,菜香弥漫。菜来,众人围而食之。
兰香边吃,边说白依之事,什么学霸、又辍学打工,父母双亡,又火中遇难等。
言到欢时,白依附笑;言至悲处,白依淡然。
饭后,本欲辞别,兰父极力劝留:天色晚,暂宿。
白依说:南城还有要事。
不料,兰香也在南城工作,过两日走。如此,与兰香同去。
入夜,凉。
二楼,西房,白依临窗。
“那老道说,‘南海滨,离界瀛洲’。”
“南海么?她曾说西大毕业,去南大深造。正好,了却一段情。”
兰香沐浴出,至二楼栏处。
是时,云淡月明,灯红风清。
“噗!”西房内,白依吐了口血。
“逆天之行,非一日之功!”他轻叹,吞了颗复元丹。
“咔哒!”这时,房门开了。
兰香拿钥匙,小步进了来。长发垂散未干,娇容微红,一身白薄睡衣。
“你走错房间了。”
白依依旧盘坐闭眼,灵识一开,见兰香此番模样,淡定说道。他可不管兰香为何有这房间钥匙,即便同住二楼,也没打算聊天,需静心修行。
“没,没错了啊!我还有好多问题没问白依哥哥呢。”兰香走来,滚动着亮晶晶美目,娇声说道。
“夜深了,明日再说。”白依淡淡说道。
“不行!我爸妈在一楼,又不知道楼上……”
“有什么赶紧问吧!我要睡了。”
兰香未说完,白依哑然,不知这丫头在想什么,打断她说道,
“啊!这个呀,该从哪里问呢……”兰香低头,脸红心跳,两食指碰了碰。
“我给你弹奏一曲,听完你再问吧?”白依见兰香久不开口,说道。
“啊,好呀!”
兰香闻言一喜,跳到床上,就要靠近,白依赶紧开口,“离床三米,琴声大,影响耳朵。”
“呀!那…那坐床尾行不行?”兰香再改女汉子性格,变为温顺小绵羊,娇声说道。
“当……锵……”
白依不语,算是默认。将一旁天龙古琴,横放两腿间,轻轻抚起,一曲《月下》婉转而来……
只见,琴风吹开窗帘,月光倾洒而来,与琴声形成呼应,引来月光之中,那一丝丝天地灵气。
这是琴帝之技,弹曲引气。这对白依而言,微乎其微,除非引得日月之力,方可快速提高修为。然对兰香,却可焕发更多生机。
“老兰呀!听到没?”楼下,兰母闻此悠扬琴声,笑着对兰父说道。
“嗯!此事可成。”兰父含笑答道,大概知道楼上是何情况。
十余分钟后,琴声停。兰香则躺在床上,已睡着。如果她知道这曲听着悦耳,却有吹眠作用,她死活也不听!
白依看着熟睡的兰香,样子可爱,别有一番美,比她姐更具魅力。给她披了张软被,背琴出门,一跃而起,不见踪迹。
后山,他寻了个灵气相对不错之地,修炼起来……
翌日,红日初升。
经一夜调息,修为尽复,且精进一丝。起了身,遂飞往镇上。
街中,楼房已由古式建为洋式;商贩或店门洞开,或摆一处吆喝,三三两两之人往来瞧问。
不觉间,到了三叉街口,忽一声清脆之音唤住白依,他应声回眸,是一家奶茶店中,一个十五六岁女生,秀容婉清、笑盈盈招着手,她身后是为美妇,挂着围巾,忙于配料。
“帅哥,来杯奶茶呗?”女生见白依傻楞不应,又含笑喊道。
白依下意识摸了衣袋,并无分文,微微一笑,“下次一定!”
“我请客!”
女生看出白依没带钱,转身快速做了杯奶茶,跑出小店门时,却见他走远了,只留下一道白衣长发背影,潇潇兮如春风拂过柳堤。
“诶!我应该先把他拉进来的……”
“小熙,有客来了,还站在外面干嘛?”
“知道了!妈。”
镇初中,校门半开。
白依站于远处,仍闻朗朗读书声,他闭了眼,用灵识扫了个遍,见到故师安好,便走……
兰家。日光透过窗帘,照在软床上,兰香睁开了美眸,柔了柔,发现并非自己的房间,是在白依房间睡着了,忙看了看自己,什么都没发生。白依却不见了,顿时一急,连鞋未穿,就跑下楼去。
“妈,白依哥哥呢!”
兰香秀发还有些凌乱,看到兰姨在厨房做早餐,急忙问道。
兰母见女儿此番模样,心喜而又气道,“你们昨晚不是在一起吗?怎么,人不见了反而来问我……”
她心喜乃见女儿显然已动心。气是见女儿都这么大了,还这般急躁。至于白依,是肯定不会不辞而别的,她知白依面善真诚,并非一个言而无信之人,答应便不会食言。
“呜……白依哥哥是不是走了……他答应我的……”兰香泪水在打滚,似失去什么重要之人一般。
“我说你呀!平时的聪明劲哪去了?你见他是个食言之人吗?今是街日,应该是去镇上逛街了。”
兰母一指兰香小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
“啊!那我也去……”兰香说完就要跑出门。
“站住!你就这样去吗!”兰母无语呵斥。
这时,兰香才想起自己光着脚丫,秀发凌乱,穿着睡衣。顿时脸红,跑上二楼。
这些白依都不知道,此时的他,已走进派出所。
白依至门口咨询处,问身份证丢失,如何重办。得知后,便往办理处而去。
“哐哐哐”,白依敲门三声,进而客气说道,
“你好!我身份证掉了,想重新办理。”
玻璃窗口内,一身穿公安制服女子,正在埋头整理资料,闻言起身转头,这才看清她:
一米七左右,身材傲人,瓜子脸,柳眉杏眼樱嘴。虽戴警帽,却难挡她貌美之容,虽穿警服,却难隐她
高贵气质。
白依不得不承认,此为至今所见,最美之容,连校花黄如、关卿亦稍有不如。
毋庸置疑,她来自大城市,至于,为何来此小镇,便不得而知。
“名字,生于何村?”女子隔玻璃挡门,淡淡说道。声音甜美,却有些不容抗拒。
“白依,白日依山尽…的白和依。生于石村。”白依含笑,客气说道,毕竟有求于人。
女子按关键字搜索几次,皆显示白依一人资料,没有户主、兄弟姐妹。以为资料出现漏洞,蛾眉微皱,有些严肃问道:“你家现在都有谁?”
“就剩我一个了。”
白依古井无波。女子闻言,按在键盘之手一顿,
“出生年月、就读学校及文化水平?”
白依一一报着,女子一一对照。见所说无误后,女子柔声说:“你重新办理需重照相片,且三个月后来领。”
白依似早已料定,来时已施个发短幻形术。此时,按女子要求拍了照。
“我要改名。”白依照完又说道。
“可以,说吧。”女子没了之前的严肃。
“去掉人字旁的衣”
“哦?这个依不好吗?白日依山尽,挺有诗意的……”女子有些诧异。
“我想重新开始。”白依呼了口气说道。
女子略一思索,眼里有些柔情,没有犹疑,帮白依改了名。
“我顺便帮你办了临时身份证,有效期三个月,20块钱。”
女子言后,未见白衣回答。起身看向他,一脸俊秀,白衣劲装,后背古琴,看窗外似在等什么。
此刻,白衣正用灵识找兰香他们,他身无分文,来时未想到要办临时身份证。正想说,等下去带钱来。女子却看出白衣没带钱,便递临时身份证给他,说道:“拿着,你走吧。”
白衣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女子,道了声谢谢,便走出派出所。
“人如其名!”
女子喃喃,看着白衣一袭白色劲装,渐渐走远,只留下绝尘背影。
白衣走入主街,转过一个无人巷口,恢复来时模样。
用灵识一寻兰家,兰母与兰香不知去处,只见兰父正出门,应该要在村间溜达。
收灵识一扫街中,见一穿白衫、短牛仔裤女子,正于街上四处张望,似寻什么。显然,并非寻买什么东西。
白衣微微一笑,闯过人群,向其走去。
十点左右,日破云来,给南方微寒三月增些暖意。
主街十字路口,白衫短牛仔裤女子,向一旁中年妇女急问道,
“哎呀!白依哥哥去哪了?妈,你不是说他会在街上的吗?怎么找遍了都不见!”
女子正是兰香,几番寻白衣不见,有些委屈。发凌脸红,香汗少许,淡妆似融,模样可人,回头率直线上升。
“他可能回家了吧……”
“啊,怎么我来了,他又回家了!不行!我这就回去……”兰香闻言,更为委屈,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兰母没阻拦,是已见白衣从远处人群慢行而来,想气气这毛躁丫头。让你拉着我四处乱跑!
走了几步,兰香发觉不对。老妈没跟上,伫立不动。沿其视线看向人群,方知是何回事。
“哼!好呀,差点被骗了!果然不是亲生的。”
兰香跺了跺脚,没理会她老妈,径直跑向她的白依哥哥。人群密集,恨不得大喊,“都给本宝宝让开!”
不一时,兰香紧搂白衣右手,笑嘻嘻走来,羡煞一旁年轻男女。
“兰姨,你们怎么来街了?”白衣含笑问道。
“我们来找你!”兰香抢先开口。
“来买点菜,还有买点香油纸烛,下午去祭拜一下兰芳。”兰母白了一眼兰香说道。
“妈,这事你自己搞掂哦。我和白依哥哥还有…要事!”
兰香不仅用“要事”二字,还加重语气,以为别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一样。说着,便拉起白衣。
“我没有事啊!”白衣莫名其妙。
“有,怎么没有?”
“看,那是不是有个新开的手机代理店,你没手机吧?”
“看,那是不是有个超市不错?”
“看,那是不是有个奶茶店?”
“看,那是不是有个理发店?”
“看,……”
白衣没来得及说什么,已被兰香猛得拉走,还不停东指西指,滔滔不绝说道。
兰母看着二人,心里有了些许安慰,家景正朝好方向发展。
逛了半天,兰香未觉累,白衣已心苦,若非修仙,被她如此折腾,到处乱逛,早已累趴。
白衣丢下兰香,走出主街。兰香紧随其后,忙道,“白依哥哥,别走那么快啊!还有很多好地方没去呢!”
“你确定…带钱了吗?”
白衣已无语,屁大的主街,哪家店没逛过了?一家店闲逛不止一回,见每个新奇物品皆说道一番。最后,还什么都没买!
“谁说逛街一定要带钱的!”兰香闻言,扬起嘴角,还理直气壮说道。
“那你自己逛吧!我还是觉得回去睡一觉比较好……”
“啊!睡觉呀……嗯!睡觉最好。”兰香本有些委屈,不过,一听到“睡觉”二字,脸不红心不跳,肯定说道。
白衣额冒青线,这转变,未免太快了吧!显然,不知兰香在想什么。
2 白依显奇能,兰香遇流氓(下)
二人出了镇上街市,朝村徒步而归,那些年轻男子,骑车呼啸而过,见之,尽是羡慕、嫉妒。
不一时,行至一江桥,兰香脸不红说道,“白依哥哥,我去方便,你等我一下额?”
白衣不语,坐于一雕栏上,算是回答。兰香见此,不再犹疑,走去远处小树林……
桥下,江水清不见底,流而不急;江畔怪石嶙峋,杂草不生。再观四周,危峰兀立,连亘占位,雾参灵气,田野荒废,了无人烟。
见此,白衣用灵识查看,遭到阻挡,不可观清全貌。双目一缩,眉心一合,知此地诡异,看似一天然法阵,却有人为痕迹,随时辰推移,法阵隐隐开启,岂可久留?他起身,向小树林走去……
小树林,兰香内急,正寻一处草木遮掩之地解决,却见一处空地,三辆摩托车旁,七男一女,正野炊。待认清是谁,心一惊,赶紧回撤,不小心发出声响,那正面女子发觉兰香,大声喝道,“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遭了!怎么哪都有这八婆!”兰香皱眉暗道,不顾那女子之言,赶紧跑路。
呼的一声,是摩托车呼啸而至,拦住兰香去路,后方男子跟来围住。
女子穿低胸紧上衣、牛仔白短裤,叼着香烟,留一头五颜六色长发,中分发型,给五官还算标致之容,增添别样之美。她从一光头纹身猛汉摩托车,长腿向后一挥而下,吸一口香烟,吐几团白雾,喷向兰香,不急不慢喝道,“臭三八!看你还往哪跑!”
兰香见被围,不敢轻举妄动,进而言道,“姓李的!你也知道,以前的事与我无关,何必纠缠不休!”
“那事你确不在场。不过,谁叫你们是姐妹呢!上学那会儿,还处处压着我……”
“姐姐已经走了二年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兰香着急,打断女子。
“哼!抢我男人,又叫我男人打我,不掘你姐贱货的坟,已经仁慈了!还叫我放了你!臭三八!今天就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
女子直言不讳,口无遮拦。一旁猛汉未在意,与其余男子奸笑,知女子所言“被打的滋味”是何意思。
“你妹的!八婆,去死!”
兰香闻言激动,猛地上前一巴掌拍去,响亮的打歪女子之脸,渐见血丝。她始时闻言,不知含有其他意思,见众男子笑得如此淫-荡,已然明白,气得不顾一切。
女子倒是淡定,被打歪之脸,霎时出现红手印,清晰可见,却连抚摸都没有,缓缓转回来,坯了口血,再次抽了口香烟,只剩不到半截,猛然用力扔向兰香,咬牙切齿对一旁猛汉说道,
“虎哥,我希望见到这臭三八,光着、吊着,带血在这晒着!”
光头猛汉会意,笑淫淫言道,“嗯!不错!是个处的……”
一旁众男,闻言呵呵大笑。兰香惊道,“混蛋!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敢对我怎样,就吃牢饭吧!”
“他们只看到一个疯女人…求刺激……”
“路过的也会感兴趣……”
“这里偶尔有人失踪,谁知道是我们干的呢……”
“……”
众男子奸笑,口无遮拦,大笑一番,两男把兰香捉住,各压着她娇手,令其动弹不得。
兰香尖叫,挣扎不脱,大骂“混蛋”“放开我”之类的话。光头猛汉闻言更兴奋,黝黑之手,粗鲁划过兰香娇嫩脸颊,手感光滑,让人爱不释手,近闻兰香体香,闭上眼享受一番,被兰香吐了两口水,怒目而视,骂道,“畜生!不得好死!”
猛汉抹去唾沫,不顾怜香惜玉,一巴掌扇去。兰香精致之脸,瞬时红了半边,秀发凌乱,未等她落泪,那厮猛然一扒她上衫,露出白色内衣,及雪白肌肤。
春光乍现,一旁男子已口水直流,更不用说光头猛汉了。那女子更是恶狠狠看向兰香,已盘计弄死她,不然地位不保。
兰香大哭大叫,极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脸上之痛,已被屈辱占据。她含泪,已有死的念头,充满不甘,后悔没和她的白衣哥哥多相处,就被欺凌,恨相遇太晚!
猛汉已靠近,下一秒就要开始攻城略地。兰香希望白衣出现,把她救走,可是敌众我寡,又希望白衣不要出现,宁愿自己一人死,也不愿带上她的白衣哥哥。
那厮猛汉已在她脸上,粗鲁的亲来亲去,恶臭难闻。兰香拼命撇开,猛汉不耐烦,又被他一巴掌扇来。剧痛传至脑海,兰香差点昏过去,她一边希望昏死过去,见不到屈辱,一边尚存一丝求生欲望,又不希望昏死。
刺啦!兰香白衫又被一撕,上身全露,除了最后一层内衣防线,一览无余。山丘孤傲,处雪滑之壁,临高波动,挺而不落,与雪肌融为一体,是件完美艺术品,有白色内衣遮住,又带神秘,清香溢出,诱惑众生!
兰香眼睁睁看着那厮搓了搓罪恶之手,吞几口恶臭之水,直睁狼性之眼,缓缓压来,如黑暗侵袭。
兰香挣脱不了,已失声,她知道不可能了,已放弃最后一丝求生欲望,欲咬舌自尽,不愿见这屈辱一幕。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那厮缓缓撕下最后内衣防线,欲一睹神山面目,是何精彩绝伦。
嘶嘶!
罪恶之手,终究无情撕下内衣,一幅波澜壮阔之景呈现,两雪山矗立沧海之间,被海震动而不倒。
下一秒,未等众人欣赏,一道白光至远处极速飞来,兰香未见,此时此刻,已闭眼咬舌,剧痛传至,忽而,肩部有股飞流直入,身子刹那间动弹不得。只觉掉落某深潭,暖流荡漾全身。只闻啪啪的几声,继而又是啊啊的惨叫。
兰香本能张开泪眼,看到的不是那厮千刀万剐、又丑又挫之脸,相反,是一张迷倒万千少女,俊逸之容,尽管面无表情,却令人百看不厌,一见而心生情愫。兰香泪水决堤,比之前更加泛滥,她整个世界只有这个人,已无声的歇斯底里,喊着千百遍,“白依哥哥!”
白衣搂着兰香,已不知把撕掉纽扣的格衫,如何固定得密不通风,看不出是格衫,见不得衫里那完美世界。
白衣给兰香输了几道灵气,安抚她激动的情绪,而后解开她穴道。兰香这才可动弹,紧抱着白衣,再次激动哭出来,失声喊道,“白依哥哥!”
白衣轻拂兰香凌乱之发,拍拍她后背,安慰道,“好啦好啦!别哭别哭。”
此时,那倒在地上的众人,已努力爬起来,白衣面无表情,淡淡言道,“滚!下次再看到你们,死!”
然而,四男从摩托车拿出扳手,两男拿着木棍,猛汉拿着自制长刀,又围了过来。
“小子,你特么是谁!仗着有几分身手,就以为很了不起是吗?别以为是小白脸,劳资就不敢灭你,这里是农村,不是你那狗屁城里!”
猛汉怒气冲冲,上前喝道。心里已将白衣千刀万剐,坏他好事,还打了他,他何时这般窝囊?他不知白衣方才如何至此,如何出手,亦不知白衣一脸小白脸模样,在城里有多牛逼。不过,见白衣面无惧色,有恃无恐之状,还一脸小白脸模样,料想在城里恐怕有些势力,坯了口血沫壮胆,大声喝道:
“小子,别多管闲事!这里,劳资说了算!”
“白依哥哥,你快走吧!不用管我,好好活着!”
这时,兰香才从温柔中惊醒,推开白衣,让他离去。她不愿白衣为救她,而被暴打,甚至丧命于此。她的白依哥哥,如此命苦,是死过一次之人,才死而复生,又怎能再死一次。
然而,兰香怎么也推不动白衣,她痛哭,推着推着,又扑到他怀里,是温暖的,容易让人产生依赖。
“别哭,没事的。”白衣安慰兰香,不急不慢,对他们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再次言道,“现在滚,可以不死!”
“妈的!给脸不要脸!”
猛汉闻言,已忍不可忍,持刀正面横劈而来,带起劲风,若被击中,不死也残!
同时,其余男子纷纷出手。兰香见状惊恐,用力一推白衣,想用身体挡住那刀。
劈来之刀很快,兰香已觉一阵冰冷劲风,以为下一秒就痛死,却等了几秒未觉痛感,亦未有何声音。她睁眼转头一看,竟是一纤手两指,轻易夹住冰冷之刀!那纤手之人,是个俊逸男子,是她的白衣哥哥!
未等兰香思索,这是不是演戏,便见纤手一动,钢刀咔嚓一断,清脆响亮,继而划过一道不过三十厘米弧线,断刀片竟极速环身,飞过三百六十度,只闻数声“刺啦”之音,继而其余攻来的男子,同扳手木棍飞倒于地,横七竖八。这时,握器之手,才鲜血直流,剧痛传至,惨叫连天。
光头猛汉像是见了鬼,本能撒腿就跑,什么“暴打”一顿,再抛尸野外,都特么是浮云!笑话,一个两指断刀、挥刀伤敌之人,能从他手中死里逃生,已是万幸,岂可抗之!
猛汉逃跑,其余男子亦不顾伤势,丢下摩托车便跑。白衣任他们逃跑,随手一挥,几道白光飞去。他们只觉腹部一痛,继而空荡荡的,怎么也提不起来,没多大理会,先逃命要紧。
这时,那女子从头到尾都没受伤,却脸色惨白,颤抖不已。她从一开始就见白衣如鬼魅一般飞至,后神一般出手,自知人家若要她命,逃之何用!
“你跟她有仇?”白衣指着不远处女子,问着一脸懵逼的兰香。
约摸过去十余秒,兰香缓过神,吞了口水,肯定点头,说,“是!”
而后又说,“是…是她跟我有仇!这八婆……”
女子的人,都被她的白衣哥哥打得屁股尿流了,这时,兰香更加理直气壮,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白衣赶紧拎着她离开此地。
女子听得瘫倒于地,不敢抬头。几秒前,还听见兰香刺耳之言,几秒后,却听不清了,她抬头看去,差点被吓晕!只见,白衣拎着兰香,一步一步走去,看似很慢,却一步了,下一步已到十余米外,无视阻碍物。她不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而是真的见鬼了!
几分钟后,白衣出了这危峰占位之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眼前之景,雾气比之前更多了起来,依旧无法用灵识查看其内情景。
不一会儿,那帮男子上气不接下气,竟也跑危峰占位之口,看到白衣二人,不由一惊,又跑回去。
是时,红日偏西,白雾聚来,渐不见其内情形,时闻几声怪异之叫。
“走吧!”白衣见状皱眉,拍向还在滔滔不绝,说着乱七八糟的兰香。
“咦?这是哪里?不是回家的路啊!我是不是带错路了……”兰香好不容易结束话题,又委屈地说道一番。显然不知自己如何到了这里,及方才面临如何险境。
白衣拎起兰香,她还在不确定地东指西指说,“应该是那个方向吧?”
白衣不理会她,刚才那法阵改变了地貌,若非未开启,又懂得一些阵法,恐怕出来绝非易事。白衣不知,这穷乡僻野之地,为何会有高人布下精妙法阵。看来,这世界表面起来风平浪静,最多小风小浪,暗中却掩藏着危机,只是不懂行者,不知罢了。只是,知又能怎样?能力不够者,一旦触及,只会招来杀身之祸。那些不知者,应该庆幸,没有触及,因为无知,才能活到现在。
走了一段路程,才渐渐看到兰家所在村落。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这其中绕了多远路,吓走几多暗中怪兽,破解几多陷阱。
“刚才路过江时,那条红鳞应该不错吧?至少像条鱼,还挺大。”
“你要是嫌自己不够丰满,我可以回去抓来,保证吃了不会变得太丑,只是,从此以后,没人认识你而已!”
白衣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丫头,挺聪明的,看着她滔滔不绝,胡说八道,其实,心里都知道。
“你何方妖孽?敢冒充我白依哥哥!”这时,兰香一变乖乖模样,退到一旁,做出一副……一时金鸡独立,一时银蛇出洞姿势,还大喊如此喝道。这举动……白衣表示理解!嗯!理解。
白衣无语,不理会她,继续向前走。只闻身后传来兰香之言,
“喂!你到底是这山妖,还是武林高手?”
“喂!难道你是变鬼回来的白依哥哥?有心跳,有温暖……不可能啊!”
“……”
说了一大堆无厘头,最后,兰香终于使出百试不爽的杀手锏。
“你怎么可能比我白依哥哥帅!”
果然,奏效了!白衣回头,原来他恢复了那长发飘飘,绝美之容。
“他十年前已经死了!现在我叫白衣。白衣的白,白衣的衣。”
兰香看着白衣,这张美得令人窒息之脸,心砰砰直跳,不管他out 的自我介绍,就要捏一下他那吹弹可破的脸上肌肤,是什么做的,被白衣扔一物砸中,“这是你的东西。”
兰香手捉一看,顿时脸红得不可想象。怎么捡了人家内衣,还……明目张胆还给人家!
白衣不理兰香在思春什么,再次丢下她,走了。
“那……那什么,今晚要不要……”兰香从思春中,猛惊醒,抬头
正想说,今晚要不要聊个通宵什么的,却见白衣已走远。她一边追着,又滔滔不绝喊着白衣,一边喃喃,
“这世界真奇怪,我身边就有一个奇人。”
“……一个奇人…男友。嗯!他叫男友!”
是时,二人未见到,身后忽飞来一团黑雾,于小路树顶,化作一僵白之容,穿古代金甲男子,他望着白衣二人,沉默一会儿,阴声自语,“此子是个麻烦!”
说完,又飞走了,那个方向,正是法阵之地。
回了兰家,正遇兰香父母归来,打了招呼,就上二楼。进了房,盘坐软床,闭目静修。可没多久,房门忽开,兰香悠悠进了来。
“你走错房间了。”
“这不是我房间么?你看,这不是钥匙?还有,那不是我熊宝宝么?”
兰香一手晃着钥匙,一手指着白壁上那张“熊猫食竹图”,还踮起脚尖,做个鬼脸,小步轻轻而来。
近了,就要扑过来,白衣淡淡道,“你东西掉了!”
“嗯?”
兰香闻言一顿,觉察真有东西从怀中掉落。
他没骗我,好像还有点凉,这是……啊!不可能,不可能!
她猛低头,上身格衫全开了!之前塞怀里的内衣……悠然掉落,雪白的上身一览无遗,圆圆的小白兔,正欢快跳跃。
“啊!”
一声惊叫,震彻方圆。
“兰香,你在搞什么!”
兰母闻声走出厨房,看向二楼,见兰香双手交叉环抱,正从白衣房间冲出,脸蛋潮红,秀发凌乱。
“那个……没…没什么!只是……走错房间了!”
兰香回了句,就冲开自己房门,
“嘭”的关上。鞋没脱,就扑到软床,躲进香被,压抑着怪声,自语:“没看到没看到,嗯!一定没看到!”
“不!一定看到了,对!一定看到了!”
说着说着,思绪飞扬,百般幻想。忽的,又跳了起来。
“好机会!”
她整了衣服,脸也不红,走出了房门,又用钥匙打开白衣房门,再轻声关上。
“咦?人呢!”
兰香开了灯,房间亮了,人却不见了,她还看看床底、衣柜,掀开窗帘伸头往外四下寻找,差点就掉下去,成了村里的新闻,标题应该是这样的:兰香遇狼,为贞跳窗。
然后,小小的山村,从此多了一位贞女,而名扬四村八邻。
兰香又跑出了房门,见白衣在楼下与老爸闲聊!就要下来,被老妈怒视,这才想起格衫敞开,内无遮物,顿时脸红,又冲回房间。
饭后,近黄昏。
白衣随兰香家三人,离了村,去一座荒山,到一个孤坟。
动手除尽荒草,才见孤坟已被鼠蚁掘得千疮百孔,白衣就从旁挖来新土,重新堆坟,却始终没用灵识看看坟内,怕见着那堆白骨,带着熟悉气息。
祭拜了近一个小时,香竹已燃大半,茶酒已倒几回,白衣却并没离开的意思。
“白依哥哥,姐姐知道你来看她了,会很高兴的。”
气氛有些压抑,兰香先开口了。白衣沉默一会儿,说道,“我弹完一曲就走。”
说着,就地盘坐,天龙古琴横摆于腿间,轻轻抚起《日月曲》。
“当,当锵……”
万千变化之《日月曲》,一改飘飘欲仙旋律,以另一种悲而安详之音,缓缓荡漾开来……
是时,红日落西空,有月正从东空升起。
日月同天!此乃弹《日月曲》佳期。《日月曲》顾名思义,乃日月齐现之时,威力最佳。而日月齐现,则有两种情况,一为此刻的“日月同天”,二为“日月合一”,也就是月食或日食。传闻,琴帝与魔族交战,恰逢“日月合一”之时,短短几分钟间,弹罢一段《日月曲》,整整一界魔族灰飞烟灭!唯实力与琴帝相仿几个魔帝,凭仙器入虚空,方躲过一劫。自此,琴帝之名,魔族闻之色变。日月之力代表阴阳大道,道修极致,可一念灭世,可见恐怖如斯!而琴帝之证道曲《日月曲》之所以出名,不仅是因可借助日月之力对敌,更因可引其助已提升修为。
《日月曲》一弹,与日月产生共鸣。一道道日月之力,以凡眼不见之状,化作一条条白丝,从日月之内,同时引来,笼罩方圆十余米,注入兰家三人,及白衣体内,且融入坟内。
“咚,叮咚…当……”
琴声悠扬,听之美妙,却悲至肉骨。琴声与日月之力共融,具极强穿透力,引动方圆几百米灵气,汇聚而来,顿时此间像起了白雾,清爽至极。
四周花草树木,因灵气而疯长,刚除完草之坟,竟以肉眼之速生长!若非白衣运转法力,以琴声所束缚,压制其生机,恐怕已不止未除前般茂盛。能量压制草内,令其不可生长,或许未来某天,草会冲破禁制,一发不可收拾。
“当当…叮当……”
《日月曲》已近尾声,红日落,明月起。天未黑,此间一片月光。附近,动物定定听着,似有灵性一般,不约而同低头,像在默哀。
“铮……”最后一个音符响起,化为悲,荡漾四方,万千情绪,尽在此声中。
“走吧!”白衣收琴起身,弹了一小时,尚觉短。对犹在无声悲伤中兰家三人说道。
走后不久,无人见到坟内,似有沉睡残魂,因听到与见到方才一切,在努力动了动,然无力回应。
至兰家,天已全黑,云遮弦月,夜空暗淡,唯村中灯火通明。
兰母在厨房再做点晚饭,兰叔在庭院自个喝了点小酒,兰香不再缠着白衣,回房收拾行李。白衣则站在楼顶,看着明月,那灰云一片。看着村中,那欢声笑语。
白衣早早躺下,第一次自修炼以来未在晚上,以修炼代替睡眠。兰香穿着纤薄睡衣,一副令人犯罪模样,手持钥匙,站于门口,徘徊许久,终究忍住,未打扰已熄灯的白衣
次日,鸡鸣拂晓,空气清新。
兰母知今日,白衣与兰香要去南城,已做好早餐。白衣一早吃过,兰香还未下楼。
庭院,又与兰香父母不觉聊近一小时。此时,方见兰香肿着双眼,穿着睡衣,迷迷糊糊下楼。不知昨夜,是因思念她姐悲伤过度,亦或因未能与白衣夜聊人生。
“早啊!”兰香打了个睡嗝说道。
“早餐凉了。”白衣谈谈说道。
“凉了就再热呗!”兰香有些生气了。
“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人家是说你迟到了。我看你不想去南城了!”兰母把手机丢向兰香,没好气说道。
兰香漂亮的接过,打开一看,手机时间,赫然显示:09:25。
啊!兰香再也不能淡定了。她计划是12点40的动车,从市里直接到南城。走路到镇上要40分钟,镇上到市里要2个小时30分左右。即便不吃早餐,不梳妆打扮,中途不堵车,也就剩下5分钟而已。妈呀!吓得兰香暴跳如雷,跑上楼去。
六七分钟后,兰香跑下楼。
兰母见兰香,就要拉白衣出门,喝道,“急什么!早餐不吃,也不洗涮一番!”
“不了不了,真的来不及了!”兰香脸不红,拉着白衣,急道。
“你不吃我还饿着呢!”
白衣反手捉住兰香之手,她差点扑倒。坐回桌前,慢悠悠地再次吃着早餐。
“哼!你故意的。”
兰香大口大口吃着,是真的被气到了。白衣递一杯豆浆给她,“这个,可以漱口……”
兰香:“……”
十五分钟后,白衣被兰香拉走,来不及与她父母道别。
“快点!要迟到了!”
兰香边拉白衣,边小跑,还拖小型行李箱。
“停停……”
白衣用力反拉兰香,她倒摔,撞到白衣胸膛。
“你没事吧!”白衣看着这个气喘吁吁、满头冒汗狼狈的女生,没有了女神形象,有些怜惜说道。
“哼!你故意的,故意的……”说着说着,兰香就要哭了。
白衣柔了柔兰香小脑袋,“好啦好啦!我们不会迟到的。”
哼,别以为是个武林高手,你就会飞!别以为帅点,你就会飞……
兰香正想这般说道,便见白衣一手搂着她细腰,一手拿着行李箱,背后古琴瞬间变为一把宽半尺,长约三尺长剑悬浮于空,带她一跃落剑,冲天而起……
兰香看着脚下,熟悉而陌生景物,飞快而过。樱桃嘴已变为O字形,傻傻地,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是不是只有帅的武林高手才会飞?是不是只有……兰香千百个怪异念头正涌现。
不到三十分钟,白衣于动车站近处,一无人角落降下,施展法决把古剑重新变回古琴。看向还未回过神的兰香说道:“喂,到站了!”
“啊!哎呀!”见兰香不说话,白衣捏了捏着她小嘴。
“你,你……你还是不是人!”兰香已被白衣拉在人群中,有些狼狈,她大声惊道。引得旁人用怪异眼神看向白衣,都心想道,斯文败类!
“没清醒就别说话!”白衣重重说道。这时,兰香才发现周围,那些看向他们怪异的眼神。她低头,紧随白衣身后。
“我没钱,呐,快去购票。”白衣把临时身份证递给兰香。
“啊,好的,好的。”兰香抬头,接过身份证,失神的去排队。
“你干嘛呢!这排是特殊通道。”
白衣无语,见这丫头居然跑去,唯军人等方可排之通道。
啊!兰香乖乖转到其他普通购票通道,不知还在脑洞大开什么,要不是售票员提醒,差点就买错票了。不过,买完票,又发觉忽略一件重要之事:
明明可以去自动购票机取票,为什么要排队?跟这些没文化的抢位置。我可是大学生,嗯!还是名牌的。
她忽觉自遇白衣起,智商猛的掉落,离零越来越远。
不行!就算帅也不能让我就范,我可是,情商与美貌并存……
兰香正骄傲一番,已被白衣拉至车站休息室,摸着她小脑袋,柔声言道,“这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哦。”
嘶……兰香闻言,心里暖暖的,无法抗拒,方才骄傲的蓄势,一下子泄漏,脑子一片空白,像小绵羊般重重点头。
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任人宰割。于是,她深深看向白衣,郑重发出誓言:这天大秘密,绝不会告诉第三人!
只是,这誓言怎么没有惩罚?难道她的惩罚是:今天不吃素?
白衣不知兰香已经准备宣告全世界了:我,有个帅气男友,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会飞!
白衣见兰香紧搂自他手臂,把头缩进怀里,笑了笑,没说什么。
“铃铃铃……”兰香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公司同事打来,问明日是否赶来上班,要不要请假之类。兰香只说,明日可以上班,就挂了。
这时,兰香见手机上时间,方知过了多久。现在,连十一点半未到!她看动车票,又看白衣,靠近白衣耳边轻声问道:“要不我们一直飞到南城,我保证不大喊大叫。”
她说这话时,连自己都不信。不大喊大叫?笑话!那么爽的事,刚才忘了而已。
白衣白了兰香一眼。这丫头是没飞过瘾啊!也不看看飞那么远,灵气都消耗尽了,要再遇色狼,谁还救得了她!要恢复,没两周是不行的。他可不想有车不坐,去做这危险之事。
“我没坐过动车。”
白衣随便说了个理由,信不信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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