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舌》免费试读_无名作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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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

落后的乡村还没有电力传送到此，傍晚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出门蹲在一起聊着今天放羊时给母羊配种的荤段子，几个人炫耀着自己家的领头羊见到羊群专挑品相好的母羊下手，夜色降临又都回家去或是点起自己家的煤油灯跟长辈聊聊哪个村有姑娘可以起提亲，要么怕废了灯油直接到头就睡了。这个落后的山村里几乎没有女人愿意嫁过来。一年地嚼谷就是地里面那几亩旱地，遇上老天开眼多几场雨还可以勉强挨到明年开春，若是大旱只能出去乞讨。

李群贵从墙角的太平桌上慢慢的拿出煤油灯，点了灯，屋里透着昏暗的光，他的老爹李建槐用点灯剩下下的半截火柴点起了烟锅，满屋都是旱烟的呛味。李群贵也用报纸裁的烟纸卷了一根小拇指粗的旱烟点上，昏暗的光加上缭绕的烟整个屋子反倒有了人气。

“阿贵，我托人给你说了一门亲，明儿个赶着骡子托一袋粮食去提亲”李建槐眯着眼睛吐了一大口烟，把他整个脸都埋在了烟里。

“啊”，李群贵被他老爹突然间的一句话惊了一下，因为他今年快四十了本打算就这样光棍的过也习惯了，有兴奋也有忐忑，他怕姑娘是被媒婆忽悠了说家境怎么怎么好，到时候被人家识破了反悔了就空欢喜一场。

“这家姑娘腿脚有点不方便，前两年中风，四肢也有影响，还有点说话的障碍”李建槐说道。

这么一说里群贵到时放心了，本来怕配不上人家的心突然转换成了自己到是占了上风的心理。

“那明天去看看。”李群贵回到。

“明天穿上新鞋，把那套过年的衣服换上，毕竟提亲，要注意一下。”李建槐提醒道，李家都是单穿，他怕在他入土之前不能给儿子找个伴也跟怕到时候在那边没法跟祖宗交代。

李群贵来到了自己的屋里，炕上的席子已经脏的反光，被子上的补丁是他老妈在世的时候补得，被子上的馊味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因为他自己个就已经臭味熏天了，连吃喝的水都要靠老天施舍后蓄积在池子里的水，哪还有多余的水洗澡，再者说了即便是打扮的体面一点也没人看，索性就是睁眼闭眼的过日子倒是省了不少事儿。他躺在床上黑暗里幻想着这个有问题的姑娘，这么多年来的光棍已经习惯了，他在想即便是残局那也是个女人，自己的旁边睡一个女人那该是什么感觉，他在想女人身体是什么什么样子，虽然他偷看过村里几个老婆子在土坑里上厕所，但是也没有看清楚过， 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解决过来的，之前并没有什么幻想只是憋得想发泄，这一次便有了他幻想的模糊的对象。不到一分钟就歇菜了，他笑了笑自己，满意的睡着了。屋外的野猫叫了几次春，狗也不叫了，整个村子死一般寂静，等待着明天。

村里来了新娘

天刚蒙蒙亮，李家人就都起来了，李建槐在牲口棚里味了骡子，从房里背出来一袋粮食托在牲口上，两人带了干粮收拾停当后就起程了，路上父子两说了一些今天的事有计划了一些旱地的种些什么，到了晌午来到了姑娘家。这家人出门接着父子两一起进了屋。

屋子里照旧旱烟缭绕，点烟似乎是这个地方的招待方式，一根接着一根的旱烟就这么把事情定了下。李群贵也透着隔壁屋子的窗户往里看到了靠墙坐在炕上的姑娘，玻璃上的灰让李群贵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到里面的姑娘穿的有点彩色的衣服，这就足够让他兴奋不已了，毕竟姑娘的衣服他不曾接触过，脸上皴黑的皮肤一笑便全是折子，倒是更多的是心里那些坏笑，因为在他心里没有情感，只是觉得多了一个吃饭的人和陪睡的人。姑娘的家人似乎巴不得早点把她推出去，至少少了一个累赘。

过了一个星期李家人像模像样的像娶亲一样，贴了对联，邀了村里的人，一起把李群贵哪家破房收拾了一番，就这样把新娘接过来了。李群贵满脸春光的招呼了众人，新房的窗户上爬满了人，都想看看这新媳妇长什么样子，那些光棍一个个开着李群贵的荤段子。

“阿贵，你会不会啊，要不要老哥晚上给你指导指导。”

“要不要我接回家去给你照顾两天，回来还能送你一个大胖小子”。

这些光棍们一个个都是眼里放着绿光的恶狼，虽然知道这姑娘不正常但是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诱惑了，但是最后还是被李建槐送走了，他不想耽误自己儿子的好事，想早点抱孙子，好像儿子今天办了事明天就能抱上孙子一样着急。

李群贵进了屋便扑了过去抱住了这个他还没有看清的媳妇，屋里的光线不是很透亮但也足够看清了，这时候他才注意点这个新娘嘴歪脸斜，嘴角还在留着口水，两条胳膊像得了小儿麻痹一样扭曲，由于时间长了没有走路肌肉已经萎缩，但是勉强可以支撑着行动。李群贵看着这个媳妇愣了半天，但是最后还是妥协给了自己的下半身，反正自己一个人也是过，多个她给口饭吃就好了。从新媳妇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许是因为扭曲的脸根本看不出来表情，但是她的眼睛里透露出有恐惧也有期望，可能是她觉得这个男人可以对他比家人对她好一点。

就这样李群贵折腾了一晚上好像把他所有的精力都要用完一样，到了后半夜才睡去，隔壁的李建槐听着动静便也回忆起当时自己老伴儿还活着的时候的日子，就这样抱着美好的希望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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