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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谁
“疼……”
少年迷迷糊糊睁眼,看到浓雾弥漫,两侧白雪稀疏遮盖的岩壁。
轻风徐徐。
脑里一片空白。
“这是哪?”
“我是谁?”
后脑勺痛得好像裂开了。
身体也疼得要命,似乎从皮肉、五脏六腑,乃至各处骨头都被砍了许多刀,一小半埋在雪地里的身子好像湿透了,甚至感到……一丝温暖。
只有左手是勉强能动的。
他缓缓抬起左手,横举到眼前。被鲜血浸透的衣袖在风中摇曳,传来阵阵铁锈般的腥臭,同时滴出几颗扎眼的血滴,“白衣衫都被染红了,我要死了吗?”
手将要垂下时,他忽然一怔,脑中某个场景一闪而过。
他下意识地将手伸到左侧腰际,顺着玉挂细绳,在混杂鲜血的雪里摸到一颗极小的光滑珠子,指甲轻轻一刺,珠子裂开。
一颗更小的软珠子滑落掌心。
吃力地吞下软珠子,痛楚缓缓减轻。某股温和力量从心脏、从骨头最里处,不断向外,在滚烫的血液中萌发出一种强大的生命力……他揉了揉头,仰头望一眼头顶上空的白色浓雾,感觉有些陌生。
伤口处微微发痒。
半晌,痛楚终于消失。左手握拳试试力度,确认伤愈后,双手手掌撑在地上,缓缓站起来。
然后……乏力倒下。
低头看看那滩血雪,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到底是谁……伞?我的吗?”
那是一把看似很普通的油纸伞,有点旧,但没有半点破损。他低头打量自己一番,衣衫上不是血就是各种兵器留下的破烂,始终没能把这伞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刚握住伞柄,头稍微往左边侧了那么一点,耳旁当即刮过一道凌厉剑意,寒风突然凛冽起来,被卷起的白雪砸在身上或脸上,霍然抬头,某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正前方逼来。
那是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人。
手里拿着一把同样的……油纸伞。
“还真没死。”
少年吓了一跳,左手本能地拖着身子往后挪了些许,右手则抓牢那把不知是不是他的伞,眼里尽是疑惑的恐惧,声音勉强保持着原有的镇定,“你也是来杀我的……”
少年自顾自地一怔,不明白自己话里为什么会有“也”字。他看向对方的油纸伞,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心道:一模一样的?为什么?
面具人朝他走近一步,冷笑道,“王听诚,其实我可以留你一命。”
王听诚双眼突然雪亮起来,既然能从对方嘴里得到自己的名字,想必能得到更多,“留我一命做什么?”
“你认为你能做什么?”
王听诚听得出那是反问的口吻,但是……他真的忘了能做什么。
“我一直都挺好奇的,你姑侄二人究竟是何境界?隐藏修为这么久,会不会真把自己当普通人了?”
“姑姑……”王听诚一怔。他看见记忆大海在脑中波涛汹涌,探手瓢一把,结果它们从指缝中溜掉。“姑姑……”
“可惜啊,你那位姑姑半年前战死沙场,我倒真想看看她屈于人下时,会是怎样一副姿态!”
“你说什么!”王听诚突然暴躁起来,一字一字咬牙说着,同时握紧手中的伞整个人往前腾飞出去。最后一字刚说出,伞顶已经抵在面具人颈前。
面具人笑了笑,轻轻在王听诚头顶一拍。
少年的身子再次倒在冰冷雪地里,刚想再起来,面具人的脚突然踩在他的脊背上……王听诚喷了一口新血,只能迷迷糊糊趴在地上。
“灵力殆尽,遍体鳞伤,血都差不多流干了。这样的状态还想打?半年前那贱女人一死,这天下就不是你家……”
“我宰了你!”
“哎哟,好怕怕啊……可惜了,各大势力联手查了半年,派出三千高手杀你一夜,结果剩你我两人。人人都想你死,但我要你活着,你应该感谢我。”
面具人见王听诚这会没什么反应,还真担心把人弄死,轻踏一脚,听到一声痛却不肯喊出来的咬牙后,稍微放下心来。
“你很聪明,就应该知道不想多遭些罪,就该乖乖听话。”面具人抬头望望那层浓雾,双眼微眯片刻,似乎看到某些可怕东西,沉声道,“看来火兽快要到了……”
“什么……”王听诚轻声问了句,忽然被拽住肩膀,整个人从冰冷雪地被拎到面具人眼前,与那双眼睛对视片刻,心里竟生出一种极其强烈的惶恐。目光赶紧移走,随即落在面具人手中的伞,“伞?白衣?你……”
“我的确打算取代你,可惜没你那姑……”
一道钝器刺入脏器的沉闷声!
面具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临死去时他还低头看看,一把貌似普通的油纸伞刺穿自己的胃……
王听诚无力松手,瘫坐在冰冷雪地里,看着那睁大双眼、还在淌血的尸首,暴怒的情绪渐渐缓和,接踵而来的是无尽恐惧……
究竟有多少人要杀自己?
留在这里会饿死冷死,出去会不会有大堆追杀者?
“三千高手,各大势力,为什么?火兽是什么……”他揉揉头,慢慢爬到面具人身旁,同时别过头,摘下对方的面具,用手强行将那死不闭起的双眼合上。
仔细端详那张脸,始终想不起半点记忆。人虽死,他还是害怕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死透?会不会诈尸?
反正这张脸是要记住了。
用力拔回自己的伞,不知哪来的习惯把伞往旁边甩甩。待最后一滴血落到雪里时,伞竟变得跟新的一样,又拿起对方的伞一比,茫然摇头,“这伞,什么做的?”
再搜搜对方身上,结果只有半封被烧毁的信,细细一拆,“这是?王听诚?给我的?”
“听诚贤弟,七月初七玉人楼,望……”
“望什么?”王听诚仰头望望上空的浓雾,除了比之前稀疏了那么点,就看不出有什么特殊,再望望前后空荡荡雪路,耳旁风声呼啸……此刻更该关心的,应该是怎么活着走出去。
“嗯……顺风走吧。”
第二章 烧剩半封的信
温阳下,雪路中,偶尔有寒风呼呼而过,四下空荡荡的,没有山没有树,人就王听诚一个。
顺着风向走出崖底已经是昨日的事了,比起饿肚子,他更想要喝点水,每次无力瘫倒在雪地里,总有种冲动抓一把塞到嘴里……虽然已经吃过了。
冷得牙齿都在打战。
瘦小的身子微蜷在雪里,好像对寒冷没什么感觉了,眼皮子越发沉重,迷迷糊糊间记起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可就是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她是谁。
“要是有人现在给我点喝的吃的,我……”
一张清秀小脸突然映入眼帘。
四目对视,王听诚微微一怔,然后……昏过去了。
“哎?怎么昏了?”少女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站了片刻,朝正在不远处赶来的长辈们招招手,又蹲下来用手指轻轻往王听诚苍白的脸颊上戳了几下,焦急喊道:“哥哥哥哥!这里有个很漂亮的死人!”
不远处三辆马车、五匹大黑马缓缓行来,在荒芜的雪地里倒是成了一道热闹景象。少女这么嚷嚷,原本单调的马蹄声与车轮声顿时欢快起来。
“什么?”小跑过来的中年书生稍微俯身,两指探了探王听诚的颈脉,尴尬笑笑,宠溺地揉揉少女的后脑勺,“就是昏了过去,不是死人。”
“老大,救人吗?”一名貌似呆头呆脑的年轻武夫凑过来,目光在王听诚的脸上打转,突然惊讶大喊,“他他他……”
中年男子双眼微眯,静如止水的脸上多了一丝对危险的警觉,目光在王听诚手中的伞上稍停片刻,冷声问道,“他怎么了?你认识他?”
“他比惜兰姑娘还要漂亮!”
少女毫不吝啬给出一脸鄙视,随后双手扶在王听诚肩上,动作极轻地将人横抱起来,纵身一跃,回到自己的马车里。然后把人放好,自己跳出了马车。
没等她吩咐,一名被棉衣裹得像粽子,行动显得有些笨重的中年男人,拎着大药箱大踏步爬进马车,嘴里还兴奋念叨着:“活人!活人!”
中年书生慢慢走到马车旁,拿着一柄油纸伞,脑中大致比划了王听诚的身形,又往自家兄弟堆扫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少女身上,无奈叹道,“总不能把瑾儿的衣服给他换吧,拿我的凑合着吧。”
“知道了老大!”刚跟过去的年轻武夫急忙跑到另一辆马车,捧来一叠旧的白色书生袍,傻笑着站在中年书生身旁。
几名汉子都从马背上跃下,像是看热闹地朝这边涌来,生怕打扰车里的大夫治伤,说话声压得极低,啐啐议论着。
“小姐,你这次捧了什么可爱动物回来?”
“没听沈大夫喊得特别激动吗?是活人。”
“男的女的?冰天雪地也能碰见这么一个大活人?”
“老大你居然买伞了?”
“是给未来的嫂子吗?”
“……”
中年书生朝那些人冷冷瞥了一眼,倒也没生气,正想解释几句,车上的沈大夫突然跳下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奇了怪了!奇了怪了!”
“哪里怪了?”少女焦急问道。
“这这这……浑身都是血,衣服都被刺穿了,又是因为失血过多和饿晕的,身上居然一点伤口都没有!”
众人瞪大双眼,偶尔看看马车,寒风从衣襟或袖子口里钻入,总觉得特别冷。
少女踮脚往车里望两眼,眉头一展,想起童年时某些不错的回忆,嘻嘻笑道,“哥哥,他会是药师吗?”
中年书生没有说话,眼中不知是疑惑还是担忧,沉思片刻后,只是轻轻拍了拍少女肩头,朝沈大夫问,“他怎么样了?”
沈大夫想了想,神色有点难看,“他,还真没事,给他些喝的吃的,过会就醒了。”
“瑾儿,你和兄弟们去准备一些吃的喝的,胡瓜,你去给他换身衣衫。”
围观的汉子顿时散开,各自忙活去了。
“嗯。”少女小跑到人堆里,东奔西跑的,随即没了身影。
那个叫胡瓜的年轻武夫嘻嘻应了两声,随即捧着衣服跳到车里。沈大夫望着那矫健的身影,忽地脸色黑沉,袖子一甩,手里多了一块玉挂,小声说道,“少爷,这块玉挂是那少年腰间佩的,你看看。”
那是一块上等白玉环,除了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外,没半点雕刻。
中年书生接过,盯着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精致美玉见多了,这块玉挂在他眼中倒显得普通。
正当他准备递回给沈大夫时,食指指肚滑过那道浅痕,忽然一怔。
某股温和的力量在体内缓缓流动,伴随着血脉漫遍全身,几天几夜赶路的疲惫一下子没了,整个人好像进入另一个崭新世界,耳旁不再是刀割般的寒风呼啸,而是有阵暖风柔柔掠过脸庞……
“少爷?少爷?”沈大夫担心喊了两声。
中年书生这才回到现实来,目光仍在玉环上打转,平缓呼吸后神情平静得有点吓人,“此事不要跟别人提起。”
“是。那少年我们留着吗?小姐对他蛮好奇的。”
“这路上太荒芜,他一个伤员未必能活得下去,捎一段路吧,前方几里路就是黑白城了,估计那时他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
沈大夫轻叹一声,“小姐年幼就算了,少爷你老是这么仁慈。”
中年书生脸色一沉,想起某些悲痛往事,尴尬干咳笑两声,与马车下来的胡瓜招呼几句,便回到马车准备赶马。
沈大夫摇头苦笑,回自家马车去了。
叫瑾儿的少女端着水壶和弄好的馒头小跑回来,与沈大夫和中年书生笑笑应几声,嘻嘻哈哈上了马车。
正好王听诚醒了。
四目对视。
车里一片寂静。
王听诚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意识到某些不好的事后双颊微微发烫,目光赶紧从少女干净的双眼移走,垂头玩着手指。
“嗯?”少女满脸疑惑,没敢说话。想了半天才猜出王听诚误会什么,毫不介意笑道,“刚才那个叫胡瓜的兄弟替你换了衣服。”
王听诚霍然抬头,两颊就更烫了——太尴尬了,居然这都能误会!
“原本的还在你旁边。队伍里没适合你的衣服,现在这身是我哥哥的,你要是嫌不方便可以换原本的……虽然我很不建议你换原本那套。”
王听诚扭头看看那堆血衣,觉得有些恶心,只是尴尬笑笑,“不用了,谢谢你……你们。”
“不用谢。”少女将水壶和馒头递过去,小脸差不多笑成一朵花,“哥哥经常教我,出门在外,行善积德,应该的。你还觉得哪些不适吗?队里有大夫。”
王听诚捧着水壶痛痛快快灌了几口,干渴得快要裂开的喉咙顿时舒服多了,说话声回复些许中气,朝少女摇头一笑。
“你……”少女一怔,想起胡瓜刚见到王听诚时说的那句话,“真好看呐。”
“嗯?”
“你长得真好看。”
“真的吗?”王听诚眼珠子一转,找不出能照照样子的东西。行了两天,还真没见过自己长什么样。
“真的真的!比什么大美人还要漂亮呢。不说这个了,我叫魏瑾,你叫我阿瑾吧。”
“我……王听诚。”
“你是被什么人打伤了吗?有仇家追杀你?”
外头坐着的中年书生脸色忽惊,竖起耳朵听着每一个字。善心一直有的,但近些年发生太多事,还是不得不提防。
他也想知道那少年的来历,以及那块玉挂究竟是什么。
王听诚咬了一口馒头,沉思许久,才从身上拿出那半封信递过去,没底气说着,“其实前两天我从悬崖底醒过来,什么事都不记得,当时有人要杀我,还说了我的名字,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叫王听诚。”
魏瑾紧紧攥着半封信,眼珠都快蹦出来。王听诚这个名字她不认识也没听过,但信上的字,却是刻在脑里那般清楚。
写字的那个人,曾手把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
“表哥?你认识我表哥?”
中年书生直了眼,突然转身冲进车里,手里还握着伞和玉挂,一把抓住王听诚的衣襟口子,死死盯着那张陌生的脸,眼里急出一团猛烈大火,“阿行在哪?你收到这封信是什么时候?”
王听诚一头雾水,自己还没搞清楚发生何事,信又是从仇家身上找到的,为什么要烧?又为什么烧剩一半?
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那个叫阿行是谁?要杀他的人又是谁?不晕不渴不饿的当下,仔细想来好像真有那么点古怪。
按理说他是坠崖的,为什么追来的只有面具人一个?信又正好烧到一半塞到面具人身上?然后让自己看见并且拿走?将死时还能遇到写信人的亲戚?
中年书生看着眼前发怔的少年,情绪慢慢平缓,以为把人吓坏了,赶紧松开手,饶有歉意说道,“真是对不住了,在下魏洲,这位是我妹妹魏瑾,阿行,也就是司徒行,是我亲表弟。四天前他家来信,说他无端失踪,所以……”
王听诚整整自己衣服,没在意魏洲的失礼急躁,温和道,“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魏瑾细声道。
“嗯。”
魏洲拿过那半封信,小心拆开,沉声道,“玉人楼?又是玉人楼?你也打算去玉人楼?”
“也?看来你们也是。”
“一起走?”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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