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木叶之怪人千面》——榕树下四公主》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绝念》——博美。
灼心 01
屏障幽窗拂还,闲情悠然浑乱,独坐梳妆,捻暗香,烛火阑珊
绿苗不识前载怨情仇,纷纷回首,曲曲萋萋何恭以柳,东来洗尽满园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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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物俱静之时,一道流萤现身夜空。
这是一颗过隙白驹般流星,自它闪烁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它命途的多舛。它是幸运的,也许,是令人惋惜的。
幸运的是,它很庆幸自己的最后一瞥不再是那已然看厌了的森林,而是一座宏伟都市,以及其内带着满足笑容,徘徊梦乡的人们。至于它的不幸,身处朝阳初至的辉光拥笼,似乎无一人能够觉察它的身姿。
在这之后,流星以更快的速度燃尽了生命,为大地怀拥,化为了冰冷,而失去了灵魂的可怜石子。
它曾经是那样的绚丽,如今却无人知晓,就连祭奠它的人也未曾有过。
不过,既然连它都未察觉到,那么又何必去点醒它呢?神悄悄的放了一次焰火,然而并没有人察觉,于是,调皮的神带着窃笑将一切拾掇干净,回过身来,继续看着人世沧海桑田。
现在,是这颗化作冰冷石子的流星生前的最后一瞥,也是属于这座城市的一则故事。
高原之上尽是森森绿色,名叫树木的原住民牢牢扎根于此,守卫并掌控着这里。一片片的绵延的绿海遍布在整个高原。高原上并不存在显眼的标志物,莫说是那座城池了,如果不是从空中俯察,哪怕只一眼,就会有一种即将步入迷途的感想。这座城池鼎立于这个高原的正中央,占有的土地令人惊叹,然而如若于这个高原的角度而言,这座城池以沙粒来形容最是贴切。整个地形只一条绵延向下的宽口大路依稀可见,其余皆是数之不尽的苍翠葱茏。
难怪,会有一些好事者喜欢杜撰一些关于这座城市的传说。
城市出现在大道的尽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道城墙。除去那天然的绿色城墙,这座城池还有着一座灰绿的外城墙,灰色是原本的筑砖的颜色,而绿色就是那些懒懒散散的趴在墙上的碧色植物了。
这是这座城市的外城,外城住着许多的居民。一座座民宅,集市就生长在外城内,即使只是靠近,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其间的热闹繁华。整个城市里最高的建筑,也是代表着这座城市的尊严的标志物——皇宫,位于整座城池的中央,城池的中央部分又被一座城墙围了起来,这座城墙里边,被称为内城。
内城之中,为清晨曙光染成近似金色的宫殿脚下,一座座大宅循序的排列在这个既宽阔又洁净的入宫大道两侧,这些豪宅大院虽不比皇宫令人注目,但却也象征着无上的尊容与威严,每一座的大小皆可以比肩外城的半个集市,其中的奢华,也是可想而知的。
而就是这样一条奢华大道,却也有着它想要掩饰的秘密。一座气氛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宅邸,正建设在这条大道一侧。这也是一座大宅,从外边粗略一看,它与周围的府邸大小相似,不同的也许只是里边的布局。可是,看到这座宅邸的人都不会生起这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念头。
宅邸的门前落叶遍地,晚秋的风儿带走一片黄叶,又会带来好几片脱离了母亲的将逝树叶。门庭的门柱漆色斑驳,墙边碎瓦遍地,门内水渍层层,许久无人进出的模样。若对初次见到的人说这是一处几十年也未有人居住的阴宅,怕是也能瞒过去。而就是这样一座宅邸,门上的牌匾却赫然刻印着四个大字——大将军府。
据说,这四个大字还是昔日帝王手书,如今却布满了蛛网。
清晨的宁静被打破了,一队五辆车马组成的车队出现在皇宫附近,之后朝着这座破旧大宅奔来。
领着车队的马匹踏在入宫大道前的石板路上,发出阵阵轰鸣。车队井然有序,并非在赶路,看来,他们的目的地并不遥远。一颗石子,不知怎的落在了大道上,正巧挡在了车队的面前,脚上装着铁蹄的马自然不会去看这颗石子一眼。马蹄踏了上去,这颗石子朝着路边翻滚了两下,下一秒,再找不到它的踪影。
驾车的马儿昂着首,继续前行者。
随着头车的骑手勒起马头,头车就停在了这座破旧大宅的前边,后方的四辆车也依次停好,这条大街又恢复了宁静。
六七个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与此同时,一位老者以及两个孩子,从那座破旧宅邸的大门中缓缓步出。
老者叫做风浩,他身旁的两个孩子是他的孙子和孙女。
能住上这等宅邸的,无非是富可敌国的商贾,或是权势通天的官员。而老者与两个孩子的身着却是普通至极,硬是要说的话,就比那些从马车上下来的差役的服装好那么一些,一副实实在在的平民百姓打扮。
看着那些渐渐围过来的差役,老者对着天空,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仰头望着只敢现身一半的朝日。之后,他朝着这几个人的首领说道:“真的不能再通融一些时间了吗,何队长?”这句话近乎于哀求。
“老先生,您是知道的,我也只是替公家办事,行与不行,根本不在我。今日就算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天还会有其他人来……”领头的队长的目光先是落在两个孩子身上,轻摆头颅,旋即看向老者。
“这些天谢谢你了,家道中落,犹怨不得别人。”老者眼见再无希望,他干涩的嘴唇紧闭,随后闭上了眼睛,突然之间他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睁开眼,枯瘦手指指着悬挂在门上的破烂牌匾,说到:“我还有一事相求,这块牌子,能让我带走吗?”
领头的队长刚欲开口,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脖子和手臂上都戴着金银,歪着嘴巴的小眼睛胖子。看起来,这是一个大人物。他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伸出手,指了指牌匾,又指着老者说到:“拿走拿走!为了这种破烂浪费老子时间!”说完,他对着随他一起下来的两个低着首的佣人说:“去把这破牌子给我拆下来,这些蛀虫真以为这样就能拖延时间吗?”
老者对着领头的队长拱了拱手,有些急切的道:“除了这块牌子,我们还有些行装没有准备好,何队长,请您对这位大人陈明利害。”
何队长听到了老者的请求,对着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于是他伸手拦下了正在靠近老者的大人物,并对他说:“大人,还请您慎言,不要辱没了大丞相之后”
胖子斜斜眼睛,看向了挡在门口的一老二小,不屑地说:“换在五十年前我倒是会尊重尊重他们,现在嘛,啧,只是挡路的家伙而已。”
何队长见自己拦下了他,于是放下了手,说到:“三十河东三十河西。律法规矩如此,对于官员,几代以后无作为者不能住在与之供给不相配的宅邸,大人您也不例外啊!还是稍稍通融一下吧!”这句话看似是在说给身为大人物的胖子,实际上,何队长的眼睛是在看着老者,他的所为比起对话,更像是在对着老者解释与劝慰。
胖子撇了撇老者,他说:“何队长您言重了,我一句话就能令他们在这个城市里活不下去,而他们能做些什么呢?所以说,我怎么会给他们找麻烦。他们也不配,对吧?”见何队长数秒后也并未反驳自己,胖子哈哈大笑,踮起脚尖,够到了何队长的肩膀,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并说:“好了好了,我给你个面子,让他们中午之前拾掇好这些破烂玩意儿,不然我就要亲自动手了!”
“谢谢您。”还未等胖子说完,老者赶忙感谢道,他生怕胖子收回这个承诺。
胖子极为一副不耐烦的打量着老者:“记住了!我是给何队长面子,至于你们……呸!”一口唾沫落在地上。
哐当!一声巨响断了胖子的话,他的两个副手将牌匾拆下以后就这么直接随意的扔到了地上,牌匾发出最后一声带着威严的震耳轰隆,盖过了胖子的喧哗。“啧。”胖子啐了一声,招手示意两个副手回来,大摇大摆的走远了。
老者赶忙蹲下想要抱起大匾,可他瘦弱的身躯是无力的。“爷爷,我来帮你”旁边一直未曾说话的小男孩跑到另一角,想要协助老者扛起这块厚重大匾。“我也来”方才躲在老者身后扯着其袖口,似乎是被这副场景吓坏,娇小的身躯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也走了过来,想要去碰触这块刚刚陨落的大匾。
“小雪,你是女孩子,就不用来帮忙了,待会没准会伤到手。小伏,我们先把它立起来,然后去叫一辆马车。”老者生得挤出一副和蔼笑容,对着身边的两个孩子说到。小女孩甜甜的应了一声。就如同平常一样,两个孩子即使察觉了今天空气里的沉闷,也根本意识不到老者这个笑容背后藏匿着苦涩。
何队长赶紧走了过来,说:“老先生,这块牌匾太重,让我的手下替您运送吧。”
“谢谢你了。”老者看向何队长,拱了拱手,随后又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这块对于他意义非凡的大匾。
何队长轻轻地摇了摇头,也露出一副难过的样子,他根本不敢在刚才的大人物的面前露出这副同情的脸。
“领着两个孩子最后再看一圈自己家里吧!剩下的东西,我的手下会帮你运走的。”何队长指了指自己的几个手下。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再次谢谢你了,倘若没有你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领着一对孙儿回了去。
何队长沉默了,看向消失于破旧门庭的老者与两个小孩子,心中纵使有千万感慨,也只能被此刻的理智所取代。
“队长,请您指示。”一个声音打断了何队长的思绪,是两个装扮整齐的勤务杂役。一人牵着高头大马,另一人双手捧着一封函书。何队长接过函书,一边拆开封口一边问道:“确认过内容了吗?”
…………
…………
两个孩子走在前边,对着多年以来空荡荡的庭院以及几近枯萎的花草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似乎那里蕴藏着许多令他们痴迷的宝藏。看着两个孩子,老者愁眉稍许展开了一些,换上平常温厚的微笑,加快了落在后面的步伐,跟上了两个孩子,与他们来到了一座小屋前。
小男孩似乎就知道老者会跟过来,在迈入房门之后立刻转过头来“爷爷,我们这是要搬走了吗?”
老者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一旁的女孩子带着哽咽的语气,两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老者,问道:“可是,可是爷爷……爸爸和妈妈要是不知道我们搬走了,那不就再也找不到……”
老者终于有些失控了,抱起小女孩,像是照料婴儿般哄着她。也带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哽咽说道:“小雪,你要相信爷爷,无论你和哥哥在那里,他们一定,一定都会找到你们的!”旁边的小男孩也想上去抱住妹妹,可因为他是个小孩子,深情拥抱却只能紧紧地扣住老人瘦弱而颤抖着的双腿。
此时的小男孩,内心深处渐渐浮现了一个魁梧男人带着笑容以及半分严肃的亲切脸庞。
“小家伙,记住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嗯!”
伴随着一声童真的应答声,这个承诺就这么达成了。小男孩想起来了,这是在他五岁,也许是更小一点的时候。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在临行前和他的约定。
随之而来的,就是两颗几欲滴下的泪珠,对于这个承诺而言,破灭的有些太快了,小男孩抬头看看现在相依为命的二人,他们都未曾察觉自己泪目的样子,于是他偷偷抹了抹眼泪,没被别人看到可不算流泪了呢。
随着短暂的时间流逝,三人激动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老者左手牵着小男孩,右手牵着小女孩,望着这个小屋子,微笑着对两个小孩子说道:“呆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好主意,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地方,告诉爷爷好不好呀?”
“这里这里,爷爷,往这边走!”小女孩似乎回忆起来自己和哥哥最为喜爱的地方,拉着老者走向了庭院深处。
此时,门外指挥着搬运工作,被勤务杂役所打断的何队长手中紧紧地攒着这一封函书。他的双眼为信上的景象所震惊,粗壮的手臂青筋暴涨,似乎只一用力,这张草纸毋须半秒就要在他的手中化作齑粉。
不久后,他的目光不再停留于纸面,而是带着愧色望着惨白天空,长叹道:“世间竟有诸多不公。”
身边二位勤务的杂役有些在意为什么队长会如此的反常,其一人有些好奇,撇过头想看看信纸上究竟有着什么奇迹,却被另一人狠狠的拉住,随着一句属下告退,那个看起来老练一些的杂役揪着另一人走开了。
何队长见两个杂役走远,向代替着他作指示的那人招了招手。
“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队长。”副队长快步来到何队长面前敬礼。
何队长将满是皱折的信封轻叠,直叠了三层才将它放回信封,对那人说道:“将这封函书与此信件交付给巡城府。”
“是!”副队长很快的从马车上卸下一匹马,奔向了大道的远处。
何队长面色惨白,靠在马车车厢,瞪着眼睛,却像是睡着了那样,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望着自己的靴子。一只过路的蚂蚁爬上了他的靴子,之后花了一些时间翻了过去,他的靴子正巧拦了它的去路。
灼心 02
宅邸内的祖孙三人依旧在那座铭刻于心的大迷宫中穿行,此刻的他们就像是在这秋日中游行。若不去考虑天边那些似有似无的哀鸿的话。
偌大一个宅邸,除了他们,就再见不到半个人影。豪门大户该有的佣人、府卫、警犬从未出现在这儿。三人眼中所现,尽皆一片片年久失修而惨遭剥离的残砖碎瓦、庭间摇摇欲落和已然半作尘泥的曾名花朵之物,然而这些在他们眼里,早就是熟若无睹的景色。
小女孩拉着老者与各个于庭院之间奔走,至宅院的红砖墙的墙根才停下。虽说庭院荒凉,可还未至寸草不生的地步。这座砖墙有些年纪了,顶上设计成片片由外向内扩张的灰瓦,可供在此逗留而来不及回屋的人避雨歇息,也可以遮蔽毒辣日照的侵扰。受过一次次大雨的滋养,墙间居住着一撮撮苔藓和杂草,将这面年老的砖壁涂成鲜绿色。
微风轻掠,狭窄居所中的绿色生命向着一个方向摇摆不定,霎那,又转向另一面,周而复始不曾停歇。这个生机未断的铁壁屏障啊,这是它最后一次保护这三位主人。
三人仰头,望着属于宅邸的这座高墙。
“小白,小白没有来吗,明明我们都说好的!”小女孩的眼神扫荡着整座院墙顶端,在确定了这儿没有想要寻找的东西之后,她嘟着嘴巴失望的说道。
老者似乎被小女孩的可爱模样逗到了,带着慈蔼笑容问道:“小雪,这小白是谁啊?难不成是小伏养的小虫子不成?”
小女孩想了想,却依旧不知道如何回答老者的问题,只得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说:“小白它就是小白呀!”一旁的小男孩忍不住接过话茬:“爷爷,小雪说的小白是一只挺奇怪的黑猫。”
“哥哥乱说!小白明明是一只可爱的小白猫!”小女孩撅着嘴巴,打断了男孩对爷爷的解释。
听到妹妹的话,男孩耸耸肩膀,说:“我也只在傍晚时候见过它一次,兴许是我看错了。就连它长什么样子都是听你说的。”
“没错没错!小白它可好了,不光会和我一起玩,还会赶走那些可恶的老鼠呢!”小女孩显得很是兴奋。老者笑了笑,用一种怜惜的语气道:“既然小雪都这么说了,小白它一定长得很可爱吧。”
“不光是这些,还有呢,还有呢!小白它……”小女孩继续着她的讲述,老者能够看得出来,她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蛋给替成了万般不舍,于是他故作不知地问到:“怎么了,小雪?”
小女孩煞然回过头,看向爷爷的眼睛里闪着泪花:“爷爷,要是我们搬走了……小白,不,爸爸妈妈,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呀!”话才说到一半,她哭了出来,后边再有的几句呢喃已然听不清了。
老者赶忙抚摸起小女孩的脑袋,对着她轻声道:“小雪,你仔细想想看。不论是小白,还是爸爸妈妈,只要你记得他们,他们也记得你,你们总会找到彼此的。你说,对吗?”
虽然老者也知道,与一只野猫单方面的约好再会,是一件太难兑现的事。
这等不合实际的“约定”,对于旁观者们实在不屑,却能给予一个小孩子数之不尽的希望。几率渺茫,这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但绝非奢望,只要与之有关的人们还安存于世,或许不久后的某日便能够见证,不是吗?
“那么,我们再继续走走吧。”老者向两个孩子问到:“小伏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吗?”
小男孩摇摇头,回应了爷爷的问话。虽不知为何要如此,但他还是学着爷爷,眼睛凝着凋零殆尽的庭院,他并不喜欢这些,但这是他所熟悉的景色。
…………
…………
秋末的闲暇流逝着,伴随着阵阵腐朽风气扰动,天空亦望着惶恐。
宅子之外,何队长正出神地凝视着隔壁人家的花坛。花坛之中有一株花朵的孤蕊,就在早晨,它还是完美的,不难想象侵袭着它的秋风是多么残忍无仁。只是看着,久久,何队长发出了一句感叹:“树欲静,而人心难测啊。”这句话也不例外,秋风卷走了它。
风府门口进进出出的杂役的身影终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看了看时间,时间已近午时。他还是狠下了心,招手将麾下唤来,说道:“你进去将他们请出来吧,就说他们的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手下收到了命令,一阵小跑进了宅子。
纵使心中还有着什么,也难闲下来去处理它了。何队长看着四周,他只是想将这般称不了景色的东西尽皆记住。
霎那间,他只觉后背一阵寒意袭来,此时流动着的明明是秋日的空气,但其间的严寒却与飘雪凛冬那深入骨髓毫无二致。
“是谁?”直觉警醒着他,有什么人正暗中注视着自己。他猛地转过了头,发出一声呵斥,惊起了属下们的戒备,铁具噔噔作响。可是,幽冷视线刺来的那个方向只是一面矮墙。
就在他转过头的一瞬间,刺痛着他后背的寒意忽地消失了,就如从未有过一般。
“队长吩咐,一切安排妥当,请您适时出去汇合。”在庭院里没转多久,何队长的手下就寻到了老者,转告了何队长的安排。
“有劳你了。”老者回应到。“您不必客气。”手下朝着老者施了一礼,随后离开了。老者回过头,环绕了一眼周围司空见惯的宅邸,之后,他牵起两个孙儿的手,说到:“小伏,小雪,我们走吧。”
他最宝贝的两个孙儿,男孩叫做风伏,女孩叫做风雪。
“爷爷,我们一会儿要去哪?”风雪问。
老者摇摇头:“爷爷也不知道。”
风雪不解的看着爷爷,从哥哥与爷爷的只言片语中,她能够明白,他们三人要离开这座大宅,但就连她眼中通晓万事的爷爷,竟也不知晓他们的去处。
风伏说:“这儿太大了,住的也不是很舒服。”
老者深深叹息一声,之后迈开了脚步:“小伏说得对,这儿太大了,容不得我们啊!”老者话里有话,但是两个孩子都未能明白其中深意。
…………
…………
一阵穿堂风过,携起风沙,拍到了何队长的脸上,他心知,假如再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这便是他最后一次来到这儿。
“喵呜!”正在等候老者出来的何队长埋头沉思着什么,耳边传来一阵悠远空灵的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以声音分辨,这应该是一声猫叫。抬头向着声源去,原来一只黑色小猫,蜷着身子攀附在风宅的院墙上,小猫的眼神直勾勾地凝视底下一众作业的人。
“原来如此,你也挺舍不得他们的吧?”何队长对着这只黑色小猫笑了笑,这是今日他的第一个笑容,僵硬而生涩。
“喵!”或许这是对何队长的一声回应,又或许只是这只黑猫在自言自语罢了。
何队长看着它,又道:“你是从哪儿来的呢?”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携着靡靡之声的秋风,将尘埃卷起,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扑向了在场众人的眼睛。
何队长抬起袖口,想要拦下这阵风沙,可惜迟了一些,还是有不少沙子入了眼。区区几秒以后,秋风和它带来的沙尘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条大路重归宁静管辖。当何队长再想抬头关注那只黑猫时,樯上什么都没有了。目光不再寻求那只猫,只是心神不安地对着墙壁自语道:“但愿你没有被风刮下墙壁吧。”
人间的故事还意犹未尽,又何必庸人自扰,去关注那些小动物们呢。
此时,老者携着两个孩子从大门里缓缓步出,径直地走向了何队长。“何队长,再次谢谢你了。”老者郑重地向着他拱手道谢。
何队长惭愧地低着头,不敢言语。
终于,在长达半分钟的沉默后,他还是说了出来:“老人家,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谈谈。”
随即,他四处环视,确定手下人都处于劳务之后,才将话题铺开:“就在刚才,我收到了一封函告,大概内容是现今的情况不大安定,上头建议你们最好不要住在内城与外城的区域,不过城池外的镇地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何队长话中意味很是婉转,老者稍稍愣神片刻,也完全理解了其中含义。
“也就是说,官家无论如何都不想在城中看见我们。”老者苦笑了好一阵,捂着胸口,将这封函书的本意道了出来。
“抱歉。”何队长两只拳头紧握。
老者自然看到了何队长的满脸愧疚,他道:“这不是你的错,倒不如说,如果今天来的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既然官家已经有所安排……那他们一定不会为难我们一家老小的。”老者话里的苦涩半分未减。
“您能够宽恕,这再好不过了。”何队长说:“官家在翼城八十里外的一座同样叫做翼的镇子,为你们一家三口购置了一处房产。”
听到这儿,老者摇摇头,示意何队长不用再说下去了,他道:“说实话,往后住在哪儿,我根本就不敢想,官家能够给我们安排一席之地就已经很是让我意外。就算是以不得进城作为交换条件,对我们而言,无疑算是捡得一个大便宜了,我不会抱怨什么。”
“嗯,院子还是小一点儿好,爷爷一个人打扫起来好麻烦的呢!”一旁很少说话的风雪开口了,她想到了方才爷爷和哥哥有些莫名其妙的对话。老者同何队长相视一笑,他们都被孩子直言中的真情触动。
何队长将他所知道的徐徐道来:“那是一个久远的镇子,虽说是镇子,但其繁荣比我们国家治下许多小城市都要好。在翼嶪城以前便存在着,历史久远得难以考量,只知道我们现在这座辉煌的都城的多数人口都是从那儿迁徙来的,所以生活的条件应该不会太差。”
随着一声马匹的嘶叫,是何队长前去送信的副手归来了。
“队长。”副手先是对着何队长敬了一礼,随后说道:“府督大人的属下已经代收了信件,等到府督归府会呈上。”
何队长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副手直挺挺地立在原地,等待下一个命令。何队长指向面前的祖孙三人说:“你领着他们到官家安排的住处。”随后,他将地址告诉副手。
随后,副手叫了几名杂役,从车队支来一辆马车。
“老先生,请多保重。”何队长说。
“你也是。”老者对着何队长点头致谢。
同老者道别后,何队长再一次对副手吩咐道:“将他们平安送抵以后不要着急回来,有什么需要难处你就让手下帮衬一下,确保他们没有太多麻烦事,明白了吗?”副手郑重地答应下来。
老者领着两个孩子走上了马车,步调很轻,只因他害怕惊扰了这条大道。偶然回头,是那缺了门匾的破旧宅门,它似一个没有了心室的骷髅,带着安静得可怕的可怖空洞,漠不关心地放任前任住户的离去,敞着血盆大口,迎接下一任主人的到来。
将马匹和缰绳调试好,副手架起马车,驶出了大道。原本安静的街道上又扬起了尘埃和马蹄。
时间正午,一架马车驶离城门,没有人关心马车内究竟是谁,只知道这是一辆马车罢。太阳很反常地没有出现,阴云飘荡,很快一场大雨就要洗刷这片大地。内心落魄至于的悲哀、伤神、感叹为光明所沐浴,不仅从未被新日洗濯,更甚为其所伤,化作透明的磨砂,一点一点浮现出来,不带掩饰的扩散开。也许,等到今日的太阳陨落,发现了新的世界,那些悲伤会被明天升起的晨光安抚下来吧。
不论如何,马车渐行渐远,向未知的命运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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