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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仕途,各逞心机
一九七九年九月三日。星期一。这是一个阴晴不定的日子,一会儿乌云蔽日,一会儿艳阳高照……
此刻,东北春城油漆厂副厂长徐超正倒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踱着。
徐超今年五六十岁,中等个儿,长着一张国字脸,一个偌大的鼻子,两只硕大的耳朵,眼睛虽然不大但很有神,五官整体组合在一块儿是一副不折不扣的福相。
徐超给人以十分忠厚仁慈的感觉,美中不足的是他的两个下眼袋较常人能大上一倍,再加上有些驼背及两条罗圈腿看上去不免有点儿滑稽。
徐超原在市机械厂担任中层干部,几年前被调到油漆厂任第一副厂长,由于跟党总支书记兼厂长的一把手老武不和,徐超被借到市引水工程干了一段,随后又被安排到市干校去学习。
徐超知道自己不是老武的对手因而打算学习结业后调离油漆厂,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看上去根深蒂固的老武竟突然间被调走了。虽然主管局把接近退休年龄的刘福调到油漆厂担任厂长,而且由与徐超关系不怎么样的原副书记王良代理了党总支书记,但毕竟给作为第一副厂长的徐超带来新的希望。
徐超和颇有心计的妻子一起对未来的形势进行了分析,用辨证的观点来看,暂时由刘福这个棺材瓤子当厂长倒是件好事儿。首先刘福身体不好不可能亲自抓工作,那么实权自然会落在自己手里,这期间把刘福维护好争取让他在退休时极力推荐自己当厂长。与此同时,千方百计把油漆厂的效益抓上去,用实际行动向化工局党委证实自己的工作能力。接下来就是不惜代价和局主要领导搭上关系,如果能做到这一步,不愁刘福退休后自己当不上一把手厂长。时值半年培训期满,徐超也就抱着争取当上油漆厂行政一把手的雄心回到油漆厂。
徐超回厂后不时听到人们提起刚上任不久的汽车队长马经夫,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的年轻人竟成为厂里有一定影响的人物。马经夫在缺乏工作经验又是外行的情况下居然把汽车队管理得井井有条,而把车队那帮一贯横踢马槽的人治理得服服帖帖的过程更是成为全厂上下津津乐道的美谈。
徐超得知这些情况后既是高兴又是后悔。值得高兴的是自己毕竟是马经夫姐姐的老领导和入党介绍人,相信只要略施小计就会使这个年轻人成为自己阵营中的骨干力量,如果手下有这么个敢作敢为的急先锋肯于卖命,下一步自己就不再是孤军作战;后悔的是当初自己对马玉洁托付关照马经夫的事儿采取了敷衍的态度,要不然早就把马经夫网罗在自己麾下,现在恐怕马经夫不但对提拔他的老武心存感激有可能与王良那个白脸狼也搭上了关系。想到这儿徐超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徐超再三斟酌后决定要不择手段地把据说有勇有谋的马经夫收为己用,如果为时已晚则趁其羽翼未丰将这个可能会成为祸患的青年死死压制住。经过反复思考徐超计上心来,这位善于耍手腕的老干部打电话把马经夫找到自己办公室。
……
成长于文GE那种畸形岁月的马经夫十一岁就踏入江湖,由于胆大艺高及慷慨仗义,这个在腥风血雨里成长起来的江湖浪子被推崇为东北王。
马经夫十八岁那年因受到朋友的牵连被公安机关通缉,亡命天涯两年后他在时任省医院业务院长的大伯父干预下被司法机关免于追究法律责任,社会和家庭再次敞开大门重新接纳了这个已经脱胎换骨的失足青年。
马经夫在姐姐马玉洁的安排下到市机械厂家属连做临时工,期间,因表现优异先后当选为革新能手和劳动模范。马经夫于一九七八年被分配到春城油漆厂后更是兢兢业业,很快就以刚直不阿的性格及超出年龄的沉稳赢得人们的普遍尊重。
马经夫在徐超对自己采取回避态度的情况下运用策略赢得党政一把手老武的赏识,他在被调入科室后很快就在落实文GE期间形成的“冤、假、错、案”以及在“一、打、三、反”运动中展露出超人的才华。稍后,马经夫被作为治乱能手安排到乱成一锅粥的汽车队担任队长,这个被同志们称之为大马的青年果然不负众望。经过参加工作后的锻炼,马经夫显得更加沉稳干练,不熟悉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个满脸威严的年轻人才二十三岁。
冷不丁接到副厂长徐超的电话,马经夫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这个几次照面都装作不认识的家伙找自己干啥。不过,按照分工徐超是主管供销科的厂领导,而汽车队又隶属供销科,既然人家从干校回来了过问一下车队的工作也是正常事。马经夫一路思索着来到副厂长办公室。
……
“小夫,来,快进来!坐,坐吧!”徐超起身热情地招呼着马经夫。
小夫?马经夫听到对方亲切地呼唤着自己的小名觉得一股暖流在心底涌起,这句话无形中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马经夫控制着内心的激动,大方落落地说:“徐厂长,听说你学习结束了,考虑到你刚回来肯定忙就没急着来看你。”说完马经夫待徐超重新落座后才不慌不忙地坐在沙发上。
徐超仔细打量着不卑不亢的马经夫,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什么厂长不厂长的,咱爷们儿是自己人,没外人时用不着这么称呼。小夫,别看咱爷儿俩没什么接触,但在心里你和我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两家的关系,我和你姐姐可是多年的老同志了,这些年马玉洁一直拿我当自己的亲叔叔看待。嗨!别提了,当初因为你父亲的历史问题你姐姐入党时我可真费老大劲儿了!不过,你姐姐也真争气,工作干得始终不错,也算我没白培养她一场。说来也巧,这回你又来到我身边,这也真是咱们两家的缘分。小夫,别看油漆厂规模不大但福利待遇不错,再说,无论什么人家还不得用油漆呢!小夫,我相信只要你肯干、会干,能够和我一心,前途是无量的。对了,你刚入厂时我没急于安排你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后来我不是上干校学习去了嘛!嗯——前段时间回厂碰上你我没说话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在提拔使用你时我说话就会更硬气。”说到这儿徐超打住话头。
看来这个老滑头回厂后听人说起我了,应该是这么回事儿。嗯,都说徐超在油漆厂人单势孤早晚不等得被排挤走,他这是想把我收为己用。好,我就装作是个充满感激之情的雏儿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到这儿满脸感激的马经夫露出憨厚的笑容。
徐超通过对方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达到预期目的不禁很是得意,为了使马经夫能够死心塌地追随自己他决定继续扩大战果。徐超看着马经夫一字一板地问道:“小夫,你知道当初你是怎么调到办公室的吗?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武书记心存感激?”
马经夫十分诚恳地回答道:“是,我确实很感激武书记。我来油漆厂报到时被劳资科分配到基建队当力工,每天不是推砖就是和灰干了两个多月,后来就赶上咱们单位建职工浴池。有一天我正在干活时武书记来了,武书记主动打招呼我就和他闲聊了一会儿。闲谈时我就个别人在会议室贴大字报的事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没想到第二天政工科就把我调到办公室了。坦白说,我确实很感激武书记的赏识。虽说武书记调走了,但无论将来他有什么需要我都在所不辞。我父亲经常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思涌泉相报’,这句话是我做人的原则,更何况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
徐超故作姿态地称赞道:“好,说得好。小夫,徐叔果然没看错你,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该恩怨分明。嗯,有件事儿我本不打算告诉你,因为咱们之间的交情跟别人不同。其实……唉!不说也罢,不过……嗨!咱们爷们儿我还是和你说了吧,要不然你蒙在鼓里还傻傻乎要报武书记的什么恩呢!小夫,实话告诉你,自从你姐打完招呼你的事儿就放在我的心上,为这事儿我还专程到武书记家去串了个门。嗯,老武不是爱抽烟嘛,为了让他高兴我还特地带去几条好烟。不管怎么说老武还算是挺给面子,我听说他第二天就到浴池建筑工地去看了看你,随后就把你调到办公室了。事后老武特意往市干校打电话把这个情况告诉我了,我当时就给你姐姐挂电话,正好赶上你姐姐不在我也就没再打电话,我认为凭我和你们老马家的关系用不着买这个好。今天是话赶话赶到这儿了,要不然我干脆就没打算告诉你。你说咱爷们儿谁跟谁呀,谁给谁办点啥事儿还用得着告诉对方嘛!”
胡说,瞪眼胡说!哼哼,明明是我的一番话打动了武书记,他却自称暗中为我做了工作而且还搭上东西,这家伙可真是个老狐狸。不过,徐超毕竟是副厂长,如果能有他拉帮一把倒不是什么坏事儿。好,那我就跟他套套交情。马经夫拿定主意后用有些激动的口吻说:“徐叔,既然咱们是自己人,我就不说什么空洞的感谢话了,咱爷们儿来日方长。”
哈哈!傻小子,再精明你也不过是个雏儿,老子几句话就能让你找不着东南西北。就是,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嘛!徐超心里得意表面上却显得非常诚恳,他像父辈对待子女那样谆谆教导着马经夫。
聊着聊着,精神有些溜号的马经夫不时瞟着窗外又阴上来的天空,因为今晚是他和放暑假回去探家的女友严秀杰事先约好见面的日子。
第二章 约会,败兴而归
一下班马经夫就往严秀杰就读的春城大学奔去,在期盼中两个人见面的时刻终于快要到了,离事先约好的时间还差半个多小时马经夫已出现在学校宿舍楼门前的第十棵树下。此刻,漂浮在空中的乌云被晚风吹得无影无踪,一直担心着天气的马经夫见夜空晴朗就彻底放下心来。马经夫愉快地望着那些在宿舍门口出出入入的学生,嘴里哼哼着文GE时期学的不知什么名的小曲儿,一年前与严秀杰相识的那一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
由牡丹江开往虎林的列车在高速行驶着。公出的马经夫正捧着塞万提斯的《唐吉柯德》聚精会神地看着,他早就记不住自己是第几遍看《唐吉柯德》了。马经夫对塞万提斯妙笔生花刻画出唐吉柯德和桑丘这样的人物一个劲儿地在心里叫绝,让他遗憾的是手里捧着的书终于看完了,马经夫意犹未尽地放下书。
好书真是令人百读不厌,不过值得一看的好书实在是少之又少。转念间马经夫看了看手表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唉——离下车还有四五个钟头,这段时间可怎么打发呢?想到这儿马经夫环视四周发现对面桌上放着一本小说,书的主人是一个正趴着桌面睡觉的女孩。马经夫打算开口借书又怕影响对方休息,可是不看还禁不住书的诱※惑,马经夫犹豫了一下决定把书先拿过来看着等会儿主人醒后再跟她解释。
《新岸》。嗯,苏联小说。马经夫打开书专心致志地看着。他很快就被书里的情节深深地吸引住了,这个嗜书如命的青年忘记了一切。
睡熟中的女孩叫严秀杰,是春城大学物理系的在校生,此刻她是在暑假回去探家的途中。严秀杰醒来后发现书不见了连忙抬头四处张望,当她看到马经夫手上的书时才放下心来,随即她被马经夫那特有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住。这个人好英俊,好有气质,好有男人味!嗯——他是干什么的?说是学者吧年纪还不大,说是大学生吧又是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严秀杰觉得马经夫像是一个谜团,令她既欣赏又好奇。
马经夫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便抬起头来,当他看见严秀杰正专注地凝视着自己时赶紧合上书面带微笑站起来,充满歉意地说:“实在是对不起,我看你在睡觉就擅自把书拿过来了。喏,把书还给你,谢谢!”
冷不丁被对方发现自己正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使严秀杰有些难为情,只好讪讪地答道:“哦——没事儿,你先看吧,临下车前再还我好了。”
马经夫还真有点儿舍不得放下这本书,便感激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给,这本书写得也不错。”说着马经夫把《唐吉柯德》递给严秀杰。
严秀杰微微点点头接过书低头翻阅,可她的心思根本就没在书上。傻妞,平日总那么高傲以至于在校园里被同学们称为冷美人,可今天你是怎么了,怎么看见人家小伙子漂亮眼睛都直了?哼!挺大个姑娘不害臊,哪有女孩子那么看男人的。怎么,莫非你对人家动了心思。想到这儿严秀杰觉得脸直发烧赶紧低下头心不在焉地看起书来。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是……”广播响了起来。
啊——马上到站了!马经夫无可奈何地合上刚看到一半的书,起身后用有些遗憾的语气对严秀杰说:“不错,这本书写得不错,可惜到站了,只好回家以后再想办法淘弄了。同志,谢谢你!”说着把书递给严秀杰。
严秀杰接过书随口问道:“你是哪儿的人?”
“我是春城的。”
严秀杰闻言眼睛一亮,十分高兴地说:“啊——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就在春城大学念书,我是放暑假回去探家。同志,请问你是哪个单位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在春城油漆厂工作,我是来黑龙江搞外调的。”
“要不你先把这本书拿去看,等回春城后再还给我。”严秀杰脱口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儿过于热情,但她非常希望对方能够接受这个提议。
马经夫高兴地说:“那可实在是太好了!那这样吧,你把我的书拿去,等回春城之后咱们再交换。”
严秀杰笑着说道:“不用,我信得过你。你就把书拿去在路上慢慢看吧,等我回春城后去你单位取好了。”
马经夫听说严秀杰要去油漆厂取书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下答道:“我们单位不太好找,还是我给你送到学校去吧!”
严秀杰同样流露出为难的表情,沉吟道:“啊——是那样。嗯,我看不如咱们事先约好取书的时间和地点,到时候我去那儿取书好了。”
马经夫附和道:“行,那样也行。嗯,你知道艺术广场吗?”
严秀杰点了点头,“知道。那儿离我们学校不太远,到时咱们就在那儿见面好了。我大约……”严秀杰计算着自己的行程安排……
马经夫由回忆中清醒过来看了看手表,这时已经过了预定的时间,可严秀杰还是没有出现。马经夫站在那儿继续回忆着……
距马经夫与严秀杰在火车上邂逅二十天左右的一个星期天,马经夫九点半就来到位于春城市中心的艺术广场纪念碑下。
这天是马经夫和严秀杰约好还书的日子,两个人约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一向守时的马经夫提前来到约会地点。马经夫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低头看看手表,时间正好十点。
差不多了,她应该马上就到了。我也是,连人家姓什么都没问,万一她有事儿来不了,书可怎么还啊?马经夫在心里责备着自己,就在这时背着书包的严秀杰进※入他的视线。哇!她的个儿好高,体形也不错,她好有气质一看就是个大学生的样子。不错,这是个相当优秀的女孩,那天我怎么没注意呢?思索间马经夫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严秀杰身材修长体态匀称,一头短发显得干净利落,白※皙的面颊上不时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长长的睫毛与漂亮的双眸搭配在一起使她显得楚楚动人,尤其漂亮的鼻子下那张樱※桃小嘴更是格外令人心动。一时间,马经夫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啊——你来了。”
严秀杰倒是落落大方地答道:“来了。你早就来了吧?”
“我也刚到。”马经夫想了想又补充道:“今天天气不错。”
“是,今天的天气ting好。”
“这几天我一直在担心天气。昨晚天气预报说今天没雨我还是不太放心,就怕今天早晨起来天气会突然变了。”马经夫一本正经地说着。
他怎么显得有些紧张,莫非他也……转念间严秀杰的脸上布满了红晕,有些局促地说:“是,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其实这几天我也有些担心。”
马经夫又抬头向天空看了看,“是啊,今天的天气确实太好啦!”
看到马经夫傻乎乎的样子,听到马经夫反复谈论天气严秀杰忍不住笑了。受到感染的马经夫也跟着笑起来,笑声驱散了两人间的拘束感……
……
虽说他的年龄与我相仿可说起话来显得既成熟又沉稳,不但古今中外的事都能应对如流而且谈吐举止别有一种风度。对了,他的这种样子应该就是所谓的男子汉气概吧?嗯,我这是想了些啥,莫非我喜欢上他了?不至于吧,我和他只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根本谈不到喜不喜欢。严秀杰一时想得走神以至连马经夫说些什么都没听清,但她仍然在嘴上哼哈地答应着。
马经夫客气地问严秀杰是不是累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回答“是的”,这使他既尴尬又扫兴。马经夫止住脚步讪讪地说:“既然你累了,咱们就聊到这儿吧。给,把书还给你,这部书写得真好,等将来有机会我再想办法借下部。”说完马经夫木然地把手里的《新岸》递给严秀杰。
严秀杰发现马经夫突然间热情大减不由微微一愣,随即释然地说道:“啊,这本书你看完了?怎么样,写得还不错吧?”
马经夫见严秀杰并没有马上就走的意思又高兴起来,不无遗憾地说:“书写得相当不错,遗憾的是暂时看不到下部。”
严秀杰会心地笑了,随后伸手摘下挎在肩上的书包拿出《新岸》的下半部递给马经夫,有些得意地说:“喏——我给你带来了。”
马经夫喜出望外地接过书,连连感激道:“太好了,这可实在太好了!真是的,我还犯愁不知道该去哪儿淘弄下部呢!我也真笨,我怎么没有想到求你帮着借呢!严秀杰,谢谢你,你想得真周到。”
严秀杰的脸微微一红忙低头往书包里装《新岸》的上半部。
美,她长得真美!马经夫痴痴地凝视着严秀杰……
夕阳西下,路边的树投下长长的影子,在凉爽的晚风吹拂下被烈日晒蔫了的树叶重现生机。忙碌一天的蚂蚁、蜜蜂纷纷返回各自的巢穴,只有不知疲倦的知了还在树上叫个不停。虽然已是黄昏时分但两个连午饭都没吃的年青人并不觉得饥饿,不过,他们好像都有了各自的心事,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出声。
忽然,马经夫和严秀杰惊讶地发现彼此的步伐十分和※谐连鞋跟落地的声音都是同一节拍,两个人会心地相视一笑。
严秀杰见眼看就到学校了只好不情愿地止住脚步。
“小马,就送到这儿吧!我们每天都要上晚自习,基本上八点半结束,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周六晚上来这儿等我。”严秀杰硬着头皮把在心里酝酿了老半天的话说出来。
马经夫兴奋地对严秀杰点了点头,而后依依不舍地说:“好——你就走吧,等你进楼后我再走。严秀杰,以后我会每周六晚间都在这儿等你。”
从这天开始,无论刮风下雨,只要没有特殊事情马经夫每个周六的晚上都会出现在严秀杰学校附近。一晃儿,马经夫已经往这条道跑了一年……
……
马经夫再次由回忆中清醒过来。这时到了学校开晚饭的时间,学生们陆续从宿舍里出来,马经夫把目光投向人群仔细审视着每一张面孔——然而,人群中还是没有严秀杰的身影。别急,也许她正在宿舍里梳洗打扮呢!就是,女为悦己者容嘛!想到这儿马经夫继续耐心等待。
天,完全黑了。马经夫再次看了看手表,距离约会的时间整整过了两个小时严秀杰仍然没来,马经夫怀着满腹惆怅在回家的路上走着……
根据遇特殊情况没能如期见面时间地点顺延的约定马经夫一连往春城大学跑了五天,然而,每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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