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最强圣龙系统》免费试读_慕容俊彦》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魔伏地》: 地界分裂。
第一章 地界分裂
暗涌流动,前进的动力是身上的缰绳,暴躁粗糙的绳结在身上来回研磨,新旧疤痕上血肉模糊,那人的表情很是平静,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疯子,你不知道疼啊?”
那人仍旧没有回复,他的心里只有前进前进,旁人瞬间没有了声音,碎碎地又说了一句疯子!
破损沉浸在黄沙中的巨大船只下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大汗淋漓不过是常态,身上的缰绳在身上的新旧伤痕下摩擦,染红了缰绳,他们都是一样的,不过疯子却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死命往前冲,在一片叫苦连天中,他成了那么鲜明的一个人。
站在船上指挥着,他们的霸主,傲视着他们,看到停下的休息的男人就拿起大如臂膀的绳子鞭打他们,所以就算是身上的伤令他们生不如死,也完全不敢停下再遭罪。
“瞧瞧他神气的样子,迟早要遭报应!”
“遭不遭报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现在在受苦!”
“那天杀的,我们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就被当成畜生使用,你说,这是谁定下的规矩。”
“幕后黑手还不是皇天易,他趁帝君侧卧美人,就伺机搅乱城中安定,就连我们,也不过是他克扣钱财,省下钱财以至于沦落成蛆虫一般,被任意碾碎在这些人的脚下。”
说话的人脸上带着不甘和愤恨,他口中的皇天易是洲中第一美人逍遥京的舅舅,每晚在帝君耳边吹枕边风,让他放下了对皇天易的所有戒备!至此,洲中的百姓被他任意摆布,无人斗胆惹怒他,唯命是从,百姓们水深火热不说,灾祸连连,却得不到帝城中的援助,知情的人都知道是皇天易从中作梗敛财。
“唉,我们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听天由命嘛!”
“老天没眼啊,任凭这样的恶人为非作歹。”
“嘘,你说什么呢?小心遭报应!”
一个人连忙叫他住嘴,骂谁也不能骂天!老天再无眼,还得靠它吃饭呢!
一行人你说我说了一阵子,仿佛身上的疼痛不存在一般,恨意盖过了一切,那个不怕痛的男人却在此时端倪起了他们,狠拉了一把身上的缰绳,继续行走。
那头就是岸边了,破损的船在上岸的时候就会由机械司的人带走,重新修理整修,准备在下一次的战场上使用。
虽然帝君昏庸无道,但是城中精兵数量强大,每年帝君会拨大量的财力放在训练兵,兵人待遇极好,所以即使没有征集兵力,也会有很多的寻常百姓积极当兵,也许是这一点,是百姓们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城的那边是雪崖城了,那里被战争侵略过的土地生灵涂炭,人已经不像人了,就像是树上成熟的果实,随时就会被人摘掉性命,正是知道这一切,在帝君如此统治下的城,百姓们忍下来了。
上岸了,那个工友口中最能忍的男人甩掉肩上的缰绳,拖着腿上破烂不堪的麻布走上岸去,岸边有个女人,面前都是一堆堆白花花的馒头,女人被人唤作白姑娘,对于这些做粗活的男人们来说,这个名字过于文雅,事实上是白姑娘晒得黝黑的脸上,可以看到她不一般的轮廓。
“白姑娘,领两个馒头。”
白姑娘听到熟悉的声音,整理好笑容便转过身去,两个馒头麻利地放在他的碗里,男人仍旧是一言不发便要走,白姑娘拉住了他。
“战,这个你拿着。”
原来他的名字叫做战,他往手里一看,是两块烤好的羊肉,他抬眼看了一眼白姑娘,她脸上仍旧挂着标准的笑容。
“谢了。”
白姑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真的笑了,眉眼里散发着光芒,她欢喜,他能对她说一句话,她便欢喜。
战没有回头,踩着黄沙走到岸边,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将手中的馒头就着羊肉细嚼慢咽下去,和周遭人完全不同,他们狼吞虎咽,恨不得一口吃下,走在后边上来的老头看到了战,就像是有一条明显的区分线阻隔在战和周边的人,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小伙子,明明很饿,可是你居然能忍着慢慢吃?这是为什么?”
战抬头看了一眼老头,他的手上拄着拐杖,这下轮到战震惊了,这样的老人是怎么被赶到这里被奴役,然后又活到现在的,不可思议,他的脑袋里闪过这四个字。
机械司的人来了,队伍十分庞大,一个紧挨着一个,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木箱子,里面装在各种精准的工具,浩浩荡荡从那一堆饥肠辘辘的工人旁边走过,抓住缆绳往船上走,就像蚂蚁一般,开始检查维修,让它成为下一次海上的猛士。
回到老人这边,老人并没有正面回答战的问题,而是将手中的拐杖丢到一旁,坚定有力地朝战走来,“我不过是外表老了,但是身体就和你一般无二!”
战震惊了,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实在是无法想象,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就行走在他面前,说他怎么都不相信也是假的!
“所以你是得了什么神力还是吃了什么神药?”
战问道,他实在是好奇,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是老人说的实在是闻所未闻。
“小子,我告诉你啊,我就是神啊!”
什么?神?越说越邪乎了!这世界上哪里有神!
“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你们和生活在地界的魔相邻而息,而现在那些魔鬼即将要从缝隙里钻出来,来扰你们了!他们是见不得人的怪物,可是个个力量强大、你们就要遭殃喽!”
老人说着自顾自地走了,拾起地上的拐杖,又像先前那样的弱不禁风,战再次望着老者的背影出了神,现在的日子已经够苦了,然后照老人的说法就是未来更加地苦!自己一人无牵无挂还好,可是周遭的人家中尚有妻儿老人,怎么受的了!
换了别人准认为老人是个疯子,说些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是京美人!”
人群之中一架华丽马车从中驶过,轿中的逍遥京身着艳丽丝质裙装,白嫩的脸上是艳丽又娇艳的妆容,工人们起哄着争先恐后要一睹京美人的风采,刚刚明明还在咒骂这位城中第一美人,这下就和鱼似的,忘得一干二净!
战无意起身,却和观察着轿下的逍遥京目光对视,逍遥京娇羞地微微低头,细长雪白的长腿轻轻一摇,脚踝上的铜铃微微一响,发出清脆的一声,战本无意观看便转身走掉了,逍遥京身旁的丫头翼羽碎碎一念,“无趣!”
“羽儿,你看这些就是被舅舅剥削奴役的人,多可怜啊!”
“小姐,你忘了,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
翼羽小手叉在腰间,小嘴一嘟,满脸嫌弃,“小姐,你不该那么听国舅爷的话,你现在如此得宠,使使手段,一个国舅爷不在话下。”
听到翼羽这样说,逍遥京的脸上浮现出一地惊恐,她捂住了她的嘴巴,“断不可以这样说,翼羽,我的事情你不要管那么多,让旁人听了去,我们都要没命的,就连帝君的性命也有危险呢!”
“况且,我母亲还在他手里,他是那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啊,虽说我母亲是他姐姐,难保他不会下毒手,就这样吧。”
逍遥京放下在翼羽脸上的手,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哀愁,翼羽摆摆手,“算了算了,小姐,翼羽我会跟着你的,永远!”
她的目光也随着那个少年离去的背影远去而黯淡下来,她说不清楚,他的面容很是熟悉,可是说不上来到底是谁?翼羽打断了她的思绪。
远处有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双手拄着拐杖,定定地看着她们,翼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魄力,在她们袭来。
“小姐,你看那老头,不是一般人,看着我们,莫非是有所企图?”
逍遥京摇摇头,“我们素来都在宫中不与人结怨,哪来的仇家啊?”
“小姐,你又忘了,万一是国舅爷的仇家呢?”
“那也不怕,身后如此多的武士,个个武功高强,耐我们何?况且还有你这个武学奇才,更不用说了,不怕不怕。”
翼羽没有说话,老者站在距离她们很远的地方,可是那股力量有增无减,绝非一般人。
当行车的轿子经过那个老者时,翼羽全身战栗,貌似是全身有蚂蚁在身上啃食她的皮肤她的肉,体内血液伴随着疼痛在流动,“小姐,疼!”
说完,翼羽昏厥过去了,逍遥京感受到了威胁,立刻命令武士将老者抓起来,可是话音刚落,哪来的老者,在那个地方空无一人!
无奈,逍遥京只能让马夫加快速度赶回宫中,浩浩荡荡的队伍随着人们对于逍遥京的赞叹而落幕!
帝君听到逍遥京回宫的消息便从宫銮殿风尘仆仆地赶来,身上一个宫女都没有带,年轻的帝君一脸焦急,站在凤鸾殿前往里探视,一眼便看到他心爱的京儿在床前哭泣。
“京,快来怀里,不要哭。”
帝君心里急得不行,几个跨步就将京儿搂在怀里,逍遥京在他怀里哭的愈发厉害了。
“太医刚才来看过了,说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羽儿就是醒不来了,帝君你知道的,我视翼羽如妹妹,如今她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心里着急。”
帝君心疼地替逍遥京擦去泪痕,她说的这些他固然知道,“所以是谁让翼羽如此?”
“京儿不知道,是一个老人家,翼羽之前告诉我那人不简单,却不曾想自己遭了罪,那老人神出鬼没,怕是帝君也奈何不了他啊!”
帝君一听这话,是什么人居然敢让他的京儿对他失去了信心,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好好给京儿看看什么是大帝之范。
“范宰,你去张贴告示,赏黄金万两抓拿老头,京儿,你将那老头的样子告诉范宰,这老头儿一定能治好翼羽的,放宽心,随我回宫吧。”
逍遥京见帝君如此说了,便也宽心,回头望了翼羽,她只是昏迷,说不定找到老头儿就能找到苏醒翼羽的方法了,就安排了两个宫羽在她身边,随时汇报她的情况,跟随帝君走了。
话说张贴告示不到两天,宫外士兵就汇报城外有一个白发老者求见帝君,帝君一听,高兴坏了,召集宫中守卫在自己身旁,亲自接见了这位老者。
当天,只见那人身穿白色丝绸长袍,手里拄着拐杖,走路行云流水,仿佛就像是飘过来的,帝君见到他时候,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他说不出那种感觉,只是觉得没有了气势。
“你乃是这地上的主?”
“大胆,竟敢对帝君如此无理,你是什么人,如此对帝君大呼小叫!”
一旁的老臣气不过,帝君摆摆手,他倒是对这个老头开始感兴趣了,有趣的老头,暗藏玄机的老头。
“不可这样说,这地上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主,我叫轩辕剑。”
“天地马上就要易主,你可否知道魔界,你等凡先生人定是不知,这等凶残的东西马上就要从地界爬出,祸祸人间了。”
轩辕剑一听心里大骂不好,这个老头定是来给自己仙人指路,到时候不仅是民不聊生,别说自己的地位,就连性命也可能不保。
“都退下。”
宫里的精探守卫纷纷退下,白发老者被唤进内里馆会,帝君唤老头先生,问他如何压制那魔物。
“另外,我家妹妹是因为你的缘故?”
老者点头微微一笑,“那不过是提醒你罢了,现在那姑娘已经醒了。”
“多谢多谢。”
在门口的逍遥京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去看翼羽,只见她躺在床上,微微睁眼,却依旧是一动不动,见到逍遥京来了,全身便能动弹起来。
“小姐,小姐,那老头不是平凡人啊!”
翼羽一能讲话就和逍遥京说出自己的感受,那老头居然能不靠近自己就使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要么是见鬼了,要么就是他不是一般人,尚可相信老头是神人也不愿相信世界上有鬼啊!
“你说的我都知道,那老头现在和帝君一起,说是有魔物即将现世。”
“万不可将帝君和他放在一起,他可是个危险的人!”
“不碍事,那老头救了你,帝君正准备赏他呢!”
翼羽一听这话就生气了,嘟喃着明明是那老头闯的祸,却偏偏还要赏他,这是什么道理啊?
“小姐,你快和帝君说治那老头的罪,不仅伤了我获得好处,现在还要妖言惑众,说那什么魔物,我看他就是那魔物!”
“翼羽,莫要嘴碎,你也知道那老头不一般,出去也别老头老头地叫,要叫先生。”
“小姐!”
翼羽仍旧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办法,小姐一向不爱理这些烦心事,所以她劝不动她也只能是这样,只是帝君一定要对老头小心小心再小心。
殿内,帝君坐在椅上沉思,方才先生所说的事情的确匪夷所思,甚至让他如大梦初醒一般,他先前不是不知治理一个国家一个好的君王必不可少,只是韶华易逝,多留一些美好的回忆也是好的,所以将一些事情交给他人去办,表面上是风平浪静,纵使是有什么,他也不会知道,如果天下都有大难,那他身上就有不可推诿的责任,先生说若想要治那魔,就得寻找到落难人间的八方神。
那八方神都是因为种种原因而落难人间,如何寻得他们,是个超大的难题,还有那地界的具体位置,更是一个大难题,先生说那是一个如何找也找不到的地方,只有在地界里魔爬出来的时候巨大的黑光闪现,才能发现,最好的方法就是要尽快找到八方神。
先生离开的时候就如同一阵烟雾,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殆尽,他的话让帝君怎么能够不相信!他心里倒是感激先生,若非仙人,他定要留他下来辅助自己。
“谈何容易啊!谈何容易啊!”
帝君在房间里踱步,不停摇头,想想前程艰巨无比,性命又即将危在旦夕,那八方神总不能自己现身吧!
痛定思痛,帝君还是决定想尽一切办法将八方神揪出来,好过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为好,这等事情也不能传出去,百姓们听了还不得四处逃难,不过普天之下又能逃到何处呢?
他叫来了逍遥京和翼羽,嘱咐她们不可以将关于地界要出魔物的事情告诉别人,此事非同小可,她们表情严肃,都一一点头。
翼羽心里倒是一颤,如果老头说的是真的,到时候整个城都会遭殃,还有自己的故乡白水更是有邪神之说,第一个被毁灭的说不定是自己的故乡。
“报,帝君,黄海边出事了,一群拖缰工人奋起抗议了,还有一个领头的人,机械司逃跑的一个人拼死回来报告属下才知道的,他说机械司的人全被抓起来了,最惨的要属工人领头黄霸天,被倒挂在帆上任人鞭打,早已经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了。”
一名武士急匆匆地赶来殿内报告帝君,他一听就生气了,这一向是皇天易的管辖地,现在告状告到他这里来了,怎么回事?
“皇天易去哪儿了?如此小事,居然还要惊扰到孤!”
“帝君恕罪也请息怒,皇天易大人正在边境地和外城城主白赛见面商讨边境商队往来的事所以不在城内,属下没有办法只能来找帝君。”
“罢了罢了,皇天易也不是九头身,孤现在就派兵镇压,区区几个小卒,能翻起多少浪?那领头的叫什么名字?”
“回帝君,他的名字叫做战。”
一旁的逍遥京和翼羽早已悄然退下,不过京记住了战这个名字,就和那日的男子一般勾起她小时候的回忆,那时候她还只是逍遥府中二夫人的女儿,逍遥大人是宫中老臣,因为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就连大哥也十分疼爱自己,少了别府中的勾心斗角,逍遥府倒是平静得很,她犹然记得小时候那个管家的孩子,聪明极了,只是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后来的记忆却大抵忘却了。
盛夏的花团锦簇里,京在围起来的侍女里斗着手中的蛐蛐,欢快的叫声在四周飘荡,拉起裙摆系挂在腰间,京全神贯注,没有感觉到仕女中多了一个少年,正拿着扇子津津有味地看着她。
“好好的二小姐,居然玩物丧志,和男孩子一样斗起蛐蛐,好不丢人!”
“谁?居然敢嘲笑我!”
回头一看正好对上仕女群中的他,她总是听别人小屁孩小屁孩地叫他,平日里他总是一个人在看书,没有想到今日也会来数落起她来了。
“女子又如何?男子又如何?我就是爱玩蛐蛐而已,你倒是数落起男女的事情来了!”
“不和你争辩了,我一个下人哪里有资格对高高在上的二小姐评头论足呢!”
“我看你是胆大包天了!我让爹爹治你的嘴,仗责你几百大板。”
“小姐,不可啊,几十大板就够要人命了!”
“不管!哼!”
逍遥京小脚一跺,气匆匆转身就要去找阿爹,让她治治这个小屁孩!
后来爹爹不仅没有惩罚小屁孩,还让她跪地背书,她委屈得直落泪,直到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肿,小屁孩最后还递过来一块手帕,她给撕成碎片了,哭得更加厉害了,小屁孩和自己一起跪在庙堂前。
她记得最后她原谅了他,还将娘亲给的桃花酥和他一块儿分享了。
这时候她才发现除了这些回忆甜而美好,后面的记忆都是嗜着血的痛苦,很多丢失的记忆不知道是因为选择性忘记还是因为确确实实不记得了。
黄海边的一艘小船内,帝君坐在木椅上,一旁的武士恭恭敬敬待在一旁,摄于帝君的威严,他更是读不懂帝君,而远处,黄霸天的四周都是守卫的工人。
“你说的那个领头的人是哪个?”
“回帝君,是坐在船头的那个人。”
帝君惊愕,即使是很远的距离,他也看到那人的气定神闲,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如此嚣张,他绝对不能姑息这样目无王法的狂徒留在世上,所以这样的人不能留。
“黄霸天的命不要也罢,出动玄武军把这些叛徒都给杀了,一个不留。”
武士被吓到,第一次见到帝君如此生气,跪在地下瑟瑟发抖,好像犯错的是他,而不是远处那个男人。
“帝君,属下这就去办。”
轩辕剑怒视,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要冲上去,狠狠揍他,最好是能一拳打死他,他一个不够,还要诛他九族,他的脑袋现在已经被怒火充斥着,他贵为帝君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挑衅过,尤其是毫无畏惧的人。
“帝君,黄霸天的命要留,他是皇天易身边的人。”
“所以呢?”
轩辕剑要被气炸了,不仅要被眼前这些狂徒挑衅,就连皇天易也要爬到自己的头上。
“本帝君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那皇天易算什么东西,我就是要砍了他,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武士瑟瑟发抖,以死鉴君,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帝君走向陷阱当中。
“臣不惧怕死亡,臣怕的是帝君走向地狱的火炉中,而且臣对帝君所说的这些话,之后也许就命不久矣。”
“怎么说?”
“帝君这些年甚少管理外面的事情,不知道皇天易到底积累了多少兵力,帝君甚是相信他,却不知道他对帝君并不完全是忠心耿耿,壮大了自己的势力,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大动作呢!”
轩辕剑一听,当即就剑拔出鞘,直指武士的脖子,他呵斥着,“你的意思是我无能,所以让奸臣当代是吗?”
“帝君息怒,但凡我的话对帝君有一丝警惕的作用,臣的死就值得,请帝君动手。”
“你倒是临危不惧,按你的说法没错,不过黄天霸的命我照样不留。”
帝君收起剑,让武士起来,一个计策,让黄天霸死的计策就在心里浮现。
“你现在就去让玄武军过来缴了这些叛徒,但是要假装黄天霸在他们手里对我们是有威胁的,最后逼他们杀死他,这样皇天易没什么好说的吧,本君可是竭尽全力在救他的膝下狗啊。”
武士一听甚是欢喜,便拱手拜谢过帝君。
“帝君深明大义,属下明白,放心。”
“哦,对,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林放。”
“本君知道了,快快去,等你的好消息。”
战坐在船边,他仿佛看到了远处的一艘船,大概很多年前的时候师父就靠着在船上打鱼才得以养活他们几个,秋若尘霜,现在师父也不知去向,他没有想过要造反,只是时机已到,他看不惯那些人嚣张跋扈的样子,视他们如蝼蚁一般,随意踩在脚下。
他倒是能忍的,骨子里又偏偏多的是伸张正义的使命感,师父总是说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命里多磨,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师父为什么又要给他取名为战?又或许是遗弃自己的父母取的呢?
那一边玄武军已经到了,随时准备听命于帝君,船上的那些工人们显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到来,即使他们知道肯定会有人来制裁他们。
战嗅到了这丝危险的气息,他们并不是为了开战,即使劫持着这里的头领但是保不齐他们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头领放弃杀死他们这一群叛徒来得简单。
逃也是死,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
“兄弟们,逃吧,将这黄天霸挟持着,助我们逃跑,我们是拼不过这些玄武军的!”
“都听你的,小子。”
“好,大家听我说,如果他们不理会这黄霸天的命的话,我们就要想别的法子了,但是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想想在家的妻儿。”
战让那些工人站在身后,又仔细想了下,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游到黄河边走出这里,至于前方是什么路,他不知道,他们已经被逼到绝路了。
“看情况行事,如果这个首领对于他们来说没有用,就杀了他,反正他最后的结局都是死!”
黄天霸吊在半空中瑟瑟发抖,他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平时欺负别人惯了,今日轮到自己,真的是天道轮回转啊,只见身边的战指挥着工人将他放下,他知道这是要将他当作人质的做法,皇天易不在城内,他的命不保啊,想想皇天易的命还是他救的,今天他的命就要不保了!
“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要逃,可是如果牺牲掉我一个却仍旧不能帮助你们逃跑的话,岂不是顾此失彼!告诉你们,我知道我死定了,如今皇天易不在城内,帝君必定不会顾及我的性命,所以就算是这些玄武军一副不敢进攻的样子,不过是在逼你们杀了我,他好向皇天易交代,你们一定要信我,我只求一命,我知道之前亏待你们了,所以让我赎罪,我保证你们个个都能逃!”
黄天霸的一番话让战思虑,他说这些正是他想着的,可见这是事实!他的话让战更加确信了而已,他不清楚那个别人口中高高在上的帝君,所以根据皇天易的所作所为推断出帝君接下来会做什么,实在是甚好的办法。
黄河长流,发出惊涛骇浪的声响,在宣誓着它是这个地的主,工人们的头发在狂风中飘着,像极了一只只蓄势待发的狮子,玄武军也没闲着,在各个方位都安插了人手,就等着鱼儿落网。
“你说说你要如何帮我们逃走?”
战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干脆让黄天霸说说,只见他神神秘秘地在战耳边说了一连串的话,战终于露出久违的笑。
黄天霸再一次被吊起来,脸上的血和汗混在一起,看起来狰狞极了,倒有一丝倔强的模样,战随手拿了一个饭团塞在他的嘴巴里。
“好好享用吧,你的最后一顿饭。”
黄天霸嬉皮笑脸地把饭团直接一咕噜吞下,战拍拍手,安排几个人站在他的身边,其余人都在后方等着,让黄天霸安排后面逃跑。
蛟龙隧道,传说远古时期大地的统治者为了将皇族血统收埋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于是在黄河里便有了一条密道,历代是皇族所掌握知道的,也关于天下安危,但是皇天易不知道如何得知也告诉了黄天霸,变相是救了他一命。
那边的玄武军已经按耐不住了,实际上是轩辕剑已经等不及了,他看不得那些人嚣张如此之久,反正效果已经达到了,他算是给皇天易一点情面了。
“黄天霸,你带他们走,我和剩下的几个兄弟厮杀,给你们冲出一条血路。”
一声令下,那边的人冲进波涛汹涌的黄河里,玄武军那边呆住了,他们这是要集体自杀?个个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提起手里的利刃,轩辕剑也没有想到这群人杀他个措手不及!他知道关于皇家血脉的传说,可那毕竟只是个传说,他立马下令抓住船上剩余的人。
战察觉到了异样,让身后的人先撤,只留下他一个人,他潜意识里知道这些人不会上来了,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留下他一个,又能保全那么多人的命,完全值得了。
黄沙淹没了最后几个人,只留下了战,他本想顺势冲回去,可是愣神的几个玄武军一把抓住了他,他只能回头看着渐渐封合的水线,叹了一口气,他回过头时依旧看到岸上的白姑娘在向他招手,他又笑了。
“是帝君?”
战冷笑了一声,被皇天易压在身下的帝君终于成了一只有脾气的雄狮,他以为他就是一只病猫呢!
战被丢到轩辕剑前,他抹着嘴角的血迹,抬头看了一眼端倪着他的帝君,又低下头。
“你叫战?”
“是的,帝君。”
沉默不过三秒,轩辕剑感受到眼前的人散发着一股正气。
“为何造反?”
轩辕剑坐下,时刻关注着眼前能够平静如水的人,“说一说你到底为什么造反?”
轩辕剑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平和的语气,暴怒的青筋,战觉察到了那一丝的怒气,连忙恭恭敬敬地再次跪下。
“并非要造反,而是我们早已经被压迫到无法脱身。黄天霸作恶多端,我们不过是想要杀了他泄愤,仅此而已,如今到了这步田地,要杀要剐,战悉听尊便。”
“可是玄武军说工人们和黄天霸都消失在黄河之中,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投河了。”
轩辕剑冷笑,眼前这个人分明是要戏耍他,当他是傻子么。
“战没有这么想,他们确实是投河了,当时玄武军步步紧逼,他们只得带着黄天霸一起跳入黄河之中,战只是晚了一步,所以幸存下来,所以现在对于我来说,命是捡回来的,是上天恩赐的,战不怕死。”
轩辕剑的笑就在此刻凝固起来,他居然能够读懂自己的心思,这又是什么操作,他拎起战胸前的衣领,愤怒地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窥视本帝君在想什么?”
战依旧是一副欠揍的表情,就是毫无表情,尽管脸现在已经红得通透。
“帝君,不要怒,我能读懂你的心思,其它人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所以,他的命是可以有的。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神吗?”
战这才顿了一下,那个老者的样子立马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不信也得信了。
“当然信,世界无奇不有,神更不在话下,难保后面还有什么妖魔鬼怪。”
战故作轻松,轩辕剑放下了他,这帝君的力气真的不是盖的,他心里默默想,也是,没有一点真本事如何去当帝君。
“你留在我身边吧,用你那读心术为我效劳。”
轩辕剑心里琢磨着将死之徒最为劳心劳力,况且这个人身上有奇术,指不定他就是八方之神中的一个,把可疑的人全部留在身边。
“激发刺激他们,使他们身上的不同寻常展现爆发出来,便能找到他们,为你击退地界之中的魔。”
老者的话尤然在耳,他内心不安,自己究竟能不能找到这八位方神,其实近日来他的心已经变得不安,因为老者的出现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居然有神和妖魔存在,不过当然他不能将这些告诉他的臣民们。
“跟我回宫吧,战。”
战站了了起来,紧紧跟随在帝君的身后,他的前方有一股悠香,是从帝君身上散发出来的。
“帝君可是擦了香?”
轩辕剑疑惑地看着战,什么?居然说他擦香,他可是帝君,又不是女人。
“放肆,帝君堂堂男子,又怎么会擦香?”
一旁的武士严厉呵斥了他,帝君转身让武士退下,自行回宫。
“何以这样说,我身上可是有什么让战闻到的香?”
“回帝君,是一股非常清香的味道,大概是战的鼻子今天恍惚了。”
轩辕剑笑了,坐上马车,战当车夫,掩人耳目,遣返宫中。
轩辕剑看战十分有趣,心里欢喜得狠,都说女人心难懂,面对自己的京儿,他也是时常不懂女儿心在想什么,有了战,简直是万无一失。
他将战安排在自己寝宫的小院里,能够让他随传随到,之后的日子,战都紧紧跟随在自己身边,批阅臣等的上书,和京游玩,其实他是没有心思游玩的,但是已经很多天没有和京在一起了。
臣子之中有忠臣也有奸臣,更有让人措手不及的足智多谋的臣,不表露自己的想法,就连战无束手无策,这等臣子已经在轩辕剑的心中留下标记,他日若是有人造反,定是这些人从中作梗。
至于京儿,战告诉他,他的京儿天生带着一丝忧愁,像是有什么事情忧虑一般,但是他想不起他的京儿何时对他面露不悦,作罢,作罢,来日方长。
深林之中,一株阎罗花摇摇欲坠,它身下的裂痕正在一点点扩大。
第二章 末世之主
“帝君,臣现在的身份是太监吗?”
轩辕剑在心里暗笑,如果不以这个身份,他怎么能贴身陪在一城之主帝君身边呢?
“是啊,战,这个身份再合适不过了。”
战退到帝君身后,端倪着自身的衣服,近日来他穿的都是这套衣服,宫里的女官每次见到他都要嬉笑一番,就连帝君宠爱的京妃,路过见到他时,也要和身边的亲信嘲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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