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至光》免费试读_可乐我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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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乞丐

永恒大陆。

德斯提那王国，首都——尘世城。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夜晚，长长的商街被五光十色的魔能灯点缀得流光溢彩，大大小小的商铺吸引着穿着各式各样华丽服饰的行人。讨价还价声，欢声笑语声不断。食物的香味也是蔓延了整个街道，让所有经过的人忍不住垂涎。

但....任何一座城市，都有阴暗的角落。

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行走在喧闹的街市之中，他的衣服早已破旧不堪，从破洞甚至可以看见他布满污渍的皮肤，两只脚穿着不一样的脏鞋，不知是从哪里的垃圾桶里捡来凑的一双。

“喂，小乞丐！走！赶紧走开！”一个肥耳胖子捏着鼻子，满脸不悦地轰道。本来刚刚还有两个客人在他这买东西，结果小男孩走过来，直接把对方给吓走了。

小男孩并没有在意对方的驱赶，他伸出左手，四个牧司从他的手中掉落在桌上，发出“叮叮”的响声。

“两串....长尾鱼....”

“哼，快拿走，赶紧走。别影响我做生意。”肥耳胖子不耐烦地将食物推给小男孩，又用扇子狠狠地扇了几下桌面，似乎要将小男孩周身散发的腐败气味赶走。

小男孩接过食物，目光也变得冷淡起来。

这是他最后的四个牧司，这也意味着....他必须要为他的下一顿饭，“工作”了。

男孩用过的“代号”有很多，他对自己的父母没有任何印象，所以他并没有正式意义上的名字，不过在尘世城里，认识的人都叫他十七。之前有个人告诉他，他现在是十二岁，按照年龄看，他应该还算身体非常结实的那一类。

穿过了街道，一个将近两米身高的光头大汉在等他。光头大汉的脸上有两道十分显然的刀疤，随着他的面部肌肉的运动显得十分可怖。

“这次是个老赖，而且道行还不浅。”光头大汉面无表情地说道，他带着十七慢慢向前走着。街道变得越来越昏暗，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

“老板说，你这次得受点苦。不过相应的，报酬也比之前多。”

十七的双眼放出一丝光芒，但很快，又变成了如同寒冰一般的冷漠。

“.....多少?”

“二十卢布，老规矩，医药费我们付。”

十七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在永恒大陆，一卢布等同于十二牧司，而二十卢布，足够他吃喝一个月了。

光头大汉辗转了几个街头，终于来到了一处晦暗的地下赌场。然而，赌场的外表上看起来不显眼，走进去却是另一番景象。七彩的魔能灯在头顶变换着各种颜色，使得整个空间充斥着一种魔幻感，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混杂着汗水的味道，不断刺激着额每个人的神经。而在这并不算大的空间中，却摆满了十多张赌桌，每张桌子上都堆着一堆钱币。赌徒们狂热的目光紧紧盯着桌子上的钱，仿佛下一刻就会落入他们的口袋中一般。

“给老子开！七点！七点！开啊！......狗样的，就差了一点，滚你蛋！”

“老子说了买大买大，叫你他妈不听，输了吧，哈哈哈！真爽！”

赢钱的兴奋大笑声和输光的哭喊声混作一团，仿佛这里就是天堂与地狱的交界处。没人注意到，一个光头带着小男孩，已经穿过了赌场，走到了后面的房间。

“老大，人带到了。”光头大汉说道。

而他被称作老大的人，则是赌场的老板，毕维斯。他在黑白道上混了很久，对于尘世城的规则了解的一清二楚。经营赌场这么多年，也没有出过差池。

但任何赌场，都会遇到那些欠债不还的主。

有些小钱的，打一顿就算了，对方也不会怎么样。但欠得多的，就算宰了对方也没钱可拿。而且要真出了事，赌场也脱不了干系。所以这个时候，就有一些黑道的独特技巧。

他们会雇佣一些身体结实的人，作为“沙包”，在债主面前暴打一顿。所谓不见棺材不落泪，只有让他们真实感觉到恐惧，他们才会还钱。

而十七的工作，就是“沙包”。

毕维斯坐在椅子上，将右腿架在左腿上有节奏的晃动，他的目光则是紧紧盯着眼前的的十七。

“这次的家伙是个硬茬，你到时候把戏演足一点，别让人看出来什么端倪。”

十七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

“行，阿福，开始吧。人已经在路上了。”

光头大汉点点头，捏了捏拳头，顿时，从关节传来一阵噼啪的声音。他顺手抄起靠在墙边的棍子，顿时，手臂上的肌肉瞬时收缩，一棍子没有任何留情得，直接击打在十七的背部！

“啊！啊啊！....”豆大的汗水从十七的额头滴了下来，十七的牙关咬得很紧，但，极度痛苦依然使他发出叫声。

“继续，人快到了。”毕维斯早就看惯了这种场面，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光头大汉一脚将十七直接踹倒在地，棍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再度响起，紧接着便是击打在肉体上的闷响身。

“啊....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没钱还了。”十七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带着无比哀求的声音哭喊道。

毕维斯（瞥见人已经到了门口）微微一笑，说道：“没钱？简单简单，一棍子十牧司，这样，打个二十棍就差不多了。继续，给老子打！没钱也得给我打出钱来！”

“哟....毕老板....”门口的一个肥胖男子，搓着手，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走了进来：“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呵呵，这小子，欠了我三十卢布两个月没换，给他点教训而已，呵呵，不知死活的东西！怎么，老李，你这次来，应该把欠我的七百卢布带过来了吧。”

李露出一口快要裂开的笑容，不自觉得躬起了腰，“实话实说，最近做生意亏了点，实在是....”说到这里，李脸上的笑容又收了回去，露出一丝难色。

（呵，当我没在道上混过，用这种伎俩吓唬我？）

“停了干嘛，阿福，继续打！”毕维斯面色变得凶狠起来。

顿时，又是一顿毫不留情地棍打，而每一棍子下去，都传来十七无比痛苦的惨叫声，破旧衣服的表面开始浮现血痕，一开始只有一道，慢慢地，就遍布了全身，仿佛刚受过了酷刑的囚犯一般。

忽然，“咔呲”一声，手臂粗的棍子也终于承受不住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击打，终于拦腰折断。

李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脏不由开始加速跳动。虽然明白这是一场戏，但内心还是有一些恐惧滋生了出来。

“老板，不，大人，大人....”十七忍着全身的剧痛，爬着过去，用带血的手抱住了毕维斯的腿。“我真的没钱了，真的....一点钱也没了啊！大人....您放了小的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毕维斯一脚将十七踢开，本就已经被打烂的皮肉又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让十七再一次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呵呵，你的账还清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钱，也就三十卢布而已。”毕维斯忽然变得和善起来。

“谢大人，谢大人！”十七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即便脸上已经被血液和泪水沾满了，还是硬生生挤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

“不过....”

“你父亲欠我的两百卢布....”

“又怎么说呢？”

十七跪地的动作忽然停住，就这样僵在了原地，四周忽然变得宁静，只剩空气中的血腥气味在蔓延。

三十卢布，换来的是一顿这样的暴打。那....两百卢布呢.....

“大....大人....那个混蛋....两....两个月前就死了，他欠的钱，跟我没半点关系啊！”

恐惧....在每个人心里滋生.....

“人虽然死了，但账可还没清啊....唉...”毕维斯叹了叹气，忽然目光看向李。

“哦，对了，李老板，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一旁看戏的李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对方的戏码他是清楚的。但问题是，他现在怎么对这个小子，等下毕维斯就会怎么对他。

“毕兄，他老子欠的钱跟他没啥关系吧，也罚不到他头上。”

李谄媚地笑道，不停地搓着手。尽管他说的话很没有底气，但十七还是投来一阵感激的目光。

“对对对，而且我早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大人....”

“哦？是吗，那....不如你替他还？”毕维斯的目光如同一把尖刀一般，直直地刺向李。

“不不不....我...你....我可还不了....”李连忙摆手，身体也随之退后了几步。

“是哦，我差点忘记了，你也还欠着呢。你等下，我先把这小子的账算清。”

毕维斯拍了拍手，又坐回了椅子上。

“我也不为难你，就废你一只手。所谓父债子偿，这规矩不能坏，是不是？”毕维斯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似乎在寻求十七的同意一般。但....在十七的眼中，却仿佛世间仿佛最恐怖的恶魔。

“不，大人....这会死人的，大人！”

光头大汉拿着一把尖刀，将十七的左手强行摁在了地上。看到十七的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恐惧。

“不要，求求你，大人....我错了....大人....放过我....”无比的恐惧，铺天盖地一般袭来，十七的眼泪让他看不清眼前的画面，但尖刀上反射的光芒还是射进了他的双眼。

“唉....我也没办法，要怪，就怪你那个没用的父亲吧。阿福，动手。”

阿福的脸上露出了片刻的犹豫，但很快，他脸上的疤痕像蚯蚓一般抽动了几下，然后....

尖刀直接从十七手掌背部穿过，带动着一片血肉，直接贯穿了整个手掌。鲜红的血液如同喷泉一般从伤口处喷射出来，溅射到了李的裤脚之上。

“啊！啊！”

“啊啊！啊！呜啊！.....啊！！”

除了痛苦的喊叫，十七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他拼命地挣扎着，但弱小的身体又怎么能从一个大汉手中挣脱出来。没过一会，他忽然全身一僵，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毕维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还以为多厉害呢，行了行了，丢出去吧。唉，可别真死了，不然还得找到我头上。对了....”

“老李，话说....是不是要讨论下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李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原本以为对方不过只是吓唬他，但根本没想到，对方居然来真格的。他咽下了好几口唾沫，无比惊恐地看着拖行十七形成的血路，不住地点头....

...

......

.........

第二章 医馆

阿福将十七拖了出去，赶紧用纱布将伤口包裹住。

但最令人惊异的，本来因为失血而晕过去的十七，竟然缓缓睁开了眼。脸上虽然狼狈，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啧啧，这种疼痛都能忍住，我都开始佩服你了。”阿福忍不住赞道。

“话说起来，你真的都不害怕吗，我也没想到老板说的“加戏”是这个，所以他说用刀的时候，我还犹豫了些。”

十七摇了摇头，他挣扎着，用右手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钱....”

十七冷漠地说道，左手上，血液沿着他的指尖一滴滴地落下，他却完全不在乎。

一个小布袋放进了十七的手中，十七轻轻掂了掂，很沉，大概是五十卢布的分量。拿到了钱，他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穿着浑身是血的破旧衣服，走出了赌场。

他虽然没有痛觉，但不意味着就能无视伤势。如果不处理，那么伤口很快就会感染。

在黑夜之中，他缓慢地找到了一家医馆，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他站了站，又再次敲了敲门。

还是没人回应，甚至连赶他走的声音都没有。

这个时间点医馆虽然关门，但显然还没到睡觉的时间。所以屋里一定是有人的，只是不愿意出来而已。

十七很清楚，手在简单包扎后虽然血已经止住，但若不敷药，是不可能自然愈合的。而且这种贯穿伤伤到了骨头....

想到这里，十七不再停留，走向了下一家医馆。

再一次，敲了敲门.....他能感受到身体的虚弱，....再找不到医生....

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死亡，是什么呢？他并不清楚，他也并不畏惧。从某种意义上，他从来就没有活过。他没有名字，不知道年龄。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也没有任何对未来的希望。甚至....

连痛苦都没有.....

这也意味着他根本没有恐惧。

如果他真的死了，或许会在几天内成为附近人们的谈资，某某地方又死了个乞丐，然后....被所有人遗忘。

世界就是这样。

一个强者拥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源，所以会变得更加强大。

弱者呢？不会有任何的关注，就如同被世界遗弃了一般....

他的意识渐渐消散，身体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但....

门也开了....

.....

.....

“......”

光芒开始重新充斥着世界....

一阵艰辛的挣扎之后，十七重新睁开了眼。

阳光....清晰地可以看见光路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

以及，面前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原本趴在床边，双手拖着腮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睁开了眼，露出了一丝欣喜又害怕的深情。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慌张地朝着外面走去。

她穿着一身纯洁的白色绒毛外套，身前的三个灰色的扣子排列成整齐的直线，胸前绣刻的是一只兔子团案。而她的头上，则是带着一顶小巧的浅色帽子，两只毛茸茸的尖尖的耳朵，从帽子的侧面伸出来。

狐女吗？但又不像....似乎也有着人类的体质。

十七摇摇头，重新观察了一下此刻的境况。一间不大的房间，侧面是一扇窗户。而此时他则是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全身的伤口都被纱布围了一圈，显然，这上面都是涂过药的。

“这是你的东西吗？”

进来了一个中年人，他将带血的钱袋放在了十七的床边。而那个小狐女，则是站在门外，只是露出一个脑袋悄悄地偷看。

“多少钱？”

十七说道。

“钱不重要，我比较关心你这个人。”中年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十七，他将窗帘拉上，让屋内的光线变得更加柔和了些。

“我叫布洛，老实说年轻人，我从医三十年，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年龄才十二岁，但身体却至少经过了四五年的训练，无论是肌肉力量，身体强度，都是我见过最恐怖的人。”

十七：“.....”

“而且，在我测度你的魂灵属性时，感受到的居然是一片黑暗！你居然连魂灵都没有！我都好奇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凭借你纯粹的身体能力吗？”

十七的目光渐渐下沉，他自然清楚，他并不具备任何魂灵。

魂灵，在永恒大陆是极其重要的属性，它划定一个人天生的战斗类型。

比如十七眼前的布洛就是原水魂灵，隶属元素系的水属。但原水魂灵并不能给战斗提供任何的增益，反而在配置药剂方面会有极佳的效果。所以这也是他从医的主要原因。

看着十七一言不发的样子，布洛也摇了摇头。作为医生，他也接触过许多的小孩，但眼前的这个显然是十分特殊的，因为不仅仅是具有身体的疾病，心理上，也有着严重的问题。

“你先自己休息吧，今天的药钱总共是十七卢布，我已经从你的钱袋中拿走了。”

在医生走了出去之后，十七检查了一下钱袋。还剩三十三个卢布，医生并没有撒谎。

他活动了下身体，发现身体的多数部位都缠着绷带，而且稍微动一下，便有一种牵动伤口的感觉。受伤最严重的左手掌，则是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几个手指。

小狐女似乎终于忍不住好奇了一般，从门口走了进来，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十七。却在十七回头看她的时候，又畏惧地缩了回去，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也配合地低了下去。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发现十七的目光移开了，于是再一次凑了上来。

看着十七露在外面的手指，然后....

轻轻含住。

一种温暖而又湿润的感觉从食指传来，十七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奇怪的动作，疑惑起来。

忽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她柔软的舌尖....像是碰到了什么敏感的部位一般，小狐女的脸迅速的变红，耳朵也像是受到了刺激，轻轻地跳了跳。

但她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手指，她的脸也变得越来越红。

小女孩似乎喜欢上了这种用舌尖触碰手指的感觉，在第一次触碰之后，快速地缩了回去。不过她发现十七并没有什么反感的表情，于是又用舌尖碰了一下。

十七觉得好奇，他将他的右手抬起。慢慢靠近小女孩的脑袋，然后，触碰到了小狐女的耳朵。

这个部位比舌尖更为敏感的，小狐女的脸红得仿佛快滴出血一般，身体也开始轻微地战栗起来，仿佛随时会失去站立一般。

但....十七觉得更加奇怪。

因为她的耳朵实在是太柔软，太舒适了，他摸了摸，又忍不住捏了一下。

小女孩看着他，眼中的畏惧已经完全消散，慢慢变成了信任，她索性放弃了吮吸十七的手指，直接钻进了十七的被窝中，双手挽住十七的脖子。

然后.....再一次伸出舌头，轻轻地触碰着他的侧脸。

略带急促的呼吸声从小女孩的口中发出，绝色娇嫩的脸蛋紧紧地贴着十七。她用这种独特的方式，表达着对十七的喜欢。

“你....在做什么？”

十七终于忍不住问道。

“啊呜....”

小女孩大大的眼睛中露出兴奋的神情，她用手指了指自己，有指了指十七。

十七：“你不会说话？”

小女孩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她带着无比欢喜的笑容，用毛茸茸的耳朵在十七的脸上蹭着。

十七：“.....”

“她叫洛艾，是我的养女。”医生布洛走了进来，端着一些药水和纱布。他在纱布的一侧均匀地涂抹好药水，然后放在阳光下晾晒，不一会，药水的味道便弥散了整个房间。

“小艾，别这样没规矩的。赶紧从床上下来。”布洛训斥道。

“别见怪，她的血统中有一半是狐族，所以很喜欢用动作表达情感。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十七....”

“是个数字吗？有趣，还真是从头到脚都是谜的人.....来，小艾，帮我把纱布取过来，我要换药了。”他看着小艾从被窝里钻出来，然后非常小心地将纱布取过来，递到他面前。

旧的纱布，撕开，一些血液从伤口甚了出来。布洛立刻注意到了，用棉签蘸上了黄色止血药，涂抹了上去。

“你要是痛的话，可以喊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布洛说道，他清楚，这种止血药对正在愈合的皮肤是有强烈刺激作用的。然而他却看见，十七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目光根本没有放在伤口上，而表情也没有变过。

“呵，....还真是小看你了。”

倒是一边的小艾，看见裸露的伤口，心疼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泪光在眼角一闪一闪。

十七看着她，目光再一次变冷。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三天吧，三天之后，你的伤口就愈合地差不多了。然后一个月不要碰到伤口，就不会有大问题。”

布洛将沾有破碎伤口组织的纱布收起，看了看在一旁紧张看着的小艾，说道：“她现在九岁，正处于魂灵觉醒期。所以会有一些奇怪的举动，不过没有危险就是了。”

十七点点头，看着医生走了出去，陷入了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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