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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牛家山村岳姓郎
二喜子,侧卧着身体,躺在一张由几块烂木板拼凑而成的木床上,身旁的土墙因岁月流逝,早已显得沟壑纵横。
大雨下个不停,噼里啪啦的雨点声争分夺后的撞在门上和土墙上,形成了一片美妙的乐章,让他不禁有些担忧土墙的质量是否能经得起大自然的考验。
过度的潮湿导致身上盖着的那床灰黄色破旧棉被都显得多了几分重量,棉被上夹杂着一片片黝黑斑点,散发着一股子淡淡刺鼻的霉烂味。看得多了就好似天空中的星星般,在这座破烂的土房中形成了一片星空浩瀚图。
雨水渗透土墙在墙边留下了一滩滩小小的水滞,看着偶尔一两滴水珠滴落于水滞中所发出轻微的叮响,听着身边时不时传来几声轻轻的梦呓,二喜子难以入眠。
过度的劳累,让年仅十三岁的他肤色有些黝黑,除了身体略显单薄外,其他方面都显得比同龄孩子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十分有神。
看了看身旁睡得十分香甜的大哥岳林,听着窗外传来急促的风雨声,二喜子知道他必须得强迫自己入睡了,明天一早趁雨水稍微转小,他还得去山上采摘草药。
想到明天自己采摘的,满满一背篓的草药,去镇上换来的好几个铜板,二喜子嘴角轻微翘起,沉稳的进入了梦乡。
二喜子,本命岳根平。是牛安村村东木匠岳老汉的第二个儿子,他老爹做了一辈子木匠工,可没有这种本事取出这种名字,这还是孩子他娘亲自拿着两个鸡蛋,去镇上学堂请夫子取得,当时夫子指着院中大树说:“大树树根根基牢固,才能平安健康成长,取树根的根,平安的平,得名‘岳根平’”
又因在家四兄妹中排行老二,有为家冲喜之意,所以小名叫做,二喜。不过家里长辈一般都喊他平娃,也只有村里其他街坊邻居才这样叫他。
清晨,天空中还微微飘着细细的雨丝,远处一个背着大半背篓草药,穿着泛黄麻衣的半大少年,顺着山间的小道快步的走进了村中,迎面传了几声大叔大婶的轻笑调侃。
“哟,二喜子!这么早又去山里采药了。”
“二喜子,今天收获这么多啊,回家岳老汉是不是得奖励你半块地番薯啊。”
“张家那口子,你不是废话吗,人家二喜子在我们村,咧个不晓得是个能干货哟,哪像你家那两个娃,十多岁了还只晓得天天在门口玩泥巴呢,真个不害臊呢……”旁边传来一阵嘘嘘嘲笑声。
“你个怂蛋,囔囔什么,先管好你家那个恶婆娘在说,有本事你也生两个撒,莫子蛋都生不出来的怂货,还来莫子说起我了”张大婶叉腰骂道。嘴里嘀咕着,是不是回去教训教训家里那两个烂娃,尽让老娘在外丢脸……
岳根平用灵动的眼神看了看他们,轻轻点了点头,带着质朴中稍显俏皮的笑容说道:“婶子、阿叔,我先回去了哈,爹娘还在等我回去吃饭呢!”
牛安村地处偏僻背靠青牛山,最近的一个城镇都离牛安村有三十多里远,背靠青牛山这里的村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里大部分青壮力,都以捕猎、采药为生。
自古穷山恶水出刁民,当然也不是说村子里人恶,只能说这里的村民为了找点乐趣,都挺喜欢调侃戏弄向他们这样的半大小子。
岳根平算村里小子辈里最懂事的,除了最开始出去采药的时候,脸皮薄,被戏弄得闹了几次大红脸外,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哪像其他半大小子一样,红个屁股到处跑。
回到院子中,他阿爹坐在门边大石上,吧唧吧唧抽着他那没有烟气的水烟,时不时用烟杆磕一磕地面,阿娘紧靠着阿爹身边,正在给他修补前几天因采药划破的衣服。几十年来风雨如故,到让人不得不称赞老两口简单质朴的感情。
岳根平记得,他娘修补的这件衣服和他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好像还是他十岁过生日时,他娘挨家挨户讨来的半匹麻布做的。
“阿爹,昨天雨水好,今早去山上收获不少,拿去城里应该能卖个五六个铜板,顺便给在城里读书的三弟,买点肉食。希望阿爹你去城里时,叫三弟好好读书,争取以后能在县城里面做个先生,那我们岳家也算出息了。”岳根平有些羡慕的对他爹说道。
岳老汉一家六口子人,大哥岳林今年十五岁,跟阿爹学习木匠的手艺快三年了,一切简单的木匠活,现在都交给他在做。三弟岳庆云十岁,两年前被二舅接到县城学堂读书,平时也就过年时才能回家一趟,一应生活开销都是阿爹,赶集时送过去的。四妹岳欢九岁,去年阿爹省吃俭用,塞给村西跑货的牛大叔家二两散碎银子,让他给介绍进了城里李大地主家,做二房的使唤丫头,不仅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四文利钱,如果做的好利钱还有的升。
“平娃,先吃饭,吃完饭跟我一起到你大哥那边去搭把手,他今早接了村头张老爷家的喜事,做四大件,听说新娘是城里的,张家那娃子,怕老大手脚不够利索,耽误了大事,得我亲自去把关,做的好有一两银子得呢。”
张老汉叹了口气,吸了吸两口水烟,用烟杆在坐着的石凳子边搓了两下说道。
村子这边,一般每天只吃两顿,分早饭和晚饭,全劳力起的都比较早,一早就上山查看晚上留下的捕猎器械有没有捕捉到猎物,另一部分人趁早上灵气足,天水足,忙着采摘山货和药草,中途赶紧回家吃点汤水垫垫肚子,又得赶紧上山忙活,得一直忙到傍晚才能回来,阿爹对他讲:“这个叫,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岳根平跟着岳老汉随便喝了点汤水,一人吃了小半个地番薯,便草草的赶往村头张家。
地番薯是牛家村的土特产,不管天水好不好,只要有一点点水分都能在地里活下来,味道不仅鲜美还能填饱肚子,村里不少人都挑上城里卖过,听说卖的还挺好的,两挑子能卖七八个铜板。
刚来到村头,岳根平就远远的看见他大哥岳林穿着一身黑色布衣,在哪里招呼着几个同村的年轻木工伙计忙前忙后,岳老汉带着岳根平赶紧走了过去。
张老爷家算是牛家村中最有钱的一户人家了,听岳根平他阿爹说大概是在二十年前从城里举家搬迁而来,加上丫鬟和奴仆来了二十几号人,当时修筑的一套四合院据说就花了两百多两银子。
眼前的这座新房,听说张家又花了近一百二十两银子。
整座房子占地近五亩,通体是由青牛山生长的檀树搭建而成,木料选的都是二十年以上的老木料,还有部分三十年的精品檀木,上了年限的檀树都自带一丝香气,特别是三十年以上的老檀木,用它修建房子,人居住在里面都心旷神怡。
房子格局坐落得四四方方,西南北三面各有一间住房,正东是大门处,门上一块木板上写着两个不认识的字,但岳根平猜想应该是‘张家’两字吧,笔画银钩似的,还挺好看的。往后走便是大堂客厅,客厅后面修建着一个小花园载种了不少花花草草,由花园处可以直接通往主家住房,后面还有个厨房。
南西北三处交汇处修筑着三间小客房,好像是用来给丫环、奴仆,休息的地方。
每间主家住房的墙基柱都是由三十年以上的檀木搭建而成,特别是大堂客厅主椅后的承墙柱,听说是张老爷亲自去城里,花了二十两银子请来的,据说有近五十年的树龄。
在牛安村谁不知道岳老汉的木匠技术,在整个青牛镇上都是小有名气的。只见岳老汉一来,那些后生连忙讨好的问候两句,岳老汉微微回应带着他家老大在新房旁边,忙来忙去动用着木料,也不亲自出手只是在木工最重要的地方,轻声对他儿子言谈口述。
见此其他后生也只能悻然的忙活着手中大件,将偷师学艺的想法抛开。
所谓的四大件,便是新床、新柜、新桌、新椅。
随着太阳向西划落,在岳老汉的帮助下,很快整套木工活差不多就做完了。
岳林刚刚做完一套木椅,擦了擦头山汗水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家阿弟在旁边偷偷的瞧着张家新房,脸上露出丝丝羡艳之色。岳林偷偷瞧了父亲一眼,见他正在忙着检查四大件没空关注这边,便鬼鬼祟祟走到岳根平身旁语气奇异的说道:
“咋的…阿平,是不是觉得房子好看啊,我跟你说呢,不仅房子好看,张家那家生仔娶的那口子婆娘,才叫一个水灵好看呢!”
“羡慕吧,你看右边村口站在张老爷身后,穿着紫红色衣服那个没?旁边还有个小丫鬟呢,那就是!”他哥指着村口,对岳根平说道。
岳根平,顺着看过去,只见离他们不远处,张老爷家的几个主事人加几个年轻后生站在那边说着话,其中便有他哥说的哪个姑娘。
只见那姑娘生的面若挑花,粉嫩水灵,一颦一笑都别有一番滋味,偶尔轻笑,嘴角微微翘起,就像那夜晚天上的月亮般,将附近的一切都冲淡了!
农村娃子,成熟早,岳根平已经十三岁了,已到了情窦的年纪,不知不觉多看几眼那姑娘,一丝红润冲上脸颊,暗暗想到:“张老爷家那娃子,生得也不咋的,就因为家里富裕,就娶到个这么天仙的姑娘,要是我以后赚到大钱,得盖一座比他家还大的房子,不仅自己娶上这么漂亮的婆娘,得给大哥、三弟也找上两房。”
夜晚,岳根本躺在家中的烂木床上,两眼瞪着枯草房顶,满脑子都是张老爷家那座大房子和张家那水灵婆娘,不觉间脑海中一个想法逐渐成型……
“大哥,你说我要是去跟爹说,让二舅在城里给我找个跑堂的活,老爹会不会同意?”岳根平对睡在旁边的岳林说道。
“咋的,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了?是不是下午看见张家房子的事,眼红了?”岳林回道。
岳根平也不否认,继续对他哥说道:“哥,你看你继承了阿爹的木工手艺,三弟也在城里读书,只要用心读,以后能留在县城,那也算是体面人了,小妹自己现在也有补贴,就二弟我在家中暂时闲置,只能采点山货和药草,换点家用货,我仔细想了下,如果我能去县里找到份差事,家里负担也会小些不是吗?”
“我觉得到是可以。可是,阿爹可能不会同意呢!我前段时间听阿爹讲,他好像打算让你跟我一起学做木工,要不明天去问问咱爹,看爹怎么说。”岳林回道。
“嗯……!”
岳根平躺在床上仔细的思量着,明天该跟爹怎么说,怀着对赚钱与县城的向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傍晚,岳根平一家吃完晚饭,他将昨晚跟他哥说的想法,告诉了他阿爹。
只见岳老汉皱着眉头,把刚拿起的烟袋放下,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个娃子才十三岁急个撒子吗,先跟你哥学两年木工,以后有机会在去,不也行嘛?”
见到他爹有些不愿意,岳根平微微思考片刻,有些急促的说道:“爹,娃儿不小了,你就让我去吗,娃儿别的不说,还算比较听话懂事的,一定不会给家惹麻烦的。你看三弟读书开销大,小妹的嫁妆也得准备,阿平还想去县里赚钱给大哥和三弟娶婆娘呢。再说,实在不行我就回来嘛,也不碍事。”
“平娃子,你个瓜货,你哥我娶婆娘,哪个要你找哟,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吗!爹,我觉得可以让阿平去试试。”岳林用手敲了下岳根平的头,在旁边帮衬道。
“老头子,我觉得平娃说的有道理,反正他还小嘛,就让他去试一试,实在不行,就回来吗,就算我们在苦再累,也不能累得娃儿陪我们一起造孽。”岳根平她娘也在旁边轻轻讲到。
“大哥和阿娘都赞成,就看爹了!”岳根平有些期望的看着老爹,等待着老爹的最后决断。
岳老汉此时眉头紧皱,用烧红的炭石将水烟点燃深吸了两口,沉默了一会看了看几人,最后看着岳根平点了点头。转身去到房间,拿出一小袋布包,慢慢打开,只见里面有四五块大小不一的散碎银子,他先从里面拿出最小的那块,想了想后又放了回去,又从里面拿出了大概半块拇指大小的碎银递给了岳根平,说道:“一会我去找你李大叔,他明天有一车货要拉去县城里,你就跟着他的牛车一起去。”
岳根平将银子推还给阿爹,说道:“爸,我身上还有十多文钱呢!我是去赚钱的,又不是去花钱的,花不到什么银钱,这银子还是留给家里。”
岳老汉说道:“那个是叫你去花钱的,你去县城里总得置办两身衣物吗。出去了就好好做,家里不用担心,你爹我还没老,你哥现在也可以单独接活了,如果你在外面做的不错,就想办法留下来……村里总归落后了些。”
“哎!”
岳老汉说完后叹着气转身出门而去。而岳根平听见阿爹的嘱咐后,小心的将半块散碎银子放进怀里,眼睛红红的看着岳老汉背影郑重的回道:“知道了,爹。”
想着阿爹声音渐渐转小的嘱托,岳根平握紧着双拳,暗自给自己打气道:“我一定要在城里,混出个模样出来!”
清晨,村口,几缕轻风吹过,荡起浅微尘埃。
“李大哥,我家这娃子,就麻烦你了。”岳母站在村口路旁,有些不放心的向牛车前坐着的大汉托付道。
“不妨事,大妹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安全的把你家娃送到县里你哥哪。”大汉将安全两个字咬的重些,岳母见此才算放心下来,转身双眼微红对和牛车货物坐在一起的岳根平嘱咐道:
“平娃,去到县城可不比村里,一定把自己给照看好了。你哥去做活了托我像你道别。至于你爹啊,年纪大了不忍心来送你离开,你心里可别介意。记住在外面要是待不下去了,就赶紧回来,你爹娘不在乎你能不能赚到钱,只盼你在外一切平安知道了吗?”
“娘,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儿子一定会听话。”岳根平咬了咬牙齿,话语有些不清的从嘴里冒出。
他这般年纪就算在村中在怎么懂事,终究也只不过是个半大小子罢了。阿娘说的话有些他听懂了,但有些他不是很懂。
“阿爹年纪不大啊,为什么不愿来送我?昨天阿娘不是还支持我去城里吗,怎么今天感觉有些不愿让我离开的意思,还是说让我多回家看看?”
驾,驾……
随着牛车缓慢的前行,岳根平将所有不解藏在心中,摸了摸身边的货物,看着四周缓慢流逝的景色,他的笑颜展露了出来,那笑颜中有对未来的期盼,有对县城的向往,寄托着亲人的嘱托。
一架牛车由牛安村村口缓缓向远处进发,半刻不到被路旁树木遮盖,只剩下村口一位老妇还在不舍的观望,好像有些担心、又有些期盼一样久久不愿回归。
谁也不知道,就是这么一走,世上少了一位淳朴的少年,更生出千般变数,再回首时,早已‘沧海桑田’……
第二章 幼鸟破壳羽渐丰
临安县,地处蜀国南方,属于锦州管辖地带,是锦州链接青州的重要城市之一。
一辆装满货物的牛车缓慢驶进街道,牛车上坐着位身材单薄面色稍显黝黑的少年,正是从牛安村离开,敢赴县城的岳根平。
坐在车上往下看,但见四周,人来人往,群声鼎沸,两边街道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小摊,耳边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吆喝叫卖声,显得十分热闹。
这还是岳根平第二次来到临安县城,上次来还是两年前跟着他阿爹,送三弟来学堂入学的时候。
对于年仅十三岁的他来说,这四周的一切充满着勃勃生机,显得是那么的美好。
“二喜子,到了。”伴随着牛车前李大叔的一身喊叫,岳根平从周边热闹的气氛中清醒过来,看了看,原来是到了他二舅的药货铺了。
“二喜子,你自个进去找你舅哈,我这边还得去送货呢,要是耽搁了,主家得找我麻烦呢!”李大叔说完,也不等岳根平回话,连忙赶着牛车,拉着货物向远处而去。
他二舅叫李青松,长得个锥子脸,留着束山羊胡子,最喜好穿着件青色长褂,专门在县城做药草,杂物买卖生意。
因为接触走南闯北的人多了,不管是谁都能聊上几句,也算得上是这临安县城小小的一个万金油。
不过大多数人,都喜欢叫他李剥皮。因为他实在是太能说了,能把坏的说成好的,死的说成活的,好的硬是说成宝贝,许多人经不住他的鼓吹,往往在购买货物时,都会掉进坑里爬不出来。
但不得不说,像做他们这种生意的人,走南闯北人的见多了,眼力也就自然而然的上去了,虽说做的是药草买卖,但也算是靠眼力吃饭,什么人开什么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直以来也没有出过什么大问题。
岳根平有些踌躇的走进铺子,偷偷的看了看整个药铺。只见整个铺子大概四米宽六米长的样子,两边柜台上摆满着各种各样的草药,铺子中间摆放着一些外地跑商带来的杂物和特产,有着两三位客人正在寻找着需要的货物,两位年轻伙计正在旁边辛勤的为客人推荐着。
李青松穿着件青色长褂,躺在柜台靠里的一张躺椅上,手上拿着本书正细细评读着。
“二舅”岳根平站在店铺门口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他喊了一声。
李青松将书放下,疑惑的看了眼门边,见是岳根平孤身一人,他有些诧异连忙起身问道:“平娃子,你咋个一个人来了,你阿爹呢?”
“我阿爹没来。”岳根平将他来县城跑堂做伙计的想法告诉了二舅。
他二舅捋了捋山羊胡子,沉思了一会说道:“平娃子,你既然想好了,那二舅也就不说什么了,跑堂伙计什么的先放放,既然你都来了,就先在二舅这里帮二舅理理货吧,不过先说好,你现在不识字,很多药材都不熟悉所以一个月只有三个铜板,包吃包住,等什么时候你能把店里所有货物都弄明白了,我再给你涨涨利钱,你看怎么样。”
岳根平赶忙点头喜笑颜开的说道:“二舅,我本来就是来见识世面的,二舅肯亲自留下教导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一定会尽快熟悉店铺里的货物的。”
他本来心中怀揣不安的,害怕李青松不答应此事,可没想到李青松不仅答应了他,还愿意将他留在身边教导,这让他如喜从天降般惊喜了起来。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他年纪尚幼不明白也就算了,可李青松是个明白人,岳根平又是他本家外侄,既然人家做好了打算,做舅舅的他怎么也得帮上一手才对。
“那行,你先在店里熟悉熟悉环境。”
李青松将手中的书籍递给岳根平,简明精要的嘱咐道:
“店铺里两个伙计,高的哪个叫阿阳,瘦的哪个叫阿涛,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多问问他们,他们跟你一样都是村里出来的娃,只要你肯学,他们都会教的,还有你手里这本草药大全,抽时间把它记熟,以后收货时能用到。”
岳根平认真的点了点头,将手中书籍紧紧抱在怀里,抬头看了看这家不大却让人感到温暖的店铺,在心中偷偷想到:“这便是我的新家!舅舅让我做药铺伙计了,若是阿爹阿娘知道了肯定也会为我高兴吧?我一定不会让舅舅和你们失望的,我要赚大钱、我要给大哥娶媳妇……”
“呵呵。”李青松轻笑了起来,摸了摸岳根平脑袋。
店外人流涌动、吆喝四起,店内稚子童心、温馨淡雅。
时间如潮水般迅猛逝去,转眼幽幽大半载而过~
新春将至,岳根平来到店铺里已经整整大半年时间了,刚过十四岁的他看起来,除了肤色偏黑身材稍显瘦弱外,跟县城里其他十七八岁的青年,已一般无二了。
凭着本身的聪慧,加上一股子刻苦好学的勤奋劲,大半年时间,他不仅将店铺里一应大小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连二舅给他的那本草药大全也记得滚瓜烂熟,并能准确的讲出每种药草的形状,年龄,药性,生长环境等。
真可谓是资质异禀、得天独厚。
按他二舅说的话,“那就是天生做药师的材料。”
对于李青松不时的夸奖,岳根平倒是显得有些镇定。大半载时间他可不光学习药理去了,就连很多人情世故,岳根平也明悟了不少。药铺本身就接待三教九流人物,有江湖人士自然也有寻常百姓,所见所得之处尽皆让他心起涟漪,直叹:“世道如此、毛羽复哀,无可奈何也!”
不过对于李青松所谓的药师,岳根平在调查清楚后,心中却也动了这方面的心思。
当然要说到药师,就得讲一讲临安县的地理环境和所处江湖繁杂琐事了。
临安县因为身处蜀国南方,又是锦青二州的交界处,继续向南而行八百里外,便是另一个叫做渝的国家,两国近些年大小摩擦不断,大有起兵交战之势,不管是附近大大小小的帮派,还是实力高强的独行侠客,都难免会遇到些刀剑相向的事情。
所以说不管是哪个势力,尽都在大力筹建药堂,大量招收药师药童,如果一旦某个势力出现了新的一品药师,立刻就会引起周边轰动,会使得那个药师所处帮派威信大幅度提高,毕竟大家都是踩着刀尖过日子,哪个不想活得更加长久,活得更加舒坦。
随着店铺被岳根平打理的越发井井有条后,老李现在把店铺里面的事基本交给了岳根平独自解决,每月的利钱也由三文涨至十文,差不多相当于另外两个伙计利钱之和了,常常被阿涛和阿阳两个伙计,调侃的叫做“小东家”。
至于老李现在则是清闲的很。
每天提溜着把躺椅,躺在后院品茶,赏花,读书,显得颇有一番老将解甲归田颐养天年的风范。
只有遇到大客户,或者是岳根平搞不定的时候,他才会亲自出来接手。大有一幅把岳根平培养成继承人的心思,毕竟老李膝下没有子女,从他将岳家老三接来县城读书都能看的出来。
年关将至,岳根平坐在柜台后面,手指无意识的翻动着手中书籍,眼神空洞的看着门外,心中暗暗思索着家事。
“阿阳回家访亲,也差不多这几天就要回来了,三弟读书的学堂也快要放假了,等阿阳回来后,得跟二舅商量着请个假,等三弟放假后,一起去买点年货回家过年。”
出来大半年了,虽说赚了几分银钱,但每每想起家中阿爹那沧桑的脸庞,和离乡时阿娘叮嘱送别的身影,岳根平都会热泪盈眶,有些思乡情急、盼亲复归之意。
“店家,我这边有些货物需要处理,你看看你这边能收吗?”
正想着家事的岳根平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头上绑着灰色布巾,身穿着劣质麻衣的四十来岁中年妇女正站在店铺门口,两手紧紧抱着个深灰色布包,用希亦目光看着岳根平。
看见岳根平看了过来,那位妇女赶紧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将一样物品摊放在柜台上。
‘几株普通草药,一些本地特产山货,外加一个三寸宽,五寸高的黑色小葫芦。’
岳根平将视线收回,在心中默算了一下,和蔼对中年妇女说道:“这位大婶,一共五株草药,每株一文钱,这些山货我给你算两文钱,合计七文钱,你看可行?”说着便让阿涛从钱柜中取来七文钱来。
“等等。”那妇女急切继续问道:“还有这个葫芦呢,这个葫芦可是我家那口子祖上传下来的。小兄弟,你看看给个三文钱我就卖,凑个十文整行不行?”
‘希亦的表情,急切的话语。’
岳根平心中一动微微叹息一声:“又是一位有故事的人…”
大半载间他见了不少这样的人,最初时他还愿意帮个一两次,可见得多了他也帮不过来,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小伙计而已,按他二舅的话来说,唯有四字直指真谛,那就是“世道如此。”
看了看布包中的黑色葫芦,他有些无奈的说道:“大婶,我们这里是收药材和杂货的地方,像这种东西你该拿去当铺。”
阿涛在旁边将葫芦拿了起来,仔细看了看,用手指在葫芦上刮了刮,打趣道:“你个婆娘,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个破葫芦来,还说是什么传家宝,传家宝能三文钱就卖了?传家宝能像这个样子的吗?黑不拉几的,要我说,你该不会是从哪家田里或者土炕里刨出来的吧!”
那中年妇女听见阿涛的话,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突然两膝发软跪倒在地哭道:“这葫芦的确是我从我家地里挖出来的,上面的黑色痕迹清洗不掉,拿去当铺,人家长眼师傅不收,说不值钱是个破烂货…”
“哟,合着,人家不要的破烂货,你给拿到我们这里来了,你当我们这里是哪里?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在我们城南谁不知道李剥皮的名号,我看你个婆娘是欺负我们年纪小,故意框我们的吧。”阿涛耻笑的打断老妇的话,半嘲讽半威胁的说道。
老妇无奈将视线投向岳根平,见他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不禁心中一悲长跪不起的哭诉道:
“小兄弟你行行好,帮帮我吧。大婶给你磕头行礼了!我家那口子走的早,家里娃儿得了重病,所有钱全部拿来请大夫了,现在就差十文钱开药,我已经找了多家店铺了,可他们都不愿意花十文收取。还希望小兄弟行行好,发发善心,救救我家那娃儿,我怕我回去晚了来不及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说道这里中年妇女,不停的给岳根平磕头行礼,话语中夹渣着哭泣之音传荡在整个店铺内。
“怎么回事?”在后院听见哭声的李青松,赶紧掀开帘布从后院赶了过来,看着不停磕头的老妇,他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追问道。
看见李青松出来,阿涛眼前一亮看也不看老妇,赶紧跑到李青松跟前用调侃的语气,将事情经过又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这一说李青松倒是放心下来,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人命大事了,在后院听见哭声可是把他吓坏了,毕竟做药草生意的,门面声誉可是最为重要的。李青松看着老妇,面色难看的骂道:
“你个婆娘好不讲理,我家外侄好心按公道价收你药草,你不仅诓骗于他,还在这里胡搅蛮缠,赶紧给我滚出去,你也不打听打听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把你送去见官都算好的,否则,哼!”
中年老妇此时也豁出去了,她没有时间拖了,就算李青松的话语让她心中惊颤,为了孩子她也只能出此下策。不停地磕头喊道:“求求几位大人了,我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几位的。求求你们了…”
岳根平看了看跪在地上,满脸泪水,额头都磕破的中年妇女,想起离乡时阿娘的点点滴滴,不禁心头一软道:“算了,二舅。”
说完从怀里掏出三文钱,接过阿涛手中的七文钱,两手将中年老妇搀扶起来,将手中十文钱递了过去,说道:“大婶,赶紧去抓药吧,娃子的病不能拖。”
中年妇女喜极而泣,身躯颤抖激动的激动的接过银钱,不停作揖的说道:“谢谢小兄弟,谢谢小兄弟,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等我回去后,一定给你立长生牌,过节给你上香,保佑小兄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岳根平挥了挥手道:“没事大婶,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三文钱就当我为咱天下当妈的尽点孝道了,你还是赶紧抓药去吧,别浪费时间了。”
“是,是。”
看着中年妇女回完话后匆匆离开,李青松叹了口气说道:“如今这个世道,不安稳啊!平娃,你就是心太善良,在这种人吃人的社会,你这种性格行走江湖迟早是会吃亏的。”
岳根平将那个黑色葫芦放进胸口,将另外药材和山货摆放整齐,腼腆的笑着道:“二舅,哪有你说的那么离谱,我就是想到阿妈了,再说书上不是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也只不过是花三文钱买个心安而已,如果能多挽救一条生命那更是在好不过了。”
李青松摇了摇头,不在说话,转身向后院而去。
正在这时,突然一名身穿绿色劲衣,束发而披,腰带红色飞鹤玉佩的孔武大汉走了进来,二舅回头一看,突然脸色一变,急匆匆的迎了上去,拱了拱手说道:“不知是飞鹤堂,哪位管事到来,未曾远迎,还请赎罪。”
不妨事,你叫我韩管事就行,这次来是通知你,最近因为帮中受伤兄弟较多,药堂药材不足,帮主有令,你们准备的药材需要提前筹集,三天后我来提货,怎么样,李老板你看没问题吧?只见那大汉说道。
李青松皱着眉头带着一丝为难的回道:“没问题是没问题,只是这次提前筹集药材后,到年尾时那一批药材可就……”
韩管事大手一挥,说道:“没事,帮主交代过年末那批药材,移至三月后交接。”
听闻韩管事的话语后,李青松了口气道:“既然帮主有令安排,那请韩管事放心,三天后你准时来提货,绝不少你一分一毫。”
李青松将韩管事送走后,站在铺中脸色有些凝重。而岳根平在那韩管事来后,便安静的站在一边将两人对话尽数收于耳中,此刻也有些疑惑不解向他二舅询问道:“二舅,这飞鹤堂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还得帮他们准备药材。”
李青松苦笑起来,有些惆怅的轻叹一声望向店外,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回答道:“飞鹤堂隶属飞鹰帮管辖,飞鹰帮是咱们锦州最大二个帮派之一。还有你别看二舅在城里开着间店铺风风光光的,但在他们面前咱屁都不是。”
“干我们这行的难免遇到些纷争,我们县城便有五家药铺是背靠飞鹰帮吃饭的,一旦有麻烦都是飞鹰帮帮我们解决的。而规矩便是每年年尾以成本价提供三十斤的幼苗和一百七十斤成熟的药材。”
岳根平在心里算了一算,不觉间吓了一跳。
“五家店铺一年便得提供一千斤药材,按二舅的意思,其他县城说不定也有不少是背靠飞鹰帮的,这么多的药材都不够用…“
想到二舅刚刚说过,最近世道有些不安稳的话语,岳根平好像明悟了些什么。或许将有什么他不可掌握的大事,将要发生!
听着二舅嘴上不停叨叨着的飞鹰帮,有多么厉害,什么飞檐走壁,什么一骑当千,什么帮中金银财宝数不胜数,等等……
岳根平懵懂的内心泛起了一丝涟漪,外面的世界那该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夜晚,天空星云密布,繁星点点,临安县城城南某座民宅,一抹淡淡的黑白荧光,轻轻的眨了眨几下眼睛,似娇羞,似可爱的映射在某位黝黑面庞的少年脸上,显得是那么安详,又那么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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