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教练》——爱吃豆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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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叛逆天才下海

“兄弟，你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你说你是做什么的？”

“教练？哈哈，你确定？”

“兄弟，我们会计部门缺人，要不我介绍你去那里？”

......

陌闫背着自己有些陈旧的书包走出又一座拒绝他的城市。陌闫，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三年。智商很高，上学时大家眼中的天才，跳级上完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保送，可他没有选择妈妈早就给他选好的医学专业，而选择了体育专业。

顺利完成学士、硕士学位，再次没有顺从妈妈的意思攻读博士，而是选择毕业找工作。

因为两次叛逆，陌闫和妈妈的关系闹得很僵。

陌闫的妈妈陌雨双是有名的医学院士、博士生导师。家庭条件非常好，所以陌闫在妈妈的朋友圈里也就成了叛逆的不良人，成了他们口中的反面教材。

陌闫呢？在和妈妈闹僵之后离开了家，没有工作，没有妈妈经济支持的他靠玩游戏赚生活费。

陌闫面试的工作是球队教练职位，可他年纪太年轻。二十三岁的球队教练，让人们听了一定会觉得这支球队在作死，老板是疯了吗？

当然，年龄还不是陌闫被视为疯子拒绝的原因。陌闫的数字理论才是一个具体来源。当一个面试官看到陌闫对于自己能够被录用的概率，球队球员发展趋势概率，球队赢球概率，当前阵容下球队夺冠概率。所有人不仅仅脑袋大。

“年轻人，你真的不是来应聘会计的吗？”

“疯子，你是逗我们玩吗？”

......

关于对陌闫的这些评论便不期而至。陌闫应聘的球队太多了，最后各支球队老板、经理建了一个群。专门来讨论陌闫，这个他们眼中的疯子，关于如何拒绝，如何彻底杜绝陌闫的出现。他们还专门展开过一次讨论研究。

陌闫出名了，以一个作为天才的他从未想到过的方式出名了。

不知道陌闫的妈妈陌雨双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对陌闫更加的失望和生气。两人的关系彻底僵化。毕业三年来，陌闫还从未回过一次家。

天空阴沉，浓重的乌云挤压着空气，淅沥沥的小雨努力的表现着存在感。细雨润物，本不被留意的它们，经过时间的努力也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人们因为它们而脚步匆忙。

陌闫吐出一口浊气，呼吸着有些冰凉的空气。脚步匆忙的走进人群。今天他还要赶回龙海市。雨下的不大，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航班。如果不能及时回去，那自己又要熬夜了。

虽然自己生活之后经常熬夜，但陌闫依旧最讨厌的是熬夜。如果能不熬夜，他会竭力避免。

还好，雨没有继续下大。陌闫如期坐上了飞机。坐上飞机的陌闫没有时间闲着。拿出厚厚的日记本开始自己的计算。目前联盟有着二十支球队，但依旧陌闫的计算能够存在换教练可能性的球队不过只有十支。他们分别是前八名中的四支，八名之后的六支。数量不少，但可惜目前十支队伍陌闫已全部拜访。

其余十支没有换取教练可能的，陌闫是绝对不会去的。去不过是碰钉子罢了。

虽被陌闫看中的十个球队，他同样碰了钉子，但在他的计算中，这些球队他虽然最高的只有百分之四十七的可能性会录用，但最低的也有百分之二十可能性，所以他才会去尝试。

现在国内最高级的联赛，他没有希望了，接下来他需要做出决定了。放弃目前的坚持，还是继续寻找机会。顶级联赛没有机会了，那接下来自己的机会在哪？目前国内还能算作比较专业的次级联赛便是大学生联赛。看来，下一条路便在此了。

陌闫已经对于目前国内的大学生联赛队伍开始了调查计算。

飞机到龙海市时已经傍晚七点了。陌闫没有离开回家，失败了这么多次，顶级联赛失去机会，不伤心失望是不可能的。陌闫是天才，但不是机器人。

买了几罐牛奶，陌闫去了西郊球场。啤酒？陌闫从不喝酒。

西郊球场，龙海市最大的野球场。野球场上数的上号的人都喜欢来经常来这里打球。西郊球场也是最为繁忙的球场，每天都会有大量喜欢篮球的人们来这里聚集切磋球技。

陌闫从没上场打过球，但他在观众席上有个固定的位子。不开心的时候，他喜欢来这里看球。

平时陌闫是不来这里的。搜集这里的数据没有任何意义。他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西郊球场人数太多，也就说明人员流动量太大。很多人数据没收集完便不会再次出现，给收集造成百分之七十的资源浪费。

七点，球场上大灯铺洒，宛若白昼，消弭黑夜对视线的影响。人集中的已经很多。场上正有两队比赛。

陌闫扫一眼看台，自己座位果然空着。椅背上硕大的奇字醒目，老远便能看到，成了陌闫认座位的标识。

走近发现座位上还有一个葩字，和椅背上的奇字遥相呼应。

西郊球场打球的人多，看球的人也多。看台经常爆满，但自从陌闫出现在这里以后，这个座位便属于了陌闫。再满，也没有人想坐上奇葩。

陌闫走过来的一路吸引了不少认识他的人的目光和嘲弄，陌闫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些他早就习惯了。

距离座位很近，一个肥胖的五十来岁男子身影出现在座位那里。男子看到座椅上的字也是皱了皱眉，但还是坐了下来。

看着自己的座位被占，陌闫稍愣了下。倒不是恼怒男子占他位置。这里的每个位置不属于每个人，这是公共资产，属于任何人。

陌闫惊讶的是男子看到座位上的字竟然还能坐下。在西郊球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西郊球场都是年轻人，这么大年纪这时间还来西郊球场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陌闫没有停下，径直走过来。在男子旁边楼梯台阶上坐下。

第二章叛逆天才下海

场上比赛时五对五的全场赛，陌闫刚坐下，比赛便结束了。

陌闫看了下比分，21:10。分数差距很大。在西郊球场这种情况经常出现，没什么让人惊讶的。

休息一会，第二场比赛很快开始。陌闫随意的看着比赛，更多的注意力在面前日记本上。

陌闫被场上队伍吸引住目光的同时，陌闫身边的男子也被陌闫手中的日记本吸引住了目光。

“年轻人，能看一下你的笔记吗？”陌闫还在观察吸引住他目光队伍的时候，陌闫身旁的男子率先开口。

“你看的懂？”陌闫的话并没有嘲笑的意味，但他的这个日记递给过多少人，能看懂的人百分之零。

“不看怎么懂。”男子呵呵一笑，说。

陌闫又看了一眼男子，笔记递了过去，随即转头继续看场上比赛了。

场上一支队伍，其中有几人陌闫是见过有些了解的。可另外一支队伍，陌闫很陌生。虽然西郊球场人流量很大，但陌闫有自信，自己即便不能全部记住，但会有印象。陌闫确信这些人从未来过西郊球场。

这支队伍有着西郊球场从未出现过的紧密配合。如此年轻有着如此紧密的配合。陌闫对这支队伍产生了好奇。正想计算一番，才想起自己的笔记还在身边男子手里。

想要回笔记的陌闫扭头发现男子正一脸认真的翻看着自己的笔记，陌闫咽回到嗓子眼的话，目光重新看向球场。

一个小时后，场上又进行了两场比赛。其中都有陌闫注意的那支年轻队伍。一胜一负，即便是输的场次，他们依旧有着不错的发挥。

而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陌闫也看过男子。男子始终没有抬头，一直在翻看笔记。

“年轻人。”第四场比赛结束，时间差不多接近九点了。男子终于抬起头脸上有着好奇和兴奋的说话了。

陌闫扭过头没开口。

“年轻人，你的笔记很新奇。我非常感兴趣，可以给我讲解一下吗？”男子说话很有礼貌。

“太晚了。”陌闫开口。

男子一怔，看看时间尴尬的笑笑。自己竟然一看就看了接近两个小时，自己居然还没看明白。

“不好意思，我看的太着迷了。你好，龙亦飞，龙舞中学篮球队教练。”龙亦飞伸出手。

“你好，陌闫。”陌闫蜻蜓点水般握了握龙亦飞的手。

“小兄弟是干教练工作的？”龙亦飞用小兄弟称呼，想拉近两人的关系。龙亦飞虽没完全看懂陌闫的笔记，但那一个个详尽的数字引起了他的兴趣。

“不是。”陌闫简短回答。

“明天这里还有场对抗赛，不知小兄弟有没有兴趣一起观摩一下。”龙亦飞起初陌闫手中的笔记感兴趣，但在和陌闫交谈两句后，他对陌闫也有了浓厚的兴趣。不是教练，一个如此年轻的人竟然把有关篮球的资料整理的如此详尽。陌闫的心性让他喜欢。

陌闫本想拒绝，他对西郊球场的比赛本就没多大兴趣。一个少年的出现打断了陌闫的话。陌闫一眼便认出这个少年是自己刚才关注的队伍中的一员。这名年轻人是队伍的控球后卫，运球基本功很扎实，但投篮进攻方面的选择非常不明智。在陌闫看来，一塌糊涂。

“教练，我们打赢了，是不是可以撤了？”少年对龙亦飞说。

“哦。走吧。明天上午八点这里集合。”龙亦飞对少年交代。

“啊。”少年一脸痛苦，“这么早，懒觉都睡不了。”

“七点半。”龙亦飞不和少年打呼呼，直接开口。

“啊，八点，准时到。”少年态度顿时转变。

“散了吧。”龙亦飞显然很有经验，轻轻松松就搞定少年的偷懒。

“你的队伍？”陌闫开口。

龙亦飞对于陌闫的主动开口倒是微微一怔。和陌闫坐在一起两个小时，陌闫还没主动对自己说过话。即便是想拿回笔记时，陌闫也没主动开口要，而是等着自己看完。

“对。怎么样？”龙亦飞对自己的队伍还是有点信心的。

“一塌糊涂。”陌闫的回答一点都不委婉。

龙亦飞脑门上道道黑线。他在怀疑陌闫是不是在报复自己耽误了他两小时，故意这么说。可龙亦飞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从陌闫眼神中看到的只有认真。他是认真的。

五十多岁，执教球队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说一塌糊涂。

“再见。”龙亦飞这边正想着，陌闫对他说了声径直走了。

“额。”龙亦飞看着陌闫离去的背影，不由的笑了。真是一个奇怪的年轻人。

最近学校没有什么比赛，龙亦飞想到了这样一个训练方法。每个周末，他都会安排队员来西郊球场打几场比赛。

今天是周日，他找了一支和自己队伍实力相仿的队伍打一场对抗赛。他邀请陌闫来观看的就是这场比赛。

昨晚陌闫走后，龙亦飞才发现陌闫没有回答自己。不过也无所谓了，虽以他的年纪不至于和陌闫生气，但陌闫就那么直接的说自己队伍一塌糊涂，心里难免不舒服。

这支队伍可是自己的心血，自己的人生多半都投入到了这支队伍。

八点，龙亦飞到达西郊球场时，龙舞队的队员已经都到齐了。

“还没睡醒吗？”龙亦飞看着手下队员一个个懒洋洋的样子，皱眉呵斥。

龙舞队队员都是一惊，平日虽然严厉，但说话一直温温和和的教练今天是怎么了。

“二十圈热身。”还不等队员们找到龙亦飞生气的原因，龙亦飞已经命令。

龙亦飞的命令在少年们心中引起一片哀嚎，却没人敢开口抱怨一声。各个眼神传递着信息。

“教练今天不高兴，警戒警戒。”

“龙教练还是这么有激情。”另一个半场的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年轻人身体匀称，肌肉结实，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喜欢运动的人。

“来了。”龙亦飞看起来和年轻人相识，很自然的招呼一声。

“龙教练，你把他们累趴了，待会不怕被我们收拾了？”年轻人开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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