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君回三国之再战沙场》——帝君无忧》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皮里帕拉》——这是一片黑暗。
序章:
一
白云堡是紫金国的“五大堡垒”之首,它是保障王城、邻国明泽国还有周围势力之间贸易的重要堡垒,同时它也是在国战时保障紫金城安全的必要屏障。白云堡现在的主要功能只是对付盗匪,所以它也是贵族和年轻军官的历练场所,
老骑兵队长刚从那漫长的旅途中解脱出来,还没清醒。他脑袋上扎了个布包,手里提着一只瓶子,没有酒的酒瓶在他的手中晃荡,又飞了出去,正好砸在了一个年轻士兵的脑袋,使他流血了。
“不好意思。”队长下意识地向年轻人道歉,又猛然清醒了,他指着年轻士兵大骂:“你小子怎么到这来了?快滚回找你妈妈!”队长涨红了脑袋,用他独特的嘶哑嗓音呵斥着年轻的士兵。
在城堡里,他总是醉醺醺的。
“妈妈死了…”年轻士兵不敢看他,但他的孱弱的语气仍然使队长打了机灵,他怔住了有好一会儿。“哈…哈——那臭女人终于死了,老子一想到还要回去看他就生气,你小子来得好,正好给你爹作伴。”
这年轻的士兵的体型比队长差得远,他手上有一把被包的严严实的剑,往上看去是一手薄茧,护臂之上有一道铭文,是似虎飞鹰的样子。他有一头罕见的深绿色头发,但没有显出特别来,因为这个世界的人以多色头发为繁美,单色头发显朴素。
“你来这干什么的?”队长问年轻人道。
年轻人擦了把汗,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勋章①来,他把头抬起来一点说:“这是我剿灭了一支强盗的巢穴而获得的,我请求领主大人能来这里参加军队……划分到您的麾下。”
老队长走到了年轻人面前,把酒瓶拿起来,用酒瓶的瓶底敲击着年轻人的脑袋,用他平时的语气说:“好吧,我要告诉你,在我的军队里可没有什么人情!”说完后,他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
夜晚,营地里,正在米业被分配到的房间中,所有的人都都没有睡,他们大多数是新兵,怀抱着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建功立业的渴望,使他们精力充沛。他们都围在几个老兵身边,一边听取老兵们的经验。
房间十分干净整洁,显现出正规军的气概。
“明天,我们就要出去接受集训了。”清瘦新兵搭起话来:“我听说你曾经毒死过一伙儿强盗?是用的尾针吗?”
“是我自己调配的毒水毒死了他们。”年轻人回答道,这个问题使他感到自豪,他也问清瘦人:“我叫米业,你呢?”
“我是李满水,认识一下。”李满水握住米业的手道:“我也是新人,而且我还没杀过人呢?何况还要打仗…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毒药,使我有一点自保之力。”
米业笑了笑,便将一小瓶清如水的毒药送给了李满水,“你放心,这就是我当初毒杀那伙强盗所使用的毒药,还剩一点,你尽管使用吧,它就算过了一百年它都不会坏。”李满水十分满意。他们的举动被不远处的老兵看到了,于是他邀请米业去专门的毒药制作部门,米业笑着拒绝了他们,并对他们说:“我还是更喜欢冲锋陷阵,不过空余时间我仍然会为我的战友配置一些毒药的。”
“你真的是用毒药毒死了一伙强盗?是毒药,不是尾毒?”他的队长询问米业道。
“当然。”他拿出勋章来。
“我得告诉你,你得保护好这个珍贵的东西。”
“我当然知道。”
“如果你知道就不要让我看到。”
一座非常宏伟的城堡渐渐放大,可以看清楚里面操场上的正在接受训练的士兵,他们用锋利尖锐的长枪和短刀作为训练用的武器,对于新人而言,用它们很可能会划伤自己。
米业穿着训练用服正与他的队友们一起操练军阵,他很认真,但就在他身边的李满水却有点懈怠,李满水想抱怨几句,但被他的教官以严厉的眼神阻止了。训练的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对资深士兵而言这并不辛苦,但他们还要有其他课程,比如快速叠被子什么的。
米业在这里接受了五个月的训练,使他筋疲力竭了。
老队长的队伍的最频繁的任务就是清缴流匪,很快他们就收到了一个新任务:清缴白云鸟盗匪团。他们如往常一样整理军备,有他们的独特手法可是整理军备的速度更快,这技巧年轻人早已经学会了。他熟练地保养自己的武器,旁边的李满水已同他一样。
李满水小心地将米业赠与的毒药取出来,藏好了。他看向米业,有些不好意思,对米业道:“等等,兄弟,你既然会配毒药,那会配解药吗?”
米业回答道:“军医一定会配解药。”
“你紧张吗?”李满水躺在米业上面的床上,抱着短刀问米业。
队长在别的时候已经睡觉了,但他察觉出来他的队员们的紧张情绪,道:“我必须告诉你们,这些盗匪,他们看起来穷凶极恶,但只要你们往近了看就一定会察觉出来他们只是一大群野猫!”
“我们都是长枪兵,只需要往敌人身上捅就行了,不需要管别的。还有,我们还有你的毒药呢,这些珍贵的东西那群强盗可没有。”
“那群盗匪的实力一定很弱,不然队长(老队长)为什么要把只接受了五个月训练的我们派上战场?何况米业也要去的。”
众人觉得他可能猜对了。
①.这枚勋章可以使人免税。
二
一天后,在一处地势平缓的荒原中,老队长正带领他的队伍行军前进。
“你听到了吗?他们要来了。”李满水从地上爬起来,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又紧吸了一口气,拔出剑来,看向他们的队伍和一片茫茫的荒漠,阳光照射在在他的剑锋上,他想了一想又将剑插在土地上,整理了一下皮甲和头盔使自己更舒服,才将剑拿起来并给它上毒。“这毒药真有他说的那么厉害?”李满水尽力将毒液敷上剑锋甚至剑身,还有他的矛,他紧张的冒汗,甚至绑在他的手臂上的小盾牌都要拿不稳了。
“白云鸟强盗团是这片土地上中最强大的强盗团之一,他们几乎全是全副武装的游骑兵,很难追击他们。不过我们这次做了充足的准备。”李满水向身边的米业解释道,“他们的王牌的箭矢也有淬毒,你有解毒的药吗?”
“这要看看才知道,不过我自备了好多种解毒药,你可以放心。”米业和李满水一样装束,他回答道。
“全体警备!”年过六十岁的老队长大吼一声,全军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威严,他们死盯着远处的动静。白云鸟强盗团在这种时候来了,他们速度很快,甚至米业可以看到他们的旗子越来越大,好像要把大地刺穿一样。
“长矛手,出列,架矛!”随着老队长的命令两队一百人长矛手甩着整齐的步伐分成前后两队各自向前小跑五十步,形成圆弧形并把他们的长矛架在地上用一只手固定住长矛,并把他们的短刀插在地上以便随时取用,另一只手则向盗匪的方向举起中上方穿孔的小盾以保护自己。
“弓箭手,出列,准备!”身着轻甲的弓箭手走出队列十步,他们端起弓,另一只手搭箭在弦上随时准备着指挥官的命令。
“重甲步兵坚守阵型!游击兵向前保护弓箭手!骑兵,随我来!”骑马的随着队长而去,他们的指挥权交到了副队长的手中。他与老队长小了二十岁,但同样老练。
“新兵听着,我再说一遍!谁杀的人越多,战利品就越多!”副队长大喊道。
那伙盗匪越来越近了,甚至米业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他们的旗子的每一个细节,“等等,这数量太多了!”他们向左右两边分散成三队,左右翼为使弓箭的游击骑兵,中间一队大约有三十人,是正面攻坚用的重骑兵。盗匪团的两翼向老队长带领的队伍和步兵部队射了一波箭,但没有带来多少伤亡,盗匪团在进行了几次攻击之后,他们的左翼分散以牵制敌人,右翼仍然围着步兵队伍进行环绕射击。
“弓箭手,集体射击!”副队长命令弓箭手队伍道。在冲天的箭雨洒向盗匪的右翼弓骑兵之后老队长所带领的重骑兵开始与白云鸟的重骑兵正面攻坚,副队长所指挥的第二波箭雨又洒向盗匪团重骑兵的楔形阵,而这时另一只闻着不同标志盗匪团重骑兵冲破了长矛手防线,直往副队长杀来,重步兵团组成盾墙抵御重骑兵的冲击。
而第三波箭雨也向盗匪团重骑兵射去,这时与老队长重骑兵僵持住了的盗匪团重骑兵竟然向长矛阵的空隙冲了进去,并绞死了大部分弓箭手,直逼向轻步兵阵型。老队长带领骑兵们冲向毁灭第一支长矛兵的重骑兵,他们正在与重步兵厮杀,老队长配合重步兵杀过了大部分重骑兵只放走的几个残兵,这时盗匪团的第一支重骑兵已经干倒了一半轻步兵,他们的弓骑兵也加入了战团。又一支敌方的军队参战了。
在战场的边缘上,一个重骑兵正挥舞着长弯刀砍向米业的头,却李满水的一个急促的盾击阻止了,他没对米业说话,但米业却偏偏知道现在要做什么,他架起长矛刺向马匹的腿,在紧张的环境中,他爆发了潜力,刺中了牠,使那重骑兵摔下马来,话不清明。米业赶紧丢弃已经折断了的长矛,从身边的死尸队友手中扒起一把完整的矛刺向骑兵,但被骑兵格挡住已将双方牵制在原地,那李满水在米业的帮助下从中脱离并向那强盗急冲而去,划了一道血痕在他的胸口上。
李满水没有再乘胜追击,而是与米业一起转向攻击另一个敌人,可他们在冲击到另一块区域之后却被包围了,他们仔细一看,悚然发现他们的友军已经全部倒下了。只能投降。
“请你善待俘虏!”李满水苦笑道。
三
天空下着了的小雨,蒙在雾里,米业又迎接雷声和光,使他惊醒了。
米业被绳子绑着,什么也动不了,也不能说话,所以他只能尽力的用眼睛观察这附近的情况。这让他想起了与他的授业老师的第一次见面。他被绑在一丛篝火不远的地方,李满水就在他的身边,米业发现在李满水嘴巴里没有哑布。
“呜呜呜……”米业弄出一阵声音试图让李满水注意到他,李满水也的确注意到了,他对着米业嘘了一口气,问道:“你还有毒药吗?”
“都被搜走了。”米业回答道。
李满水紧张的问道:“那你的勋章呢?”
“也被搜走了。”米业沮丧道,他想摸摸眼睛,但做不到。
“你不用担心,他们是又把我们卖作奴隶的,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逃跑。”李满水安慰了他一下,又看向篝火,它已经奄奄一息了。稍后他就极力的将头往下摆,好像要让雨水不溜进他的眼睛。
“我父亲死了吗?”米业小声问李满水道。米业的心情就像雨天的野火一样低落,他急于想找到更多的薪柴使它们燃烧。
李满水回答道:“没有,他被单独关押了。”
米业松了一口气,也向李满水一样注视着不远处的篝火位置,那里有些人影即在来回巡视又在疾步离走,他们怕淋着雨。他们为什么不给米业他们一张布遮雨呢?他们不怕米业淋雨坏了他们的生意吗?他们当然不怕。
望着这茫茫细雨下的扑朔不定的火焰,他的心思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时的她远没有现在那么强壮也没有这样精湛的毒药造诣,他也同这时候一样弱小无助,被绑在一边注视着火焰的跳动和来回的人影,不过那次他的身边的人不是战友而是一个头发稀松的两百岁老人:
他的母亲被强盗杀死后他曾经寻求过复仇,可是因为失败而被俘虏了,他也被卖做奴隶,是被一个贵妇人买走的,可是没过几天,那位老人就毒杀了贵妇人一家人,他就跟随者老人学习,直到老人去世。
……
米业被绑了好几天,终于能动了,他的脖子被套了一圈绳子被一个壮年人,李满水也一样,他们都被牵去一座临时搭建的广场上供人叫卖,就像牛一样。
他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父亲,老队长竟然还是全副武装的样子只是没有武器,手也被绑了,脸上被烙了一道印记在一座小高台上被拍卖。
该死。心到急切,他腿上的因被刀割伤流血而凝结的血痂竟然崩裂了,使他一个踉跄再到在沙土地上,使身上的一层薄薄的麻衣粘上了沙子和一点微不足道的血。将他牵着走的人使一个拳头打向他的嘴巴,使他从后倒去,又将后面的衣服沾上沙子。
“这批奴隶不行啊!你们就是这样欺骗消费者的吗?”一个温和的声音竟然能用讥讽的语气混合调子说出这句话,但那牵牛人还是笑脸相迎,对他说:“这位大人,您对这批奴隶有兴趣吗?”
问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年,他指着米业和他的奴隶同伴道:“他们去势①了吗?”
牵牛人笑道:“大人,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如果就这样去势就太可惜了。”牵牛人将他的绳子给了一个同伴,指着米业道:“当然这种次品,我们可以当成赠品送给您。”
“我出七个银粒,他们…唔…它们我全都要了,给我送到这处地方来。还有,别给他们去势。”那年轻人递给牵牛人一张纸条和三个银粒之后就走了。
……
①去势就是指割除尾尖。
四
风吹起尘埃,米业和李满水被送到一发巨大的山洞里面接受检阅。山洞很干燥,这里面只有一个被蒙着黑布的巨大物体。检阅他们的人正是那买下他们的年轻人,他穿着全封闭的制服,头上戴的是一个用珍贵的全透明水晶制成的面罩。他正看着眼前的站成一排奴隶,他们戴着项圈脸上的左上部分被一道刺青掩盖,眼睛里闪烁着危险而莫名的光泽——年轻人身边没有保镖。
站在最边缘的一个人,偷用他的秘传手法解开了舒服手腕的特质刑绳,他用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不动弹,年轻人用他的尖锐的眼睛注视着那个正试图蓄力的人,他从腰间拿出一道似乎是黑铁做成的管子,他将它两手抬起,将它的另一头抵在抵在肩胛上,可是怎么也没动弹,直到那人冲到他的面前,并在拳头打击到他的脸上之前。
“砰!”
叛逆的人被一阵黑夜笼罩,他躺在了地上再无一丝声息。
“我是白金,兄弟们,欢迎来到我的基地。”白金收起了铁管,“你们一定知道我,我是‘索拉神教’的总主教”
“我知道你们很不想已一个奴隶的身份为我这个奴隶主效力,所以我答应你们,只要为我工作三年我就让你们自由,并且在这期间保证你们的待遇和自尊。”
“你们也会亲眼见证一个伟大时代的到来,也将亲手奠基这个荣耀的基础。”他手指着那件被黑布包裹着的物体,经它扯开,露出了一座怪模怪样的机器,他对着这台机器敲敲打打好一会,才将它打出火来,一铲铲黑煤被他填到一张窗口中使那机器颠簸。
“看到那白烟了吗,我要告诉你们,这是水蒸气,是小水珠。你们明白吗,如果你们追随我,我能造出不用畜牲拉动的铁皮车,能载人在天上飞的大铁鸟,还有能让你凭空看到东西的铁盒子…能发光的玻璃球,对能发光的玻璃球,我头上戴着的就是玻璃,你们见过这么清澈的玻璃吗?”
“当然,如果你们对我的东西不屑一顾,现在你们随时可以走,我绝不会阻拦。”
“你说的是真的吗”一个奴隶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到白金的面前,并背过身去,将被绑在一块的手腕呈现给他,白金看了看,顿时微笑了起来,他拿出一把小刀使尽力气地将绳索割断,对着面对自己的奴隶露出了一个诚恳又不失威严的笑容,然后就被那奴隶夺过刀子给捅死了。“各位,大家各奔东西吧。”那杀人的奴隶对着众人一拱手,就进山洞深处搜刮东西去了。
“我也去!”
“留我一份。”
“咱们合伙抬走那台东西。”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众奴隶就带着大大小小的东西离开了山洞,走了。
米业和李满水有点不知所措,可除了他们之外所有奴隶都是一个强盗团出来的,将他们排挤在这里,待他们走了之后,米业和李满水两人才赶紧去那里面搜刮一点盘缠。
他们只找到一本书,一套炼金设备,和几罐刺鼻的粉末。
那本书他们翻过,上面都是一些没意义的病句,只有一些句子可以勉强能读懂,是:建立王图霸业,做大独裁者;贼老天……;《莎士比亚》、《西游记》……他们没从上面找到什么好东西,就把它扔了。
“走吧,我们得回去了。”米业道。
“回去,回到那里?军营吗?我还是不回去好,因为我早就想要脱离军队了。”李满水道,“再说了,你知道回军营的路吗?”
“可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要如何生存呢?”米业疑问道。
李满水从肛门之中抽出一条金子来,道:“我还有一个储蓄金,而且我还知道这附近一定有一个小镇可以补充滋养,不然那个叫叶天的不会把据点建在这里。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镇子?”
米业死盯着李满水手上的金条,眼睛里满是敬佩。
米业点了点头,同意了。他跟随李满水前进了几十里路,终于到了一处大型定居点,这座小镇名为小花镇,镇中有上千人常住在这里。他们走近了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片田地,有四五十个老农正在卖力耕作着,再往前看去,终于有石子路点缀在这里,就在十字路的尽头,有一支由四支火把同一支树干绑在一起而成的路灯,几座小房子就在路灯的不远处。
他们把食物和兵器都准备好之后就租下一户院子。到了黑夜,在房间里,两人都盘膝相对坐在床上,其中间有一盆清水和纱布,药膏之类的物品。米业拿出一把刀子,对着李满水道:“奴隶印记也是个麻烦,还是是要将它们剥去才好。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他们的左脸上方还有一道标记奴隶身份的印记,这印记是洗不掉的,只能选择将附着着印记的皮肤挂下一层来。
米业道:“你先来帮我吧。”
“此后再休养几天,我们就去山里之中寻找制作毒药的材料。
说着他就将小刀递给李满水,自己则咬着一条小皮革,睁着眼睛看着李满水的动作。李满水微微点头。整整一个晚上之后,他们终于将脸上的印记剥离。
早上的晨露好像死鱼儿的眼睛,自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待蒙蒙的薄雾散去,远处的山峰奇景也显现出来,联通最近的大山就在镇子的不远方。
在镇子里,李满水用他的金条买了两把短剑、两把小锄头和铲子、竹筐、草药、炼金设施和两套猎装,金子换成银子,还剩很多,他就又添了一户院子,把剩下的银子重新塞回原处了。
又是一天过后,米业收拾好东西,又加固了一下头上的纱布,叫上李满水一起进山。山林之中有一株药材闪烁着辉光,它正在太阳之下。其后有一株古树向它的背后倒向一边,枯朽了,好似把阳光让了出来。米业小心地用挖草药专用的小铲子将那株草药保护出来,又用专有的泥土将它封住,递给李满水。他满是肃穆,用敬畏的眼光仔细观察眼前的被泥土封锁住的毒草,这是一种被称为毒草之王的神物——龙傲天草,取得是龙傲九天,不屈不饶之意,它的花蕊生的是眉清目秀,可茎却满是狰狞的筋脉,一缕缕王霸之气环绕周身,若不是米业两人早有准备,恐怕他们还没碰到它就已经死了。
“等等,只是我们先看见的龙傲天,你们不能拿走!”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震荡在米业的耳朵里,他想也不想,就亮出一柄淬毒小飞刀掷向声音的来源的胸口,然后就拿剑戒备着,李满水也拔出了短剑戒备着。
来人是两男一女,他们从草丛中现出身形,直视着两人,其中一个男人已经中了米业的毒飞刀死了,剩下的两人随米业两人对峙着,他们也有武器,也是两把短剑。
李满水表现出很有把握的样子,道:“龙傲天已经归我们了,各位还是退去吧,免得死了没人收尸。”他给米业打了个眼色,叫他再来一记毒飞刀杀死一个人,之后两人合击杀死最后一个。米业也明悟了。
又是一记毒飞刀自米业手中发出,可是却被人家轻易的躲了过去,他们两人在躲过飞刀后立刻变换身形,左右交替向两人杀去,那男人奔到李满水面前,李满水急于变换身形躲避却忽视了防御,那男人将短剑直送入李满水的胸口位置,可是却被胸口中的骨头卡住了。李满水没发出惨叫,他借着余力往男人眼睛部位撒上一包毒粉,使他们同归于尽了。
米业还想准备第三把飞刀,却被逼得没了机会,只得弃了飞刀杀人的方法,使用短剑来,他在父亲的军营里接受了三个月的训练大多时候都是结阵用的长矛,至于剑法只是粗通还无精髓,好在米业是制毒高手,他早将他的短剑抹上了一级经久耐用的毒药层,只要敌人被这毒剑擦中,就很难动弹了。
就在女人刺向米业之前,米业就将他的剑送入女人的胸口,使她死了。
战后,米业在搜刮战利品的时候看着李满水的尸体不禁有些伤感,可是他还是将李满水的肛门里面的银子抠了出来,又把他身上的值钱东西都搜走了。他背上竹篓,下山去了。
五
米业又一次上山收拾了李满水的尸体之后,就离开了小镇,至于那房子,也卖成银子了。
今日是他远行的第三日,无尽的风沙包围了他,他举步前进,终于看到了一座孤立在荒野中的木石小屋,小屋上方飘荡的是属于圣教教徒的旗子,是善良虔诚的信徒为疲惫的旅行者准备的。他走进小屋就立刻被明摆在屋子里的密封完整的食物所吸引,还有门板上的几行硕大的文字:受人支持者,必要回敬,受人善意者,必要回敬!
他举目望去屋子靠墙的地方的小床,这里有人,床上面躺了一个年轻人,似是有伤在身,可以在他身上看到人类血液的颜色,他在睡梦中呻吟着。床边是一把装饰精美的长剑和一簇箭矢,床下是年轻人的包袱,它**漏着,露出水囊和绷带。
米业没有打扰他,他只是坐在地上休息,他在屋子里找到了几桶劣质酒,是善人用它代替水来救助人的,感谢你。
他坐在不干净的泥土地板上,擦拭着锋利的剑和坚固的盾牌,突然听到了那个受伤躺在床上的年轻人的叫喊:“你是谁?”年轻人只手持剑,用他的清澈的眼睛看着米业,但没有恶意,只是警惕陌生人的样子。
“我是一个失散的士兵,是去白云堡请求归队的。”米业对年轻人道,“我没有恶意。”
“我相信你,士兵,你的名字是什么?我是阴影老九,是阴影堡的继承人。”阴影老九的警惕眼光褪了下去,并对米业道:“等等,你是奴隶吗?”
“没错,我刚从盗匪哪里逃出来。”
“你放心吧,你的奴隶身份是不会被官方承认的。”阴影道,“你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我可以雇佣你保护我吗,正好我也要去顺路,我要去白云堡的。”
“当然可以,只需要十个金币。我很高兴有一个同行的人。”米业诚恳地对阴影老九道。
阴影老九很年轻,生活富裕,可以直观地看出来:他皮肤细嫩,身体瘦弱,握剑手法也不熟练,他的胳膊上有一道旧的伤疤,想必是遭到灾难了或被人所害。
他们定下约定,便共同休息到天亮,待光芒来了,就去前往下一个补给点。
行之,行之,终于到了夜晚,月光下的两人还在行走,因为他们看到了一道火光从远方传播了过来。刺破黑暗,与月光交合,是难得的美丽。
他们顺从着火光的指引来到篝火面前,看到了一只小帐篷扎在篝火的不远处,米业猜测这是一位旅行者,但不是,多年的剿匪经验是他判定眼前的帐篷里面的人类是一只盗匪,只有一人,从他摆放物品的方位和物品得来。
他给阴影打了个眼色,叫他退出去和他一起商议。不久后,米业褪去了包袱,仅带了短匕首和绳子与阴影一起潜行到帐篷背后——帐篷的门帘对着篝火,他们如果从正面进去是会惊醒人的。他们用短匕首轻轻划开了帐篷,米业按照他们之前商量好的样子把绳子给他,就躬身到小帐篷里狠狠地用大力往那人的肚子上面打了一拳,那人惊醒了就发现他的脖子被一把利刃顶着出了血痕,米业将他劫持出帐篷,阴影少爷按照米业的技巧将盗匪绑了起来。他架住盗匪,将他绑在一棵树上。
他同阴影老九一样有一头如阴影一般颜色的头发(阴影是阴影的颜色)和黄色眼睛,甚至同他颜色相似!
“你是什么名字?你是盗匪吗?你的同伴呢?”米业询问他道。
“我是鬼慢慢,我前几天是盗匪,我是逃出来的,我没有同伴。”鬼慢慢回答道。
“你杀过人,抢过东西吗?”阴影来回晃荡,有些兴奋,他询问鬼慢慢道。
“大人,我已经痛改前非了,我愿意加入军队服役,请放过我好吗?”鬼慢慢露出了懊悔的表情,他哭丧着脸,眼睛看着两人并回答他们。
米业注视着他道:“无论如何,你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们将押送你去雪花镇审判。”
鬼慢慢的眼神黯了下去,显然,如果要去雪花镇他是难逃一死的。他用低沉的语气说:“好吧,我对此早有准备,我也该赎罪了。”
鬼慢慢就这样被绑了一夜,待到天亮后,米业将鬼慢慢的双手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又绕了一些圈套过来,将他的胳膊也绑了。过后,米业凶狠地对囚徒说道:“不要想着逃跑!如果你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就杀了你!”鬼慢慢点头称是。他们就一起改道去了雪花镇,一路上出现了一些颠簸。
他们走到了雪花镇,已经很晚了。于是,米业决定寻找一家旅店投宿,待天明就去将鬼慢慢送去司法部门。
一间屋子,米业与阴影少爷睡在床上,鬼慢慢则被绑在了墙角。“等等,我有个秘密有告诉你!”鬼慢慢突然叫住正准备上床睡觉的米业,对他询问说:“你们为谁而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米业疑惑,连带被子里面的阴影也被惊醒了,他拿起傍边有一把剑,并把它举起来,指着鬼慢慢说:“你是不是想挑拨离间!”
鬼慢慢没有被吓到,只是用诚恳的眼光指示着他们,并说:“这个秘密关乎到雪花镇所有人的性命,包括你我,但如果你们不告诉我你们的立场,我就没法告诉你们!”
米业沉思了片刻,想了又想,道:“我是白云堡的一个轻步兵,我的父亲是白云堡军团的一位队长,我也是因要投靠他而参军的。”阴影好奇地看着米业,又用兴奋的语气对鬼慢慢说:“我是阴影堡的合法继承人,我首先为自己效命,其次是王国。”他好像早就想说出这句话了。
鬼慢慢满意了,他顿了顿,对米业和阴影解释道:“我以前也是雪花镇的居民,后来因为生计加入了盘踞在雪花镇附近的盗匪……后来,我发现我所在的盗匪团其实是被雇佣的,他们背后帮雇主做一些肮脏的事情,而我再前几天在无意中知道他们准备要去洗劫金花镇是假,变道去雪花镇杀一个人是真。”
阴影有些惊讶,后然有一副这样是理所当然的样子,轻声对米业道:“我早就听说王国里面都是蛀虫了。”他又问鬼慢慢道:“你为甚么不早一些告诉我们,非要现在?”
鬼慢慢回答说:“我有我的考虑,它解释起来太复杂了。”
米业接着问道:“你知道他们要杀的人是谁吗?”
鬼慢慢摇头称否,并说:“幕后黑手要匪徒杀人,而不是请刺客,我猜测他一定是不想让他要杀的人显出特殊来……”
“盗匪为了完成任务,是一定要洗劫雪花镇的!”
米业两人左右相顾,想说什么话,却想不起来。
毕竟事关重大,米业用一晚上的时间左右查证,中于确定了鬼慢慢所言非虚。并从他口中的出了这支盗匪的规模——足有五十人人。米业认为那幕后黑手一定会往这里调遣一些盗匪过来的。
等到了天明,米业三人来到官衙报警,官衙不是很宏伟,它的大门前有两个守卫,都是手持长戟,威风地平视着行人。米业三人向守卫同官衙管事解释了情况,官衙的人不敢大意,就请他们去接待室面见镇长。鬼慢慢身上少了一些枷锁,但还是被绑住了双手,他对官衙人员说了晚上的话,镇长警醒地走过来。
镇长问:“你知道他们有多少规模吗?”
鬼慢慢回答:“至少有一百人,他们背后有人支持,装备不会差,甚至有大炮也说不定。”
他又问鬼慢慢盗匪到来的时间,鬼慢慢如他所想的那样说不清楚。镇长不敢大意,连连问询了米业三人,期间,他单独审问了鬼慢慢几刻钟,就立即写求援信去了。
半晌,镇长回到接待室,并请求他们留下来跟他一起抗敌。阴影身为未来的领主大人自然对这种事情是义不容辞的,米业也是,但作为奴隶逃回军队来也要有功勋才行。于是他只答应镇长要在这里守三天,倒是鬼慢慢竟然也留了下了,他的说法是:戴罪立功,众人也没有疑义,就给了他一把剑,将他安排到预备役里了。
两天过去了,镇长请来的援军也到了,分别是附近村庄的民兵和一个无名堡垒的士兵,他留了个心眼没有去请金花镇的援军。
直到第三天的夜晚,鬼慢慢所说的盗匪果然来了,他们在一百人已上,有精良的武器和物资,甚至他们装备了床弩,他们排列着较为整齐的队伍,根本不像是流匪,而是雇佣军。
“鬼慢慢说的是真的,他们果然是有人支持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要杀的人是谁。”镇长心想着。
“他们一旦攻进来就一定会屠城!”镇长大喊着对守卫军道。可是阴风突然出现,使他接下来的的话语停顿了下来。突然一道血痕连带利刃从镇长胸口穿出,凶手是一道影子,他冲着远处的米业笑了笑,就挥刀砍死了一个年轻人传令官,然后就走了。
过了不久,盗匪进攻,他们酣战了几个小时,就被守卫军打得溃散了。
米业和阴影都活了下来,他们有些不知所措(这表情凝结在他们的脸上),于是他们又在这里待了一天,就带着莫名之色离开了。
六
“神出现在荒原之上空,浑身散发出千万缕不去之光,映射在众人的头上和面门,忽然之中雷雨大作,原来是圣人降生,神灵赐福。”米业随后则带着一本精编版的诗歌集,它只有巴掌大,米业只有竭尽全力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神伫立在众人之上,头朝众人之下,眼中挥发出无穷大雾,刺眼迷离,又一阵风吹过,众人只见大雾,却不见神的样貌了。”
米业前言不搭后语,说着令人迷糊的话。阴影思考者,过后就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回复体力。
他们聊了一会儿作为休息,待体力尽数恢复之后,就朝着西方行走,那里有一个定居点,可以补充资源以求远行。有几个小时之后,他们来到无名定居点并补充了食物之后就又向北而行,行走了几天,就到了另一个村落,里面有祭祀在祭祀神灵,他的身边聚满了人。米业两人看到这种情况,没有来到那里补充早已枯竭的食物和水就走了。
他们离开几步后即被一道惨叫声所吸引,是鬼慢慢的声音,他们注目望去却发现鬼慢慢被绑在一根约有三人搞的大木头柱子上,他被三个拿着长矛身着怪异的人用长矛顶着肚子。
“难道是活人献祭?”阴影有点害怕,紧拉住米业的手叫他小心,见米业疾奔了过去,他也去了。
米业和阴影赶紧跑了过去与祭祀交涉,祭祀派了两个带有棍棒的卫兵阻止他们,却被米业放到了,卫兵们都没受伤。这使得祭祀缓和了下来并开始质问米业的目的。同时,这里围观的人也找了些武器来围住他们。米业来到柱子与祭祀中间的位置,问道:“柱子上绑的人是我的朋友,请你们解释为什么要绑架他?”
祭祀已经很老了,青春的一切气息都不存在于他的身上,只有可怕的人由于衰老所散发出的腐臭味凝结在空气里,被吸入众人的气管中,直达肺里。
“他是你们的朋友?我要告诉你,他在村子的水井里下毒,所以我们才要杀死他。”老祭祀沉稳的说,但米业看着老祭司的眼睛知道他正在极力忍耐他的愤怒。老祭祀也看着弥耶的眼睛,又用手指示一个卫兵去拿出证据来。随着一些断断续续地呻吟声,两个面容青黑,两腿发抖的人被四个人抬了出来。显然,那抬着病人的四人脸色发青,就像死人。他们看米业两人和鬼慢慢的眼神都爆发着怒火,这使得他们的面容扭曲了。
“左边的人喝了毒水而病的,右边的人是发现了他的行为而被它用毒粉打倒的。”
阴影看着两个中毒的人有些害怕:尽管他们的双腿在不断抽搐可他们确是面无表情,其他部位简直就像朽木一样密布着皱纹。尽管在阴影短短的人生见识过毒药和中毒的人,但没有亲眼目睹过这种可怕到使人发抖的毒素。阴影瞧向鬼慢慢,却发现他闭着眼,手臂上也没施力气。
见两人没了语气,老祭祀便拿起一支短矛并将矛头直穿入鬼慢慢的胸口……
米也就看着老祭司将短矛的尖锐铁刺刺入鬼慢慢的胸口,就把胸口正中间的骨头砸断。这时候的老祭司看起来并不像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虚弱。阴影背过头去,又看到了中毒的两个人,于是他又将视线转型另一边,闭上眼睛,只将天边的白云保存在脑海里。
“呜啊!”
鬼慢慢爆发出尖锐的嘶喊,有如实质的声波挽过老祭司的衣角竟然使他又苍老了几分,他抛下短矛,直往身后退了几步竟然从口出吐往地下一口红血,染在沙土上,又往左右一晃就死了。
一个高明的巫师可以随时将一个大活人变成一只小青蛙,也能与死人交谈,但他显然不是什么高级货色,只是一个略懂一些小法术的小人而已。
“什么?”周围等待审判的人惊悚地往后退去,退了三步,只留下也是一脸惊恐的米业和闭着眼睛地阴影,米业看向鬼慢慢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一只眼,只有左眼还睁得大大的。他鼓着勇气往前走去,那鬼慢慢的左眼珠竟然掉在了地上,可是鬼慢慢突然有了一阵急促地呼吸之后,他的右眼皮也睁开了,与之对应的右眼珠还附属在眼眶里,盯住中毒的两人,闪烁着诡异的光。
他终于是死了。中毒两人和之前抬着他们的四个人都死了,死于僵硬。
这个村庄所有的人都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他们中的壮年人去收拾残局,小孩都被打发去别处玩了。
“你们得离开这里!”又有几个壮年人聚在一起围住他,命令他们滚出这个美丽的村庄,阴影默默无言,他只是用伤感的眼神凝视着周围所有人,他也被这种悲凉的气氛感染了。
米业拉着他的手,只摸出自己的所有金币交给他们,就离开了。
七
经过了一阵艰苦的旅行之后,米业两人终于打抵达了白云堡。这是新修的堡垒,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游荡在附近的强大的强盗团伙,这里也是商人们的必要歇脚点。
一位在知道他们的来意后赶来的军官接待了他们,并回答了米业对其父的询问:“请你冷静,米业兄弟,你的父亲是一位可敬的领袖和优秀的战士,我们曾经在尽力寻找他,但他已经确认死亡了。请你放心,一位军官在被俘虏后我们有义务竭力寻找,而如果他已经死了,我们也有义务帮助他的继承人接管遗产和监督他执行遗嘱。”
军官从一个抽屉中取出了一大摞文件,又从中找到了米业父亲的遗嘱来,道:“他已被确认为死亡,我们会将他撰写的遗嘱交给你。”
“谢谢。”米业接过遗嘱并在一个专门设置的小房间里把它打开,上面的内容大意就是:在紫禁城附近有一座庄园和两万颗金粒和五万颗银粒要交给他,还要他继承一个“男爵”爵位,叫他不要来参加军队之类的。
米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了阴影的哀怨的眼神,他对米业道:“我没想到要参加军队的,如果我提前知道父亲的命令是来这里参加军队的话我早该逃走了。呃,我想说请你节哀,你怎么样了?”
米业道:“我还可以。”
他将遗嘱交给军官,军官写了两份报告之后交给米业,道:“你到紫金城城主府那里将它和遗嘱交给那里的事务官就行了。”
他在一小队士兵的护卫下离开了白云堡。又在疾速行走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到达了紫金城。待他到达紫金城之后,那队士兵就离开了。
紫金城是一座极其繁华的城市,这里物质丰富,人民状态良好,这一定要感谢白云堡及其他营地对来往商队的保护。祭祀索拉神的礼堂曾经是是这里最著名的建筑,可却不知道为什么而被取缔了。他在这里居住了几天,终于取得了一份授爵书和他的金钱还有一座庄园的地契。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到达了他的庄园,那是一座物产丰富,地段极好的巨大土地,这里甚至有属于他的城墙和坚固的堡垒。两行风萦绕在米业耳边,他向后方看去,原来是一位老人在等待他,老人道:“大人,我是你的庄园管家。”
“它的名字是什么?”
“青草庄园。”
“我们有什么产业吗?”
“我们有酿酒厂、榨油厂、染厂、农场、养殖场、赶羊人、果园、渔场、屠宰场、、面包房、市场、铁匠铺、酒馆和妓院,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六百名居民和五十名守卫。我们每个月的收益是一千金粒。”估计已经有两百岁的老管家道。
米业不敢置信道:“这么好的土地是谁赐予父亲的?”
老管家知道他的疑问,他微笑着说:“他不是你父亲的而是你的亲生父亲将它被授予你,是因为你的血脉。”
“血脉?”
“请给我你的授爵书。”
米业照做了,谁知老管家竟然一把撕了它,单膝跪地,有热烈的语气道:“你不是米青的儿子,而是国王的私生子,当今王位的合法继承人。因为当今的太子是王后和莫顿公爵苟合而生的。”
“王子殿下,国王已经安排好了,待他死去之后,就由老臣护您上位……”
无光从外来的密室里,烛火的光闪到老管家和米业的脸上,语气和腐烂味融合而成的气氛终于有了一股密谋的刺激味道。
老管家道:“殿下,这座庄园老臣会代你经营,收益也会为您储蓄起来,您切忌不要对外人说起这件事,以免被王后的人察觉。”
米业道:“首先,我必须得知道你是怎么确定我是紫金国王的私生子的。还有,别用殿下这个称谓称呼我。”
“在米青外出征战的几年时间里,国王陛下每天都来与您的母亲幽会,也不许她见别的男人,只段时间包含了您从开始被孕育到出生的时间。”
“好吧,别说了,不管我是不是国王的私生子,我想知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计划很简单,那就是等待一个时机来毒死伪太子,再借一个机会宣布您的身份。”
“这可不光彩,那王后和那个莫顿公爵怎么办?”
“我们首先会毒死或刺杀王后和莫顿,如果失败,就与他们协商,而且我们已经暗中纠结了一些支持真王血脉的封臣,如果他们执意要染指王位,我们只能冒着内战的风险与他们强力对抗了。
“我能退出吗?”
老管家苦笑道:“殿下,您当然能远遁这件事,但王后和莫顿公爵还有那些支持您的人是一定会找到您的。也许您还记得发生在雪花镇的屠杀案,那就是王后为了寻找你而做的……”
经过一阵激烈的交谈后,,米业顺从了老管家的意思,回到了他真正从老队长那里继承而来的庄园里去蛰伏了起来。画了半天时间他回到了真正属于他的庄园后来到了为庄园主人准备的房间之中,在他收拾物品的时候竟然从房间的箱子里面摸出一本爬满灰尘的黑色大书来,这勾起了米业的好奇心。
他把书打开,却发现那是一种他看不懂的字迹,他又翻了几页,终于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这本书的内容,可奇怪的是,这本书里面的所有字符米业都记得清清楚楚,等他闭上眼睛,那些字符就都显现出来,供他理解了。
“仪式……召唤……死人”米业逐渐能理解这本书中的内容了,这是一本邪恶但能带给人类力量的魔法书,这里面记录了无数邪恶的知识让人心惊。他越来越沉迷,细细地品味着,他马上睁开了眼睛,将那本黑书翻出来阅读,一股股的清凉的气息冲进他的手掌并传递到头脑里,使他越来越懵懂,直到三天之后才有好转。
他真的会甘愿被人操纵吗?不,即便他可以成为一位国王,他也要自己决定命运,于是他不知受什么驱使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潜心研究书本里的东西,用可以随处找到的东西制作了几个魔法道具,并带上最好的剑逃走了。
八
米也已经远遁三天了,他只往荒芜人烟的地方跑,所以他衣衫褴褛,干粮和水,现在已经殆尽了,一把朴实而锋利的短剑也因为有时要披荆斩棘建庇护所而有些磨损。他还有两个独自制作的魔法道具,这两个魔法道具分别是:可以释放出浓烈的白色烟雾的小袋子(一次性)和一副可以使人夜视的眼镜(易损坏),除此之外,他还学会了一个巫术:使人易怒,可这个巫术需要一个道具才能施展,而这个道具还需要一份关键性的材料才能完成——人类心脏。
米业发不起狠来杀死无辜的人,所以到现在他还没有完成这个道具,他曾经依靠陷阱捉住过一只猴子,可是牠的心脏不能代替人类心脏。他走出密林来到一片荒原之中,却发现天空的云竟然隐隐地密集起来,使天空泛黄,空气中凝聚起沉闷的气氛。他急忙撑起随身携带的小避水帐篷,扎在土地里,又在帐篷不远处生起一堆篝火来,将猴子肉烤熟之后就钻进去又合上帐篷的敞口了。他小口小口地啃噬着难以下咽的烤肉,他转头一看,火光透过帐篷皮映在他的眼睛里,让他不禁想起那鬼慢慢来——我现在的情况与他多相似啊。他的记忆渐渐清晰,可以清晰的回忆起那因下毒而被处死的鬼慢慢的脸来,以及那突然猝死的老祭祀的眼色,祭祀好像没在看鬼慢慢而是在看我?
他为什么在看我呢?难道鬼慢慢给我下了诅咒,让我死不安宁吗?这很有可能?可惜现在无法探寻。等等,那道影子是?
突然,米业的帐篷被一道锋利的剑刃划开了,随后就是一脚直踹向米业的小腹,他反应不过就被狠狠踢瘫在地上,只能任由那剑尖抵在他的喉咙上。
“你为什么一个人扎在这里,你是不是盗匪?”
米业的头不能动,他只能依靠双眼球的转动来观察情况,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只有一个年纪很轻,衣服十分华贵的男孩,他的耳朵也只听到了两道属于人类的声音:一个就是他自己。
“小兄弟,你搞错了,我不是盗匪。”米业说道。但他现在真的很像盗匪。他们僵持了一些时间,男孩如果要绑他就必须放下剑,而男孩害怕米业会反击,而米业也惊讶于男孩的勇气,对他竟然独自一人就敢来“除邪匡正”感到佩服。
一个一手提着剑指向米业,另一手却杵着粗制的木枝拐杖的走路瘸瘸拐拐的男人以他的最快速度赶了过来,他大声喊着:“小少爷,一定要看着他的眼睛,手不要抖!”
男人的左腿上有一道绷带,他终于走到了他们面前并用他的并不锋利的剑抵在米业的脖子上,道:“少爷,请你将他绑起来吧。”
米业对那剑锋感到发寒,可是他还是说:“等等,我真的不是强盗,你们搞错了。”
男人不为所动,直到米业被彻彻底底的绑成蚕蛹,他才道:“你现在可以说了,你到底是不是强盗!”
“我不是,我可用人格向你发誓。”
“那你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扎营。你是不是逃出来的奴隶?”那看似是护卫的男人注意到了米业左脸上方的因要割除印记而产生的疤痕问道。
米业解释道:“我曾经是被盗匪俘虏的士兵,在逃出来归队之后就退役了,而且你要知道王国是不承认我这种被盗匪俘虏的士兵是奴隶的。”
护卫听完了他的解释,注视着他的眼睛,将绑住米业的绳子都解开了并给了他一些金粒做赔偿,道:“不好意思,希望你能理解。我是紫金城的杜萨,这位是我的主人紫金城的沾天冰。”
“我当然能理解。我是米业。还有,这位沾天冰小老爷真是有勇有谋啊。”米业接过赔偿,也没有什么怒气了,直接夸赞那男孩道。
那叫沾天冰的男孩低落了一阵之后,得意一笑,道:“不如大家一起交个朋友,你有什么难办的,尽管找我就行。”
“咳咳…米业先生,现在快要下雨了,不如到我的帐篷里暂时避雨吧!”
“好的,谢谢。”
……这个世界的所有术法都需要施法道具或者材料,它们之间的分别是对材料的依赖不同而产生的:①巫术完全依赖施法道具;②法术不完全依赖施法道具;③咒术对施法道具的依赖性很轻。
九
果然有一阵雨降临在这片土地上,它下了一夜,等到太阳出来之后就停了。米业将目光投向沾天冰,在太阳光线的照耀下之前夜晚没有发现的沾天冰的具体也展现出来,他有淡蓝色的毛发,俊俏的五官,和纤瘦健康的身体,米业还要将他看得仔细,竟然发现了更多的美,比如气质之美比如声音的清朗,使他起了龌龊的小心思,他甚至想象要让他们的两尾缠绵的样子,可不久后就被他掐灭了,他还是做惯了正人君子,忍受不了自己起来的恶心心思。
但爱美之心不可阻挡,米业请求与他们同行。
“历代紫金城的统治者都是姓沾天的,而我就是这个神圣的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你必须知道,我不但是未来的紫金城城主还是未来的国王,米业,如果你要侍奉我的话,我可以封你为贵族,给你一大片封地。”沾天冰一边走一边道。
他本想看到米业惊讶钦佩的样子,可是面对他的却是一张僵硬而复杂的脸,米业呼吸有些紊乱,连忙问道:“等等,你父亲就是国王,你是太子?”
米业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看到那要被老管家谋害的人,这让他起了一丝警觉。
“嗯。”沾天冰奇怪他的反应,并用有些诡异的声音道:“我很看好你,你要不要加入我的麾下?”
“不,我觉得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但是,你贵为国王之子,来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要干什么呢?”
护卫瞪了米业一眼,不满道:“不该问的别问,在这个世界里要想命长,就别知道的太多了。”
米业心中自有些思量:莫不是王后知道了老管家那些人的密谋,还是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或者说我只是一个棋子?他仔细回忆起老管家和他相面时的每一个细节,但没有觉出不对来,他仔细审视着自己的记忆,但无论如何辩证他都可以证明老管家的话所言非虚,也许是他还太幼嫩了,被老管家哄了过去。
但米业什么也不能做,他只能行走在烂泥土地里。他仔细感受着背包中的黑皮书,一股股的清凉而令人舒服的气流从哪里传到米业的周身百骸,他心里开始考虑:“我甚么势力也没有,做国王还不是做傀儡?但做傀儡又怎样,也可有更多的资金做魔法实验啊。如果我吃透了这本书成为了强者,难道还不能执掌实权吗?暂时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不如现在就用出其不意的手段把他们杀了,反正这里荒无人烟没人会察觉的。可是老管家他们会让我进行修行吗?往坏处想,万一我只是一个替身怎么办?就算最后弄假成真了,我恐怕也是毫无自由可言……emmmm,只要掌握力量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力量……人类心脏……”
“哎,看着路啊。”沾天冰拉住米业背包使他免于摔成泥人的境地,可是米业却跳起两米高来,“别碰我!”,他用一个过肩摔将沾天冰摔倒在地,让他正落在那本该由米业自己填补的烂泥坑里。
“你在做什么!”护卫大吼一声,拔出剑,直接对准米业的脖子挥了过去,那力道猛烈甚至可以看清楚剑刃带起的气浪。
“等等,对不起!”米业竟然躲过了这迅猛的一击,连退四步,大声喊着。可护卫不顾腿伤,疾步位移着,他的剑向米业的各处要害猛烈地攻去。
“杜萨,我觉得他不是故意的。”沾天冰从烂泥坑里爬了出来,抹了抹眼睛,大声说道。
可护卫杜萨还是继续攻击米业,丝毫不留情手。
“那…将他打晕就好了。”沾天冰大声道。
杜萨果然停止了之前的索命攻击,米业心有愧疚,就配合着让杜萨把他击晕了。
待米业醒来,已经是天黑了,他能抬头看天上的繁星:众星环绕月亮并使满月更皎洁了。
米业被绑在一个树上,他现在的样子不论是神态还是形态都像是当时的鬼慢慢,让他感慨万分。他极力的想寻找沾天冰,终于找到了一顶小帐篷,可是他的嘴巴被一块布团塞住了,使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以求别人注意,可他在发出几道声音之后就停止了,因为他担心自己会打扰到他们的休息。
“你醒了?”沾天冰竟然还没有休息,他从注意到了米业的声音并从帐篷里爬了出来,他走到他面前,很显然,沾天十分不满,他道:“你为什么要摔我?”
“我很抱歉…我希望能补偿你。”米业道歉道。
“你要拿什么补偿我?”
“殿下,别让他骗了你。”杜萨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他的瘸伤比之前更严重了,“我本想让你跟我一起保护殿下,可是我看错你了!”
米业默默无言,他又被杜萨绑了几圈,直到天亮。
天亮后,杜萨给了米业一颗银粒,道:“你必须让我再信任你一次,你要去不远处的村庄里,买一点干粮来,记住,你要是敢下毒或是远遁,那你必死无疑!”
“好吧,我很愿意将功赎罪,有什么差遣尽管让我去做吧。”米业领过银粒,道。
十
米业一走进村庄,所有人都对着他笑……所有人都紧盯着他,让他感到不明所以。
他注意到村民们都围在两个人和一头牛之间,那两个人不知道在争论什么,只是用手指着牛对骂,可他们的眼神却不在对方的脸上,而是都怔怔地看着牛,他们地渐渐手舞足蹈起来。
“族长,他要争夺我的牛——族长啊,不能呢…让他争走我的牛——”
周围的村民看到高兴处就跳起来大叫,尤其是那记在树荫下乘凉的老人,更是将他们的没有牙齿的嘴巴张得老大,让鸟儿啄食他们嘴巴中的无法嚼碎的食物。
米业走的近些,一个满脸沧桑的老人走了近来,他用不真切的大话①道:“你好啊,请问你到我们村庄…那个有什么事情吗?”
“我只是想来这里买一些食物和水,你放心我会付钱的。”
老人放松了下来,他挥了挥手,那两个在激烈争论的人停了下来,竟然和睦地一齐走来过来,看起来刚才那场争执根本就子虚乌有之事一样。
【我出幻觉了吗】
老人对他们吩咐了几句,就接过了米业的水袋,让他们去将它们灌满并拿一些腊质食物来。老人看出了米业的疑惑,他咧起嘴巴笑了笑,道:“这是我们为了纪念争牛勇士月山②所编排的戏曲,让你见笑了。”
“很好看。对了,我只需要两个人份的食物就好了,我还要一些伤药。”
米业暗暗记下月山这个名字和他的称号,就做增长见闻了。他等了一会儿,那空地上表演的人已经换做别人上场了,他竟然也津津有味地看起这貌似粗鄙不堪的“大戏”来,
“牛儿牛,你就是我可爱的小甜心,我的命里不能没有你——”
在这一会儿里,那貌似是村长的老人与米业热情地攀谈了起来,他也向米业解释了这戏曲的渊源。等了一会儿后,那两个人抬了几包东西就过来了,并将食物和水放在米业面前的贫瘠的土地上。
米业觉得这些东西有些多了,又想起了沾天冰的饮食习惯,就分了几包不被贵族喜欢的东西到别处。可是村长热情的拉着米业的手,道:“小兄弟,就些东西可容易坏啊。”
“没事,别的他也不会吃。”
“这荒郊野岭的,放别处再想找到我们这样的村子那个可就难了,你要买伤药,一定有人受伤吧,不如到我家里休养几天再上路,可好?”
米业起先觉得这老人太贪得无厌了,哪有商人硬是要买个客人的道理呢?但他想到在这荒山野岭里刨食的人一定不容易,而他又为他着想,这心里就有点感动,于是他温言道:“不用了,不如剩下的这几包就当我买下来好了。”
“可要是都买下来你这些钱可不够啊。”老人摸了摸鼻子,沉声道。
“那我再加一粒银子?”
“不,还是不够。”
“那你要多少?”米业问道。
老人后退几步,看着米业,用他的浑浊的眼神。他低声道:“我对不起你。”
一支箭矢朝着米业射了过来,正对准了他的后背。米业在老人说出话来的的那一刻就立刻朝着老人扑了过去,使这一支箭射空了。
米业想掐住老人的脖子以威胁周围的敌人,可他的行动被另一个弓箭手所发出的箭矢打断,让他狼狈地滚到别处去,周围的尖锐的石头给他造成了一些轻微的擦伤。
【有两个使用猎弓的弓箭手,还有很多村民,而且那老人不像普通人】
“去死!”
那两个演大戏的人中的最高大的那一个拿着镰刀冲了过来要牵制住米业,却被米业的毒飞刀放倒了,他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这景象竟然镇住那一名弓箭手,使他露出头来久久不隐去,看他的脑袋,是一个小孩子。
米业看到那弓箭手现出身形来,直接就是一道飞刀掷了过去,这一刀偏离了几度之后,竟然直插进小孩子弓箭手的胸口,使他死了。
【我为什么要掷得这么准】
他没想到这一刀竟然能正中目标,但他现在还不到伤感的时候,他扑到老人面前,并一手钳住了老人的脖子,对周围大声喊道:“不想让他死,就放过我!”
那被钳住而呼吸困难的老人大张着嘴,两只鸟儿想从他的嘴巴里取食,却是么也没发现,于是鸟儿们愤怒地攻击米业,使他暂时松了手,老人用他的苍老沙哑的声音大声喊着:“不要放过他,他有一个贵族朋友,劫了他们,我们就能够活下去了……”
又有一些人拿着石制农具逼近了过来。
米业再次牵制住了老人,面向众敌人并拖着他往村外走,厉色道:“你们难道不在乎他的性命了吗?”
众人越逼越近,米业不由得看向老人,希望老人能说些服软的话来,那老人的的确确是个普通人,只是他那无私的爱是他看起来是个英雄,老人的眼神毫无歧义的告知米业他的想法:为了大家,我死又何妨。
现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了,有的甚至流出泪来。
“李村长,咱村子要是能过了这个坎,我一定会给你立一个雕像,大伙儿都跟我冲啊!”一个血气方刚的人挥舞着伐木斧,冲向米业。
“我把钱都给你们怎么样,如果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不报复你们。”
米业说完这句话后,没见效果,就放弃了劫持老人,手持飞刀捅死了他,并把一个毒粉包向众人扔去。这些人都是面黄肌瘦,没什么好武器,只有聚在一起才有威慑力来,这使得他们所形成的目标很容易被击中。
有一部分人都被毒粉撒了一脸,晕倒在地上。这之后,米业将要腰上的黑烟雾口袋打开并让在地上让黑雾蔓延一会儿,摸出夜视镜片贴在眼睛前,疾步向村外跑去,终于逃走了。
……
①:“大话”是指通用语,称为“大话”,通用日历也叫做“大历”
②:争牛勇士月山:这个故事我会写一个描述故事和剧本的番外来。
第一章:起始惊魂
一
我不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只是做了又做听了又听直到我将这烦人的咒语记完。我撑开窗户,老旧的槽木头制成的的门框咯咯作响,真本来是名贵的木料但其之上镶贴的铭文被我刻意地刮去了,我将头伸出去立刻就看到楼下的络绎不绝拖着货车的肮脏的狗腿子了,虽然我曾经也是他们中间的一员(现在也是),但我还是非常喜欢他们的气味——有发臭的鸡蛋、尿液和大粪混合而成的香气。幸好对面的老大娘的等等内衣裤还没晒干净,这期间其飘逸而来的味道与楼下农民所散发出的香气始终保持着一致,这能让我驻足一会儿。
我知道这些内衣裤之中有她的(对别人而言)美丽惹眼的女儿的,但我不是很喜欢她的女儿(有点玷污我的名誉),我喜欢(非常)成熟的女人,因为皱纹和老人斑是我的最爱。
她对我爱意丝毫不知情,倒是她的女儿还算是善解人意(可惜她实在是太年轻了,终日粘人让我很尴尬),她会时常邀请我到她的家里吃晚餐,每到这种时候我的心肝的眼睛就会始终停留在我脸上、笑着。
“天啊,这些床单可真是干净。”有一次在爱人家的正餐之后,在天色还没放晚之前我抚摸着皱皱巴巴、还淌着水的被单大声赞叹着,我的手不断顺着皱纹的痕迹抚摸,并尽量让被单中间偏下位置的水沾在我的手上。
“这是我的床单,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女孩说活的声音很小,很让人伤心,但我还是听到了。在我不注意(其实我注意到了)的地方,她的脸红了一下但很快就隐了。
“那可真可惜……”我低喃自语,手摸向另一片床单,同样的迷人气味令我精神振奋,在这同时我也自责着:我为什么如此迷糊呢?
“你说什么?”女孩似乎没听清楚,又似乎是听清楚了但被自己强制屏蔽了。
“我说,这可是太干净了。”我竟然没能认出哪股气味是经历人世间沧桑的成熟气味,而另一股则是妓女的恶心体臭?我感到伤心。
大娘(我暗恋的人)抽空来看我们,她似乎每到我和她的女儿站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偷偷看我们,我知道,只是女人独有的嫉妒心理,我心中暗喜:果然,她是喜欢我的,他的女儿表现出了与我熟稔的气质之后,她就嫉妒自己的女儿能有这般福气了……可是她不知道我的真正的心意,如果她知道那就一定会立刻与我共度婚姻的殿堂的。
嗯,这就是岁月的磨砺所造成的老茧,她拉住我的手(她的手掌包裹住了我的手),这对老茧的感知让我兴奋得发抖,我的腿发抖了,但她似乎也与我一般兴奋。她颤颤巍巍,挪动着我的视线。
“先生,您看我们这一家怎么样啊?”她仍在拉着我的手不放,而她的女儿则紧张地看着我。看来这小姑脸要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她要想我求婚,这天对小姑娘来说一定是于她中心铭记的一刻,她马上就要有我这个博学多才又英俊潇洒的继父了。我会告诉她:我会照顾你(最主要的就是你的母亲),将那些比强盗更无耻的不给钱的嫖客都赶走。
“都好,都很好,我很喜欢你。”我说。
“这孩子,haha,你真的觉得好?”
“当然,我觉得好。”我欣赏着她,肥臀臀的胸口,耷拉着口水的嘴角和塞满泥巴的皱纹,衣外裸漏的皮肤上全是微微突起老茧颗粒,上面是如此美丽,我从头看到脚,注意到她的脚背上有一道极严重的伤口,这伤口中流出的香甜味道和脚趾甲缝隙中的几乎是天然的香料混合在一起。
我向她表白,但令我难过,她误会了我的心意,我感觉空气中的所有色彩都流失殆尽了,我泪腺发酸。我走出房门却发现我怎末也打不开把手,这当然是因为我手中的滑腻的洗衣液还没被擦干,可是这些洗衣液可是要被我收集起来作为ZI WEI素材的,是不能浪费的。
有几个好不长眼的小混混堵在了她家门前,与我对峙着。我观察到,他们没有背包,手里或者腰上都没有武器但喜欢瞪着人,一般要等很久才会让他们闭上眼睛。我知道他们是一群不入流的混混于是我挺身而出,保护着我身后的最后慰藉,姑娘半拉开门看着我并在狭细的门缝之后给了我一把菜刀作为武器。虽然我更希望看我大发神威威震众人的人是她的母亲,但我随后一想就觉得让她提前接受我的继父身份也是很好的事情,于是我就接过了菜刀用力甩着空气,靠着我的坚强的泪腺与他们对峙。
他们是这群胆小鬼,是懦夫,一旦他们不能再耐力上比过我就会向丧门狗一样撤退,我想着。
可是提前支持不住的是我,但一个英雄怎能轻易落败了?我的菜刀不断砍杀这空气无数的细菌和病毒都命丧于我的刀下,他们都是生命,而斩杀了无数生命的我就是魔神!我想着:你们一定很害怕我吧?害怕我就跪下来磕头吧!哈哈,我是你们的克星,一个屠夫、刽子手。
我手中的菜刀有无匹的架势,他们怎能不被我威慑?看他们的发红的眼球就是了,他们一定是怕极了。
“小子,你想要英雄救美?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都是坚持付钱的吗?”其中一个是秃顶、满是胡茬,留有小型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长得很威武,肌肉很大,但他的手里没有武器,而我的一刀下去可能他的命就没了。
但他并不害怕,他命令自己的小弟向我对峙,而自己则在肮脏的楼层中寻找可作为武器的木板。嗯,一块桌椅大小的木板很合适,它对于我来说很大,但对于这恶棍而言确实合适的。
“今天可别见血。”他叫嚣着。
我微微扭头并将手中的菜刀用力地挥舞了几下,因为我手中的洗衣液我的武器险些飞出去,可还是被我艰难的控制住了,我察觉到他们对我(更加)蔑视。
“小美,你快去报警啊,快去啊。”我紧张的流汗,我清醒地意识到在我的脑海中那些大杀特杀的画面只是臆想罢了,我是不可能打赢他们的(尤其是那个壮汉),甚至不能伤到他们,更不能杀死他们。“你除了叫嚣就什么也不会了吗?有种来干我啊!”
“算了吧,小米,你放他们进来吧……我对不起你。”小美不敢去打电话,她一定是不敢,而我为什么有为一个懦夫撑腰呢?
“这婊子老娘好歹也是个货儿啊。”
我听到了什么?他们要做什么?
“小美,你快去报警啊。”
“你要是敢报警抓我们,我们就轮流****!”大汉说了一句威胁我的话,我不敢不将他们当真,包括割手指或者被迫裸奔这些肉体与精神的折磨让我发抖,我松开了我的手,我的菜刀顺着我的手滑落在地上,啪哒。
他们还是进去了,果然我不是当英雄的材料。我将菜刀别在门框边上,不太好隔音的墙壁让我听到了我不想听到的声音,我神色黯然只好离开了。
此时我的只能借助一点微弱的火光走路,我再次抬头看她的家,心中多了阴霾。可无法清楚这种阴霾只好回家去了。
我多么想我能在这条短短的道路中能遇到所谓的得道高人帮助我,但直到我站在家门前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人过来与我搭讪,只有一条只会汪汪大叫的癞皮狗如往常一样在我所居住的楼的大门前向我低吼,好似我以前给它的隔了七天的残羹剩饭不够多似的。
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木棍,快步向前抽打它,铁质锁链让它无法用它的锋利的牙齿和爪子划到我,尽管它一直往前猛冲但只能被我连连打头,我打了它五十多下,狗终于趴在地上不动弹了。果然,我还是很强的。
“不如吃了牠。”染血的木棒被我扔在地上了,惶恐的我小心地往外退,我在退了五个人的距离之后高喊:“房东家的狗被人打死了!”
没动静,我就又来一次:“房东家的大狗被人打死了!”
没有灯光亮起,我有点失望,又有些庆幸,我分不到食物也无需担心房东的责罚。
“牠是你打死的吧?”这熟悉的声音让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木棒之前,但在我刚要捡起它的时候有一股战栗感将我惊醒了。
是斑杂的脚步声,那一伙人竟然已经结束了他们的暴行,他们接着路灯看着我,显然微弱的光不能让他们看不清我的脸,但我还是清楚他们已经认出了我,而我的举动也证实了我就是杀死狗的凶手。
“不是我,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杀的。”我撒谎说。我似乎没有必要撒谎,因为这狗的死亡能让我在他们之间树立一点威严或者尊严,但我没有改口说这狗就是我杀的。
“你是个懦夫。”头子讥讽我说。
我再次神情激动了,因为我认为他们不能看清我的表情,所以我的泪腺没有发酸。
“兄弟们,今晚上吃狗肉。”他们在嚣张地小声笑了几声之后就把这条癞皮狗抬走了。他们没说要给我留一份汤,这让我很失望——这狗明明就是我杀的,你们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劳动成果呢?
二
第二天,我的英勇事迹传开了,房东和周围邻居看我的目光明显与之前不同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在畏惧我!他们担心我会将他们的狗头打碎——不知道那群小混混有没有将我的“艺术品”啃干净,如果他们将那狗头送上来,我的邻居们一定会更加惧怕我的!
“懦夫。”一声“故作”高亢的辱骂将我从摇头摆脑的状态中唤醒,我沉吟着,忽有高声骂了回去:“你说谁呢?”
“你说的就是你,你就是个懦夫。”
我浑身的热气都在上涌,它们似乎要突破我的眼珠,将我的血液迸溅在他的脸上,我大吼着:“是谁!”
噗,一厚实的拳头将我打翻在地,我口腔之中气血汹涌,好似有突破我的舌头,将我的牙齿发射到他的脸上,可以它们最终还是(自始至终)滚在地上了。
我还清醒着,腮部的疼痛也在继续,气血还在澎湃,但我没有站起身来,许这就是强者的爱悯吧!因为强者挥刀向更强者,弱者挥刀向更弱者。
我不能感受到时光的流逝,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此时已是夜晚了。我感觉不适就往脖子上摸,我摸到了一条锁链,这是那条癞皮狗的锁链。
“救命……有没有人啊。”我刚要喊“救命”,但觉得这样做太过屈辱,好似我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这样不对,我还是有家的。
“有没有啊!打不过我就把我关在这里所什么本事?有种就跟我单挑啊。”我喊到声音沙哑之后才停了下来,但是没有任何灯光从四周的窗户中传来,只有暖色的路灯光抚慰着我。
我等了又等,直到体力恢复要再一次高喊,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正前方,他越走越近,我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把斧头向我走来。
我十分害怕,我的跪伏在地小腿不住地在发抖,我用凄苦的语气说:“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我的(从来就没有)尊严被自己踩碎了。
“小米?是我啊,我是小美。”天籁之音传来。
小美助我解开了锁链,她的斧头劈得不准,但其力道很大,即便是与我这般的男子汉相比也是平分秋色。
“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还得自己费工夫才能出来。”
“没什么I,没什么。”小美似乎还背着一个包裹,我看到包裹时我的肚子就因受香气刺激而咕拉嘟嘻地叫了起来,小美似乎耳朵不好用也或许是脑子傻了,她没有将包裹中的食物送给我,也许她以为自己救了我我就会对她感恩戴德罢。
“其实我还有更省力的劈砍方法,你看。”我要警告它,于是就拿起了她的斧头并将狗链子平铺开了。我急呼一口气,用斧子往空气劈了下去。
我的腿立刻就血肉模糊了。我哀嚎着,这哀嚎之音刺穿了墙壁。
三
小美将我送到了她的家中养伤,实际上我更想让她到我的房间之中伺候我,但她拒绝了;这让我十分不解,我的高超的双商告诉我她是对我心怀爱意的,这股爱意甚至到了能甘愿为我赴死的程度,不然她为什么要为我准备珍贵的药汤呢?要知道,她要买这些药汤的钱可是要她接客五十次才能赚回来的,不然为什么她会如此不爱惜自己呢?
我躺在有一点柔润的单人床上,这是老旧的架空木头床,很多地方都开裂甚至糟粕了;我每一行动它就会“吱吱嘎嘎”的响,摇出浮动来,这让我不能不臆想我与小美母亲的亲密接触来:在一处无人的豪华房间里,只有两人在有五个人面积的大床上缠绵,男的英俊帅气,女的美丽;男人仰躺在床,女人的双乳则吊在他的胸前……
我在不知不觉之前就失去了意识,正当我因腿部的疼痛嗤牙咧嘴时,小美正拿着饭碗向我走来。
我问她:“你母亲还好吗?她是不是不欢迎我?”
小美回答:“我母亲很好,她很欢迎你,只是她腿脚不便罢了,对了,你家里有没有修脚刀?我母亲需要用一用。”
我听到“修脚刀”这三个字之后就兴奋了起来,因为我是个足控。我说:“有啊,当然有,你可以去我家的床底找。”
小美说:“谢谢你。”
我休憩了片刻,我的腿终于不再如往常一样疼痛了。我突然听到小美的惨叫声,我俯过窗立刻就看到小美正被前天的混混轮奸,我气得发抖但也有心无力,只好紧盯着那里期待着治安官的到来。“这群混蛋这是无法无天啊!等我飞黄腾达后就要你们好看……我要让你们裸奔在大广场,还要砍下你们的手指以儆效尤……尤其是你,这个傻大个我要砍爆你的猪猡一样的头,让秃鹫啄瞎你的眼睛!还要……”等我发泄完后我就满足地睡去了。
“小米救我,小米救我——”
“你还指望那个懦夫?可笑。”
小美如往常一般给我递饭,我很庆幸她没收什么伤害:你看,她的打扮是多么的整齐啊!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她在我的保护下受伤了,那我该多么无能啊!也幸好有我在能生存下去,不然一个弱女子只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呢?这样,我对小美的侍奉就越加心安理得了。
时间过了三个月,这多时间中,小美又遭遇到了几个不给钱的客人,这让她几乎每晚都在哭。至于吗?真是柔弱。在这段时间里她的母亲已经死了,这让我非常伤心,甚至我对这个地方已经无爱了。
我终于能走路了,我走到我的家中,在这过程里我的邻居们对我的敬畏已经近乎消失了,这让我十分失望。我失望地再次走到天台,再次如往常一般凝视对面,这相同的时间和地点里,我所珍爱的人已经永远消失了。我趟着脚下的灰尘,生气了:“为什么小美这个婊子不为我打扫卫生!为什么!”
我大骂了好久,终于满意地睡着了。不不不,我还不能睡着,我的修脚刀哪里去了?我想起来它还在小美那里,“这个无耻的小偷!”我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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