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黯然轮回剑》——生死命数》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此生我为魔》: 天漏(上)。
第一章 天漏(上)
“快上车,别拥挤,让老人和小孩先走……那谁家孩子,看好了……快快……”急促的号令声响彻在平山村的村口,一排大客车整齐地停靠在这里,慌张的人群在这粗旷的号令声中还算有秩序的分成几列陆续进入车中。方平已经累的脚软了,作为平山村的村长,整顿秩序的重任自然落到他的头上。
暴雨依旧倾泻,村道旁的池塘已经满了,方平看着这即将被雨水淹没的村庄,心中只有恐惧,这雨都下了一个星期了,而且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平山村位于淮水南岸,本就地势低洼,哪能经受这如此强的暴雨冲击。摸了摸脖子,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快要着火了,昨天晚上一收到上面的疏散通知,便开始挨家挨户通知撤离,一直到现在早上七点,他的嗓子就一直没有歇过。
“村长,不好了!”一声大喊将方平拉回现实。
“怎么了?快说。”暴雨已经阻隔了人的视线,方平眯着眼睛只见一道轮廓正朝着自己跑来,等到离个五六米的距离才发现这是自己的侄子。“方乐,这么慌慌张张发生什么了?”
“小叔,不好了,那那那。。个纪老头不在这里,没有人看见他。”
方平眼睛睁得大大的,愣了几秒,他的心中又多了一层恐惧:这次疏散如果出了问题,自己绝对会因为上面为给群众一个交代而成为一个替罪羊,到时……方平已不敢想下去,他那本已软的脚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全身仿佛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泥水飞溅。
方乐伸手将叔叔扶起,“小叔,我们要不要把他找回来?”
听了这话,方平颤抖地拍了拍方乐的肩膀,“对对对,把他找回来。走,快走,沿村道找找。”
“可是小叔,水势太大,淮水已经破堤了,派人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方平沉默了,他迷茫得看着这被雨水掩盖的天幕,不知所措。
“村长,不好了!!!纪哑巴家的纪灵冲进隔离区去找他爸去了……”方平已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只感觉四周的雨墙仿佛向自己靠拢,挤压。他晕了过去。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一阵践踏雨水的声音在这被雨水包围的世界中格外清脆,只见在那水泥村道上,一个披着雨衣的身影在不停地奔跑,道路上积得雨水已没过他的鞋面。纪灵此刻心急如焚,他不知道父亲为何会一个人离去,也不知道他会到哪里,自己现在只能保佑能够赶紧找到他。渐渐地纪灵的速度变慢了,他从学校到这里已经跑了一个小时了,如今的大雨已让交通瘫痪了,步行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呼,呼…”纪灵喘着粗气,却依旧向前奔跑。此时的他多么后悔高中这三年为何不多做运动,自己从小就是个病秧子,父亲不多的工资大部分都花在了医院。等到上了高中自己一直想用满意的分数报答单独一人把自己拉扯大的父亲,这个目标现在看来即将实现,还有一星期就高考了。本来计划高考后才回家,谁知今天上午收到自己村要接受撤离的讯息,心急之下的纪灵不顾老师的劝说飞奔回村庄,可是当到了村口,父亲不见的消息让他失去理智,偷偷地穿过警戒线进入村庄。
这雨依旧肆虐,打在纪灵的身上,冰凉透骨。可纪灵却感到无比的舒服,长时间的奔跑已经让他那平时白皙的肌肤变得绯红,秀气的脸庞上充满了汗水与雨水,身体仿佛是一块被火焰灼烧的铁块,只有碰到冰冷的水滴才能得到一些许的缓解。
突然,纪灵感觉绊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不与自主的前倾,“噗通”一声狗啃泥似的栽到地上。冰冷的水泥路与他的脸庞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脸蛋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让纪灵知道,自己恐怕被擦伤了。
“我日,倒霉……”本就心情糟糕的纪灵此刻更糟了,他慢慢的爬起,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用手摸一下伤口,发现手上全是鲜血。大雨依旧下着,水泥村道上的水已淹没纪灵的鞋,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平日里熟悉的世界已变了样。那道路左边颓圮的篱墙,纪灵记得这是村中唐寡妇的家,平日从这里经过时她经常会笑眯眯地跟自己打招呼。
至于道路的右面,纪灵记得那是个广场,平日里村中的老人大多呆在那里,谈天说地,要是有人从路上经过,便会邀请他过去坐一会。可如今,纪灵已找不到昔日的影子,那里已被完全淹没了。
“咦?”纪灵发出一声惊奇。他回头想知道自己为何被绊倒,居然看到路中央趴着一只乌龟,想必刚才不小心一脚踩了上去。
纪灵走了过去,近距离看这乌龟,发现它有碗口这么大,全身漆黑,龟甲上的花纹成暗金色,花纹弯弯曲曲跟平时见到的乌龟不太一样,倒像是一幅山水画。这乌龟一看到纪灵靠近,便将四肢,头部收进龟壳中。
看到这小东西那猥琐样,纪灵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今天赶的巧,我绝对把你带回家煲汤喝”说完一脚踢去,可怜的乌龟嗖的一声飞的不见了。纪灵转身继续向前跑去。
大概又过去了十几分钟,一栋简陋的小平房出现在视线之中,纪灵望着它,祈祷着老爸一定要在这。这是他的家,同样也是纪灵能想到的最后地点。推开那扇破烂不堪的木门,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纪灵走了进去,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寻找已久的父亲。这是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小老头,身高一米六左右,只是有点驼的背让他看起来只有一米五。实际上他只有四十多岁,多年的过度劳累加速了他的衰老,他的头发中只有几撮黑发,黝黑的脸上一道一道深深的沟壑显得有些吓人。
他身穿一件缝着好多补丁的黑色外套,一件迷彩裤,一双湿透的劳保鞋。外套掉色已经很严重了,据说这是纪灵妈妈生前亲手为他做的。
当纪灵看到他时,他正在将满墙的奖状小心翼翼的撕下,然后用布包上揣进兜里。“爸,赶紧走吧。”此时的纪灵心中原本想发泄的怨气仿佛被堵在了嗓子眼,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这几个字。
纪父对纪灵的到来表示惊讶,他那略显无神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紧迫,嘴巴微张却没有一丝声响,手上不停地比着手语。没错,他是个哑巴,于是乎纪灵的童年便带着“哑巴的儿子”头衔长到了现在。村里孩子的嘲笑每次都会让纪灵哭着跑回家,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小时候受到的冷语已使他的自尊心无比坚硬,甚至延伸到了脸皮方面。
“谁让你来的,这多危险,快走!”比划完就匆匆忙忙地拉起纪灵的手往外面跑,纪灵甩开他的手,心中无比的委屈,自己辛苦来找他,竟受到责备。
“纪国清同志,告诉你,要不是你的无组织无纪律,我才不会来呢。哼,你应该好好深刻反思,再见。”说完抬起头,手别在背后,步伐夸张的走了出去。纪父苦笑,他知道儿子这回是真生气了,“啊,啊…”他将手紧紧揣进口袋,向纪灵跑去,刚跑几步,他发现纪灵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纪灵傻眼了,此时的周围已被一层层浓雾笼罩,能见度不足一米。雨仿佛一瞬间停了,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纪灵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周围静悄悄地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啊,啊,啊!”身后传来了纪父的叫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纪灵回头,只见纪父仰望着上方,全身颤抖。顺着他的目光,纪灵的脑袋一片空白,哪里还有什么天空,只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洞口盘踞在上方。
这黑洞不知有多大,整体呈一个规则的圆形,黑洞的内部完全漆黑,给人一种神秘与恐惧交织的感觉。站在它的下面,整个人感觉魂魄要被吸走一样。
正当纪灵仰望上方一动不动时,纪父一把拽其手臂向浓雾中跑去。纪灵回过神来,他知道现在得赶紧回到村口,此地不可久留。然而,这白雾越来越浓,纪灵甚至已看不见自己的脚,他不由自主拽紧了父亲的手,紧跟着他的脚步。父子俩便在这寂寥的白色空间靠着直觉向前跑去。
“嘭!”在华夏国首都的一个不为人知的会议室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将通讯器大力的摔在桌子上。一分钟前通讯器那头传出的消息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江淮一带的雨终于停了,但是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可怕的是这黑洞还在不断的扩大,军方派遣的五架侦察机全都失去音讯……“主席,画面传过来了。”这时一名士兵跑来进行报告,中年男子抬起了头盯着屏幕中那“恶魔的巨口”不停思索,若此时纪灵看到一定会认出这是华夏国的主席,平日里给人以天下在握的他此时却显得如此无力。
“主席,黑洞下城市,乡镇人口目前只撤离了一半,东南军区已将三分之二的兵力运输至受灾地区进行疏散,请做指示。”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前来禀告。
“这速度太慢了,让附近各大军区继续加大兵力前往救援。”
“是。”军官匆忙的赶去发布命令,主席的双眼仍直直地盯着屏幕。
当下,在泰山玉皇顶之巅,一个身穿道袍的长髯老者席地而坐,他面朝着南方,双眼紧闭。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睛睁开了,饱经风霜的脸庞流露出哀伤的神情。“哎,该逃的还是没逃过,难道我炎黄一族必遭此劫吗?”说完长叹一声,老泪纵横。
老者又看了看南方,最终无奈的用手结了一个道印。几秒的功夫,老者的周围出现了浓密的水雾,渐渐地水雾聚集形成了白雾,若是纪灵此时看到必定大吃一惊,因为这白雾与他遭遇的一模一样。“怎么样?能拖多少时间?”老者看着白雾,不知在跟谁说话。
顿时,白雾开始消散,露出了一个生物。只见这生物通体雪白,有三、四丈长,形若狮子,只是头上长了两只鹿角,它的双眼蔚蓝,四肢有白雾缭绕,一呼一吸之间居然能让周围结满了白霜。“拖不了多久,大概只有四个时辰。”雪白生物口吐人言,眼神中透露出疲惫。
“是吗?那差不多还能为我炎黄一族留下希望。”老者站起身来,拍了拍道袍上的泥土,转身离开。
“那个孩子怎么办?你为何要这样做?竟让我将他困在水泽迷阵中,还施展万妖遮天阵……”雪白生物看到老者离去,沉声问道。
老者身体一颤,停了下来,打断了它的话。“白泽呀,我没用。如今我只有牺牲他去为炎黄的延续留出足够的时间,我猜这次星泪海族能找到这,肯定是有人与他们合作。他需要海族为他打开星泪之障从而得到那孩子,而他则为海族提供我族所在星海坐标,这是双方互利的事。而且我猜那一方能找到我们的世界就通过那孩子,所以,现在只有将那孩子藏起来,我们才能争取到足够时间。”
“可是,那孩子有何不同?”白泽不解。
“有呀,你忘了吗?那种体质。”说完老者转身望向白泽,双眼中泪水刷刷往下流。
“你是说。”白泽瞳孔缩小,整个兽身不停颤抖,周围白雾又开始弥漫,它盯着老者,犹如想要撕碎猎物的狮子。“风后,我们等了五千年,就是为了他,你这样对得起族长吗?”“啊!”白泽对天长啸,一啸之威惊天动地,将山体震出大大小小的裂缝。
“放心,我也活不长了,就让我去地府跟黄帝陛下请罪吧。”说完老者转身。“对了,赶紧把函谷关打开,我去召集族民。”
“那这些世俗界的族民怎么办?”
“不是不想救,而是无能为力。他们就算穿过了函谷关也会因为没有灵力而被空间之力击碎,也许……”
“够了,到头来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吗?”白泽不等老者回话,顿时化作白雾消散在风中。
老者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白泽的离去,随后便开始不停的变化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九州立,天下生;九州殇,天下亡。吾乃炎黄一族第四十九代族长任命的宰相风后,今执宰相令,命九州现于世俗间。”说完手印戛然而止,老者仰望天空。那里,一座庞然大物正悄然浮现。
纪灵已经跑不动了,他不知道自己和父亲跑了多久,但依旧走不出这无际的白雾。纪父拽了拽他的手,示意他继续跑路。“爸,歇会吧。”纪灵喘着粗气,一手叉腰。
“啊,啊,啊…”纪父传来一声声叫喊,纪灵却不知道什么意思,雾太浓了,他根本看不见父亲的手语。“老爸,别说了,我看不见。”听闻这话,纪父无奈地站在原地,等着纪灵的话语。
纪灵一边恢复体力,一边在不停地观察四周,这太不寻常了。就在此时纪灵周围的白雾一下子退散开来,留出了七八立方的空间。纪灵惊讶的发现,四周的景像居然还是自家门口十几米的地方,难道说这么长时间自己与父亲就一直在绕圈子?一时间村里老人口中的“鬼打墙”一词萦绕在纪灵心中,他惶恐的拉了拉与父亲握在一起的手,害怕的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一下。
纪灵绝望了,他想大声告诉父亲快跑,然而喉咙中发不出一丝声响。这时,纪灵发现他的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异兽,浑身雪白,形似狮子,头生双角。这赫然是刚才的白泽,只见白泽兽爪一挥,纪灵便昏了过去。
白泽悲戚地看着纪灵,呆呆地不知想着什么。“对不起,这是我能为您做的最后的事了,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白泽浑身开始发光,它的额头上有一团蓝色的气在不停的变化,最后这团气变成了一只小兽,样貌与白泽并无差别。白泽虚弱的控制着蓝色小兽飞向纪灵的丹田之中,不一会儿小兽又飞了出来,只是它的体型已从成人拳头这么大缩小为鸽子蛋大小。待到蓝色小兽回归白泽体内,白泽不舍地看了纪灵一眼,随后变成白烟消散在空中。
“啊,啊,啊……”一阵急切地叫声加上手臂的剧烈摇晃将黑暗之中的纪灵唤醒,睁开眼纪灵便看到纪父那焦急的神情,他笑了笑告诉纪父自己没事,努力的坐起身来,一瞬间纪灵只感觉头晕目眩,久久不能平复。刚才自己好像看见了一个怪物,那怪物将自己击晕,然后就这样了。“爸,你看到刚才那怪物了吗?”纪灵揉了揉太阳穴向纪父问到。
“什么怪物?刚才你一动不动,我一拉你,你便倒在了地上。该不会脑袋摔伤了吧?”纪父神色紧张,一边做手语,一边摸着纪灵的头。
“大概是幻觉吧,不想了,我没事,赶紧走吧。”纪灵站起身来,看看周围,突然他惊喜的意识到这白雾开始消散了,自己已能看见周围五米之内的事物。
“爸,快走吧,虽然雨停了,但这黑洞,仍让人感到不安。我们先找到大部队吧。
纪父点了点头,父子俩便又开始向村口跑去。
他们不知道,雾的消散便意味着黑暗的降临。
第二章 天漏(下)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纪灵父子俩终于看见了村口的警戒线。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
“爸,歇一会吧。人估计都撤离了。”纪灵一屁股坐在村口的青泥石板上,伸了伸懒腰。从早上七点到现在自己可是一点都没歇过,哦,排除自己晕过去的时间。纪父不安的看着天空,他总感觉天上那阴森森的黑洞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事情。“不能歇,你看,虽然雨停了,但人们一个都没回来,这就说明现在这里一定还有危险存在。”纪父神色凝重地向纪灵比划着。
“爸,也许人们只是还没有回来罢了。”纪灵不以为然,他看了看天空,又想起自己遭遇的怪物,心中郁闷: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好啦,走吧。那我们现在该去哪呢?”纪灵站起身来,决定听父亲的。
“县城,我就在那等到你高考后才回来。”纪父微笑地做着手势,他小心翼翼地又瞟了一眼天空,之后便埋头走路。
纪灵跟上父亲脚步,与之并排。“老爸,你放心,这高考我一定给你考个好成绩。运气好的话,给你捧个状元回来。”说完纪灵哈哈一笑,虽说自己说的有点夸张,不过按照如今的成绩,当状元也是有可能的。
纪父瞄了纪灵一眼,脸上流露出无奈的神情。自己这个儿子呀,从小被欺负的令人心疼,青春期不怎么叛逆倒是令自己省心。可是,自己怎么都没想到儿子经历了那样的童年居然练就出一副超越常人的乐观,虽说乐观积极使儿子的学习一路顺风,但说话方面总给人一种轻浮之感。自己也跟他说过,但纪灵的一句“我有吗?自我感觉挺谦虚的。”却让自己说不出一句话。
“爸,你你你,你快看天上,那是什么?”突然纪灵的惊呼打断了纪父的思绪,只见那遥远的天际,一座看不到尽头的大陆在距地面百米的空中移动,正朝二人驶来。“啊,啊,啊…”纪父向纪灵作出跑的手势,自己也开始跑了起来。纪灵加速奔跑,不一会便发现自己已将父亲甩出了十来米,于是他停了下来,返回去搀扶着吃力的父亲。他知道,父亲作为一个哑巴,为了照顾自己,只好不分昼夜的干着最累的活,但总是啃馒头就咸菜,长期的劳累加上营养不良,已使父亲的身体机能严重退化,此时四十多岁的他的体能估计只有个六十多岁的样子。仍记得当初自己偷偷退学出去打工来补贴家用,父亲知道后居然跑到自己面前哭着求自己回去,打那以后,自己便只有发奋读书的目标了。
回到现实,浮空大陆离父子俩越来越近,纪灵扭头一望,只见那大陆并非是一个整体,而是由九个稍小的大陆组成,大陆与大陆中间是一条条巨大的黑色锁链。随着时间的推移,父子俩已被大陆的阴影笼罩,此时纪灵更近的观察大陆,发现它们都是由一种银灰色材质构成,只不过在其上有着分布不均的暗红褐色污渍。“呜呜呜呜……”这时大陆上传来了持续的号角声,号角声低沉厚重,仿佛是一首可歌可泣的战歌,给人以悲壮沉重之感。纪灵只感觉此刻体内的血液不断沸腾,他茫然的看着这浮空大陆,不知将会发生什么。
就在纪灵犹如刀俎上的鱼肉一般等待死亡时,他发现头顶上的庞然大物不动了,银灰色的浮空堡垒仿佛是一道银色长城横躺在自己与黑洞之间,给自己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全感。他觉得此时呆在原地就是最好的选择。
纪父的手死死拽住纪灵的胳膊,他的心中愈发的不安。就这样,此时的世界平静的一塌糊涂,四周的森林中没有一丁点儿鸟叫虫鸣,也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这样的状态不知维持了多长时间,纪灵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突然,他的双眼死死地盯住脚边的一株开始摇晃的小草。
起风了!!!
“咚,咚,咚”此时黑洞中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撞击声,撞击持续了十几秒钟,紧接着“砰”的一声,仿佛是玻璃碎裂般的清脆,整个黑洞都在摇晃。“轰隆!”一身巨响在纪灵头顶炸开,他全身打着冷颤,机械的抬起头颅。目光呆滞的他看见了黑洞。是的,浮空大陆被硬生生的打出了一个半径约莫百米的窟窿,碎片在不停的往下落。“啊,啊,啊…”纪父拽住纪灵的手向着窟窿以外的地方跑去,纪灵一怔,回过神来,显然躲避掉落的碎片成为了当务之急。
“嘭”、“嘭”、“嘭”…一块又一块巨大的碎片撞击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又仿佛是一串串炸弹在连环爆炸。纪灵脑袋一片空白,这是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情节,居然会被自己倒了八辈子霉的赶上了,他现在全凭着身体本能在不停地躲闪,脸上、手上都已被四处飞射的小碎片划出伤口,鲜血的腥味在他鼻子中游荡,算是能让自己保持片刻的清醒。
“轰隆”“嘭!”“轰隆隆隆…”此时浮空大陆上又传来了一连串的巨响,那个窟窿变得越来越大,随之也有越来越多的碎石落下。“嘭!”此时一块落地的巨石挡住了父子俩前进的道路,纪灵刹住了脚步,他仰着头寻找着没有下落碎片的间隙,刚要起身,突然发现父亲躺在地下用力的推着压在右腿上的碎石,整个右腿鲜血淋淋。
“爸”纪灵凄厉的尖叫,他跌跌撞撞地跑到纪父的身边,拼命的试图推开那块石头。然而那石头即使是撞向地面的碎片崩出的一小块残片,也足足有一个水缸那么大,对于纪灵这样一个体质羸弱的未成年人来说,根本搬不动。就这样纪灵又苦苦挣扎了半分钟,最终他失败了。看着纪父那痛苦的神情,无力的纪灵产生了恐惧。这恐惧就像是他七岁那年,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看见重病的母亲停止了呼吸时的那一刻一样,纪灵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发疯的使着劲,什么也不顾了,他只想将父亲解救出来。
纪父知道自己逃不过这劫了,他看了看上方,只见附近即将有大量碎片落下。自己走不掉了,但儿子绝不能有事。“啊,啊,啊…”他焦急地向着纪灵做着手语,只是纪灵看了后却没有反应,依旧拼命地推着石块。
看着那布满黑灰,脸颊处眼泪直流的稚嫩脸庞,纪父仿佛看到了他那贤惠但又倔强的妻子,那神情简直一模一样。他欣慰地笑了,这孩子终究是长大了。但是,自己绝不能拖累他!想完,纪父抬起左脚,一脚向纪灵踹去。
“哐!”不知觉地纪灵被一脚踹飞,他爬了起来,呆呆地注视着父亲。
“啊,啊,啊,啊…”纪父焦急地催促着纪灵赶紧离开。
“要走一起走。”纪灵摇了摇头,疲惫的走向了石块。“哐!”他又被踹了出去。“我不会一个人走的!”纪灵眼含泪水,站起身来大声地咆哮。“啊,啊,啊,啊…”“我求你了”纪父心急如焚。
然而纪灵根本不听他的话,依旧固执的坚持着。此刻纪灵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为什么这世界要这样针对我?为何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双亲离我而去?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纪灵仰天咆哮。
这时,黑洞中一道金光直射而下,穿过了大陆的窟窿,贯穿天地。而那金光笼罩的地方,正是纪灵的所在。
霎那间,纪灵的身体仿佛灌了铅似的,不能移开半步。他害怕的看着父亲,瞳孔中充满了恐惧,而纪父也懵了,他实在想不出这究竟怎么了?
金光在不停地凝结,一眨眼的功夫竟凝成了一个实质化的金色巨大拳头,死死地攥住纪灵。纪父用劲坐起身来,他忍着剧痛死死掰着那拳头,只求能救出自己的儿子,但这一切,也只能是徒劳。
“啊,啊,啊,啊…”嘶哑的叫喊声在这混乱的世界中格外响亮,凄清而又悲伤。突然他害怕的发现,金色拳头开始离开地面,“啊,啊,啊…”纪父的声音变得癫狂,他在进行着最后的努力。然而这拳头无情地慢慢离开地面,将纪父那紧拽不放的手越拉越直,此时的纪父犹如一根被不断拉长的皮筋。不仅如此,绷紧的右腿让他的伤口不断变大,大动脉中血更是喷了出来,但是他浑然不觉,他只知道,若是此刻松手了,自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僵持了几秒钟,失血过多的纪父渐渐失去了力气,他的手不停的往下滑落,最终,他的手脱离了拳头,他失败了。“啊,啊,啊…”犹如野兽般的嘶吼自纪父嘴中发出,他的眼中含满泪水,模糊的看着那金色拳头中的身影越来越远。“儿儿…儿…儿子”他的喉咙中发出最后一声怒吼,却是四十多年来说的第一句话。他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被拳头攥住的纪灵已经呆滞了,他的眼泪犹如两条银线无声的流下。那地上瘫坐的父亲,是那么的无助;那最后的一句怒吼,充满了绝望。上天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么对我!
拳头在不断的上升,四周的景物也越来越小,地面上那个绝望的小人也渐渐的消失在视野之中。但纪灵的目光却从未动过,他知道,这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亲人就在那里。
渐渐的拳头上升到了大陆的上方,纪灵抬眼望去,一座座崩毁的山脉,城市,湖泊映入眼帘;一片狼藉的大地上狼烟四起,一个个身穿乌金甲的战士在与奇形怪状的生物搏斗,一圈圈的光晕在各地也不时出现;在那大陆的中央,一面残破的旗帜在迎风飘荡,悲凉而又悲壮;再往上升,一位长胡子老者被十二个妖魔团团围住,他抬头看向这里,眼神中透露着忧伤。
再往上,一名身材魁梧的蓝袍男人双手背在后面,俯视着这片大陆,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那蓝袍男子转头看了看这边,不知在说什么。
纪灵已经听不到了,悲伤过度的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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