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与刃》——万事屋阿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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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把木刀不错

外面天仿佛刚刚醒，还披着一层黑色，地平线上缓缓升起一颗发着金光的圆球，世界逐渐亮堂起来。。

光线从窗帘缝中钻入房子里，落在一张童稚的脸上。

童稚的小脸上眼睛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这个孩子大概三四岁左右，但眼中却有着无尽的寂寞。他从来不以真名示人，他自称小明。

小明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眼睛微微酸痛。“昨晚看动漫太晚了吗？”小明自言自语道。

小明拿起身旁的闹钟，6：59。小明放下闹钟躺了下来，他所在的幼儿园八点才开校门，而且就算去了也是孤单一个人。

若不是被不知道身在哪里的父母要求，我才不远去呢。小明在心中暗暗抱怨着，他出生没多久，父母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他自己在家中。好在他天生聪明，小小年纪就能照顾自己，不然怕是早就死了。

因此，小明对这所谓的父母并没有多少情感，就算他们创造了自己，在小明看来也不过是拉完翔擦屁股走人，水也不冲一下罢了。

也因为这样，他对所谓的孝顺不屑一顾。孝顺吗，呵，我连孝顺的人都没有。

小明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心中酸涩起来，一想到街上那些灿烂笑着的孩子牵着家人的手，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呜......呜......”小明低声抽泣起来。

真是奇怪，这身体真懦弱，我都不伤心就自己哭了。小明心中暗想，眼泪顺着脸庞掉在枕头上，湿润了一大片。

太阳已经爬到山顶，小明才止住眼泪。这时，一把木刀出现在他脑海里。

这把木刀叫洞爷湖，是《银魂》里银时拿的木刀，银时用它保护身边的朋友的。尽管小明没有朋友，但是还是想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

哪怕，保护这陪伴自己三年的孤独也好。

小明出神地想着，越想心中越乱，根本睡不着。小明把手放在头上乱搓，蹂躏着自己的头发。

“干脆不睡了。”小明撇撇嘴，跳下床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客厅。

客厅有一张大理石圆桌，桌前摆着木制靠椅，桌上有一个转盘，桌下摆着芝麻糊，茅台等东西。

小明虽然聪明，能自己照顾自己，但还没有力气用锅炒菜吃，到时候遇上爆炸什么的那就“舒服”了，还能去和阎王和和气气地喝茶。

小明从桌下拿出一袋芝麻糊，解决了早餐。

“滴答滴答”秒针像蜗牛一般在手表上移动着。小明有个习惯，随时带着手表，除了特殊时候。

“时间还早，去那里看看有没有木刀卖吧。”小明换上了运动衣，背上书包，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眼中的寂寞也淡了一分。

小明来到了一家玩具店前，玩具店的招牌上挂着几个蓝色的大字：“空域天城”。

这里不仅仅是一家玩具店，里面还有一个酒吧，有各种能人异士在里面探讨交流。他们大多都是无法融入周围的孤独的人，但是都在这里找到了知己。

“铃铃”清脆的门铃响起，站在柜台前低着头昏昏欲睡的售货员抬起头来勉强笑着说：“欢迎光临。”

“这里有《银魂》里的木刀卖吗？”小明踮起脚尖，艰难地趴在柜台上问。

“要木刀？那还不如真刀呢，而且你也拿不起吧，小明？”售货员微笑着摸了摸小明的头。

小明平静地挪开售货员的手，眨眨眼睛看向店面口的树说：“别管那么多，给我提供货物就行。”

“好吧。”售货员在店里转了一圈，空手回到柜台，摇着头说：“你进去问问桂先生吧，或者让他帮你进货。”

“吱呀”

超市角落的古老的木门被推开了，小明带上一顶棕色的帽子走了进去。

天花板上有一个圆形的灯，将五颜六色的光芒投向四周。一道白色的灯光照在小明充满稚气的脸上。

吧台后，一位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子看了过来，看到小明矮小的身影，淡笑着招呼道：“欢迎啊，寂，今天想喝点什么？”

小明压了压帽子，帽子下的嘴巴微微勾起，走到吧台前坐了下来。

“热牛奶。空王，我想让你帮我进把木刀。”小明抬起头看着年轻男子。

“空域天城”聚集着不少外界想招募的能人异士，可能会被监视，而且也没人想暴露自己的信息，哪怕是名字也最好不要暴露，因此来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代号。

顺便一提，店长的代号是“空王”，小明的代号是“寂”。

年轻男子递过来一杯牛奶，手撑在吧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小明，笑着问：“你想做什么呢？”

小明轻笑一声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就当作小孩要买玩具如何？”

年轻男子点点头，收敛笑脸，拿出一个小本子，问：“要多长的刀？要什么木？大概多重？”

“1米长，结实点的木头，2公斤重。”小明边说着，边喝完了杯中的牛奶。

“那么，我就先去学校了。拜托你了，空王。”小明压了压帽子，笑着说。

年轻男子应了声，收起杯子，看着小明离去。

第二章 交锋

小明所在的幼儿园在一所小学里面，而且幼儿园旁边就是学前部。

时间还早，幼儿园还没有开门。但已经有家长陆陆续续牵着孩子的手亲密地潮幼儿园走来。

小明坐在一颗树下的长椅上，靠着树，眼神淡漠地看着他们，心中有些羡慕。尽管他很讨厌自己的父母，哪怕与寂寞相伴几年了，也还是希望有人能陪伴自己。

“爸爸，你看，那边那个男孩子，自己一个人呢。”一道带着稚气的声音传入小明耳中，小明往前一看。一个绑着马尾的同龄女孩牵着家人多手，往这边指。

“他的家人都去外面工作了，很孤单呢，所以，你要好好珍惜现在有我们陪伴的生活。”女孩多父亲微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并悄悄看了小明一眼，眼中带着同情。

又是这种眼神！

小明咬着嘴唇，眼神冰冷地看向女孩的父亲，拳头下意识地握紧。

“喂，废物，把你的眼神收起来，我不需要废物多怜悯。”小明冷笑一声，冷冷地说道，目光冰冷地看着她父亲。

“没家教。没父......”女孩多父亲冷哼一声，张开嘴想说一去，但又看了小明一眼，把话吞回心中。

“我没有那种可笑的东西，我用手养活自己，与我的拳头说话。”小明的眼神如千年寒冰一般，让人直哆嗦。说着，小明举起了握紧地拳头，另一只手探进了书包，抓住一只削尖的铅笔。

对小明来说，这支微不足道的铅笔是他的护身符。只要锋利的尖端对准人，全力刺下去......小明不介意去监狱重新做人。

“切。”女孩地父亲撇了小明一眼，拉着女孩走了。

小明看过一些短文，教人热爱生命，但生命没有什么意义，热爱它还不如去地府喝茶。

小明转脸望着还披着一层黑色的轻纱的天空，眼前浮现出“空域天城”中一张张熟悉的脸，这些脸上的笑容，不参杂任何同情，是最诚挚，最真实，也是小明最想要的笑容。

“喂，小鬼，敢对我儿子那么说话？”小明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还传来“咔咔”的按关节声。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刚刚那个女孩的父亲来了......等等，他说儿子，而且声音不太对啊......

小明猛地转过头，一个驼着背的穿着白衬衫黑短裤满脸杀气的老人举着拳头对着自己。

“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老骨头也想欺负我？”小明不屑地皱了皱眉头，微微张开嘴对着老人。

老人摆出一个太极的架势对着小明，撇着嘴冷笑说：“犬？那就来试试吧！”

小明微眯眼睛，谨慎地盯着老人，双拳紧握，一前一后对着老人。

两人对峙着，陷入了僵局。

一旁路过的家长小孩都停了下来，看着这一老一小。

“你看，爷孙要比武功呢。”一个家长摸着孩子的头，笑着指了指小明和老人。

“他们好好玩，我也想玩。”孩子拉着家长的手喊道。

“不能打扰人家玩哟，不礼貌。”家长笑道。

一阵凉爽的清风吹过，树叶在树枝上随风摆动，一片年老的树叶禁不住风吹，轻咳一声，在空中像一个螺旋一样落下。

当树叶飘过两人眼前，遮住对方的视线时，两人同时动了。

小明的拳头如同一只猎豹，带着一阵风扑向老人的胸膛。

“呵！”老人冷笑一声，收起架势，紧紧捏住小明的拳头。

“可笑！”小明另一只手撑地，双脚蹬向老人的肚子。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反应极快地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小明的腿，并抓住了小明左腿。

小明的眉头舒展开来，撑在地上的手往前一推，右脚一用力，踢在老人肚子上。

老人脸色一变，强忍着痛一脚踢在小明的腿关节上，当然没有用尽全力，只是教训一下而已。

不过这教训的力道也是让小明暗暗叫痛，小明咬着牙，挣开老人的手，往前一个翻滚站了起来，汗水从额头上滑下来。

这次交锋谁也没占到便宜。

老人感觉肚子里掀起了巨浪，将肠胃搅得天翻地覆。

小明感觉关节处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但怎么样都无法将这火熄灭。

两人脸色铁青，被打中的滋味可不好受。

两人对峙着，静静等待时间的治疗。

“好厉害，被打中都没有叫痛。你看人家的体质和毅力多好。”家长敲了敲孩子的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小明和老人。

“好厉害的样子啊，我也想学。”孩子摸了摸被敲的地方，眼中充满崇拜地看着小明和老人。

“好灵活，哪里学的？”老人平静地问道，心中却是暗笑道：等我儿子出来了，看你死不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一根锋利的树枝被小明折了下来握在手中，锋利的尖端指着老人。

小明眼神如雄鹰一般犀利，盯着老人的脸。

“武器？有趣。”老人见了小明这个样子，心中暗骂小明不懂得尊老爱幼，不过自己也没有爱幼就是了......

老人的声音比千年寒冰还冷，冷厉地说道：“那就动真格吧！”老人重新摆出太极的架势，弯下去的腰笔直地立着，眼神轻蔑地看着小明。

小明迅速往前踏一步，用树枝猛地往下砍。

猛烈地风声传入老人耳中，老人轻轻躲过，手越过树枝，搭在小明的手上。

“看看你的脖子下面。”小明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仿佛老人的招式如同虚设。

老人怒极反笑，一个小鬼竟然看不起自己的太极，尽管自己平时都偷懒，但也不是一个小鬼能轻视的！

老人正要发力扭小明的手，忽然闻到木头专有的香味，低头一看，锋利的树枝尖端对着自己的喉咙，近在咫尺。

这个小孩，不简单！

老人赶紧收回架势，浑身冷汗地看着小明，浑浊的眼中满是惊诧。

小明冷哼一声，将树枝倒背在身后。

“是我输了。”老人连忙抱拳行了一礼，刚才的状况，如果是生死拼搏，自己已经死了。

“你的轻视，是你最大的弱点，你不过是个废人而已。”小明丢掉树枝，潇洒地背起书包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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