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抗战!抗战》:前言》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剑心依然》——早见花枝。
第一章 一剑穿心
云灵帝十九年,除夕,整个国家都沉浸在喜庆的气氛之中。皇宫里笙歌大作,灵帝伏在案前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不时呼喝一句“拿酒来”。阶下的大臣妃子们谈笑风生,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忽然间,灵帝微眯的双眼中流露出一道精光,他眼睛本就小,此时更没有人注意到烂醉如泥的他。只见大将军武极天端着酒杯走到星官周瀚面前邀酒,两人笑谈了一阵,末了,武极天伸出左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两人相视一笑,便各自回到座位上了。灵帝心头一震,他见过那个手势,几天前十二卫带回来的消息说,武极天策反东海王时约定的暗号就是这个手势,他特意让寅把这个手势做了几遍,想来是错不了了。灵帝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只是他不知道,此时正朝着自己座位上走去的武极天脸上,也挂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笑容。
当夜,星官周瀚死在自己的马车上,一柄长剑穿心而过,将他的身子被钉在了车厢里,长剑去势不减,竟有一半剑身刺到了车厢外,看来刺客也非泛泛之辈。对于周瀚来说,这一夜他的心也死了,朦胧的夜色里一缕五色的丝线显得格外刺眼,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从开元至今,周家世世代代守护着云龙国的星运,只是这几百年的追随终究还是没能得到信任。哀莫大于心死,这才是真正的一剑穿心啊!
此时,另一辆马车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襟危坐,大将军武极天抚摸着他的头说道:“皓儿,你爹的榆木脑袋看来是想不明白了,你来给爷爷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少年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爷爷,您这几招真是精妙,从联手东海王到今天的借刀云灵帝,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我们已经拿下了大半兵权,早已有了与灵帝分庭抗礼的实力,此番联手东海王您丝毫不在意灵帝的密探,就是要让灵帝知道我们的实力正在越来越强大,想必此时的灵帝已经乱了阵脚,这是阳谋。今晚您利用灵帝心神不稳,借灵帝之手杀了周瀚,这是阴谋。阴谋阳谋交替使用,真真假假虚实难辨,灵帝再想翻盘怕是难如登天啊。”武极天棱角分明的面庞在听了孙儿的一番话后竟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容,旋即放声大笑起来,狂放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肆意盘旋,打破了几百年的平静。
然而在这一夜,被一剑穿心的却不止周瀚一个,云都地处北边的云州,而云龙国中州的一个小客栈里,一大家子人正聚在一起欢度佳节。为首坐着两位老人,一位是剑心然的爷爷剑鸿远,另一位是剑鸿远的表兄弟剑归一,心然知道,剑归一一系才是剑家直系,自己不过是剑家的旁系子弟。但这位归一爷爷对他们一系向来没有偏见,处处照拂,他们家搬来郡城,开了这间客栈,也多是靠了归一爷爷的关系,心然对这位爷爷心存感激,十分尊敬他。此刻,一大家子人正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爷爷,我们吃饱了,我们想去院子里玩。”说话的是心然的堂妹剑灵儿。剑灵儿长得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更是温婉可人,人见人爱。她小心然两岁,今年十一岁,跟着心然一起在潇湘阁学剑,两个人都很听话,又极有天分,深得老师喜爱。心然也十分喜欢这个妹妹,平日里处处护着她,这一辈子弟之中,就属他们俩关系最好。此时,剑灵儿眨巴着眼睛看着归一爷爷,想来是没什么问题了,孩子们赶紧吃完了碗里的饭,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别伤着了。心然,玉衡,你们俩大一些,要照顾好这些小家伙。”归一爷爷长着一副国字脸,说话时不怒自威,感觉就像巍峨的鼎剑山,给人一种坚定踏实的感觉。
“有心然哥哥在,我才不会受伤呢!”灵儿俏皮地说道,一双手臂缠上心然左手,显得格外亲密。
“你这么粘着剑心然,将来他娶妻生子,没有闲工夫管你了,看你怎么办。”剑玉衡不失时机地插嘴,这句话让他颇有些得意,似乎有点水平。周围的人也向他投来些许赞许的目光,他的父亲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的宠溺和得意不言而喻。
转眼间剑玉衡便抢了灵儿的风头,心然心中隐隐有些难受,旁系和直系的区别仿佛是一道天堑,有些人注定会站在台上,有些人不论怎么努力都只是在台下鼓掌的命运。
“哥,你会不会不管我了?”灵儿红着眼睛注视着心然,生怕心然真的不管自己了。
看着灵儿泫然欲泣的样子,心然十分心疼,他不愿看到女孩儿伤心,尤其是自己如此疼爱的妹妹,忙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玉衡哥哥和你开玩笑呢,你也当真?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大不了我以后不娶妻生子了嘛。”
听到这里,一桌人都笑了起来,归一爷爷说:“灵儿,你有个这么疼你的哥哥,以后可就享福咯。”
灵儿又高兴起来了,一双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开心的说了句:“我以前也很享福呀!”说罢拽着心然的手跑了出去,一屋的小孩子哄笑着追了出去,一时间,屋里屋外都弥漫着小户人家的幸福气氛。
只可惜这幸福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众人旋即来到了院子里,只见玉衡和心然正使着两节木棍斗在一起。心然的父亲剑孤行眉头紧皱,正欲喝止,一旁的剑归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出声。
“爷爷,剑玉衡侮辱我们潇湘阁,还说我们老师是被赶出门派的废物,废物教出来的也还是废物,心然哥哥生气了,就提出这场比试,我••••••”灵儿一脸焦急地解释着,还不待她说完,剑归一也制止了她。
剑归一偏着头看了看剑鸿远,“你觉得谁会赢?”
剑鸿远面带微笑,不发一语。一旁剑玉衡的父亲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看心然要想赢还是不容易,毕竟玉衡是在鼎剑山学的正宗剑术,不是一般的剑道学院能比得了的。”说罢,他略带傲然的眼光扫过剑孤行,剑孤行赶忙赔笑。
场中两人此时都有火气,只不过剑玉衡的火气是越来越大,自己明明学的是正统剑道,面对剑心然这种旁门左道却久攻不下,每次眼看就要刺中剑心然时,他都灵活地躲开了,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剑玉衡不想再拖了,于是向前连走两步,手中木棍中宫直进,一记一气朝元直刺心然面门,这一式向来以迅猛著称,反应稍慢便有可能受到重创。剑玉衡将这一式使得虎虎生风,剑未及身,扑面而来的气流就将心然额前的几缕发丝吹得左右摇摆。
剑心然本也有些火气,但见到剑玉衡这所谓的名门弟子将剑法用的如此死板,一招一式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比试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想想老师教给自己的这些剑道知识,不知道比这些死板的一招一式好了多少,心然心中不禁升起一种由衷的佩服,心头的火气也小了几分。眼看此时剑玉衡求胜心切,这一剑虽然来势汹汹,但他的下盘不稳,心中便有了定夺。只见心然向左微微撤步,一记推杯揽盏从侧面将这来势汹汹的一剑推开了。待到剑玉衡慌忙收势时,心然的剑又跟了上去,直取剑玉衡咽喉。
此时的剑玉衡招式已老,下盘不稳,动作迟滞,攻也不是,守也不成,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然而心然的剑却是不等人的,在他犹豫之时,这一剑就快到了咽喉,剑玉衡大惊失色,心一横,本欲收回的剑再次向前递出,这一招玉石俱焚刺的是心然小腹。咽喉和小腹都是命门所在,即使失了先机,但也算得上不分胜负。剑玉衡已经失去了信心,只求打平保住面子。只可惜心然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在他犹豫地时候,心然的左手已经并掌成刀,在他出手时这一刀正好斩在他的虎口。他这一手玉石俱焚本就是半路出家,再加上他的心境已经动摇,这力道上就松懈了不少,虎口吃痛,手中的木棍也落在了地上。待到他反应过来时,心然这慢悠悠的一剑已经指在了他的咽喉。
隐约中,一丝得意的神情爬上心然的面庞。
心然知道大人们都在旁边看着,这些年来,心然一直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这一次确实与他一贯的风格不太相符,一方面是因为剑玉衡侮辱了他内心尊敬的师长,另一方面则是自己已经藏锋太久,今天终于爆发了出来。他缓缓地扭过头看着这一群人,然而他并没有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到半点赞许,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愤懑。剑玉衡的父亲眉头紧皱,自己的父亲也同样眉头紧皱,只有母亲担忧地看看他又看看剑孤行。心然默默地走到父亲的面前,一语不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剑孤行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刺破了这寂静的夜,也深深地刺进了剑心然的心底。
心然抬起头直直地盯着父亲,倔强的神情慢慢变得悲伤,那一双闪亮的眼眸渐渐失去了光华。
“哥!”灵儿惊慌的声音将心然拉回现实,原来不知何时,剑玉衡捡起了地上的木棍,还是一招一气朝元,直奔心然的后心。
此时的心然已经心如死灰,根本不想挡这一剑,他甚至想着,如果这不是木棍,而是真正的剑就好了。也许自己死了,这群人多少会有一点愧疚。
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前,正是灵儿,转眼之间,木棍便刺在了她的胸口,虽然是木棍,但这种滋味也绝不好受。心然接住了灵儿倒下的身躯,此时的灵儿胸闷气短,一对美眸中充满了愤怒,她想说些什么,但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口。心然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漆黑的夜空里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一片片鹅毛般的雪花在天空中飞舞,心然伸出手,将一片落在灵儿发梢的雪花拨开。他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那漆黑的夜里,平缓但却坚定。身后传来了父亲愤怒的呵斥,但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心然走后,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了,纷纷离开了这里,只有剑归一默默地盯着客栈的招牌若有所思。
“微雨剑阁,这是谁起的名字?”
“是心然起的”剑鸿远缓缓道。
“微雨剑阁,既有风雨之景,又有江湖之争,恢弘细腻,侠骨柔情,好名字啊。这孩子以后不简单。”说罢,剑归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剑鸿远静静地看着心然离去的方向。
第二章 风雪伊人
心然的脚步越来越快,他开始在这苍凉的夜色中奔跑,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只是用这种方式发泄着心中的情感,那一张平静的面容此时也已经变得狰狞。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的衣服上,头上已经满是积雪,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变得越来越密集,一阵寒风吹过,雪花随着风狂乱地飞舞着。剑心然垂着头,任凭寒风大雪冲击着他的身体,他觉得很冷,不是身体而是内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剑心然忽然觉得雪好像停了,一柄花伞撑在了他的头顶,一个身着宫装的少女站在了他的面前,橘色的衣裙在黑夜中散发着温暖柔和的光芒。
“你是谁家的小孩儿?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少女的声音听起来糯糯的,很好听。
心然缓缓地抬起头,那一双眼睛像是冬天的湖水,清冽而寒冷。
“和家里人吵架了?”少女微笑着看着心然的眼睛,看着心然倔强又悲伤的脸庞。从心然的眼神里,她仿佛知道了一切,“你是离家出走吧?今晚打算怎么办?难道在这风雪中站一夜?”
心然的内心微微波动,确实,他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在这茫茫的风雪之中他无处栖身,天地之大竟没有属于他的栖身之所,一阵悲哀又涌上了心头。他静静地低下了头,用沉默对抗这残酷的世界。
良久,少女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位老婆婆从旁边的院子里走了出来,“小姐,外面冷,别把身子冻坏了。”
心然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挡在头顶的雨伞,一时间,飞舞的雪花钻进了两人之间,孤独,寒冷再次将心然包围,“你回去吧,不要管我。”
女孩儿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走了,心然缓缓地闭上双眼,一把锁,锁上了他的心门。
忽然,心然感觉手心里传来一阵温暖,原来女孩儿又折了回来,只是此刻的她却没有说活,不由分说地牵着心然的手向院子里走去。她的手很软,很细腻,像是江南的丝绸,温暖而丝滑。心然刚想开口,女孩儿说话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家人有什么矛盾,但今天是团圆的日子,你却一个人孤苦无依,想必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和婆婆说过了,她答应收留你一段时间,等你哪天想好了,你就走吧。”少女忽然扭头看着心然,“不过收留你是有条件的,我和婆婆来云中郡已经很久了,一直都是我和婆婆两个人住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显得冷清,你且陪我们说说话吧。不过你如果暂时不打算回家,还是要和家里人知会一声,免得他们担心,毕竟他们是你的父母。”
女孩的眼中闪烁着绚丽的光芒,那是种不容置疑的眼神。
心然觉得这样不好,可是女孩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转瞬间,两人便已来到了屋檐下。心然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从外边看还没有觉得这个院子有什么特殊,可一进到院子里面,完全就不一样了。院子里植着两棵肉桂,围绕着两颗肉桂放着许多花盆,虽然是寒冬,仍有一圈开喉剑散发着幽幽的绿意,靠墙边是一片架子,想来一定是葡萄架了。心然抬头看了看,从二楼的栏杆上垂下来许多枯藤,这一定是紫藤萝了。至于两人的脚边,则是几株折别鹤,在这皑皑白雪中甚是夺目。
“怎么样?我这小院入得了你的眼吗?”女孩儿伸出手拍去心然肩头的积雪,正欲拂去他头上的雪花。心然微微退了半步,除了灵儿,他还从未和女孩儿如此接近,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别动!”女孩清脆的声音宛如仙乐,一时间心然竟不知如何是好,任由女孩的纤纤玉手抓住自己的肩膀,拉回到她的身边。
这一抓并不是什么高深武学,心然想遍老师教过的所有招式都没有这样的一招,可是心然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样一只纤细的手。原来,一个人就算有再高深的武功,在有些人面前也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我叫云初雪,你叫什么?”
“我...我叫剑心然。”
女孩儿嫣然一笑,在这漆黑的夜里宛如昙花一现,令剑心然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情,愤怒,委屈,孤独,迷茫,温暖,悸动,忸怩,喜悦,太多太多情感盘旋在心然的心口,让他久久不能入眠。直到鸡鸣时分,这一场大雪渐渐停了下来,心然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心然才缓缓地睁开双眼,躺在被窝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他甚至有点不想起床,这对一向早起的他来说,是一种奇特的体验。
过了一会儿,一阵空灵的歌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宁安桥,百花巷,雨滴落在石板上,檐间燕子双飞舞,伞下人儿两成双。”心然坐起身来循声看去,只见院里院外都是一片皑皑白雪,昨天的女孩儿此时正在雪地里漫步,那一串小小的脚印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
心然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听着,这里的一切给他一种宁静美好的感觉,这是他在严肃沉闷的家里永远也无法体会到的。心然是独子,又是家族里的长子,他被家里人寄予了厚望,既要完成当初父母未曾完成的梦想,又要为弟弟妹妹们做好表率,有些话虽然他们没有说出口,但心然感受到的压力却是巨大的。这些年来,心然一直扮演着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想做什么,他想要什么,他们只是一遍遍告诉他你要做什么,你该做什么。想到这里,他不禁感觉到一阵悲哀,就连院中人注视的目光都没有注意到。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拉回了心然的思绪。“我进来啦!”门口传来云初雪清脆的声音,随着“吱呀”一声,云初雪推门而入,今天的她换上了一袭大红色衣裙,乌黑的秀发盘在头顶,一支凤首金簪随意得插在秀发间,给人一种高贵优雅的感觉。
心然此时只穿着内衫,于是他慌忙地钻进被窝,只露出一个头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儿和他之前认识的女孩儿都不一样,她们都是矜持腼腆的,而眼前的女孩儿竟毫不顾忌地冲进了他的卧房。
云初雪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心然的床边,心然将身体向里边缩了缩,如果有一面镜子,心然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变得一片通红。
“你好像很怕我?”云初雪又凑近了一些。心然觉得好笑,自己习剑已有七八年,虽不说剑法高超,但在同龄人之中也算得上卓尔不群,又怎么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只是当心然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美丽面容时,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怕她。
看着心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云初雪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忽然,云初雪止住了笑声,一脸严肃地看着心然,“剑心然,你不会说话么?还是说你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你。”剑心然脱口而出。
“不讨厌呀?”云初雪微微晃着头,簪子上的坠饰也跟着一摇一摆,“那就是喜欢我咯?”
剑心然顿时大窘,本已红透的双颊上仿佛能滴出血来。他想反驳,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一时间愣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快些起来吧。”说罢,她将心然的衣服递了过来。只是心然还没缓过神来,依旧愣在那里。
云初雪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趁着心然还在发愣,她轻轻地凑到心然的耳边,“等着我给你穿呀?”
两个人此时的距离不到一厘,从远处看倒像是云初雪趴在了剑心然的身上,这几个字细若蚊吟,但在心然的心头却犹如一道惊雷,令他的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等到心然再一次回过神时,云初雪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一阵饭香从门缝里飘了进来。
就这样,心然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除了中途回家悄悄报了个平安,他再也没有回去过,待在这里让他觉得十分快乐。有时候他会觉得这样宁静美好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太过于美好,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有时候他也会十分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日,心然早早起来练剑,虽然在这里过得很快乐,但剑术上的修行他却丝毫没有落下。一阵晨风吹过,已经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冷了,院中的女贞已经冒出了点点花苞。这些天,心然渐渐发现以前在剑道上的一些疑惑竟渐渐的清晰起来,只是他好像发现了一丝什么,可却一直抓不住,这让他觉得就像是心口有一口气,始终呼不出来。
“看剑”一声娇咤从身后传来,心然感觉有丝丝微风吹向他的右肩,左手提起剑鞘,本想用回首望月来挡下这一剑,可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不行。回首望月是背剑横档,倘若是高手在身后偷袭,只需转做暴雨梨花之势,回首望月能格开对手长剑的机会不到五成。但背剑他总共也没学几招,此时回首望月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电光火石之间,根本容不得心然细细思考,慌乱之中,心然竟然左手反拿剑鞘,背朝云初雪使出了一记飞花穿叶。
飞花穿叶本是侧身出剑,以剑藏身,此时心然背身使剑,欲藏其身,必先侧转半身,以左肩在前右肩在后,此时此景之中,这一式便有了不一样的意味。出剑倒是其次,只是这一转便是将指向他右肩的剑躲了过去,紧接着左手剑直指对方咽喉,攻敌所必救,这一招出其不意,瞬间扳回劣势,倘若对手反应稍慢,还有可能重创对手。
“哎呀!”云初雪的惊呼宛如一道惊雷剑心然的心头,他慌忙转过头去,只见云初雪双手捂着左颊,脸色煞白,两弯绣眉蹙在一起,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那是心然从未见过的眼神,他不知道那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看着此刻的初雪,他心如刀绞。
微风过处,一缕发丝飘到了心然的脸上,这一剑,竟斩断了她一缕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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