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起源:星河篇》——东灵西道》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奇门梦境》——古他耶。
第一章 初到鬼门关 判官断阳案
歌曰:
空街故巷,月冷天青。三十年旧事,一病老秋风!疏枝摇桂落慵慵,怎敌她去影无情。
妄言苦纸,拙泪痴锋。奇闻说儿女,千古话英雄。欲把心事付苍穹,又怎得个说得清?
......
.....
铁沧澜正仰面从高空飘落,如一片飞絮。
天空是厚厚的云层......
准确的说,那不是云层,是什么呢?
沧澜无法确定。
“第十纪元年之秋,西极之地,昆仑山,昆仑洞,去找昆仑氅......”
半年来,这句话不停的在沧澜的耳边响起,这让他几乎疯掉。
‘云层’一亮一亮的,每亮一处便飘下一个人来,男的女的,老的也有少的......
和自己一样,都仰面朝天缓缓而落。
......
四周是一片旷野,很幽暗,看不到边际。
落地后的人们,好似受到奇异力量的召唤,纷纷向东南方向飞奔而去。他们的姿势很怪异,仰着头,高挺着胸脯,双臂挥动如面条般柔软。
沧澜有点儿冷,这是什么地方?又为何来到了这里?
人们都不说话,眼珠子向外突出,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他们飞跑的极快,转瞬就不见了身影......
一个白胖的男孩儿掠过,沧澜抓住他喊:“这是什么地方?”
男孩儿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既不看他,也不理他。
虽然被沧澜拉住,但男孩的两脚依然不停的在原地飞跑,犹如陷入泥坑的轮子,在原地打着转儿......
沧澜惊悚的撒开手,男孩咧嘴冲他笑了一下,便高挺着胸脯跑远了。
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袭来,他的大脑被神秘力量所支配,也随着涌动的人流飞奔而去......
......
一座城关。
铁沧澜来到了一座巍峨的城关:
高大的城墙黑如漆炭,巍峨的城关楼上斗角飞檐。大门横开八九丈,高低不知几寻常,大门上,八十一颗铆钉金光暗闪,斗大的鬼头口衔铜环。
城楼两侧,刻有一幅大号的对联:
上联是:贱贫富贵烟云过。
下联是:将相王侯赤身来。
城楼的顶端,刻有三个烫金大字-----鬼…门…关!
......
沧澜越来越冷,不停的打着冷战。
鬼门关外面黑压压的,挤满了要入关的人。大黑门前,矗立两排守卫,都黑衣黑甲,面目狰狞。中间为首站有两人,一人头戴乌纱,身穿红袍,生的慈眉善目,笑眯眯的好不和善。另一人黑衣黑甲,虎背熊腰,面如黑炭,眉似铁刷。
鬼魂们惊恐异常,突着硕大的眼珠子,痴呆呆的盯着鬼门关。
沧澜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使劲的转了两圈,眼珠子差点转飞出去,吓得他赶紧双手按住。鬼魂越来越多,挤得沧澜喘不过气来,他被夹在中间一起涌向鬼门关,关前一片嘈杂,都在吵吵嚷嚷要入关。有人喊着:“大人!我等何时才能入关,若误了时辰,是要受重罚的!”
.
“诸位稍安勿躁!”
头戴乌纱的那人清了清嗓子,又喊道:“这城内的大道是经黄土铺路,又清水泼过的了,岂能让尔等先行?因有大人物要来,我家大王有令,今日大赦,所有人皆无时辰限制,安心等待就是!”
“哼哼!”
一声冷笑,沧澜扭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后面还站了二百多人,都一脸的狠煞之气。
“你是昨儿来的?”贾河七笑眯眯来到大汉跟前,上下打量着大汉。
“不错!”
“冷笑甚?”
“哈哈哈!”大汉狂笑:“有甚重要人物,却要耽误我等行程,这城关上的对子不知是写给谁看的,说什么‘王侯将相赤身来’,看似公平,还不是明着一套,暗着一套?不如把上面的对子抹去吧!”大汉声如牛吼,把沧澜吓了一跳。
头戴乌纱那人轻轻一礼,笑眯眯道:“这位兄台言语不凡,胆略过人,在下佩服之至。鄙人贾河七,不知兄台贵姓尊名?”
那大汉道:“王屋之虎郝彪的便是!”
......
郝彪是王屋山人氏,所居隶属祝融部落,曾一把大斧恶斗五虎而闻名,极为彪悍。平日里经常聚集些散兵恶匪,行踪飘忽不定,以抢掠牛羊财物为生,欺压安居之民为乐,民怨极深,都恨之入骨。
这一日,听说共工部落有好大一批牛羊要经过他的地盘,便聚集了二百余人埋伏在一处山下,准备大捞一笔,之后远走他乡。
不想遇到山洪,这二百来人便全都到了这鬼门关。
生前彪悍,死后恶鬼,又他手下聚有二百多人马,怎会把贾河七这二十余号人放在眼里。
......
贾河七笑咪咪道:“久仰久仰!莫不是一把大斧斗五虎,杀人越货,欺男霸女,毒杀父兄的郝英雄?”那郝彪吓了一跳,见一下便揭了自己的底细,那股悍气顿时萎了。说道:“正是……在下!”
“哼哼!够狠……”贾河七冷笑两声,转向众人道:“这对子刻在上面已有亿万之龄,从未有人想到要把它抹下去,这位郝英雄敢做此想,贾某甚是佩服,还有谁与这位兄台的想法一样,何不都来一试!”
“若抹下去又当如何?”有人起哄。
“若能抹下去,我亲自送他过关,一路好吃好喝伺候,从此让他只听大王令,不受鬼差管!”
郝彪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大笑道:“区区几个大字,看我来抹去它!”说罢抽出一把大斧,摇身一晃,纵起数丈高,一个力劈华山式,劈向左手对联,端得势大力沉,刚猛至极。
“嘭!”
青光一闪,大斧被震的无影无踪,众人骇然。
郝彪跌落地上,方知其中厉害,见面如黑炭那人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中不由一颤。他也是见过阵仗的人,并不惊慌,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拍着手上的泥土干笑道:“厉害!厉害!领教了!”便转身要走。
“站住!”黑脸将军道。
话音未落,早过来两个守卫按住了郝彪。郝彪哪会把这两人放在眼里,别说两人,就是十个八个若想困住他也休想。他一阵狂笑,两膀猛地一较劲,要把那两人摔出去。谁知如被铁箍一般,休想动的分毫,这才知道此地与人世间多有不同,又见那铁莫勒已跨步前来,失色道:“小人不曾犯阴司之法,你们......”
“哈哈哈!”铁莫勒大笑:“可惜,我们判官大人断的是阳案。”
“弟兄们……”郝彪挣扎着大喊那二百手下。
“啪!”
那铁莫勒早一掌拍下,随着一声凄厉的鬼叫,鬼火一窜,郝彪便烧成了灰烬……
那二百手下大惊失色,四处逃散。
“还想跑么?”铁莫勒大笑。手中招魂幡一举,一阵阴风袭来,二百余魂魄顿时噤若寒蝉,腿酥身软摊到于地。
见郝彪只这一下就蹿了火,惊的沧澜差点尿裤子。害怕是一个方面,关键是这里的阴冷,他感觉自己的膀胱都是凉的,那阴丝丝的冷气让他有一种要失禁的感觉。
关前顿时一片肃然。
贾河七迈着方步来到一个桌前坐了,随手翻开一本红色账簿,喊道:“冯成”
“在!”一个头戴乌纱的人一溜小跑,来到跟前纳头便拜,谄笑道:“青天大老爷,小的给您磕头了,祝您......”
贾河七挥手打断了冯成话语,提起朱砂笔批道:“一张丑恶脸,宦海十八年。闻风两边倒,好似墙上草。你为官不正,只知阿谀奉承!来人那,拉下去掌嘴八十!”
“得令!”两个武士不由分说,将那冯成架到一边“啪啪啪......”好一顿大嘴巴,只抽的那冯成嘴歪眼斜,牙飞舌吐。
“谭观!”贾河七又喊道。
“在!”一个头戴乌纱,花白胡须的人过来,低声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内怀。
贾河七冷笑道:“吃喝嫖赌抽中华,拿着国法当家法。先人种树你乘凉,还把先人骂如花。贪得亿万尤嫌少,国基皆被尔等挖。你为官不正,贪赃枉法,来人!赏铁鞭八十,刺配不归山,永不得回!”
“劈了啪啦......”
“卜作为!”
“小小小......小的在。”
“一天两壶茶,报纸看一沓,十年不做事,就知吃喝拉,你居其位不谋其政,来人!”
“在!”
“判他洗心革面!”
“得令!”
武士过来,将那卜作为按翻在地,掏出他的心肝,又将他的脸皮剔下,告诉卜作为半年后来取,之后将他的脸皮和心肝扔入一个大盆之内,倒了偌大一瓶子洗涤液,好一番揉搓......
“臧冠!”
“大大大......人饶命......”又一头戴乌纱之人,瘫倒在地。
“猪狗尚知主家恩,天国待你何其深。权柄在手铡刀下,不是国贼是忠魂。你徇私枉法,残害良善,致人惨死,来人,油锅伺候......”
“兹啦!”一股青烟儿......
此时的贾河七全没了一丝笑模样,朱砂笔不停,但被他喊中无不神魂皆悚。
半个时辰过去,但听他又唤道:“武不屈!”
一人昂然而出,并不搭话。
贾河七斜了他一眼,笑道:“为官当低调慎言,如你这般眼高于顶,口不择言,看不上这个瞧不起那个,难免招来祸端......”
“哼哼!”那人一声冷笑,“如你这般整日笑眯眯模样,这天下歪斜之风岂不更加猖獗!在下虽无挽狂澜之力,却也要呐喊于天下,虽死千遍,不改也!”
“哈...哈!”贾河七怪笑一声,道:“判你还阳三日,与亲友告别去吧!”
“不必!”武不屈跨步奔鬼门关而去。
众鬼皆撼!
“文辰!”
“大人!”一人上前施礼。
“一心为民,清廉为公,官声显赫,判你官升一级,在阴司待用候缺!”
“谢大人!”文辰施了一礼,转身而去。
......
一个多时辰过去,贾河七朱砂笔一扔,又拿起一本白色账簿,唤身边手下道:“传平民违法者,前来受审......”
那人得令,挥手布下招魂幡,不一刻,几百余魂魄被招来。
贾河七扫视了众人一眼,手翻账簿,开始发落:
“张三,随地吐痰,封嘴一个月!”
“李四,浪费食物,半月不许吃饭。”
“王二,破坏花草树木,劳教半年。”
“李五,偷......偷看小媳妇洗澡,抠去他的眼珠子三个月......”
“等等!”那人急了。
“有何话讲?”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她她没拉窗帘......”
“没拉窗......第一眼无罪,为何要看第二眼?”
“我了个去~,这也知道?”
“服了么?”
“不服?”
“讲!”
“看第一眼无罪,所以应该挖一只眼......”
“看第二眼的时候,难道用的是一只眼睛?”
“他这个......”
“挖......”
“得令!”
其余还有什么爱慕虚荣的要剔去脸皮一年;贪心不足的罚到金矿劳役;崇洋媚外的罚吃大便......
嘿呦,剩余的什么盗窃的砍手,抢劫的断足,杀人的腰斩......
还有什么剔骨的,挖心的,抽筋的,剥皮的......可谓五花八门。
正所谓:
莫道来人亲不亲,阴司诛人也诛心。
善恶自有公论处,躲过阳世难过阴。
......
“诸位听了!”
贾河七发落完众犯,高声道:“昨日来的老鬼且先到一旁等待,新来的小鬼儿听我号令!”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快七寸长,三分宽的红色布条,冲着众人一晃道:“尔等看清了,此乃阴司身份证明,入此关者每人一张,可到城关的排房验明正身,领取此证,之后系在腕上。”
那些‘老鬼’听了早已散去,新来的众小鬼一窝蜂的涌向大门的排房,见有房门便入,城关左侧顿时寂静了下来。
...
...
“你怎么不去?”
“啊......?”还在发愣的铁沧澜吓了一跳。
贾河七?假和气!看着贾河七那双笑眯眯的小眼睛,沧澜怎么看都不像是善意,正不知怎样回答,贾河七已道:“鄙人的假和气因人而异,对你的和气倒有八九分是真的!”
见被看破心思,沧澜有些慌乱:“是是是!您对恶人是假和气,对好人是真和气。”
“嘿!八千年后的人说话就是好听,舒服!舒服......哈...哈!”贾河七怪笑。
“八千......现在是?”
“对你来说当然是八千年前喽!”
“啊?我怎来了这里?”
“穿越啊!”
“日......这也行?”
这时,忽见一道白光闪入鬼门关,又陡然飞去,晃得众鬼一阵唏嘘之声。
沧澜正看的发呆,忽听贾河七道:“你们那儿闹灾荒了还是怎么着,这么多要穿越的人!”
“呃?......”沧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铁莫勒则大怒,骂道:“这些混账来来去去的,留下一泡臊尿,便不见了身影,当我这鬼门关是免费的公厕么?简直是岂有此理!”
“看来需奏请大王,收点儿门票了......”贾河七笑道。
“穿...穿越与这鬼门关有什么关系?”沧澜冷的直哆嗦,嘴唇都是白的,好似一具僵尸。
“中转站,听说过么?”
“听......过。”
“魂穿梦穿系统穿,穿前必到鬼门关......”贾河七哈哈两声怪笑。
又两道白光。
“噗!噗!”白光化成了绿光,绿光化成了绿烟儿,犹如被击落翅膀的斯图卡轰炸机,斜歪歪跌落在远处的原野之上。
“又挂了两个!”那铁莫勒仰望着远处,呆呆道。
“这是?”
“你当那么好穿的?一万个过来,9999个得挂在这关口。”
“之......之后呢?”
“之后?魂儿都烧化了,还有之后么......?”忽然,贾河七顿住,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铁莫勒!”贾河七沉声道。
“大人?”
“看到了么?”
“嗯!”铁莫勒应道:“这帮小子来这里作甚......?待我去问问。”他露胳膊挽袖子便要上前。
“休得鲁莽!”贾河七一把拉住他:“你且暗地盯住了,探知他们来意再说!”
铁莫勒称是,下去布置去了。
沧澜好奇的望去,见是几个身穿黄衫儿的人,周身暗泛金光,与寻常魂魄大不一样,再要细看时,却忽然不见了身影。
正此时,忽听一阵喧哗,众鬼‘刷拉’一下,闪向鬼门关两边......
但见一片氤氲之下,两支马队从鬼门关内飞驰而来。
其中一队黑衣黑马犹如一股飘来的黑烟,另一队却是白衣白马恰如一缕飞来的白云。为首的两个人,亦是一黑一白打扮,面目清然朗俊,模样似如一人,看样子应是孪生兄弟,只是穿黑衣的是个白脸儿,着白衣的则是个黑脸儿。
两人飞马来到贾河七跟前,翻身下马,拱手道:“常在佐,常在佑见过判官!”
“可有王令传来?”贾河七急问。
“命我等前去迎圣。”
“时辰到了?”贾河七惊道。
“嗯!也就个把时辰了。”常在佑道。
“那人来了没有?”常在佐问。
“这不就是!”贾河七指着铁沧澜道。
“我?这什么情况?”沧澜蒙住。
......
常氏兄弟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打量铁沧澜,撇了撇嘴,没说话。
见贾河七介绍自己,沧澜赶紧也学着他们样子,抱拳拱手,准备见过常氏兄弟。
谁知人家只看了他一眼,便给贾河七道了一声别,飞身上马,扑啦啦的去了。
两只马队气势凶猛,唬的众人纷纷闪开道路,涌向两边,马队犹如豁开湖面的两道利刃,穿开人群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切!瞧你俩那德行,跟个黑白无常似的......
沧澜拱起的手停在半空,尴尬至极,嘴上不说,心里却大是不忿,忽想起哥俩这长相,这打扮,还姓常,莫不是那黑白无常?
“‘德行’是什么意思?”贾河七笑眯眯的问。
“呃......”沧澜心里一跳,这位‘假和气’怎知道我在想什么,斟酌道:“德......就是良心,行就是行为,德行就是有良心的行为。”
“我都说了,对你是真的和气......”贾河七不满的看了沧澜一眼。
是是是!真和气!铁沧澜应承着。
怕贾河七琢磨出‘德行’的真正意思,赶紧打岔:“这位圣王是谁呀?”
贾河七神色肃然,朝着西北方向抱拳道:“乃是当今万民之王,羲王!”
“西王?”八千年前的王是谁呢?铁沧澜寻思着,西王......希......难道是伏羲?他不由一阵兴奋,脱口道:“是伏羲么?”
“大胆!”贾河七一声大喝:“怎敢直呼圣王名讳!”。
铁沧澜被他一声大喝,惊得浑身一阵乱颤,就感觉三魂要想左跑,七魄要往右飞,他栽歪了几栽歪,方才将魂魄稳住。
‘哒哒哒......’沧澜牙齿打着颤儿,回道:“我我我,听说是羲王驾到,实在太激动,以至得意忘形......”
“哈......哈”贾河七怪笑,恢复了笑容,道:“不瞒你说,我也激动地很!走!带你去拜见圣王!”说罢,拉住沧澜的手臂,咻然一声飞了出去。
“啊?我也能去?”兴奋的铁沧澜鼻涕泡直飞。
第二章 无常迎圣王 沧澜
......
远远看到黑白两只马队森然矗立,正严阵以待,常氏兄弟则在原地来回打转儿,看样子甚是焦躁。
“怎样?”贾河七来到跟前问。
“时辰未到,尚不见圣王动静!”常在佐道。
铁沧澜见这一带跟自己来时的地方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并无其他鬼魂降落,安静得很。
“这什么地方......”沧澜打着哆嗦。
“降圣台!”
“我来的那个地方呢?”
“降生台!”
“也是这儿啊!”沧澜没听清‘降生台’与‘降圣台’。
“呲呲呲......就你这幅烂魄,还还......降圣台。”常在佑笑的像撒气儿的轮胎,只出气儿,没进气儿,差点憋死过去。
贾河七一番解释沧澜知道两地的区别。举目一望,一片昏暗的旷野,枯草横生,高空黑压压,昏沉沉,云雾缭绕。不同的是在西北处有极亮之所,向下播撒着圣洁之光。
‘嘭!’
那极亮之处嘭然一响,下方的枯草犹如波浪向四周激荡开来,惊得那野草中的蛇虫蟒癞急速向四周逃窜,铁沧澜只觉得脚面子上黏糊糊,凉哇哇,滑腻腻,滋溜滋溜的,悚的他毛都炸起来了。
随着嘭然之声,那极亮之地猛然爆裂,重重烈焰崩落而下,沧澜忽觉得要被烤化一般,扭头就跑,随着‘兹啦’一声,焦糊味儿传来,沧澜嘶声大叫“救......命......”
好在贾河七手快,一翻手抓住沧澜手腕,‘咻’的一声,逃了出来。
......
一阵嚎叫,常氏兄弟也带了马队撤下来,再看那兵士,无不焦头烂额,狼狈至极。
沧澜惊魂未定,再看自身并无受伤,那焦糊的味道原是来自那些兵士。不由向贾河七投去感激的一眼,见那贾河七甚是焦急,一对儿小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咬着牙发着狠,望着那极亮之地......
“这如何是好?”常在佐道。
“圣王夫人的阳气太过厉害,如此烈焰,如何近的了身!”常在佑惊道。
“麻烦了......”贾河七咬牙道。
常在佐看了看手中的‘锁魂锁’,又看了看弟弟的‘锁魄锁’怪叫道:“就是我俩能上去,这魂魄双锁恐怕也经不住那炽热的烈焰。”
铁沧澜还以为他们上前迎接伏羲圣体,是在献殷勤,插嘴道:“圣王怎会在意这些凡俗礼节,不如等他自己过来......”
常氏兄弟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贾河七道:“你有所不知,圣王现在不是全身,因他的元神给了娲神,尚在昏迷之中,如何自己来的,一旦落地,可就麻烦了。”
“那会怎样?”
“还能怎样,魂魄就散了,白痴!”常在佑道。
“切~!是你们自己无能,却来拿我撒气......”沧澜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常在佑道。
“没什么!”
“明明说了。”常在佐道。
“就没说......”
“还不想办法,吵甚!”贾河七吼道。
这时,忽见一个身影从那烈日处飘然而下。
“下来了!”众人道。
常氏兄弟大喝一声,但见青光一闪护住两人身体,哥俩奋身向前飞去,瞬间向前推进了百余丈。
这青光乃是幽冥护体之光,两兄弟经常出没于阴阳两界的接口处,是这幽冥世界阳气最盛的地方,寻常鬼魂根本无法接近,而常氏兄弟和他们的马队,在这里勾魂拿魄,来去自如,全依仗这护体冥光。
‘嘭!’
护体冥光爆裂,两人一声鬼叫,咻然回到了原地。
再看这哥俩,嘿呦,头发也打卷了,眉毛也燎冒烟儿了,衣服上的火苗,正一窜一窜的,比方才烧焦的士兵还狼狈。
众人赶紧上前施救,好一顿忙活。
......
常氏兄弟在这幽冥之所已有几千年,平时横行于阴阳两界之间,无往不利,无所不能,是何等厉害,那见过这般光景。方才拼尽全力却只推进百余丈,距离伏羲魂魄还差好大一截呢。就是拼了性命也绝对到不了哪里,两人技穷,气馁至极。
沧澜咂摸咂摸嘴,忍不住又问:“这炎炎烈焰是女娲娘娘的阳气么?”
“不错!你有办法?”贾河七情急乱投医。
“呃......何不喊两嗓子,告诉女娲娘娘离开的远一些,也好......”
常氏兄弟还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不想是个这。心道这阴阳两世,喊破嗓子那边也听不到。
贾河七也摇头,我等皆无办法,他一个新来的小鬼儿,哪会有什么好办法。
沧澜还是不死心,见他们不以为然,大喊起来:“女娲娘娘,您离开点儿,您老的阳气太厉害,我们无法救护羲王......”
沧澜对考古相当痴迷,在大学虽被校方半路被劝退,但在餐馆上班的那两年他可没闲着,闲暇时间自修了大学,研究生课程,当然并不是什么课程都学,他只捡自己喜欢的看,尤其对中外远古史最是上心,此外对于一些奇异书籍也多有射猎,像什么周易,奇门遁甲之类。
如今眼看能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圣王,哪能不紧张和激动,一门心思的想要好好看看这位远古圣王的模样......
这家伙在功利心的驱使下,扯着嗓子呼喊了半天,见毫无动静,也泄气了。
“怎不喊了?白痴!”常在佑斜歪歪看着沧澜。
......
再看伏羲身影,已经快要落地......
常氏兄弟咬了咬牙,手提魂魄双锁,正要再冲过去,忽被贾河七拉住:“等等!有情况!”
众人抬眼望去,但见一缕黑烟飘去,之后倏然散开......宛若一朵黑云遮住了太阳,那炎炎烈焰顿时骤减。
常氏兄弟大喜,冥光一闪护住全身,飞身上前一把抄住伏羲,咔咔两声锁住魂魄,飞抱回来,那烈焰之所随即关闭,一片幽暗。
即使如此,两兄弟也被烤的浑身兹啦兹啦的直冒烟儿......
“亏得大王法术......”常在佐大喜。
沧澜急忙上前观瞧,伏羲双目微闭,面若玉雕,眉间的祥和之气隐隐有普照之光。
铁沧澜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暖和了起来。
“圣王可真是帅呆了......怎这样年轻,看他模样还不到三十岁,不是说他活到一百多岁么......咦,还长了犄角,难道不是地球人氏?哎呀,莫不是传说中的外星人?”
......
这家伙急着看伏羲模样,一个劲儿向前挤,把个贾河七给拱到了一边儿,气的这位判官大人举手就要揍他。再看那铁沧澜一脸的痴迷,精神头儿都在伏羲身上,全不知自己要揍他,贾河七又好气又好笑,心道我跟他一个小鬼儿叫什么真儿,举在半空的手才又落了下来。
铁沧澜毫无觉察人家要揍他,凑到跟前又是‘咦’又是‘呀’,一顿大惊小怪。
“他......就是圣王?”
“他不是,难道你是?”常在佑见他拱来拱去,‘咿咿呀呀’的,早就没好气。
“怎么办?”常在佐问。
“按大王吩咐,先去云崖秋阁......”贾河七道。
众人称是,将伏羲抱上一辆豪华马车,门帘闪处,巫沧澜见里面还有四个女鬼,生的虽美丽至极,却冷如冰魄,好似没有一点的温度。
......
昏暗的荒野之下,一黑一白两只马队,护送着豪华马车,悄无声息的缓缓而来,宛若幽灵......
沧澜发现,看似行的缓慢,却忽闪忽闪的,一会儿好似走了半天也不见走出去多远,一会儿又好似瞬间便出去了千里之遥,不由纳罕。
“听说你能进入别人的梦境?”常在佑斜着眼角看着沧澜。
“梦境?谁呀?”
“当然是你,白痴!”常在佑道。
“你才是......”沧澜大怒,他认为再一再二,不能再三,这已经是第三次说自己白痴了。
沧澜怒视着黑白两人,人家那会怕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常在佑却已经二十个‘白痴’的喊了出来。
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大名鼎鼎的黑白无常,生死判官。自己不过是个新来的小鬼儿,难道也要去咬掉他们的耳朵不成......
沧澜鼓了半天气儿,泄了。
......
其实沧澜也发现,这几位也就是怪异了些,人还是很不错的,嘿!他一个新来乍到,从八千年前来的新鬼,却觉得人家怪异。
不管怎么说,沧澜心境大开,笑道:“两位大哥可是黑白无常?”
“什么?”
“呃......在我们那个年代,都说这阴司有两位勾魂使者,穿黑衣的是黑无常,穿白衣的是白无常,我看两位装束和姓名,十有八九便是了。”
“黑白无常?好名字,好称呼!”常在佑叨咕着,忽道:“哥,不如以后我俩就如此称呼!”
常在佐大笑:“人生无常,世事无常,一切皆无常,正好我俩干的也是赚人魂魄的勾当,就如此称呼。”
......
常在佑拍着沧澜肩膀笑道:“咱俩缘分不浅,我叫白无常,你叫白痴......”
沧澜早已没了脾气,白痴就白痴吧,他发现应对这常氏兄弟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接话茬,你说你的,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就是不接茬,可不是怕你们,是不屑与你们一般见识。
沧澜忽觉得自己有点像阿Q。
像阿Q怎么了,最起码在精神上我战胜你了,奶奶的......
沧澜心中大快,不接话茬还能忍住,对新奇事情的探索却忍不住,于是又问:“请问......”本想问云崖秋阁是什么地方,一想还是别多嘴了,免得黑白无常又来嚼嘴磨牙。
“问什么?”常在佐道。
“没什么!”这算不算接话茬,沧澜不确定。
“明明听你要问!”常在佑道。
“刚才想问,现在不想了!”说好的,不接话茬......哎,本性难移。
“你这人磨磨唧唧的,怎跟个老娘们儿似的......”常在佐大笑。
沧澜这气,娘们儿也就罢了,还是老娘们儿,我有那么不堪么。
“哈哈哈!”常在佑大笑道:“白痴老娘们儿,好听!”
于是沧澜决定闭嘴,无论哥俩如何挑他逗他,沧澜坚决不说话,黑白无常顿觉无趣儿,方才消停下来。
......
“这什么玩意儿?”
见贾河七一直在绕弄着手中红布条,沧澜又忍不住了。
他感觉再不说话马上就会憋死过去......
贾河七道:“此乃‘七寸红’。上面记载了本人姓名,死亡原因,平生事迹等。进入鬼门关的魂魄,若丢了那红布条便会成为孤魂野鬼。野鬼无衣无食无住处,受尽痛楚不说,又不能投胎转世,有的竟然千年不得解脱,在阴间生活极为悲苦。所以,众鬼魂都把这红布条视作生命一般。”
常在佐在一旁笑道:“阴间鬼言:系上红布条,万里走逍遥。丢了红布条,化作野鬼飘。”
常在佑道:“身有七寸红,亲友乐融融。若无七寸红,对面不相逢。”
贾河七道:“七寸系在腕,金子都不换。七寸不在手,不如去做狗。”
说罢三人大笑。
......
“切!不就身份证么?我们那里也有!”
贾河七大是好奇,问其故,沧澜添油加醋的讲了一番,也好让他们知道自己见多识广。不想贾河七大笑道:“你们的身份证只是证明身份,与这七寸红可没法比!”
“没法比?又有何不同?”
贾河七道:“若没了七寸红有三不能:一不能投胎,二不能居城,三不能认亲!别的不说,就‘不能居城’一条,便要了命。野鬼只能在有限几个地方居住,那里皆不毛之地,又野鬼成群,哪有食物可吃!多数饿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这么严重?”沧澜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看着贾河七手中的七寸红,他忽然想起,在鬼门关之时贾河七让众鬼前去排房认领此物,还问自己怎么不去......当时懵然之际就被贾河七拉着来看圣王,自己早将此事忘记了,想到这里沧澜有些紧张,难道自此要变成孤魂野鬼了......
沧澜甚是不满,甩脸道:“之前刚来之时,见你在鬼门关前就已发放众人,为何不给我一条?”
常在佑道:“你好不识趣,只有死透了的人方能戴上这七寸红,你乃是远来之人,心有挂念不愿就死,那口气一直咽不下去,到现在还半死不活的挣扎,若给你戴上,还不烧化了你......”
沧澜听得惊悚,心想:“难道我在阳世的身子还活着?却不知如何挣扎的......咦?羲王也没戴,却是什么缘故?难道也在挣扎......”
贾河七翻了他一眼,说道:“量你这烂货,怎敢与圣王相比!”
沧澜怒道:“自是不敢与圣王比,却也不是烂货!”
“说你烂货还委屈你么?在阳世到处让人家欺负,打架不成就咬人家耳朵,学校也不要你,女友都搞不定,还能是好货色?”常在佑甚是不屑。
沧澜气的没法,也不再争论,人家仨人一伙三张嘴,自己只一张还不大灵活,再争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忽觉得一股阴冷袭来,沧澜不停的哆嗦起来。
常氏兄弟盯着他看了一阵,笑道:“快完蛋了......”
“你是不是很冷......?”
贾河七诡秘的笑着......
铁沧澜一直觉得有些发冷,经他一问,嘿,还来劲儿了,那阴冷之气从心里往外,犹如数千道冰丝在体内开始向外散发,不一会儿就冷却骨髓。
哒哒哒......沧澜不停的打着冷颤。想说一个‘冷’字,竟然都已经说不出来。
常氏兄弟鼓掌大笑:“死透了,死透了......”
“他们说的什么玩意儿?”沧澜听得发毛。
“死透了的,魂魄就会变得毫无温度,一片冰冷!”说着,贾河七将手中的红布条交给沧澜,让他系在手腕。
沧澜哆哆嗦嗦的将红布条搭在手腕,刚要去系上,红光一闪,手腕‘兹啦’一声已被灼伤,他一声鬼叫,扔了布条。
......
几人大是惊讶,贾河七伸手召回七寸红,见上面写着:性命,铁沧澜;性别,男,年龄二十二岁,籍贯、死因,生前事迹,该受什么刑罚......
“没错呀!”贾河七嘟囔着。
常在佑将手探到沧澜的鼻子前,笑道:“他喘气都是凉的,应该是死透了......”
常在佐过来翻他眼皮,也道:“瞳孔也彻底散开......绝对死透了!”
三人对望一眼,有点蒙圈,沧澜蒙的已经不是一圈了......
......
贾河七看着沧澜胸前的戒指,忽问道:“你还冷不冷?”
沧澜一醒神,方才发觉那冷彻骨髓的感觉已然退去,只是还有点不舒服,想是刚刚转好之故。
贾河七又上前盯着铁沧澜看了半天,摇头道:“蹊跷,蹊跷!我在这幽冥世界已有五千余载,从未遇到过此般怪事。”
“判判判官大人,是不是进鬼门关的,都是死的透透的人了?”沧澜的心没底儿了。
“哈...哈!说的什么猪话!进了鬼门关就是正儿八经的鬼了,哪来的人?”
“那我现在是人还是鬼?”
常在佐笑道:“半人半鬼!”
常在佑笑道:“不人不鬼!”
贾河七笑道:“也叫阴阳人!”
众人大笑,就连马车里面那四个女鬼都在吃吃的发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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