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网游之天坑之路》:001 开局没有新手村》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下等公民》免费试读_索苏拉。
第一章 糟糕的午餐
维尔.凡多克擦了擦额头,他刚刚不小心把自己的午餐弄洒了,那种令人恶心的黏黏的液体从瓶中喷溅而出,弄得他的小小的“车间”里到处都是,连他的额头上都沾到了一片。
“该死的、令人作呕的东西”他心理暗暗咒骂着,那些整天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人们都******在干什么?虽然这东西里所含的物质确非常适合像他这样每天需要非常集中精神的人饮用,用管理者的话来说就是“这种午餐非常便捷、高效,同时也非常的经济实惠”,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把它弄得好一点,这种黑呼呼的东西就和融化了的黑色沥青一样粘稠,看上去就令人没有食欲,而且味道也的确不怎么样,感觉就像在嚼一块放了很久的已经软化了的橡胶,还附带一股恶心的油墨味道。
维尔非常怀念家里妈妈弄的那些食物,不仅仅是味道,连颜色的搭配和所散发出来的香味都令人禁不住诱惑。
他的眼向上一扫,瞥了一下悬挂在工作间上的电子显示器,上面显示着时间是12点35分。这时第二颗蓝色恒星应该刚刚升起来,悬挂在天空中的西北角,与那颗稍大点的红色恒星呼应着。
就算是有两颗恒星同时放射着光线,也无法穿透那厚厚的雾云层。那是由漂浮在大气中的浮游颗粒形成的云,雾云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变得越来厚,最后把天空完完全全挡住了,只有在大风的天气里,雾云才会被稍微露出一点空隙,透下一点灰暗的光,给下面的世界洒下几缕光线,然后很快就又被雾云挡住了...
维尔叹了口气,他还依稀记得上次他二十岁生日时公司给他放了四天假期,他第一次搭乘“通天塔”号反引力飞船,穿过雾云层,进入漂浮城市“伊甸园”的情景:他一踏下飞船,就发现这里与他所居住的城市是多么地不同,许多绿色的他叫不上名来的植物就种植在他身边的土地上。他上学的时候学到过这些东西,知道它们通称植物,而且有很多的种类。
他大致知道这些东西的结构:那些长长的,起支撑作用的绿色的杆子一样的东西叫做茎,是保证植物们会变得很高很大的重要倚靠;那些附着在植物茎的四周,许许多多的、呈扁平片状的绿色东西,叫做叶片或者叶子,它们保证了整颗植物生长的能量来源;最令人感到惊奇的是那些一般出现在植物的末端的、有着奇异颜色的一种叫做花的部分,植物就是通过这一部分,来制造另一个自我。
这是他从未听说过的一种奇特过程,他曾幻想过如果自己也拥有这种能力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有另一个了解自己想法的人帮忙做起事情来会方便很多,同时他也担忧如果真的多了一个自己,那他一些隐私的东西是不是就要会分享,这点倒是蛮令他不高兴的。
他惊讶的用手碰了碰那些绿色的叶子,有一种弹性的触感。
维尔感觉这些绿色的东西是那么的神奇,这些小东西只需要一些营养液就可以从一颗几乎看不见的小小硬壳,长得比他还高,开出各种颜色的花朵,简直太神奇了,这是多么的令人不可思议。他还在上学时就对这种奇特的生长现象感到惊诧,他的导师告诉曾经这些绿色的东西覆盖满了整颗星球,但是现在只能在“伊甸园”中看到了,这令他十分的沮丧。
当他打算把那一片离他最近的叶子放到手掌中以便可以好好观察的时候,随行的导游制止了他,他告诉维尔那些东西都很脆弱,你可以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触它们柔弱的叶子,但是你不能将它们放在手掌中,更不能将它们摘下,那样你将接到相当于这次旅行所花费三倍的罚金。他惊诧地听着导游对他讲解着这些绿色的小东西地由来,没想到这些小小的绿色的叶子是如此地脆弱,比超导纤维还要脆弱。
维尔把他的思绪从那次美好的旅行中收了回来,他不得不从新审视了一下目前的惨剧:绿色的瓶子从桌子上吊到了地上,掉到了他的右脚边上;桌子上还留有瓶子滚动时留下的痕迹,桌面上有一大滩黏黏的黑色液体,那是他的午餐,在这堆黑色液体的边缘处,有一个正逐渐被黑色液体吞没的圆形区域,那里是那个绿色的瓶子应该待在的正确地方,如今它却躺在自己的脚旁,又向外面挤出了一小滩黑色液体。
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右脚抬了起来,以避免那黏糊糊的东西沾到鞋上,那双鞋可花了他1/4的薪水,哦........真他妈恶心!他拉开位于座椅左边第三排最下层的一个抽屉,里面的东西立刻呈现出来,老式的瞬间染色剂,能把你的毛发在一瞬间染成你想要的任何颜色,现在人们更钟情于镜像式的发型商店,可以让你看到完成后的效果,虽然比较贵一些,但是也比瞬间染色剂来得稳妥。
维尔用左手摸索着,该死的,放哪里去了,是这个么?他摸到一个大约有手掌大小的东西,他费力地把它拽了出来,那东西呈银白色,比他的手掌小一些,一面黑色的显示屏镶在上面,还有一个半椭圆形的薄薄铁片,附在显示屏的两侧。他记起来了,这是他买的一种用来解闷的机器宠物,据说是模仿以前一种作为帮手的生物制造出来的,他不小心把它的头给拧掉了,于是那个头就被扔在这里了,它的身子早就忘了扔到哪里去了,也许当垃圾处理掉了,他拿起那个机器头,端详了一会,然后随手就丢进了墙上标有“垃圾处理通道”的洞里。
他继续摸索着,终于,他摸到了,一个差不多和他手掌大小的扁平的黑色装置,有一面上有着一个大大的经过特殊抛光的C字标识,围绕着这个大大的C,四周还有一行小字,他眯着眼分辨出了“清洗用机器”这几个字。他按住标有C的那面,大约过了3秒,那个C泛出了蓝色的光芒,整个机器开始有节奏的震动,它开始工作了。
维尔把它举到了他右脚边刚刚掉落瓶子时撒在地上的一小滩黑色液体上空,有C字标识的那面朝上,静止了大约3秒,从机器的底部照射出一股绿色的光束,随着高度,由小逐渐变大,呈圆锥型,维尔把那道绿色的锥形光束的底面完完全全罩在那团污迹上面,锁定。好的,然后维尔松开了手,那台机器漂浮在空中。
维尔大概知道这东西的工作原理,它会产生一种微波光束,将要清洗的东西打散到纳米状,然后顺着光束,吸到机器里面,那些污渍就不见了,当然你要提前设定好你办公室地面的材料,让机器识别,否则,你将得到的是一个规则的完美圆形的大洞。
那机器开始嗡嗡地作响,表明它开始工作了。维尔又观察了几秒钟,那一小块污迹开始慢慢地消失掉了,维尔松了一口气,这种清洗用机器是标有危险品的东西,如果出现了差错,那问题可就非常严重了。
维尔往旁边挪了挪,他可不想挨着那个危险品那么近,随后他把视线移回到桌子上,说是桌子,不如说是维尔的工作台更为确切。啊...和他想的一样糟糕,那恶心的液体沾了很大一片区域,有些还溅到显示器上,堆在一旁的各种应用驱动程式上(一种驱动机器运转的程序,相当于钥匙,你只要把你想要机器执行的程式插入数据接口,机器就会按照程式中输入好的指令进行工作,不同的程式会使机器进行不同的工作,你几乎只需要给一台机器更换程式,而不需要再使用其他一台机器,就能完成绝大部分你想要的东西,高度节约了成本。)也沾上了一些,当他把那些程式移开的时候,那种沾在上面的东西拉出了长长的细丝,而且还很不容易弄断。
他把那些程式中没有沾到粘液的先挑出来,然后他按了左边墙上的一个绿色按钮,他头顶前方的一小块墙壁降了下来,露出左右各两排的架子,每排架子上还罗列着一些其他的程式,他把刚刚挑选出来的那些程式抱在怀里,然后一一拿起,放回架子上,然后再把架子推回去
。随后他的右手绕过那台嗡嗡作响的机器,从右边的桌子上拿了一罐“沃凡德”清洗喷剂,喷到那些程式沾到粘液的位置,只见那些被喷到的黑色粘液开始发泡,棕黄色的泡沫遮住了原来的粘液,只大约持续了3秒钟,那些泡沫就不见了,程式上原来被粘液覆盖的地方只剩下一些黑色的块状东西,他用手轻轻弹了弹程式,那些黑色的东西便碎裂开来,露出里面程式的那种金属深灰色,然后他拿起下一块程式,举起清洗喷剂,继续处理那种令人恶心的粘液。
当他处理完最后一块程式并把它们放到头顶上的架子里的时候,那台清理机器还在嗡嗡地作响,看来还是没有清洗完成,他也只好作罢,桌子上的那一大滩黑色粘液,他不打算交给这台清理机器了,实在是太没有效率了,虽然最后的清理结果的确是不错的,但维尔可不打算花费一个1小时的时间去对付这些污渍。他看了看头上的那块显示器,上面的时间显示是13:12分,离他下次开始工作只有不到20分钟了,他非常的懊恼,到现在他还什么都没有吃呢!不过他宁可饿着肚子工作,也不愿意去向那个令人讨厌的傻大个--他的部门主管去解释他为什么他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开工,部门主管才不在乎你的感受如何,他只在乎你没有工作时耽误多少进度,而那些代表了他的奖金多少。
总有一天他要向那个家伙报仇,维尔暗暗想到。那个该死的傻大个,手里拿着个记录仪,里面记录着所有他管辖下的在职员工资料,他总是在挑别人的毛病,就好像程式里面那种负责纠察的程序,古板、刻薄,一个不接受任何人的混蛋。维尔很希望能更换一份更加悠闲的工作,但他的母亲却劝说这可能是最适合他这种半调子性格的工作了。维尔也记得之前自己的遭遇,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之前他在一家报社当实习生,上班第一天他就把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给当废品处理掉了,而且那份文件里的报告会出现在当天晚间时段HTDC电视台一篇针对所有公民的报道里,当天他就失去了实习的机会;维尔的第二次工作也很不幸,他在一家销售公司谋得了一份职务,开始的时候一切还很正常,直到有一次他把一罐清洗用的机油误当一种特殊的饮品,端给了一位客户,恰巧那位客户正在与公司的经理商谈一笔对于公司非常重要的交易,他当天就被赶出了公司。
维尔举起那罐“沃凡德”清洗剂,对着他的工作台上开始狂喷,雾状的液体伴随着嘶嘶的响声喷洒在一片片的污迹上,随后便在上面腾起更多的白色泡沫,连那些按钮上发出的光也被遮在了一大片白色的泡沫下。
看着眼前那几乎覆盖整个工作台的白色泡沫,维尔突然担心那种清洗剂会不会把工作台上标着的指示说明也一并清除掉,但看着那一团团滋滋作响的泡沫他还是决定等这一切都结束了再说,他可不想把那种东西沾到手上,说不定会有什么结果,反正不会是什么好的。
在“沃凡德”清洗剂的作用下,那一大片粘稠的黑色液体变成了一种半透明的灰色液体,他很轻易地就把它们擦掉了。维尔看了看手里那块满是泡沫粘淅淅的柔软的合成材料,那是他从那个盛满杂物的抽屉里翻出来的,好像是有着什么图案的旗帜,但现在只是一团糟糕的、碎裂的合成材料,维尔顺手把它扔进了垃圾处理通道。
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工作台上的每一个角落,得到的结果令他很满意。工作台上的那些指示说明没有被清洗掉一块,甚至连被侵蚀的痕迹都没有,黑色的污物已经都不见了,而且原来工作台上的那些污迹似乎都被清洗掉了,就连工作台上那些按钮中的昏暗灯光都似乎重新焕发出闪亮的光芒。
维尔抬起头,看一眼显示器,13:28:47。他从新坐到座椅上,右脚碰到了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落在地上的清洗用机器,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地面,非常干净,看不出一点污渍,也没有什么遭到破坏的迹象,运气还不错吧。维尔把那机器踢到了手臂能够到的地方,然后拾起它,把它扔回了那个装满杂物的抽屉,咣的一声,关上了。随后,他按下了工作台上的一个按钮,叹了一口气,准备开始下午的工作了...还是在没有吃午餐的情况下...
在维尔那狭小的工作间下面,一支支巨大的机械臂整齐地排列着,一直延伸到幽暗的远方,只有几处从工厂顶上照下来的昏黄的光线,偷偷摸摸地穿过黑暗的空隙,洒在冰冷的机械上,反射着。
不时有重重地金属碰撞声从黑暗中传来,似乎连这里的空气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重地挤压,一波一波地震荡着,你能明显地看到,在那仅有的几处光柱下,漂浮的灰尘在光柱下肆意地飞舞着,每次撞击声过后很明显地在那那光柱里涌入一股新的灰尘,它们向前推进着,强行将刚刚还在光柱下飞舞的灰尘挤走,然后自己迅速占领这里,不断地向上,再下沉,犹如一只在灯光下惬意舒展的触手,然而还没等它完全放松下来,又迅速被另一股更强大的灰尘挤走。就连大地都在为那巨大的声音颤抖,那呯呯地撞击声犹如这个更加巨大工厂中回荡着,有时就连那些从天顶上掉下来的灯也会承受不住这巨大声音,某只灯忽明忽暗地摇摆着,发出嘶..嘶..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之中爆起一团明亮的火花,随后就是一片光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那巨大的声音犹如这个工厂的心脏一般跳动着,整个工厂都在随着这节奏而抖动着,它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第二章 维尔的工作
黑暗的工厂里几盏红灯一起开始有节奏地闪烁,“呜......”一次尖锐的长鸣穿透了沉闷的空气,打破了那种令人压抑的沉寂,在这巨大的工厂里显得越发刺耳。大约过了10秒钟,那种声音停止了。维尔摘下了耳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虽然每间工作平台都是有做隔音处理的,但似乎效果不是像那些管理人员说的那么有效。
记得他第一次听见这种声音,耳朵被刺得生疼,维尔紧紧地捂住耳朵,但那样做仍然无法阻止那种声音,尖锐的声音穿透了他的听力系统,冲入他的神经,强行闯进大脑,任何屏障都无法阻止它穿过。他用力按着自己的耳朵,差点就跪在地上,旁边站着的两个管理人员笑着看着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然后,他真的跪到了地上,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大约过了7、8秒后,他发觉有人在后面拍了拍他的后背,回头看了看,发现其中一个管理员正站在他的背后,并用对他做着奇怪的手势,他想移开一只手,擦擦眼里挤出的泪水,好让他可以看得更清楚些,但他的一只手刚刚离开捂着的耳朵,脑袋里那种嘶嘶的声音就立刻冲击着他的神经,他立刻地把手又用力地按了回去,他的手刚刚接触皮肤,一股疼痛感便涌了上来,原来他刚刚用手捂住耳朵时用的力量太大了。
维尔只好用右手的袖口蹭了蹭遮住视线的眼泪,那个管理员正在对他做着动作,管理员把拳头放在大约嘴的位置,张开嘴,同时也对他张开了拳头,并反复重复着这一动作,他忍着脑中那种尖锐的声音搞明白了管理员是让他把嘴张开,他照做了,然后他的嘴里被塞进里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在他的嘴里感觉很冰冷,而且还被包在一种奇怪的黏黏的液体里,他嘴里犯上一种苦涩的味道,他立刻开始想要作呕,想把那古怪的东西吐出来,但是管理员拿着那东西的那头,用力往他嘴里送着,看样子不想让他吐那东西出来。那个东西太大了,他无法把它咽下去,估计这东西也不是让人吞下去的。他只好就那样含着,大约不到2秒后,他立刻就感觉到他脑袋里的那种嘶嘶声减轻了,他不在尝试着挣脱嘴里塞着的东西,慢慢地他的感觉好多了,他可以看清东西了,而且脑袋里也不在被那种嘶嘶声充斥了。他感觉嘴里的东西被抽了出来,身边的管理员也示意可以把手从耳朵上移开了,刚刚的那种怪声已经停了。
维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吐了吐嘴里混着那奇怪苦涩粘液的唾液,直到嘴里不再有那股奇怪的味道。然后身子向后一倒,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他用力地挤了挤双眼,左右甩了两下脑袋,试图让自己能更清醒些。他尝试着让自己蹲起来,先用双掌支着地,双膝跪地,身体向前倾,然后慢慢地起身,尽可能地让身体保持住平衡,直立,然后开始向前迈步。在经历了那阵被嘶嘶声折磨的头疼后,维尔走起路来有点摇摇晃晃的,他伸出颤巍巍的右手扶住身边的座椅背,把身体慢慢送入座椅中,最后整个身体就滑入了座椅里,他的右手还在微微地颤抖。
这时,在他身旁的管理员抓起他那只发抖的右手,然后把一个仪器贴在他的右手手腕上,他感到一阵冰冷,那种感觉让他冷的难受,好在管理员很快就把那台仪器移走了,开始研究着上面的数据,然后转过身冲着一直站在工作室外面的说了句什么,虽然没有了那种令人发疯的嘶嘶声,但维尔的听觉还是没有恢复,听不清他们在说着什么,他尽量扭过头去,用眼角瞟见站在外面的那个管理员拿出一个工作终端,在上面输入着什么,应该是在记录刚才的读数。随后,站在他身旁的那个管理员拿出一个小金属瓶,走到他的面前,举起那个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做了一个喝下去的动作,然后把瓶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走了出去。
维尔用颤巍巍的双手拿起那个小瓶,那瓶子上什么说明都没有,只有一个标有拧开方向的箭头,他毫不犹豫地拧开了盖子,向里面瞟了一眼,里面装的似乎是一种棕色液体,然后尽量控制着仍在颤抖的双手,不让里面的液体洒出来一滴,把瓶子里面的东西灌下了喉咙。那种东西喝的时候感觉很顺滑,虽然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的,不过确实管用,维尔立刻觉得脑袋清醒了很多,他也能听见工作平台内正在播放的广播声了,但他仍听不清那广播到底在说什么,但他的听力正在逐步恢复,身体也不再发抖了,维尔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感觉好多了...
之后维尔慢慢了解到,这种噪音是每次工厂开工前都会响起的,类似一种告警声,提醒所有人都要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不过就是有点太过刺激了。好在维尔在座椅的侧面找到了一副巨大的耳麦,而且每一把工作椅的后面都有一个专门放置这种耳麦的位置,虽然带上的感觉并不是很好,耳麦有点紧,夹得他耳朵的两侧疼,但比不上第一次他用手按住耳朵的时候,那次被他按到的地方疼了三天,五天后他才敢侧躺着睡觉。每次带上这玩意,维尔都感觉自己好像是那种夹娃娃机上被夹住的玩具,脖子被吊着,然后被扔进一个无底深渊...但比起那尖锐的告警音,带上这玩意的感觉还是很惬意的。维尔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他听到这种巨大告警音的时候,那两个管理员为什么没有告知他会听到这种巨大的噪音,而且也没在那该死的声音响起前给他带上耳麦,甚至连椅子后面放耳麦的位置都没有指示给他,只是站着看他在那巨大的噪音里打滚。现在想想都觉得很奇怪,大约是在第5次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维尔猛然想起那天和他在一起的管理人员似乎并没有带着任何保护措施,而他们却像是一点事都没有。也许是他们通过手术改变了自己的身体机能,使他们可以用自己的意志关闭和开启听觉神经,就像那种改变身体肌肉强度的身体强化手术。如果真的有那种可以控制听觉神经的技术,维尔也想去做,不是为了这烦人的噪音,而是能躲避每天母亲对自己的教导。
每天晚上回到公寓后,母亲都会在桌子上提前摆好通过程序远程操控制作晚餐,这倒是节省了他很多的时间。虽然他每次到家面对这一桌子的美味都会感到无比饥饿,但母亲都会强迫他先去冲个热水澡,洗一洗身上的污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才允许他吃晚饭。如果哪天他没有去按照母亲的指示去做,她就会启动一个程序,然后那一桌子的美味就会沉到桌子下面去,并保证如果他晚餐前不先去洗澡,那么她就会把房间锁死,整个晚上维尔不会得到一丁点吃的。
维尔为了不触怒这位严厉的母亲大人,每天都乖乖地按照她的指示去做。而且母亲给出的建议使他在好些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得到了很大帮助。虽然母亲身在星球遥远的另一面,但有了家庭通讯系统,维尔就感觉和他在家居住的时候一样,所有的一切母亲都帮他照顾好好的,即使两人相隔两地,都好像在一起一样。每次维尔要出去或者参加朋友间的聚会,他都会在下班时通过联络系统跟母亲说好,要不然就得在门外面过一夜。
现在维尔还会向母亲咨询一些事情,而且每次母亲都会很认真地倾听,之后犹豫一会后再慢吞吞地向他说出建议或者意见,如果有什么母亲也觉得犹豫的事情,她会让维尔稍等会,她要和那些邻居们一起商量一下,虽然这样的讨论一般都会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结果,但维尔也知道母亲是真心地为他好。现在母亲已不像以前那样,对他的行为和思想提出指责了,但如果维尔做错了某些事,母亲还是会一针见血地指出自己的错误,并且提出她的建议,还会说出如果在她们的时代,会怎样怎样做。维尔有时觉得这挺好笑的,时代的变迁,属于她们的时代已经过了,如果他真的按照母亲的方法去做,那些他认识的朋友里会有多少人为此笑掉大牙。不过大多时候,母亲给出的建议还是很明智的。
现在每次只要是回家过夜,维尔和母亲大概都会谈上半个小时,了解一下最近的情况,一般都是母亲起头,然后维尔把最近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些事情告诉母亲,例如哪个傻瓜主管在吃午饭时不小心把午餐洒到眼睛里了;有个白痴从平台上掉到工作区了,原因是他尿急,忘了自己身在工作平台,拽开那扇门就往外走,连闪烁的红色警示灯都没注意到(维尔怀疑那个家伙是个色盲,而且当时还戴着那厚重的耳机),结果还算不坏,他断了条腿,身上也有三根骨头断了,头部非常幸运地砸到一个正在工作的下等人身上,保住了命,而那个下等人就没那么幸运,头部磕在工作台子上,当场就死亡了(母亲听到这惊呼了一声);还有那些新来的伙计看起来笨手笨脚的,连给平台换个驱动程式都弄不好,看着他们用颤巍巍的手把程式插入接口,随后脸色煞白地启动平台。
有个胖家伙甚至闭上眼按下按钮,维尔坐在自己的平台里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离那个胖家伙的平台并不远,借助平台里面照射出来的灯光,透过每个工作平台前的那扇巨大强化玻璃窗户,维尔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那个肉脚(这里的人对新来的人的称呼)紧紧地把自己绑在座椅上,把一些应急用的设备都背到了身上,例如微动力喷气背包,可以帮助你减少下落时的速度;燃烧胶囊,可在半空中燃烧的漂浮装置;维尔给自己倒了一杯提神的热饮,放到一旁,然后双手放在脑后,把脚搭在工作台的边上,把工作平台内的灯光调到最低,悠闲地看着那个肉脚逐字逐句地盯着屏幕上的操作说明。那个胖子把说明读了至少有三遍,然后低下头,在平台上寻找着哪个开关,举起右手,在工作台上空停着,维尔看见他的喉头动了一下,然后那只悬在半空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接近工作台,按下了某个按钮。随后那个工作台震动了一下,有几团灰从那个工作台上方的天顶上掉了下来,掉到那个肉脚面前的玻璃上,在平台内灯光的照射下维尔明显地看到那个胖子的脸刷地变白了,随后整个平台开始有节奏地震动着,那个胖子坐在椅子里也震动着,也可能是在发抖,额头上汗浸浸地一片,双手都举在空中发疯似地胡乱舞动着,维尔发现那个胖子的视线似乎穿过了工作台,直勾勾地盯着下面那昏浊、四处都不断冒出火花的工作区,同时嘴里也在大叫着什么。
维尔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他按下了呼叫平台操控中心的按钮,告知中心有个肉脚遇到麻烦了,报上了那个胖子所在工作平台侧面上标记的编号,然后喝了口刚刚晾好的热饮,把工作平台里的灯调亮,按了一下工作台上的按钮,启动了自己的平台,继续工作了。他在把自己的平台开走的时候,瞥见那个胖子的平台已经停止了震动,开始缓慢地往平台操控中心移动,而里面那个受到惊吓的家伙已经哭了...维尔皱了皱眉头,加速开走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他听说救援组在把一个过度惊吓的胖子拉出平台的时候,那个胖子吐了,吐了一个正在把他往外拉的救援者一身...的确,有恐高症和幽闭恐惧症的人是不适合操作这种平台的:在一片黑暗的环境里,你一个人独自呆在一个狭小封闭空间里好几个小时,操纵着这小小的铁盒子,沿着贴在顶上的老旧轨道在黑暗里独自滑行,你可以在工作平台移动时听见头顶上四个滑轮滑行时挤压钢轨发出的吱吱声,还有每次换轨转向时的那一震和不时轻微的摇晃,如果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足以让任何人感到心理发毛。幸好维尔并不怎么惧怕黑暗和孤独,相反他觉得他一个人时更加地自在,虽然一开始到这里他也惊慌失措过,不过度过了开始的那段时期后,这一切都还不错。
他的工作仅仅是安安稳稳地坐在工作平台里,沿着固定的轨道快速地滑行,检查在他脚下的“地面”上工作的那群下等人工作的进度和工作状况,时不时地更换一下驱动程式,按按几个工作台上的按钮,喝上一杯提神的热饮,惬意地在他这狭小的空间里听他喜欢的那种稍微带点忧伤的歌曲,直到通知下班的指示响起,再开着平台回到平台操控中心,哼着小曲走向工厂的大门。这里的待遇也很高,他甚至在一年中有大约半个月的带薪旅游,每个月他都可以到医疗中心做定期的心理和身体检查,不用花自己一分钱。
维尔很满意自己的工作,除了那份令人作呕的午餐,维尔把自己的工作平台开到一个规定的位置,那里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铁门,正在缓缓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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