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序列之争无冕之王》:001无冕之王(上)》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穹苍之赐》——舔舔大魔王。
第一章:丰收的女巫
枯萎的树干,仿佛垂垂老者,它那并不厚实的枝桠,承载着也已发黄的树叶。冷风呼啸,催促着告诉世界,这是一个秋季的到来,是的,又一个秋季。
今天的世界,似乎只由那些嘶吼,蹄声,战鼓,哀嚎来构成,佛莱耶的手不知道疲倦的上下挥舞着,鲜血从头盔前开了的小孔涌来,他嘴角舔了舔,知道那并不是他熟悉的味道后,又继续催促着胯下的马儿往前奔腾,奔腾,再奔腾。
接着,他听到了前方那嘹亮的号声急剧转向,他夹了夹马肚子,迅速跟上了那三角形的顶端。他是野马骑士团的一员,也是国王最骄傲的骑士,骑士们如同一道钢铁洪流一般涌向战场,他们肆虐过的地方,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那不甘离世的眼神。
这样的日子,在五年里不断的重复着,自从发动对那些异教徒的战争开始,佛莱耶的生活就紧随着死亡为伍,他已经习惯身边的好友不断的逝去,已经习惯——杀人。
对于一个毕业于教都修道院高等军事校院的军官来说,他所拥有的想法看起来和他自身所处的身份是那么格格不入。
“吾等天国的子民呀!去讨伐吾主吾王的敌人!他们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他们属于地狱的恶魔!”
“去吧!去吧!到东方去吧!把他们送回地狱!让地狱的烈焰永世灼烧着他们!!!!”
出征前随行主教的话语就那么一直围绕在他的脑海里,使他坚信着。
弗莱耶摘下厚重的头盔,上面一道道的划痕证明着敌人的最恶毒的怨恨,他擦拭着上面的血斑,拔出了嵌在肩甲上的断箭,眼睛却没离开那些刚从马袋里摘下的头颅,他全家的生计就依靠着这些,这也可以说是他为数不多的收获之一了。
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和那一对对发黄的牙齿,弗莱耶心中不禁颤颤的发抖,他举起那双起茧的手,抚摸在自己的脖上,他能感觉到那瞬间,血液从他脖子中流出的感觉,那痛苦的窒息,和即将到来的严寒,他害怕死亡,他害怕那些由他亲手送去地狱的灵魂,他害怕有一天他也会被送到地狱去。
“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生命……“他呢喃着呢喃着……
随着营地大旗下的长号,他呼唤起了他的仆人——阿什米尔,那是个清秀的菲尼斯小伙子,这个小伙子是他从齐吕人手中花了自己为数不多的30块银币买来的。
阿什米尔揉了揉自己朦胧的睡眼,用他那瘦弱的胳膊为主人系上冰冷的铠甲,他心中默默向自己的神祈祷着主人的平安,他很清楚,这个优柔善感的人至少比沙漠里那个毛手毛脚的胖子更重视荣誉。也更为强壮。
弗莱耶掀开自己帐篷的幕布,往营地正中央走去,脚腱处的覆铠铆钉似乎有些松弛,可惜的是,已经没有多余的铁匠帮他修理维护了,不是战死就是逃跑,剩下的几个正在为比他官更大的老爷们修着不冒烟的烟斗。
军团长在发表了一沉不变的所谓激励士气的话后,把各队的百夫长召进了自己议事的营帐,随后弗莱耶缓缓的走回自己的帐篷做着最后的准备。
一路上,那个传说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大胡子正跪在战马前呢喃着不知名的咒语,步兵队的头头正在帐篷里和掠夺来的女奴行乐。不远处,枪兵连的伙计们围坐在一起包裹着被子瑟瑟发抖,一旁所剩无几的餐盒里也只剩下几块黑乎乎的面包。
这时一块分不清是什么动物的骨头滚落到他的脚边,他拾起来看到了军队厨房帐前那如山一般的骸骨,一块块被肢解开的尸块被吊在营帐上一块块风干。这一切连同那对在耳边追逐交尾的苍蝇都深深的被他看在了眼里。
阴沉的乌云黑压压的积蓄在营地上空,雷声滚滚,却不见雨滴滑落,弗莱耶看到了迎上来的阿什米尔并把头盔交给了他,接着他披上了毯子,默默的向他的真神告罪即将到来的杀戮。
“天上的父,万能的主,如果您聆听到仆人的请求,请给予我您的指示和指引,引导我走出迷雾的山谷,愿您的灵于我同在……”
弗莱耶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
集结的号声再次响起,他跨上了战马,口中招呼着号子,数个同伴聚结在他的旗下,一起归入到那硕长的队伍同时朝着那座被世人称为永不可攻破的圣城——基甸走去。
咚咚的战鼓声响起,行军号在军队之间此起彼伏,数万人的齐步足以让大地为之颤抖,天上的猎鹰急速的盘旋着,弗莱耶知道那是军团长的最爱,它如同王者一样临视着地上的众生,那尖鸣,就像浇筑着铁块的皮鞭在鞭挞着地上的畜生们赶紧移动。
率领军团的军团长是被誉为王国之鹰的萨尔曼,他纵马来到众人面前,高高的跃起马儿,高声呼喊道:
“五年来的漫长旅途!使我们疲惫不堪!但是!敌人的疯狂阻挡,也阻挡不了我们天国子民的使命!今天!就在今天!一切的一切都将在这里完结!!!天国的子民啊!不在今天荣升!就在今天灭亡!毁灭他们!!!!!毁灭他们!!!!!为了圣主杀敌!!!为了故人杀敌!!!!!毁灭他们!!!毁灭他们!!!!毁灭他们!!!!!!!!”
一声声的战吼,从弗莱耶周围爆发出来;他却没有吼出来,因为他是为数不多从中州远征幸存而来的部队之一,这些令人为之丧命的话,他已经麻木了。
他清楚的看到那些在城墙上露出来的面孔,丧子,丧父,丧夫,夹杂着夺眼欲出的火焰,那些脸庞近到似乎一伸手就能触摸得到,可是他不敢摸,他知道那些肌肤犹如地狱的火焰般烫手;而就在几小时之后它们很可能会变成深海下的寒冰般酷冷。
随着军团长的一声怒吼,军团中一面锦绣的黄旗立了起来,那些木制的庞然大物被缓缓的推出到军队的前线,黄旗又摇了摇,那些支架后面冒出了硫磺燃烧的味道,一块块巨石被搬上了凹槽里,投石手点上了熊熊的烈火。
萨尔曼高呼一声“放”。巨石犹如下凡的祝融般怒吼着冲向那些巨大的城墙,世界末日仿佛就在近前,整个天空被火石所笼罩,散发出像是比阳光还要炽热数倍的能量,那些刚刚还历历在目的脸庞瞬间变成了一块块烧焦的木炭。
片刻过后,城墙松动的地方传来了一阵号声,数万支羽箭如同变戏法般从城墙上、下迸发而出,弗莱耶不敢抬头去看,他举起盾牌档在了战马的头部,那些羽箭叮叮当当的在他身上昂贵的盔甲上响起,随之而来的也有昨晚还在一起喝酒的伙伴鸣叫出的哀嚎。
这时他又闻到了硫磺的味道,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阵蓬勃的破空声飞向前方,这次的攻击,似乎更为奏效了,瓮城面对他们的一面起先掉落了一块巨大的石块,接着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塌了下来,待到烟尘散去之后,他望见了背后那些手持木棍,草叉,钉耙的居民们。
而在那中间,一根根铁质的箭头,在人群中闪闪发亮,没有人去管那些被压在巨石下的数千名弓手和居民,那些农民似的士兵好像也被什么躯赶一样涌出城墙的缺口,萨尔曼嘴角慢慢弯起了笑意,他左手一抬,弗莱耶的野马骑士团被下达了突击的命令,三角尖端的队长一声长号,弗莱耶驱赶起战马,蹄声隆隆,数百名骑士变成了肉与铁组成的巨石,往城墙缺口处砸去。
弗莱耶通过头盔的小孔看到了颤颤发抖的双手紧握着简单的长矛,这种防御面对高速奔驰的骑士团来说根本就不是话下,尽管他心中疑虑重重,也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保持在阵型范围内。
就在骑士团的巨矛触碰到敌人的一刹那,地上数万根铁刺冒了出来,弗莱耶胯下一吃疼,整个骑士团纷纷跌落下马,仅有的少数几十人冲了过去,可是,那几十人也瞬间被残留在城墙上的士兵倒下的热油烫得直在地上打滚;同样的,地上一具具扭曲的尸体中也有着为数众多的基什人。
眼见事已至此,其后跟随着骑士部队的三万人步兵队伍急忙的奔向了城墙的缺口,弗莱耶挣扎着爬起来,身旁伴随着他五年的战马已躺在地上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它的腹部洞开着一个能看到内脏的窟窿正不停的涌出血液。
他摇晃着站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接着一刀砍下了爱马的头,随着周围纷纷站起来幸存的骑士们聚拢在一起,可是农民们突然都往后纷纷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全副武装的基什人士兵。
他仿佛能清楚的分辨出那一面面镶铜头盔后头喷出的阵阵白雾,霎时间,他感到整个城墙根部如凛冬降临一般,覆盖着森森寒气,而这森森寒气就像一头饥饿的狼,随时准备咬断他的脖子。
“主啊!主啊!救救我!!!!救救我!!!”
弗莱耶身边的骑士哀嚎着,弗莱耶甚至还来不及认清那是谁,那人的喉咙,肘部,后背,都被灌入一根根长枪,同伴们的咒骂声也慢慢变成了一股股气泡声。
弗莱耶急忙提剑迎战,可是厚重的盔甲却妨碍了他的步伐也限制了他的视野,骑士们根本不是灵敏的基什战士的对手,弗莱耶在背后着了好几枪后,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上。
他摸了摸肚子举起了双手,像是看到了不久后内脏将倾泻而出的自己。他吞了吞口水,像是感觉到了基什人的弯刀沿着他的咽喉利落的划了下去,就像他一样利落的摘下别人头颅;他的瞳孔逐渐放大,发了疯一般在尸堆上攀爬,他只期望身后那庞大的步兵团能赶快来拯救他,他还不想死,还不能死。
伴随着标枪的破空声和急促的脚步声临近,包围着仅剩数十人骑士团的基什战士们纷纷退回城内,弗莱耶被冲过来的数名战士艰难的扶了起来,他摘掉了头盔,看着士兵们如同海浪般拍击着城墙的缺口。但是,那些涌进去的战士之间却以极快的速度散开一阵阵血雾和爆发出一声声哀嚎。
后方的战士不明所以的向前簇拥着,而后又慌慌张张的四散践踏着逃开。整个战场充斥着一声声狞笑,待到血雾慢慢的散开。
朦朦胧胧之间,一个带着尖尖帽子的小女孩挥舞着手中和身材相差巨大的镰刀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她犹如收割麦子一般的收割生命,却又不时唱着令人恐惧的歌谣,她尖笑着砍下人的头颅就像挥动柳枝一般轻松。等弗莱耶本能的反应过来要逃跑时,身边的却只传来一声声:
“魔鬼..魔鬼....那是魔鬼.......“
第二章:誓言
撒旦在弗莱耶的耳边轻声低语着,小女孩就像听到了圆舞曲一样,红色的小皮靴叮当叮当的翻飞到弗莱耶面前,她仿佛看到了草莓点心一样地望着弗莱耶,而弗莱耶身旁的数名士兵却如梦醒般发了疯似的往回跑。
小女孩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块点心,然后漠不关心的看了看逐渐跑开的几个士兵,片刻之后他们就像狂风中的沙丘,每走一步就掉下一块肉来,直到最后,那对只剩下眼珠的躯体,还在不甘的转动着。
“咕咚”
口水的声音听着稍微有些游离。
“嘻嘻。”
小女孩掩着嘴,手中巨大的镰刀在弗莱耶的盔甲上蹭来蹭去,那沙沙的声音就像撒旦的呢喃一样,慢慢摧毁着弗莱耶心中最后的自信。
“别羞辱我!巫婆!”
“呜喔,好一个神的战士啊。”
小女孩转动起那把镰刀,说着说着,突然往弗莱耶的左小腿上划了一刀。
“跑吧跑吧,如果你能在血流干之前跑回去不倒下,我就不杀你,嘻嘻”
她用镰刀勾来几具还算完整的尸体后,慢悠悠的坐在了那上面;弗莱耶的心中挣扎着,如同一束火焰在灼烧着他,生命在不断的流逝,他再也不顾及天主的荣光了,他开始往着营地的方向一步步走着。
当他再次回过头,那原本威武的大军,除了留下满地狼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只能拐着国王荣耀的单手剑,慢慢的往山岗上移动着,只要回到山岗上,他就还能见到他的儿子,他的妻子。他不敢奔跑,也不能奔跑。
小女巫开始咒骂他,朝他丢掷着士兵们抛下的武器,他每被砸倒一次,女巫便兴高采烈的鼓掌。
尽管如此,弗莱耶还是艰难的摆动着铅注似的双脚,他的嘴唇已经发白,视野也慢慢的模糊,但是他的脑子只要想到他的妻儿,便有着无穷的力量,他艰难的爬上半山腰,他离终点越来越近,他看到妻子伸开的双手,和孩子灿烂的笑脸,他的双腿似乎不再重达千斤,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了。
“嘻嘻,嘻嘻”
弗莱耶的背后传来令他毛骨悚然的笑声,小女巫抱着一块半脚高的石头晃悠悠的跟了上来,她把石块横在了弗莱耶的面前,脸上又露出来那孩童般的表情。
“我可没有不遵守约定哦,不过,你还能跨过去吗?”
弗莱耶僵住了,他任何一条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跨越这个犹如天埑般的石头。他的信心,他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
支撑着他走完这段路程的只是和亲人再见一面的愿望,他抛开单手剑,厚重的铠甲轰然卸去,长年征战演化成的肌肉撑起他那件发黄的衬衣,脖子上的青筋顿时暴起,他撕咬着发白的双唇,用最后一丝力量嚎哭般的大吼了出来:
“米莉!!!!!!!!!!!!!!”
他的神似乎抛弃了他,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孤单,他的双眼也只能看到蔚蓝的碧空,再无其它选择的他只能滚下了那座曾经让他受尽了折磨的山丘…………
女巫砸巴砸巴了嘴,便抗起镰刀晃悠悠的往着基甸走着,整个远征队没有想到的是,这座能屹立数百年而不被攻破的圣城,并不是有着铁一般的城墙,更不是有着钢一般的士兵,而是因为有着这个半人半神之身的女巫。
小女孩走到了趟在山脚的弗莱耶身边,她转过了头朝着山上的巨石喊道:“石头后面的小鬼,出来吧!”
不一会儿,山石的背后慢慢探出来一头金色的毛发,瘦弱的阿什米尔穿着破旧的水手衣怯生生的站了出来。
而那个女孩却径直蹲了下来,仔细的看了看那双已发了白的瞳孔,摸了摸那满是胡渣的下巴;接着她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来一块布团,转而想甩到阿什米尔的手中。
可是她停了下来,似乎觉得还是不够,她又从腰后掏出来一小袋金子,一起甩到了阿什米尔的跟前。
然后拍了拍屁股,转身对着那些在城墙上朝她挥手的基什人做了个鬼脸后,慢慢的朝着最远一处的荒山中走去。阿什米尔握着药和钱,那双颤抖的双腿,和微微发凉的裤子在沙漠的风中猎猎作响……
海水的腥味,慢慢钻进了弗莱耶的鼻孔中,他撑开那厚重的眼皮,看到桅杆上的海鸥不断的盘旋着,天空就如同三个月前的那天一模一样。
“老爷。明天就到卡塞了”
阿什米尔凑上来,把一碗冒着热烟的肉汤递给了他的主人。
“是吗?卡塞……卡塞”
弗莱耶推开了肉汤,眼里闪耀着金光。
“阿什米尔,过来,过来,扶我到船头去,我要看看我的故乡,我要看看我熟悉的大海。”
“老爷,可是您的身体。”阿什米尔天空般的眼睛闪烁着。
“没……咳……没关系,扶我过去。”
“是。”
阿什米尔为他的主人披上了毛毯,他小心翼翼的将主人搀扶起来,弗莱耶的左腿已经瘸了。虽然阿什米尔依靠着女巫给的药救回了主人的命,可是,他的腿似乎回不来了。他再也回不到过去那样在草原上飞驰不已了。
为此,阿什米尔一路上曾求问着王国的祭祀和医者们有没有什么能治疗的方法,可是他得到的回复都是:这全是因为他的主人在战场上懦夫的行为,然后受到真神的惩罚,没有任何的药可以医治的答复。
“喂喂,你听说了么,王国的远征队彻底失败了,听说是被一个如同圣山一样高,米帕斯湖一样广阔的怪物打败了。上神呐,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种妖怪.”
“就是就是,我们的远征队怎么会输,五年来不是一直捷报连连么”
“可是我听说,只是一个手持镰刀的小女孩而已……”
“你还是不是帝国的人,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我们的军队只会被怪物打败,那样的一个小女孩,我都能收拾她!何况我们的远征队还有国王一整只全副武装的骑士团。”
那人挥舞着纤细的胳膊在人群之中嚷嚷着,阿什米尔奋力的握紧了拳头,弗莱耶拍了拍他后,两人慢慢的走到了并不算宽广的船舷处。
弗莱耶坐了下来,任凭海风吹拂他的衣袂,他就像是一座灯塔般瞭望着自己的家乡,每当自己想起与妻子结婚时所交换的誓言,当时眼睑下那害羞的脸颊,以及那火热的双唇,雪白的肌肤,他的心里就烧满着归家的炉火;他多么想现在就拥抱她,亲近她。
随着他头上的太阳和月亮不断的交替,风和云不断的缠绵,数日的时间对他来说曾是那么的漫长。在水手一声声的号子下,帆船逐渐的停靠在了热闹的码头上。此时的弗莱耶还来不及等船靠岸,就跳下了船头。
这危险的举动让他险些连自己的右腿也弄瘸了。他连声召来阿什米尔,两人在街上买来了送给小弗莱耶的礼物,米莉的新装扮后,忠诚的阿什米尔为弗莱耶做了一根体面的拐杖,一主一仆就这样缓缓的往着家里走去;是呀,家,甜蜜而又温馨的家。
走在熟悉的石子路上,看到熟悉的邻居,弗莱耶的心情如同热气球般越升越高,他恨不得再长出一对双脚,能让他马上拥抱他的孩子还有他的妻子。
可是,当他和邻居们打招呼时,他们却到处躲闪着他的眼神使他感觉到十分不舒服。
难不成是因为认不出他?
还是他的妻子或者儿子发生了意外?
他急匆匆的朝那熟悉的家门赶去,他认出了正蹲坐在门前的小弗莱耶,当他上去拥抱他的儿子时,他的儿子竟着急的放声大哭,他手忙脚顿时慌乱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况且他还担心着他的妻子,他委托了阿什米尔照顾小弗莱耶后,再次鲁莽地撞开了门回到了曾经是他家的家。
当他走到大厅,楼上急剧的喘息声和碰撞声让他心急如焚,他一瘸一拐的走上二楼,一路上看着随意丢弃的裘衣更是让他在确定他的假设。
他闯进了曾是他卧室的地方,看到的却是一个比他高个的白皮肤男人正缠绕在她的妻子身上,他们就像两条交配的蛇一般令人作呕的吐着信子。
他愤怒的举起拐杖,拼了命的敲打着那个恶心的男人。可是他终究是个瘸子。男人轻而易举地将他推到了墙边,便急忙拾起裤子和衣服就往门外跑去。
在出去时,他还不忘记说道:“我爱你,我的宝贝。除了你,别的女人我都不愿意碰。”
说着飞了一个吻给米莉,米莉也送还了他一个吻。
弗莱耶望了望床上一丝不挂的米莉,米莉却像一个刚刚享受完下午茶的贵妇一般优雅的站了起来,而后慢条丝稳的穿起了一件光是看就觉得十分昂贵的黑色袍裙,她裸露的后背就像块玉石一样映射着弗莱耶涨红的脸。
她用镜子冷漠的看着弗莱耶。
瘸子对视过去的眼神,似乎就快要流出血来。同时,他也记起来了那个男人,就是五年前刚搬到他家旁的商人贝鲁南,也是他,贷款给他购买的那一套昂贵的盔甲,去参加荣耀的远征;不然以他区区一个刚毕业的见习城市警卫官如何能置办起那精美绝伦的盔甲?
“什么时候开始的?”弗莱耶缓缓的问道
“你离开后的两个月。”米莉坐在镜前描着眉淡淡的说道。
“你爱他吗?”
弗莱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可是米莉却不回答他,她召来仆人,一举把弗莱耶丢出门口,她走到门前。对着弗莱耶摇了摇头,接着抱回小弗莱耶,“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愚蠢的瘸子任凭阿什米尔如何喊他推搡他,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慢慢的,他跪倒在自家门前,苦苦哀求着米莉的原谅,他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那么不冷静,他一直喃喃着对不起,一直跪到了晚饭的时间……
这时,贝鲁南踩着轻快的步伐手持着一束鲜花,从他身前飘然走过。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也唤醒了自责中的弗莱耶。
接着,他从窗户里看到了贝鲁南和米莉的恩爱场景,他的心都要碎了,他加大了力度呼喊着对不起,而阿什米尔也一直长跪在他的主人身边。
窗里的小弗莱耶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挣脱开“爸爸”的怀抱走向了母亲,抱着母亲的腿问道:“妈妈,那个人为什么在我们门口大喊大叫?他就是乞丐吗?”
米莉征了征,接着他走到了家门前,推开了那早已经换过锁了的门对着弗莱耶说道:“进来吧,如果你能表现得成熟些,我们就还可以谈谈。”
弗莱耶满心欢喜的站了起来,却看不到背后阿什米尔那越来越暗淡的眼神;弗莱耶边进门边说着谢谢和对不起,边拉来一张凳子就近坐在了米莉的身旁。
待众人重新坐好,贝鲁南叉起一块似乎只有宫廷才能享用的牛肉就往米莉嘴里送。
“啊……”
米莉一口吃了下去。而且她的双眼再次如同蛇吐着信子一般一直盯着贝鲁南。
弗莱耶在用餐中一直不断地用路上的见闻与贝鲁南和米莉交谈着,可是贝鲁南的嘴虽在应和着,桌子下却一直抚摸着异性的大腿。而这条身材火辣的尤物时不时发出的娇嗔更是数次堵上了瘸子颤抖的嘴。
对弗莱耶来说这一场地狱一般的用餐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结束;但他却一直没有咽下任何食物,终于等到用餐完毕,他告诉米莉想和她单独聊聊时,却被她拒绝了。
她指着一间空着的客房告诉弗莱耶今晚他和他的仆人可以享用它后,搂着贝鲁南就缓缓的消失在了楼梯之间;弗莱耶的拳头不断的紧握着,他的怒火就像火山一样瞬间迸发,他掀翻桌子,驻起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家门,他希望米莉能追出来,告诉他,她还爱他,他很重要,可是,那都是幻想,都是幻想……
懊恼的瘸子悲伤地走到了一条小巷子里,他蹲了下来,天上的秋雨就如同剑锥一样刺痛着他的心,他卷缩成一团,他诅咒真神,他诅咒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要这么的惩罚他,如果逃离战场是会遭到这样的报应,他情愿死在那个基甸的巫女手中……
大雨就像拧开了龙门般的冲刷着整座城市,就连地上沟壑连连的石子路都能透发出一阵阵的阴寒。
愚蠢的瘸子身上只有那件单薄的水手衣,他卷缩着,似乎就想挤进墙角里,从此再也什么都看不到。
巷子的入口处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他抬起满是雨水的脸庞,满心欢喜的猛烈抬起头;却只看到和他一样,撑在雨伞下的阿什米尔的脸。
这时,四目对望,已经分不清雨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只知道,两人的胸腔里心脏的位置正空洞的跳跃着;仆人伤心地看了看又低下了头的弗莱耶,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阵子才从嘴巴里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老爷……”
然而,弗莱耶却再次愤怒的抬起头站了起来,对着他声嘶力竭的吼道:
“滚开菲尼斯人!!!滚开!!!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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