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昨夜长》——胡应中》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无名街的妖精们》: 隔着岁月发热的火。
第一章 隔着岁月发热的火
火舌舔舐着世界,到处都是熊熊的大火和浓浓的黑烟,老头把画抱在怀里,像个没头的苍蝇找着出口。
书柜烧的焦黑,坍塌下来,盖住各式各样的书籍图册,然后火再漫上这些书本,接着再烧个精光。屋外是吵杂的人声,救火车令人烦躁的警铃,整个世界喧哗着,大火中传来木质书柜被烧焦的噼啪声,老头静静地瘫坐在墙边,窗户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大量的书柜的残架将窗户遮住了,就像猫匍匐在鼠洞的前方虎视眈眈地威胁着无助的猎物。老头将头靠在墙角,这样能避免被掉落的柜子压住,他知道自己走不出去的,这场大火烧毁了一切,即使活着,也将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老头看着怀中的画,这是他被大火惊醒时一把抓到的,当时他醒来时,火已经烧毁了大部分的书柜,他把床头柜上的啤酒“啪”的敲碎,弄湿了袖子,捂在鼻子上就翻下了床,结果到了门口犹豫了下,又回来抓起一卷图画才抽身离去,一楼到处都是滚滚的浓烟,他只能向上跑,然后看着火焰一点一点攀上来。老头捋开画圈,画中是只栩栩如生的虎,形色狰狞,怒目圆睁,即使知道是幅画,老头还是总觉得到一股血腥气息扑面而来。“是幅好画。”“也不妄我老头带你出来。”老头把画重新卷好,从窗户与柜子之间的缝隙投了出去。老头视线越来越模糊,吵杂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突然间世界安静了下来,老头迷迷瞪瞪的看着前方,眼前晃动的是火一样的颜色的,狰狞的虎,那虎的面容越来越清晰,老头的脸上留下诧异的表情,最后看见的,竟是虎的目光中泉水般清冽的温柔。
二十年后
女孩翻看整理着祖父留下的遗物,母亲已经不止一次让她把这个箱子丢掉了,但她每次都只是在表面上答应着,私下把箱子东藏西藏的。女孩用力将压在箱子底下的木盒子抽出来,她一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也不敢随便打开,祖父是对她很重要的人,祖父只留下了这么一点东西,她不想因为她的好奇心而破坏里面的东西。“张子衿,下楼吃饭啦”“唉!妈!马上下来”,张子衿将盒子放在书桌上,接着就是一阵光脚跺在木楼梯上的响声。“你这孩子,又不穿鞋!”“哎呀,家里嘛,随性点咯。”
一只黑猫从没关紧的窗户跳进来,围绕着书桌上的盒子转着圈,从喉咙里不断传出猫念佛的声响,它用爪子拍打试探着盒子。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午后的阳光很暖,黑猫从桌子上跳下,碰倒了盒子,盒子跌落开裂发出“嘎吱”的轻响,黑猫回头看去,看到只火般赤色的虎,光线打到画上,画中虎的眼睛仿佛反射着阳光,那种,山涧般的清澈。黑猫轻跳出窗外,没有一丝声响,就像吹过的一阵微风,风过了,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安静的房间里只剩钟表的滴答声,让人想轻轻地叹口气。果然有人叹了口气,接着全世界的嘈杂突然涌进来,蝉玩命地在不知哪棵树上叫着,楼下的人声吵杂,远处有洒水车的铃声轻快的响着,像极了,曾经那场被人们忘记的大火。只是,上次屋外是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声,这次,屋外是孩子们戏耍时的欢笑,窗户透进来的光,带着岁月沉淀后的温暖。
不久,楼梯上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声音的主人换上了一双木制的人字拖。
张子衿看着裂开的木盒,有些诧异,盒中是卷画,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张子衿笑了笑:“嘿,说不定和自己一样大呢。”画已经在地上铺开,张子衿过去把窗户轻轻关上,将画重新卷起,收好,塞回了纸箱。她又抽出一只木刻的鹿绅士,往四周看了看,摆在了书桌的角落。等张子衿将所有东西都收拾擦净,已经是傍晚了,她躺在地板上,轻轻地吐出口气,等四周安静下来,张子衿就在地板上睡着了。
渐渐昏暗的房间里,一双眼睛默默观察着熟睡的张子衿,眼里反射着屋外冰冷的灯光。
这是什么地方?四周是漫天的大火,书柜一排排的倒下,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嘎吱声。书页的残渣随着热流翻滚腾飞,像蝴蝶一样在黑色的浓烟里跌跌撞撞不知出路。
张子衿知道这是梦。
她无数次梦到那场将夜空都照亮的大火,那是她永远不能触及的痛处。在那场火中,最疼爱她的祖父去世了,那天的夜晚,女孩撕心的哭喊压过了救火车的警铃。
她祖父是图书馆的馆长,那天夜里火不知道为什么就烧了起来,迅速把整座图书馆包围起来,祖父没能从那火中逃出来,与祖父一直深爱着的古书残卷,连带着同那个藏有大家名流书画的大图书馆一起,在火中迅速消失了。整座图书馆只剩下残屋败瓦,和在那场火里,存留下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但是这次不同,以前的梦都是张子衿在图书馆外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吞噬掉整座图书馆,这次,张子衿却在图书馆中,在那场,不知起源的大火中。
张子衿四处奔逃,大火无情爬上四周的书柜,把书柜上的古书新卷嚼的残渣飞溅。
张子衿觉得呼吸不上来了,她越来越觉得真实,她竟然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头发被火焰燎焦,打卷。
“砰”书柜被火烧脆,坍塌下来,上面燃烧的书本散架被热浪吹起,满屋都是飞溅的火花,像极了被风惊动的蝴蝶。
张子衿无暇顾及有多美,她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风烛残年,却有一种健淡的气魄,此刻正搂着一卷画缩在墙角。张子衿定定地看着老人,老人却根本没有察觉。
张子衿靠在老人身边坐下,老人似乎看不到她。大火噼里啪啦的享受着宵夜,张子衿从没有完全被堵住的窗开着外面。火光中,四周都是人们奔走的身影和救护车闪烁的彩灯。
接着,她看到了她自己,或者说,曾经的自己。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哭的声音嘶哑,父亲在一同救火,母亲焦急地冲着火警大喊大叫,一切都乱糟糟的。
她把头缩回来,咬着牙默默流下来。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她勉强睁开眼,看到祖父把手中的画卷投了下去。然后她眼睛再也睁不开了,张子衿很慌乱,这真的是梦么,这么真实。
迷迷糊糊中张子衿看到祖父身旁密密麻麻的围绕着许多身影,那些影子很着急的样子,绕着祖父嘀嘀咕咕的不停。
“怎么办怎么办。小家伙要死了。”
“忆思羽你快想想办法吖。”
“别吵了我在想。”
“相恒云我们要不试试这个吧。”
“把啤酒给我拿远点!”
“......”
张子衿渐渐什么都听不清了,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半夜的时候张子衿醒了,满身都是冷汗。她轻轻的喘着气,窗外月光如水,洋洋洒洒的在地板上流淌。张子衿起身打开灯,刚好碰上鹿绅士木刻的眼睛,恍惚间张子衿还以为是祖父。鹿绅士的眼睛雕刻的非常细腻,眼神深邃慈祥,看着就像冬日午后的阳光,让人很舒服。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去冰箱里找了点吃的,就叼着面包接着打量起鹿绅士。这个木雕已经有点老了,长袍的红漆部分已经脱落,鹿绅士拄着的手杖有一些裂痕,唯独脸上的慈祥安逸任时间的洪流随意冲刷也未曾改变。张子衿把吃的吃完,便到床上接着睡了。鹿绅士的眼睛反射着水流般的月光,悄悄的打量熟睡的小人儿...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张子衿总觉得家里不对劲。平时家中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居住,一直冷冷清清的。而这些天来,张子衿明显的觉得家里多了正常的生活气息,不在死气沉沉的了。说来奇怪,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张子衿却觉得和往常有了很大的不同。就像家里的花,好像比之前长得干净了,不再有那种荒乱的感觉了。
这种感觉让张子衿有些不自在。再加上前几天做的那场见鬼的梦,让张子衿打了个寒战。
记得小时候,祖父曾经研究过妖怪一类的古书。那时候她还小,就跟着一起闹,整天想着要是看到个妖怪就好了。
后来,张子衿遇到了个总是站在树下的奇怪的女人。那个女人头发很长,总是沉默寡言,但每当张子衿看向她,长发女人就挥挥手向她打招呼。每天早上去学校长发女人对张子衿说早,每天下午放学张子衿对长发女人说明天见。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一个经常同行去学校的同学问张子衿为什么一直对着树打招呼。张子衿扭头看向站在树下的长发女人看去,长发女人回她一个灿烂的微笑,招手对她喊明天下雨记得带伞。张子衿微微抽动着嘴角,走了。第二天真的下雨了,但张子衿从此再也没有从那里走过。
后来张子衿长大了,也曾想着去偷偷看那个长发及脚踝的女人,可那棵槐树下已经空空如也了,她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女人。为此张子衿一直有些愧疚与失落
“叮”的一声铃响将张子衿从记忆里踹了出来。
“子衿开门!”
“唉!来了!”
打开门,看到的是张天真无邪的笑脸。emmmm....
“砰”的一声,张子衿又把门摔上了。满脸黑线。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快去给笑笑弟弟开门。”
老妈说的笑笑是街对面的人家的孩子。熊这个形容词已经完美的刻画了他。熊孩子一进门就往张子衿的屋里跑,东翻西找的搜刮着漫画书,还一边嘀咕着问漫画呢漫画呢。张子衿翻了个白眼,把装着漫画的小箱子拉出来。
谁料熊孩子手疾眼快,把旁边装着祖父遗物的纸箱子揪了出来,正好掏出了那副虎。张子衿正要发怒,却听到熊孩子说的话,冷汗都流了出来。
那熊孩子盯着画对张子衿说“姐姐这大老虎画的好像啊。”
“但是为什么不画睁着眼睛的呢?”
张子衿探头看过去,虎双目炯炯,冷漠地盯着张子衿的脸......
第二章 画中的虎
自从笑笑那熊孩子来过后,张子衿就不再去翻看祖父留下的遗物了。张子衿总觉得那幅画不对劲,也不敢去细细查看,只能将它连同其他祖父留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同塞进了地下室。
张子衿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在薄雾里时隐时现。松树的枝干摇摇晃晃投下斑驳的影子,在张子衿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树上睁开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反射着月光泛出青色。眼睛的主人静静地等着张子衿睡熟,踩着张子衿轻微的呼吸的节拍悄悄从树干上的阴影里走出来。
黑猫用前爪捋了捋鼻子,从树叉之间跳了下来,落在张子衿的窗前,然后又轻轻一跃,跳进房间中的黑暗处,看不见了。不久,月亮甩掉了笼罩着它的薄雾,皎洁的月光立刻洒在地上,黑猫才从窗户跳出来,嘴里衔着闪亮着的一串钥匙。
风静静地吹着,松枝摇摆切碎月光留下破裂的影子。小小的黑色的身影在树干与房子之间来来去去,然后终于消失在摇曳的松枝之中。张子衿翻了个身子,睡的香甜...
“咦?”张子衿诧异地看着房间里的箱子,微微地战栗。那箱子就摆在之前张子衿一直存放它的地方,可张子衿明明在前天把它放进了地下室,现在它回来了,那幅诡异狰狞的虎,就摆在杂物的最上方。
“子衿!起床洗漱了!”
楼下传来妈妈日常的催促。
“唉!等下!”
张子衿迅速穿好衣服“哒哒哒”的踢着拖鞋逃一样的下了楼。
画中的虎悄悄挪动着眼睛,默默地观察着张子衿慌张下楼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张子衿的背影,才慢慢地收回目光。
“太像了啊...”
空灵的仿佛根本不存在的声音,就像梦境一样。
这时候黑猫从窗外跳进来,它已经显得驾轻熟路。
“是的,简直一摸一样。若不是真的看到天齐那小家伙已经离开我们了,还以为他在戏弄我们呢。”
黑猫望着楼梯,竟然说出了人话。声音低沉,像极了青铜的古钟在晨风中微微颤动。
“萧乞找到了么?”
虎目光迷离,带着一丝期待的情绪。
“还没有,大家都被那场大火烧散了。老头子还没醒么?”
黑猫有些疲倦,卧在了书桌上,打量着木雕的鹿绅士。
“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子一直没有动静。”
虎有些低落,也将目光投向拄着手杖的鹿绅士。鹿绅士身上由于张子衿这些天里没有打理,落了些许灰尘,可眸子里依旧明亮如新。
“那丫头回来了,”黑猫耳朵晃了晃,跳上了窗台。“我先走了。”
便没了踪影。
张子衿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她拿起画仔细端详着,心里还是一阵阵发毛。
“丫头。”
画中的虎张了口。
张子衿一把把画丢开,吓的坐在了地上。虎也并不恼怒,淡淡地说:“丫头,帮我出来。”张子衿平复了下心情,看着画中虎的胡须上上下下的跳动着。
“怎,怎么帮?”
“血。”
虎看着张子衿渐渐发白的脸色,又慌忙补充道:“我认识你祖父,我一直住在大图书馆内。”
“那,那我怎么帮,帮你?”
“只要一滴你的血就行了。”
“啊?必须是我的么?动物的不行么...”
“....”虎满脸黑线,“你和你祖父是血缘关系。你把血滴在画后面的符纸上就行,我可以给你讲讲你的祖父。”仿佛不愿多解释,虎说完后就没了声音。
张子衿犹犹豫豫,最好还是照做了。血滴落在符纸扭曲的字体上,然后突然燃烧起来,符纸很快变成一团焦黑的灰烬,可画却没有一点烧着的痕迹。红色的烟雾弥漫在整个房间,然后旋转,凝聚,渐渐散去。
张子衿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在房间里蜷缩着的,巨大的虎。她和那只虎只有半米的距离,虎巨大的身体快要塞满房间。虎将身体慢慢缩小,成了一个身披红色长衣的男子。虎妖带着京剧用的假面,面容狰狞可怖,但眼睛中却有温柔如水般流淌。虎妖席地而坐,有些褪色的长衣耷拉在地上。他淡淡的瞅了张子衿一眼,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张子衿也不客气了,一连串问题直接一口气说完“你认识我祖父?你为什么在画里出不来了?我明明已经看不见妖怪了为什么能看见你?”
虎妖沉默了一会,抬眼看着张子衿“你祖父并没有见过我。”
“啊?可你说你认识我祖父。”
“是的,我认识他。我生活在他身边,可他看不见。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的见妖怪的。”
“可我为什么能看见?”
“不知道,有很多可以看见妖怪的方法,其中最常见的是靠自身强大的妖力或者一些除妖师的阵术和进入妖怪的世界这三种方式。”虎妖摸索了下鼻子,“我听说还有一种奇特的妖怪,能够为附身的人提供看到妖怪的能力,不过你身上也没有其他妖怪的气味。”
“哦。”张子衿安静了下来。
虎妖默默打量着张子衿,“看的到妖怪很令人困扰么?”
“嗯,因为你们很可怕。”
虎妖眯起了眼睛“为什么要怕我们呢?主动拥抱恶意的从来都是人呢”
“嗯?”张子衿奇怪的看着虎妖,那张京剧用的狰狞的假面没有用上一点表情,让人看不出面具下的家伙心中所想。
虎妖沉默了,不知道为何,张子衿感觉有一种气势慢慢从他身上剥离出去,使得虎妖高挺的背渐渐弯了,散发出一种颓废与疲惫。
不久后虎妖站起身来,从敞开的窗户跳跃出去变回长尾的巨大的野兽飞走了。张子衿站在窗边看着巨虎的身影渐渐变小,然后关上了窗户。“咦?”阳光亮的刺眼,张子衿随意一瞟,看见屋外的松树叉上卧着一只黑猫,黑猫眯上眼睛瞧了瞧她,然后伸了个懒腰跳下树走了。
下午的余热似乎比中午温度更高,树叶被阳光烤的打卷,老屋子屋顶上的杂草蔫不拉几的塌在瓦片上,小鱼塘上水汽一丝丝的被抽走,水中鱼群着急的想着办法,不知名的鸟时不时地插几句嘴,然后被蝉的大嗓门打断。老屋里倒显得凄冷安静,屋子充斥着灰尘的味道,此刻老屋的门打开着,一个穿赤色长衣的人坐在凳子上看着闹哄哄的屋外,旁边一个灰色麻衣的男孩趴在草席上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书。
男孩突然笑了“相恒云你看这个,可好玩了。”
相恒云瞥了一眼,没理他,男孩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说着书里的情节。
相恒云看着天渐渐黑下去,云从天的一边飘向另一边,四周不知不觉间安静下来,他才发现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相恒云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进了老屋,屋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四处都是男孩留下的痕迹,屋里老旧的木桌上留着一杯将凉的茶,还有一些隐约形成字体的水渍,显然男孩曾百无聊赖地蘸着茶水练字。相恒云走过去,拿起抹布想把水渍擦净,看到淡淡的还未完全干涸的字迹,突然被字里行间巨大的悲哀吞没了。
“萧乞,苏则,路先生”...一连串的名字,最后,是一个孤零零的名字,写的很小,却能感觉的到写的很认真。“忆思羽。”指甲在木桌上留下了轻轻的刮痕。相恒云轻轻地将水渍抹去了,然后将已经凉透的茶倒掉。
“远方,谁在歌唱,谁在为谁挂肚牵肠?”。木桌上不同之前的笔迹的水渍反射着月亮透进的亮光。
四周很静,灰色麻衣的男孩跨坐在树上,眼眸反色着皎洁的月光。夏季的夜空星星很亮,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微光。蛐蛐儿在隐蔽的草垛里深情地拉着曲子,夜色中琴曲悠扬传出很远,却并无回应,于是这小小的音乐家便失落的收起了琴,使得夜更加的寂静。
“司空原的夜,总是这么冷清啊。”男孩的眸子变成竖线状的瞳,发散着青色的光,瞥着那小小的,伏在草叶上的像是安睡了的蛐蛐儿。
风拂过树林,小音乐家的燕尾服微微晃动,也许觉得冷了,小小的音乐家起跳,不知落在何处去了。
编后语:关于《《无名街的妖精们》: 隔着岁月发热的火》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阴司大盗》:生意》,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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