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小丑》： 痛苦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时之暂之使命》——叶樑风》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笑面小丑》： 痛苦。

第一章 痛苦

“余生，你和我女儿不合适，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一个高贵妇女坐在咖啡厅，嘴里咀嚼着手中的咖啡。

迎面坐在妇女前的人，头发稍微有些凌乱，面色白皙，眉清目秀。当他听到这话时，把喝在嘴里的咖啡打翻了，黑色液体流淌在他的身躯。

“阿姨，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余生来不急擦拭身上的污秽，惶恐的问道。

妇女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瞬间从椅子上起身，怒气冲天的拍打桌子，不顾店里旁人的目光。

“你不过就是马戏团的一个小丑，你配不上我女儿！”她口吐唾沫星子，大声呵斥道。

余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低头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做选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二人就这样没有语言和动作，谁都没有再说话。

“好吧，我等下就把刘佳约过来！”余生打破了这场死寂的谈话，眼睛里有些许红润。

刘佳是余生的女朋友，也可以说是他一生的最爱。不过，世间没有谁可以陪爱情一辈子。

妇女用中指敲了敲桌面，从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嘲笑道：“我怕你付不起这个账，桌子上的钱拿去买单。”

她走后，余生边哭边给刘佳打电话，把后者约到了咖啡厅。

“亲爱的，你想我没？”门外大老远传来了撒娇的声音，娇小迷人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咖啡厅。他象征似的给刘佳挥手，打招呼。

余生看着她缓缓走来，他一动不动的坐在位置上，不敢用正面看着刘佳。她见余生有心事，急忙上前用双手搀扶着他的耳旁，他脸一红，伸手把刘佳的手放在桌上。

“分手吧，我们在一起不合适！”余生用深沉而柔和的声音说道。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如果我做错了，你可以凶我，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你就是不能离开我！”刘佳哭哭啼啼的看着余生，紧紧握住他的手掌。

他掰开刘佳的手，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抽出其中的一根，点燃放在嘴里。

余生深吸一口烟，吐雾笑道：“烟为缘，缘分到了，烟也就抽完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他的笑容里，埋藏着无人看到的泪珠。

刘佳跟本不愿意相信，此时的余生说不爱她，委屈的哭声变得更大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刘佳抓着自己的头发，拼命的摇头。

余生再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他假装端起咖啡杯，用狭小的杯子遮挡泪珠，紧接着用手腕擦拭，一点也没让刘佳察觉。

“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不爱你刘佳了，我有其他喜欢的女孩子了！”余生起身对着刘佳，大声呵斥道。

突然，刘佳提着咖啡杯，把滚烫的咖啡泼在了余生脸上。他趁着满脸有着咖啡的空隙，流出了更多的眼泪。接着，他用手擦拭着眼眶，一点不在意脸庞的污秽。

“你滚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刘佳把头埋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见趴在桌面上的刘佳，余生终于不用再顾虑到她的感受，泣不成声的流泪往咖啡厅门口走去。

走到店内的门口，余生停下了脚步，擦干脸上的眼泪，转头看了看刘佳。只见她依旧还是趴在桌子上，余生微笑转身拉起门，走了出去。

就在他拉起店门的一瞬间，刘佳鼓着极大的勇气转头，可却只留给她余生的一个背影。

第二天，回到家哭了一夜的余生，清晨听到了一个令他比死还难受的消息，刘佳在教堂举行了婚礼。他匆忙跑向刘佳结婚的地方，没敢有勇气的进教堂，也没敢有任何资格见刘佳。

婚礼内宾客众多，余生只是在冷清的教堂外看着刘佳。

“有请新郎，也有请新娘，互吻对方！”礼堂里面的神父高声呼喊着，气氛也是想当的温馨。

此刻教堂外的余生，捂住嘴痛苦的流着眼泪，眼睁睁看接吻的这一幕。

“呜啊，哈哈哈哈哈哈！”余生哭笑不停，就好像是一个神经病。他癫狂的泣笑了许久，直到婚礼结束。

遇到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却不能用一辈子来爱，爱情不是廉价品，可却偏偏有人用爱情充当金钱。

余生买了很多的镇痛药、止痛药，他想用这些来治疗心里的疼痛，可能不止是心灵上的痛感，更是身体上的止痛。

“为什么我吃了药还是痛？我心真的好痛啊！”余生揪住胸口，不停的在家里地上打滚。

他一口酒，一瓶药，自言自语道：“是吗？是没钱的错吗？”现在的他，从客观来说属于疯子一类人，把这些药搭配酒一起止痛。此刻的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神经病，也许更疯。

余生到黑手市场买了手枪，准备孤身一人去镇上最大的银行进行抢劫。

他脸上抹着一层白色的粉，眼眶旁都是黑色的油漆，嘴唇整个连成一圈画着绯红的口红，身着一件黑风衣。银行外的三个保安看到他这个样子，直接上前把他给拦了下来。

“你是个什么鬼？”其中一名保安提起余生的衣裳，双眼盯着他。

他不慌不忙的舔了舔嘴唇，靠近那保安的耳旁，笑着道：“小丑来了。”说完，余生掏出口袋里的手枪，对着几名保安一阵射击。

躺在地上流着血的人，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径走向通往银行的大门。

“呯！”余生抬手向上开枪。吓得所有人趴在地上，众人不停的尖叫来表示恐惧。

“闭嘴，你们当中谁是记者！”他四处张望，没有人再发出任何声音。

大家害怕的没敢说话，余生有些不耐烦了，顺手抱起一旁的小女孩，用抢对着她的脑袋。

“别开枪，我……我是记者！”一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青年站了出来，手提摄像机。

余生挥挥手，示意青年把摄像头开好，放在他的面前。青年哪敢怠慢，手忙脚乱的把摄像机正对着他的脸。

“嘿！你们听好了，我要你们10分钟之内找出刘佳这个人，把她带到镇上最大的银行来，不然这里的人都会死！”余生龇牙咧嘴的笑着，整张脸都紧靠着摄像头，时不时的把摄像机对着银行内，清晰照看着每一个角落的人质。

银行外救护车的嘈杂声，和汽车的警笛声，甚至有飞机的降落声。他深吸了一口气，握住身旁小女孩的手，她不哭不闹是和余生一起，走了出去。

“报告！狙击手就位，嫌疑犯旁边有人质，是个孩子，再重复一遍，人质是个孩子！”银行对面的那栋大楼有着狙击手，正在盯着余生的一举一动。

远处一名身穿警服的人缓缓走来，呈现在余生的面前，警察掏出手枪放在地上，双手举起准备和他谈判。刚要开口说话，余生露出阴沉的眼神，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了警察的头部，当场死亡。

随后，他拉着小女孩进去，在银行里找了个扩音器后，又笑着走了出来。

“啊哈，我找的人是刘佳，要是你们再敢糊弄我，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的！”他用枪对着小女孩的头部，扣动扳机的细小声音，被扩音器传到了警察们的耳朵里。

就在这时，一位脸上稍稍有着淡妆，身穿洁白婚纱的女子，飞奔的冲过来抱着余生。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法，是会死的！”还没等他开口，刘佳就哭着说道。

余生拉开刘佳的臂膀，抚摸着后者的泪水，靠在她的额头对视着。他看着刘佳，自己也忍不住潸然落泪。

第二章 回忆

“我真的爱你，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他的手搀扶在刘佳的耳旁，微笑道。

“余生，我已经结婚了，过去的就让它成为回忆，你不要再犯傻了，快去自首吧！”她抓着余生手里的枪，二人都跟着彼此的动作，枪慢慢靠近地面。

突然，余生开始暴躁了起来，紧握着手中的枪来回走动，头不停的摇摆着，身体抽搐着。在场的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不对，他们害怕的是眼前这个小丑。

他火冒三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他顺时针转了圈眼珠，脖子弯曲着冲向警察那边。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余生发出寒人的笑声，发了疯似的对着警察乱开枪。

“咻！”楼顶的狙击手眼疾手快，一枪打中了他的膝盖，使他立马摔倒在地。

谁知他又起身，拖着被枪击中的一条腿继续向前跑着，不停的扣动着手里的扳机，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枪声跟着子弹消失，毕竟一把枪的子弹是有限的。可余生不罢休，丢下手中的枪，冲向前面警察的人群当中。

正当他挥手打向最前面的警察时，后者直接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倒在地。就余生的小身板，别说一群警察了，就连一个警察他都打不赢。可能是他现在有些神志不清，也可能是他现在气急攻心。

余生活生生的拷上手铐，被押上了警车，看到犯罪嫌疑人落网的几名护士，赶忙的跑进了银行内查看有没有伤者。

“说吧，你为什么抢劫银行？又为什么要开枪杀人？”警局漆黑的审讯室里面，余生和一身穿警服的人相视而坐，他们二人隔着一层铁栅栏。

他没有回话，始终保持着一张笑脸，露出双目无神的阴沉。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位白衣大褂的女人，她小声道：“他的行为完全属于一个神经病，抢劫银行和杀人的时候，可能就已经疯了。”

警官咬牙切齿的看着余生，握紧拳头捶打着铁栅栏，恨不得马上就进去打他，有着往死里打的冲动，因为眼前可是犯了杀人罪的疯子。不过身为警察，必须时刻为人民树立榜样，谁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就这样，他眼睁睁的看着医生把余生带走，去往精神病医院的路途。

“余先生，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巩俐！”精神病医院有着一间单独的病房，余生在这里接受精神上的治疗，也可以说是囚禁。

他笑着看周围的环境，只见有一张病床，少许板凳，几件衣服。

“请叫我小丑！”他抬手摆出拿枪的姿势，脸部微微一动，像是在笑。

余生本来没有名字，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在马戏团长大的小丑。

有一次，马戏团到镇上来演出，碰巧看到被遗弃的男孩，那个孩子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伤疤。伤痕连着嘴巴的一圈，看起来特别像一直在笑的脸庞，他们看这个孩子可怜。于是，把他带回了马戏团，由于他的一张永远不会哭的笑脸，之后他的名字也就变成了小丑。

小丑在马戏团一天天长大，跟着他们到全世界各地去演出，渐渐的男孩长成了少年，他也成为了马戏团里的一员，饰演小丑这个角色。

他在舞台上没有太多的经验，在第一次演出中就失利了。小丑站在圆球上戏耍着，不料脚没有站稳，从球上摔到台下，这样的疼痛感使他哭了，可这却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舞台下有一位小女孩，心疼小丑，对着旁边的妈妈说道：“妈，你快看啊，小丑哭了。”

母亲摸着女孩的小脑袋，微笑着道：“傻瓜，小丑是不会哭的。”

小女孩不相信妈妈说的话，她坚信小丑刚刚在哭。演出结束后，她没有离开，而是跑向小丑的身边。

“喂，我刚刚看到你在哭，你没事吧！”女孩拿出一踏纸巾，递在小丑的手里。

他眯着眼睛，接住纸巾，露出满脸的笑容，道：“我没有哭，小丑是不会哭的。”他故意眯着眼睛说话，其实是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的泪水。

二人的年龄相差不大，他们很快的成为了朋友，往后的日子里，小女孩都会来看小丑的演出。他们的关系渐渐成了亲人，尽管年少无知，但也依然亲密。

如果一个小丑在哭，大家只会觉得他是在搞笑，但有一个女孩叫刘佳，她可能是唯一看透小丑的人，也可能是唯一知道小丑也会哭的人。

小丑和小女孩在一起玩耍的日子很幸福，可相识总有离别，相离或许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女孩要走的前一天，把小丑约到了镇上的小溪边，为此小丑还特地取消了马戏团的演出。

“哎，小丑，你说，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小女孩坐在河边，玩弄着地上的石子。

“好……好啊！”小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敢用正眼看她。卸了妆的小丑，脸上的嘴唇一圈有伤疤，不管是什么表情都在笑。

小女孩躺在小溪边上，抬头仰望着星空，手里还不忘拿着石子。

过了许久，女孩恍然起身，把手上握着的石子丢进河里，兴奋道：“余生这个名字怎么样，这是我爸爸的名字，以后你就叫余生吧！”

他点头微笑的侧脸看着小女孩，表示喜欢余生这个名字，身为孤儿的他，现在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小丑笑了，可是女孩却哭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还是像个木头一样坐在旁边。她扑到小丑的怀里，开始嚎嚎大哭，泪水侵湿了他的衣裳。

“余，余生是我爸，可……可他已经去世了！”小女孩说话吞吞吐吐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伸出手抱着女孩，夜晚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脸庞，小丑目不转睛的看着，享受着这幸福温暖的一刻。

天亮了，只见小丑独自坐在小溪边，小女孩不在了。

他是个虚伪微笑的小丑，当他遇见了那个女孩，他成为了最幸福的小丑，可惜这份幸福不属于他。

“小丑先生，你在哭吗？”巩俐看着眼前哭泣的小丑，不由自主的问道。

梦醒了，小丑收住了眼泪，微笑的看着她。

“嘻嘻，喏！我是小丑，小丑是不会哭的！”他摇了摇头，从右到左的用手整理了头发。

巩俐看他的笑和哭反差如此之大，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病人，神经发疯的不像话，超出了她内心的承受范围，转头就离开了病房。

当她出了房间后，立刻和院方汇报了病人的情况，经过多方面的考虑，医院准备用电流刺激神经来治疗小丑。

数月的反反复复电疗，每天5瓦电流的治疗，就算是对待一个杀人犯的病号，医生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可不管怎么样的治疗，小丑病情没有任何的好转，还是往常一样的疯疯癫癫，每天傻笑着说疯言疯语。

无奈之下，巩俐打扮成了小丑的模样，头发染成银白色，飘逸的长发扎成了马尾辫。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粉末，眼睛左下角画着蓝色的眼线，眼睛右下角画着红色的眼线，嘴巴涂上了绯红的口红。

“你扮小丑扮得太久了，演得太入戏，都忘记自己了！”巩俐把手中的一大叠资料放在桌上，翻阅着小丑的一生。

哭了，小丑哭了，他在同类面前没有掩饰自己的泪珠，他失声大哭着。泪水打湿了他脸上的妆扮，那嘴唇上一圈长长的伤疤，呈现在巩俐的眼前，没了妆扮的小丑，哭的瞬间变成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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