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万域荒尘》——妖布》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命途使然》::葬礼。
第一章:葬礼
一月中旬,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白雪皑皑的针叶树如同寡言沉默的士兵一般伫立着,静谧的四周唯有从远处传来的鸟鸣清晰地传入耳中。
天空阴霾密布风雪交加,棺木上一会儿就积了薄薄的一层白雪,凌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鹿馨双眼红肿,不停地哽咽着,面部扭曲成一团,眼泪沾着雪挂在脸上,让原本就没有血色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
鹿白两眼无神地盯着棺木上的遗像,双手紧紧地扶着身旁的妹妹,稍微一泄劲,她就很有可能立刻瘫倒在地。
一些参加葬礼的亲友在一旁偷偷地抹着眼泪,鹿白恨透了这基督教的习俗,葬礼上不能哭丧,每个人都得强忍着悲伤,他感到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
“来自尘土的要归为尘土,愿主的慈爱永远与你相伴,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门。来自尘土的要归为尘土,求主怜悯你,从今往后,愿主带你到永恒福乐的天国,主啊,求你俯听我们的祈祷,奉主耶稣基督之名,阿门。”
头发花白的老牧师抱着圣经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慈祥地注视着棺木上的遗像,眼神中透有一丝遗憾和慰藉,仿佛在说‘老朋友你一路走好。’
“……所以,求安慰人心的主,安慰我们,更安慰他的家属,使他们内心的力量刚强起来,更好的奔前面的路程。这都是靠着我主耶稣基督的名而求。阿门。”
“阿门。”在场的大多数人面朝棺木右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后,老牧师示意工作人员填土。
“小白,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清漪她应该已经去往天国了。”老牧师拍了拍鹿白的后背,如同一位和善的老爷爷。
老牧师的善意劝言反倒让鹿白更痛苦了,‘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那这个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妈妈这种好人也不能长寿,要是让我看见他,我绝对要揍死他。’鹿白空洞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怒意,他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十字架,全身肌肉紧绷的在发抖。
就在众人沉浸在悲伤中之时,一道红色的身影窜了过来,哇的一声就跪在墓前哭了起来,那是舅妈胡丽雅,红衣红发牛仔裤,上次看见她还是在很多年前外婆的葬礼上,一结束就开始要分遗产,兄妹二人很讨厌这个人。
舅舅和表哥站在一旁,穿着黑色的大衣,手里拿着花束,表情既悲伤又尴尬,正在填土的工作人员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
“小妹!小妹啊!你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前几天不还是好好的吗?”胡丽雅声嘶力竭的喊着,周围参加葬礼的人们更加忍不住内心的悲痛,捂着嘴哭了出来。
“舅妈,舅妈,这是基督教的葬礼,不宜哭丧的。”鹿白小声地提醒道,可不知怎么,舅妈的哭丧反倒让他心里觉得舒服了许多。
“哦哦,这样的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胡丽雅连忙站了起来,左手画了个十字架双手合十,嘴里还念叨着‘罪过罪过’,工作人员继续填土。
老牧师望着刚刚赶到的胡丽雅,她的举动跟她脸上化的浓妆一样夸张,心里既愤怒又无奈。
鹿馨的眼睛红肿的跟金鱼一般,当最后一铲土拍合之后,控制不住情绪的她直接昏厥过去,好在鹿白及时抱住了她,才没让她倒在地上。
“先把她抱到车上去吧。”一对面容憔悴的中年夫妇善意的对鹿白说道,他们是对门的邻居,相处了20多年了,比舅舅一家人更像亲人。
鹿白点了点头,抱着妹妹向众人行了注目礼,迅速离开了墓地。
把妹妹抱上车,关上门后他突然看到了很多以往从未见过的人聚集在车前,他们盯着妹妹的眼神带有一丝敬畏。
他们中有几个望了眼鹿白,也就是望了一眼,又迅速地把目光转回妹妹身上。
“你在看什么呢?”表哥鹿良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什么,走吧。”
‘看来他看不见,跟我预想的一样,这些都是鬼魂。’两个月前,鹿白突然拥有了能看见亡魂的能力,他觉得这是一种诅咒,让他的生活变得更加烦躁,可这也让鹿白更心疼妹妹,从她出生开始就拥有这种能力,在自己看不见他们之前,他一直认为妹妹得了妄想症。
回到墓前,把最后的仪式做完,鹿白对着前来参加葬礼的亲朋好友一一道谢送别,这些人里除了邻居夫妇、自己的死党、母亲的闺蜜外,其他都是母亲教会里的朋友,当然,还有舅舅一家人。
突然,那些刚刚在车前注视着妹妹的亡魂们全都整齐划一的排着队走到母亲的墓前行礼鞠躬,像是之前排练过一般。
鹿白瞪大了眼睛,仔细的在人群中搜寻着母亲,直到最后一位亡魂离去,也没看到母亲的身影。
“小白,小白!”老牧师拍了拍他,鹿白缓过神来在场的只剩下自己和老牧师了。
“你是不是能看见什么?”
“牧师你也能看见吗?”
“我看不见,不过我相信你能看见的东西,这一切的安排都是有意义的。”
“嗯,我们走吧。”鹿白抱着不舍与疑惑,和牧师一起离开了母亲的墓。
“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帮助,愿上帝保佑你。”牧师说完转身向教堂走去,鹿白在他身后行了注目礼。
回到邻居夫妇的面包车里,鹿白没想到舅舅一家也坐在车上。
“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过来的时候是打车的,司机一听目的地是这里没几个人愿意带我们,我们等了好久才碰到一辆顺路的车,徐莉姐和林强哥帮我们捎到车站就行了。”舅舅鹿清扬强颜欢笑的说道。
“小白,检查一下有东西落下了吗?没的话我们就回去了。”坐在驾驶座上的林强声音沙哑的说道。
“我看看……”鹿白浑身摸了起来,“糟了,我的手机不见了,我回去找找看!”话音未落,鹿白就跑向墓地。
上坡的时候,鹿白突然看到一个身着卡其色风衣的男子站在母亲的墓前,他感觉这人非常熟悉,看着地上的脚印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给我站住!”鹿白咆哮着,风衣男子听到声音后侧身看了他一眼,鹿白认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那个在16年前妹妹出生当晚离家就再也没回来的男人,鹿白最痛恨的人。
见到仇人,鹿白的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发疯一般的冲向那个男人,男子看着鹿白冲向自己并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而是右手画了个十字继续伫立在墓前。
地上太滑,鹿白一不小心重重地摔在地上,再抬头男子早已消失的无隐无踪,他走到墓前,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看着地上的脚印,旁边还有束母亲最喜欢的木棉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憋了好久的他终于趴在墓碑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摇摇晃晃地走回车旁,路上摔了好几跤,疼痛全被悲伤的思绪所掩盖,上车的时候鹿白还望了几眼母亲墓碑的方向。
“小白,你怎么了?”鹿良看着鹿白眼睛红肿地回到车上,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鹿白的声音有气无力,神情如同丢了魂一般。
林强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鹿白,欲言又止,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系好安全带。”林强说罢发动了车子,众人驶离了墓地。
第二章:告别
妹妹躺在徐莉阿姨的怀里,鹿白坐在副驾驶座上,车里的气氛阴沉无比。
胡丽雅憋得有些难受,开口道:“小白啊,我记得你今年大四了吧,考研还是实习?”
“考研失败了,过完年后我就找单位实习。”鹿白望着窗外,脑海里都是一家人过往温馨的画面。
“哦,这样啊,得抓紧了哦,不能像你表哥一样,毕业两年了,都没找个稳定的工作。”胡丽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鹿良,有些恨铁不成钢。
“妈,我说了几千遍了,我是自由撰稿人,我有稳定的供稿来源!”鹿良一脸的抱怨,本身今天情绪就够低落的了,还要再听数落,心里更加的不痛快。
“行了行了!自由撰稿人,自由撰稿人,说好听点而已,有五险一金吗?有带薪休假吗?不过是个打着零工的无业游民罢了……”胡丽雅越说越来劲,鹿清扬在一旁勉强的笑了笑,不敢发声。
鹿白看了一眼后视镜,妹妹已经醒过来了,眼睛无神地望着手刹,一动不动。
“小白啊,清漪是什么时候成为基督徒的啊,我记得上次她还是个无神论者啊。”胡丽雅总算数落完儿子,开始把话题转向小姑子。
“两年前吧,婆婆去世后,妈妈看到外婆葬礼上那么铺张浪费,还请人来哭丧,让人很不舒服,从那个时候开始,妈妈就有了做基督徒的打算,”鹿白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舅妈,“这样去世的时候能落个清静。”
鹿白的话让胡丽雅有些难堪,两年前外婆的葬礼上,就数她哭的最凶,表演夸张的可以去拿个金酸莓奖了。
说到了母亲的提前准备,鹿白想起母亲去世的前一天,居然特地带着自己和妹妹出去开开心心地玩了一趟,这一切似乎是早已预知好的。
“在前面那个车站,把你们放下来可以吧。”林强说着,已经降档准备靠边停车了。
“嗯嗯,谢谢啊。”胡丽雅笑了笑,三人在车站下了车。
“得亏清漪后来信了基督,不然我们葬礼又得交份子钱了。”下车后,胡丽雅庆幸的说道。
“你积点口德吧,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妹妹啊,当年咱家能全款买房,她可付了三分之二啊!”鹿清扬忍不住了,唠叨了两句。
“嘁,又不是你亲妹妹,要不是你妈,她当年早就死在医院垃圾桶里了。”胡丽雅不爽地反驳道。
鹿清扬不再说话,掏出烟盒拍了一根叼在嘴上,点燃后猛吸了一口。
四人坐在车上,彼此沉默不语,车窗外全是白茫茫一片,缓过神来已经开到家门口了。
鹿白扶着妹妹和邻居夫妇一同上了楼。
“谢谢叔叔阿姨!”鹿白轻轻鞠了一躬,转身掏出钥匙开门。
“如果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话,尽管开口好了,你知道的过两天我们也都放假了。”离过年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大多数单位都陆陆续续开始放假了。
鹿白‘嗯’了一声扶着妹妹走进屋内把门关上,可就在他打开客厅灯的那一刹那,兄妹二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位穿着米色羊绒大衣,灰色裤袜的女子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栗色的蓬松卷发披散过腰,高挺的鼻梁与水灵的大眼和站在门口的鹿馨一模一样,似乎是被施了什么魔法,42岁的容颜看起来和28岁一样。
茶几各上放着一杯咖啡,红茶和热可可,这些是她和孩子们最喜欢的热饮。
看着孩子们回到家中,鹿清漪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妈妈!”鹿馨直接冲了过去,熊抱住了母亲。
“我的馨儿。”鹿清漪轻抚着女儿的头发,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鹿白还站在门口,捂着脸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鹿白后退了两步撞在墙上,声音在颤抖,他明明看见母亲被埋进了土里,可如果是鬼魂的话,为什么妹妹能抱住母亲呢。
“我……我确实要离开了,”鹿清漪声音渐渐哽咽,抹去泪水勉强露出微笑,“好在侍魂官比较通情达理,她允许我最后以实体化的形态过来跟你们告个别。”
“我不要你走!”鹿馨抱得更紧了,柔声说道。
鹿白在确认眼前这人确实是自己的母亲后缓缓走了过去,跪在地上抱住了她。
“傻孩子,我16年前就该走的,和你们一起多生活16年我已经非常知足了。”鹿清漪抱紧了孩子们,脸上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鹿白多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要是能够停止该多好,抱着母亲的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在乎她,多么的爱她。
“傻孩子~”鹿清漪松开双臂,双手轻抚着孩子们的面颊,擦掉他们流下来的泪痕,满眼温柔的望着他们。
“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我要叮嘱你们,小白,你要好好记牢了。”鹿清漪也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笑着柔声说道。
“嗯!”鹿白满脸的扭曲,发出哽咽的声音。
“第一,三天后你的舅妈会来讨要你这套外婆留下来的房子,还会带着律师函和某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遗嘱,我们和外婆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你们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再在这里住下去的。
不过不要担心,我从16年前就开始为你们存钱了,存折在白智媛阿姨那里,密码是我的生日。”鹿清漪把孩子们扶到沙发上说道。
“第二,你们有困难可以向徐莉阿姨、林强叔叔和白智媛阿姨求助,她们肯定会尽全力来帮助你们的。我给你们两个的吊坠你们一定要戴在身上,它会在关键时候保佑你们的。”
“第三,不要去憎恨你们的父亲,他很爱你们,只是他表达爱的方式不同,你们以后迟早会明白的。”
“我之前在墓地看见他了!穿着卡其色的风衣!”鹿白的音调突然提高了很多,眼神中透有一丝愤怒。
“是吗,这还真像他的作风啊,哈哈。”鹿清漪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把杯子里的热饮喝了吧,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做了,再不喝就凉了。”鹿清漪捧起茶杯,笑着放到嘴边,温度已经不需要再吹凉了。
“嗯嗯!”孩子们也笑着举起茶杯,慢慢地饮尽。
三只茶杯摆放在茶几上,里面的液体早已见底,鹿清漪又紧紧抱住了孩子们,刚刚才干了的面庞又湿润了起来。
“小白,你是成年人了,又是哥哥,以后要像个男子汉一样,既要学会隐忍,也要坚守原则。”
“馨儿,很抱歉,妈妈不能看着你的成人礼了,女孩子要坚强啊……。”
鹿清漪说完颤抖地松开手向玄关走去。
走到门口鹿清漪回头不舍地望了望孩子们,没有忍住,又冲回去抱了抱他们。
“你们以后要好好生活啊,要好好吃饭,不要熬夜!别抽烟!……小白,要好好照顾妹妹啊!……”
“嗯嗯……!”
轻轻把门关上,鹿清漪走到一位悬浮在空中的身着黑色夹袄的短发少女身旁。
“都告别完了吗?”少女问道。
“就这样吧,我怕我再说下去就会动用神威不肯走了。”鹿清漪强颜欢笑,眼角不时还有泪水淌下。
“辛苦你了,这四十二年的人生。”少女说着解除了她的实体化灵咒。
“谢谢你,为了我这一个小时的实体化,要半个月无法使用灵力。”
“这半个月就当给自己放假了。”少女摊了摊手,企图用这种幽默的方式缓解悲伤的气氛。
“哈哈,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不就是半个月吗?”
“谢谢你让馨儿能够出生,也谢谢你让我能在人间多待16年。”鹿清漪朝少女轻轻鞠了一躬。
“哈哈,哪里哪里。”少女摸了摸脑袋,不知道是笑好还是悲伤好。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以后能照顾一下我的孩子们。”
“嗯,会的。”少女应道,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印章,对着空气轻轻一按,又结了一串印,一道宅院木门发着光呈现在二人眼前。
“走吧,是时候该回到魂乡了。”少女说着,门自动打开,里面一副温馨景象。
“话说……墨菲,你换上这件夹袄更漂亮了。”鹿清漪一只脚跨进门内,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真的吗?嘿嘿!”少女脸上泛起了娇羞的红晕。
二人走进门内,木门缓缓的合上,在即将闭合的时候,鹿清漪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门外的世界。
“再见了,我亲爱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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