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异能仙师》免费试读_天晨雨》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三魂行纪》——左心右昔。
第一章 冬日黎明传奇事
正直隆冬。
北国千里冰封。
东方天际刚刚现出一抹鱼肚白,又恰逢前半夜的积雪融化,正是一日之中最为寒冷的时刻。
古老斑驳的城墙上,一个魁梧的身影来回走动,厚重的盔甲随着肢体的摆动,在寂静的黎明里发出“嚓嚓嚓”的声音。
火光照应之下,他左侧脸颊上的一道伤疤格外醒目,伤痕上兀自结着血痂,显然是新近受创。
此人姓王名绪,军衔不高,只是个百夫长。这个时候还在外面走动,自然是值夜的了。
他将手中的火把插在城墙的架子上,对着双手哈了口气,探头出城垛外左右看了一看,嘴里低低的咕哝了一句:“什么鬼天气!”鼻子里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香,于是缩回身子快步走进了一旁的塔楼中。
塔楼里有二十来个士兵正围着一堆篝火坐着,浓烈的酒香四处弥漫。
当值饮酒,乃是军中禁令。但在这种天气,紧紧依靠衣衫御寒,任谁也抵挡不住——除了那些可以腾云驾雾的活神仙,更何况在高逾五丈的高墙之上?况且,也没有哪个将领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温暖的被窝前来查岗。因此在守夜的士兵中饮酒驱寒早已成为了一种风气。
王绪取下头盔放在一旁,在那些士兵中间坐下,搓了搓已被冻麻的双手,凑近火堆烤着。
坐在他左侧是一个较为瘦弱的士兵,姓曹名非,这时递上了一碗已烫热的酒,说道:“佰长,这么冷的天,又有哪个将军愚蠢到这个时候发起突袭?你到外面去那不是自找罪受么?”
王绪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待得手指活动得麻利了,才伸手接过酒碗。曹非又往他碗里放了一小撮雪片,雪片遇热酒即融化为水,酒香更为浓郁。
这些最底层的士兵自然享受不起名酿佳品,喝的是北方最为常见的麦酒。虽是劣酒,却取了一个文雅的名字,叫做“暖春”。一杯入肚,便如春暖乍临。在热酒中加入雪片,却是颐城守夜将士独有的吃法,叫做“一夫当关”。
王绪将酒碗凑到鼻子前深深吸了口气,从胸腔到头颅,顿时充斥着浓郁的酒香。他神色如痴如醉,随即仰起了头,将整碗酒都倾倒入口中,再慢慢地滑入咽喉,片刻间,周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曹非拿起酒壶又替他斟了满满一碗,接着说道:“佰长,兄弟们都替你不平。前日外出伏击银甲军归来的将士,有哪一个不受封赏?唯独佰长例外,不赏也就罢了,连休沐的待遇也没有,还要在生辰之日值夜,忒也不公道了。”
另外的士兵纷纷出声附和,都说替他感到不值。
王绪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得罪过李思琪将军,前日又让云狐从我负责把守的隘口逃脱,错过了千载难逢的诛杀良机,这辈子哪还有晋升封赏的机会?”
曹非将酒壶重重一放,脸上露出不忿神色:“佰长不过在她背后说了一句‘乳臭未干的女子怎可为将’,那女人的心胸未免忒也狭隘了,这般公报私仇,足以说明佰长的那句话说得不错。再说了,那云狐号称天下无敌,十年来征战四方未尝败绩,数万精兵和数以百计道行高深的修道者共同围剿都擒他不住,佰长你手下只有区区一百人,又怎拿得住他?依我看这不过是那女人为难佰长的由头罢了。”
王绪摇了摇头,喟然长叹:“你错了,这两年的几场大战早已证明了她确实是将帅之才,若不是她,云狐恐怕早已平定北境了。关于那句话,是我偏颇在先,她一介女子,会记恨在心,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让身负重伤的云狐逃脱,却全然是我的过失了,就算李将军不予计较,此番我也无颜领赏。”
曹非没料到他会把过失尽数揽到自己身上,呆了一呆,说道:“云狐虽然重伤,但总归是天机境的高手,又哪里是我们这些寻常武夫可以轻易击败的?”
王绪眼中露出懊悔之色,轻声叹息:“这你便有所不知了,他修为虽高,但当时已是强弩之末,若是我拼了性命拖延得一时半刻,等增援部队赶到,将他击杀也并非难事。但是……”
他说到这里,眼光聚焦在跳动的火焰上,回想起当日的战况,那个男子的一身银甲已血迹斑斑,背部连中数箭,连坐都坐不直了,在马背上耷拉着身子摇摇欲坠,但右手兀自紧紧地握着长枪,一探一收仍可取人性命。
王绪从军七年,大大小小的战事经历了不下百场,却从未见过性子如此坚韧的人,以至于当时分不清心中是敬畏还是惊佩,与他拆了两招,被他刺伤面颊后,竟畏缩不前,任由他逃了过去。
众士兵听到他说到“但是”两字后,便如中了魔怔一般再不说话,都感到莫名其妙,曹非连着叫唤了两声:“王佰长?王佰长?”
过了一会,王绪回过神来,抿了一口酒,眼睛里仿佛仍能看到那个神勇无双的身影,又隔了一会,才淡淡说道:“跟你们直说却也无妨,我当时是害怕了,才不敢上前阻拦。”
听到他对自己的懦弱竟直言不讳,士兵中有人赞赏,也有人不屑,但同时都心生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竟能让号称莽夫的王绪心生畏惧?
坐在王绪对面有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士兵,姓杜名维,嘴唇已被冻得干裂,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问道:“佰长,不如你给大伙说一说云狐的故事吧?”
王绪将举到嘴边的酒碗放了下来,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哼哼,他的传说你们听得还少么?有人说他三头六臂,有人说他人身狐首,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之所以称为云狐,是因为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云,并且脸上总是带着一副刻着一只狐狸的面具罢了。”
杜维眼中好奇之色更盛,往中间靠了些,探身向前,说道:“他为什么要带着那副面具?”
王绪哑然一笑:“世人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他带着面具的缘由?”
杜维轻轻的“啊”了一声,显得甚是失望,又道:“那佰长说一说当日的情形吧?”
王绪摇了摇头:“我本不善言辞,说来说去,都抵不过神勇无双这四个字,不说也罢。”顿了一顿,眼眸中忽然异光闪动,似乎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惧,接着道:“也许,再过不久,你们便能亲眼目睹他的神威了。”
一个独眼的士兵黯然道:“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也只能守守城门,哪有资格上战场冲锋陷阵?”
王绪侧着头看他,眼里有一抹嘲讽之意:“十年前云狐放出豪言,要替苏国君主荡平天下,从此南征北伐,平定诸侯,到如今北境十有七八已归入苏国国境。他壮志未酬,此番死里逃生,待养好了伤,一为复仇,二为践诺,定会加强攻势,到时候兵临城下,何愁没有机会瞻仰他的风采?只不知,那时颐城还守不守得住了?”
众人闻言顿时一片忧色,如日中天的云狐,早已声名远播。传闻他每攻占一个城池,根据所耗费时日,来决定屠城的力度,抵抗一日便屠杀一成居民,抵抗两日则屠杀两成,当然,将士官差不算入其内。此番三国联合伏击银甲军的计谋出自颐城守将李思琪,若是城破,云狐新仇旧恨一并算账,又岂会留下活口?
那独眼士兵却道:“那也未必。李将军是心渊门高徒,谋略自不用说了,这两年和云狐交手,始终没让他占到便宜,将苏军阻挡在了露水关外,道行也未必会见得比云狐差。此次伏击,银甲军遭至重创,已近乎覆灭,云狐没了左膀右臂,单只凭借收编亡国军得来的部队,能否突破露水关,胜败还很难说。”
王绪一阵苦笑,看着碗里轻轻晃动的酒,说道:“云狐灭了自称北境霸主的陈国后,采取了休养生息的政策,这两年大部分只是试探性进攻,仅有的几场大战,也并非针对露水关发起的。银甲军本就是由云狐组建,灭了又如何?云狐可依然活着!”
那独眼士兵瞪着仅存的一只眼睛,说不出话来。
塔楼之中一片沉默,唯有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噼啪啪”的爆裂之声。
哒,哒,哒……
忽然,城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声音很慢,很沉重,应是一匹负重的马。
王绪瞳孔骤然一缩,曹非此前说得不错,没有哪个将军会在这种连武器都拿不稳的天气发起进攻,自然更不会有人选择在这个时候赶路,城外的那匹马载着的会是什么?
他面色沉凝,随手将酒碗扔在地上,取过头盔戴上,将偃月刀抄在手中,冲出塔楼外,探身朝城墙外观望。
只见在黯淡的晨光中,白皑皑的雪地里,有一匹披着重甲的战马正缓缓向城门走来,马背之上有一个人,耷拉着头,斑斑点点的银色盔甲前,护心镜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格外醒目。银盔顶上,是一根细长的血红色盔缨。
王绪心中怦然一动,右手紧紧地握着偃月刀,又紧张又兴奋,几乎要喊出声来。
从那身盔甲来看,来人正是三日前从他手底逃脱的云狐!
下一刻,他的内心又变得焦躁不安:他是如何越过露水关的?颐城外十里一哨塔,他又是如何不露踪迹的来到此处?难道只隔了短短几日,他的伤便已痊愈?他孤身一人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复仇?
这时,塔楼里的一众士兵都已全副武装的冲到外面。王绪手中的偃月刀长柄在地上敲了一敲,壮了壮胆,转向杜维道:“快去通报李将军,云狐来了!”
“什么?!”众士兵震惊不已,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没见过云狐,齐齐往城墙下瞧去。
“快去!”王绪右脚重重一跺,龇牙冲着仍站在原地踮起脚观看的杜维大吼。
十来岁的少年吓得一个哆嗦,正了正歪过一旁的头盔,应了声诺,拔脚往城墙下跑去。
王绪回转身子,握着偃月刀的手紧了一紧,双目精光闪烁,刀尖指向城墙下的云狐,说道:“我去会一会他,你们守好城门,不可擅离。”
“佰长!”曹非连忙制止:“还是等李将军来了再做道理吧?”
王绪神色决然:“我已让他逃了一次,旧错重犯,那可是罪加一等。”
说这话时,他已从墙垛间往下垂了一根绳索,将偃月刀交到左手,右手抓着绳索,两只脚踩着城墙,向下滑去。
如果云狐已然痊愈,以他的修为,要越过这堵高墙,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但王绪摸不清他的虚实,便不敢擅开城门,生怕无意间又犯了一项重罪。
片刻后,王绪站在城门前,偃月刀直指来人,威风凛凛地喝道:“贼将,好大的胆子!”
那人听闻呼喝声,身子震了一震,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却并没带着面具,肤色略显苍白,一双眼半张半合,显得睡意朦胧,嘴唇已被冻得青紫。他从眼缝里看了看王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战甲,瞬间坐直身子,眼里闪过一丝恐慌,自言自语的叫了一声“糟糕”,突然调转马头,催马离去。
第二章 前世今生景杨君
王绪看着慌慌张张逃窜而去的背影,怔了一怔,心中惊疑不定:云狐也会害怕?
正要发足追赶,忽听那匹战马一声悲鸣,前蹄陡然跪地,紧接着身子向旁倾倒。马背上的云狐连忙向旁一滚,避免了被马身压在底下的灾厄,却又骨碌碌的滚下了路边的斜坡,双手慌乱地挥舞着,连声哀叫:“哎哟!啊!救命!”
王绪刚抬起的脚又落在地上,愣在当场:那个神勇无双的男子,怎的会变得如此懦弱无能?
片刻间,云狐已滚落到坡底,口中仍是哀声不止,挣扎着坐了起来,摘下银盔摸了摸额头,又揉了揉膝盖,抬头看了看倒在路面上口吐白沫的战马,又回头偷偷瞄了一眼王绪,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远处走去。走出几步,突然又不瘸了,脚下越走越快,到后来已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跑路,但跑得不远,又停下脚步呼呼喘气,显然已疲惫至极。
王绪手中的偃月刀是重重顿地,镇定心神,一声暴喝:“站住!”发足追来。
云狐听闻这一生暴喝,背上一凉,猛提一口气,拔脚又跑,但此时坡下积雪甚厚,他的体力又已消耗殆尽,还穿着厚重的铠甲,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踉踉跄跄的,比寻常走路还慢。
他回头看了一眼快速逼近的王绪,苦着脸自言自语:“我命休矣!”慌乱中又摔了一跤,在雪地里摸出了一块石头,扭过身子往后奋力一掷。
那石头来势缓慢,王绪举起偃月刀轻轻一拨,将石头击落,脚下愈发用力,顷刻间已追上云狐,将偃月刀架在他脖子上。
云狐连忙将双手举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我投降!我……投……降!”
王绪心中疑云更浓,却不露声色,喝道:“云狐,你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颐城无人了么?”
云狐明显的愣了一愣,随即脸上露出谄媚的神色,咧开嘴强颜一笑:“将军,你认错人了,我叫景杨,并不是什么云狐。”
王绪看着他猥琐的神情,心里莫名来气,手上微一用力,刀刃顿时割破了他的肌肤,有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云狐哭丧着脸连声叫痛,却又动也不敢动,歪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王绪,说道:“将军,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对天发誓,若有一句谎言,教我天打雷劈、死无全尸、众叛亲离……”
他确实没有说谎。王绪眼前的这个人看似是云狐,但此刻占据这具躯体的灵魂,并不是原本的云狐,而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景杨。
说来令人难以置信,穿越前景杨只是个喜欢画画的年轻人,某一日他做了一场梦,梦见了一个古老的战场和一场惨烈的战斗,他心血来潮的将梦中的场景画成了一副油画,挂在了自己的卧室中,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成了画中人。
令他茫然的是,除了这具躯体,他完全没有继承云狐的任何修为,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有继承下来,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也不知道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更不知自己该去往何方。
至于那张刻有狐狸的面具,自然是被他扔了。
这时的他已在冰天雪地里胡乱走了两天两夜,所幸那战马身上带了一些干粮,不然他已经不知饿死在哪个角落了。
这一夜下了雪,天气极冷,他知道如果睡着了,有可能就此冻死再也醒不过来,因此整夜策马缓行,不敢入睡,不知不觉间来到颐城。他见王绪的盔甲与自己所穿的不同,方才惊醒是来到了敌国领地,慌忙逃跑,但连日的跋山涉水已让他精疲力竭,没了战马,又哪里跑得动?
这其中的阴差阳错,王绪自然不知。他只知从铠甲来看,眼前之人确实是云狐无误,但言行却又与几日前见过的那个骁勇的身影极为不称,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犹豫片刻,偃月刀刀背在他肩上敲了两下,说道:“是与不是,等李将军来了再做定夺。起来,跟我到城里去。”
景杨点头哈腰:“是,是。进城,进城。”于他而言,只要不是一见面就痛下杀手,那么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因此进入城中比在冰天雪地里盲目乱闯还是相对安全的,因此也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城门下,王绪正要命士兵打开城门,忽见一道蓝色身影如流星般划空而来,紧接着,一柄巨大的冰剑凭空出现,夹带着刺骨的寒气疾刺而下。
冰剑来势迅猛,景杨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得嘭的一声响,巨大的冰剑陡然间又炸裂成漫天的冰雾,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透凉的冰沙经领口落入盔甲内,惹得他一阵手舞足蹈、哇哇乱叫。
待得冰雾散尽,景杨眼前一亮。只见面前站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瑞凤眼、蝶翅眉,虽然算不上是绝色,但碧蓝色的眼眸深邃得如同海洋,令人惊叹。她身上穿的是浅蓝色半透明的铠甲,似乎是用琉璃铸造而成,内里衬着一件白色长袍,金黄色的护心镜中,有一缕黑气在左右飘荡。
她的右手拿着一柄三尺来长的宝剑,剑身犹如冰片,却并非纯净无暇,护手上方有一个小洞,内里有一颗旋转不休的暗红色珠子,一道暗红色的线条自那珠子延伸出来,沿着剑脊贯穿剑身,便如同它的心脏和血脉一般,剑身上刻着“浮冰”两个字。
来人正是那颐城守将李思琪。
她右手前伸,浮冰剑抵住了景杨咽喉,冷冷地审视着他,朱唇微启,说道:“你毫无修为,根本就不是云狐!”
浮冰剑传来的寒意迫得景杨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他两边嘴角上挑,强作笑颜:“将军英明,小人景杨,并不是什么云狐,小人走错地方了,这就走,马上走。”说着,一边将银盔戴在头上,一边慢慢向后倒退。
这个随手的动作却引得女将军深邃的眼眸中陡然涌现出一抹杀意,如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破水而出的大白鲨。
浮冰剑微微下沉,带着耀眼的寒芒直刺景杨左胸。
叮!浮冰剑与银甲撞击,发出振聋发聩的一声巨响,却并未能穿透而过。李思琪只觉右手剧震,浮冰剑几乎拿捏不住,巨大的冲击力令景杨的身子如同一只纸鸢向后飞出,跌出十丈之外,摔倒在雪地里半天也站不起来。
李思琪右足一点,飞身逼近,浮冰剑离手飞出,竖立着悬浮在景杨身体上空,发出的寒芒愈发耀眼,受它召唤,四邻的碎冰急速汇聚在剑身周围,凝成了一柄巨大无比的冰剑,在朝阳之下,闪耀出异样的猩红之色。巨大的冰剑蕴藏着雷霆万钧之势,随时能将下方渺小的身影碾为齑粉。
李思琪目光锐利,语气冰冷:“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能穿上云狐的灵火战甲?若有半句虚言,教你粉身碎骨。”
景杨揉着胸脯,干咳两声,缓了几口气,目光在巨大的冰剑和李思琪之间来回游动,口中说道:“将军,我真的叫景杨,这战甲、这战甲是我在路旁捡来的。”
“找死!”李思琪一声清喝,眼中杀意喷薄。浮冰剑感受到主人心意,猝然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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