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情初开,缘即灭》免费试读_心茹所愿》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府有命犀》免费试读_凌子祺。
第一章 五年折桂
呯!
一声巨响,伴着一阵烟尘,一个身影倒飞而出,重重摔在了青石板砖地面上,身体与板砖接触的响声结结实实,教围观的学生们不禁牙齿发酸。
其对面,一个劲装少年仍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咧了咧嘴,缓缓收回拳头,笑道:“哎呀,承让,承让了,孟师弟,不要紧吗?”
最后一句问话,显然是冲着那倒地的人影去的,只可惜那倒地之人此刻却口不能言,只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少年没有得到回答,也不在意,转身朝着擂台东首站着的一个中年人露出笑容,提醒他道:“袁教习,你看,孟师弟的情况,应该是不能再战……”
“等……等等!我……还没有输!再……再来!”怎知,少年的话音还未落,那个趴在地上的人影就已经是支撑着肘子,勉强半爬了起来,扬起脸,双目灼灼地瞪视着少年,其目光之中,有战意熊熊燃烧。
“我,我去!大家好歹是同窗,打个擂台而已,用不着这么拼命吧?!”少年被他杀人的目光吓了一个激灵,刚想后退一步,但想着又绝不能输了气势,只好硬着头皮杵着不动。
幸好,那人影也只是强撑了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一口气没接上来,就又咚一下摔倒了下去,这一下摔下去,就再一动不动,许是晕死了吧。
“还好,还好。”少年悄悄松了口气,立马又露出他招牌式的灿烂笑容来,朝着台下观众一通抱拳,神采飞扬。
少年相貌绝对不差,一身紫色得体劲装,束发,剑眉星目,挺拔的鼻梁,厚薄刚好的唇,算得上是公羊府学中数一数二的帅哥了,此时又挟胜利者之姿,理应收获掌声,然而场下的情形,却似乎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这东畔的左子牧,也真是够无耻了,连续四年霸占院试第一!今年该是第五年了!”人群一片唏嘘,其中一学生的嗓门格外洪亮。
“可不是!”另一学生立马出言附和他,又似感慨般道,“不过,这左子牧曾经也算是一个天才了,九岁入府学,十一岁便夺得下院院试第一,本以为他会一举开窍,晋入上院,可没想到,他竟是一只窍穴淤塞的石猴子……”
“这倒也罢了,他石猴子是他的事,可偏偏此人每一年都还要来参加院试!每一年都还要拿第一!让我们这些新生们怎么办?院长也不管一管的!”一个男学生十分愤愤不平的模样,他夺得了此次院试的第六名。
“管?怎么管?”旁边一个马脸学生闻言讥诮道,“人家可是镇南候,有帝国爵位在身,有父辈余荫庇佑,哪是我们这些寒门学生可以比拟的?”
……
大晋国。
大晋国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国家,国内修行成风。
修行的第一步,乃引动天地灵气淬炼己身,此为淬体期,又称引气期,历时三至五年。此后,当肉身被天地灵气打磨的差不多时,灵气便将会在丹田内淤积,诞生出灵力,并借以此可一一冲开人体之内的九枚窍穴,跨入修行的第二步,开窍期。
淬体期的修行者,称为“武者”。开窍期的修行者,则称为“武师”。
而有那么一类人,淬体旷日弥久,却因窍穴过于淤塞的缘故而始终不得开窍的人,被世人戏称为“石猴子”,意为不能开窍的人形顽石。
学生们口中的左子牧,想来就是那一类人了。
……
台下学生们群情激昂,唏嘘声震天,台上的始作俑者,那名叫左子牧的少年却对此充耳不闻,甚至脸上笑意都不减少半分,又催促东首那中年人道:“袁教习,这下是不是该宣布结果了?”
中年人苦笑不已。他快速瞥了一眼趴在地上不动的那条人影,见之的的确确是无法再战了,只好叹了口气,高声宣布道:“下院东畔,左子牧,胜!”
其话音方一落下,马上便有数个杂役登台,将那败了的一方给抬了下去,由医师及时为其医治,免得落下病根。
而台下东畔学生那一块,也爆发出了几声稀稀拉拉的欢呼声。
“子牧哥,真厉害!太厉害了!连续五年院试第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就是我的偶像!”一个小胖子声嘶力竭,为左子牧不遗余力呐喊欢呼。
“子牧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最棒的!啊啊啊啊……!”还有一个脸上有着些许雀斑的红衣少女,小圆脸蛋儿红扑扑的,也是雀跃不已。
然而除却他二人外,其余东畔学生面部表情虽然不一,但大抵都是缄口不言,静悄悄的,如同一潭死水,并默默与这放浪形骸的二人拉开了距离,不与此二人为伍,不过倒是没有与西畔那边一般唏嘘左子牧就是了。
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左子牧是他们东畔学生。
公羊府学,乃大晋国公羊府府下规模最大,最高的一座学府。其就坐落在府城之内,为帝国输送着人才。
府学内,又分上下两院。下院招收九至十岁孩童,教授他们引气淬体,历时三年亦或五载,渡过了淬体期,成功开窍者,即可晋升入上院,继续学习。
而又为了有竞争,上下两院又各自分成了东西两畔,互为竞争。为什么叫做畔?那是因为公羊府学中,恰好有一条河水流淌而过,将府学一分为二,一边东,一边西。
“下面将有请下院东畔的糜院长为此次院试第一颁发奖励!”中年人又提气高喝了一声,声若炸雷,令得台下喧闹的杂声,顿往下压了一压。
正北的观战席上,有一华服老者满面春光,应声站起身来挥手致意,他身侧端坐着的另一名瘦高老者,则重重哼了一声,一脸不快。
华服老者姓糜,单名一个成字,是公羊府学下院东畔的院长。而那哼了一声的老者,姓秦名嵩,则是公羊府学下院西畔的院长。
六年之前,左子牧尚未入院前,公羊府学下院每一年的院试,基本都由着西畔占据绝对优势。便看今年,那败了的,便是西畔一个名叫孟虎的学生,院试的第三、第四,也都出自于西畔,可说院试的前十名,除了第一,第五,和第九外,西畔占据了其七。
如此一片大好形势之下,竟被一个不能开窍的东畔小子连续五年霸占了院试头名,秦嵩作为西畔院长,哪能不气?简直恨得咬牙切齿!然若对方仅仅是一个普通学生还好,秦嵩早就动用手头上的关系将之扫地出门了,但对方偏生是镇南王的后人,这就让秦嵩十分不快活了。
“我说秦竹竿儿,瞧你这坐立不安的样子,莫非是屁股下的凳子坐的你不太舒坦?要不要差人给你换一张?”糜成个头不高,体态偏胖,看上去不像是一位府学的院长,倒像是一位富家翁,他一边挥着手,一边压低了嗓音,揶揄他的死对头秦嵩道。
秦嵩与糜成又不一样,他的个子不仅高大,且上半身尤其得长,两只耳朵又很大,似招风耳,下颌处留着一撮胡须,他捋了捋胡须,哼声道:“糜胖子,别得意,今年也就是最后一年了,等到明年,哼,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嘁,那倒未必!”糜成兀自嘴硬了一句,但其心底里头却恍如镜子一样,秦嵩固然言辞不善,但说的却乃是大实话。
公羊府学学规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凡满十六岁成人,还未能开窍者,将不得再进入上院学习。左子牧今年已然十五,也就是说,他若明年这个时候仍未开窍,那么镇南候的身份也护不住他,他将会被逐出公羊府学。
真是一件棘手的麻烦事啊!糜成默默叹了一口气。左子牧是他的学生,他很了解,这孩子本性不坏,且天资聪颖,颇有其父之风,一旦开窍成功,那必又将是帝国一颗耀眼的星辰,或可庇佑帝国十数年安泰,只可惜,难啊,太难了……
见糜成一脸惆怅,秦嵩本来想再讥讽他两句的嘴也不由地紧闭上了,他哪里不清楚老友爱才的心思,掂量了再三,最后将心一横,开口道:“糜胖子,我那有一卷手札,是有关于窍穴淤塞的,或许对那小子有帮助,稍后我命人给你送过去。”
糜成闻其言后身躯微微一震,他知道,秦嵩绝不是那种空穴来风之人,他说有帮助,铁定八九不离十了,于是忙低声道了一句:“谢谢了,老伙计!”
秦嵩摆了摆手,没好气道:“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听得我掉鸡皮疙瘩,今天就且再让你风光一次,快点滚下去吧!别等我踹你!”
糜成嘿嘿一笑,腆着大肚子,就一摇三晃地下场去了。
下至场间,糜成说了几句场面话,又给左子牧颁发了奖励,奖励为一万府学积分,和一颗“一品冲窍丹”。
一品冲窍丹,珍贵非常,乃一枚入了品的丹药,可增加武者在冲击第一枚窍穴时的成功率,但对于左子牧这样不能开窍的石猴子来说,似乎有如鸡肋。
“臭小子,不赖么!”得空,糜成偷偷地向左子牧挤了挤眼睛。
面对这个老小孩一般的院长大人,左子牧也是相当无语,他干笑道:“为学院争光!”
“好!好样的!”糜成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着,糜成的腰杆蓦地挺直,浑身气势瞬息一变,其背后,一股大威压散出,竟凭空现出来了一头豹子的虚影,那虚影接近九丈多高,仰天吼叫,声势摄人。
威压虽然不是冲着众学生而去的,但众学生光是望着这一道虚影,便感觉喉咙发干,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有学生大声道:“这是糜院长的地丹兽兽影,花背斑豹!真强啊!”
“太强了!九丈虚影,便在地字上境武师当中,也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另一学生亦兴奋道,对于强者,人们都有着一种发自于本能的崇拜。
凝望着那一头巨大擎天的花背斑豹虚影,左子牧一样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何时,究竟何时他也能够成为这样的一名强者呢?但似乎是不可能了啊……除非,他能开窍!左子牧心下顿时苦涩。
糜成散出虚影之后,手指之上又聚出了一抹紫光,隔空在一座高大石碑之上,刻下了如下一行小字:天运四十二年,院试第一,左子牧。
这一座石碑,名为“折桂碑”,折桂,就是第一的意思。近五十年来,凡此碑之上留名之人,鲜有默默无闻者,多数成为了帝国耀眼的存在。
当然,碑上多次留名者,除了左子牧外,至今,也就仅有一个人,这人便就是他左子牧的父亲,大名鼎鼎的镇南王,左昊!但,也就仅留下了两次而已。
场间诸人的视线从那一行小字往下移动,又看到了其下连续四个一模一样的名字,唯有年份不同而已。
天运四十一年,院试第一,左子牧。
天运四十年,院试第一,左子牧。
天运三十九年……
……
诸人的心间此时此刻都不由地升起了一分疑惑,那么,这个碑上五次留下姓名的少年,命运又将会如何呢?
第二章 镇南王府
夕阳西下。
驻足在镇南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前,抬头凝望那一块鎏金大字匾额,左子牧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镇南王府,百年历史,三代单传,到了自己,莫非要没落了吗?
一百一十多年前,秦国苛政,民不聊生,天下诸多英雄举旗反秦,左子牧的爷爷左梁生便是其中的一个。
左梁生,公羊郡人氏,十岁淬体,十三岁开窍,十六岁晋入人丹室,二十四岁成为了一名地字上境武师。一夜,他孤身一人潜入郡守府,一刀割了郡守刘英的人头,而后揭竿而起,自立为公羊王,举兵反秦。
八年时间,左梁生攻下了与公羊郡相邻的焦、柞两郡,然他深知自己勇武有余,天资、谋略却不足,于是固守三郡矣,不再妄图天下。
时又有一英雄,其名为拓跋峻。拓跋家族,本就是秦国的一个修行大族,拓跋峻又是族中天骄。其九岁时开始修行,十一岁开窍,十四岁晋入人丹室,二十四岁时又堪堪跨过地字境,冲开了体内的第七枚窍穴,跨入天字境。
再之后,三十五岁那一年,拓跋峻一跃成为了当时秦国最年轻的一名天字上境大宗师。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的是,开窍期,人体之内虽然仅存在九枚窍穴,但其实际境界,却分为十二层。
这乃是因为,修行者每开三枚窍穴,三枚窍穴之间,又会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其称之为“室”。室,可以吸纳灵兽之内丹,并化为己用,由于室分三个,则分别称之为“人丹室”、“地丹室”和“天丹室”。
第一、第二、第三,三枚窍穴与人丹室一起,又称为“人字境”,其中,前三层称为“人字下境”,人丹室则称为“人字上境”。地字境,天字境的划分,亦与之同理。
秦国的社稷摇摇欲坠,如风中柳絮,雨中浮萍,拓跋峻趁势取而代之,于乘顺称帝,国号晋,年号天元。
晋国立国后三年,也就是天元三年,海内肃清,独西南一隅而已。彼时,左梁生也晋入了天丹室。
太祖皇帝拓跋峻为免再动兵戈,天下苍生生灵涂炭,于是乎下战书约战公羊王左梁生,左梁生欣然应战。
那一战约在沧水之北,磨山之巅,无一人观战。那一战风云雷动,无人知晓其结果,但想来那一战拓跋峻定是更胜一筹的。
因为,那一战之后,左梁生称王,甘愿并入大晋,太祖皇帝拓跋峻封其为异姓之王,并赐封号“镇南王”,保留公羊、焦、柞三郡,作为镇南王之封地。
天元三十七年,拓跋峻驾崩,庙号太祖,其子拓跋宇及继位,同年,拓跋宇及改年号为“天运”。
天运二年,大青山脉蛮人作乱,镇南王左梁生领兵镇压,期间与蛮人首领一场大战,那一战,连天地都为之变色,左梁生亦受了重伤。
然在那一场镇压叛乱的战争之中,又有一颗耀眼之新星冉冉升起,他便是镇南王的独子,左子牧的父亲,左昊!那一年,左昊刚刚满十六岁!
天运六年,镇南王左梁生因伤病薨逝,其子左昊代为接管军政一应事务。
天运十一年,朝廷封左昊为新的一任镇南王。
天运二十一年,左昊三十五岁,晋入天丹室,其天资,几乎与晋太祖皇帝拓跋峻相比肩。同年,左昊为了彻底解决西南连年兵患一问题,孤身一人深入大青山脉。
天运二十五年,左昊出大青山脉,蛮人同意休兵,并作出承诺,二十年之内不再骚扰西南边境。
天运二十六年,左昊大婚,并于次年诞下一子,取名左子牧,晋帝拓跋宇及遣人来贺,赐其子爵位“候”。
天运三十三年,镇南王左昊失踪,从此之后就再杳无音信。
回顾镇南王府的荣耀史,左子牧只感觉“镇南王府”这四个字仿若有千斤重量,压在其肩头,其孱弱的肩膀,真的能够扛得起这四个字的重量吗?
左子牧下意识地揉了揉先前下午时自己笑得都快抽筋了的脸颊,叹了一口气,他只觉得,自己明明就不是很开心,却还要保持微笑,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呢!
但……这倒也不是他故意要演给外人看的,而是他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开心起来,因为,开心一天也是过,不开心一天也是过,那为什么不开开心心得过呢?
这个时候,吱呀一声,王府沉重的大门突然被人拉开,拉开一条缝隙,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刚刚迈出一步,便是看见了站在大门口发呆的左子牧,吃了一惊,忙迎上前来,说道:“小侯爷,你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夫人刚刚还问起你呢!”
“徐叔,娘亲找我有事吗?”左子牧回过神来,问道。
“这个老奴就不知了。不过,夫人从下午时就在青竹居张罗饭菜,想来是知道小侯爷必定得胜归来,想要庆祝一下吧!”中年人含笑说道。
“娘亲也真是的,这种院试每一年不都是赢的吗,还要庆祝……”左子牧无奈扶额。
“小侯爷还是快些去吧,别教夫人等得急了。”中年人又催促一句,他名叫徐茂,是镇南王府的大管事。
“知道了。”左子牧应声道,进了王府。
……
由于左家香火不盛,一直都是一脉单传,所以镇南王府的声名诚然极为显赫,但实际上王府的占地面积却是不大,仅六十多亩。
作为手握一方兵政大权的藩王来说,六十多亩的府邸实在是小了,但仅一家三口人居住其中来说,却又是大了,更何况,目下住在其中的只有孤儿寡母。
一路绿意成荫,交相辉映着如金的夕阳,煞是好看,宛如置身童话世界中的仙境一样,但左子牧打小便已是看惯了这番景色,所以并未太过在意。
一路又脚步匆匆,青石两旁的树木渐渐稀少,换成了一根根高大的竹子,高的差不多十二三丈,矮的也有六七丈,迎风摇曳着,竹叶声沙沙。
这些竹子都是左子牧的爷爷左梁生当年栽下的,老人家特别喜欢竹子,曾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引为一时美谈。
竹林甚密,只有一条鹅卵石漫成的甬路曲径通幽,路的尽头是一间清雅竹屋,仿佛世外。
左子牧迈步走进竹屋,就见一张矮几之上已是布好了十数道精致可口的菜肴,一名丰腴貌美的妇人此时正跪坐在矮几前,偏头支颐,显得百无聊赖。
听见响动,妇人轻抬螓首,望见走进来的左子牧,不由嗔怪道:“怎么才回来?饭菜都快凉了。”
这妇人便是他的生母,镇南王府的王妃,柳蝶。
“娘亲!”左子牧快走两步上前,亲热地呼唤了一声,再规规矩矩地朝妇人行了一礼。
礼毕,他方才嬉皮笑脸地在妇人的对面坐下来,口中说道:“糜院长找我有一些事情,所以才回来的晚了。”又望向那一矮几水陆毕陈的菜肴,忍不住吸了一下口水,急不可耐道,“娘亲,可以开动了吗?我都快饿死了!”
“吃吧吃吧,瞧你这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丢不丢人!”妇人嫌弃道,眸中却尽是溺爱之色,又朝一旁摆了摆手,旁边伺候着的一个婢女当即躬身退了出去。
接下来,左子牧左手一只鹿腿,右手一只熊掌,狼吞虎咽,吃得不亦乐乎,满嘴油光发亮,比较之下,那妇人则细嚼慢咽,举止十分优雅,时不时还嗔怪儿子一句“慢点吃,小心别噎着”。
待得矮几上的菜肴被清扫得差不多时,左子牧的速度方才慢了下来,妇人也用手帕拭了拭唇,问道:“牧儿,你开窍的事可有头绪了吗?”
“还没有。”左子牧闻言眼神一黯,回答道,语气有一点沮丧,在娘亲的面前,他倒是无须遮掩。
“此事三分在人为,七分在天意,尽力则矣,不必强求!”妇人缓缓道,眸光之中透着睿智。
左子牧听了后,却是笑嘻嘻道:“娘亲,你说的太玄奥了,我听不懂,我还是喜欢父亲说过的一句话,‘事在人为,功夫不负有心人!’”
“还有心人,我看你那死鬼老爹才是天底下最大的负心人!”一提及左子牧的父亲,那妇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哼声道,发间的步摇随之一阵晃动,发出“叮咚、叮咚”清脆的碰撞声音。
左子牧情知自己说错了话,嘴一捂,脖子一缩,不敢再造次。
那妇人发了好一通脾气,数落了一通左子牧那个死鬼老爹,再转眼见自己的儿子乖得似一只鹌鹑,又不禁扑哧一笑,如雪霁初晴般明媚动人,气顿也就消减了大半,但还是忍不住多一句嘴道:“所以说,修为再高顶什么用?像你那老爹,修为够高了吧,大晋第一人,半步入圣,最后还不是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两个人,不知道跑什么鬼地方去逍遥快活了!”
“娘亲,那我爹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这一直是困扰着左子牧的一个问题,今天见娘亲提及,他便顺势接茬问道。
“我哪里知道!”妇人一窒,接着恼道,“我若是知道,早就将他给揪回来了!”
左子牧沉思。他适才见娘亲的目光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躲闪,知道当中怕是还另有隐情,但娘亲不愿说,他只怕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不说这个了,说了就来气!”妇人岔开话题道,“今天,倒是还有一件与你有关的事情!”妇人的笑容之中,忽然间多了一抹玩味。
编后语:关于《《府有命犀》免费试读_凌子祺》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光辉的圣歌》免费试读_青雨暮凌》,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小鹿湾阅读 惠尔仕健康伙伴 阿淘券 南湖人大 铛铛赚 惠加油卡 oppo通 萤石互联 588qp棋牌官网版 兔牙棋牌3最新版 领跑娱乐棋牌官方版 A6娱乐 唯一棋牌官方版 679棋牌 588qp棋牌旧版本 燕晋麻将 蓝月娱乐棋牌官方版 889棋牌官方版 口袋棋牌2933 虎牙棋牌官网版 太阳棋牌旧版 291娱乐棋牌官网版 济南震东棋牌最新版 盛世棋牌娱乐棋牌 虎牙棋牌手机版 889棋牌4.0版本 88棋牌最新官网版 88棋牌2021最新版 291娱乐棋牌最新版 济南震东棋牌 济南震东棋牌正版官方版 济南震东棋牌旧版本 291娱乐棋牌官方版 口袋棋牌8399 口袋棋牌2020官网版 迷鹿棋牌老版本 东晓小学教师端 大悦盆底 CN酵素网 雀雀计步器 好工网劳务版 AR指南针 布朗新风系统 乐百家工具 moru相机 走考网校 天天省钱喵 体育指导员 易工店铺 影文艺 语音文字转换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