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幻想封印》:序章》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天神御座》: 天火预言。
第一章 天火预言
烟雾缭绕,老人缓慢敲击着手中烟枪,看着白烟在夜空里随着寒风飘散,散落的烟灰铺在地上与白雪融为一体,浑浊的眼望着天空中的星。
“奉仙老儿,再有两年时间,那东西就会出世,你确定还要......供奉给那位大人?”一条拇指粗细的蚕慢慢爬上老人肩头随着他吞云吐雾,老人李奉仙重新装上一锅烟叶沉默不言,似乎在等人。
黑影压着白雪急速靠近镜明镇,微弱火苗将袭来的风雪逼退,宛若一条游鱼沉静安然。
“有前辈说过,今年镜明镇将会迎来一位大人物,”李奉仙开口,似乎在思索如何组织语言:“天火愈发严厉,如果那位大人带来了天火,镜明镇怕是没有办法继续这种日子了。”
蚕通体喷发着烟气,摇头晃脑,身体正中一道从头到尾的通红散发着亮光:“天火从不为无辜者落下,镜明镇作为王朝最大的蚕丝出产地,向来奉公守法,也从未触犯过天火威严,你这个担心,怕是没有缘由。”
老人嘿嘿笑了一声,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我记得,在十年前,你用我蚕丝织成龙蚕袈裟供奉给那位,虽然让福生加入了银白侍僧团,但是他也同样有十年时间没有回来过了,此番再做出同样的事,怕是福生会生气啊。”
“生气?生个屁气!”老人瞪眼低声骂道:“老头子一辈子没本事,除了会织蚕丝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供奉龙蚕袈裟单单是为了他在侍僧团中有个出头机会?幼稚!他银白裁决出人头地跟我糟老头子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求心安,只求镜明镇风调雨顺,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丢!”
蚕不再说话,只是吞吐烟气更加大力,身上的红线几乎要燃烧起来。
镜明镇坐落于王朝极北,常年风雪,不见烈日,隶属碧月城,是极北人们最不愿意靠近的两个极寒之地,但是镜明镇出产的蚕丝甲却是整个王朝质量最上乘的防具,不仅是整个大陆最强的武装力量八大侍僧团的防具产地,王朝权贵也以能拥有镜明镇丝绸衣料为傲,因为镜明镇附近的奇异森林,栖息着传说中拥有足以对抗神的龙族生物,那里的蚕,也同样拥有龙族血统!
他们渴望龙蚕的丝制成的衣物,那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对力量的期冀。
“他来了。”老人又一次敲落烟锅里燃烧殆尽的烟灰,飘荡的烟气突然内敛,全部钻进了他和蚕的体内。
“爷爷,谁来了?”困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老人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背着双手瞪大了眼睛开口:“富贵!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睡觉!”
被老头子呵斥的男孩老气横秋的开口:“您都多大岁数了还没睡!”
“臭小子!”李奉仙无奈的笑着,摸一摸男孩的小脑袋:“爷爷在等一个很重要的客人,先去睡觉吧,明天爷爷给你买糖人吃。”
小男孩听到糖人眼睛一亮,欢呼一声立刻跑进自己的屋子。
“唉。”老人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抬头看向远方。
“天火......”蚕王看着那消失的男孩,有了一瞬间的迟疑:“富贵今年六岁了吧,你想用我本命蚕丝再献一件龙蚕袈裟上去?本命蚕丝不同于过去几十年时间的蚕丝精华,其中蕴含了我一生凝聚的龙血,不管是防御还是煞气都远胜寻常蚕丝软甲,如果是为了富贵头发的事情,只怕适得其反。”
李奉仙冷哼一声:“即便是罪民,也早已千百代更迭消弭最初的罪孽,老夫不信,福生那臭小子能凭着自己在银白侍僧团中做成最强的银白裁决,他儿子就连加入业火塔的资格都没有!”月色下的老人异常倔强,像是大半生的骨气都凝聚在这句话中。
“我不信,天要绝我李家!”
漆黑影子从房顶掠过,稳稳停在房檐,一言不发,明亮眼睛直视李奉仙与蚕王。
“红血的孩子,生来就是天火降罪的理由。”他这么说。
“瀚海......”老人从腰间抽出烟枪,慢条斯理按上一锅烟叶点燃,深吸口气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碧月城以北自天神创世便是红莲的辖地,瀚海的深蓝裁决来此有何贵干?莫不是深蓝至尊对我镜明镇不满,派出深蓝裁决大人来此裁决罪民?”
王朝由至高无上的天火塔建立,八色侍僧团统辖八地,纪律森严,任何人等胆敢触犯天神制定的律法,都会被管辖者派出八色裁决追责制裁,深夜来此的深蓝裁决,其来意呼之欲出。
那人兜帽下明亮的眼睛燃烧着蓝色火焰,脖颈上挂着一枚眼球样的项坠,纵观整个王朝,唯有东北方的瀚海侍僧团的八位深蓝裁决才会如此装束。
他笑了,这个老人太过敏感,像只被侵入领地的野兽般,也是他数年间从未见过的光景。
“老人家不要误会,镜明镇位处极北,消息闭塞,怕是不知道吧,瀚海所在东北元光寺被业火塔降罪,银白侍僧团已经在前往镇压的路上,而元光寺供奉的净莲塔已经被天火点燃,在下......不过是区区丧家之犬,怎敢以裁决为名。”他笑着摊开双手,老人这才看到,这位深蓝裁决的身上沾满血污,胸口处甚至被钝器击穿,前后通透的大洞被一层黑气缭绕不知何物,勉强吊命苟活。
老人脸色更加难看。
既然是被业火塔追杀的叛逆,已经身受重伤,如此大摇大摆降临镜明镇有何企图?难不成是因为在外攻破元光寺的银白侍僧团的缘故?
“啊,在下不是为了寻仇而来,而是要把这件东西交给寒冬里的红血之人。”他伸出手,手心躺着一模一样的项坠:“深蓝至尊已经陨落,而让他陨落的原因,就是这镜明镇里红血之人,据元光寺藏经阁记录,当年逐至极北的红色,只有镜明镇李家。”
深蓝裁决脱下兜帽,露出本该锃光的头颅,点有香疤的头皮上竟生了寸许短发。
“你,竟然生出了头发!”蚕王和李奉仙同时震惊,身为神座下最忠实的仆从,裁决们在承接神之慧光的那些年岁里,是不会生出头发的,八大侍僧团无一例外,尽数削去顶上烦恼丝,为神之仆,忠神之事,无忧无恼,无嗔无怒,无喜无悲。
“是,所以我来此。”深蓝裁决收敛了笑容,回头看夜空明月:“天火降世就在眼前,六根不净红尘涌荡,等待了数千年的业火终将点燃万物灵光,红莲会在灰烬中普渡众生,有人和至尊打了赌,践行赌约的是我,我要死了,所以要找到继任者继续履行,在我之后,继续这个赌约。”
“赶紧走,不管深蓝至尊和谁打了什么赌,都和我李家无关,我李家兢兢业业数千年,家门败落,如此只剩一脉相承,委实惶恐,阁下愿意去找什么人都可以,老朽无能为力,不送!”老人愤怒的挥动双手,烟枪中未烧尽的烟叶和烟灰四处飞舞,皱巴巴的老脸憋得通红。
那人明显没有离开的打算,实际上他也没有甚多余的力气离开镜明镇了,所以他坚持伸着手,把那项坠放在老人的眼前:“老人家,赌一赌,如果这家伙在镜明镇找不到我要找的人,我就离去,没有人会知道我来过这里,如何?”
“作孽啊,作孽啊!”老人怒气填胸指着那男子:“我们的血已经黑了,还要我们怎么样,我们的血已经黑了,难道就不能放过我们吗,你们还要我们怎么样!我唯一的儿子也已经加入了银白侍僧团,你们还要怎样,降下天火烧死我们吗?来啊!你们休想,再从镜明镇带走一个后生!”
李奉仙的眼睛里有奇光亮起,陪了他几乎一辈子的烟枪则震颤嗡鸣,道道波纹散出,化作数十道光线朝着深蓝裁决落去,那男人笑得有些古怪,在光线穿透他身体的瞬间开始诡异扭动,只是伸出的手没有落下。
“他说,摩呼罗迦之眼永远不能再踏入业火塔......李家阵法,果然没有失传啊。”深蓝裁决低笑了一声转身离去,随着雪花飞舞有鲜血滴落。
老人握着烟枪的手无力垂下,似乎迸发那一瞬间的光芒耗去了他所有的精气神,原本不想再让这个招灾惹祸的家伙多说一句话,可是还是听到了自己不想听的。
“收拾干净。”李奉仙挥了挥手,自地上拾起那项坠,佝偻着踏进小屋。老人不知道摩呼罗迦之眼是什么东西,老人也不知道这个侍僧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知道,天火就要来了。
蚕应声落在地上,不知是何力量让它在一瞬间体型暴涨,将沾染了淡金色血液的雪层一口吞下!同时消失的还有漫天雪片,还有檐顶积霜。
镜明镇安安静静,灯火渐暗,在这个没有烟火气息的祥和小镇上连看家护院的忠犬也不愿在寒风里张口吼叫,在自己的窝中抱成一团取暖。
穿过森林呼啸而来的冰风将小镇一层又一层包裹,闪亮如同水晶雕砌的城堡。
第二章 风雪夜归来
“大富,过来看看这东西。”老人点燃一盏烛火,低声招呼门外的老伙计,那体型堪称恐怖的巨蚕闻言回头,缩小身形飞进屋中,只听闻“砰”的一声木门自动闭合,也不知是老人还是那龙蚕大富施为。
被老人抓在手中的分明是那深蓝裁决留下的项坠,灰蒙蒙如同一枚石珠但入手有温热感,石珠中心有一道不规则裂纹,没有丝毫奇异之处。
“那人走时说,摩呼罗迦之眼永远不能再踏入业火塔。”老人仔细观察石珠:“摩呼罗迦之眼是什么东西,那不成就是这个珠子?”
龙蚕在老人肩上慢慢爬行,最终从老人肩头一跃,扑在了石珠上,背上的红线延伸到石质表面,同样一无所获,这拇指长短的老蚕立起身子口吐人言:“摩呼罗迦,是当初跟随天神创世,征伐四方的八位创始至尊末席,他的眼在黑夜中守候着黎明到来,他是万物中最先知晓白昼降临的存在,是黑暗时代报晓的至尊,是划破黑暗的弓矢。在天神创世后八位创始至尊先后坐化,根本不可能留有创始至尊的物件在这个世界上,这是亵渎。所以,摩呼罗迦之眼应该只是冠名,与那位无上存在没有半点关系。”
老人细细听着,那个百听不厌的传说,关于天神创世和八位创始至尊开辟光明时代的传说,自孩提时便牢记在心。
“大森林是最后一块没有被天神降下罪责的土壤,因为先祖意志与天神秩序抗争至今,虽然大森林与王朝、与业火塔和平相处,但是若真的到了生死关头,大森林还是会选择同当年一般,与天神留下的侍僧团展开战斗。”龙蚕这么说着:“还有,本王虽然没有名字,但是也不是大富这种随随便便的称呼就能够代表的,你这老头没有记性。”
李奉仙不说话,瞳孔涣散,不知神游何处。
“嗯?”龙蚕抬头,又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正直逼镜明镇,这股气息不同之前深蓝裁决的低调,简直就像一柄钢刀刺进风雪,破开阻碍一往无前。
依旧只有一个人,在大富的感知中一身银白,在雪地上反射着亮银光辉,熟悉又陌生。
“奉仙,似乎是......福生那个臭小子回来了。”大富不安扭动着身躯,那个愣头青已经不是当年光着屁股围着李奉仙转的毛头小子了,他如今是业火塔下八色裁决侍僧团中,银白侍僧团的八位银白裁决之一,是王朝权贵需要仰望的存在,同时也是银白侍僧团的统领。
李奉仙脸上皱纹更深,自从十年前为业火塔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供奉一件宝袈裟,换取李福生加入银白侍僧团的资格,父子二人因此大吵一架后,已经整整十年他没有回过镜明镇了。
此番回来,绝不是探望他行将就木的老子,而是因为前半夜离开的那位深蓝裁决。
“回来作甚,裁决大人为天神做事,我们是高攀不起的。”老人幽幽叹气,又一次举起了烟枪。
外边的风雪很急,拍打在脸上有砭骨之痛,但是那人依旧不减缓速度,不多时便已接近镜明镇。
镜明镇是李家的根,千百年前就在此落地生根,李福生对镜明镇的熟悉,三十多年来从未衰减,哪怕他父亲每一年都加强镜明镇内外不为人知的阵法,也无法阻挡李福生进入镜明镇分毫。
“镜明镇啊......”看着熟悉的小镇轮廓,银白停下前行,半蹲在地上,眼睛盯着雪地里一处不引人注目的塌陷,那是被暴力破坏的阵法外围,有人在不久前动用蛮力突破了镜明镇的防御进入,他虽然没有接触过他父亲研习的传家秘法,但是也略知一二,这简单的预警纹路已经失去了效力,同时他也明白,那只老蚕,被李奉仙起名“大富”的长者,绝对知晓了他的到来。
李福生闭口,踏进了镜明镇范围,身体如同紧绷的劲弓弹开高高跃起,在几个矮房房顶起落,不多时便来到了家门口。
“银白裁决大人,小老儿已经睡下,有何事,明日再来吧。”听到苍老的声音,李福生心里微微一动,就连眸子里银白色的火焰也有了些许黯淡。
但是他还是将手放在了老旧院门上。
“轰!”一道并不多强的冲击从门上轰出,撞在李福生的胸口将他震退,但是并没有蕴含杀机的冲击一点伤害都没有带给他。
“我知道元光寺的深蓝裁决今夜来过此处,我想跟你说一些事情。”李福生在此触碰院门,这一次院门没有攻击他:“古海是元光寺净莲塔下首席深蓝裁决,和我一样,是最接近深蓝至尊的侍僧,也是下一任深蓝至尊,本就是戴罪之身,又带走了天神留下来的八个净世法器之一、净莲塔中镇压的摩呼罗迦之眼,这已是必死的末路,你不想镜明镇迎来天火,将古海交给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摩呼罗迦之眼离开业火塔的席位,将会带来最大的不幸与灾难,父亲。”
李奉仙沉默了,因为他的儿子提到了“天火”,那是他这辈子最不想产生交集的东西。
“吱呀。”院门洞开,龙蚕大富和李奉仙老人站在屋外,看着门外的高大男子。
“进来吧,福生。”大富自老人肩头飞起落在李福生头顶,亲昵的在男子光溜溜的头皮上爬来爬去。
李福生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微微点头致意,跟着老人走进了屋子,抖落一身雪花,昏黄的灯光下屋里摆设十年未变,只是当年天天追在身后喊他吃饭的娘亲,殁了。
“业火塔啊,怎么把你变成了这幅样子。”大富很显然对于如今李福生的行为举止没有一丝好感,在他还小的时候多淘气的一个小魔头,四处惹祸生灾,如今却是连对着亲人笑一笑都做不到了。
李福生在桌前座下,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寒气:“大富爷爷说笑了,为天神仆从,削去顶上烦恼丝,自然六根清净,无喜怒哀乐,一心一意尽责是本分,什么时候福生自银白侍僧团退下回家,自然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人举着烟枪,双眼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十年未见,他和离家时基本上无甚变化,但是看到阔别已久的亲生骨肉,李奉仙高兴不起来。
李福生沉吟,双手抱在一起组织语言。
“这是?”龙蚕大富看到福生右手上的白银指套开口发问,在这白银指套中蕴有一股异常熟悉的澎湃热力,和它体内的龙血几乎同源。
李福生一怔,看自己右手道:“这是银白至尊赐下的裁决之手,是当初初代银白至尊追随八大创始至尊之一的迦楼罗至尊与大森林开战时全套甲胄的一部分,杀伐之力最重,曾经沐浴龙血,蕴藏有破碎的巨龙魂魄。”
还真是让人讨厌啊。龙蚕感慨,当年惊天动地的大战,天神的八部众几乎全灭,大森林的巨兽们也死伤惨重,沐浴神血与兽血催生了无数秘宝,而这银白的裁决之手无疑是其中翘楚。
“天神创世,言众生皆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取蕴乃众生逃不掉的灾难,民不聊生,人心煎熬。为普渡众生,天神敕令建立业火塔供奉天火监察万物,座下八位创始至尊传下法器汲取人间疾苦并镇压,建立万塔如林以八座裁决塔为核心镇压八方红尘业障,又有八色侍僧团清洗业障,剪除心魔,这就是业火塔及八色侍僧团的由来,这些传说中都有且为人铭记,但是接下来要说的,是你们不知道的。”李福生深吸一口气,再度开口:“天神的八位追随者创始至尊,在数千年前又被称为八部天龙,并不是说天神只有八个追随者,而是八个部众,分别是天、龙、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和摩呼罗迦,其中摩呼罗迦是蟒头人身的神族,它拥有最尖锐的感知,是吞噬不净罪愆的巨神,它带来黎明的讯息,探查光明中的阴暗,虽生身愚钝但心灵纯净,它的眼,就是最明亮的灯,最锐利的箭,摩呼罗迦之眼,就是它留下来吸收芸芸众生‘求不得苦’的法器,‘求不得苦’包括众生的贪念、欲望。故而摩呼罗迦之眼在,众生便无熏心贪欲,可如今被古海带走,净莲塔与元光寺无法摘走众生苦果,祸乱将由此而生。”
李福生敲击桌面沉声道:“每一刻每一个时辰都有罪愆出现,拖得时间久了,只怕不仅众生苦闷,业火塔也会降下无边天火焚净世间罪恶,重现天神之前的业火地狱。”
老人依旧吧嗒吧嗒嘬着烟,听儿子讲述这一切,一言不发。
“所以,父亲,请告诉我,你将这个不速之客缚在了镜明镇中。”那双眼睛像极了早已埋入土壤的妻子,明亮清澈,但是如今看起来十分陌生。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一个业火塔叛逆。
老人将烟枪在桌角磕了磕。
“他来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我和大富把他当做了强盗,让大富把他吞了。”
李福生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天神创世之后,再无刀兵见血,再无妖魔作乱,你告诉我,你让一个大森林出身的龙蚕,吃了一位尚未从业火塔中除名的深蓝裁决?李奉仙,你真以为这业火塔管不到你镜明镇?若是你真敢动手杀人,来的就不是我李福生,而是猩红裁决。”
老人沉默许久后摆了摆手:“倒是不蠢。他走了,吃了老头子一烟杆,转头就走,至于去了哪里,你再怎么问我也不知道。”
李福生起身向外走去:“离了镜明镇,只剩下大森林可去,再往北是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永冻雪原,只要古海还没傻,就绝对不会踏进永冻雪原一步。”
逐渐升温的室内,李福生身上有银白色火苗从斗篷下钻出,老人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儿子双眼已经被银白充满,他是天神的仆从,是天神最忠实的追随者,当他们点燃神赐的火焰时,就已经变得坚定果决。
“那桃归呢,也不准备见一见吗?自六年前你着人将桃归送回镜明镇,根本没有多看这个儿子一眼,这次离去,不知何年归来,桃归也不愿意见一见吗?”老人再度开口挽留,无论多么讨厌儿子的这副模样,还是有什么东西促使老人开口挽留,而“桃归”,则是富贵的大名。
“不了,有缘自会相见,都是天神的仆从,我期待在业火塔见到他。”来的悄无声息,走的同样没有任何牵挂。
“你......”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不知所措的男孩,双手不知应该放在哪里。
李福生银灿灿的瞳孔对上了棕色眼眸:“桃归......”
“富贵,还不把你爹拦住!”老人厉斥,银白裁决的神火不是血脉中带着罪愆枷锁的人可以触碰,什么时候李富贵年满十二岁,如果没有被天火塔选中,同样也会像他一样被戴上血脉镣铐,永生不得踏入王朝与业火塔下辖任何一座寺院,就只能作为一个普通人过完自己的一生。
李奉仙当然不希望李家再出一个被天神选中的子嗣进入侍僧团侍奉天神,秉承神的意志做那如同行尸走肉的侍僧,但是如今想要拦下李福生,只能由他的儿子来做。
“爹爹......”富贵大脑一片空白,他知道这个字眼代表着什么,但是他不知道究竟应该做什么,才能让这个不可靠近的男人后退一步留在此地。
“好好修习,我在业火塔中,等着你来。”李福生伸出手想去碰一碰他的儿子,但是瞳孔中的火焰更盛,将他抬起的手再次压了下去。
走了。
他留下了一句话,两个字,就不回头,戴上了兜帽冲进雪里,孤独的像只翱翔天际的雪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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