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我的未来式我做主》——皇都密探》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我的门派可能要凉》——红鱼山山。
魔教重出江湖
深秋的小别山是红色的,漫山枫叶终于在红透之后离开树枝,开始下一世的轮回。这里没有恩怨仇杀,也没有功名利禄,只是有着一种不属于肃杀江湖的浪漫和忧伤。
石阶盘山而上,枫叶懒懒的躺在上面,也无人打扫,竟慢慢铺上一层红毯。三三两两的亭子有的建在恰当的位置,显得古色古香,也有的像是随意放置,突兀的落在路边,倒也无伤大雅。没有人知道这一山枫树是谁种的,但是这些亭子倒有些来历。
小别山原来也不叫小别山,只是在很多年前有一位剑客隐居在这里,而这剑客以一手小别剑法名震江湖。
有意思的是这位剑客并没有远离江湖。小别山的位置并不偏僻,江湖上有些名望的高手不时会路过这里,有急事的自然是匆匆掠过,而办完事之后的经常会到山上坐坐,剑客心情好的时候还能讨到比小别剑法更出名的无争茶。
剑客脾气甚好,没有像其他江湖豪客一样,用一条命争一口气,但是并无人因此而小瞧他。除了因为他的剑法太过奇诡,还因为剑客交友很广。山上的小亭子都是剑客的好友修建,只不过好友和好友雅俗不一,亭子的品味也就有高有低了。
好脾气的剑客不喜争斗,江湖上的人都不会愿意得罪他,所以小别山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别打架。
深秋的小别山是红色的,和青衣人身上的红色很像。青衣人却没有心思看这难觅的浪漫,他只是飞快的跑着。不同于普通脚夫的是,他在周身被透明的罡气笼罩,气流卷起遍地枫叶煞是好看。青衣人的步伐也十分玄妙,随意的避让着挡在前面枫树,也随意的避让着后面一道道射过来的剑气。不同于他漂亮的身法,青衣人面色难看,怀里轻轻卷着一个襁褓。
“草啊,你们剑阁的人都特么是狗吗?天下有那么多不平苟且之事,偏偏跑来和我过不去。”
“小梨梨啊……”
“别特么喊我小梨梨!喊莫先生!”
“好好好,莫先生,你体内的剑气不好受吧,再不解决可就麻烦啦。哈哈哈哈哈……”说完这人竟开始哈哈大笑,笑声里的剑气狂卷而出,震的四周枫树又散落一地枫叶。
追在青衣人后面的是一个穿着大红长袍的人,背后背着一个长匣,长发随意飘着,一双白鞋在空中一步一青莲。眉眼倒是端正,只不过没怎么修理过的胡茬显得有些邋遢,脸上挂着极为张狂的笑意,红袍青年手里是一根树枝,而射向青衣人的剑气竟是由这树枝发出。
红袍青年之后是五个身着白色劲装的青年,与之不同的是白衣青年们都束着头发,显得工工整整,端庄大气。不过仔细一看却能发现,比之红袍青年的闲庭信步,他们的步伐已经显出勉强的感觉,脚底青莲也模糊不清了。
青衣人扭身闪过几道剑气,大声骂道:“姓卓的,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偷袭我就算了,你特么已经追老子一夜了,我莫某自问从没得罪过你们剑阁,见了你们都是绕着走的,今天你发什么神经?”
“嘿,你轻功这么好,不偷袭你你不就跑了?你在雪月荣华楼偷的东西还在吧?今天抓到你正好回去讨好楼主,说不定还能免去我赊的帐。门派里说不定还能被奖励一下呢!哈哈哈哈哈……”红袍青年嚣张的笑声又响了起来,闻者落泪,令人生厌。
青衣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的轻功很特殊,手脚并用时才是完整的样子,但是怀中的婴儿却没有办法舍弃。体内的剑气继续肆掠着各条经脉,青衣人亦不再说话,只是埋头赶路,周身带起更多枫叶。
可是他不说话,有人要说话,令人生厌的声音已经持续了一夜了,从碧水桥到小别山,红袍青年的嘴从未停过。
“继续跑你的轻功真的要废了,乖乖和我回去呗,我保证你死不了,但是活罪肯定逃不过。雪月荣华楼的楼主……啧啧,莫先生啊,我突然开始同情你了。要不这样吧,你把怀里的婴儿放下,我让你走怎么样?”
“……”
“其实呢,你也知道,我抓你还真不是因为我恨你,但是江湖上挂出悬赏金我实在是不忍心拒绝。我们商量一下,把你交给游云寺,这样说不定就免了皮肉之苦,直接出家,还能免了尘世的烦恼。对了,游云寺的无尘咒你没弄丢吧?丢了你麻烦就大了。”
“……”
“要不抓你去神器门,虽然赏金低了一点,但是你只要把东西还了,最多就是封了你的经脉,在那里当几年苦工而已。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别不识好歹啊!你无门无派,我欺负你也是白欺负。”
“……”
红袍青年终于发现,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不会有回应的。终于他眼中的戏谑消失了,一拍自己背后的长匣。
“莫先生,得罪了。”
随着一声剑啸,一道剑气从长匣里射出。不同于之前的剑气,这道剑气里包裹着一把剑,一把朴实无华的剑。
当听到红袍青年那句话时,青衣人便知道追逐游戏已经结束了,不觉心里一阵悲苦,望向怀里的婴儿。婴儿从被他抱起时就没有哭闹过,一路颠簸竟然还让这小子睡了一觉。不过青衣人注意到,刚抱起他时他眼中流露出的震惊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坦然和些许迷惑。好心性,可惜没办法带你回去了。
剑气划破空气,切开挡在前面的枫叶,青衣人避无可避。
可是剑气切开肉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四周更是卷起了气浪,四散的碎叶直接被震成齑粉,而在剑气被挡住的瞬间,青衣人周身气息突然爆开,竟又往前闪出十丈,躲开了这足以使他重伤的气浪。
刺耳的碰撞声随着飞舞的粉尘缓缓沉寂下来,刚刚还喧闹的林子突然陷入死寂,片刻后方响起风吹落叶的“沙沙”声。那把朴实的剑终于被挡住了,挡住剑的是一根碧绿的笛子,拿笛子的是一位身穿黑色直襟长袍的青年,腰间挂着一块白玉,不似凡品。
白衣青年握笛子的手轻轻一抬,那已经无丝毫剑气的剑便径直射向红袍青年。也不见红袍青年青年有什么动作,那柄剑就化为一道流光回到背后的长匣中。
“呦,这不是拙公子吗?我欠你的钱晚点还。等我把莫先生送到雪月荣华楼换了赏金,这钱我就还你。现在我可没时间陪你打架啊,如果我不把这小婴儿带回剑阁,可能又要去面壁了。”
黑衣青年端着笛子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看着红袍青年,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从出现就没有怎么变过,再配上他极为英俊的外表,给人一种滚滚红尘里突然出现一位神仙的感觉。相比红袍青年的随性,黑衣青年更显出一种一丝不苟的气质,其端正的样子要远胜红袍青年身后的几位。
见黑衣青年不理他,红袍青年也不着急,继续说到:“你和莫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江湖上都说拙公子无门无派,喜欢孤身一人,不喜江湖纷争,引得无数名门千金垂青……草,怎么就没人喜欢我,门派里的师妹们都不理我……咳咳,你不是不喜欢管闲事吗?莫非你是他的私生子?”
红袍青年一指青衣人,脸上的笑容逐渐猥琐。黑衣青年还是没说话,只是缓缓摇头,脸上的笑容越发显得高深莫测,仿佛在事宜红袍青年继续猜。
“好气呀,你怎么这么装啊?你以为你几斤几两我不清楚?打了几次架你哪次占过上风?你能在江湖上打出名声还不是因为我。妈的,结果你出名了,那些些人都说我和一个自学成才的人打成平手,丢了剑阁的人……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有这点实力吧?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挡住我?让藏在树后面的也出来吧,你们不妨一起试试我的剑。”红袍青年的情绪竟被自己的话说的越来越高,说到最后周身竟能听到清脆的剑鸣,脸上的笑容逐渐狰狞。他身后的几位白衣青年竟缓缓向后退去。
“卓兄莫急,给介绍一下,这是我三师弟――成醉。”黑衣青年终于开口了,一边对着身后几丈的枫树招了招手。一个黑衣少年缓缓走出,怀里抱着一把黑色的剑,从剑鞘到剑柄如墨玉一般无丝毫杂色。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少年背后背着一个硕大的葫芦,不算高大的少年和葫芦一比竟显得有几分瘦弱。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自学成才,藏拙剑法如此精妙,万万不会是你想出来的。江湖传言信不得啊,你果然有师门。不如这样,你把莫先生交给我,我让你加入剑阁,学更好的剑法,比藏拙剑法好上十倍百倍。不行的话我现在就能耍给你看。你也别用你的破笛子了,那把黑剑是你的吧,你这师弟可不是剑客的模样。”红袍青年似乎来了兴致,周身剑气已然开始转动。
“卓兄有所不知,这藏拙剑法确实是我看人书法时偶然得来。锋不外露是为拙,故起此名。说是精妙,实则缺少雕琢,上不得台面。多谢卓兄手下留情,让我的藏拙剑法勉强可以应对。”此时黑衣青年已经接过少年手中的剑,不似红袍青年一样剑气扭转锋芒毕露,而是如同一潭死水,凝固了时间空气。
红袍青年一惊,脸上轻浮之意收了少许,说道:“敢问拙公子出自什么门派?有如此剑法不应该默默无闻才对。”
“小门小派,不足挂齿。”黑衣青年手中的黑剑已经出鞘,剑身也是黑色,墨玉一般黑。“如果卓兄今天可以放过莫先生一马,来日我必有重谢。”
“拙公子的面子我不能不给。这样吧,莫先生可以走,婴儿总要留下吧。这孩子和剑阁有些渊源,我带回去必然好好扶养,总比跟着莫先生成天被人追杀好吧。”红袍青年语气变得诚恳,但是气势反而更加凌厉。“今天为了抓莫先生,我可是耗废了不少时间布局啊。也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事儿背后不少老东西在走动呢!婴儿留下,莫先生你好自为之。”
黑衣青年扭头看了看青衣人,青衣人抱着婴儿,缓缓停止调息,轻轻摇了摇头。
黑衣青年面露疑惑之色,但还是说到:“抱歉,我们虽然小门小派,但是也可以保证这孩子衣食无忧,这孩子不能给你。”
“拙公子你是不是以为我卓忆南好欺负?你勾结江湖大盗,意图不轨,今天我将你一并拿下!”红袍青年身后长匣轰然裂开,十二道流光从中飞出,悬在空中轻轻颤抖。“拙公子,原来和你打只用了一把剑。我很欣赏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妨碍我。”
“莫先生,调息完了就先走吧!”黑衣青年向前踏出一步,四周落叶突然死死贴在地上,像是被无形的巨石压住一样。
“你们几个去追!莫先生跑不了多远!”红袍青年说着,头顶十二道流光一齐发出清亮的剑鸣,爆射而出。
“成醉,拦住他们。”
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少年,早已取下葫芦,自顾自的正喝得痛快。黑衣青年话音未落,硕大的葫芦变已经向前砸去……
深秋的小别山是红色的,不同于往日的静谧,今天的小别山很是热闹。兵器碰撞声,气浪冲撞声足足响了半日才慢慢远去,只留下一地碎成小块的树干。
下面的喧闹并没有影响到山顶的院子,院子里二人正在一个石桌上下棋。棋盘上可以落子的地方已经不多了,也不知下了多久。棋盘左右各有一个茶杯,茶壶被一个童子拎在手里,正在倒茶。
“你这无争茶喝多了也就那样,还不如雪月荣华楼的花酒,还有那里的姑娘,啧啧……”
“你这种莽夫也就只知道去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也不怕哪天被仇家追杀时腿软的跑不动。”
“呵,李兄这是哪里话?老子当年成名一战,便是在那逍遥回梦城……”
“行了行了,你也不知道害臊。浑身赤裸大战止杀阁杀手。谁不知道这事?不过都是当笑话听的,当时你胯下那玩意儿,可是名震江湖,到现在逍遥回梦城的女人们都还津津乐道。”
“我为什么要害臊?那玩意儿你没有?我尺寸惊人我骄傲!”
“好了好了,有伤风化。这棋也陪你下了一天了,你拖到现在悔棋无数是不是也该认输了?”
“嘿嘿,李兄大气,这局算平局吧。”
“不行……卧槽,你臭不要脸。吃我一剑。”
“哈哈哈哈哈,李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日我再领教你的小别剑法。”
院子里棋盘轰然裂开,那倒茶童子站在一旁神色淡然,甚至带有几分笑意。裂开的棋盘前站着一人,默默收剑入鞘,随后又低声骂了几句,听不清具体骂了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破坏”,“后生可畏”之类的话。
莫小梨很难受
江南的风总是细细的,就像江南的水一样,缓缓划过指尖,又缓缓划过深秋时最后挂在柳树上的枯黄柳枝。江南的傍晚一片祥和,一片夕阳下灯火阑珊,映在湖上斑斑点点。片刻后,湖上的色彩开始交融,万家灯火和浓烈的晚霞难分你我,形成长夜之前最后的盛况。
就在这时,湖上飘来一只小舟,此舟无帆无桨,舟上坐着一个青衣人,此人正是莫小梨。莫小梨人称莫先生,爱好各类宝物。此人传言无门无派,武功一般但是轻功了得,如果那万象一脉还在的话,一定能把他的轻功排进前十。可惜现在万象榜已经没了,只剩当朝皇帝公布的皇榜。
皇榜不排歪门邪道,不排偷盗匪寇,不排嗜血魔头。
莫小梨在江湖上成名差不多有十年了,期间作案无数,又屡屡逃脱。一个月前刚刚盗取京城第一楼雪月荣华楼的一套墨宝,并从武功高深莫测的总管手下逃脱,一时风头无两。此人有一个特典,每次盗出的宝贝必是极为贵重,但是对于宝贝的主人又不算非常重要的东西。各门派虽然有意追究,但不想太过声张,丢了面子,又不愿意派出太多人手,有的挂出悬赏令,而有的干脆就不管了,只是对宝物增加了看守。可是江湖上能捉住莫小梨的人不多,能捉住莫小梨的人又不在乎那点奖励,再加上莫小梨行踪诡异,大多数人都只知道他爱穿一袭青衫,所以捉他更是无稽之谈。
但是这次莫小梨错了,他万万没想到雪月荣华楼的那个楼主如此瑕疵必报。一套墨宝对于雪月荣华楼不痛不痒,可是楼主听闻此事后勃然大怒,听说直接把总管打了一顿,并且开出天价悬赏莫小梨,要活的。
莫小梨做事严谨,又十分聪明,这分悬赏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他知道真正的高手不爱财,他武功又一般,很多人都不屑于出手。
夜晚终于来临,湖面上最后一抹晚霞慢慢褪去,只剩下深蓝映着微微冒头的星光。莫小梨褪去青衫,换上夜行服,愉快的哼着小调。
今天他的目标是江南白家。
传闻白家和朝廷有些关系,不过江南这些大家族多少都和皇亲国戚沾亲带故。不过白家有些不同于其他家族,家族里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的实在不多,倒是对武林之事颇为关注。白家以皮革纺织营生,出手阔绰,江湖中人有多为贫苦,不少人都受过白家的恩惠。白家现任家主叫白余诚,年少游历之时结交了剑阁前辈,竟被对方指点几招,便也自创一套望南剑法。此剑法在高手看来自然算不了什么,但是在这些商贾世家中已是了得,加之其在江湖中有些声望,都称他为望南侠。
望南侠的妻子刘月茹也是大有来头,刘现在是大姓,当朝皇帝姓就刘,而这刘月茹传言是京中某个亲王的后辈。
白余诚因为交友甚广,又有十足的才能,继承家主之位时还不到四十,对于习武之人,四十岁已经算是年轻人了。如今几年过去了,白家蒸蒸日上,江湖声望更胜从前,几天前刘月茹又为白余诚生下第四个儿子,可谓是人生圆满。
莫小梨嘀咕道:“人生圆满啊……唉,我就没这命,此番白家收到的宝贝肯定不少,此去不偷上一番就对不起自己痛苦的人生。正好提醒一下姓白的别太得意,人生怎么会一帆风顺,适时要经历些挫折,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说完便身形一闪,舟上已无一人。
今天白家里的宾客都走光了,持续三天的宴会终于落幕。送走最后几位剑阁弟子后,白余诚也感到有些疲惫,但是想想妻子,想想自己的小儿子,他脸上又有了幸福的笑容。对了,还没给小家伙取名字。
白余诚望着剑阁的马车缓缓离去,突然想着是不是可以让自己的四儿子去那里学武,前三个因为天资不够都被拒绝了,他还遗憾了好久呢。怀着心中满满的小幸福,白余诚回到府里,走过前厅,绕过屏风,一路上不断有丫鬟向他问好,随后又走到后院,吩咐了几句便快步走向刘月茹的房间。今晚还是先给小儿子取名字吧。
白余诚轻轻推开房门,屋里的烛光有些发红,显得有点沉闷。不对啊,怎么有血腥味,白余诚汗毛倒立,浑身肌肉一抽,猛然向门外射去。可是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把刀,雪白的刀身反射出蜡烛的火光显得更加猩红。
白余诚有些不理解,他想知道为什么,可是他的思维也变得迟缓,直到他感到喉咙一凉,四周景色颠倒,然后旋转,最后混沌一片。
莫小梨很难受,他就是来偷东西的,结果在刘月茹床底下等了一个时辰,终于等到白余诚送完宾客,马上白余诚就可以和妻子卿卿我我最后疲惫睡去了,然后就该他大展拳脚了。
他甚至已经想好要留下一张字条教育一下白余诚,让他别得意,要小心驶得万年船,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之类话都想好了。结果来了一伙人,灭了白家满门,白余诚和刘月茹还有他们的小儿子都死在他面前,然后他一动都不敢动,因为来的人是止杀阁的。
莫小梨没有很强的正义感,更重要的是他也打不过。
混江湖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莫小梨也算见识过大风大浪,止杀阁的人也算接触过几次。所以此刻躺在床底下的他没有什么不适,窗帘垂下把他挡得严严实实,烛火透着昂贵的布料让床底下也不至于太暗,莫小梨看见身旁的紫檀木箱子,上面雕着细致华美的纹路,光这箱子可能都价值不菲。
静静听着刀刺入肉体的声音,就像见到划过玉帛般清脆,莫小梨知道这是止杀阁的刀,这种刀比江湖上大多数刀客的刀要轻要短,但是要更锋利。
接着是一些细碎的闷响和断断续续的滚动声,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一过了一会儿,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响起,有不少人来到这个房间。
“一百零三个人全在府上,一个不少。”
“走吧。”
一切又再次归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白府从外面看上去依然是江南豪门,有着常人没有的安宁。只是此刻,白府安静的有些可怕。
烛光很是柔和,莫小梨等了半晌,偷偷从床下钻了出来,手里拎着紫檀木箱子,随后他便看见门口的无头尸体,从衣着上他便能认出是白余诚,又扭头看了看床上,刘月茹被人一刀封喉,躺在旁边的是一个婴儿脸色发青,应该是窒息而死。
“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可是这小孩子又做错了什么?莫非真的有前世今生的说法?呵,那些看似有大智慧的人倒是总结了不少道理,结果都是相互矛盾的。”莫小梨绕过一地血浆,嘀咕着向门外走去。突然他身形一顿,缓缓扭过头,却什么都没发现。莫小梨心里有点发毛,偷盗多年,他的感觉一向很准,刚刚身后一定又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猫着腰,浑身肌肉紧绷,终于他把目光落在了床上,烛光散在挂在床两侧的纱帘上,在床上留下小片阴影。这时,床上的婴儿又动了一下。
圣朝最西的城镇叫莫雨镇,莫雨镇之西便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那里除了零零散散的商队和一些流窜的逃犯再无其他人踏足,就连那里驻守的少许士兵都对沙漠里的事不闻不问。听说穿过沙漠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那边有些小国经常会有些有趣的东西,商人拿一些布料和他们交换,然后再把这些新奇玩意儿买给圣朝的有钱人,一笔成功的生意可以舒舒服服过上几个月。
商队只道一路向西便是生财之道,却从未有人知道,沙漠以北是什么样子。
所以没有人知道沙漠里有一大块绿洲,上面如同仙境。
云雾中,亭台楼阁,潺潺流水上躺着花瓣。外面皆为荒漠,而此处却如江南水乡。一条小溪弯弯绕绕,满满奔向一座宫殿。宫殿亦不同于圣朝的其他建筑,这个宫殿青砖黑瓦,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座塔,这样不伦不类的建筑配着着水乡之景透出一种诡异的美感。宫殿的门口是青碧色的石阶,石阶只上便是殿门,门上一块匾,匾上四四方方三个大字“捕风殿”。宫殿有四层,下面一层足有一般官员的府邸那么大,但是到了最上面一层大小却只及寻常人家的小院那么大。宫殿四周环绕着淡淡的光晕,天上也不时有流光划过钻入其中消失不见了,如果是夜晚,这里看上去一定极美。
这时一道赤红的光从天而降,一头钻入光晕消失了,淡淡的光晕突然变得清晰可见,接着才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
捕风殿最高层上只有两个人,一个灰衣老者正昏昏沉沉的睡着,旁边端坐着一个灰衣少年,手里捧着一只玉剑,一年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他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师父,莫小梨传来密信。”
老者猛然睁开眼睛,竟有两道白光闪出,随着脸上的褶子也抖了一下,破口骂道:“混账!你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师门?武功也教你了,权限也给你了,老子的令牌都甩给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啊?什么事情都要来问我,我不需要休息的啊?你这人婆婆妈妈真烦,我就知道当初那王八蛋把你放到我门下就是故意刁难我胡有德,你们都和我胡有德过不去,都不想让我胡有德好好睡一觉。”
少年一脸苦笑道:“师父您老家已经睡了半个月了,该起来了……”
老者勃然大怒,猛然跃起,手指只是一弹便是一道气流射向青年。青年脸色大变,竟一瞬间连换数十种身法,然后被气流重重砸中胸口飞了出去。
“我看你存心是来喊我起床的是吧?啊?”
“师父,密信级别为最高级,弟子打不开……”
老者的怒容一僵,眼睛往上一翻道:“下不为例!拿来。”
只见他手往前一探,那玉剑便如同变戏法一般出现在他手上,接着便亮起赤红的光。
少年从未见过可以亮红光的玉剑,一时好奇道:“师父,发生了什么?”
老者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淡淡道:“我出去走一趟,你就呆在这里。”
接着少年便觉眼前一花,老者已经离开了。
莫小梨此时还在留在白家所处的郁都,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发现他被人盯上了,而且那人应该是计划已久。令他庆幸的是,那人应该没有足够的把握捉住他。
从白家出来的那个晚上他就藏好了紫檀箱,但是怀里的婴儿总是藏不住的,可是麻烦的是婴儿要喝奶啊。不过这当然难不倒莫小梨,第二天他便早到郁都最大的青楼——红袖楼,总会有些失足少女又意外怀孕,只要有足够的钱,倒是不担心小家伙会饿肚子。而一个江洋大盗是不会缺钱的。
莫小梨还挺喜欢这孩子,不哭不闹,甚至知道上厕所,不过把尿的时候这小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抗拒。平时都是满脸好奇加上不知从何而来的疑虑,甚至抱他去青楼喝奶时,他眼中竟然闪出了几丝兴奋。对,就是那种男人都懂的兴奋。
天已经转寒,白家被灭满门的事情让整个郁都轰动了。昨天接到报案,衙役的人及时封了白府,甚至惊动了驻守的将军。白府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惨状,他们也不会想看见,可是百姓还是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人都喜欢看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没有几个人会哭,没有几个人会笑,然后很快就会回到各自的生活。今天的白家外面再无看热闹的人,只是有一些提刑官还在进进出出。莫小梨也快步走过这里,他要继续去红袖楼给孩子找奶,然后立刻离开这里,因为他已经知道是谁要抓他了。
过了白府,又走过一条热闹的路,再穿过一条小巷便能看见红袖楼了。可是在小巷前,莫小梨犹豫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在等着什么,旁边路过的人对他指指点点,结果莫小梨还是没动,都觉得无趣便走开了。
莫小梨很难受,他知道有讨厌的人就在里面等他,他不敢进去,但是更难受的是他不敢逃跑,因为他知道对方就在等他跑。对方明显就是计划许久,而且不止一人,又占尽天时地利。
绝阵已成。
莫小梨也在等,他知道对方想活捉他,所以不会直接下杀手,这样所谓绝阵还有一丝机会,那就是等对方先出手,只要抗住第一击便有了机会。
绝阵讲究困死对手,对准破绽一招致命,而一招之后这阵型便破了。
于是双方便各自打着自己的主意一直耗到太阳西斜,街上的人基本都各自收拾回家了。经过莫小梨身旁便会嘀咕几句,也不多做停留。不过莫小梨没有注意到怀里的婴儿已经涨红了脸。
快到冬天的夜总是早早来临,太阳被酒楼挡住了最后一丝余光。莫小梨怀里的婴儿终于“嘤”了一声,脸上的涨红也慢慢褪去。莫小梨感觉抱着襁褓的手湿润了。
就在这时,一声嚣张的狂笑,带着一声剑鸣划破了还不算暗的夜空。
莫小梨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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