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十年风雨路》: 人走山路十八弯》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坏道士》——傅宗书。
第一章―蜀川僵尸
第一篇-童年厄运在我10岁的时候,在老家和爷爷住在一起。那个时候,军阀混乱,外面战火蔓延着,生灵涂炭。这里则清净的很,当时很多土匪都在山的外围。
爸爸是个当兵的,妈妈是个护士。由于一些原因,父亲要我跟着爷爷,说以后再回来接我,我只见过爷爷几次。我自然死活不肯,爸爸安慰道:乖,以后我和你妈妈会来接你的,小天最听话了。
就这样被他们给骗了,其实他们没骗我,因为他们回不来了。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先说我爷爷吧,个头高高的,身材偏瘦,皮肤黝黑。眉毛下有个大拇指长的疤痕,我问过,他和我说是被野猪挎的。
我们走了4天的山路,才到爷爷住的那个山坳。当时是夏天,爷爷的房子是个木头和茅草搭建的房子,还蛮大的,后面有个湖,湖水不深,那水清的,湖底的鱼都看的清清楚楚。
白天热的难受,我就会跳进那个湖里洗澡。
爷爷告诉我,不要跑远,附近山里有狼。家里有几只鸡。爷爷每天都会去地里干活。
这个房子的位置真是妙的很,虽然白天热,但晚上的时候,山里闷闷的,唯独这山坳口有风吹出来,晚上非常的凉快。
白天爷爷出去干活,我就跑出去疯,怪无聊的。一个人都没有,这里爬爬,那里摸摸的,还能抓一些野兔啊鸟啊什么之类的。
直到有一天,有一群人闯入了我的世界。
下午的时候我爬在树上睡觉,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说话,我以为听错了,就坐起来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一群身穿怪异服装的人,背着大包小包,只能这么形容了,没见过那些衣服,就像唱戏里的那些戏服。
来人一共6个,四男两女。都蛮年轻的。其中一个女人说什么就在附近。我没敢乱动,就一直趴在树上看着那些人。
那些人在湖边洗了把脸之后,指着我们的茅草房说着什么,然后就进去了。
我一看就急了,他们到我家干什么?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认识我爷爷么?他们到我家之后就没离开,即使离开的,也是在附近转转,然后又回去了。我一直在树上,直到下傍晚我看见爷爷回来,我才从树上跳下来。刚下来的时候没站稳,摔了一跤,然后跑去爷爷那说明了情况。
爷爷笑了笑:“这几兔崽子总算是来了”。
爷爷带我回到屋里,那些人看到爷爷和我后,纷纷对爷爷行礼。
至此,在后来几件事中,和他们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之前在树上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叫张兰芳,另一个女人叫白玉。
其他四个男人,其中一个长的黑不琉球的家伙,叫王冲。还有一个留着长胡子的,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神仙气质啊,他叫白莲。和那个叫白玉的女人是亲兄妹。还有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其他人都叫他楞子,愣子背着一根长布,里面包裹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剑。最后一个瘦瘦的,看着非常顺眼,叫鲁匾。
他那个匾字儿,我认了好久才会写。他们住下来,爷爷、鲁匾和楞子用是木棍和草,搭建了一间房子,两个女人住在里面,其他四个男人住在爷爷那个房子里。
我今晚在这个屋里睡,明晚就跑那两个姐姐屋里睡。
忘了介绍了,他们和爷爷学的是道。
什么是道,我也不知道。感觉他们很奇怪。不过平时很快乐。
大黑教我在湖里摸鱼,摸到小鱼就放了,大的就带回去弄给我们吃。
白玉大姐教我写字,后来认识那么多字,多亏了白玉大姐。兰姐喜欢种树种花,会把山上一些花花草草移到我们的住处。
愣子每天早上最早起床,看他耍剑,跟玩杂技一样。就这样,和这群人慢慢的接触,才渐渐发现他们也蛮有意思的。
就这样,我的生活不再无聊。直到两年之后,我12岁。中央人民政府建立政权,据说,战争已经快结束了,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已经解放了,只有南边一点还在打,蒋介石已经无路可退了,除非出海蹬岛。
而爷爷那时候每天都在焦虑着什么。他们有个很奇怪的现象,他们六个其中的一个人,会隔山差五的出山,最快的差不多十天半个月左右回来,最长的一次是愣子,出去了将近三个月,回来的时候还和以前差不多,还是楞头楞脑的,告诉我们外面大概的时势。
我一直很好奇,他们和爷爷学的叫什么道,学这个有什么用?直到那晚我才知道是干什么的。
那天和往常一样,晚上吃完饭之后,我和大黑,鲁哥三人,去山峦里捡松果,泡酒用的。
大黑就是王冲,今年17岁,因为长的黑,年纪又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们便都叫他大黑。
鲁哥十九岁。我们经常会比,看谁捡的又多又快。刚吃完饭天还没黑,我们会在天黑前回去。
可能是我捡上瘾了,一直往前捡,越捡地上越多,我心里乐开花了,心说:发财啦,这里怎么会这么多松果。
直到捡满了田栏,还有点舍不得,又捡了几个塞在衣服里,准备回去看他们两个怎么输的。
想着就准备回去,可是我一回头才发现,他们两个人不见了。
我心一慌,可能是跑太远了,和他们岔开了,我看了看四周,天已经擦黑了,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喊:大黑子,鲁哥,你们在哪?
走了一会,发现周围要么是崇山峻岭,要么就是山坡,和刚才的地方差不多。
我又往前走了一会,发现四周依旧如此,此时天已经黑了。我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狼嚎声,我吓的一哆嗦,赶紧把田栏扔了,然后撒腿就跑。
我感觉我已经跑了很久了,停下了歇歇。
这时突然看见旁边一坨黑黑的东西,看不大清楚,我慌忙的捡起一根树枝,心说是狼就和你拼了。
小心翼翼的摸过去,定眼一看,看到了让我背后发毛的东西。尽然是我之前扔的田栏,还有一大堆散落的松果。
我草,怎么回事?更让我崩溃的事,我抬头看天色时,发现了夜空尽然是红色的。
以前从没见过的现象。红色的夜空。月亮尖尖的,星星点点。显得异常诡异。
此时我已经不再叫喊,因为我已经没力气了。我想估计是迷路了,再加上很久没看到爸爸妈妈,又想念以前的生活,顿时就坐在地上嚎哭起来,想着如果要被狼吃了,爷爷怎么办?爸爸妈妈怎么办?
我抹了抹眼泪,这时发现不远处的山腰上,冒起了一股烟,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那蓝色的烟雾。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能是野兽,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爬上了旁边的一棵树。
在树上视线完全被遮挡住了,看不清楚那边山腰的情况,此时山间寂静,我在树上都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在蠕动着,很快它就爬到了田栏那里,好像在吃松果,又好像是在闻。
我心说这到底是他妈的什么东西?一会,那团东西往我这边一瘸一拐走了过来,我的眼皮顿时就要塌下来了,心说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它走到树下,这次我看清楚那团东西了,这他妈的是个妖怪啊,一定是个妖怪。
它的肩膀一高一低,而且还非常的尖锐,眼睛是红色的,没有头发。
随后它慢慢地抬起了不成形的头,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吓的我往后退了一步,它看我动了,顿时抓狂。
张开它的臭嘴对着我大叫,这时不知我哪里来的勇气,看了看它的脸。
我靠,这绝对是我见过最恐怖最恶心的脸了。它的脸干巴巴的,就像树皮表面一样,还不停的冒着气。它嘴里的舌头,坑坑洼洼,就像癞蛤蟆的背部一样。
我鸡皮疙瘩顿时就起来了,它跳来就要用手来捞我,我刚才退了一步,这次吓的我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
我刚掉下去,心说坏了,这次要被妖怪吃了。突然想起来以前抓野兔,被抓后的野兔都非常害怕的看着我,那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不知道它们的心情是不是也和我此时一样啊。
那怪物看到我掉下来,就朝我扑了过来。
说来丢人,它刚朝我扑过来,我就吓的尿出来了,它脚踩在尿上,那布满石头的脚,就像蒸拿房里的水浇在那些高温石头上,冒起一阵白气。
我依然没有察觉到它会怕我的尿,它慢慢的朝我爬过来。
我吓的动不了了,感觉两腿不听使唤,软的跟面条似的。
那怪物手抓到了我的脚,我只感觉我的脚,就像被蛇箍住了一样,它一步一步的拖着我,不知道要拖我去哪。
我就一直躺在地上嚎哭,任它拖。
我心想,这妖怪要把我带回洞里,分成几顿慢慢吃啊。
拖了一会,我突然听见大黑在叫我,我扭过头有些麻木的看着他,面带哭腔的说道:“王,,王冲。有。。有。。。有。妖。。怪。”;
那怪物看向大黑,大黑顿时一个激灵,晃了晃脑袋对那怪物喊道:“放开他,不然别怪爷爷对你不客气”;
我能看的出来,大黑也怕的要命,他的声音都变了。
大黑见这怪物没反应,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那怪我拖着我又要往前走。然后我看见大黑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啊”的一声冲了过来。
我心里很是感动。他冲过来一脚踢向那怪物,那怪物被踢了一脚纹丝不动,而大黑一瘸一拐的往一边跑,然后蹲下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右腿,疼的他嘴咧的跟蛤蟆一样。
此时鲁哥也过来了,看见地上的我和大黑,他盯着那怪物,显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突然他大声叫道:“我靠。这是山鬼。快回去找师傅,快跑啊。”
听鲁哥说完,大黑就从山鬼那里,想把我抢回来,奈何那山鬼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恁是不松手。
鲁哥喊道:“用童子尿“;大黑听了喔了一声,慌忙之间脱下裤子,捏着他那玩意儿,呲向山鬼的手臂。
果然,山鬼发出了恐怖的吼叫声,疼的把手缩了回去,然后一脚蹬向大黑,大黑被蹬飞了,是真飞出去。
而我也得以逃脱,我想跑到鲁哥他们那边,可是腿不争气呀,使不上劲儿。
鲁哥跑过来一手把我提了起来,然后抱着我就跑。
大黑从地上爬起来,拎起裤子也和我们一起跑了回去。一路跑还一路回头张望,就怕那山鬼追上来。
直到我们看到前面湖边的火光,才放下心来,鲁哥一下子把我扔在地上,然后他就摊到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大黑也跌坐在一旁,擦着汗问:“你怎么跑到那边去了”?我惊魂未定,惶恐那山鬼又追上来,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那儿了。它会不会找到我们啊?”;
鲁哥道:“应该不会追过来了。;
大黑揉着刚才被山鬼踹的地方:“我们还是回去告诉师傅吧”;
回去之后,我整整一夜都没合眼,抱着白玉的胳膊,躲在被窝里发抖。
那心情,就怕山鬼突然跳进来把我们都吃了。
白玉大姐一直在安慰我,说不要怕,那妖怪不敢过来,还说她今晚不睡,讲故事给我听,可每当她讲了一会,我就发现她睡着了,我又连忙把她摇醒,哀求道:“大姐你别睡啊,我怕”;
第二天。爷爷带着我和其他几个人,到我昨天出事的地点。拿回田栏和松果。
爷爷道:“晚上等那东西出来,会会它”;爷爷说,那怪物不是山鬼,山鬼是不会害人的。
而且,跟据我们描述,那东西应该是附近某块灵石,受特殊地质环境影响,吸收日月精华,成精了。我心说石头还能成精啊。
天色渐渐暗下来,夏季特有的蝉鸣,在山间传荡着。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这里等。期间我差点被蚊子给抬走了,一叮一个包,就在我快忍不住的时候,那个山腰果然又冒起了蓝色的烟。
我忙用手指着那边嗷嗷大叫:“那那那,那边”;爷爷站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鲁哥点起几根火把,我们就朝那冒蓝烟的地方走去。
果然,人多我就不怎么怕了。我也冒着胆跟在后面。
昨天那石头怪物又来了,爷爷看到那石头一绝一拐的走过来,良久才说道:“是石妖”。
鲁哥问了:“石妖是什么?”。
爷爷说道:“一会儿再跟你解释,千万别被它伤着,这家伙力气极大”;
爷爷对一旁的白莲使了个眼色,白莲立即会意。
从身上把一盘暗红色的网子甩了下来,据说这是墨斗网,是用鸡血和墨汁兑起来的。
鲁哥和白莲一前一后,石妖貌似看见了我们,立即就朝我们扑来。
看到这怪物的脸就觉得瘆人。就在石妖快和鲁哥抱在一起的时候,鲁哥腰一弯,就从旁边闪了过去。
石妖大怒,转身又去追鲁哥,这时后面的白莲,将墨斗网的末端扔向鲁哥,就在这时,鲁哥一个踉跄没站稳,顿时石妖就冲到鲁哥面前了。
我清清楚楚的看见鲁哥那表情。石妖拎起鲁哥就往地上摔,还好一旁的愣子跑过去,接住了鲁哥,但鲁哥的衣服被扯开了。
墨斗网也被他们拉撕开了。大黑抄起一块石头怒道:老子砸死你个狗日的,说完就朝石妖的脑袋砸去。
只听一声闷响,大黑退了回来,那石妖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大黑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石妖,随即反应过来又砸了一下。
这一下还不如第一下力道狠呢,石妖大手一挥,就要抓大黑。
大黑一看不妙,立刻就地一滚,翻了起来,跑到爷爷身边道:“师傅,打不动啊”;
爷爷死盯着石妖道:“它那么厚,能打的动就怪了”;
愣子已经把剑抽了出来,对石妖又劈又砍。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还差点被拍到脑袋。
那力气,拍一下恐怕非死即伤。
爷爷这时突然出手了,以极快的速度跑过去,一脚把石妖绊倒,随即跳开,似乎在找这怪物的弱点。
爷爷突然喊道,拖住它,我去拿家伙。
其他人一听,立即和石妖扯在了一起。
我看见爷爷解开绑在腰上的绳子,递给一旁的鲁哥,然后道:“去,用尿把它尿湿”;
鲁哥一脸鄙夷的看着爷爷,爷爷解释道:“凡是妖,都惧怕童子尿”;
鲁哥随即答应了一声,呲溜地转过身解裤子了。
我看向大黑他们,石妖好像不知疲惫一样,正追着愣子。
大黑也学爷爷那样,试图想把它绊倒,但是好像是力气不够,还是时机不对,石妖一脚踩在了大黑的小腿上,随即大黑脸色一变,抱着他那条受伤的小腿就在地上滚。
看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就知道那是一个疼啊。
这时,鲁哥羞涩的转过身,一边拎着裤子,一边把尿湿了的绳子递给爷爷。
爷爷骂道:“看你那熊样儿,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爷爷接过后,在手上绕了一圈,然后冲向那边。
愣子看到爷爷过来,和白莲两人纷纷后退,爷爷跳起来就把那绳子当鞭子一样,抽向石妖的脑袋,石妖停顿了一下,好像被抽懵了。
爷爷反手又是一记,在石妖往后退的时候,爷爷一把钩住石妖的一条腿,使劲一拽,石妖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我靠,没想到爷爷尽然这么猛。这石妖好像很怕爷爷,一直被爷爷抽打着,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哀嚎声。
爷爷就这么一直抽打着那石妖,那股狠劲儿,让人看着不寒而栗啊。
我们都看懵了,突然我感觉这石妖蛮可怜的。直到石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爷爷才停了下来。
爷爷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我们都围了过去看看怎么样。扶起爷爷时,我看见他手里的那根绳子,原本黄色的麻绳,已经变成黑色的了,还冒着阵阵白气。
就在我们以为石妖已经死了的时候,它突然散落成几十块大大小小的碎石,往山腰上滚去。
速度极快,愣子叫道:“还没死”;正要追,爷爷伸手拦住了他,对他摆了摆手道:“差不多了,明天早上来给他烧点香。
像这种自然形成的妖物,都是有灵性的。看看能不能驯服它。如果能那自然很好,如果不能,它还继续害人,我们就灭了它!”;
愣子问道:“它要是跑到别的地方去害人怎么办?”;
爷爷说道:“这样的妖物,是需要修炼的。每月十五的晚上都要出来吸食月精,而吸食月精,它只能在形成它的地方吸食。若要是跑到其他妖物的地盘上吃月精,那它就惨了,那样做的话,它会遭到其他妖物的毁灭性报复。直到把它打回原形,可能几十年几百年的修行,都毁于一旦了”;
见愣子等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爷爷便不再多话。
回到家之后,我对爷爷就产生了一股敬畏的感觉。我也开始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真正存在的。
小时候我哭的时候,妈妈总会吓唬我“你再哭,被妖怪听见了,它就过来抓你了,抓到了之后就会把你吃掉”。
我一听到这个,立马就不哭了。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是哄小孩儿的手段。
没想到的是真有妖怪啊。
第二篇-斗僵尸上
一直到我十五岁的时候,才接触到符咒。
符咒,分很多种,光是我见过的,就有二十几种。
最常见的是阳符、阴符、定魂符、镇尸符。另外还有赈灾的,去瘟疫的,求雨的,好多好多。符咒,有“三山符箓”之说。
为道家修炼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符咒上咒语起源于古代巫师祭神时,最初的咒语是用语言告诉神仙要求惩罚恶人。
在巫师、方士、道士看来,符是与鬼神沟通的灵界,茅山一派多以敕令当头。
而且符是不可以随便乱画的。在画符的时,要先起坛,上香,且要在子时,一张符纸要一气呵成,除非是那些求雨求风,辟邪去疫之类的符咒,那结构变化太大,笔画繁琐。
阳符和阴符是最简单的,笔画清晰,还非常实用。
在道派中,有茅山和龙虎山两大门派。龙虎山中又有多支分流,弟子众多,香火旺盛。
茅山派最早可追溯至汉代的三茅真人,后失传千年。明中期恢复生气,虽不是正宗的,但也能上的了台面,太平天国运动时,也是茅山派最巅峰的时候。
抗日战争爆发后,两派均受战争波动冲击,四分五裂,逐渐陨落。
有的道士背着把剑就下山救世去了,有的选择留在祖山继续修炼。
现在虽然两派还在,但元气早已不复当初。科学民主的口号响遍全国,鬼神之说在这个时代里渐渐远去,就算有人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在大炮和机枪面前,也只能当乖乖了。
再说说阴符和阳符。据说,一个人身上有三盏火,头上一把,左右肩各一把。
称为阳火。阳符燃烧后会产生大量的阳气,我见过鲁哥点着过,燃烧时,感觉周围暖暖的,真特娘的神奇。
而阴符,燃烧时会产生大量的阴气,翠绿色的火焰。夏天晚上热了,就燃一张降降温。
不过不是所有的符咒都能燃烧的,爷爷告诉过我,只有阳符和阴符才能烧。
其他的要是乱烧,会出事的。虽说这两种符简单,但是我不会那种能让符咒自燃的方法。
没办法只能偷偷用火柴点。爷爷以前对鲁哥他们说过,什么时候能让符咒自燃,才算是入门。
那大黑,鲁哥他们,都已经入门了,其他人都会了,包括白姐和兰姐。
那我现在连个半吊子都不算。我问过爷爷,爷爷说我现在年纪还小,应该好好锻炼身体,把基本功练扎实了。
以后等我身体长大点,再教我。我只好忍住好奇心。每天和大黑他们上山砍柴,挑水,爬树。
这样的生活其实很枯燥,但又不知道还能干啥。就这样持续了好几个月。
直到晚秋的时候,白莲叔回来了,才打破了这一宁静。白莲叔那天神色匆匆的赶回来,我当时和白姐在给花浇水。
见离开两个月的白叔终于回来了,我们都纷纷向他打招呼。白姐一把就将铲子塞给我了,转过一旁嬉皮的叫道:“哥”。
没想到,白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急匆匆的走到爷爷那,和他说着什么。
白叔最疼他妹妹了,这回来怎么这么冷淡?我看见爷爷的脸色有了变化。
然后他们两就进屋了。我们都有些诧异,大黑摘下草帽,好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白姐看着他们进屋的背影道:“我也不知道,他刚回来就找师傅去了”;
一会,白叔就出来了,朝我们挥了挥手,示意让我们进去。鲁哥和愣子砍柴还没回来。我们就先进去了。
爷爷对我叫道:“小天,去把你鲁哥和愣子叫回来”;
我答应一声就跑去找他们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依稀能听见白叔的声音“死了很多人”;
我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他们,发现他们在认真的商谈着什么,神情都有些严肃。
我爬到附近的公王山,找了老半天才找见鲁哥。那货尽然躺在石头上睡觉,愣子在远远的一边收拾砍下来的树枝。
我心说,好啊你个鲁匾,竟敢偷懒。这货肯定又欺负愣子了。
看着他打呼那样,决定耍耍他。我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然后掰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悄悄的溜到一棵树后,我目测了一下距离,差不多。
然后就开始扔了,第一个没扔中,第二个仍在他的肚子上,好像没什么感觉。
然后又扔,这次扔他脸上了,他挠了挠脸,嘴里似乎还骂着什么,接着又睡过去了。
我一看,嘿,好玩。又扔了几根,可能他嫌烦了,爬起来看向了愣子的方向,看见愣子在收拾着柴火。
嘴里嘟噜嘟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然后又躺下了。我又扔,这次他爆发了,怒气冲冲的爬了起来,往愣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心说糟糕,他肯定以为是愣子戏耍他。我看也差不多了,如果不现身,愣子估计要背黑锅了。
果不其然,他离愣子老远就开始扯着嗓子叫了:“你这个…”。“鲁哥”我喊道。
他刚张嘴,我就叫住了他,他们两听到声音,都看了过来。
鲁哥说道:“我就说嘛,你小子肯定是想我们了,来给我们送吃的了是不是?”;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装作很累的样子:“白叔回来了,爷爷叫你们回去,好,好像,,好像有事要跟你们说”;
鲁哥一听可以回去了,眉头一挑,立即背起两捆柴火就对着我道:“走走走,我们回去”。
我心说这鲁哥不愧是属狗的啊,脸色说变就变。
愣子也一脸无奈的看着我。那啥,走就走吧。
回到家里,鲁哥和愣子把柴火堆在草堆旁。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了。
见到他们都端坐在一起,鲁哥一看见白叔,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笑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白叔简单的点了点头。
我倚在门口,看着爷爷严肃的脸,感觉肯定有什么事。
鲁哥屁股刚坐下来,爷爷就道:“小匾、白莲,你们收拾一些家伙,准备跟我出去一趟”。
鲁哥啊了一声,显的很惊讶,脖子伸的老长了问道:“什么事啊?”;
爷爷拖出道坛下的箱子道:“边走边和你说,先准备家伙”。
鲁哥问道:“出去多久啊?”,爷爷没空搭理他,随随便便的说道:“十天半个月的”。
鲁哥一拍大腿就去帮爷爷拿家伙了:“终于可以出去转转了”。
爷爷说道:“小天,跟我出去转转啊?带你好好玩玩儿”。
我倚在门边看着他们,爷爷这么一说,我才发觉我来到爷爷这边之后,就从来没出去过,一直待在这深山里。
不过外面天天在打仗,躲来躲去的,还不如在山里安稳。但是还是想出去看看。
于是我点了点头:“去,当然去。”。说着赶忙跑了过去给爷爷拿东西。
白叔这时皱了皱眉,刚要想问师傅什么,爷爷摆了摆手,示意不要问:“我心里有数,带他出去看看吧”。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们要去哪,我是很好奇,但是看着他们一脸都很焦虑的模样,我又把问题都给憋回去了。
北方的山,很丑,光露露的,危峰兀立,怪石嶙峋,且山势险要,大多数都是悬崖峭壁,高耸入云。
公王山的外围还好,原本走了四天的山路,在我们的急赶下,两天半便出了山。
出山后,才知外面的世界真美丽。来到耀县,在那些正在辅修的公路上,我又看见了汽车,这种车是苏联产的吉普车,我以前在妈妈的军区医院看见过。
红军、八路军、新四军的名字都改成了解放军,全国都在恢复生产。
我们一路南下,直到出了陕西,我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CD,我们路上坐过驴车,乘过木船。
5天后才算是到了蜀地。据白叔所说,CD那边的一个小镇上,有僵尸!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僵尸,也不知道僵尸长什么样,会不会和上次那个石妖差不多?
不对不对,僵尸是跳的,在公王山的时候,听大黑说过。
以前清末的时候,江浙地区也出现过一次僵尸杀人事件,据说是被人从古墓里放出来的,咬死了很多人,每一个被咬死的人,脖子上都有四个模糊的血洞。
而且被咬死的人要赶紧烧掉,不然会尸变。那僵尸可谓是刀枪不入,而且指甲极其锋利,晚上见人就咬。
当时一些偏僻的村镇,是鸡犬不宁。事发在茅山派范围内,当然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当初茅山之主是茅一初,正直青年时期,血气方刚。
听闻有僵尸作乱,立即携带派内其他六名高手,上路斗尸。六月,茅一初一行人在扬州遇见了那只僵尸。
但此时的僵尸早已成了气候,又吸食了太多阳气,变成了阴尸,比成了气候的僵尸还棘手。
好在茅一初也不是省油的灯,与阴尸血斗两天两夜,用尽各种法器、阵法,仍伤不着阴尸分毫,他身旁的六名师兄弟遇难五人。
最后在一片木场中,茅一初利用天相,引雷助阵,才将阴尸彻底消灭。
此时我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有多么的壮烈,我又问道:“阴尸是什么?”。
大黑咂咂嘴故作神秘地嘘道:“阴尸,就是不腐不化,且不惧怕阳光。全身被一层极阴之气包裹着,它身上的那层阴气可助它化形。可怕至极呀,成了气候的僵尸都能杀人于无形,更何况是阴尸呢!”
果然应征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说法啊。
此时我们四人来到了木兰镇,木兰镇,距CD城东,靠外,属龙泉山脉的浅丘陵,地貌大部分以缓丘台地为主。
镇上还有战争遗留下来的一些痕迹,我们直接绕过镇中心,来到外围。
此时离我们出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不知道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走在靠近洪家村的一条山路上,看样子这边刚下过雨,道路很泥泞,搞的我们不得不脱了鞋走,走到一块石头旁,我们靠在石头上,把鞋上的泥都拍掉。
爷爷抽出烟袋,舀上烟丝到烟锅里,用手指压了压,然后用火柴点抽上了。
鲁哥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爷爷,爷爷瞅见鲁哥的表情,诱惑道:“想不想来一口?”。
我见鲁哥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很想尝一口:“长那么大还从来没尝过啥味儿,谢谢师傅”,说完伸手过来就要拿。
爷爷拍开他伸过来手的骂道:“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就想学抽烟了?”鲁哥赶紧缩回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看着我。
我表示你活该,烟有啥好抽的。白叔拍了拍裤管上的泥,然后手指着前方的一个村子道:“前面那个村子就是这洪家村”;
我们顺着白叔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那个洪家村,村子不算太大,几十户人家,村子外围是三面环山,四周烟雾袅绕,有几家屋顶的烟囱里正冒着炊烟,不远处还传来了狗吠声,看样子还是有人的。
爷爷几口把烟吸完,将烟杆往石头上敲了敲,对我们道:“走,下去看看”;
通往村子里的路是真心难走,中途有个往下的坡,我们脱了鞋,加上雨水天,泥路很滑,下坡时我没踩稳,一下子就滑跌坐在地上,然后往下滑,刹又刹不住,滑到了地下,感觉刚才那下屁股已经碎成八半了。
回头看了看爷爷他们,爷爷骂道:“让你个兔崽子跑那么快”。
鲁哥一脸心灾乐祸的道:“呀,那么快就到底下啦?”
我知道他在挖苦我,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感觉整条裤子都在往下掉,我一看,裤子上粘着一层厚厚的泥,太重了才会一直往下沉。
我心说等干了就好弄了,现在只能简单的清理一下。我本来就这一条裤子,扔了难道让我光着腚?那不成,我都快成大人了,那样就太丢人了。
村子里的路还好点。我们走近村子,来到一户人家门口,白叔拍着门对里面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家么?”
我们听见了里面有动静,没一会,一个裹着小脚的老太婆,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位婆婆站在门口打量着我们:“你们几位找谁呀?”
爷爷和蔼对她道:“这位大姐同志,我们是木兰镇的地方干部。前些日子呢,有人到镇上闹。说村子里出了怪事,上头啊,就让我们来这里看看。后面这几位呢,都是我的手下。”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爷爷,没想到爷爷吹牛真是脸不红耳不赤的。
大娘听了之后就叹了口气道:“你们要是早点来就好啦,死了好多人哟”;
爷爷又道:“放心吧大姐,我们坚信党的理念,全力保证人民的生活水平和劳动成果,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说完后还握着拳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白莲在后面也附和道:“没错,我们要坚持保证人民的劳动成果,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那位婆婆一开始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听了这些话之后,叹了口气,便沉默了。
她的意思好像是,光喊这些口号是没用的。
婆婆的老伴死的早,两个儿子在外当兵,前两年被调到北方战线上,还没回来。
看样子他儿子是志愿军,中美双方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签了《朝鲜停战协议》,只是志愿军还没有全部撤回国内。
婆婆还是简单的给我们介绍了村子里的大概情况,洪家村一共有六十五户人家有几家前几天都死光了,都是没小孩没成过亲的老汉,晚上他们经常会一起打牌喝酒,结果都死在了路边。
近来村里人晚上是不敢进山的,去了就都回不来啦,有几个村民失踪,到现在都没找回来,白天十几个村民一起上山去找,什么都没找着。
一会我们来到村长家,村长姓徐,让我们叫他老徐就行了,对我们还是蛮热情的。
村长一听我们是上面派来的人,立即就把事情的详细经过都和我们说了。
听的我们背后直出冷汗,心说这果然是僵尸啊,脖子上都有四个血窟窿。爷爷问道:“尸体呢?”。
老徐说道:“当然埋了”。
白莲又问:“埋哪了?”
老徐感觉不对劲,慢慢道:“漆山的后山上,怎么了?”。
爷爷道:“现在你准备几个人带我们去,尸体要烧,不能埋,不然会出乱子的”。
老徐诧异的看着爷爷,那时候人们对***可是很崇拜的,从不信什么牛鬼蛇神之类的话。
但是碍于听说我们是上面派来的,又什么都没说,就带着几个村民,在前面指路,我们一路上山,然后绕了一圈,来到背阴处的山腰上,两座新坟顿时出现在我们眼前,不,确切的说是四座,但是其中的两座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拔开了。
爷爷立即上前去看,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尸体,甚至连棺材都没有,只有两张黄黑黑的草席。
老徐和几个村民一下就炸了,心说难道变成鬼了?还是被谁挖走了?
不对不对,不可能有鬼。但是谁会偷这尸体呢?要这尸体又有什么用啊?
老徐告诉我们,他们四个是村里出了名的穷鬼,平时好赌,人又穷,所以都没娶过媳妇,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一个,死了之后连具棺材都没有,就用草席简单的盖起来埋了。
爷爷指着另外的两座坟道:“把这两座坟都给我抛开,我要看尸体!”。
在老徐的指挥下,第一座坟下三五除二的就抛开了,露着草席。我看了看坑里面的草席,想着草席下是怎样恐怖的场景。
爷爷给鲁哥使了个眼色,鲁哥咽了咽口水,慢吞吞地跳了下去,蹲在坑里,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们。感觉好像是我们要活埋他一样,我把头扭到一旁不忍看他。
爷爷骂道:“特娘的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大白天有什么好怕的?把席子给我掀开”。
鲁哥转头看了看席子,把手伸过去准备要掀。我们都屏住呼吸,鲁哥也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猛地就把那席子给掀开了,露出了那具被僵尸咬死的尸体,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想想出会是一种怎样恐怖的画面。
然而,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恐怖,但也够瘆人。
那尸体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躺在里面,貌似是死前的姿势,只见他绿色的指甲,已经长的伸进了土里,嘴巴张的很大,嘴里全是泥。
眼圈一周都已经发黑了,皮肤白的吓人。鲁哥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看了看爷爷。
爷爷则死死的盯着那具尸体:“把旁边那座坟也抛开,看看是不是和这具一样”。
很快,另一座坟也被抛开了,里面的尸体除了姿势和第一具不一样外,其他的症状都是一模一样。
老徐完全懵了,村民都是很迷信的,尤其是在那个年代。
虽然喊着共产主义万岁之类的口号,但是他们自各心里比谁都清楚。
鲁哥和白叔把两具尸体都抬了上来,放在了一起。
爷爷道:“徐老村长,我建议立刻把这两具尸体给火化了”;
老徐还在犹豫什么。这时那几个村民开始低估了“尸体是不能烧的,那样对死者太不尊敬了”。
“就是就是,我在村里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谁死了之后是火化的”
“对啊”。
那时候四川虽不流行火化,但也不是不可以火化的。爷爷又道:“如果耽误了时间,到了晚上,那就麻烦了”
老徐转过头问道:“晚上会怎么样?”。
爷爷没有回答他。我看见白叔在两座空坟边看着什么,我就问道:“白叔,发现什么了么?”。
白叔指了指那两座没有尸体的坟边说道:“你看这些泥土上抓痕的走向”,我看着这些抓痕,就感觉像是抓在我身上一样,看着让人心里发毛。
鲁哥也凑了过来,细细的看着那些抓痕,然后白叔分析道:“如果排除外人用手刨坟的说法。那这种抓痕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坟里的人没死,自己的求生欲望使他爬了出来。第二,坟里的人已经死了,但是被埋了之后尸变,自己爬出来了。”;
老徐此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看向爷爷,爷爷道:“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么两个人没死透,都是自己爬出来的?那也太巧合了吧”
鲁哥又道:“还有第二种可能”。
白莲和鲁哥异口同声的道“尸变”!
村民们都沉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徐看着那两具尸体绿色的手指甲,又看了看坟边的抓痕,低声道:“把这两具尸体抬走,准备火化”。
其他村民见老徐都发话了,火化就火化呗,于是将尸体抬到村口,此时天色已经快黑了。
那里早已经有村民准备好了柴火,村民觉得碰到那尸体很晦气,一下子就把两具尸体扔在了柴火上,然后逃也似的跑了,爷爷上前亲手点的火。
熊熊大火,把两具尸体烧的噼里啪啦作响,随着一阵焦臭味传来,火势越来越大,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我们都后退了几步。
看着爷爷那脸色,我就想起那两座空坟,尸体去哪了呢?如果尸变,加上原本那个僵尸,我们要对付的就是三具僵尸了。
第二章―蜀川僵尸2
第三篇-斗僵尸中
当初茅山之主茅一初,对付从古墓里被放出的僵尸。
因拖延太久,最终酿成大祸,让其成了气候,变成阴尸。血斗良久,方才消灭。且牺牲了很多人。
很难想象后面这几天将会怎样度过。
那一晚,老徐安排我们住在他家,老徐虽是村长,但家里还是土房子。
就是用泥盖起来的房子,院子也没有围墙,左边的菜地里有颗大槐树,右边是厨房,厨房里的炤台,也是土泥堆的。
晚上,我们四个人住一个房间。房间里一股奇怪的味道,其实这里除了一些沉玉米粒之外,其余什么也没有。
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是那几框玉米粒。我们站在屋里,四处乱望,老徐和他儿子从外面抱了几把草进来,又抬来一块门板,把门板搭在玉米框上,然后老徐和他儿子把抱来的草铺在那门板上,这就是床了。
他儿子又抱来一床被子,布上的花纹已经黑的看不清了。
他儿子叫徐清,和鲁哥差不多大,讲着一股浓郁的四川话。老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几位同志今晚只能将就将就了。”
爷爷看出来老徐家也不富裕,连一般都算不上,便道:“晚上能有个地方睡就已经很好了,我们几个家里都这样”
大黑打趣道:“是啊,要不是老徐招待我们,我们今晚可能就睡桥洞喽”。
老徐一看我们也不介意,也慢慢放开来,然后去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好了没有。
刚吃完饭,我们便出去了,说到村里转转,顺便活动活动手脚。那时候也就五六点钟,其实爷爷想看看村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家。
最近村里有人无缘无故失踪,估计是那两尸变的村民干的。
我们出来后,周围没有其他人,我就问道:“老爹,和我们说说僵尸呗!”
爷爷抽着烟对我们说:“被僵尸咬伤或者抓伤后,伤口会立刻感染。处理不好的话,七天之内,尸毒会散遍全身。这期间,指甲和全身的肌肉,会慢慢发生变化,第三天的时候,指甲开始变色变长,身上的肌肉也会变的坚硬无比,但是关节还能动。但等到第五天,便开始神志不清,指甲和牙齿变的也非常锋利,关节无法活动。最后一天,彻底丧失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一切,见活物便咬,力气极大。”
鲁哥这时候问道:“那刚被抓或者刚被咬,那还有可能被救过来么?”
爷爷道:“一般是救不过来的,但是在很多年前,有个人被僵尸抓伤后,被一个真人给救了,那人是个少爷,真人天天用糯米水泡着,还要用很多的中草药。虽然被救了,但是十年后还是疯了。”
我问道:“糯米是克僵尸的么?”
爷爷点点头:“不止糯米,遇到僵尸别害怕,憋住气,它就闻不到你了”,我们惊讶。
白叔“嘶”了一声问道:“难道僵尸攻击活物,是因为我们身上有阳气?”
爷爷道:“不错”。我们说话间,已经走到村头了,看着身旁枯燥的深山老林,想到那三个僵尸,我便对那片树林产生一种恐惧。
刚吃完晚饭,村里很多人会出来唠嗑,看到我们纷纷对我们打招呼。
这边是省会,虽是农村,但村民们四川话中夹杂着普通话,听懂很费劲儿,但意思能明白。
夜里。我朦朦胧胧地感觉有人在推我,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在嘀咕:“不把他带上么?”。
“让他睡吧,我们去就行了”。半晌我才缓过劲来,那声音分明是白叔和爷爷的声音。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屋里一片漆黑。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还没走远,连忙跟了上去。
一出门,银色的月光辐照着大地,此刻村子里安静的可怕,我看了看爷爷他们的方向,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
村子里泥路旁有不少的石头,我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用来防身,爷爷他们小心翼翼的在前面摸索着。
他们拐进另一条路,这两条路被一栋房子挡着。我跑到房子后面看了过去,发现爷爷他们不见了,我顿时慌了起来,忙跑过去东张西望。
此时月光惨淡,被一片乌云遮挡住了,什么都看不清。
我模模糊糊的听见了什么声音,像是在吃完东西后咂嘴的声音。
可能是爷爷他们,我小声叫道:“爷爷,鲁哥”。
那声音听到的我声音之后就没有了,我一下急了。我又喊道:“是鲁哥么?”
我心说如果不是鲁哥他们,我这样叫喊不是太暴露了么?于是我就趴在路边一动不动。
过了一小会儿,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还有点动静,我扭头一看,是猪圈。
原来是猪啊!真是自己吓自己。不对啊,难道是猪半夜饿了,爬起来吃东西?
算了,还是过去看看吧。我蹲在猪圈的墙下,还好这里的猪粪味儿没有茅房里的味儿刺人,看了看四周,没人!
于是我站起身,把头伸进去看了看,这一看,吓的我魂都散了。
我原本以为会是猪在啃东西,没想到啊。
我把头伸进去的一刹那,那东西似乎也感觉到了我。也把头转过来看了看我。
我靠,竟然是一张人脸。他满脸污垢,嘴角还挂着血沫,貌似在啃食着什么,透露着阴冷锋利的牙齿。
我顿时失控的大喊起来,“鬼啊”,他在我喊的一瞬间,猪圈内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猪圈里跳了出来,向我抓来,我下意识的把手中的石块朝他脸上砸去。
被那么大块的石头砸一下,楞是没反应。我是转头就跑啊,只恨没多长几条腿。
阴冷的月光下,那绿色的指甲显得异常恐怖。
我跑的都没他跳的快。他妈的人要是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缝儿,我本来就没他跑的快,跑的过程中还被石头给绊了一下,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我以为这次要玩完了,连忙坐起身,转头看去,只见那锋利的爪子抓向我的脸部,就在他快抓到我的时候,忽然几道人影闪了过来,以同样的速度朝僵尸扑了过去。
被这么突如其来一下,我得以脱险。我坐在一边的地上还没缓过神来,细看之下才觉得背后发毛,那是只僵尸啊。
看它的穿着应该是那两个村民中的其中一个。接着我的腿就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那几道人影正是爷爷和鲁哥他们。鲁哥掏出一张镇尸符,想把符贴在僵尸的脸上,可那僵尸胳膊乱挥,被指甲划伤一下就麻烦大了。
鲁哥一时间也不敢靠近,只能慢慢找机会,可是白叔和爷爷两人也拖不住多久。
白叔在纠缠僵尸的过程中,肚子被僵尸给顶了一下,没想到一口鲜血就从白叔嘴里喷了出来,应该是伤到内脏了。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跑过去把白叔拖了过来,让他靠在墙上不要乱动。
鲁哥这时叫道:“快他妈的过来帮忙”。我转头一看才发现,鲁哥和爷爷两被僵尸追着躲来躲去。我过去能帮什么忙呢?还是先过去把。
我立即跑了过去,爷爷用桃木剑对僵尸又挑又钩,桃木剑上有几张阳符,每次拍到僵尸身上,都会拍出一些火花来,甚是壮观,真特娘的神奇。
僵尸被拍了几下之后,有点恼怒,抓住爷爷手里的桃木剑就是一扯,桃木剑就被它生生地扯断了。
那僵尸在扯桃木剑时,右手被桃木剑烧焦了,一股焦臭味弥漫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
爷爷喊道:“你特娘的别被抓伤了,注意点”
我应了一声。此刻人虽多,但对付这玩意心里还是不免有点紧张。
鲁哥把一包东西递给了我,让我待会用来洒在僵尸身上。我一摸像是米,打开一看原来是糯米,就有点不放心的问:“真的有用么?”
传说中对付僵尸治尸毒的糯米,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鲁哥自信道:“放心,没问题的,你一洒,我就跑过去贴符”。
我心说要是不管用的话,那我不就完了嘛?唉,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是豁出去了,爷爷也掏出一张阳符,一边看着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一边紧盯着那僵尸。
鲁哥朝我们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动手了,这时突然鲁哥朝僵尸冲去,僵尸一看,顿时就张着血盆大口朝鲁哥扑来。
我心里默念玉皇大帝,太上老君观音菩萨保佑啊。一把将手里的糯米全洒了出去,洒偏了一点,我又胡抓了几把,朝僵尸扔去。
顿时那僵尸身上火花四溅,被炸的噼里啪啦作响,真特娘的神奇。
鲁哥趁机跳起来一把将手上的镇尸符贴到了僵尸的脸上,一时间,僵尸站在那一动不动了,爷爷这时候将剩余的一截桃木剑一把插进僵尸的心口。
然后我们几个迅速退到一旁。我惊魂未定的看着那僵尸,果真是不动了。
爷爷道:“赶快抬走,立刻烧掉”。
鲁哥迅速的去准备了,心说在这烧就行了,但是如果在村子里放火,被村民们知道了就很难解释了。
我去搀扶白叔,白叔示意他自己能走,让我去帮爷爷他们。
我一看除了吐了点血好像也没其他问题,就放心的帮爷爷准备柴火去了。
爷爷和鲁哥把僵尸抬到了麦地里,爷爷看我在抱树枝,就问:“你在干什么?”
我感到莫名其妙:“不是要烧尸嘛?准备柴火呀”
爷爷急道:“来不及了”。
田埂上和路边有很多稻草,鲁哥和爷爷直接把僵尸扔在稻草堆上。
这时爷爷掏出一张阳符,右手夹着符纸然后截了一道剑指,“噗”的一声就着了。
阳符燃烧时的蓝色火焰,温度极高。爷爷随手扔在了稻草上,这些稻草都是非常干燥的,稻草一经火,立即就烧了起来。
熊熊大火映射着这一整片的麦地。热浪扑到脸上深疼。
过来一会儿,村里出现了些星星点点的火光。我们是在地头烧的,并没有烧到他们的庄稼。
他们八成以为地里的庄稼着火了。爷爷见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就带着我们赶紧离开了麦地。
不一会,我们看见村民们都在那灭火,其实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估计僵尸被烧的也只剩一些灰了。我们回到老徐家,老徐的儿子刚看到我们从外面回来,就急忙问道:“几位同志,你们跑到哪里去了?我和我爹都快急死了”
鲁哥用手拍着脑袋悔道:“哎呀,一下给急忘了。我们当时听到有人喊地里着火了,就急忙的跑出去看了,出来的时候太急就忘记通知你们了”。
老徐的儿子又问:“那你们没事吧?”。
鲁哥道:“没事没事儿,火已经灭差不多了。我们一看也没什么事,所有就先回来了”。
老徐的儿子一听这话便放心了,我们回到屋里,爷爷倒头就睡,我们都惊魂未定的靠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老徐就跑过来看我们。问起昨晚的事儿,怕我们出什么事。
我心说倒底是个村长呀,至少老徐也是干部。对于昨晚的事,感觉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我们谁都没有提起过。
但心里都很清楚,此时糯米已经用完了,但还有两具僵尸。一具是尸变的,另一具是吸收了大量阴气而起的野僵尸。
今天爷爷在村里找了位木匠,从他那借了个墨斗。然后又花钱买了只鸡。
简单的准备了一些接下来要用的法器,虽然都不是正式起坛祭过的,但至少关键时刻还是能顶一下的,也就不太在意那些了。
下午,我们在山上砍了一根竹子,把竹子砍成一节一节的,然后在里面灌入黑狗血,将之前带来的桃木钉放进去泡,最后封住竹口,不让空气进入。
我们一共就带了一根桃木钉,可是这桃木钉偏偏只能用一次,就像符一样,每张只能用一次。
之后又从村里收集了一些糯米,真是少的可怜,爷爷说村里本来就不富裕,能有一点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想起昨晚,我真是个败家子儿,就那么一小包糯米,还被我全洒光了。
真特娘该死,早知道我就细着点儿用了。
就在我们准备法器时,天色大变,顿时乌云密布,四川地属盆地,有这一带特有的气候,少雨和大雾。
爷爷抬头看着天色道:“要变天了”。
天还没黑时,大雾便笼罩在这片村庄之上,仿佛像是一道屏障,将里面所有的人都困住了一般。
我拿起竹筒,将它背到身后,这竹筒里是黑狗血泡的桃木钉。专门钉僵尸用的。
天黑后,村里能见度不超过三米,我心说这哪是大雾啊?分明是毒气啊。
太密了,爷爷让我们晚上不要出去,太危险了。我们就在老徐家里一直待着,希望今晚外面能平静点,不要出什么岔子,如果这天气僵尸还要出来咬人,那就麻烦大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前半夜都很平静,我们迷迷糊糊的在屋里静坐着。
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们在屋里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时候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开门声,我一个激灵坐正了,爷爷他们也都坐了起来,朝门外望去。
鲁哥将门帘掀了起来,“谁在外面?”
传来老徐儿子睡眼惺忪的声音:“是我啊,我要出去撒尿”。
我们一听便放下了心,重新躺好。就在我们放松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闷响。
鲁哥抬头看了看爷爷,白叔看了看鲁哥。那声音绝对不是打雷的声音,而是什么大体型物体摔在地上的声音。
爷爷说道:“看样子情况不妙啊”,鲁哥和白叔两人一前一后的把门拉了条缝隙,死死的盯着外面。
看了一会什么都看不清,雾很大。鲁哥看着大雾道:“要不出去看看?”
白叔这时也说话了:“这小子出去撒尿撒了那么久?”
爷爷下床道:“出去看看。”
鲁哥和白叔两人一前一后,还是像昨晚那样,爷爷在最后。
这样的安全距离,正好可以看见对方,如果第一个人遭到什么袭击,后面那个人可以迅速前去帮助。
我看他们一直在往前走,走到路边时,鲁哥蹲了下来,好像地上躺着一个人。
鲁哥翻开那个人一看,正是老徐的儿子。刚才的闷响肯定是他发出来的。
我心想不会已经被僵尸给那个了吧?那也太惨了,连叫的没来得及叫就被僵尸给干掉了。
鲁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他的脖子,发现没有被咬的迹象。身上露着皮肤的地方也没有伤痕,就在鲁哥准备把老徐儿子背回来的时候。
鲁哥的嘴鼻一下子被人给捂住了,鲁哥吓的一跳,但是接下来的事,更让他感到腿软。
发现原来捂他口鼻的人是白叔,而他的另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人了,鲁哥以为是我爷爷,但转头一看,我靠,这他妈的分明是一具僵尸啊。
最好辨认的,就是地上有一双棕色的靴子,靴子穿在那个人的脚上。
而且往他们那边跳了一下,离他们的距离极尽。那落地的闷响声,说明这僵尸力气极大呀。
爷爷上前压着手,表示别乱动。那僵尸又在他们周围跳了两圈,还不想走。
这时地上老徐的儿子突然醒了过来,可能他还感到好奇,我怎么躺在地上了你们怎么出来了?旁边站着的这位老兄是谁?
还没等他想明白,白叔和鲁哥一人一边夹着他就往回跑。
那僵尸突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一步就跳到了鲁哥他们的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啊,鲁哥和白叔两人同时撒手,往旁边一闪,老徐儿子一下趴在了地上。
那僵尸扑了个空。爷爷上前忙拉起老徐的儿子“快到屋里去,不准出来,快!”。
老徐的儿子还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直到那个模糊的影子向他跳了过去,他才看清了那个影子,惨叫道:“鬼啊”。
就在僵尸快抓到老徐儿子的时候,鲁哥跳起来一脚踢了过去,然后僵尸调头向鲁哥追了过来。
鲁哥慌忙之间掏出镇尸符,准备突如其来给他一下。
没想到,雾气太密,符咒已经有点湿了,上面的朱砂已经被雾和鲁哥手上的汗给磨糊了。鲁哥一下贴上去没反应。
僵尸打掉鲁哥的手,用锋利的指甲向他刺去,还好是白叔拽住了僵尸的头发,导致僵尸刺晚了点,鲁哥趁机躲了过去,僵尸还是追了过去,留下白叔手里的一撮头发。
接下来白叔就没那么幸运了。僵尸完全被他吸引了过去,追着白叔乱跑,白叔一下子跳到了树上,立刻像猴子一样爬了上去。
僵尸没了目标,又转向鲁哥,鲁哥边躲边骂道:“他妈的,快想办法干掉这玩意儿”
爷爷拿出墨斗,将墨斗抛给了鲁哥。鲁哥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手一伸便接到了,刚准备要大展身手,却楞了一下。
爷爷骂道:“你小子他妈的想啥呢?”
鲁哥喊道:“这玩意怎么用啊?”。
爷爷骂道:“他娘的,快扔过来给我”。
鲁哥将墨斗扔给了爷爷。但在同时,我突然发现地上多了一个人,我上前两步,顿时吓了我一跳,这不是白叔么?
他刚才不是爬到树上去了嘛?怎么突然躺到地上了?
就在我一脸疑惑时,白叔迅速地从地上翻起来死盯着树上。树干两米以上一片朦胧,加上夜里没有光源,就更看不清了。
我心说树上有什么东西么?这时白叔突然喊道:“他妈的,树上还有一个”。
听他说完我忍不住的抬起头向上看去,看到了让我背后发毛的东西啊,一丝丝胶状的液体,从朦胧地树枝上挂了下来,差点落在我脸上。
我忙向后退了两步。我靠,两只僵尸同时出现了。
就在我发懵的时候,树上那只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俯冲了过来。
我反应不及他快,立刻就被他撞飞,力道极大,撞的我胸口发闷,一时间喘不过气。
这一撞,把老徐家的门都给撞开了。我艰难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胸口像是被牛给顶了一下。
老徐这时跑过来把我了扶起来。我心说要不是把你家门给撞坏了,估计天亮了你都不敢出来。
还好爷爷用墨斗缠住了那只从树上下来的僵尸,才有我喘口气的机会。
只见爷爷手里的墨斗线,缠绕住了那僵尸的双臂,顿时那两道墨斗线像是着了火一样的发红,又用力一扯,僵尸被一下给拽飞了出去。
而鲁哥就惨了,他在院子里蹦跶来蹦跶去,像是在跟另外一只僵尸比谁的反应快。
僵尸是丝毫没有人性的,也不会感觉到疲惫。此时的鲁哥,喘的跟条土狗似的。
我赶紧跑过去帮鲁哥。我拿出竹筒,拔掉塞子,将里面黑红色的桃木钉倒了出来,伴随着流出来的黑狗血。
顿时一股腥臭味就直往我鼻孔里冲。桃木钉被黑狗血泡到现在,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变成黑红色。
我强忍住恶心,借着助跑的速度,一脚揣向了追咬鲁哥的那只僵尸,可是没想到啊,力道太小被僵尸给弹了回来。
一下子撞在了鲁哥身上,鲁哥猝不及防地被撞摔倒在地上,骂道“你特娘的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我以为僵尸会趁机跳过了一口咬死我们两儿,但是他好像忌惮着什么,一直没有靠过来。
我和鲁哥都是一脸疑惑,这时白叔冲进了爷爷的战团,白叔不知从哪抄来的一串大佛珠,每拴在僵尸身上一下,僵尸身上就会被佛珠给炸一下,僵尸身上的衣服都给炸烂了,渐渐地占了上风。
我和鲁哥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僵尸,我发现这僵尸脸上的肉早以收缩,像是失了水的冬瓜皮一样。
僵尸站那不动我们也不敢动,这就有点好笑了。我心说这僵尸难道是突然醒悟了?开始忏悔自己的罪过?
随即我又摇了摇头,心说不可能,僵尸是没有智慧的。
但是,现在这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就一直站那耗着,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了声音“小心背后”。
我和鲁哥赶紧回头,发现身上缠着墨斗线的那只僵尸朝我们扑了过来,我勒个草,我和鲁哥不约而同的向一旁闪去。
两只僵尸好像有默契一般地跳走了,我们追在他们身后,可是这僵尸跳的是真比我们跑的还快,恁是追不上,而且周围雾中可能还有着其他什么,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雾中。
爷爷看那两只僵尸消失的方向问道:“你们几个没受伤吧?”
我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表示没有受伤。
爷爷看我们都没事儿,就道:“天一亮,我们就搜山”。
我们回到老徐家时,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但是浓雾还没有完全散去。
第四篇-斗僵尸下
回到老徐家里,院子里凌乱不堪,地上满是拖痕和鞋印。
我发现老徐家种的那些白菜,受尸毒影响,全都枯死了,变成了黑色的白菜。
爷爷说这些菜不能再吃了,要抛出来都埋掉。老徐这时候听见我们声音,从屋里出来了。
爷爷忙过去把老徐推进屋里,接着自己也进去了,还把坏掉门给合上。
不知道要干嘛。我们都有点累,就坐在树下,可是我想起昨夜树上挂着的那些液体,随即又跑到厨房门口,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爷爷才从屋里出来。我们都跟了过去,爷爷告诉我们,昨晚的事老徐一家被吓的不轻,但他表示不会为难我们,也不会把事情透露给任何人。
白叔道:“要不让老徐喊上几个村民和我们一起去搜山?”
爷爷摆了摆手“不行,这些村民会碍事,我们几个去就行了。如果僵尸成了气候,就难办了”。
我问道:“那要怎样才算是成了气候?”
鲁哥跟白叔也好奇,我们都看着爷爷,爷爷说道:“那要吸食大量的阳气方可。而且成了气候就是所谓飞天遁地了,并且还会利用阴气隐藏自己,很可怕”。
我一下子就想到昨晚从树上向我俯冲下来的那只僵尸。难不成已经快成气候了?
想想又不对,如果要是成了气候,那昨晚我们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不久后,我们四人便进了山,开始搜山。这里的植被虽茂密,但好在山不深,之前在村里都是对山的一种仰视,所以才会有高山深林的这种错觉。
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我们来到埋葬四人的地方,这是山的背阴面,我们去看那四个没有尸体的坟。
也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爷爷坐在坟边,掏出烟袋抽了起来,我们也坐在地上歇歇。
鲁哥把鞋子拔了下来,问道:“这僵尸会不会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爷爷摇头道:“当时天已经快亮了,他们跑不远”。
想想也对,此时已经是下午了。我们歇息片刻便又转向另一个山头,那边是最后可能藏尸的地方了。
我们也不管这叫什么山,反正爬过去就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果然,在那边我们发现了几具尸体,都已经有些发臭了。鲁哥一数正好是七具,看样子是前些日子失踪的那些村民。
此时此景真是恐怖啊,地上躺着七具花样各异的尸体,活像是个死人坑一样。
我心里好奇,都那么多天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尸变?我们捂着鼻子靠了过去,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啊,他们无一例外,脸的右半部分全被啃食了。
有两具已经露出了里面像肠子一样的大脑。真是恶心啊。
鲁哥比较聪明,不知从哪拿出两块小碎布,堵在鼻孔眼里,在那认真的翻着这些尸体的伤痕。
脖子上几乎都是四个血孔,且身上有深深地抓痕,那深度,估计内脏都被抓破了。
鲁哥一边翻腾着一边问道:“都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尸变啊?”
爷爷道:“你特娘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鲁哥一脸委屈道:“我只是好奇嘛”
爷爷又道:“这些失踪的村民,应该是被两那具尸变的僵尸咬死的。那两具虽然中了尸毒,但还不是那种深到骨子里的毒,也没有足够的阴气将尸毒扩散出去”
白叔在附近搜索了片刻,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就连四周的地上和草丛,都没有经过的痕迹。
白叔回来无奈的摇了摇头。爷爷道:“找不到就算了。但是天黑前得把这些尸体烧了,省的夜长梦多”。我们几乎都是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之前我还想要怎么把这些尸体运回村子,交给那些村民,他们看到自己的亲人变成这幅模样,不知心里是什么感受。
还不如在这里烧掉一了百了。过程就不多叙了,那种烧焦肉的味,让我这辈子都不想吃肉了。
就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回到了村子。此时我感觉我们身上的那股尸臭味还没有散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天色快黑时,终于回到老徐家,老徐的老婆看到我们也不敢和我们说话。
老徐的儿子过来说饭好了,可以吃了。我们表示不饿,老徐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我们摇了摇头,老徐刚想说什么,突然外面有人喊道:“老徐”。老徐闻声便出去了,随后又急匆匆地回来了,我们纳闷,爷爷问道:“怎么回事?那么急?”
老徐想了想说道:“那僵尸可能就在村里。”
我们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爷爷“噌”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什么,在村里?”。
老徐赶紧按住爷爷安慰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僵尸,只是刚才老何跑过来告诉我,他路过王麻子家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王麻子在前几天已经死了。该不会是他们家遭贼了,不过王麻子家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啊。
还是感觉有问题,要赶紧过去看看,爷爷叫上我们几个就去了,让老徐在前面带路。
老徐面露为难之色,爷爷看出了他担心的问题,就说道:“你把我们带到王麻子家就行了,你不用进去。”
一下被看穿了感觉很不好意思,老徐笑笑道问道:“要不要叫几个小伙子帮帮你们?”
爷爷摇了摇手道:“不用了,快带我们去吧”
老徐哎了一声,便带我们去王麻子家。在村里绕了几下,我们在后面紧跟着。
老徐这时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一栋土房子说道:“就是这儿”,我们顺着方向看去。王麻子家住村后,靠山。
此时只见大门敞开着,屋里漆黑一片。我们打起火把,准备进去看看。
可是刚走到王麻子家门口,这时突然“嘭”的一声,王麻子家的门不知怎么合上了。
老徐看到这情景后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回过神来爬起来就往回跑。
我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一跳。爷爷说道:“果然有问题”
鲁哥悄悄地跑到窗户下,窗户是树枝累起来的,鲁哥一把将那堆树枝拨弄开,然后把火把甩了进去。
就在火把甩进去的一刹那,一道黑影破门而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鲁哥被吓了一跳,慌忙跑了回来。那黑影三两下便跳上屋顶。
黑暗中,两只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一下被这双眼睛给看虚了,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此时我有种莫名的冲动,想把火把扔掉,劝爷爷他们回公王山。
就在我快扔掉火把造反的时候,鲁哥突然上前两步,在我们眼前扭了起来。
我目光瞬间被鲁哥吸引了过去,发现鲁哥好像在跳舞,又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扭着大屁股。
我看着好笑,这时爷爷走了过去,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鲁哥突然顿住了,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爷爷。
爷爷又是一个耳刮子,鲁哥这才从恍惚中醒来,忙搀着爷爷,躲在爷爷身后,回头警惕地盯着屋顶问道:“那眼睛?”
爷爷骂道:“你特娘的被鬼迷住了”。
被鬼迷住了?经爷爷这么一说,我连忙看向屋顶那双眼睛,此时哪有什么眼睛啊,那分明是一只灰色的大狐狸,此时它正坐在屋顶上看着我们。
我的头皮瞬间炸了,还真有狐狸精啊?那这狐狸也太大了吧?跟一只狼狗的体型差不多啊。
爷爷盯着那只狐狸,这狐狸似乎在戏弄我们,正在舔着它那锋利的爪子,忽然它的爪子在屋顶上轻轻一拍,随即它身后的山里便传来了尖锐的怒吼声。
我靠,难道它还有同伙?仔细一听发现声音不对,这不像是野生的声音。
我们都在侧耳倾听,爷爷叫道:“那两个家伙正在向我们靠近”,两个家伙?
不会是那两只僵尸吧?一会儿,屋顶上出现了另外两个影子,我一看那两道黑影的身形,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这他妈也太巧了吧,怕什么来什么,这正是昨晚那两具僵尸,此时一只僵尸身上的墨斗线已经不见了。
我们几个聚在一起,防止有什么异变,刚才我那种冲动,十有八九也是被迷住了。
这种能力想想都后怕。只见那狐狸向后一翻,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皎洁的月光下,两道笔直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屋顶上,忽然四周暗了下来,我抬头,发现此时的月亮已经被云给遮挡了起来。
突然鲁哥叫道:“来了”,我又看向屋顶,两道身影立刻向我们俯冲下来。
爷爷喊道:“散开”。我们分散开来,这两只僵尸,一只是被咬死后尸变的僵尸,还是村民的打扮。
另一只就是穿着棕色靴子的僵尸了,爷爷打算先把尸变后的那只僵尸给干掉,因为相比较而言,这只更容易解决。
爷爷道:“小匾,你先拖住那只老的”
鲁哥刚想反驳什么,但是已经晚了,因为那只老的已经朝他扑了过来。
鲁哥惨叫道:“怎么拖啊?”
这时爷爷跟白叔已经对另一只下手了,爷爷回道:“自己动脑子”。
鲁哥看我躲在一边,后面的老家伙已经抓到他的屁股了,他吓的连滚带爬,结果裤子被扯撕开了,露出了白花花地大屁股,我一看,他往我这边跑,那老家伙岂不是会连我一起收拾么?
不行不行,绝不能让鲁哥的诡计得逞。我正准备逃进屋里,忽然听见白叔的声音:“桃木钉在谁那?”
我一下解开绑在腰上的竹筒,扔给了白叔。这时鲁哥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身边,死拽着我的衣服道:“快,我要撑不住了”。
我看向那老家伙,他已经朝我们扑了过来,我忙扯他的手,他妈的扯不动。
我急道:“快松手,不然咱俩都得完蛋!”。谁知鲁哥就是不松,还是死死地拽着我衣服。
我一看来不及了,索性往地上一躺,这一趟,鲁哥瞬间爽歪歪,他被老家伙揪着领子给拎飞了出去。
我一看,也不能见死不救呀,就追过去对着老家伙的头又锤又打。
那老家身子骨硬的,打在它身上疼不疼不知道,但是我手疼啊。
谁知老家伙扔掉鲁哥,突然回头,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从地上给掐起来了,一瞬间,我真是连一点气儿都喘不了呀。
那感觉比死还难受。我两只脚乱蹬,但是怎么都够不着地儿。
老家伙的手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我怎么捶打它都没用,想掰开它的手,但是掰不动。
腿又使不上劲儿,就在我以为我快被掐死的时候,鲁哥跑过来对着老家伙是又踢又捣,可惜一点逼用都没有。
老家伙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但我依稀记得我的糯米要省着点用,想着我就用手去摸自己的裤子,想把糯米拿出来洒它。
但怎么摸都摸不着儿,我感觉现在的气已经憋到了极限,有些神志不清了,也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我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有人把手伸到我裤子里。随着一声怒吼,我被重重地甩了出去。
鲁哥及时掏出了我藏在裤子里的糯米袋,一把倒在那老家伙的手上,它吃痛,一下将我扔了出去。
我摔在地上后,终于把肚里的气吐出来了,此时两眼昏花,然后趴在地上拼命地喘着气。
第一次感觉喘气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我回头看了眼鲁哥,发现他也好不到哪去。
他貌似激怒了老家伙,现在被老家伙当绣球一样地扔来扔去。
我忙跑过去一把接住了在空中旋转的鲁哥,他重重地砸在了我身上。
还好有准备,不然这一下能把我砸昏。我抬起鲁哥的脸看着他死没死。
只见他两眼迷离的看着我,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你脸上有好多的星星”。
我一看没什么大问题,就让他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我看着跳过来的老家伙,跑过去把它引到另一边,它跳的极快。
如果一直跑,根本就跑不过它。就在它快抓到我屁股时,我慌忙之间堵住了自己的鼻子,不让自己喘气。
果然老家伙像是失去了目标一样,在我周围跳了几圈,恁是找不到我在哪儿。
我心说这老家伙是缺心眼呀,那边地上躺着一个人不过去,非要在这里等。
我感觉自己也憋不了多久了。还好鲁哥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到我憋的满脸通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忙跑过来给我解围。
老家伙怒吼着向他扑了过去。啊,终于走了,我松了口气。
看向爷爷他们,爷爷和白叔两人已经快将那只僵尸制服了。只见爷爷一脚把僵尸绊倒,然后白叔一下压在了僵尸的两条腿上,把桃木钉竖在了僵尸的胸口,爷爷跳起来对着那桃木钉就是一脚。
顿时插进去三分之二。僵尸吃痛之下踢开了白叔,然后它整个身体从地上弹了起来。
想回头抓咬爷爷他们,这时桃木钉突然自己陷进了僵尸的身体。整根没入。
然后神奇的一幕开始了,僵尸在原地抽搐了起来,随后倒在地上渐渐地一动不动了。
爷爷跟白叔瘫倒在地上,我一看终于解决了一个。这时鲁哥突然惨叫一声,我们才想起来还有一只呢。
我们连忙向鲁哥跑去,这时爷爷一把抓住老家伙的双手,用出太极中的四两拨千斤,借老家伙本身的力,往前一带,老家伙一下趴在了地上。
但是它随即从地上弹了起来,我将剩下最后一点糯米倒了出来,正好一把,洒向了老家伙。
老家伙一下被炸的退进了屋里,我们刚要冲进去,爷爷一把拦住了我们。
我们一脸疑惑,只见爷爷盯着那老家伙,老家伙也一动不动的把头垂在那,黑暗中,只能看见那老家伙绿色的指甲。
我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这老家伙被糯米炸死了?随即发现是我想多了,鲁哥喊道:“趁它病要它命”
说完就冲了过去,还好爷爷一把把鲁哥拽了回来。
鲁哥刚想说话,屋里突然有了动静,只见那老家伙此时浑身有股黑气环绕在它周围。
它一步一地走了出来,我们惊讶万分。它竟然是走出来的,此时老家伙抬起干巴巴的脸,对着夜空中的月亮吐纳着什么。
身边那股黑气在月光下更是明显,一团团黑气在它的七窍间来回穿梭。
看到这景象,我们被惊地目瞪口呆,爷爷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糟了,成精了”。
我还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对付这老家伙,突然老家伙转头看向我们,它的目光阴冷而又充满戾气,瞳孔由刚开始的黑色变成了红色,在漆黑的夜里像两个小灯泡一样。
我们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那老家伙忽然瞬间消失,像是被月光给吸收了一样。
但是它身体周围的黑气,还留在原地。我心说怎么回事?
我们都面面相窥,突然最边上的白叔,整个人忽然飞了起来,朝墙上撞去,一声闷响,白叔从墙上滑落道地上。
我们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白叔身边,把他扶起,白叔看向了我身后。
我一下背后被他看发毛了,难道有东西在我身后,我还没来得及回头。
顿时我整个人也飞了起来,朝一边摔了过去,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半天没喘过一口气。感觉好像是有人托住了我,把我当石头扔出去了一样。
鲁哥又跑过来把我扶了起来。问道:“怎么样?疼不疼?”
我吐出嘴里的灰骂道:“你他妈的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看向爷爷,此时爷爷拿出两张阴符,瞬间引燃,在他的两个肩膀上各拍了一下。
然后爷爷大叫:“小匾,当心背后”。
但还是晚了,鲁哥整个人突然飘了起来,然后在空中旋转几圈,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只见鲁哥趴在地上,满脸是灰的想说什么。
爷爷冲到一边,对着空气一顿乱挥,此时爷爷也飘了起来,绕了两圈然后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和白叔一样,坐在地上一时间站不起身。
我从疼痛中缓过劲儿了问道:“爷爷,怎么回事啊?”
爷爷摸着胸口道:“那僵尸用阴气隐藏了自己,平常人肉眼看不见,要开了天眼才能看见他”。
爷爷刚才用符咒拍灭了自己两只肩膀上的阳火,一时间便看到了那只僵尸。
原来这就是成了气候的僵尸啊。爷爷又道:“弄点童子尿,泼在它身上,它就现身了”。
说这话时,爷爷看着鲁哥,说完后鲁哥转头看向了我。我问道:“它在哪?”
爷爷喊道:“快趴下”,我立刻卧倒,只感觉头皮凉飕飕的,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我靠,头发顿时秃了一截啊。
这肯定是被那老家伙用锋利的指甲划掉的。如果刚才这下划在我的身上,我肯定已经身首异处了。
此时离我最近的鲁哥,趴在地上还没有起来,我感觉我整个人又飘了起来,心说完了,要救我根本来不及。
我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没用。这时我整个人被倒了过来。头朝下的撞在了地上。
一时间头晕目眩,模模糊糊地听见他们在叫我的名字。我以为我快死了,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睁开了双眼,看见爷爷他们都向我这边冲来,但是太远了。
这时我忽然又飘了起来,然后又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我感觉嗓子痒的出奇,咳了两下,没想到咳出血来了。
我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视力貌似也完全崩溃了,看不清任何东西。
也不知爷爷他们怎么样了,终于那种飘乎乎的感觉不见了。
过了一会我定了定神,趴在地上向四周看去,发现爷爷他们也和我差不多,白叔倒在地上,嘴里吐着血沫,脸上全是土灰,爷爷也是。
而鲁哥正飘在那儿呢,然后飞撞在了墙上,那土墙被我们撞了几下,已经裂开了几道口子,接着鲁哥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倒在地上慢慢蠕动着,我想喊:“鲁哥,快跑啊”,我嘴巴张的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忽然这时空中凝聚了一团黑气,接着那老家伙腾空出现在了黑气中。
它飘在空中看着我,然后落在地上向我走来,我看着它俯下身子,它把嘴凑到我的脖子上,嘴里一股腥臭味,我闭上了眼睛。
心说死就死吧,过了一会我并未感觉到脖子上有任何疼痛。
我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脖子,没有血窟窿,说明我还没死。我想爬起来,但是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一点劲都用不上。
我翻了个身,看向爷爷他们。一个翻身让我浑身快散了架的骨头彻底崩掉。
我感觉头晕乎乎的,眼睛很疼。这时我仿佛看见了一只大狐狸,它嘴里叼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随后我感觉脑袋发沉,一下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老徐家,我想起身,但浑身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嗷叫了起来。
鲁哥听见动静后立刻进来了,我一看他也好不到哪去,他左手上缠着布条,布条里两根树枝夹着他的左手。
他忙把我扶正:“来,先坐好,慢点”。
我问:“爷爷他们呢?”
鲁哥安慰道:“放心,都没事,他们昨天就醒了,属你伤的最重”。
随后鲁哥将爷爷他们叫了进来,我一下看到那么多人进来,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了。
老徐一家,爷爷和白叔,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头。爷爷看到我没事舒了口气。那个戴眼镜的老头是个医生。
他是木兰镇医院里的一个外科医生,也会中医。下午所有人都走后,我问道:“那天发生了什么?那老家伙呢?”。
鲁哥露出了就知道你要这么问的表情,然后就把老家伙现身后的经过都讲给我听了。
那晚老家伙现身后,第一个就准备过来咬我,就在它快下嘴的时候,一道狐影扑了过来,将老家伙扑到一边,随着几声怒吼,一只大狐狸便叼着那老家伙的头走了出来。
那大狐狸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闻了几下,便叼着老家伙的头离开了。
当时吓的鲁哥连气都不敢喘,就怕顺便把他也收拾了。鲁哥说道,那狐狸真是不得了,比成了精的僵尸还牛逼。
它走了之后鲁哥就跑到老徐家,让他们把我们给抬了回去。据说老徐刚看的这个无头的尸体,吓的尿都快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有点想不通。刚开始的时候,是这只狐狸让两只僵尸来袭击我们的,临了我们快被僵尸给干掉的时候,它又出来救了我们一回。
这是什么意思呢?不过有一点很明确,如果那大狐狸想杀死我们,那简直就是太小儿科了。
在老徐家休整了两天,又过了一星期左右,大狐狸再没出现。
我们便离开了洪家村。准备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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